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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妻当道:王爷,笑一笑-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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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玉一顿，神色却忽的黯然下来，“因为以前，我爹看着我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眼神。”身旁二人一吃惊，拉着她在石桌边坐下。她垂着眼继续道：“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病死了，是我爹一个人拉扯我长大的。他常常说，我长得很像我娘，他看着我，好像就看到了娘。”
“那后来呢？”小萝轻声问，离歌却觉得，这一定不是什么好的故事。果不其然，小玉说：“后来，有一次我与爹上街买寻活儿做，不小心撞上了一位贵人的轿子。然后，我爹……就被活生生的打死了。”
小玉的声音变得有些哽咽，离歌拍拍她的手以示安慰。心中叹气。怪不得，那天她看见那对老夫妇的神情，会那么落寞。“再后来，我就被人贩子抓走，转了几个主人，最后进到了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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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心思
幸福的人总是相似，不幸的人各有不同。小玉没有了双亲，所以才会如此伶俐通透。而离歌自己虽生于富贵，现今也同样失去了倚靠。上天给了她们不幸，却给了她们一颗强大的心。靠别人过得好算什么，靠自己过得好才是本事！
若澜受伤，离歌却很久没有见到洛慕，此时不由得来了兴致，想去寻他一寻。小玉很快收拾好心情，领着离歌与小萝二人，来到洛慕的院子。
院里伫立着一颗高大的垂柳，好像女子的长发，柔柔铺撒在墙边。几株紫兰妖冶夺目，全然不是这仲春时节该有的艳丽。循目望去，溢彩交织的院中，站着一幅墨白衫袍，显得犹为清寂。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那白衫转过身来，眼中的落寞萧索，一闪而逝。“你们怎么来了？”温声柔柔，离歌有一霎那的愣神，仿若此时站在她眼前的人，不是洛慕。
“这王府都是我的地盘，我哪儿不能来。”好吧，对着他，离歌嘴里下意识的就说不出好话来。他倒也是习惯，只是淡淡的笑笑，难得的没有反驳。
两人在院中的桌边落座，洛慕好像还是有心事似的，不怎么说话。离歌看着他这个样子，不习惯的很，“欸，你哑巴了。”整日里那么一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家伙，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安静了。
只见他看看远处的紫兰，轻哼一声道：“你现在还有心思来找我的麻烦，还是顾好你自己再说吧。”顾左右而言他。这家伙明明就是有问题！
再说了，他一个大男人，在院子里种这么多兰花干什么，比美吗？现下又这么落寞，莫不是，他喜欢……若澜？
有可能欸，这府里除了婢女，就只有若澜出入的最多，人家又漂亮又厉害，说不准这家伙就动了心。而昨日龙云与若澜的样子，显然是情深意浓。所以，他这是失恋了，受了刺激？
青离歌的心里，又开始上演了一番跌宕起伏的感情大戏，都快要下结论了，脑中忽的闪过一道精光，却被洛慕堪堪打断了，没有抓住那个想法。
“你姐姐怀孕，你可有进宫探望过？”一说起正事，离歌立时将方才那些弯弯绕绕的想法的丢开，板正了脸色。
后妃有孕，按礼制，妃子的娘家女眷是可以入宫陪侍的。只是青氏的情况有些特殊。清贵妃的母亲是霞光大长公主，妹妹是摄政王妃，二人本就有随意进出后宫的权力。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其中的偏差。
可不管怎么说，青离歌作为青玉绮的嫡亲妹妹，确实是应该入宫探望。只是二人现下的处境，离歌自己着实是有些不知所措。也许，是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姐姐，也许，是不知道要怎么去面对自己过往的亲人。
