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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妻当道:王爷,笑一笑-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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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琴闻言有着些许的吃惊，旋即低头道：“王妃为贵人，民女只是小小歌姬，怎敢与王妃同桌用膳。”她的声音波澜不惊，丝毫也听不出来为难的意味。
离歌笑言：“欸，这里是临风楼，又不是在王府。本王妃只是一个普通的食客，遇见莲琴姑娘这样一位风姿卓越的姑娘，同你吃顿饭而已，有什么不行的。”
见她执意，莲琴再次推诿了两句，终是就着她的手，恭敬地落了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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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谣言
小萝在身边为离歌布菜，莲琴仍是十分的拘谨客气。离歌本是为着正事而来，随意叫了桌菜，没想到这临风楼的菜色是真的好，很合离歌的胃口。此时若不是莲琴在这，怕是她早就吃的毫无形象了。
“莲琴姑娘，近日里，我二哥可有来过？”离歌吃着东西，随口一问。莲琴却连忙放下筷子，恭声道：“禀王妃，青二公子近日来好像忙的很，许久都不曾来楼里了。”
“哦？姑娘可知道他在忙什么？”莲琴挑眉，淡淡的笑道：“莲琴终日呆在这临风楼里，哪里能知晓青二公子的事情。”
离歌擦擦嘴巴，又问：“也是，我二哥这人，最是不着调了。”莲琴颔首一笑，不想离歌却看着她问：“他不来，姑娘就不会想他吗？这楼里多得是达官贵人，姑娘就不曾向人打听打听？”
莲琴抬首，看着离歌的神情有些疑惑，忽的道：“莲琴自然是盼着青二公子日日都来，只是二公子身份尊贵，怕是想不起我们。”离歌笑，她却继续道：“不过，关于青二公子的消息，莲琴，还是很上心的。”
离歌擦嘴的手一顿，忽又正视着看向她，莲琴再次颔首致礼，轻声道：“近日里，不知道是从哪里传起的风言风语，说是当今时局万变，有人心存不轨，想要遮云蔽日。”
她的声音很轻，言辞中却又不曾说起任何人。离歌的目光一动，问道：“那这心存不轨的人，可有遮云蔽日的能力？”
莲琴眸光一松，略略向前俯首。离歌心中一冷，双眸方起的激昂，渐渐化为凌厉。
在朝野时局中心存不轨者，不是想要篡位，便是想要反叛。而当今朝中，最有权势者不过两人，左廷言与萧若奚。可若说到遮云蔽日，一手遮天，便只有一人能够称得上。
她问：“姑娘可知，这谣言传了多久？”莲琴略一思索，道：“应是从莫三公子的夫人有孕之后，好像就渐渐开始有了这一说。”
原来如此，这是有人看着他们与莫氏的结盟愈紧，开始急不可耐了。
桌前的华服女子，凤眸似张未张，内里藏着无尽的冷冽。莲琴观着她的神色，低眉敛眸，一言不发。
青洺晖是青离歌的嫡亲兄长，如今清贵妃已然废了，青氏，便只有她这一个女儿。反叛后的结盟，本就不如一开始的牢靠，青离歌若是登上后位，青氏不一定能得到多大的荣耀，但她若是事败，青氏定然会受到牵连。
可就是这样不甚牢靠的关系，却是青家最后登顶的机会。所以，便是为了青洺晖，莲琴也不会左眼旁观。
离歌心中思虑万千，坐在那里一言不发，莲琴便也陪着她坐着，屏息敛气，不出声打扰。
好久，久得门外的喧嚣愈发热烈，窗外的月色却是愈渐愈浓。小玉上前提醒，离歌这才知道天色已晚。
“回府吧。”起身离开，刚走到门边，她却再次回过头道：“姑娘可想过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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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印象
