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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妻当道:王爷,笑一笑-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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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迹。
“可是后来呢？”他说曾经，则必有但是。果然，他一笑道：“此前给她的情诗，不过是感念她的深情，报以回应。直到此次家中落败，外间都在传她要嫁给睿亲王世子或是莫卓玥，我才第一次觉得，心慌了。”
拥有时不珍惜，失去了才知道后悔。“那种惶惶不安，是我这辈子也没体会到的。我终于明白了洺晖当时的心情，若是看着阿昭嫁给别人，我只怕……也不会比他好上多少。”那个时候的他，失去了与她相配的地位。也就是失去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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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答案
清风略过青连华的侧脸，显得有些离愁默默。他那样一个处变不惊的人，竟会不自觉的流露出情绪，可见沐之昭在他心中的地位，果真不同。
“我本来以为，我们会就此错过，可是没想到……”没想到青氏在当时那种情况下，沐之昭仍然愿意嫁给他。
“那一天，阿昭和忠召侯夫人来访。很多年，她们都没有来过丞相府了。”他的声音带着感慨，双眸目不转睛的看着脚下的河流。
“对于忠召侯夫人的来访，母亲好像一点也不意外。她们在屋里谈了很久。阿昭就坐在你从前的院子里。”离歌看着他的神情，心中也开始变的柔和。
她问：“然后，你们的婚事就定下来了？”他摇头。离歌惊讶抬眼，他笑着说：“我当时在院外候着，以为，忠召侯夫人是来退亲的。”
“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母亲的传讯。母亲说，让我去见见阿昭。我去了，心情很忐忑。我既期盼着她能给我不同的答案，却也害怕，她是来诀别的。”
离歌轻笑，持重如他，竟也有害怕的时候。
“我进了院子，阿昭正坐在你屋前的石桌旁，含笑看着我。漫天的柳絮洒在她的身上，如雪花般轻盈。她的笑容还是那样清浅，我却觉得，比什么都好看。”
那一刻，沐之昭看着久别的心上人，自然是欣喜万分。与往日里的刻意遮掩，又怎会相同。
“我平生第一次感觉到了如鼓如雷般的心跳，我坐在她的身边，听着她的轻语。”
那日，沐之昭问他：“你愿意娶我吗？”那时的青连华如孩童般傻愣着，久久没有回答。
她说，只要他愿意娶她，她就会义无反顾的出嫁。他的心中狂喜，可是长久以来的沉稳与清晰的理智，让他下意识的说道：“阿昭，我现在……”配不上她。
骄傲如青连华，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这种话会从他口中说出。沐之昭明白他的所想，可还是执着的问着：“你愿不愿意娶我。”她想知道的，只是愿不愿意，其他的，都不重要。
青连华的眼中闪着激烈的挣扎，渐渐的，变为黯淡，再到漆黑。沐之昭的心一点一点的下沉，好像有人举着刀子，就等着剜开她的心。
聪明如她，又怎么会不知道青连华往日的心绪。她知道，他对她的感情，与她对他不同。可是，她还是想要问一句，只要一个答案。
可是没有想到，大刀举起，还未落下时，他说：“我愿意。”沐之昭猛然抬起眼，看着他的面容，满满的不可置信瞬间化为欣喜。她的脸上立时洋溢起光芒万丈，那笑容，是从未有过的灿烂。
“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一时间，只是想告诉她我的心意，却没有顾得上许多。”若是在以往，他绝不会如此行事。在一切没有把握之前，他也定然不会做出承诺。
