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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妻当道:王爷,笑一笑-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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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作揖退下。离歌的眉头却没有舒展开。半晌，道：“小玉，明日让洛慕来给长公主诊个脉。”
小玉显得有些讶异，但还是委身应是。洛慕虽说医毒双绝，可他擅长的绝活里，应当不带妇婴之科这一条。离歌这是关心则乱，把洛慕当成万能的了。
屋中几人各有心事，被忽然从外间跑进来的男子给吓了一跳。“若馨怎么了？”
风尘仆仆的莫卓宇身上还穿着军中盔甲，手中宝剑寒风冽冽，离歌不自觉的眉头一皱。
“这么莽莽撞撞的成何体统，还不快将这身盔甲给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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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绝地
莫卓宇神情焦急，对着离歌的训斥不知所以，一个劲儿的想往屋中跑，被离歌拦了又拦。“离歌，你这是做什么。”他着急的发问，眼神还是不断地向里屋看去。
“长公主正在睡着，你穿着这身盔甲，是生怕吵不醒她吗。再说了，这盔甲冰冷，她身子本就不好，你是想让她雪上加霜？”莫卓宇方有些平静，听着离歌说萧若馨不好，脸色又急了起来。“若馨怎么了？”
离歌叹气，“你先去将衣服换了，我慢慢跟你说。”莫卓宇忖度着她的神情，终是拗不过她，不放心的出去了。离歌本是一心埋怨他没有照顾好十五，现下看着他为她如此心急，心下算是平和了些。
很快，莫卓宇换了一身素衣前来，这一次离歌没有拦他，只是打发走了下人，让他进到了屋里。“离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在军营听说府里传了太医，又听说若馨晕倒了。她到底怎么了。”
莫卓宇连珠炮似的发问，离歌叹气道：“卓宇，我知道你最近公务繁忙，但你也不能一点也不关心她啊。太医说长公主胎象不稳，若是再发现的晚一些，只怕孩子就会保不住了。”
闻言莫卓宇愣住，木木的问道：“孩子？”离歌忽然被他的表情逗乐了，笑道：“太医说，长公主已经有了四个月的身孕。”
莫卓宇眨巴着眼，紧紧握住萧若馨的手，说道：“那现在她的情况如何。”
“太医说她气滞血虚，忧心过重，又没有好好休息，所以才会如此。现下也只能好生调养，才能保得胎儿。”她顾念着莫卓宇的心情，没有将太医不确定的话语一五一十地转达。
莫卓宇紧张的看着床上的人儿，面色愧悔不已。离歌心中渐暖，默默的离开。方到门口，只听莫卓宇轻声道：“离歌，谢谢你。”门前的人一笑，抬步离开。
翌日。因着传召太医一事，魏国公府三少奶奶有孕的消息被传遍京畿。皇后娘娘凤心大悦，传令礼官大加赏赐。
随着礼箱源源不断的抬进魏国公府，总有些人，开始日渐忧愁。
当初莫氏与青离歌结盟，虽是嘴上结为亲属，但毕竟没有实实在在的联系。如今十五长公主有孕，只要孩子生下来，那便是摄政王妃的义子义女，更有可能是未来皇后的义子义女。
莫氏嫡系只剩莫卓宇一人，这个孩子，更是魏国公府唯一的嫡孙。若是将来左廷言登基，青离歌被封为皇后，以十五长公主与她的交情，以这个孩子与她的母子名义，他将来的地位，可以想见。
为了这个孩子的前程，也为了莫氏的荣耀，魏国公府定当会倾尽全力相助左廷言，不会再有丝毫的犹疑。
值此情形，祁氏与睿亲王、恒亲王一党自是焦急万分。以左廷言如今的权势，皇室日益衰颓的地位，民间愈渐风起的流言，他们若是再不做些什么，这皇位，可就要拱手让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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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五章 末局
