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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妻当道:王爷,笑一笑-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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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的茶盏放下，刚刚还在笑着的萧若馨忽的正了神色，离歌对上她的眼眸，了然道：“你今日来，有什么事找我。”自她进来，离歌就知道她是有事而来，只是方才昭云在闹着气，两人也不好开口。
萧若馨还是那么直截了当，回道：“若馨有求于王妃。”离歌眼神不变，她也毫不拖泥带水，继续道：“自从贵妃失子之后，莫氏虽然表面上没有受到牵连，可实际上，声望却是大不如前了。所以今日若馨来此，是想请王妃出面，在王爷面前为卓宇求一个官职。”
她的眼神清亮，没有任何的造作扭捏。离歌眸光一亮，问道：“可是禁军统领一职？”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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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不负
“你为何觉得，王爷会同意。”离歌面色清冷，看向萧若馨的眼眸淡然漠漠，人家倒是一点也不怵，回道：“第一，王爷与王妃鹣鲽情深，王妃若是能为卓宇进言，王爷十之八九都会同意的。
第二，莫氏之前虽不与王爷站在同一阵营，可也从未做过对王爷不利的事。第三，云巍将军手中仍有五万征北军，虽不能与王爷相比，但也是一份助力。只要此次王爷肯帮我们度过这个难关，莫氏定然知恩图报。”
还有一点，她没有说。莫氏还有一位皇后，一位此次帮了左廷言大忙的莫晴。以莫晴此次之功，她大可明言封赏。更不用说，在今后的朝局之中，皇后定能起很大作用。
这些，萧若馨都没有说。她是来求离歌帮忙，以一个朋友的姿态。不是来交易，不是来威胁。离歌心中一松，再问道：“若是将禁军交与莫氏，莫氏手中，不就有了两支军队。”
“王妃心中雪亮，莫氏之中，唯有卓宇能从军。征北军迟早都会交到他的手上。而连平将军，也迟早要接管天策府军。到时候的禁军将领，自然不会是他们两个。现下让卓宇掌管禁军不过是权宜之策，待莫氏站稳脚跟，自然要退位让贤。”
可若是莫氏站稳脚跟，保不齐就会成为下一个青氏。离歌有些犹疑，可萧若馨，仍是那般坦然。看着她柔和的脸庞，离歌突然想问：“你可知，一旦王爷同意，莫氏，就会再次成为皇室的敌人。”
萧若馨的眼神一暗，旋即呼出一口气，好像已经下定决心，道：“因为我觉得，你说的很对。”离歌一愣，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只见她的眸中忽的闪过光亮，坚定道：“对于一个国家而言，最重要的，是百姓。”
“如果皇室不能给百姓带来安稳平静的生活，那么，它的颓败就是无法阻挡的。总会有人取而代之，如果那一天来临，我希望，站在最高处的人，会是你们。”
这一刻，青离歌收起了所有的玩笑神色，回道：“好。我一定尽我所能。”萧若馨同样一笑，想了想说道：“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卓宇？”她点头，“我既然已经嫁给了他，便会时时刻刻为他着想，也不负，他为我所做的一切。”方才大义刚凛的将军夫人，瞬间变得柔情万种，离歌心有同感，两人相视一笑。
……
夜晚。左廷言回到府中，离歌添油加醋的将萧若馨的来意说了一遍，听得人直笑。“这到底是她说的，还是你说的。”左廷言坐上床榻，大手抚了抚小丫头的头。只见她嘿嘿一笑，抱紧了夫君的胳膊，一个劲儿的摇。
“这个嘛……”左廷言好像丝毫不为所动，眼中笑意颇深。小丫头心思一转，咬了咬嘴唇，直接送上一个香吻。
