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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妻当道:王爷,笑一笑-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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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我看着洛慕离开，你离开，他也离开。下意识的，我也跟了上去。我听着洛慕回忆的一切，心里想着，他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的。可是哪怕是他背对着我，我也知道，这辈子，他怕是再也不会高兴了。”
“直到他转过身来，看着我。我突然觉得，自己能给他一个怀抱，将他至冷的心，淋上一丝温暖。她能做的，我也能为他做到，甚至做的更好。
可是，他走了。他从我肩旁擦身而过的那一霎那，我的心也冷了。从那一刻起，我知道，我再也走不进他的心里了。”
忽然间，凄怆的哭泣声在房间里涌发，若澜整个人俯在离歌的肩膀上，放声大哭。在这间充满温馨与爱意的屋子里，那哭声，显得尤为凄凉。离歌好想，突然好想见到左廷言。她害怕，害怕自己的心也会随着她慢慢冷掉，再也温暖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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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我在
月已西沉，春夜变得愈加寒冷。若澜在屋中坐了好久，眼泪哭干了，人也显得精疲力竭。府中的侍女将她送走，至于离歌，还是一个人坐在那里，也没有挪动。
小玉与小萝担忧的守在一旁，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主子。忽的，两人一躬身，退出了屋内。这一切，心中烦乱不堪的离歌，丝毫都没有注意到。直到一片墨蓝的衣角飘入视野，她，才呆愣地抬头。
眼前的人英武、高大，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遮住了离歌娇小的身影。可即便是没有烛光的照耀，她那软糯的小脸上，也能看能一道道的泪痕。
天神般的身影矫健上前，一把将青离歌拥入怀中，随之一叹。小丫头好像瞬间安了心，将头埋在他的腰间，感受着他的温暖。他的臂弯，是如此的坚实，托起了她所有的摇摇欲坠。
也只有他，不论在何时，都能给她一个拥抱，让她放下满心的缭乱。她吮吸着他身上味道，带着一丝仆仆风尘，几缕战场硝烟。可她就是依恋，依恋他所有的一切。
半晌，左廷言将小丫头抱起，却是朝着侧屋走去。离歌有些不明他要做什么，却也任由他抱着。直到他将她放下，伸手去解开她的衣衫，小丫头看着屋中的陈设，这才知道他想干嘛。
屋中白雾氤氲，热气弥漫，水汽依附在两人的脸上，显得尤为炽热。左廷言已经手脚麻利的脱下了夫人的衣衫，将她抱进舒适的浴汤里。看着他开始脱衣服，心神不定的离歌开始有些害羞，红着脸，转过头去，不看他。
片刻，平静的水面开始溅起细碎的波纹，透过柔润的清水，有一股丝柔而炙热的暖意，开始抚上离歌的肌肤。这般的触碰，来的那样热烈。他开始亲吻她的额头，她鼻尖，她的脸颊，她的……
似火的滚烫开始从水中涌入离歌的四肢百骸，一瞬间，融化了她心中所有的悲伤。他是燃烧的烈焰，猛烈而温柔，她眷恋这种矛盾的交织，开始奋勇靠近。
很久，相互依偎的两人静静躺在浴桶中，感受着彼此身上的温度。左廷言抚着她的长发，一点一点平静她，也是他自己激烈的心情。
“你说，他们会怎么样。”整晚未开口的小丫头此时躺在夫君的胸前，语气还是有些闷闷。在她的心中，若澜与龙云二人都是她的朋友，她发自内心的希望他们能够幸福。
可是每当她想起那位姑娘，她又会不自觉的让自己陷进去。冥冥之中，她甚至觉得自己真的认识她，真的亲眼看到了当年的一切。洛慕的懊悔，龙云的愧疚，一次又一次浮现在离歌的眼前，让她没有办法，去祝福他们。
忽的，一只大手将离歌的小脑袋掰正向前，只听他说：“我在这里。只要有我在一天，便绝对不会让你变成她。”