莲琴闻言一愣，立时转为方才的端庄模样，福了福身子，道：“多谢王妃美意。只是莲琴已习惯了在此，若是去了其他地方，怕是会不适应了呢。”她的话说的场面，只是离歌从她的眸中，看出了不一样的神色。
她没有再问，转身便离开。
待她走后，莲琴的神色渐渐变得落寞，最后变为死寂一般的冷。
当初，青洺晖也问过她这个问题。问她，想不想要离开这里。那时的她以为，他是想要将她带走，她以为，他是喜欢她的。可是后来莲琴才知道，青洺晖对她的，不过是怜悯。
他的心，早已在那个寒寂的早晨，随着那喧嚣的红锣，埋葬进了深深宫墙。那天，她躲在阁楼的小屋里，听着青洺晖一字一句的话语，心里，却在一点一点的滴着血。
如今，那个人已然嫁入了皇宫，可他，还是没有忘记她。就算明知道，他们是不可能的了。
就算她莲琴脱籍赎身了如何，就算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女子又如何，青洺晖会愿意娶她吗，就算他愿意，可他能吗。又或者，她卑微的进了青府，做一个普通的侍妾，期盼着哪一天，他能回来看看她？
莲琴不愿意，如果是那样，倒不如永远留在这里。至少对于青洺晖而言，她会是不同的。
……
摄政王府。
“龙云，今日可打探到了什么消息？”离歌端坐在桌前，神情很是不善。龙云上前两步，神色还是那般清冷，“今日在临风楼，我听见许多百姓在议论，说是摄政王功高盖主，拥兵自重，凌驾于皇族之上，想将江山纳入手中。
更有甚者，说皇上此次久病罢朝，便是受到了王爷的囚禁。说是再过不久，皇上就会被逼禅位于王爷。”他的声音冷静，好像在说一件稀松平常的事。
若澜站在一旁，不自觉地看了他好几眼，每次都急忙撇开眼神，很是让人感叹。
只是离歌此时，已经没有功夫来管他们的私事。她现下心里眼里想的，只有如何在天下百姓的心中，给左廷言烙上一个好的印象。
思绪正繁杂着，左廷言却难得的在此时回了府。他一进门，看见屋内站着的龙云，颜色很是难看。“都下去吧。”低沉的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一丝怒意，离歌看着他，顿时有些不明所以。
“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下意识的询问，左廷言却更是气急，“不回来怎么办，难道看你在屋子里塞满外人。”一个咯噔敲上离歌的小脑袋，她惊痛的一叫，反倒将人吓了一跳。
小家伙的眉头开始皱起，小嘴再一次撅着，很是委屈的模样。左廷言自知理亏，不得不上前柔声安慰。
“听闻你今日，跑到临风楼听曲子去了，怎么忽然这么好的兴致？”小家伙正是生气，听着他说正事，不由得按捺下心中一丢丢的怒意。
转过脸，哼着声道：“我才不是去听曲子呢，我是去干正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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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襄助
左廷言闻言不由得一笑，道：“你一个妇道人家，跑到那种地方去办什么正事？”他的语气怪异，离歌不自觉的转头看向他。妇道人家不能去办正事？感情他们男人就能去‘那种地方’，‘办正事’了？
离歌的小脸开始有些通红。嗯，是气的。以左廷言的聪明才智，很快就明了了自家媳妇儿的想法，立时转移话题道：“那夫人给本王说说，今天，都去办了什么正事？”
离歌气噎，道：“你知道现在外面都是怎么说你的吗？”左廷言一挑眉，“什么？”
看着他这漫不经心的样子，离歌真是气不打一处来。“说你居心不良，想要谋朝篡位。”她一字一顿地说着，还故意板出一幅硬邦邦的脸。
可没想到，听到这话的左廷言更是笑了出来，道：“难道夫人认为我不想吗？”离歌讶异的看着他的神色，不知道他是在说真是，还是只是在说笑。
左廷言捏了一捏她的小脸蛋，温声道：“夫人以为，这个消息，是谁放出来的？”离歌想都不想：“当然是萧若奚。”如今皇室被囚禁深宫，能如此大费周章的，唯有九王。
左廷言颔首，“那你觉得，他的目的何在？”
这一次，离歌倒是撑着脑袋想了半晌，道：“应该是为了打压你的气势。毕竟在明面上，你只是外姓王爷，而他是亲王。皇上无子，若是要择选继承人，他定要比你名正言顺的多。”