她们本该是至亲至爱，此时，离歌若是做的情深意切的样子，他们，只怕是会防着她罢。有些事情，心里明白，与亲眼所视，实实是决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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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对立
次日。摄政王妃入宫，恭贺清莲宫贵妃有孕之喜。青离歌来时，满塘的莲花一如既往的盛开，她却觉得，比前几次看到的，还要好。轿撵一步步被抬进清莲宫，离歌开始整顿心思，准备迎接着接下来的一切。
“摄政王妃驾到。”奸细的太监嗓音令人心里痒痒的不舒服，就像指甲在铁皮上摩擦的声音，想要挠，却又挠不到。待进入青玉绮的寝殿，离歌倒是着实愣了一愣。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见过母亲。”她微微屈膝下拜，向着凤踏边的三人。皇上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和善可亲的模样，姐姐见到离歌好像也很是欢喜，大长公主默不作声，看了离歌一眼，不动声色的侧过头。
“妹妹快些起来，好久不见妹妹，本宫真真是想念的紧。”离歌陪笑，打了两句官腔，道一声，有劳娘娘挂念。不同于大长公主，她是长辈，又是皇帝的姑姑，此时离歌来了这里，皇帝自然要避嫌。
见着皇上要走，青玉绮的脸上，划过一丝失落，一眨眼间，恢复了正常。众妃再次下拜，将萧若扬恭敬地迎了出去。离歌在青玉绮的招呼下，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前，坐在了刚刚萧若扬的位置。
“妹妹怎么不早些来宫里，可把本宫想死了。”娇声柔媚，听起来像是姐妹间的嗔怪，听在离歌的耳里，却好像在影射着什么。“娘娘如今身子贵重，臣妾实实不敢打搅，若是有些什么冲撞，怕是就不好了。”
青玉绮眸光一闪，拉着离歌的手丝毫不减亲切之意。“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咱们姐妹之间，哪有那么多虚礼。”离歌心下冷冷，面上仍是不变含笑。
“贵妃娘娘有所不知，摄政王妃最近可是忙的很，哪里腾得出空来看娘娘呢。”尖酸刻薄的女人，这宫里还真是从来不缺。眼前这穿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就是一个。
“哦，妹妹最近忙什么呢，快快说来给本宫听听。”威凛的凤目陡然转向，看向青玉绮的眸子，再也提不起暖意。“不过一些私事，怕是污了娘娘的耳朵。”
青玉绮却是饶有兴致，再接再厉道：“本宫自有孕以来，整日呆在宫中，是半步也出不得院门，真真是寡欢的紧。妹妹有了有趣儿的事，本宫当然是要听上一听的了。”
柔声亲切，面不改色。青离歌看着这张倾国倾城的脸，怎么也想不出，这会是以往那个善良又疼爱自己的姐姐。皇宫禁苑，果真是能轻易的改变一个人。进到了这里，也许容色经年不老，可心，却早已是面目全非。
这里的妃子，等着在看她的笑话。她们的眼神里，鄙夷、蔑视、讽刺、嘲笑，应有尽有。宛如一个大染缸，想将她青离歌淹死在这里。而她的母亲，自始至终作壁上观，充耳不闻。
果真，即使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可事到临头，还是会止不住的难受。也罢，既然如此，那也莫怪自己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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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栽赃
“娘娘说的哪里话，既然娘娘想听，臣妾自当奉告。”七钿摇曳，再次抬起的头颅高昂挺立，愈发显得耀眼。青玉绮不由得一愣，瞬间，眼中的利光再也不加掩饰。
“早前和安郡王府嫡女舒氏，对本王妃不敬，辱及我摄政王府。因是在军营出言不逊，被本王妃下令掌嘴，并施以二十军棍，以，儆，效，尤。”一字一顿地最后四个字，伴随着青离歌威凛逡视的眼光，众妃心中胆颤，不发一言。
离歌轻笑，眼中的戏谑加深。她们以为自己会怎么样，找借口搪塞，还是顾左右而言他。她们也太小看她青离歌了。方才那个嫔子的问话，无疑是在指摘她的过失。