一句话，戳中了她所有的心事。她的担忧，她的害怕，在这一刻，通通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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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斩断
恍惚间，她笑了，笑得很是灿烂。是的，她的丈夫是左廷言，他不会让自己落到那种地步。自己也不是南儿，没有那么多的枷锁，那么多的顾虑。自己只要好好地呆在他的身边，陪着他一起，走完所有的路，就好。
看着小家伙笑了，左廷言也难得的笑了。方才她眼中的失落，让他觉得她是那样的遥远，遥远的陌生，让他有一瞬间的慌张。他在心里暗暗发誓，绝不会让离歌变成那位姑娘，他们，一定能笑到最后。
“那你说，他们俩该怎么办。”一段感情，几许浮生，好像谁都没有错，可到最后，谁都不幸福。
左廷言默然，任他权倾朝野，可有些事情，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龙云看似果断，在这感情之事上却是犹豫不决。若是他想要坚守对那位姑娘的承诺，就应该快刀斩乱麻，断了与若澜的纠葛。若是他想要若澜，就该决心忘掉过去，好好与若澜在一起。”
“说得轻松，快刀斩乱麻，可当真斩得断？”
“斩不斩得断，这都是必行之事。否则痛苦一直延续下去，只会越来越深。”离歌默然，他的话说的一点也不错。可是在感情里，哪有那么多对与错。
他在以一个政客、一个将军的角度去纵观全局，权衡利弊，可是那些大道理，怎能和真挚的感情混为一谈。“如果你是龙云，而我是南儿，你会怎么办？”
背上的力道猛的一紧，只听他坚定道：“我说过了，我不是龙云，你也不是南儿。”一丝若有似无的慌乱划过他的眼中，只是一霎那，快的离歌都以为自己看错了。
好一会儿，她才找回状态，撒娇道：“我是说如果，如果我不在你身边，而有一个很像我的姑娘爱慕着你，你会怎么办？”
明明是安心的话，他却觉得那么不真实，毫不犹豫回道：“她不是你，也没有人能够取代你。”
这样坚定的回答，离歌的心瞬间被温暖。她忽然觉得，如果有那么一天，也许，她会希望他幸福的。
后侧院。龙云一个人站在无尽的夜里，看着满天飞舞的紫兰花瓣，心痛的，整个人都在颤抖。那柔白心蕊，浅紫圆瓣，像极了南儿简单甜美的笑容。
她的面容，她的身影，她的声音，开始不断的在他脑中浮现。就好像，她又回到了他的身边。可他的自责，他的愧悔，他的鲜血淋漓，却染尽了她的白衣。
他曾经不明白，甚至曾经责怪她，怪她为什么要嫁给别人，为什么不相信自己可以改变一切。他真的曾经有过怨恨，恨过她的背叛，她的不信任。
可是当一切的真相从洛慕口中说出，他慌了，害怕了。
原来南儿自始至终都是为了他，可他却一次又一次的失信，一次又一次的抛弃了她。
如果他真的选择了再次背弃，去和若澜心安理得的在一起，那他和那些抛妻弃子的负心汉又有什么区别。他又怎么对得起，牺牲一切为他的南儿。
他的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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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章 前夕
很多时候，人们总是犹豫不决；很多时候，却又是太过果断。就像这春来的风，乍暖还寒，冷热交织。可好像一夕之间，又忽的改变，带着些许的炎炎与热意。
今日，征北军营擂鼓声声，火红的锣鼓再次想响彻惊霄，迎着宫中的赤金鸾轿，一步一步踏向魏国公府。今日，是她与他的婚礼，不论立场如何，青离歌是一定要去的。
作为女眷，又是摄政王妃，昨日，离歌便已进得皇宫，见过萧若馨。那时，满屋的女眷喜气洋洋，可能有几人，是真心在为她高兴。她们那些人中，或是嫉妒，或是谄媚，想她萧若馨一介庶女，有没有母族，竟能嫁给当朝新贵为嫡亲正室，这是多少女眷盼都盼不来的荣耀。
可对于萧若馨来说，这场婚事，不是交易，没有委屈。她是真心的愿意出嫁，嫁得，又是自己的心上人。这该是多么令人羡慕。
见青离歌来到潮音阁，除了皇后与昭云，全都在离歌的威视中，讪讪退下。那日在清莲宫发生的一切，早已在宫中传遍，她青离歌的跋扈狠决之名，再次盛了几分。
