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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妻当道:王爷,笑一笑-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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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痕满面，声嘶力竭。在这一刻，她所有的怨念，所有的不忿，都化为她手中的宝剑，直直指向眼前的仇人。
他的一道旨意，毁了她的一生。从那天起，她没有了自由，没有了笑容，没有了，她最钟爱的男人。
萧若扬惊怒交加，不断的向后退去。只可惜，原先的出口不知何时，已然被一人挡住，任他如何冲撞，也出不去。
离歌看着这一切，心中不知是喜是悲。看着祁文依泪痕交织的妆容，好似没了魂魄的鬼魅，只是一副躯壳。她忽然在想，如果当初青洺晖带她走了，如今，会不会是另一个结局。
她不知道答案，也不可能知道了。
人生从来都没有如果，有的，只是结果。今日萧若扬的结果，都是他一手造成的。这个众叛亲离的局面，也是他应得的果报。
………………………………
第二百三十五章 陨落
他虽生于断情绝爱的皇家，可他却忘记了，生而为人的情感，才是一个人最应当珍视的东西。
莫晴自始至终执着于她母亲的安好，不惜一切牺牲自己。青玉绮依恋着他的一颦一笑，便是牺牲整个氏族与亲人都在所不惜。祁文依恋栈着往日与青洺晖的温存，削皮锉骨也忘不掉。
他与她们三人朝夕相处，同床共枕，却始终没有看到，她们心中最为珍视的地方。她们都生于豪门贵族，步步算计，处处惊心。可是到头来，还是心中的情感，主宰了一切。
左廷言能够为了青离歌放弃唾手可得的助力，沐之昭能为了青连华红颜苍老，所以，他们才能一步步走到如今。
而他萧若扬，处心积虑揽尽氏族女子，到头来，却没有一人肯站在他这边。
正如霞光大长公主所言，能够断情绝爱的人，不值得相信。
今日，他能为了眼前的权势而放弃别人，他日，他就能为了自己的稳固而倒戈相向。
也许他最为一个帝皇应当如此，只是他生不逢时。
祁文依再次拖着沉重的宝剑向他走去，步履蹒跚，似有千斤。萧若扬想要逃，可怎么都逃不出去。
过多的失血让他力气渐消，满身的冷汗愈发显得他的颓弱。脚步一颤，萧若扬整个人猛然摔倒在地上，身子压到了血流汩汩的右手，疼的他五脏纠结。
看着来到眼前的祁文依，萧若扬再也顾不上疼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高喊：“祁文依，你别忘了，你妹妹祁文萱正和九王一起，等着这里的消息。你若是杀了朕，祁氏一族与老九他们，都会一败涂地！”
若是祁文依行刺皇帝的讯息传了出去，那之前城墙之上，九王将士射杀皇帝的传言更会被坐实，到时候，任他们有千百张嘴，也洗不掉谋朝篡位的污名。
可让萧若扬没有想到的是，祁文依闻言没有一丝动容，眼中的恨意更是汹汹，忽的高声大笑，好像听见了什么滔天de笑话。
“一败涂地？哈哈……若是他们一败涂地，不正是遂了我的心意。他们抛弃我在先，将我像一件东西一样说送走就送走。而当我没有用了，就毫不留情地一脚踹开，不留半分余地。如今他们自食恶果，我为什么要在意他们的死活！”
祁文依的声音依然撕裂，却仍是强自高声。锦绣满缀的妃裙，霎时溢彩流光。
他们都没有想到，这个冷情冷性的女子，心中竟然有如此灼烈的怨焰。火石一旦擦亮，星火燎原，烧尽他们每一个人。
“啊！”一声忿恨、泪水、苦痛交织的喊叫声传入耳腹，随之而来的，是黑夜中划破天际的剑光。那剑光落在一张早已不再年轻的脸上，伴随着不甘与愤懑，从此陨落。
那具身躯缓缓向后倒下，扬起阵阵灰尘。被碾压的血…肉再也感觉不到疼痛，糜散开来。
