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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妻当道:王爷,笑一笑-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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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豫。
“莫晴，你别忘了，朕是你的丈夫，更是你的皇上。”萧若扬看着自己给自己埋下的苦果，神情激动，恨不得将眼前的华服凤袍一片一片的撕碎。
只可惜，皇后高昂的凤目仍旧冷淡，“皇上，您娶臣妾为的是什么，你自己最清楚不过。臣妾自始至终只是想要一个地位，能够让臣妾的母亲，能够过上安稳的生活。这一点，您早就知道。
所以，如今你不能给予臣妾想要的，那么臣妾自然要将筹码压在别人的身上，这样，臣妾母亲的荣耀才能够延续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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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八章 进宫
莫晴的语气坦然，好像只是在说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她与萧若扬的这场婚姻中，从来只是一个各取所需的交易，没有感情，没有牵绊。
萧若扬娶她是为了权，她嫁给萧若扬是为了地位。两个人都是怀着二心睡在另一个人的身边，不论后世如何，说到底，两人谁也不欠谁。
莫晴拂袖而去，徒留这个年轻的帝皇一人颓靡。萧若扬看着她的身影，心中百味交杂。到了此时，她还是那般风华雍容，华光万丈。可是他，已经是阶下之囚。
萧若扬止不住的想。如果莫晴能对他有青玉绮的万分之一，自己今日是不是就不会落到这个下场。她们都是他的女人，却唯独两个最厉害的，心却不在他的身上。
他的脸上开始止不住的苦笑，到了最后，化为一声无底无尽的哀叹。
萧若扬的头耷拉着，好像都要掉在地上，却忽的抬起，乌黑的双眸中，闪烁着忿恨的精光。
他就算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摄政王府。离歌穿着王妃袍服，坐在正堂等着左廷言的回来。只是左等右等，怎么都等不到人。
“若澜，王爷去哪了，怎么还不回来？”今日左廷言陪皇帝巡视京畿防备，听闻九王军中有将士欲对皇上下杀手，当时左廷言站在皇帝的身侧，定然也是凶险万分。
离歌坐在府里，正是寝食难安。命人拿来了王妃服饰，本想前去寻他。只可是左廷言好像早早就知道了她的想法，下令若澜与龙云将她拦住，一步也不能踏出府中，更不能到京畿大营里去。
她本是气愤万分，就差对着两人痛骂了。可当离歌看着若澜那整日伤感的小脸，再看着龙云面无表情的样子，心中不自觉得难过，确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若澜抬步上前，应声道：“启禀王妃，王爷今日陪同皇上巡视完城防，便直接回了天策军大营。”她的声音清冷淡漠，再也不如往日般和暖。
离歌心中烦躁，坐立不安。虽然侍卫已然禀报王爷安好，但她就是心里无法安生。
正不耐时，门外忽的进来一人，好像，不是王府的侍卫。
“启禀王妃，清贵妃娘娘身子不好，派属下来与王妃传话，说是想……”他的话一顿，离歌却忽的正色起来，“想如何？”
侍卫鼓起勇气道：“娘娘说，想要最后见王妃一面。”他的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叹息，离歌霎时晃神，不知该如何回答。
一旁的小萝也是神色黯然。青玉绮再不好，也是离歌的亲姐姐。不管她做过多少害她的事情，也不能磨灭她们直接的血脉亲情。那一日的相见，她们姐妹俩恩断义绝，可是到了今日，到了青玉绮最后的日子，她的心里，却还是想着这个妹妹。
离歌挣扎着开口，却没有发出声音。小玉理智的想要上前阻拦，可待看到小萝的神情后，终是没有说话。