她身为摄政王妃，专宠悍妒，是为不贤；当众杖打亲贵女眷，是为不仁；亲姊贵妃有孕，久不探视，是为不悌。她们无疑是想给她身上泼上更多的污水，好让她自己落荒而逃。
只可惜啊，经过了萧若馥的教训，这些人还没有看清她青离歌是一个怎样的人。
她今天就要在这里告诉这些人，她青离歌是摄政王妃，不是那些待踩的蝼蚁，所有想骑在她头上的人，通通不会有好下场。她是左廷言的妻子，纳不纳妾是他们夫妻间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来指摘。她不想让别人沾染她的丈夫，那就谁都不行！
谁规定了做妻子的就一定要为夫君广纳妾室，在这大萧王朝，到底是谁说了算，还不一定呢！
死寂。好久，都没有一个人作声。刚才想要给青离歌难堪的嫔子，神色终于是不再自然。总有这么些人，自以为抓住了别人的短处，就开始得意忘形。
她们都忘了，青离歌现在是没有了青氏的倚仗。可她还是摄政王妃，她的地位，是摄政王给的。只要左廷言还掌着一天的大权，就没有人能撼动她的地位。这江山未来会姓什么，皇后会是谁，还说不准呢。她们是怎么就觉得，她青离歌已经落到了人尽可欺的地步了呢？
当真是笑话。
一直如老僧入定的霞光大长公主略略抬头，眼中带着欣慰。而青玉绮，却开始有些脸色难看，好像不想再忍耐的模样。
忽的，她拉着青离歌的手猛然一动，看上去好似拍打到了她的肚子，瞬间，青玉绮甩开离歌的手，开始面容扭曲，不停地喊着疼痛。
众妃瞬时回神，叫喊的声音此起彼伏，可在青离歌看来，一个个都是跳梁小丑。对于她们而言，不管青玉绮是不是真的胎动，于她们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若是真的，青离歌难逃故意损害皇嗣之罪，她们那些想要取而代之的家人，就能有了机会。青玉绮没了孩子，青氏的气焰就会大减，她们也都有了机会。
反之，只是虚惊一场，这姐妹俩的情谊肯定是到了头。她们从此争锋相对，最好能斗个你死我活，说不准青离歌为了报复，还真会弄掉她的孩子。她们这些人，坐收渔翁之利，好不乐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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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意外
屋内喧嚣吵闹声乱作一团，青玉绮意有所指的指责，青离歌却自始至终视而不见。太医赶到，华亮的官服被侍卫拉扯的是歪歪扭扭，没有一点朝臣的仪容。大长公主始终坐在那里，什么也不在意。
“太医，贵妃娘娘这是怎么了，可是受了什么迫害，皇嗣可要紧？”离歌轻笑，这话可说的是一点也不遮掩，既然已经得罪，倒不如得罪个彻底。这嫔子倒是豁出去了。
太医刚刚落座，手都还没搭上脉案，她倒是急着给人家安罪名了。可她青离歌就那么施施然地坐在那里，倒要看看，她们能给自己安个什么罪名。
作为在宫里侍候几十年的太医，他岂能看不清这屋中剑拔弩张的气氛。不过小半盏茶的功夫，官帽下的额头已满是大汗，有些苍老的手仍是故作镇定的搭在半块绸缎上，好像生怕有人问他似的。
许久，那个嫔子还在自顾自的催促着太医，声音尖细矫揉，让人心中甚是烦乱。作壁上观的皇后也开始略略皱眉，看向她的眼光已很不和善。
“太医，你倒是快说呀，贵妃娘娘到底要紧不要紧。”不知道第多少次，莫晴终于抬眼，道：“太医在诊脉，你一直在旁聒噪，是想故意扰乱太医的诊治吗？宫中严禁喧哗吵闹，你作为皇上的嫔子，理当以身作则，为宫人表率。
更不用说，这里还是贵妃的寝居之所，你是想做什么？”当然是想要她青玉绮的孩子没了啊，离歌在心里替她补上这句话。那嚣张的嫔子瞬间闭嘴，慌乱的站到青玉绮身侧的一角，再也不敢说话。
离歌眼带笑意的看了一眼莫晴。虽说二人此时已算不上盟友，可对她这个人，心里还是十分的佩服。莫晴是庶出，可她的气度、胆色，却比许多所谓的“正室嫡出”要好上不知道多少。
她的雍容大气，不怒自威。淡淡的一两句话，就能震慑人心，力压全场。她这样的人，才堪做一国之母。反观周遭这些跳梁小丑，不禁让人嗤笑。
屋内的气氛愈发紧张，太医头上豆大的汗珠如雨落下，这屋里全是当今掌权者的妻妾，他不过一个小小的太医，当真是不知道该站在哪一边。
“姐姐的身子怎么样了，太医可瞧好了？”既然你不肯主动站队，那本王妃就给你一个台阶下。想来这太医久不发言，定是不敢得罪任何一边，此时，当不会驳了自己的面子。
“王妃说的是，太医若是诊完脉，就将贵妃的身子状况告知我等，也好让大家安心。想来贵妃一向胎相平稳，应当不会有什么大的关隘罢。”莫晴再度开口，连带着离歌都有些暗暗吃惊，随即化为会心一笑，眼放精光。