祁文依高昂着妃冠，看着地上的尸体，那个她曾经无比痛恨的男人，心中说不出的繁杂。
………………………………
第二百三十六章 发现
沧凛夜空，寒月高悬。没有星辰作伴，玉珏愈显孤单。龙云与若澜兜兜转转，去过了清莲宫与囚禁皇帝的昭和殿，始终是没有找到青离歌的半丝痕迹。
小玉去到正阳宫，莫晴对此仿若毫不知情。小玉一时也难以决断孰是孰非。昭云听闻了此事，派出了她阁中所有人去寻找，依旧音讯全无。
得知消息的左廷言心急如焚，可站在百丈城墙上的他，不能露出丝毫的异色。凭他的思虑，已然想到这是萧若扬做的手脚，不然他也不能从重兵守卫的昭和殿逃出。
只是他到底去了哪里，青离歌又被带去了什么地方，却始终令他想不透。
据侍卫通报，宫城四周被严防死守，任何人不得随意外出。所有出入宫城者，都必得逐个检查，想来就算萧若扬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从那深宫高墙里逃出来。
“王爷，据皇后娘娘宫中的侍卫禀报，今日宫中除了王妃，并没有外人出入。可是奇怪的是，文妃娘娘不见了。”岳林执手沉声，神情肃穆。
因为重兵围城，左廷言下令十日不朝。他终日宿于军营，朝臣将领若有要事禀报，也多是往军营寻他，不会入宫。
左廷言的眉头始终没有舒展开，可心中总算是有了一点希望。
莫晴心思缜密不似旁人，只是一味的寻找失踪的青离歌。她反其道而行，派人查证今日宫中的异象。果不其然，在这个时候文妃失踪，她又是九王妃的姐姐，怎能令人不联想到一起。
许久，左廷言的眼皮凌然抬起，厉声道：“依兰宫，便是挖地三尺，也要将王妃找出来。”
“是。”岳林应声离去，带着军人的凛冽。左廷言依旧站在那高墙之上，看着头顶幽幽的寒月，心中焦灼不堪。
暗屋中。祁文依的身子瘫软在地上，好像比青离歌来的更要脆弱。她手中的长剑颓靡，重如寒铁，好像再也拿不起来。她幽幽的看着地上的萧若扬，这个她最恨的男人。
他毁了她的一生，祁文依就亲手杀了他。可当大仇得报，为什么她的心中，却没有一丝快感。她长久以来的目标，就是想要报复萧若扬，看着他从高高的天上摔得粉碎。可是愿望实现了，她好像，再也没有什么能够期盼了。
青离歌跪坐在地上，满殿弥漫着粘稠的血腥气息，可是此时她的心中却没有一丝的快意或是惧怕，更多的，却是怜惜。当初那个缱绻多情的红粉佳人，一步一步走到了如今的地步。
她下意识的想要上前，那默不作声地‘小童’却忽的挡在了她与祁文依的中间。离歌看了那‘小童’一眼，没有再动作。祁文依好像没有一丝注意到他们，仍旧呆呆的跪着。
她的眸中没有丝毫的光彩，仿若三魂七魄都被抽离。离歌心中止不住的开始哀叹，再抬眼，终是轻声开口，道：“祁姐姐……”
祁文依木木的回头，转向离歌的方向。
………………………………
第二百三十七章 相似
看着那与青洺晖四五分相似的脸，祁文依的眸中慢慢出现几缕光彩，说不出是怨恨、还是依恋。离歌对上她的目光，到了嘴边的千言万语，终是化为无言。
好久，直到地上的殷红都有些干结，祁文依的眼中，终是掩去了所有的色彩。哑声道：“你走吧。”她的眼忽的闭紧，可那眼后的凌乱不堪，却深深印入离歌的心里。
只是此刻，她已经没有功夫与祁文依谈天论地，诉说情肠，左廷言还在外面等着她，满京城的百姓还在等着这里的结果。
离歌用力的挪动着双腿，想要站起来。可许是跪的久了，小腿已然麻木。背后的双手仍旧被捆着，使不上力气。
一旁的‘小童’见着她这幅模样，面色淡然。可忽的一摆手，离歌双手上的草绳立时断开。离歌讶然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双手撑在地上，挣扎着站起来。
她回想着方才他们进来时的方向，在黑夜中摸索着前进。回过头来看祁文依的一眼，迷乱不堪。
深夜已至，这长长的回廊蜿蜒曲折，走过最后一处长梯，离歌总算见到了些许幽光。