左廷言满意，“但是呢？”小丫头顺着他的话想，“但是他不能明着和你对抗，只能在其他地方下功夫。比如利用民意，逼迫你放了皇上。”
左廷言屏住笑意，刮了刮离歌的鼻子道：“若是放了萧若扬，他也顶多是个亲王，最多算个皇太弟。可若是萧若扬死了，他可就是真正的皇族继承人了。”
离歌听着他的用词，眼里止不住的惊讶。她虽觉得萧若奚会为了皇位不择手段，可却从来没想过，他会如此大胆。“那若是被人发现，他可不就偷鸡不成了。”
“所以，只有在明处动手，他才是最占优势的。”离歌思绪飞快道：“你是说，他会在朝堂上与你对峙？”左廷言摇头，“他要与我对峙的，何止是朝堂。”
离歌睁大眼，“他要造反！”她的声音老大，忽的自己捂上嘴巴，生怕被人听见。左廷言好笑的拉下她的小手，握在掌中。
在这王府里，谁敢擅闯。
他指正道：“有了这些流言在先，只要他不说是造反，谁会相信。”离歌颔首。若是他打着清君侧的旗号，百姓到底会站在谁的一边，还很难说。毕竟以萧若扬的年纪，朝中本就不应该有摄政王。
离歌问：“那你准备怎么办，要让人先去封锁这些流言吗？”她说的犹疑，没有底气。纸是包不住火的，所谓流言，越是封锁，越是让人相信。
左廷言却忽的正色道：“不，我要助他一臂之力，将这谣言，造的天下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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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四章 助势
他的目光清正，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离歌愣愣的看着眼前的男人，虽然不明白他的意思，却打从心底的自豪。只是等话到嘴边，她却说得是：“为什么？”
左廷言刮刮她的小鼻子，正色道：“你以为，他会如何逼我就范？”离歌想了想，忖度着回答道：“他既然现在制造谣言，到时定是要求见皇上，再对外宣称是你将皇上故意囚禁，好让百姓对你产生反感。”
“然后呢？”他鼓励一笑，离歌也循着他的思维继续道：“既然你准备顺水推舟，那自然是不会应了他的要求。到时候见不着皇上，九王一定会再生事端，要求废掉你摄政王的头衔。”
他颔首，“不错。如果萧若奚敢如此，我也绝不会就范。萧若扬虽已是个废人，但他现在仍然是名义上的帝皇。若是将他放出，与萧若奚等见面，他一定会垂死挣扎，到时候必会多生事端。”
离歌问：“那你准备怎么对付九王？”左廷言揽着她道：“在朝局之中，你觉得，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兵权！”离歌不假思索，左廷言满意一笑。“对，就是兵权。如今我手中掌有近五十万大军，朝中众臣哪怕再想倒戈相向，怕也是没有那个胆量。更不用说，还有你父亲与魏国公，他们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
不错。青氏虽因着青玉绮的缘故跌入尘埃，但造成当日情状的最重要原因，是因为青元峰的‘反叛’。青氏除了青施安的地位，最重要的，便是青元峰手中的五万京畿禁卫军。
天子脚下，皇城重地，谁掌握了禁军，便是掌握了皇家的命脉。可当青元峰一死，青氏便失去了最重要的筹码。所以不论青施安与青连华在朝中的地位如何，青氏都没有说话的余地。
可是现在不同。青离歌已经‘昭告天下’，她仍是青氏的女儿。她是摄政王唯一的正妃，而摄政王的手里，有着倍于禁军的兵力。更何况，青连华娶了沐之昭，那十万皇属大军，也是毫不逊于禁军的实力。
所以如今，背后有了兵权的青氏，再次走向了山巅。青施安丞相之名再也不是虚妄，而是能实实在在说得上话的名头。
“那这件事情到最后，要怎么处置，你才不会受到牵连呢？”小丫头的声音小小的，带着疑惑与担忧。左廷言捏捏她的小脸，道：“我为何要去逃避所谓的‘牵连’，此事，自然是越往大了闹才好。”
离歌已经开始被他绕晕了，眨巴着眼，呆呆的求解释。左廷言总算是好心道：“到时候你父亲与祁言娄两相争执，萧若奚他们自然不能将我怎么样。但是百姓却会有微词。若是那时咱们煽风点火，萧若奚见着势头正好，定是会想借着百姓的风言起兵，以求一逞。”