可她一点也不在意，这些人要惧怕她，却反倒让她觉得自豪，她们想要编排她，又有几人，敢当着她的面放肆！她也不是那些，活在别人眼光中的女子。想要打倒她，那就试试看！
屋中。三人面色总算和暖，齐齐看着萧若馨，她都有些不好意思。“干嘛这样看着我，我脸上又没有花儿。”嗔笑一声，瞬间逗乐了昭云，小丫头接嘴道：“十五姐姐脸上哪里没有花儿，我觉着比御花园的，都要开得好些呢。”
十五故作生气的拍了她一下，昭云立时机灵的跳起来，躲到了离歌的身后。萧若馨追在后面，两个人好像小孩子一样，玩儿的不亦乐乎。
莫晴难得的开心，看着两人直摇头。离歌也被昭云拽的东倒西歪，衣衫都有些不整了。“好了好了，你们再闹下去，王妃都要晕了。”皇后开口，小公主这才意识到不适，朝着离歌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坐到了桌前。萧若馨也是喜意生生，也坐了过来。
“明日，你就要离开皇宫。去了魏国公府，定要好生孝顺公婆，相夫教子。”十五的母亲已经不在，莫晴虽与她是同辈，可毕竟长了几岁，又是皇后，下意识的就担负起了这婚前教导的职责。
萧若馨脸上有些害羞，可还是接口道：“娘娘放心，若馨省得的。”
魏国公府现如今只有二嫡子一庶女，嫡长子莫卓玥至今未娶妻，也只有一房妾室。府中主母夫人又自来是柔善贤良之人，萧若馨嫁了过去，既不会有公婆肘掣，与莫卓宇又是情投意合，这日子只会是往好了去过，委实让人羡慕。
离歌看在眼里，高兴在心里，道：“长公主以后可要好好管管卓宇那小子，别让他再东家西家的乱蹦达了。”三人闻声笑起，如今的莫卓宇，哪还是当年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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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喜堂
不过一晃神的时间，皇宫的鸾轿便到了魏国公府。莫卓宇亲来接轿，外人都道一声长公主好福气。萧若馨被他亲自背进喜堂，起先还有些害羞，搭在莫卓宇肩上的纤手还有些讪讪。可当她看着盖头下的喜服，却不禁新生暖意，伸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喜服的主人轻声一笑，很小的一声，却带着满满的暖意。萧若馨心中的笑意加深，双手不自觉的环紧。背着她的这个男人，在不久前，还只能算是男孩儿。短短的几月军旅，已将他打磨成了一个铮铮的男子汉，一个，能给她安全感的男人。
其实这几日，萧若馨一直在问自己，这是不是真的，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直到这一刻，在云巍磅礴的唱礼声中，她才相信，她是真的嫁给了莫卓宇，这个自己喜欢了这么多年的人。
三拜天地后，新娘被迎入洞房，莫卓宇的眼中随着她走，引来周遭众人毫不留情地嘲笑，“卓宇，这么快就舍不得新娘子了，难道是心痒难耐了？”
如此露骨的话，从这些将士的最终说出，离歌倒是觉得没有一丝粗鄙的气，反而觉着很是爽朗开阔，让人立时忘却了那些禁锢与烦扰。
莫卓宇转身，一把拍在那将士头上，傲娇道：“心不心痒那都是老子的人，你个光棍老小子，照着媳妇儿再来说我吧。”众人大笑，那将士装作生气的模样，哼了一声，不再与他顶嘴。
青连华带着青洺晖上前敬酒，莫卓宇看到他二人，忽的有些不好意思。相当年，他虽是纨绔，但好歹也是风度翩翩，诗酒风流。现在混了一阵子军营，诗词歌赋没记得几句，脏话倒是一说一个顺口。
青洺晖大笑的拍拍他的肩膀，道：“你小子，果真是变了不少。”莫卓宇嘿嘿一笑，连带着青连华，也笑了起来。离歌上前，同去敬酒，道：“今日咱们三兄妹敬你一杯，以后你要是敢对长公主不好，我可是第一个不饶你。”
听到离歌这话，青氏兄弟俩安慰一笑，附和着敬酒，“是啊卓宇，好不容易将人娶回来了，可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朝三暮四的了。”
莫卓宇酒盏一沉，一手叉着腰，很是不乐意的样子，道：“嘿，我说，你们仨今天是来找茬儿的吧，本少爷是那种没良心的人吗。再说了，你们俩兄弟也老大不小的了，连妹妹都成了亲，你们俩还单着，怎么，想去做和尚啊。”