脚踏实地，离歌的心里总算是踏实下来。环顾四周，这里，好像是御花园。离歌心下百转，终是鼓起勇气，从繁花最深处走了出去。
不多时，接到侍卫禀报的龙云几人总算是见着了离歌，小萝不顾形象的上前搀扶，看着离歌满是血痕的衣袍，惊心不已。“小姐，你受伤了，伤在哪里了？”
离歌被她喊得一震，倒是将思绪从方才的愁肠百结中，恢复过来。“我没事，你们放心。”小玉几人仍是忧心忡忡的看着她，好像不相信她说的话。
“我真的没有受伤，这血……”龙云几人盯着她，却没有了下文。她忽的转头道：“龙云，你替我去给王爷传个话。”
可没想到，龙云竟断然否决，“不行，我必须留在你身边，若是你再出事，我就辜负丞相大人的嘱托。”他的声音低沉强硬，不容置疑。
离歌愣了一愣，又听他提起青施安，心神不由得恍惚。一旁的若澜抬步站出，轻声道：“王妃，我去吧。”龙云下意识的想要转头去看她，可转到一半，又忽的停住。
若澜的双眸中闪过一丝黯然，终是走到离歌的身边附耳。
……
换过一身干净的衣裳，离歌只觉得周身舒爽，可心中的郁结，却久久不能散去。她此时坐在昭云宫中的内殿，却阻了昭云进来的脚步。
“龙云。”轻声一唤，龙云立时推门进来，仍是那面冷容。只听离歌问：“方才听你提到我父亲，他可好。”自九王围城开始，离歌已经好久没有见过青施安了。
“丞相安好，二小姐放心。”他的声音清冷，没有一丝情绪。
离歌缓缓地看向他，想要问，却又不知从何问起。龙云看着她的神情，了然道：“二小姐是想问丞相吩咐了我什么？”离歌点头。
………………………………
第二百三十八章
“丞相大人只是吩咐我保护好小姐的安全，没有别的。”龙云坦然的看着上座的离歌，可是后者，好像一点也不相信。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以前。”她问的是他们与青氏反目的那一段时间，甚至是现在。
龙云抬眼，半晌之间，直白道：“我说的也不是以前。”
离歌微愣，不明白他的意思。
“当初大小姐有孕，丞相大人确实私下里找过我。我原本以为……可见了面，丞相大人只问了我二小姐的近况，以及王爷的对二小姐的态度。别的没有说。”他说得平静，离歌的心里却是波涛翻涌。
“除了关于我，父亲没有问王爷的其他事情吗？”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期许与疑惑。
龙云不假思索，“没有。那日直到我离开，丞相大人也只是说让我保护好二小姐安全，其他的不用管。”
离歌看着他没有表情的面容，一丝闪过的疑虑戛然而止。对于龙云，离歌总是不自觉的信任，哪怕明知道他是效忠于青施安的，她也从不曾怀疑过他。
是夜。昭云随同离歌一起返回王府。
马车上，看着她那神思倦怠的脸，小公主不由得忧心忡忡。“王妃姐姐，你还好吗？”
抬眸间，离歌对上昭云闪着晶莹的小脸，心中一暖，安慰道：“我没事，你放心。”
可二人方行至王府几百余米的地方，却被忽然出现的顾玄平拦住了去路。
离歌不知所以，昭云从车里探出脑袋，“舅舅，发生什么事了。”
顾玄平执手，“启禀王妃，长公主，微臣奉王爷之命前来，将二位接入定安军营中。”他的声音铿锵有力，挺拔的身姿令人看不出岁月的痕迹，钢凛气势，铁血军人。
照理说，这顾玄平是昭云与左廷言的亲舅舅，离歌应当无条件的相信他。可值此对战之际，又方经生死存亡，心中总是有些止不住的疑虑，让她迈不动脚步。
昭云闻言已然动身，离歌却下意识的拉住她，没有动作。昭云疑惑，不明白这是要做什么。轻声问：“姐姐，怎么了？”
离歌被她唤的回神，看了看顾玄平的方向，勉强勾起嘴角道：“今日本王妃在宫中与长公主玩耍的很是尽兴，现下已是疲累不堪，只想回王府好生歇息歇息。”
顾玄平却再拱手，“营中已然安排好王妃与长公主的营帐，王妃到了军营立刻就可以休息。”他的声音坚持，带着沙场老将的沉稳。却令离歌心中的疑惑更胜。
“既然将军执意，便让本王妃回府先取上两件衣裳，再去不迟。”她的声音和暖，昭云却觉得离歌忽的与方才不同。