随心而为，他第一次如此。结果，是令人由衷欢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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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一章 耍宝
八日后。大红花轿一路长行，从忠召侯府，一步步踏向沐之昭期盼已久的府门。青连华一袭大红喜袍，驾着骏马，整个人英姿勃发，温朗无华。青洺晖与沈熙徵一路，同做着二人的护花使者。
一众礼乐声响，喜乐升升。
沈熙徵原是安齐郡王的嫡幼子，早年同青洺晖很是交好。只是后来安齐郡王奉皇命前去南方一带为官，两人才算是渐渐断了联系。此次忠召侯府之变，众人看在眼里。沈熙徵在此时回到京城，其中用意，不言自明。
安齐郡王与安贤郡主一母所生，在平阳大长公主的教导下，兄妹二人关系极为亲近。安齐郡王膝下有二子，沈熙徵便是年幼的那一个。他自幼风雅多情，人又生得玉树临风，倒是很得江南一带女子的中意。
此次沐之昭大婚，家中却无男丁送亲。安齐郡王一声令下，便把沈熙徵扔了回来。有心人都在盘算着，他们是在打着什么样的算盘。
按理说，沐之昭成亲，就算是亲戚兄长前来，来的也应当是安齐郡王嫡长子。可人家偏偏就将嫡幼子派了来。要知道，郡王底下能够承袭的爵位只有一个，那沈熙徵便只能自行入朝求官。
可现如今忠召侯府的状况，可不是就有一个现成的爵位在等着他们吗。安齐郡王与安贤郡主的感情那般好，说不准就要将这沈熙徵过继过来。众人看他的眼光都是灼灼。
“洺晖，这一次，可是让你家捡了个大便宜了。”沈熙徵坐在马上，手中还不时把玩着一把红缎折扇。满头的青丝用红绸懒散绑着，很是柔朗多情。
“这话怎么说的。”青洺晖一脸笑意，显然心情不错。沈熙徵将扇子绕了个大圈，回道：“我家这位大表姐，可是出了名的温婉贤良，倾国倾城。就这么被你大哥给骗去了，真真是太容易了。”
青连华听见二人的话语，有意放慢了速度，也回过头来拱手道：“却是连华之幸，今后，还得要表舅爷多多关照。”他的语气中带着难以言喻的兴奋，满面春风。青洺晖毫不留情地笑了出来，看着难得耍宝的大哥。
街市旁的女子惊叫的用手帕掩住半面脸，个个脸颊绯红，貌如桃花。好似期盼着他们能注意到。
那沈熙徵倒是一点也不害臊，折扇‘唰’的一把打开，环到胸前夸张的摇着，傲娇道：“这个好说。”青洺晖‘嫌弃’的摇摇头，被沈熙徵一扇子打的多了开去。
“表姐夫，虽然我沐表姐今日嫁给了你，可今后若是让我知道你欺负她，我可是毫不留情的。”青连华大笑，朗声道：“青表舅爷放心，连华定当不负。”
沈熙徵郑重的一点头，学着长者的样子抚了抚干净的下巴，道：“孺子可教，孺子可教也。”被青洺晖一把夺过红绸扇，‘噹’的一笑打露了原型。
今夏的风正好，温暖多情，三人的笑声洋洒在空中，伴随着阵阵鸢尾花的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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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二章 妄想
丞相府中。人声鼎沸，达官贵人们将偌大的府邸挤了个满满当当。如今沐天将唯一的嫡女嫁与青连华，青离歌更摒弃前嫌回到了丞相府，青氏正是炙手可热之时，谁不想来讨个好。
今日左廷言受离歌之邀，很给面子的来当了个证婚人。他往那一站，还在观望中的家族立时找到了东南西北，一个劲儿的讨着丞相的好来。青施安仍是和笑如常，仿若之前的嫌隙毫不存在。
青离歌看着被众人恭谨地家人，心中不由得无比欣慰。如今青连华已娶亲，娶得又是身后站着十万大军的沐之昭，没有人敢往他身上动心思。那不是找抽吗。
所以可怜的青洺晖，再次被众人当成了进阶的靶子。沈熙徵亦是。只是二人不同的是，青洺晖只是在应酬着所有意有所往的女子或家眷，态度平和得宜。
可沈熙徵却是对着一众如花的美眷谈笑自如，仿若置身花丛般信手拈来，逗得在场众人嬉笑不已。离歌在一旁感慨，这个家伙，果真是比青洺晖还风流。
既然今日青离歌在此，又有意透露出亲近之意，本该由霞光大长公主招待的女眷，便由青离歌一手操持。本来也算是应对得宜，毕竟大半的女子都去了青洺晖与沈熙徵的左右。只是没过一会儿，却有新的客人前来‘贺喜’。
