妖妻当道:王爷,笑一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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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渐渐睡熟。左廷言轻拍着她的背，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转头吩咐小玉二人好生看着主子，起身往外走去。

　　　　“王爷。”在门外守候许久的岳林走上前来，左廷言看他一眼，抬步远离屋子几步，道：“查出来了吗？”

　　　　回道：“这三人被压进府中私牢，自始至终，什么都没有说。”岳林低首，眼中却带着几许不明的神色。

　　　　他家主子是何等人物，一眼就知道他话没说完，余光一划，岳林有些讪讪地继续道：“他们三人虽没有招供，可方才我去查看那名‘男童’时，却发现了端倪。”

　　　　“谁的人。”那‘男童’是谁不重要，他现在只关心谁是始作俑者。

　　　　岳林有些不确定，但还是说出了心中的想法，“应当是宫里派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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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慌乱

　　　　左廷言终于转过身来，正视他道：“理由。”

　　　　只见他略加思索，回话：“看那‘男童’的身形不过七八岁的模样，可看他的行为举止，说话的声音，至少也应当有二十多岁。我记得，先帝在位时，曾传言后宫圈养了不少幼童。他们每日修习一种奇怪的功法，并喂以汤药。心智一如常人，身体却不会再成长。”

　　　　左廷言颔首，他以前也听闻过此事。当年周虚侯府的那些姨娘还以此吓唬过他，说是他若不听话，就将他也送进宫去，真真是可恶的紧。不过那毕竟是传言，可信度如何，实难辨断。

　　　　“你的意思是，那个杀手也是当年的***之一？”当年传闻，宫中圈养的这些孩子，只是为了给女眷作乐。如此看来，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更让人在意的是，如果当年的孩子都像这个杀手一般，有这么厉害的身手，那么他们现在的主人，就必须要尽快查清楚。

　　　　“暂时还不能确定，只是有这么一条线索能够着手。”左廷言颔首，“那尽快去办吧。”

　　　　“是。”岳林转身，还未踏出两步，身后人又将他叫住，道：“若澜怎么样了？”

　　　　“伤及血脉，性命堪忧。洛慕说，若是她三天不能醒来，恐怕……”话已过半，其意自明。左廷言略略皱眉，道：“下去吧。”良久，他转身回屋，吩咐走了所有下人，一个人坐在床边，看着睡不安稳的离歌。

　　　　今日若不是若澜舍命相救，现在有性命之忧的，只怕就是她了。第一次，左廷言觉得有些害怕。他历过沙场，见过刀戈，便是利斧当头也毫不畏惧。可今日，他竟然会感到害怕。很多年，他都没有感受这样的感觉了。

　　　　听着若澜的情形，这种不安稳的情绪越发的强烈，若是她不在了，自己该去哪再找一个青离歌。

　　　　就这么坐了一盏茶的功夫，窗外的雀鸟都已安歇，趁着寂静的夜晚，在桃花树上做好的草巢里栖息。左廷言宽下衣衫，轻轻拉开锦被，躺倒了离歌的身边。可能是感觉到了这边的温暖，小丫头不自觉的往前蹭蹭，钻进了他的怀里。

　　　　抱着她的身子，左廷言绷着的一根弦总算慢慢松弛下来，鼻尖的清香愈发好闻，带着人缓缓坠入梦乡。

　　　　……

　　　　后厢。

　　　　洛慕与龙云都守在屋子里，若澜的情形还是没有好转。虽然已经处理好了伤口，也服了解药，可她的气息还是很微弱，好像随时会消失一般。能够止住喷涌而出的血，这毒性的强烈可想而知，若不是她身体的底子比寻常人要好上许多，恐怕早就撒手人寰了。

　　　　龙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就怕一眨眼，她就会产生什么变化。洛慕静静的看着他二人，难得的发出叹息之声，“她的气息已经很是薄弱，如果这样下去，怕是熬不过今晚。”

　　　　一句话，夺走了龙云所有的目光，洛慕倒是淡然自若的继续道：“给她说些她在意的事情，亦或是，在意的人，也许，能刺激她醒来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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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八章　往事

　　　　原来他是想说这个。她在意的人，不就在这里吗。以往，他总是装作不知，可是今日，不行。洛慕起身离开，满血的衣衫早该换下。有些话，若是再不说，只怕，就会是终身的遗憾了。