左廷言瞬时大笑，揽住了小丫头的腰身，宠溺道：“既然夫人如此期望，那本王自然只能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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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筹谋
小丫头瞪大眼，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答应了。“你不怕莫氏坐大，将来掣肘于你吗？”扑闪扑闪的大眼睛，可爱清脆的小声音，左廷言看着心里痒痒的，将小丫头搂的紧了点。
“莫卓宇虽年少有为，但想要在短时间内完全掌控禁卫军，绝非易事。更何况，就算将禁军首领的位置许给他，不是还有两个副统领吗。”沉稳之声带着运筹帷幄的自信，他的双眸黝黑明亮，散发着熠熠光彩。
青离歌点头，在这些事情上，她从来都不用担心。左廷言爱抚的摸摸她的小脑袋，继续说道：“其实就算今日萧若馨不来，这个统领之位，我也早属意莫卓宇。”
“为什么？”她还以为，这个位子他会留给岳林。只见他回话道：“因为你。”略带叹息之声，让离歌心中有些茫然。她虽与莫卓宇交好，可在这朝局之中，便是骨肉亲情都能说斩断就斩断，更何况是朋友之义。
他说：“虽说现在我已掌控了大局，可你，却始终没有氏族为后盾。将来有朝一日……群臣必会有反对之声，到时候哪怕我再怎么护着你，你的处境，一样会艰难。”
所以，他从现在就开始筹谋，为她而绸缪。他将统领之位交与莫卓宇，让他成为自己的后盾。离歌看着他终日劳心的眼眸略显疲惫，下意识的用小手抚了抚他的眼。
左廷言一愣，抓住了她柔软的小手，欣慰一笑，将人搂紧在怀中。
翌日。摄政王当朝宣封，魏国公府三公子莫氏卓宇，年少有为，精明干练，外抗敌寇，内襄民生。着封为禁卫军统领，即日起重整京畿防卫。同日，后宫传讯，摄政王妃青离歌同长公主萧若馨闺中情深，由皇后做主，来日若长公主有孕，摄政王妃作义母为亲。
自此，那些还在揣度着摄政王对莫氏态度的人们，总算明白了他们的用意。青氏已败，但摄政王妃需要一个强大的氏族作为后盾。左廷言选择了莫氏，莫氏也终于跳过青氏，直接攀上了高枝。
消息传出，所有还在观望中的人们，瞬间作出了决定。那些本准备攀附青氏的门阀，立时倒向莫氏，本来想与青连华、青洺晖联姻的女子，也都投向了莫卓玥的怀抱。
不怪他们摇摆不定，世态炎凉，本就如此。如今青氏失了兵权，又有谋反之嫌扣在头上，朝中官员避之不及，相熟往来决绝断交。
坐在王府里的青离歌，听着龙云一字一句的阐述。她的家族，终究走到了这个地步。青施安没想到，亲生的女儿会伙同皇帝欺骗于他，他们没想到在青玉绮的心中，丈夫比家族来的更加重要。
他们更没想到，原本以为能站上山巅的家族，一夕之间，失去了一切。而最令人气愤的是，至今，他们连谁是幕后黑手，都不知道。那种感觉，就像隔着身体想要抓到骨头里的痒处，越是抓不到，越是想将一切撕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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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 请旨
若说离歌不气不恼，那绝对不是真心话。她赖以仰仗的家族，不过因为一个可能的皇子，就毫不犹豫的抛弃了她。那种感觉，如鲠在喉，让心中的郁气久久不散。
尤其是青玉绮，那个自己嫡亲的姐姐。她为了自己的奢求，背叛了家族，更差点毁掉自己的幸福。让人怎能不恨。可是，她与自己一样，都是会被随时牺牲的棋子，当初自己嫁入摄政王府的时候，她不也是被舍弃了吗。
看着如今丞相府的处境，离歌当真是狠不下心。可是，她也不会去求左廷言，因为，连她自己都找不到理由。好几日，睿智如左廷言，总算看出了小丫头的忧心忡忡。
他没有劝解，也没有妥协。只是说：“不论是氏族还是显贵，有了利用价值，自然能被人看重。靠着别人的施舍，那便只能永远屈服于他人脚下，还要时刻畏惧着，随时被抛弃的命运。”
离歌明白。在他眼里，青氏与莫氏、沐氏、甚至任何一个氏族都没有差别。他们有了筹码，那么自然可以得到重视。若是希望靠着她的关系而得到施舍，那便永远只能像蝼蚁一般生活。