“参见摄政王妃。”平静的声音，华贵的袍服。青离歌看着她满头的凤钗珠翠，脸上止不住的扬起冷意，道：“平身。”
眼前人缓缓站起身子，对上青离歌冰冷的双眸，似乎毫不在意。浅笑道：“臣妾听闻今日青大公子与沐大姑娘之喜，特代表王府前来拜贺。”
祁文萱的声音不大，却好似被所有人听见似的。周遭不断有目光投将过来，她全然视而不见。莫卓玥刚刚过世不久，魏国公府众人身有白事，不能前来道喜。若非如此，今日这喜宴，难免会显得为难些。
离歌淡淡的看着她，道：“九王妃有心了。既然来了，便一同喝上一杯水酒吧。”只见她微微委身，昂起头向里走去。
今日与她同来的，还有祁文甫与睿亲王世子萧泽瑞，那个本对沐之昭痴心妄想的男人。他一身暗红广袍，发丝用鎏金冠束起，倒是一点也不知道避嫌。
他是亲王世子，却至今没有封号。按说这蟒带鎏金冠是亲王的象征，他是不能用的。可今日他不仅用了，还用在了青连华与沐之昭的喜宴上，这是当在场的朝臣，都是瞎的吗。
新人行完礼后，左廷言本与青施安在一旁应付朝臣，见到前来请安的祁文甫与萧泽瑞，脸色忽的腾起冷意。一旁的礼部尚书观其神色，上前道：“世子头上这顶金冠煞是夺目，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
萧泽瑞听着他的奉承，得意道：“这是本世子的父亲前两日赐予的，今日父亲本想亲来道贺，只是碍于身子不适，故而让本世子打扮的庄重些，以表对王爷与丞相大人的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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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怒火
萧泽瑞拱手行礼，倒是颇为恭谨。左廷言与青施安看着他，心里都是止不住的轻笑。他的一席话，既摆脱了僭越的嫌疑，又将二人奉承了一番，睿亲王当真是好教养。
只可惜，他既然选择了九王萧若奚，如此谦卑，倒是让人觉着有些虚伪了。青施安抚着长须笑容不变，左廷言道：“原来如此，本王还以为，睿亲王已将亲王之位传与世子了呢。”
萧泽瑞一愣，一旁的礼部嘴角一抿，掩住了眼中的笑意。左廷言这话说的平静，却是轻而易举的推翻了他的辩解之词。且不说他身为世子，本不能冠此蟒带鎏金冠。即便是袭爵，最多也只是个郡王，照样不能用。
更何况，传袭亲王、郡王之位，皆是要以宫中圣上的旨意才可行事，睿亲王若是私自传爵，可不是将当今圣上不放在眼里，这可是大不敬之罪。萧泽瑞觉得自己很聪明，只可惜，用错了地方。
能在这里站着的，都是朝中数一数二的权臣，他一个小小世子，竟敢在此卖弄说辞，当真是愚不可及。四周的朝臣看着他的眼光，从轻视到鄙夷，应有尽有，他的脸色变了又变，讪讪道：“王爷说笑了。”
“大公子，恭喜。”祁文甫端着酒杯走到青连华的身侧，后者的笑容不变，给人的感觉却好像冷了几分，道：“多谢。”青洺晖站在一旁，一同抬起酒杯，倒是什么也没说。
另一边的祁文萱冷眼看着这一切，想着自己当初差点就嫁给了那么一个男人，顿觉厌恶不已。自己的哥哥，那样风姿卓越的一个人，却要在青氏兄弟的冷眼下卑躬屈膝，心中顿时冒着火星。
紧皱的眉头回过来，对上的，却是青离歌笑靥如花的脸庞。“王妃，恭喜恭喜。”各世家的主母小姐们正挨个向着离歌敬酒，她来者不拒，一一受了。祁文萱心中霎时怒火冲天，勾着嘴角，冷哼了一声。
不多时，离歌便有些不胜酒力，借着由头离开了正堂。小萝与小玉将她扶到后院，站在廊下醒醒酒。“小姐，干嘛喝那么多啊，都不知道为自个儿的身子着想。”
小萝这丫头越来越啰嗦，离歌不由得失笑道：“傻小萝，今日这就你小姐我是不得不喝的。”略带醉意的声音，愈发使小萝有些茫然，小玉笑着拍拍她的手，也没有多说。
离歌靠在小玉的身上，眼皮越来越沉，可尚未闭上双眼，就听见不远处的草丛中，传来的声音：“欸，你听说了没有，这沐之昭本来是要嫁给睿亲王世子的，后来听闻摄政王妃回到青府，才悔婚投向青连华的怀抱的。”
“真的啊，我还听说，这沐之仲就是被沐之昭使了手段，才给赶出忠召侯府的，不然以他的身份，忠召侯怎么会舍得呢！”