九王府。祁言娄与睿亲王两人心急火燎的来回踱步，只有恒亲王气定神闲的坐在一旁喝茶。如今情势危急，萧若奚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看着眼前晃来晃去的两人，恒亲王终于是忍不住说道：“我说二位，能不能好好坐下来等王爷，老夫看着眼都花了。”
话音刚落，睿亲王的脚步一顿，语气不善道：“本王还不是在为老九着急。怎么，你恒亲王就能眼睁睁的看着这皇位拱手他人了。”
对着睿亲王的指责，恒亲王不屑的冷哼一声，道：“本王自然不会看着我皇家的地位被他人夺去。但也不会像某些人一样，像只老鼠随处乱窜。”这指桑骂槐之语落在睿亲王的耳里，他就差没上前动手了。
祁言娄看情形不对，连忙上前阻拦道：“两位王爷莫要生气，现下商议正事要紧。”
两人看他一眼，都没有再作声。睿亲王一甩衣袖，很是气愤。祁言娄叹气，这两位王爷平日里都是沉稳持重，怎么总是一见面就掐，毫不顾及自身的地位，就像两个老小孩一样。
正堂内气氛尴尬，正巧侍卫禀报：“王爷驾到。”在三人的灼灼目光之下，萧若奚气定神闲的走了进来，好像一点也不着急。
祁言娄拱手见礼，睿亲王上前直言道：“若奚，你可听说了魏国公府的消息。”恒亲王放下手中的茶盏，也是看向他。
萧若奚冷然颔首，神情没有一丝变幻。见他这模样，睿亲王又道：“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只见他默然向前走，坐在了主位上，一言不发。睿亲王脸色难看，祁言娄也有些着急，上前道：“王爷，如今形势不容乐观，王爷若有良策，不如说出来，大家一同探讨。”
萧若奚抬眼，看着他道：“岳父大人与两位叔父有何高见。”睿亲王接话道：“如今摄政王手中兵权在握，又有三大世家支持，咱们不如想办法营救皇上，有了他在手，万事可图。”
恒亲王轻笑：“那若是营救失败，摄政王对皇上下杀手，再将罪名推到九王爷的身上，那又该如何。”没有了皇上，萧若奚又成了弑君的罪人。那便只有毫无权势萧若季能与左廷言抗衡了。
“如此做法，还万事可图。莫不是睿亲王想早日将皇位拱手相让罢。”恒亲王分析的头头是道，睿亲王虽气急，但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那你说怎么办。”
恒亲王默然许久，看向萧若奚道：“九王爷觉得呢。”后者没有说话，手中的茶盏盖一下一下的划拉着茶盏。见此，恒亲王‘噔’的一下放下茶盏，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几人一惊，睿亲王毫不客气的说：“你干什么，发羊癫啊。”恒亲王白了他一眼，转头看向主位，道：“本王倒是有一计，只是风险太大，若是不能成功，便会输掉一切。”
见三人都看向他，恒亲王再问道：“王爷，可愿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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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篡位
他的声音极轻，萧若奚抬眉审视着他的神情，眼睑缓慢的上下扇动着。恒亲王不说话，任凭他打量着自己。
许久。“王叔请说。”茶盏盖‘哐’的一下落下，萧若奚目光沉沉，忖度着恒亲王的办法。睿亲王虎视眈眈的瞧着这老对头，一脸看戏的模样。
恒亲王无视某人，仍是对着萧若奚道：“王爷可知，兵法谋略，最重要的是什么？”恒亲王笑问，睿亲王有些不知所以：“什么乱七八糟的，现在在说摄政王的事，怎么扯到用兵上了。”
恒亲王给了他一个白眼，一脸嫌弃。萧若奚却是沉思冥想，半晌道：“以彼之长，攻敌之短。”沉着的声音从萧若奚的嘴中说出，恒亲王抚着斑白的长须欣慰点头，对他的答案很是满意。
“那王爷可知，如今你与摄政王之间的长短在何处。”恒亲王再问。这一次，连祁言娄都开始认真审视他的问题。