闻言，青连华与青洺晖的眼神同时一黯，那种萧索，一闪而逝。离歌心中一跳，忙插话道：“别觉着你今个儿大喜，就欺负我两个哥哥啊，我还在这站着呢。回头我就给长公主告状，打你个满地找牙。”
莫卓宇气鼓鼓的看着离歌，片刻又泄了气没有发作。好吧，他与萧若馨一路走来，若是没有离歌的帮助，怕是没有这么顺畅。两人能得今日的良缘，她算是大功臣。莫卓宇心中感激，面上却是故作大度的不与她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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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章 敌意
前来敬酒的宾客络绎不绝，青洺晖很讲义气的陪在他身边挡酒，离歌却是瞅着机会遁了，跑到国公府后花园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刚走了几步，前方走来一个熟人，向着离歌微微下拜，“参见摄政王妃。”许久不见，她的神色还是一如往常的高贵傲气，只是配上这五凤金冠，显得愈发的耀眼。
“九王妃多礼了。”能从一介嫡幼女，转身成为九王正妃，并将祁氏从那般颓势之下扭转过来，重新成为朝中新贵，与皇上、与左廷言分庭抗礼。她祁文萱若是男子，怕是也不输那些朝中高官。
祁文萱缓缓起身，看着离歌淡淡一笑，那笑容端庄标准，让人看不到一丝情绪。“摄政王妃也是出来透口气的吗？”轻柔的声音，比从前多了几分傲慢。她往前走上两步，故作亲近的模样。
离歌下意识的想要退避，可她的尊严不容许，双脚听从使唤的站定，含笑回道：“不错，方才喝了些酒，头有些晕，想着出来透口气，缓上一缓也好。”
祁文萱点头，再次走近了两步，“那让臣妾陪王妃走上一段吧，听闻，这魏国公府养了好些荷花，正是长的好的时候呢。”
“如此也好。”看着她眼中仿若加了道屏障的双眸，离歌总觉得，有什么熟悉的感觉一闪而逝，却又想不起来。其实细细想来，除了立场的不同，她们二人自始至终无仇无怨，她自己为何总是对祁文萱有些防备，真的说不上来。
两人并肩走在一大片荷花塘边，祁文萱略略落后离歌几步，轻声道：“王妃你看，这荷花儿开得真好。”幽幽的声音，好似鬼魅，让听到的人不由得心中一惊。
离歌下意识的回头，可她的眼中，还是什么都没有。只好随声应和道：“确实不错，比本王妃在宫中见到的还要好。”祁文萱和善点头，略显恭敬。
忽的，身后一个小婢女惊叫起，青离歌下意识的转头，祁文萱亦是，只是她却像是受惊般，大动作的转着身子。一眨眼间，祁文萱整个身子扑过来，离歌就要被推到池塘里。
突然，一只手伸将过来，将青离歌用力拽回了岸边，而祁文萱因着过大的力道，惊慌失措的摔进了荷花塘中，溅起一大片爆裂般的水花。
此时的离歌正心有余悸的摔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脑袋有些眩晕，整个人找不着重心。那个男人用他沉稳的双臂将她搂在怀里，给着她支撑与安心。
呆愣地婢女们总算找回状态，惊慌失措的大喊着。府中侍卫闻声而来，一个接一个跳入池塘里，去营救那位王妃。而扶着离歌的这个男人，自始至终没有对塘中的女子露出一丝关切之意。
他抱着她，好像她才是他的王妃。
好久，闻讯而来的众人看着这一幕，都有些不知所措。青连华最先反应过来，上前拱手：“多谢九王爷相救，妹妹，你怎么样？”他不着痕迹的掰开萧若奚的手，脸上面色如常。
………………………………
第一百六十三章 怨毒
听到大哥熟悉的声音，离歌总算找回了一点状态。本就是喝了酒，刚才又那般猛烈的一撞，她的脑子简直是天旋地转，一堆浆糊。离开萧若奚的怀中，青离歌周遭的压迫感不自觉地减小。每次与他靠近，她总是有些不自在。
萧若奚放开的手，好像有些不舍。在半空一愣，片刻间又收将回来。没有人注意到他眼中的复杂，这一切，只有青连华一人留意到。
七七八八跳下水的侍卫，终于将祁文萱捞了上来。只是她满身华贵的衣衫与珠饰，已然是透湿淋淋。满面的胭脂浓一块儿白一块儿，像极了恶鬼。和她相比，离歌还真是要好得多。
祁文萱的侍女夸张的叫喊着主子，一个劲儿的哭，嘴里喋喋不休着诸如‘谁这么狠心，怎么要这样害王妃’之类的话。众人被她引着，看向同是有些心神不定的青离歌，再反观九王爷的神色，心中开始各有计较。