　　　　龙云坐到床前，看着那只伸向自己的手，好久，都没有握上。他闭上眼，又再缓缓睁开，轻声道：“你曾经问我，她是一个怎样的人。那时我没有回答你。”其实，不是不想回答，是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给你，讲一个故事。”

　　　　十三年前。

　　　　那时的龙云只有十五岁，家中是世代相传的武林世家。他虽然年轻，可一手破月剑法闯遍江湖，在同龄人甚至比他年长的少年里，几无敌手。他曾经是那般意气风发，飞扬洒脱。

　　　　直到有一次，他远出游历，来到一个叫渠陵的小镇。那里的村民极为好客，人人都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他在那里遇见一位姑娘，第一次，动了心。

　　　　她是一位医馆的大夫，小小的年纪，医术却是极为精湛。在这个时代，女子行医者少之又少，很多人都不看好。可她不在乎，她就觉得，能够帮助那些穷苦的人家，是一件极为令人开心的事情。

　　　　她就是那样简单的一个人。她很爱笑，笑起来会有两个小酒窝。她只有十三岁，却没有亲人。没有人知道她是从哪里来，只知道她是一个心善的姑娘。

　　　　那日，她方从别处行医归来，有些累着，精神也不是很好。大街上不知从哪里跑出来的马，差点撞伤了她。就是在那里，他毫不犹豫的冲上前，将她救下。

　　　　天旋地转的一瞬间，他的心，第一次感觉到了不一样的悸动。她的身子很轻，她的小手就那样搭在他的肩上，紧紧的靠着他。他轻轻的揽着她，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兰香。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置身雨后的花海，清新，干净。她抬头，看向他的双眸，明亮，清澈。他愣住，心里好像是谁在说话，好像，他以前就见过她。那种失落已久的重逢，瞬间荡漾在他心间。

　　　　那位姑娘有些不自在的放开手，他才回过神来，觉得失礼的很。她说，多谢公子。很轻很柔的声音，他觉得，很好听。自来洒脱的他，忽的觉得有些不知所措，只知道点头，忘了问她的名字，懊悔不已。

　　　　后来，他向村民们询问，他们说，她叫南儿。没有姓氏，只是一个孤女。很简单的名字，他却觉得很好听。

　　　　自那以后，一个从来视小伤于不见的人，开始特别爱往医馆跑。南儿每次都很有耐心，笑着为他包扎。虽然次数多了，她也会唠叨。他却觉得，南儿是在关心他。

　　　　可是后来他发现，其实南儿对每个上她这儿来的病人，都是这样。他不禁有些失落。他开始想方设法的逗她开心，陪她上山采药，帮她打发走那些找麻烦的人。可是她永远都是那般简简单单地笑着，好像一点也不在意他的讨好。

　　　　直到有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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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缠绵

　　　　那日，他接到好友传信，邀请他前去一个离渠陵很远的地方，参加一场武林盛会。他去和南儿告别，她淡淡的说，一路平安。他很失落，转身便要走。

　　　　身后“咣当”一声，好像什么东西摔碎了，有人在惊叫，“南儿姑娘，你受伤了。”他立刻回头，看见她葱白的小手染上殷红。

　　　　他冲上去扶起她，赶忙将她带到后厢。医馆里的伙计拿来止血药与绸布，他说，“我来。”

　　　　南儿没有拒绝，只是默默的不说话。伙计去到前铺招呼病人，只剩就他们两个人。

　　　　她的手很白很凉，缠上绷带后，愈发显得刺目。他突然觉得心痛，就那么下意识的握住她的手。她没有反抗。

　　　　待他反应过来，只看见往日清浅的小脸有着些许红晕，她的头垂的低低的，好像是在害羞。

　　　　到了那一刻他才知道，自己长久以来的付出，不是没有回报。她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

　　　　第一次，他感受到了汹涌如潮水般的高兴，比他以往打败那些武林高手，还要来的更加高兴。

　　　　他没有离开渠陵，那时的他觉得，没有什么比南儿更重要。他们每天一起采药，一起帮助那些贫苦的村民。南儿会替他拭汗，会对着他，露出不一样的笑容。

　　　　直到有一天，医馆接到一个外诊的邀约，他陪着她去，他不放心。因为是女眷，所以，他只是等在院门口，好久。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满地的落兰，他忽的有些心慌。他不管不顾的冲了进去，他叫南儿，可是没有人回答。