“就是。这个女人不仅水性杨花，还真能耍手段！”刚来的睡意忽的溜走，离歌直起身子，神智陡然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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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盘算
还不待离歌站起身，小萝就先生起了气：“这些人怎么能乱嚼舌根呢，小姐，你可得为大姑奶奶好好教训教训她们。”小萝是从青府里走出来的，青连华又是个好性的，对她们这帮子下人颇为体谅。听见有人如此编排新夫人，小萝止不住的为她鸣不平。
青离歌就着小玉的搀扶缓缓站起身，眼中睡意全无，寻着两名女眷的身影冷冷扬眉。却没有上前训斥，也没有更多的动作。小萝在一旁急不可耐，一个劲儿的扯着离歌的袖子。
沐之仲的事情起源于沐之昭与青连华的婚事，只有忠召侯府、丞相府与自己知道。青氏为了自家姑奶奶的颜面自然不会外扬，忠召侯府就更不可能。
至于萧泽瑞的妄想，除了沐之昭本人，便只有睿亲王府与九王府的人知晓。而沐之仲当初便是将消息透露给了祁文萱，如此说来，散布谣言的最大嫌疑人便只有那位刚刚到来的九王妃。
青离歌的双眸中忽的蒙上一层寒意，在天光的照耀下闪着凛冽尖锐的光芒。当初离歌落水，她本以为祁文萱当是不知情，只是无辜被连累。如今想来，这一桩桩一件件，哪里都少不了她的手笔。
沐之昭与青连华已然成亲，再如何散播这些谣言，也是于事无补。若只是为立场不同，祁文萱大可不必如此。她选在此时玩弄手段，只能是为泄私愤。
可是离歌不明白，沐之昭与青连华自幼定约，她姐姐祁文依与青洺晖也是两情相悦，按理说，她与沐之昭可谓是无仇无怨。她嫁给九王在前，青连华娶沐之昭在后，应当也不是所爱非人。
离歌的思绪不由得飞转，忽的想到了当日落水时的情形。祁文萱看向她的眼神，那样的怨毒，那样的忿恨，好像她们二人有着什么天大的仇怨，怎么也化解不了。
难道，是因为她，祁文萱才‘恨乌及屋’，不想让沐之昭有好日子过。小玉与小萝面面相觑，看着青离歌皱成一团的眉头，猜测着主子的心意。
只见她忽的抬眼，眸放精光。是与不是，试试就知道了。
“走，回正堂。”她的声音很冷很干脆，转身便走。小萝与小玉跟在身后，不敢多发一言。
正堂。见到离歌回来，左廷言下意识的向她走来，眼神灼灼道：“身子可还好，若是不舒服，便去后院多休息休息吧。”轻柔的语气，带着浓浓的酒意。左廷言的双眸已有些红，看来是喝了不少酒。
离歌笑道：“我没事，出去吹了吹风，舒服多了。倒是你，少喝些。”左廷言一笑，拉着离歌转过身来。青施安与礼部在一旁犹如木人，脸上却是意有所指的笑。
离歌见状有些羞赧，待左廷言坐下后，径直朝着祁文萱走去。灼热温暖的目光渐褪，满眼只剩冷意。她看着那个皮笑肉不笑的女人，心中转起了千般计较。
“有劳九王妃赏光，本王妃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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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谣言
面对突如其来的青离歌，祁文萱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眨眼间化为微笑，优雅的端起酒杯颔首，道：“摄政王妃客气了，臣妾的二哥与青大公子也算得上是交好，臣妾自当前来祝贺。”
“哦？原来是这样，本王妃还以为，九王妃是为着文妃与我家大嫂的交情而来的呢。”离歌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堪堪让四周围着的女眷听见，她们纷纷侧首，思量着二位王妃的意思。
祁文萱眼皮一动，恭敬回话道：“这是自然，大姐与沐大姑娘也算得上是闺中密友，文萱自当也替她贺上一贺。”
离歌笑着，亲切的拉上祁文萱的手臂坐在了桌边，祁文萱不知所以，但还是从了。“本王妃听闻，祁二公子从前与沐大公子的交情也是不错呢。”
身旁的人不明白她想说什么，只能应和着道：“只是在书斋结下的同窗之谊，算不得什么交情。”如今谁不知道沐之仲被废，她也实在不想于他扯上瓜葛。
“是吗，本王妃怎么听说，去年九王妃生辰之时，沐之仲送了一件珊瑚红翠的玉雕到祁府。那可是百年难求的好东西，沐之仲又怎么会轻易的送给不相熟的人呢。”