方才，明明就是有人突然大叫，离歌才差点被祁文萱推到了水里。如今看这婢女的反应，莫不是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那祁文萱呢，她可事先知情。
离歌被那婢女喊得是个心烦意乱，恨不得缝了她的嘴。谁知她自己还没开口，萧若奚倒是先忍不住了，厉声道：“嚎什么，王妃还没死呢，你就急着嚎丧。”
一瞬间的寂静，不止那婢女顿时收了声，就连周遭众人都有的屏住了呼吸。他这话说的，倒是丝毫不顾及祁文萱的脸面。她还没死？难道，他还想要她死不成。
萧若奚脚步沉沉的向前走上两步，来到祁文萱的身边。那小婢女瞬间退后，躲到了侍卫后面。萧若奚冷冷的看着他地上的王妃，许久，道：“送王妃回府。”
“是。”还不待侍卫说完，萧若奚便转身离去。经过青连华二人身边时，侧头看了他们一眼。只是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平静下来的离歌就着大哥的搀扶支起身子，有些淡漠的看向池塘边的方向。
祁文萱的目光仍是跟随着九王爷离去的背影，慌乱、害怕。方才他看她的一眼，那双黑色瞳孔中，是那样滔天的怒火。烧的她心惊胆颤，恨意丛生。
似是感觉到青离歌投来的目光，祁文萱猛的转头对上。那般激烈的恨意，恶毒的眼神，直直投射到青离歌的眼里。后者心头一震，脑中立时回忆起了什么。
难怪，每次她看向祁文萱的眼睛，总是会不自觉的远离。是这个眼神，当时在春朝宴上的那个怨毒的眼神。当时离歌还以为是祁文依或是沐之昭，原来竟是她。
可是让离歌不明白的是，她那时与祁文萱不过一面之缘，当时的祁氏与青氏也算是相交友好，这个女人为什么会恨自己，难道是她与以前的青二小姐有什么过节，而自己不知道？
正恍惚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祁文甫挡在了两人之间，阻断了两位王妃的对视。他奇怪的举动，让人不由得猜想。
他肯定知道什么！
………………………………
第一百六十四章 诺言
离了荷塘，莫如凌主动请缨，将青离歌引进内院休息。青连华一路跟随，她倒也没有说什么。
彼时离歌的心绪着实有些不宁，身旁几人都以为她是受了惊吓，脸色才会如此。可唯有她自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到了侧院，莫如凌躬身告退，说是想去院外招呼一下女眷。可这侧院偏远，外间哪里有什么女眷。离歌有感她的心意，颔首对她一笑。她还是那样多礼，立时浅笑回敬。
直待她走，青连华才放下茶盏。那神色如秋水波澜，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
“小妹，方才……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略带叹息的语气，有些迟疑的关心。他眼里的生疏，让离歌心中一疼。
这是她嫡亲的大哥，从前为她摘星星摘月亮的哥哥。可现在，一句明明是关怀的话语，却带着那么多的疑虑，那么多的计较，让她刚想要靠近的脚步，堪堪停下。
“刚才我与九王妃在塘边赏荷，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婢女高声尖叫，吓到了祁文萱。她一着急，便失足掉了下去。也差点连累到我。”
离歌的语气略显轻松，可在青连华的眼里，却是十分的故事，八分的犹疑。他的眼中带着询问，带着心凉，很久，全都化为无言。
可她说的都是事实，即便青连华去查证，也不会有半分的出入。不论祁文萱的用意为何，如今，离歌已不是青氏可利用的筹码。她的每一步，都得为左廷言着想，为他们的未来而着想。
一双嫡亲的兄妹，是为什么走到了这一步，谁也不知道。青连华叹息一声，没有再多作询问，转头道：“王爷对你，可还好？”好。离歌毫不犹豫的点头，就像当初，对着萧若季一样。
院外传来吵闹声，二人闻声而动，远处走来一群女眷，阵仗很是浩大的样子。青连华起身，此处，他怕是不宜多呆了。女眷们端庄行礼，投向青连华的目光道道热烈。
自青玉绮有喜，青连华便成了亲贵女子望嫁排行榜中的第一人。他身份尊贵，却至今未纳妻妾，让多少女子趋之若鹜。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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