好久，窗外的花瓣已然落了满地，离歌终是开口道：“进宫。”
………………………………
第二百二十九章 失踪
很轻的两个字，从离歌的口中吐出，却是无比的沉重。若澜下意识的想要上前阻拦，待看到同样上前的龙云时，下意识的停下了脚步。两人目光交错，都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龙云触碰到她的目光，眼中好像闪过一丝暗色，可那色彩代表了什么，或许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离歌自顾自的走出了正堂，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人的怪异，小萝紧紧的跟在她的身后，同是眉头紧锁。
她自幼长于丞相府，从小就在青二小姐的屋子里伺候。青玉绮比离歌大了好几岁，小的时候，对她很是照顾。小萝看在眼里，当初，对这个自家主子的嫡姐，也很是敬佩。
后来从小玉口中知道、明白了青玉绮的所作所为，一开始，她是真的不相信。当初那样疼爱妹妹的姐姐，为什么能够毫不犹豫的倒戈相向。她更曾经天真的以为，青玉绮是被人陷害的，有人故意离间她们姐妹之间的感情。
可是当那日随离歌进宫，进到那座曾经辉煌无比的清莲宫时，小萝才知道，她想错了。
那日青玉绮的容貌早已不复丝毫的往日音容，说出的话，疯狂的神情都让她至今心有余悸。那一刻她终于信了，心里，止不住的难过。
她开始在心里渐渐的将青玉绮隔离开来，就像青离歌一样。可是，当听见侍卫口中的话语时，长久的厌恶之情，却陡然散了。
人这一辈子，什么也没带到世上，死了，也什么都带不走。唯有亲人朋友的思念与牵挂，能够证明一个人真的在这个世上活过。
到了临了，青玉绮没有求见府中的青施安，也没有求见生身至亲的母亲，没有求见两位自幼护佑的兄弟，唯独想要见见这个已然反目成仇的嫡妹。
在她的心中，其实对青离歌还是有着惦念的。只是对于萧若扬近乎疯狂的爱意，让她走上了不归路。
轿撵一路疾行，离歌与小萝皆是神情凝重。小玉坐在一旁叹息，什么也不能说。
府中回过神来的二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府。在大街上飞檐走壁，就差没拆房子了。最后，可算是在青离歌的轿撵进宫之前追上，还将抬轿的侍卫吓了一大跳。
龙云仍旧是等候在宫门口，没有贸然跟进后宫。虽说宫里仅是不同往日，可方才与若澜的擦身而过，却让他很难平静下心绪来。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不可能。
青离歌几人跟在侍卫的身后，脚步匆匆，直往清莲宫走去。可路过御花园时，却碰上堪堪赶来的婢女，青玉绮的贴身婢女。“启禀王妃，我家主子不好了，急着直喊您的名字，您快些去吧。”
离歌看着她焦急万分的表情，心中大动，甩着袖子就往前方奔去，再也顾不上什么形象。
眼前的花丛甚是缜密，比上次来时要繁盛的多。若澜与小萝几人紧赶慢赶，怎么都追不上青离歌的步伐。
花丛中忽的闪过一个身影，若澜一惊，猛的向前冲去，却发现……
青离歌不见了！
………………………………
第二百三十章 背叛
“王妃，您在哪儿？”若澜惊得高声叫起，可是始终也没有听到离歌的回应。小萝与小玉此时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开始随着若澜一起叫喊。
没想到，花丛中再次闪过一个身影，若澜猛的回神，竟然发现，方才来引路的侍卫不见了！她起身往回走，那来报信的小婢女也不见了！
到了此时，三人已然有些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
“若澜姑娘，王妃不见了，怎么办啊？”小萝的声音带着哭腔，看着若澜的眼神害怕又无助。若澜的眉头紧锁，可再怎么四周张望，依旧看不见离歌的身影。
若澜心中忽的腾起一阵不祥的预感，抽身就往宫门口跑去。彼时龙云正是心神意乱，看见忽然跑到他眼前的若澜，很是惊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妃不见了。”若澜看着他的身影，心中有些止不住的伤感，可话到嘴边，却是另一番情景。龙云再次一惊，看向若澜的身后。小玉与小萝二人气喘吁吁的跟来，身旁，却没有青离歌。