离歌眼前一亮，抬起软嫩嫩的小脸道：“所以到时候，你就可以用反叛的名义，义正言辞的将他斩落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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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五章 栽赃
榻前的火烛‘噼啪’作响，窗外夜色渐深。月夜幽幽，却掩不住繁星闪亮。屋里的两人兴致正高，盘点朝局起来倒是一点也不觉着累。左廷言‘噔’的给了小丫头一个爆栗，怎么每次到关键时候，他这小王妃就开始犯迷糊。
好吧，其实她也就是在他面前，才会变傻。
“照你所言，我若是将萧若奚斩于马下，而萧若扬又被囚禁深宫，到时候就算我坐上了皇位，百姓会怎么说，天下会怎么说。”左廷言的声音变得有些激动，其实这，才是他一直以来最大的阻碍。
他哪怕掌握了天下，握尽了兵权，可这姓氏出身的差别，却是他无法跨越的阻碍。
离歌下意识的伸手，笨拙的抚了抚他皱起的眉头，柔软的小手传来暖暖的温存，左廷言忽的愣住，满眼抱歉。“我……”
不待他说完，离歌打断他的话道：“有些人有着与生俱来的地位，可还是只能被人踩在脚下。只有凭自己的能力拿来的，才是真正的强者。”
听着她轻柔却坚定的声音，左廷言的心里好像不自觉地陷下去一块，很是窝心。道：“其实你说的也不错，我确实是要以反叛的名义将他拿下，但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
“若是因为萧若奚起兵，我就出手拿他，天下人的言辞还不知道会如何。因为他打的是清君侧的旗号，反的是我，而不是萧若扬。可若是百姓发现，他是为了弑君而来，你觉得，他可还有活路？”
离歌睁大眼睛，惊讶道：“所以你是要将他的兵马引来，再在天下人面前，将弑君的罪名套在他的身上。到时候他百口莫辩，你就能真正名正言顺的杀了他！”
左廷言点头，“到时候萧若扬已死，萧若奚又成了弑君的罪人，皇族的继承人中，便只剩下了萧若季一人。”他的眸光中泛起浅浅的激动，兴奋地。
可离歌一听到萧若季的名字，心中却不自觉地黯然下来。“你会怎么对付萧若季？”她的声音变幻，左廷言怎会没有察觉，可他只是觉得小丫头心善，多的，却没有想到。
“丫头，朝代更迭，总是免不了牺牲，想要成就大业，脚下就会必不可少的踏着他人。”离歌明白，真的明白。可是明白是一回事，接受就是另一回事。
“十三王爷从来都没有参与过党争弄权，我一直以为，他能避免这一切。”她的话里带着无尽的叹息，左廷言抚了抚她的脑袋，道：“他既生于皇族，享了泼天的荣华富贵，所要承受的，也就必然比普通人要多得多。”
小丫头闷闷的靠在夫君的身上，还是不放弃的问道：“他会怎么样？”
左廷言叹气，心中有些为难道：“萧若奚与萧若扬死后，他作为唯一的皇族子嗣，要么即位，要么死……”离歌猛的抬头，他却继续道：“你先听我说完。”
离歌却直着身子不愿再躺下，她知道萧若季即不了位，可他也不应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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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六章 战火
左廷言忽的眉头一皱，他怎么觉得，小丫头对萧若季的关心，有些过头了呢。“我没有说让他死。就算是死，也有很多种死法。真死是死，假死也是死。”
闻言离歌一顿，神情算是微微放松。左廷言将她揽到身边，柔声道：“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让他即位，然后我退出朝局，只做一个闲散王爷，”离歌挑眉看他，一点都不信。
左廷言看着她笑：“到时候萧若季登基，所施行的政令却无法使得国泰民安，你觉得，百姓会如何？”离歌立时道：“当然会民怨鼎沸，甚至有人造反。”
“对，到时候我派兵镇压，众臣大可上书，要求皇上退位让贤，以求江山稳固，百姓安乐。”原来这才是他的计划，离歌汗颜。他的计划早已算计到了这一步，果真是步步筹谋。
……
翌日。恒亲王上书。
皇上久病离朝，是否是真的龙体有恙，诸皇亲忧心皇上圣体，请求入宫觐见。
摄政王已皇上病重，不见外人为由，力拒恒亲王的请奏。