她感激他的手下留情，没有因着那件事而斩尽杀绝。说到底，那些毕竟是她的亲人。只是，这已是他能为她所做的极致，若想要更多，便只能自己来争取。
如果她想援手，就应该从青氏自身去找出路。很久，窗外的春桃已谢，大地的暖意开始复苏。青离歌换下了厚重的春氅，穿上了薄凉的轻纱。
青施安与族中众子弟早已归朝参政，左廷言并未过多为难，可总有一些拜高踩低者，处处寻着他们的错处。对这些，左廷言一概视若罔闻。青氏的境遇极为艰难。
直到有一日，青离歌正在主屋中静思，有侍卫禀报，忠召侯夫人、安贤郡主求见。当时她着实愣了一愣，全然不知道她的来意。
“请她进来。”下意识的脱口，离歌自己也是一顿。她对安贤郡主的印象实在不错，忠召侯也是手握重兵，不管她想与不想，人，是必须要见的。只是，王府已经明言虚妾不纳，他们与忠召侯府又能如何结盟。以安贤郡主的为人，想来也不会想将沐之昭强嫁入王府为妾。
正当疑惑时，正主已然到了正堂，“参见王妃。”清亮的声音，与自己母亲一般的年纪。离歌下意识的想要上前搀扶，却是理智让她止住。
她坐上主位，柔声道：“夫人不必多礼。”安贤神色不变，直起身子，坐到了离歌的下手边。
“夫人今日来，可是有什么事？”离歌淡然的看着她，她略略倾身，浅笑回话道：“王妃睿智。臣妇今日前来，确是有事相求。”她一顿，又继续道：“想来向王妃请一道旨意。”
“旨意？”离歌挑眉，什么旨意需要求到她这里来。只听安贤郡主娓娓道：“臣妇想求的，是一道赐婚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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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豪赌
青离歌不由得眼皮一跳，镇定道：“何人的婚事？”安贤郡主看着她的反应，立时了然道：“是小女之昭的婚事。臣妇私心，想着之昭也算是皇家血脉。虽为正室，可若是由宫中赐亲，里外都能更得脸一些。”
离歌笑叹，这郡主不愧是经过沙场，走过宫廷的人物。哪怕自己掩饰得再好，她也能看出一二来。回话道：“不知是哪个府上的公子，能得沐大姑娘的青睐。”
当初氏族鼎盛时，任谁上门求亲，忠召侯府全都置若罔闻。连离歌自己都差点以为，沐之昭是在等着左廷言或萧若扬。可听安贤郡主所言，她愿下嫁之人，应当尚未娶妻。
脑子里粗粗排了一下如今世家子弟，能够及得上沐之昭的身份地位者，不过三四人。
睿亲王手握南境大军，九王又新得了恒亲王的五万兵马，正是春风得意时。若是沐之昭嫁与睿亲王嫡子，他们手中便有了超过二十万的大军，便是左廷言也不能轻言处置。
可若是他，想来安贤郡主也不会跑来向自己求旨，那不是找抽吗。祁文甫的情况相同，更何况他只是次子，地位远比不上沐之昭尊贵。
大哥青连华本该是与她最为登对之人，不论家世、品貌，他二人简直是天造地设。只可惜经此一役，青氏都快跌进尘土里，又怎能奢望娶到忠召侯唯一的嫡女。
思前想后，离歌觉得，这个人选便只可能是魏国公府嫡长子莫卓玥。如今莫氏掌征北及禁军十万兵权，十五长公主未来的孩子又与青离歌有了母子名分，也只有他，能与沐之昭算得上是门当户对。
可没想到的是，安贤郡主道：“昨日臣妇私下里去见过大长公主，正巧遇上大公子连华。臣妇对他很是中意，所以想为小女求了来，还望王妃成全。”母亲，她可还好。离歌的神情霎时有些黯黯，脑中不断回忆起与霞光大长公主片段，不由得心下感慨。
原来，这才是她今日的来意。沐之昭与青连华结亲，本不必特意来告诉他们一声。只是那样，青氏虽有了忠召侯府做后盾，但却要再次冒着，被左廷言忌惮的风险。
而以如今的局势，他们也不敢贸然到王府求见。所以，安贤郡主才担下这个重任。他们是想借她的口来问离歌，原谅、还是不原谅。
若是她能原谅，那便皆大欢喜。青氏再次成为她的后盾，又有了沐氏为依靠。他们便能一举从尘埃里站起来，重新走上巅峰。可若是不原谅，那从此，便再也没有人能帮他们。青氏只能被人踩在脚下，直到捏碎成灰。
对上安贤郡主坦然的目光，离歌不自觉地想问：“若是答案，不是夫人想要的。夫人可知，沐氏会如何？”沐氏不会冒着被堙灭的风险去联姻青氏，可即便如此，也免不了处处被王府所猜疑。