“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的声音低沉，额间的眉头也不自觉的皱起。若澜看着眸光一晃，立时回话将方才的事情说了一遍。龙云听着，紧皱的眉头就快扭成一团，转头吩咐王府侍卫禀报王爷，自己随着三人进到了宫中。
四人重新来到御花园，到了方才离歌‘消失’的地方。龙云探查一番，竟是什么都没有发现。这御花园处于皇宫的中央，四面修建了多大数十条小路，通向皇宫的各个殿阁。
想要从这里找到离歌的去向，可谓是难上加难。“小萝，你去通知昭云长公主，让她派人帮忙寻找二小姐。小玉，你去正阳宫，看看皇后那里，有什么动静……”
小玉听着他的话一愣，瞬间恢复了正色，转身就走。虽说皇后与青离歌结盟，但毕竟两人没有过多的牵连。萧若扬被废，莫晴的皇后地位就会荡然无存，哪怕左廷言今后重用莫氏，莫晴的母亲，也只是一个废后的母亲。
可若是青离歌死了就不一样。莫氏还有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左廷言却只有青离歌这一个妻子。朝中四大世家，祁氏与他们已是死敌，沐氏的沐之仲已然出嫁，青氏也没有了嫡出的女儿，只有莫如凌一人，待字闺中。
虽说她只是庶出，可莫晴也是庶出，还不是照样当了皇后。如今莫氏掌着两军兵权，莫如凌又是唯一未出阁的女儿，身份自然不同。若是她能够嫁给左廷言，莫氏就能越过青沐两府，成为新的后族。
最重要的是，只有莫如凌成了皇后，莫晴的母亲才更能够将她的尊容延续下去。毕竟，她们俩人都是庶出，莫晴又自幼待她极好。
莫晴能够为了她的母亲嫁给萧若扬，又为了她的母亲背叛皇上投靠青离歌，现在，当然也能为了她背叛于她们。毕竟对于这位皇后来说，没有什么比她的母亲，要来的更加重要。
………………………………
第二百三十一章 绑架
待眼神转到若澜，龙云有些不自觉的一顿，在脑中暗自晃了晃，极力的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事。“若澜，你去清莲宫探查一下王妃是否去了那里，我去皇上的寝宫查探。”
她的名字，他念得极轻，好像，舍不得说出口。可是在她的耳里听来，却是那样的沙哑，好像，很不愿说起。
“好。”毫不犹豫的应允，两人瞬时动身。如今宫里，最有可能带走青离歌的，便只有这两人。
花丛间，若澜与龙云身影交错的那一霎那，两个人的眼光，都不自觉的难过。
……
眼前的黑暗一片漆漆，离歌的眼前，什么也看不见。方才在花丛间，她的心里，只是一个劲的想着青玉绮，脑中，不断回想起姐妹俩最初的画面。
可是没想要，茂密的花丛中忽的闪过一人，将她猛然拉走。她下意识的想要叫喊，可是勃颈肩的一阵刺痛，却让她的声音瞬间哑掉，说不出话来。
再次醒来，她便是在这个地方。这个没有任何光亮，没有任何轮廓的空间。
忽然，‘噼啪’一声轻响，好像是蜡烛灯芯燃烧的声音。果然，不远处缓缓出现一只火烛，微弱的亮光，飘拂着不知道是谁的脸。
那只火烛来到眼前，离歌睁大眼睛看清，那拿着火烛的‘男人’，竟然是一个孩子！而他身后的男子，却是久违的皇上，今日差点命丧城墙的萧若扬！
离歌不明白，他一个被废的皇帝，手下怎么还能有人替他绑架于她。左廷言曾说过，萧若扬手下所有的侍卫、宫娥、太监，都一一被他剪除，没有一人逃脱。
当时离歌还觉得左廷言的做法过于残忍，毕竟萧若扬身边的，不一定就是一心为他做事的人。可是他却说，宁肯杀错，不能放过，不然有朝一日，定会带来无尽的麻烦。
直到今日，直到现在离歌才觉得，左廷言果真是什么时候都是最清醒的，不然，他也不能走到今天这一步。在皇权斗争，门阀宫闱的斗争中，心慈手软，只能够任人宰割。
眼前的火烛很有些晃眼，离歌下意识的撇开眼睛，这动作落在萧若扬的眼里，却是无比的讽刺。左廷言拿走他的地位，害了他的孩子，策反了他的女人，可是如今，他最为珍视的人，却正正落在他萧若扬的手里。
“摄政王妃，别来无恙啊。”苍老嘶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再也不是当初年轻的帝皇。离歌勉力直起身子，双眸陡然发出一道利光，直直投向萧若扬的脸庞。