消息传到民间，立时言论纷纷。有人说摄政王图谋不轨，有人觉得既然皇上病重，就应当及早选出继任的皇太弟，以安国本。
三日。睿亲王上书。既然摄政王以皇上病重为由，不让宗亲觐见。那么在皇上病重期间，理当由九王爷摄政代朝。皇上无子，九王爷与十三王爷均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而九王爷为长兄，十三王爷又生性顽劣，自然是九王继承皇位的可能性要大些。
彼时忠召侯上言，皇上只是病重，但未到储立国本之时，睿亲王此言莫不是有诅咒皇上之嫌，乃是大逆。更何况，摄政王为朝政殚精竭虑，一直为众臣敬仰，怎可在此特殊时候，忽的改换他人，岂不是拿天下子民当儿戏。
九王自始至终不对册立皇太弟一事发出一言，只是一味的奏请求见圣上，被摄政王屡次驳回。
而后，民间指责摄政王谋逆之言愈发盛起，大街小巷，无不谈论。可左廷言却始终听之任之，视若无睹。
终于。大萧王朝，康林十一年，秋。
九王连同睿亲王、恒亲王、中书令等一批宗亲官员，高举义旗，自南境起兵。九王萧若奚以皇族之名，诏令天下有识之士，进京勤王。
百姓却是喜忧参半。喜的是作为萧朝皇室子弟，总算有人敢站出来指责外姓之王的势大。忧的是，哪怕九王打赢了这场仗，萧氏对国家的治理之法，仍旧不能为天下所苟同。
更何况，作为平民，所期所盼不过是平凡安定的生活。既然这场战争的胜负，都不能为他们带来多一分的安定，那么，他们自然不愿承受这场战火所带来的硝烟。
只可惜在上位者的眼里，只有权势与地位，才是他们所重视的。至于百姓的死活，他们何曾关心。战事既起，百姓流亡，流离失所的是失去家园的人们，寒了的，却是天下的心。
………………………………
第二百二十七章 帝后
自九王起兵之后，所到之处，无不退让。摄政王好似害怕一般，绝不派兵抵挡。南楚与北凉派出使臣觐见九王，希望派出军队，以助盛举。
民间纷纷流言，九王爷要与外寇联手，蹄踏大萧国土。
正在此时，宫中却传出消息，圣上得皇后悉心照料，病势已渐好转。可听闻九王起兵的消息后，却痛心疾首，缠绵病榻而不起。有人怀疑，既然皇上在王爷的‘囚禁’下仍能病势好转，那摄政王就不一定有不臣之心。
而摄政王自始至终不肯出兵抵挡，为的是不让百姓再受战乱之苦，涂炭生灵。
反观九王，不论皇上的病情是好是坏，他的脚步却从来没有停下。所以开始有人说，九王不过是想趁着皇上病重而争夺皇位，所谓的‘清君侧’，不过是个大义凛然的幌子。
康林十一年，冬。南境大军一行抵达京城，驻扎城外。九王萧若奚临门喊话，要求摄政王交出圣上，历数其罪。摄政王以圣体不和为由依旧拒绝。
翌日。九王下令兵攻京畿，强行入城。摄政王奉皇上圣命，派兵抵挡，以致九王军队无法入城。
三日。缠绵病榻已久的皇上出现于人前，面容憔悴，没有丝毫生气。圣上临城眺望，看见漫漫烟尘，兵马操戈，哀恸不已。
待圣上下城墙之时，九王军中竟有将士举箭射之，势要杀圣上而后快。
百姓皆惊，道原来是九王心怀不轨。萧若奚与睿亲王，恒亲王三相争执，不欢而散。
可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既然是为了打一场硬仗，兵力便是萧若奚最为势弱的一环。
他去书南楚、北凉，迎接外敌理所应当的入侵。百姓指责，群臣愤然。道九王为一己私欲，置国家安危与不顾，置大萧臣民于不顾。如此之人，如何能作为帝皇之选。
皇宫。
萧若扬神情颓然地坐在榻上，莫晴默默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好像，不是在看她的丈夫，只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你满意了？”
对着萧若扬的冷言冷语，莫晴自始至终淡然处之。“皇上在说什么，臣妾不明白。”对于她而言，他的冷嘲热讽，起不到一点作用。
当年萧若扬选她入宫，不过是看上她的机敏巧变，处事老成。他娶她，只是为了借助她的身份，想要得到征北军的支持，得到她的助力。可是没想到，她的背叛会来的那样的干脆，那样的毫不犹豫。
“莫晴，你别忘了，朕是你的丈夫，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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