片刻，祁言娄道：“摄政王手握重权，拥兵自重，朝中三大世家皆为其左右手，任凭驱策，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但是他并非皇室，把持朝政容易，想要再进一步夺得皇位，名不正，言不顺。”
恒亲王点头。祁言娄说的不错。左廷言再如何功高盖主，毕竟只是外姓王爷。不论他手上有多大的权势，他毕竟只是一个臣子。若是想要一步登天，就要冒着被冠上‘谋朝篡位’四个字的风险。哪怕他坐上了皇位，这个皇位也不一定能坐得稳。
“而王爷虽然没有他的权势，但也并非是无所倚仗。咱们手中还有十三万大军，祁中书在朝中也有一席之地。王爷是先皇的子嗣，当今圣上无子，王爷就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之一，比起摄政王而言，可不是好上太多。”恒亲王默笑道。
三人听着他的分析，皆尽陷入沉思。睿亲王难得的没有反驳，接口道：“话虽如此，可皇上毕竟正当盛年，老九这个继承人的身份也算不得名正言顺。更何况，哪怕皇上不在了，摄政王又怎会轻而易举的将皇位拱手相让。”
虽说左廷言没有正当的理由，可在朝局之中，向来都是兵权说话的。就算他不能即位，大可以扶持一个傀儡皇帝，怎么也不会让萧若奚得了这个帝位。
恒亲王看向睿亲王，心里想着，这老家伙难得的正经了一会。又道：“如今青沐两氏已与摄政王成了姻亲，天策军与定安军也是鼎力相助。莫氏如今也只有一个庶女尚未出阁，翻不起多大的风浪。想要打破他们的利益勾连，几乎不可能。
所以王爷如今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冒险救出皇上，或者……”他一顿，手中作刀斩样。
睿亲王一惊，刚准备反驳，又将话咽进肚子里。冒险入宫营救，很难不被人抓住，若是左廷言反咬一口，他们是来谋害皇上，怕是更不妙。若是做掉萧若扬，萧若奚的名分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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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七章 翻龙
可是他仍要冒着被人抓住把柄的风险，比入宫营救皇上所得到的好处，多不了多少。“那第二呢？”睿亲王不耐烦的问着，他最见不得这老家伙说话说一半的毛病。
恒亲王故作高深道：“如今皇上被囚宫中，咱们不论派人进去是何目的，都能被人寻着错处。暗着不能进，那不如明着进去。”他的眼放精光，直直盯向萧若奚。
睿亲王问：“暗着都不能进，那明着还能进。难道你进宫去告诉左廷言，你要见皇上？”鄙视的话音毫不遮掩，他就是觉得恒亲王不会有什么好主意。
这次，连祁言娄都有些想翻白眼了，转头道：“王爷的意思，是借助天下悠悠之口，清君侧。”最后三个字他说的极慢，睿亲王像是吓了一跳，差点没喊出来。
恒亲王坦然点头，没有一点遮掩的应了。他就是这个意思，既然他们手上有兵权，大可以打着清君侧的名号，光明正大的要求左廷言放出萧若扬。若是他不放，就是当真有谋逆之嫌；若是他放了，萧若扬逃出生天，又怎会不死命反扑。
哪怕他没有一兵一卒，可他毕竟是皇上，大义名分摆在那里，天下子民总不会视而不见。更何况，萧若扬虽没有兵权，可萧若奚有，相比而言，他们至少都是皇室子弟，总比左廷言这个外姓人要亲近得多。
更有甚者，萧若扬大可以以天子之名，与外邦联手，借助他国的兵力与左廷言抗衡。派军队至大萧参与内战，恐怕南楚与北凉做梦都会同意。
可是毕竟左廷言手中重兵在握，一旦他二人对峙起来，恐怕萧若奚很难站得上风。他唯一能倚仗的，就是天下民生。只是近年来，皇室的颓唐愈渐明显，升斗小民开始渐渐对萧朝皇室失去了信心，大萧的子民是否会站在他们这一边，还是个未知数。
普天之下，什么事情都能计算的清楚，唯有人心，永远都猜不透。更何况，这是天下万民的心。
所以他们只能赌一把。胜，便赢了天下，败，则一败涂地。
萧若奚沉着看着恒亲王。这位自来以皇室为重的王叔，竟然能想出这样的计策，来助他，亦或是萧氏，保住皇家尊容。若是他应了，战局一旦开始，最先遭殃的，就会是这京城脚下的子民。