当初对于这个皇帝，她曾经无比的同情。可当她从莫晴的口中，知道了那日之后的一切，她对于他，只剩下了厌恶。她虽然对青玉绮生气，可更多的，却是对这个皇帝的厌恶。
他利用完了她的姐姐，榨干了她最后的价值，然后弃若敝履，不带一丝愧悔之心。这样一个薄情寡义之人，竟然让青玉绮赔上了一切，还差点赔上了整个青氏，离歌怎能不恨。
………………………………
第二百三十二章 幕后
萧若扬看着她毫无惧怕的神色，心中猛的腾起一股怒意。讽刺道：“青离歌，你现在已经落在了朕的手里，若是求饶，说不准还能得到朕的恩赦，饶你一条命。”
离歌轻笑一声，面上很是不屑，道：“那臣妇，是不是还要多谢皇上隆恩？”她看向萧若扬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鄙视，一点也不为他的威势所动。
萧若扬气急，猛的一拍桌子，神色又忽的平静下来，轻哼道：“任你如何伶牙俐齿，今天，怕是也不能活着从这里走出去。”他的语气里带着十分的自信，好像丝毫也不担心左廷言会派人来救她。
离歌心下一凛，面上，却还是冷静。“在这皇宫里，皇上真的可以，像以前一样为所欲为吗？”
萧若扬气怒，一把上前掐着她的脖子，恨不得现下就弄死她。
一旁的‘孩子’自始至终冷眼看着两人，一句话也不说，连眼神都舍不得给一个。
离歌被掐住喉咙，双手又被绑着，情况很是不佳。正当此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直直向着他们走过来。
来人宫装高髻，嫣红的妃袍上绣着淡淡的桃花水纹，丝缕柔缠，清浅相宜。
只听她冷冷道：“皇上现在就将她弄死了，后面，可要不好办。”萧若扬闻言一顿，猛的将青离歌摔到一边，毫不留情。
离歌看着那个熟悉的女子，不知该作何感想。
想当年春朝宴会，她曾倾羡于她的缱绻多情，她的哥哥，对她是那样的不舍。可那年桃花树下，凄厉的诀别，终是将两人划清界限。
离歌道：“娘娘将本王妃抓到这里来，是想要如何？”离歌直直的将眼光投向她，而不是萧若扬。
因为方才她来时，一直静默一旁的小童忽的动作，为她拂了拂椅上的浮尘。
就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让离歌忽的明白，这个小童到底是谁的人。
当初京夜的行刺，也是一名孩童般的刺客。后来听左廷言说，那些小童是先帝时期，供宫中女眷玩乐所养。可是自始至终，他们都没有查到这些小童的来历。
原来，是他们查错了方向。
既然是行刺，那定是萧若扬或萧若奚一脉，因为他们要打断左廷言与青氏的联系，自然不能放过青离歌。可是没想到的是，幕后元凶竟然是她。
当年兆佳贵妃逝世后，祁氏曾进献一名族女，容貌与兆佳有着七分的相似。只是那女子的脾性骄纵，在宫中树敌不少。她又自来酷爱圈养男童，先帝竟也应允。后来消息传出宫外，只说是供众妃玩乐。
现在想来，先帝也真是够煞费苦心，为了保护这与兆佳相似的女子，竟然养了这样一批厉害的‘孩子’。若非宫闱旧事，渐渐不被人提及，以左廷言在宫中的势力，早就应当查明。
想必自祁文依进宫，这些人便掌控在了她的手下，那么当初的刺杀，自然是出自她，或是九王妃祁文萱的手笔。
………………………………
第二百三十三章 处置
离歌看向她的眼神渐渐失去了最后的一丝情绪，在她的眼里，她青离歌恐怕只是一个仇人，而非一位故人。果然，祁文依冷漠答道：“王妃放心，本宫是不会在这里对你怎么样的，等到王爷找到此处，本宫还得用王妃，向王爷换件大礼。”
离歌讶然，原来，她竟然是打的这个主意。难怪这些天，南楚与北凉的军队已到京城之外，却久久未展开攻势，只是一味的围城。
他们要做的，只是包围，而真正重要的，却是祁文依。城防对峙，形势严峻，左廷言自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青离歌。毕竟，在城中的她们，定然是安全的。
可他们却没想到，祁文依能够成功绑到她。现下青离歌在她的手上，若是左廷言肯为了她放弃皇位，那萧若奚的军队自然不战而胜。若是他不肯，任凭他们杀了青离歌，那青氏与沐氏的兵马，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到时候两虎相争，九王一党自可坐收渔利。仍旧不需亲自对战。
当真是高招。