那太医总算是找到了状态，颤颤巍巍的起身，慢慢道：“贵妃娘娘只是有些气虚，想来是没有休息好的缘故，待微臣给开上两幅安胎药，再好生休息两日，自当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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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各人
方才尚是面色痛苦的青玉琦，转眼之间，湮灭了所有难言神色。那只捂着肚子的手，尴尬的呆在那里，拿下来也不是，不拿下来也不是。离歌静静的看着她，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贵妃定要好好保重身子，万事当先以皇嗣为重。”九头凤冠的莫晴，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青玉琦含笑点头，动作却是僵硬。不论心中作何感想，她在表面上都不能驳了皇后的面子。
离歌起身，走到清贵妃的床侧作关切状，道：“是啊姐姐，养好身子才是最重要的。”离歌这话说的情深意切，可在青玉琦看来，却是不怀好意。肚子上的手下意识的按紧，像是有人要害她似的。
这一切都被有心人看在眼里，包括离歌。只是她的面上仍是那般坦然，好似全然没有看见四周的目光。其实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这番话，是不是真的发自真心。
可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了。
“既然如此，就劳烦太医给开上两份好的方子，多多照拂一二。”一直老僧入定的霞光大长公主突兀开口，打断了屋中所有人百转的心思。老迈龙钟的太医急忙应是，只盼望着这位大长公主能放他离开。
事实如他所愿，霞光大长公主施施然起身，众妃随之一同站了起来。皇后会意，开口道：“贵妃既然需要好生休息，那大家就早些离开罢。”
清莲宫外。离歌拜别了母亲，分别时的不舍，让她心中闷郁。大长公主倒是一派放心的神色，坐着轿辇离开。
“主子今日很是高兴。”大长公主身边的近身嬷嬷揣度着开口，她跟在霞光身边近四十多年，最是了解她的心意。
果不其然，大长公主凤目抬起，犀利的眸中掩不住的笑意，道：“本宫的女儿，自然不会让人失望。”
另一边。离歌沿着清莲池缓步慢慢，原本清丽的莲花，此时已是刺眼夺目。正所谓不该这个时节有的，便是强行供养，所生出来的姿态，也不会那么令人心生欢喜。
方过池塘，准备出宫。前方突然出现一个黄衣婢女，端庄落落，举止得宜，道：“启禀摄政王妃，皇后娘娘请您到后花园一叙。”莫晴请她做什么，难道……
离歌眼眉一挑，小玉立刻上前，抓着那婢女的手，亲和道：“既是皇后娘娘有请，那就劳烦这位姐姐带路。”小玉顺势还往她手中塞上一个拳头大的荷包，那婢女恭敬一笑，委身受了。
走在半路，青离歌状似无意的询问道：“娘娘怎么突然想着找本宫来赏花，莫不是这御花园，又生出了什么奇异的花卉，娘娘想让离歌来开开眼？”
那小婢女得了赏赐，面色略显和缓，半侧着身子娓娓道来：“娘娘对王妃一向看重的很，有了新奇的事物，当然是要与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分享，那才算得上是得宜。”
离歌看她一眼，这不卑不亢的小婢女，倒是和小玉很是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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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预感
不远处，莫晴已在一片繁花丛中等着。周遭一片奇花异草，姹紫嫣红，日光缓缓划过，显得她头上的九头凤冠愈发耀眼，铺撒之下，倒是显得一众侍从毫无颜色。
“参见皇后娘娘。”离歌微微俯身，礼数周全。在这皇宫大内，虽说莫晴的地位，确实是要比她本身高上一等。可要论起人来，恐怕也只有莫晴，能让骄傲的青离歌甘愿俯身。
“王妃免礼。”莫晴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淡淡的语气，很有威慑的意味。不过在离歌面前，其实是有些刻意收敛的。
她倒并不是因为惧怕摄政王妃的威势而有意讨好，而是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对着青离歌就是有一种油然而生的亲切感。这种感觉即便是对着妹妹莫如凌，也从不曾有过。