恒亲王不可能不知道这一战的后果，他想了，说了，更准备这么做。萧若奚忽的对他有些敬佩，这位年迈的老王叔，能够从身经百战的云巍手中抢来一半的征北军，果然凭的不是运气。
萧若奚放下手中茶盏，盏声清脆，他的动作却是沉重。看向三人道：“我萧氏皇族，是胜势败，便仰仗三位了。”
恒亲王满意颔首，正色看向他的老对头。睿亲王板正脸色，看着萧若奚良久，又转过头来看向他。两位老王叔四目相对，苍老的四只眼眸同时放着精光。
睿亲王忽的一笑，道：“好，那咱们就赌这一局！”
………………………………
第二百一十八章 出府
翌日。离歌正坐在府中吃着冰凉的水果，享受着难得的悠闲。如今大局将定，她的心情也是难得的好。小萝在一旁为主子扇着凉风，很是勤快。
“小姐，慕公子求见。”龙云走进屋中，语气没有一丝温度。离歌点头，他转身便走，连余光都不作一丝停留。屋中的几人下意识的看向同是默然地若澜，她的神情不自觉的一黯，什么都没有说。
洛慕气冲冲的就跑了进来，指着正享受着的青离歌，气不打一处来：“好啊，这么大热的天，你将本公子送到外面受着太阳，自己却在这里吹着凉风吃着欢，太没义气了。”
离歌得意一笑，一口又吃了一个荔枝。吐出核儿道：“你给长公主看的怎么样了？”洛慕白她一眼，抢过小玉刚刚剥好的荔枝，接嘴道：“本公子出马，有什么办不成的。”
离歌有些讶异，看着他道：“没想到你还能治妇婴之科，看不出来啊。”她的语气怪异，洛慕何尝听不出来那调笑之音，口中的核儿差点被卡在喉咙里，咳了好久才咳出来。
“什么妇婴之科，她那就是气血不调，就是严重了点罢了。本公子给她开了点调息行气的药，只要气血通畅，孩子自然容易保得多。”离歌点头，虽然她也听不懂，反应没事就是了。
笑道：“那现在她的情况怎么样？”洛慕喝了一口茶，回道：“应该没事了吧。”离歌皱眉：“什么叫应该？”
“我只能替她治治其他的病，这保胎安胎的法子，宫中的御医自然比我精通的多。所以我完成任务，自然就回来了。”洛慕不在意的说着，离歌白眼，想要反驳，却也找不到说辞。
洛慕不过一没成过亲的年轻小伙，让他去给妇人诊病，确是有些强人所难。离歌当时也是下意识的想到他，不知怎得。就觉着他会有法子。
不过看他这不着调的样子，离歌觉着，还是亲自去看看的好。“小玉，传轿撵，去魏国公府。”小玉讶道：“王妃，现下正是日头最毒的时候，不如明儿早天气凉一些再去吧。”
离歌想了想，道：“无妨，在府里坐了一天了，出去走走也好。”其实她是不放心萧若馨，若是她还有什么不好，还可以及时将洛慕拎过去不是。
小玉传下话去，轿夫与侍卫很快就候在了府门外。离歌走出屋子，燥热的空气扑面而来，令她顿时有些后悔了。小玉忖度着主子的神情，问道：“王妃，不如还是回去吧。”
离歌不自在的耸耸肩膀，道：“出都出来了，走吧。”小玉无奈，只得跟在一旁撑伞。
一行人走到府外，街市上的人流比往日里少了许多，看来大家都躲回了屋子，生怕受了热气。离歌抬步准备上轿，身边却隐隐约约传来些许议论之声，让她不自觉的顿步。
“你看你看，那就是摄政王妃，听说摄政王就要当皇上了，那她不就是未来的皇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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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查证
那说话的女子声音不大，落在离歌的耳里，却是异常的清晰。她的眼神不自觉的看向她们，女子一惊，连忙拉着身旁的人躲了开去。
离歌眉头微皱，就着小萝的搀扶上了轿撵，可方坐下，却听她开口道：“小玉，去临风楼。”小玉立时应是，转身吩咐帘外的轿夫。
小萝坐在离歌身边摇着扇子，看着自家主子很是担忧。踌躇了半晌，终是开口说道：“小姐，咱们为什么不去魏国公府啊。”离歌看她一眼，道：“现在不适合去，我要先去查证一些事情。”
小萝似懂非懂的看着她，又看向小玉。小玉不着痕迹的微微摇头，小萝立时收敛了神色不再多问。
临风楼。幕帘打开，离歌优雅的起身，下轿的动作尤其的慢，好像被按住了慢放键一般。周遭的人群见到摄政王妃的仪仗，一个接一个聚拢，好像在议论着什么，表情千百般。
离歌着意听着他们的话语，可门外实在太过嘈杂，她一句也听不清。眉头不自觉的皱起，抬步向楼中走去。进入门口的一刹那，离歌微微回过头，身后一直跟随的龙云忽的停下脚步，没有跟上。