安贤郡主今日到此，是拿着整个沐氏一族的前途来赌，赌离歌的答案，赌青氏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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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成全
“因为臣妇相信，王妃的答案，一定不会让人失望。”坚定的声音，不带一丝犹疑。青离歌有些失神地看着她，好像，看到了自己的母亲，脱口问道：“为什么。”
安贤郡主一笑，缓缓回道：“因为臣妇相信王妃，更相信自己的眼光。”声如磐石，一字一顿敲击着离歌的心房。只是因为相信，所以，她能拿着全族的前途性命来赌，这样的豪气，离歌真真有些自叹不如。
好一会儿，从失神中走出的王妃展开笑颜，道：“本王妃自来看重沐大姑娘，既是她的婚事，理当帮忙，还请夫人放心。”得到肯定的答复，安贤郡主倾身颔首，神色颇为兴奋。
晚间。离歌将白日里两人的谈话如实的告诉了左廷言，他倒是颇为满意，一口应允。小丫头想着青氏总算有了出路，心里的一块儿大石头终于是落在了地上。
左廷言看着她叹气，这些时日，小丫头总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他虽看着忧心，但能做的也是有限。莫氏虽能暂时为她的后盾，但毕竟只是交易使然，远没有血脉亲缘的青氏牢靠。
而青氏想要站起来，他的提拔是一方面，最重要的，还是要靠他们自己站起来。就像当初小丫头自己一样。值得庆幸的是，她没有让他失望，青施安也没有让他失望。
若是在这种生死存亡的时候，丞相府还不能迈出一步，那他也委实没有必要，再与他们浪费时间了。
次日，忠召侯府。青离歌坐在沐之昭的屋中，看着那远山连翠图，想象着广袤群山连绵不绝，不由得心下往之。沐之昭手执茶壶，恭敬优雅的替她倒上一盏清茶，青衫婉转浮动，宛若天仙。
“王妃请。”轻柔如流觞般的声音，好似清泉在崖石上滴答。沐之昭娓娓落座，尽显大气之风。离歌有一瞬间的愣神，好像，看到了当初的青连华，他也是如此的从容优雅，不染凡尘。
“沐姑娘为何会突然想要嫁给我大哥？”以沐氏的处境，委实不用冒险参与此事。就像离歌之前想的，嫁与莫卓玥，可不比嫁给青连华要好上许多。
沐之昭笑容不变，回道：“王妃终究是青氏的子女。为了家族，之昭自当要选择最有利的那一个。”她的神情淡然，没有一丝的变化，可青离歌就是觉得，她说的不是真话。
若是为了家族，待到左廷言登基，有的是好儿郎给她来选。以她十万皇属大军的嫁妆，这京畿之中，谁会将她拒之门外。更何况，如今摄政王是不纳妾。那是因为他只是王爷。将来，自然会有身不由己的一天。
想到此处，离歌虽然糟心，但那毕竟是很久以后的事情，自己也不再是孤身一人，不会轻易的任人拿捏。看着离歌不信的眼神，沐之昭和暖一笑。再抬眼，双眸已尽是融融。
“为了家族不假，可也是为了成全了自己的私心。”声如丝柔，目如磐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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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四章 从心
青离歌看着她，许久之前的那个想法忽的又冒出来。倾城佳眷，之所以平淡示人，是为了一个人在守候。只是让离歌没想到的是，这个人，竟然是青连华。
如今想来，安贤郡主与霞光大长公主之所以能按下所有上门求亲者，就是在等着一个机会，一个名正言顺，不会为上位者所忌惮的机会。若是沐之昭在青氏鼎盛之时嫁入相府，以当初的情势，四大世家同进同退，那不只是萧若扬，便是左廷言都会将他们视作绊脚石。
而如今青氏落魄，沐之昭在此时雪中送炭，既能博得相府众人的感激，又能在不出风头的情况下示好左廷言，当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忠召侯虽为一届武人，但对妻女的宠爱却是无人能比。沐之昭能得如此，安贤郡主也当是费尽心思。
怪不得曾有人说，京中四世家长女，一皇后一贵妃一位一品妃，却是这位沐氏嫡长女，最为令人倾羡。除了在如今的地位上，她尚比不得其他三人，可她的父母视她如命，她的心上人执着相守，这是她们求也求不来的幸福。