　　　　屋门打开，一个男人正将神志不清的南儿抱上床榻。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疯了，恨不得拔剑杀了他。可惜他没有。因为她正躺在床上，模样十分痛苦。

　　　　他抱起她，一路往医馆奔去。迷迷糊糊的她搂着他的脖子，勉力道：“不要……去医馆。”他没有听，脚步仍是匆匆。

　　　　南儿忽然用力推搡着他，好像想要挣脱，却又好像要靠近。他侧首，看见她的脸上满是如血般的潮红。突然，他明白了什么。脚步立时顿住。

　　　　“南儿。”他叫她，她说：“带我回家。”她抓着他衣衫的手很紧，好像在极力忍耐着。一瞬间，他再次踏起步伐，朝着她的草屋奔去。

　　　　屋中。一切都还是那么规整。可她，已经有些迷失了。他抱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是爱她的，但他不愿意趁人之危。

　　　　却听她说。你救我，好吗。那一刻，他所有的心里防线坍塌殆尽。抱着她的手开始加重力道，感受着她的兰香。

　　　　他轻轻的吻着她的嘴角，就那么一点点，就让他瞬间沉沦。他迎合着她的热烈，也许，他比她要更加热烈。她的眼，她的脸，是那样的炙热，他心中的洪流瞬间涌发，再也没有什么能够阻碍。

　　　　那一夜，屋外的布谷啼叫不休，迎合着辗转缠绵的两个身影，直到星辰月落，朝阳出升，大地破晓，黎明重现于渠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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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重逢

　　　　那个时候的龙云以为，他就会这样和南儿一辈子。简简单单的一辈子。直到他收到好友传信，说是家中出了要事，让他必须马上回去。他想带着南儿一起走，可她却怕拖慢了他的脚步。她说，你先回去，我在这里等你。

　　　　他不舍，可是当时的情况根本不能给他犹豫的时间。离开那天，漫天的紫兰飘摇万里，落在南儿的肩上，愈发显得她的动人。也就是那一次的放手，让两个人永远，踏上了南辕北辙的不归路。

　　　　他回到家中，和他大哥一起，去处理那些令他讨厌，却又不得不做的事情。后来，他需要代替他的家族出一趟远门，他不想去，可不能不去。最后他妥协。临走前吩咐管家，先将南儿接来，管家说好。

　　　　在外的时光总是过得很慢，麻烦也源源不断的来。就这么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直到他回府，已是三年之后。当他满心欢喜的期盼着见到南儿时，她不在。管家说，他们没有找到那位姑娘，一个劲儿的请罪。

　　　　他不顾大哥的劝阻，日以继夜的赶往渠陵。可到了那里，南儿却不在了。医馆已经关门，她的草屋布满了厚厚的尘灰。他问遍了所有人，没有人知道南儿去了哪里。还有人说，她已经死了。

　　　　他不信，他发了疯的找。可是很久，都没有找到。他后悔，如果当初他能坚定一点，带着她一起走，也许，就不会这样。他想，南儿一定是以为，他抛弃她了。她，一定恨他了。

　　　　很长一段时间，他待在南儿的草屋中，日日醉酒。他幻想，有朝一日醒来，南儿会重新出现在他面前。可是，每次醒来看到的，只是空空的房间。

　　　　家中来人将他强行带了回去，很久，很久，他终于恢复了正常。只是，他再也不爱笑，对什么，都不在乎。因为，能让他笑，能让他在乎的那个人，不在了。

　　　　身边的好友知道了他的心灰意冷，想着法儿的给他找女人。他已经十八岁，是该成家了。可是在他眼里，没有一个人，比得上南儿。

　　　　直到有一日，他被几个兄弟拉到一个乐馆。人家说，那个唱曲的姑娘，美若天仙。他不在意，连看也不想多看一眼。可就是那一眼，他就认出来，那薄纱之下，是他的南儿。

　　　　兄弟几个还以为他终于开了窍，买下了南儿所有的时辰，让她，唱给他一个人听。没有外人的时候，他冲上去拉着她，很急切，很激动。可她只是淡淡的说，公子认错人了。

　　　　他知道，她在生他的气。第一次，他对南儿那么‘强硬’，他想让她知道，他没有抛弃她。几番周折，她终于肯听他解释，终于原谅了他。

　　　　她跟着他，住进了他的家。可他的家人，包括他的那些兄弟，都不是很看好他们俩。他不管，别人怎么说也好，他不在乎。这一次，他再也不会放开南儿的手。他相信，他一定可以给南儿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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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离殇