走进临风楼，原本喧嚣的楼里立时安静了许多。不过片刻，人们又恢复了谈笑自如的模样。只是离歌却觉得，周遭不断有眼光投将过来，带着审视，甚至是鄙视。
她刻意的将眉头舒展开来，高昂着头走上了包厢。青洺晖一众是这临风楼的常客，不论楼中的生意多好，他们的包间总是留着的。
“王妃，这里就是青二公子的包间儿了。王妃需要些什么，只管吩咐小的就是。”引着离歌进来的小二很是殷勤，脸上的笑意堆得有几层楼高。
离歌笑道：“上几盘清淡小菜即可。另外，还请莲琴姑娘前来一见。”小玉上前赏了他一个拳头大小的荷包，小二欣喜万分的满口应是，脚步匆匆的就走了出去。
离歌曾听青连华说过，这莲琴是临风楼中最有名的歌女，一手古琴弹得绝妙，绝不逊于世家女子。只可惜她身世可怜，只能在这楼中抛头露面。青洺晖一行人对她自来推崇，十次来此，八次都要听她的曲子。
不多时，一位身姿曼妙的女子走入房中，手中还抱着一张乌黑的古琴。白纱覆面，遮去半张俏脸，可便是半张脸，也能让人从她那盈亮的双瞳中，看出她的绝尘。
“莲琴拜见王妃。”清甜的柔声，让人听着不自觉地倾羡。有这样一幅好声音，难怪都说她的琴曲双绝。离歌笑着颔首，道：“莲琴姑娘不必多礼，本王妃今日也是偶然起了兴致，想着平日里二哥对莲琴姑娘的推崇，不由得想来听上一曲。”
提起青洺晖，莲琴的眸中闪过一丝亮光，她柔柔应道：“莲琴不才，能得青二公子垂青，是莲琴的福气。”离歌看着她的神情，不自觉地勾起嘴角，眼神一亮，道：“姑娘过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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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章 曲声
莲琴笑着福了福身子，柔白的绢纱微微下掩，一双巧目翎羽微张，很是美妙。“王妃今日想听什么曲子？”柔柔的甜声传入耳畔，莲琴将手中的古琴略略抱紧，作出恭敬地模样。
离歌想了想道：“平日里，二哥他们都喜欢听什么曲子，你挑一首奏来便是。”离歌话说的随意，莲琴也不多问，抱着手中的古琴走到一旁，弓了弓身子坐下。
小玉着人关上房门，又命侍卫守在外间，屋里只剩下五位女子，遥遥相对。莲琴对此毫不在意，轻抚琴弦，美目一弯，很是曼妙。
纤手素起，清脆的琴声开始在房内流转，七弦乐音温柔多情，婉转妩媚。一段过后，莲琴的歌声同起。悠扬娇柔，带着对倾慕之人的害羞委婉，带着对自身地位的可歌可叹。
离歌看着眼前的佳人，总是不自觉地想到另一个人，她们同样端庄玲珑，只可惜身世卑微。
正叹息时，莲琴指下琴音陡转，由缓和变得急促，她的歌声也愈渐激昂，好像带着什么未酬的壮志。离歌不自觉的一愣，如此一个娇柔多情的女子，指下为何会有如此铿锵之音。
可不待她想清楚，莲琴的琴声又陡然停下。一点，一点，一弦，一弦，好似激情磅礴的恢弘之后，忽又变得凄冷，寂静。此时她的歌声再次变得轻柔，带着无尽的凄凄，随即变得低沉，最后寂静无声。
屋中的几人都已然沉浸于其中，久久不能平静。那磅礴之景，好似活生生的浮现眼前，那波澜壮阔，浑然乍现。离歌作为女子，都不禁感叹于她的胸怀，更何况青洺晖此等男儿，又怎能不欣赏。
一曲毕，莲琴起身，向离歌行了个礼。后者这才回过神来，拍着双手赞赏道：“莲琴姑娘果然曲艺非凡，难怪二哥如此看重于你。”离歌的赞赏毫不掩饰，目光中的激昂更被莲琴尽收眼底。
她再次福了福身子，道：“王妃过誉了。”她的声音仍是那般恬静，仿若刚才的磅礴之声，非她所出。屋外传来小二的敲门声，小玉上前开门，让侍卫们走了进来。
“这临风楼的菜色果然不错，本王妃便是看着，都很是有食欲。”听的离歌赞赏，小二哥很是殷勤地说了些奉承的话。
离歌转头笑道：“莲琴姑娘，既然这菜色正好，不如你来陪本王妃一同用膳吧。”她的话说的随意，对莲琴的亲近是那般自然而然，让小二哥看着一愣。
莲琴闻言有着些许的吃惊，旋即低头道：“王妃为贵人，民女只是小小歌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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