更何况，如今的皇室，还能风光到几时。待萧若扬退位，莫晴、青玉绮与祁文依便只是废后废妃，哪里及得上将来的后族主母尊贵。青离歌看着这位未来长嫂，心中除了倾羡，更多了几分敬意。
她三番两次的施以援手，原来，都是有着青连华的缘故。
“沐姐姐，那你就不怕我大哥娶了别人吗？”离歌撑着脖子，眨巴着眼睛问她。沐之昭听着她的用词，笑得嫣然无方：“他不会的。”
轻声柔语，透着无限的自信。离歌睁大眼，却听她继续道：“如果他真的娶了别人，那我也没有办法。我的等待，是对他的承诺，也是遵从自己的内心。即便此生无缘，至少，我也对得起自己的心。”
遵从自己的心。她说的云淡风轻，可对她们这样身世的女子来说，这是比登天还要难的一件事。不过，她的等待是值得的。她与青连华，总算是熬过了这无尽的等待，有情人终成眷属。
离歌‘噔’的一下坐到了她的身边，亲近的拉着她的胳膊，撒娇道：“未来嫂嫂，以后你进了青府，可要记得疼我。大哥欺负我的时候，你可得站在我这一边。”
沐之昭扑哧一声笑出来，拍拍离歌的手，应允道：“那是当然。”她宠爱的语气，好像离歌就是她的亲妹妹。沐府子嗣不昌，她也难得能碰上这么一个聪明机敏的妹妹，自然亲近不已。
而且离歌这话，不着痕迹的抹掉了与青氏以前的一切，沐之昭心中欢喜，拉着她又说了不少话。
直到天色将晚，离歌依依不舍的就要离开，屋外忽的响起敲门声，小玉匆匆跑了进来。离歌与沐之昭都是一愣，小玉面色焦急，暗含隐忧，斟酌了半晌道：“启禀王妃，府中传来消息，一个时辰前，莫大公子遇刺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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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身亡
轿撵一路急行，皎白的月光映照进来，照在离歌的脸上，霎时没了光彩。轿夫脚步匆匆，使得整个轿撵颠簸不已。小玉坐在一旁紧紧看着自家主子，生怕她会不慎摔了出去。
待到王府，青离歌不顾侍卫的搀扶，直接跳下撵杆，冲进了正堂。彼时左廷言正神色凝重的坐在上位，一旁，还坐着许久不见青施安与青连华。
三人见到慌张失措的青离歌均是一愣，旋即化为心安。小丫头顾不上一切，直直朝着左廷言小跑而去。左廷言心下叹气，怜惜的抚着小丫头的脑袋，安慰道：“我没事。”
刚才在路上，听着若澜传回的消息，青离歌是越听越心惊，止不住的担心左廷言。听她说，今日散朝，莫卓玥与左廷言在临风阁议事。临风阁乃是京城首屈一指的乐馆，寻常亲贵一曲不得。
两人在阁中一直待到申时，莫卓玥先行离开，刚至门口，便出现刺客行刺。他今日不过带了两名随身侍卫，刺客的出现又太过突然，等到摄政王府的侍卫赶到，莫卓玥已命丧当场。
离歌心有戚戚，死死的抓着他的袖子，若是他有什么事，她都不知道自己会怎么样。青连华与青施安对视一眼，上前道：“王爷既然无恙，王妃大可安心。”
左廷言同样抚慰一笑，离歌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侧首，青施安与青连华正看着她，那种生疏而感慨的眼神，让离歌有一瞬间的失落。
父亲的两鬓已有些斑白，身体看上去，状况也不如往日的好。离歌鼻头一酸，好像就要哭出来。青施安有感，上前两步道：“只要王爷与王妃安好，其他的事可从长再议。”
闻听此言，离歌收起悬悬欲泣的表情，坐在一边。左廷言本不愿她太过忧心，可她执意留下，便也没有坚持。
“丞相以为，此次，会是谁暗下毒手。”左廷言沉声询问，青施安略一思索，回话道：“除却北凉人不说，如今朝局之中，能对莫氏下如此狠手，王爷以为，可还有别人。”
左廷言威目抬起，不辨神色。青施安不愧是纵横朝堂多年的老狐狸，左廷言问他，他反倒将问题推了回来。征北军与北凉对立多年，可如今莫氏从军的是莫卓宇，就算是派杀手行刺，对象也不该是莫卓玥。
莫卓玥一死，青氏与莫氏唯一微妙的联系就此斩断，再也没有牵连。莫卓玥作为莫氏嫡长子，也是唯一未娶正室的嫡子，没有了他，莫氏便很难再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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