　　　　可是老天爷啊，它总是那么不存慈悲。人都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可他们，真的从来都没看见。

　　　　他的家族被人算计，他的大哥死了。可敌人的目的，远没有这么简单。他是唯一能够撑起重担的人，他一定要报仇。南儿跟在他的身边，一直支持着他。

　　　　又一次大难来临，家族岌岌可危。有人告诉他，只要他娶了哪家的小姐，他们就能渡过这个危机。他的家族，也能重新站起来。他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有人找到南儿，告诉了她这一切。那晚，她亲自下厨，给他做他爱吃的菜。她跟他撒娇，让他带她出去玩儿。那天，他很开心，很开心。而她的心，却在滴血。

　　　　可第二天起身，南儿却又不在了。桌上，是她留的字条。她说，忘了我，娶别人吧。他不信，他不信南儿会离开他。他拼命的找，怎么都找不到她。

　　　　再一次见到她，她是别人的新娘。是敌人的新娘。她看着他的眼睛说，我不爱你了。可即便是这样，他也没有另娶，他的心里只有她。

　　　　也许是老天爷终于开眼了，他的家族慢慢转好起来，不知道，是谁在帮他。那一日，他将敌人逼入绝境，为他的大哥，为他的族人报仇。谁知道，狗被逼入穷巷，却愈发变得凶狠。

　　　　猝不及防的一剑，根本无法躲避。一瞬间他想，所有人都不在，他的南儿也离开了，死，也许始终解脱。可让他比死更加痛苦的是，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的南儿，生生替他挡了这一剑。

　　　　他发了狂的杀了那个男人，可她的身子，却越来越软。软的，他快要抱不住她。那样清浅白皙的她，胸前紫红色的妖花却是那样的艳丽。她说，她自始至终只是他一个人的。不论是心，还是身子。

　　　　她已经离开了他两次，这一次，他绝不会放手。他抱着她找到毒王，那把剑上，淬了很厉害的毒。洛门门主说，还缺一味药引，只有京城皇族才可能有。他不远万里来到京城，以十年光阴，换来了那味药引。

　　　　他以为，这一次，他们终于可以相守。可老天爷再一次，给他们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南儿三年前曾大病过一场，再加上长期的忧思惊悸，身子本就不大好。她根本挨不到他回来，就去了。

　　　　他回来那天，狂风大作，他却一点也不在意，只想赶快见到南儿，只想她好起来。可他见到的，只是一座冰冷的坟墓。他不信，他一点也不相信，可那又有什么用呢。

　　　　她早就知道，她自己就是位大夫。她只是不想，不想让他看着自己一点点死去的模样，那样，太过残忍。

　　　　可是这样，难道对他，就不残忍吗。他在她的碑前坐了很久，久得别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他抱着‘她’，好像很安心。可他还记得，自己的承诺。

　　　　离开的那一天，天空下着小雨，淅淅沥沥的，很凄凉。

　　　　他对南儿说，十年之后，我回来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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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苏醒

　　　　每一段往事，总会让人揪心。就像他们，明明两个相爱的人，却总有那么一些，不能相守的理由。院子里的花瓣落在洛慕的身上，好像将他也带进这些过往。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南儿会做那样的选择。

　　　　屋子里的龙云紧闭着双眼，一字一顿地诉说着那些往事。清冷的面上开始皱起，心口的疤痕被再一次撕开。那种鲜血淋漓的痛楚，让他疼的窒息。他已经负了南儿一次，所以，他不希望再负她第二次。

　　　　按在踏上的右手渐渐有了温度，好像一只手，轻轻的抚了上来。龙云侧过身子，若澜正心疼的看着他。听着这些往事，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不肯接纳她，因为他的心里，已经有了那样一个人。

　　　　她本来应该伤心的，可此时更多的，却是对他的心疼。她竟然有些庆幸。也许，是因为她身上也有兰香，也许，是她不顾一切的勇气，也许，只是因为她的名字。他会因次多看她一眼，即便，他看到的不是她。