曾经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觉得青离歌才是她的亲妹妹。也许，这就是人以类聚。冥冥之中有一种认同感，让两个惺惺相惜的女人彼此信任。而离歌也是如此。
“娘娘好像很喜欢此处的繁华，今日碰巧，离歌倒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美丽的花儿。”虽说四周宫人已然退开，但是这毕竟是宫里，总免不过隔墙有耳。
防人之心不可无，纵使离歌再怎么欣赏莫晴，也不能毫无防备。更何况，莫晴邀她来的用意，着实还未弄清楚。
听着青离歌圆滑的官腔，莫晴的脸上没有一丝生气，也没有一丝欣喜。只是淡淡接话道：“御花园每年都会从各地，引进各式繁花，总有那么些耀眼夺目，也总有那么些，昙花一现。”
离歌笑道：“娘娘慧眼，哪些花儿能入得了娘娘的眼，定是能开的持久灿烂些。”莫晴接话：“若论聪慧，本宫自愧不如王妃。”
“娘娘谬赞了。”果真是春天到了，花丛中的蝴蝶翩翩起舞，有那么两只你来我往的小彩蝶，像极了此时打着太极的两个人。“
莫晴转过身，道：“本宫可不是在与王妃开玩笑，摄政王妃青离歌的胆色，何人不识。”一丝浅笑浮上莫晴的嘴角，让周遭盛开的花朵，瞬间有些不知所措。
这话若是旁人来说，青离歌一定会认为她是在嘲讽自己，配上这忽明忽暗的笑容，更像是在示威。可偏偏是从莫晴的嘴里说出来，离歌却恰恰理解出了相反的意味。
胆色二字用在女子身上，真真的难辨好坏。不过，这话说的也不错。想她青离歌敢于在相识两面之下，便与当今一手遮天的摄政王定下那般的约定。
对着权贵女眷，可以毫不留情当众立威，不留半分退步。当所有人都以为她没有了倚仗之后，她仍能凭借自身的气势，压倒所有胆敢骑在她头上的人。
面对背道而驰的亲姐，她的决心来的那样干脆。凡此种种，岂是一般女子能够做到的。
离歌仰头，七钿金冠在阳光下同样璀璨夺目，丝毫不亚于眼前真正的皇后。她有一种预感，眼前的人，绝对不会是她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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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顺心
半晌，离歌再次看向周遭的繁花，皇后亦是。离歌先开口，道：“娘娘今日在清莲宫之举，当真是一国之母，后宫之主的风范。”在所有对立或中立的女眷面前，只有她，是实实在在，暗暗的助了自己一把。
不然以今日这番情形，没有她对太医的一句话，恐怕她想要完完整整的从清莲宫走出来，恐怕不是易事。
莫晴抬眼，看向离歌的眼中再也不是淡淡，她笑，离歌也跟着笑。“本宫不过是在遵守自己的承诺，算不得什么。”这一次，离歌倒真是有些不解了。
只见她上前两步，右手抚上一株全白的兰花，背对着莫晴道：“这朵花臣妾以前也曾见过，如今虽看似与之间所见相同，可实际上，种植在不同的地方，没有了相同的养料，便是宫人再怎么用心呵护，也不会是一模一样的了。”
今日的青离歌，和当初与莫晴订立约定的青离歌，已经全然不是一人。她竟然还在遵守一份破裂的承诺，离歌不明白，真的不明白。
莫晴也走上前来，右手同样抚上一株兰花，淡淡的，却又不容置疑的回话道：“本宫爱花，爱的便是它，不论它今日与昨日的外形、貌态有何不同，它还是本宫所钟爱的花色。”
离歌轻触着兰花的手一顿，眼中的笑意陡然加深。“可娘娘怎么知道，这生长在此处的花儿，仍能给娘娘带来所期盼的美丽，娘娘就不怕看走了眼吗？”
“王妃方才不是说了吗，本宫可有一双慧眼。”噗嗤一声笑，离歌一下子没有忍住。向来清冷的莫晴，眼中的笑意同样再也止不住。
她是在说，她所订立的盟约是与她，青离歌，至于她是不是青氏的女儿，都不会改变她的初衷。她莫晴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她离歌。
这才是莫晴，一辈子都活的清楚明白的莫晴，她能以庶出的身份，坐到这个位子，做到让所有人信服，当真不是凭运气。能遇上这样一个盟友，甚至是同行的朋友，真真是离歌之幸。
此时她已是眉眼俱笑，转过身来时，眼中却是坚定不移，“娘娘放心，臣妾与娘娘同样相信，这株花儿不管生长在什么样的地方，它都一定会记得娘娘的情谊，也绝不会辜负娘娘的厚爱！”
“好！”沉声稳稳，一个字，却足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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