离歌说的不甚在意，祁文萱的脸色却不是很好看，方准备开口，离歌却继续道：“早起听闻沐大公子与睿亲王世子交好，两家还差点结了姻缘，还是九王妃给牵的线，当真是可惜了。
如今沐大姑娘做了我丞相府的姑奶奶，九王妃可不要心里难过才好，不然，这可就是我们的过错了。”离歌拍拍祁文萱的手，两人愈发显得亲近。
周遭的女眷听着她的话，祁文萱一句也没有反驳，心里算是明白了个大概。这祁文萱本想与沐之仲结亲，再将沐之昭嫁给睿亲王世子，这样，她祁文萱便成了忠召侯府的下一任主母，手中有了十八万的兵权。
只可惜，沐之昭没有如他们的愿，反倒嫁给了青连华。她祁文萱也背信弃义嫁给了九王爷，让沐之仲背了所有的黑锅。方才还在指责沐之昭的人，脸上立时流露出鄙夷的笑意。
原来这水性杨花的人是她九王妃，而沐之昭不过是一个受害者。祁文萱的脸色黑如乌鸦，离歌的心情却是大好。
这是不是事实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这些人相信什么，什么就会是事实。
“王妃说笑了，那不过都是谣言，做不得真的。”她笑得标致，离歌却觉得，她的眼眸中再次出现了那熟悉的恨意。好像想要吞噬自己。
离歌轻笑：“是吗。”她拿起茶盏，笑得仍是动人。脑中忽的闪过一个念头，堪堪被她抓住。她抬眼看向祁文萱，看来，真的好好查查她了。
天色将晚，前来参席的客人渐渐散去，离歌随着左廷言回府，一路上心事重重。
“若澜。”她轻唤，若澜从轿撵外探进身子，应道：“王妃。”
左廷言已经睡着，离歌往外坐了坐，道：“你帮我去查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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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 莲宫
三日后。离歌乘着鸾轿，来到久违的皇宫。昨日她又回了一趟青府，见着着妇女装扮的沐之昭，很是喜庆。霞光大长公主的所求，一遍一遍萦绕在她的脑海里，今日，她总算是坐不住了。
再到清莲池，池中的光景早是不同。满塘的莲花颓败枯萎，没有一丝生机。暗绿的枝叶褶皱的耷拉着，好似一个将死的老人。池水冰凉，再也没有了从前的温度。
轿撵在清莲宫前方停下，离歌一步一步的走下来，面无表情。从前在这里，有一个倾城的姐姐会等着她，她的脸上带着笑，是那样的可亲。可是也是在这里，这位嫡亲的姐姐，差点亲手害死了离歌的夫婿。
离歌的脚步不自觉地顿住，心中纷乱不堪。
“参见摄政王妃。”一名穿着暗色衣衫的小婢女俯首下拜，惊慌的动作将青离歌的思绪拉回。离歌看着她，好像很是面善，一旁的小萝看着主子的脸上，悄声道：“小姐，这是大小姐的贴身婢女小翠。”
离歌一愣，抬手让她起身。小翠的衣衫陈旧，好像整日在脏水中浸泡着一般。她的双手红肿，像是做了不少粗活。离歌环顾四周，道：“这里，只有你一个婢女吗？”
“禀王妃，是。”她的声音很小，伴随着些许颤抖。离歌一叹，没有再说话。
从前青玉绮作为一品贵妃，整个宫里除了皇后，就是她最大。小翠作为她的贴身婢女，衣着服饰比一般不受宠的妃嫔还要好上许多。更不用说做粗活儿这种事情，定然是不会轮到她的头上。
如此看来，青玉绮如今的境况，当真是不好。正所谓天罪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都是她自己作来的。
“贵妃娘娘在做什么。”离歌冷声问道，小翠立时回答：“禀王妃，娘娘正在睡着。是否要奴婢进去禀报。”日上三竿，竟还在睡觉。不过想来也是，现如今她除了睡觉，还能做什么呢。
离歌摆手，“不必了。本王妃也就是来看看，既然娘娘睡着了，就不必惊扰了。”小翠委身应是。可还不待离歌抬步离开，屋中传来一阵幽幽的声音：“是离歌来了吗？”
这声音犹如鬼魅，毫无气力的飘了出来。小萝周身一凛，很是吃了一惊。离歌看向小翠，小翠怯生生的看了她一眼，微微点头。离歌敛目，再抬手，示意她上前开门。
刚踏入大殿的殿阁，离歌就闻见一股刺鼻的气味。浓厚的血腥夹杂着令人作呕的腐败味，让人不自觉的掩鼻。比当初囚禁北凉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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