　　　　若澜突然很希望，希望自己能够替南儿陪伴在他身边，哪怕，他不爱她。她只想陪在他身边，让他不再孤单，就好。

　　　　看着若澜醒来，龙云总算有了一丝松懈。方才，他很怕，很怕那种熟悉的感觉，熟悉的气息，再次离开他。哪怕他知道，她不是她。若澜握着他的手，他没有放。她的笑，还是那样的清浅，就像她一样。

　　　　门外传来敲门声，是洛慕。

　　　　龙云有些不自在的起身，让开位子给洛慕把脉。他知道，刚刚洛慕一直站在门口，听着他诉说着一切。其实，他有些故意。他故意让洛慕听见，因为他想知道，当初他们没有告诉他的。

　　　　比如，南儿死的时候，她说过什么，她为什么要那么做。她去的时候，他没有陪在身边，可是洛慕在。过往的种种，如线团般乱成一团，如果不趁着此时理清楚，也许，他一辈子都不会心安。

　　　　洛慕诊脉诊的很慢，好像故意隔开他们二人。可也是他说，让龙云坦白。也许，连洛慕自己也不清楚，他是想撮合他们，还是想为南儿做些什么。

　　　　良久起身，他只说，若澜的毒性已无大碍，至于伤口，只要好生调养一些时日，便会好起来。

　　　　他走的时候，看着龙云的眼神，很奇怪。好像有什么想说，又不知道该不该说。龙云没有跟出去，他坐回了若澜的床边，也许他不该这么做，可她这个样子，他实在放心不下她一人。

　　　　若澜很开心，他愿意陪着她。她对着他笑，他也欣慰。两个人就这样呆着，若澜不肯睡觉，她很眷恋这样的感觉。如果受伤，能换来他的陪伴，她觉得，这样是值得的。

　　　　龙云无奈，只好对她说，“你睡吧，我不走。”话说出口的那一刻，他愣住。除了南儿，他从来没有对任何一个姑娘，用过这样的语气。这样宠溺的语气。他的眼里划过一丝黯然，若澜却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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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通透

　　　　次日。青离歌一大早就听闻若澜醒来的消息，兴冲冲地跑了过来。待看到她确然无事，才终于放下心来。嘴上将洛慕大肆赞许了一通，胡咧咧完，才发现人家根本不在。

　　　　看着屋内给若澜喂着药的龙云，心中狂喜，调笑了两句，拉着小玉与小萝便走出了门。

　　　　“小姐，你干嘛这么高兴啊。”小萝看着自家主子的神情，比起昨日，真真要好上许多。离歌高兴的一转身，拍了一下她的脑袋，道：“说你傻吧，你还真傻。你没看见屋里两人，终于是……”

　　　　“小姐是说，他们俩人在一起了吗？”迟钝的小萝，总算是聪明了这么一回。小玉却没有她二人的兴高采烈，离歌不由得诧异。难道，她也……？

　　　　小玉看着主子的神情，很快就意识到她想歪了，有些失笑的摇头道：“奴婢只是觉得，没有那么容易。”

　　　　“为什么？”异口同声地两人，全然不明白她的用意。小玉想了想，道：“龙云大哥虽然待若澜姑娘不同，但是每次他看向若澜姑娘的神情，奴婢总觉得，那不是喜欢一个人的眼神。更像是……更像是在回忆什么似的。”

　　　　青离歌心里一咯噔，这丫头，眼睛还真犀利。不动声色地问道：“那你觉得，他是怎么想的。”

　　　　“嗯……奴婢觉得，龙云大哥应当是有过一个很深爱的姑娘，只是两人有缘无份。而若澜姑娘，又和那位姑娘在某些地方上，很相似。所以龙云大哥，可能只是在怀念他的爱人。又或者，他真的喜欢若澜姑娘，可是也许他自己都不清楚，他到底是喜欢的谁。”

　　　　小萝点点头，好像很是赞同的样子。离歌也是愣住，她知道龙云是有过一个心爱的姑娘，可她从来没想过，若澜会是她的替身。自己还以为，是因为若澜的与众不同，他才喜欢她的。

　　　　“小玉姐姐，你好厉害啊，这都能看出来。”小萝挽着小玉的胳膊，语气里的佩服丝毫不加掩饰。离歌也是颔首，道：“你怎么知道他看若澜的眼神是在回忆，而不是别的什么呢？”

　　　　小玉一顿，神色却忽的黯然下来，“因为以前，我爹看着我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眼神。”身旁二人一吃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