离歌看着祁文依，红妆之下，到底掩藏了一颗怎样的心。“文妃娘娘莫不是太看重本王妃了，我不过是青氏与摄政王联姻的棋子，想要让王爷为我放弃一切，怎么可能。”离歌嘴上倔强，可心里，却真的不知道左廷言会作何选择。
祁文依轻笑：“王妃太过妄自菲薄了。摄政王能为你放弃与众权臣的联姻，选择了一条最是难走的道路，这难道还不能说明，王妃在王爷心中的地位吗？”
离歌讶然，萧若扬的眼神更是不屑。前者正思忖着该如何处理现下的局面，‘外间’却忽的进来一名侍卫，禀报道：“启禀娘娘，九王爷的军队已经开始攻城，摄政王正在城墙指挥抵挡。”
祁文依点头，看了看离歌，又转过头道：“好。那就按照计划，你现在就派人去告诉摄政王，他的王妃，在我们手上。”
“是。”侍卫面无表情的出去，离歌的心下却开始慌乱。
该怎么办。不论左廷言如何选择，他们的胜算，都不会太大。
萧若扬的眼眸却陡然发光，深黑色的眼瞳中，酝酿着无尽的烈火。他等了这么久，终于能够等到左廷言自食其果的一天，心里好不痛快。
可这眼神落在青离歌的眼里，却是让她腾的升起一股怒火，讽刺道：“皇上别高兴的太早，谁胜谁负，还说不准呢。”
萧若扬冷冷的看着她，背对着祁文依道：“爱妃，既然这个今日大局已定，不如现在就处置了这个女人，免得看的碍眼。”
离歌却更是直起身子，道：“皇上放心，若是本王妃死了，一定会拉上您来陪葬！”既然没有办法，不如她就在左廷言作出决定前先走一步，念及当初种种，指不定青氏众人就不会怨怪到他的身上。
祁文依默然看着萧若扬，又看了看青离歌，开口：“好。那不如就让臣妾亲自来处置她把。”
………………………………
第二百三十四章 疯狂
眼前的红妆妃髻施施然起身，萧若扬冷笑嘲讽着，大步退到旁边。漆黑一片之中，暗流汹涌。祁文依玉手一伸，方才木桩般的‘小童’立时递上剑刃。剑光闪过离歌的双眼，耀眼夺目。
祁文依缓步走来，华丽的妃裙逶迤在地，沾上阵阵尘灰。萧若扬高昂着头，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杀戮。
生于皇家的他，本该是满目锦绣，极尽琳琅。可在此时，他却如此期盼鲜血满堂。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色，不知是兴奋，还是悲哀。
剑刃高举，高高悬于青离歌的头顶。她直起身子，看向祁文依的眼中，没有一丝惧怕。
想当初刚来到这个朝代时，她对这里，是百般的嫌弃。可是到了此刻，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她对这座城池，亦或是，那个人，已经是无比的眷恋。
只可惜天命不佑，他们终究是不能走到最后。
眼前人看着她缓缓闭上的双眼，那行清泪是如此的摄人心魄，轻轻的滴落在了某个地方。她的眸光一闪，猛然举起左手，双手持剑，用力的斩了下来！
“啊！”
一声惊叫，伴随着痛彻心扉的呼喊。屋中妖冶朵朵，滴洒在满是尘埃的平地上。祁文依的双眼已是通红，双眸迸发出的恨意灼烧尽一切过往，满地烬然。
萧若扬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双目突出。她手中染血的长剑，正一滴一滴的向下坠着红珠。疼痛使他看向他那几可见骨的右手，血污横流。他不明白，祁文依为什么会如此。
青离歌被那声震耳欲聋的叫喊声惊得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下哗然。
“祁文依，你疯了！”萧若扬的声音炸裂，伴随着入骨的疼痛，看着眼前自己的妾室，怒意冲天。
可祁文依站在那里，双手仍是紧握着剑刃，嘲讽似的开口道：“我疯了？是啊，我疯了，哈哈哈……”
她走近萧若扬两步，再道：“从我踏进这皇宫的第一天起，我就疯了，从我嫁给你的那一刻起，我早就疯了！我日日见着你的脸，恨不得将你生吞活剥。你以为我为什么帮你，我就是在等着这一天，能够亲手杀了你！”
泪痕满面，声嘶力竭。在这一刻，她所有的怨念，所有的不忿，都化为她手中的宝剑，直直指向眼前的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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