这种标准式的微笑，只有在她遇上大事，亦或是需要她端出架子的场面上才会有。可是此时，对这个本该信任万分的将领，离歌却不由自主的起了防备。
对面的人上前两步，龙云下意识的走到轿前，候在离歌的身边。见此，顾玄平忽的朗声大笑，众人皆是云里雾里。
………………………………
第二百三十九章 换子
中气十足的笑声在方圆几里内回荡，离歌不由自主的握紧昭云的小手，神情很是肃穆。昭云仍是满脸的疑惑，丝毫不加掩饰。
“王妃可是不信臣。”他一句话道破离歌的心事，倒是直白的很。
若说是信，顾玄平的举止实在是让她心存疑虑，若说是不信，她又实在是想不出不信的理由。两边就这么僵持着，气氛很是尴尬。
不多久，顾玄平好似没有了耐心，大手一挥，身后的将士立时动作。
可是没有令人想到的是，那些将士仿若只是在让路，并不像是在发起攻击。片刻，从后方走出一人，让龙云握着利剑的手霎时松懈。
“王妃，长公主。”清冷的声音传入耳畔，她兀自行来，没有一人阻拦。离歌看看她又看看顾玄平，脑中简直是一团浆糊。
“若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小声的问着，眼神仍是不自觉的往顾玄平的方向瞟去。后者脸上的笑意愈发的止不住，看向离歌的眼神中带着些许赞叹。
若澜走到轿撵一边，颔首道：“王爷吩咐，为保王妃与长公主安全，让定安将军前来接二位入军营暂避。”她说的淡然，离歌仍是有些疑惑，“真的是王爷说的？”
“真的是王爷说的。”她说的诚恳，不带一丝犹疑。一直一言不发的昭云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摇了摇离歌的胳膊，重重的点了点头。
看着她二人这幅模样，离歌终是作罢，同意前往定安军营。只是一路上，她紧皱的眉头不曾舒展，看的昭云心中不忍。“姐姐，你在想什么？”
离歌闻言回神，长着嘴巴却没有说出话来。照她以往的见闻来看，小昭云应当只是表面纯真，可实际上却是玲珑心肝。为何今日她始终没有发问，若说只是因为顾玄平是她的舅舅，离歌诚然不信。
“若云，王爷之前有和你说过，会接我们去军营之事吗？”她的话音直白，小昭云立马回道：“有啊。之前王爷曾派人与我说过，一旦事态紧急，会让舅舅来接我们。”
“可是你认识的人前来传话的？”她再问，昭云一愣，立时明白了她的意思。“姐姐是担心舅舅有什么异心吗？”
离歌有些赧然，可还是点了点头。昭云忽的一乐，道：“姐姐放心，舅舅不会的。”
见离歌还是不信，昭云收起笑脸道：“姐姐不知道吧，其实舅舅本来是有三个儿子的。”离歌讶然，这定安将军不是只有两儿一女吗？
“当年母妃去世，连伯父夜闯禁宫，被父皇发现，早已派人查证过两人之事，也知道了……”昭云一顿，继续道：“所以后来，舅舅为了保护王爷，不得已牺牲掉了自己的儿子。”
离歌的眼眸中满是震惊，小昭云的脸上却忽的腾起哀伤，“舅舅说，王爷是……唯一的儿子，他必须得保得他的平安，才能对得起亡者在天之灵。”
小小的声音，却带着千钧的力道，离歌终于了然这份信任之始，是怎样的刻骨铭心。
………………………………
第二百四十章 试探
车轮咕咕的转动，却比不上此刻离歌心中的繁杂。她终于懂得了，左廷言对天策、定安两位将军的倚重从何而来，血脉亲缘并非是万全的把握，能够让人毫无怀疑的将身家性命全然押上，那是何等的重负。
她抬起头，对上珠帘外隐隐约约的月空。皓月皎皎，繁星靡靡。这片皇城之下，荣耀的背后隐藏了多少的鲜血与牺牲。她明明没有亲身经历，却是实实在在的看到了。
转头间，对上若澜清冷的面容，离歌不由得想起方才的一切，心中顿觉困惑。
“王爷命定安将军前来接我，可是让你同行？”她的声音有些嘶哑，没有半点气力。若澜点头，“禀王妃。我将王妃的传话告知王爷后，王爷便下令接您与长公主即刻入军营。走之前王爷还特意嘱咐让我先行一步，以免产生什么不必要的误会。”
离歌心中明了，又道：“那方才为何你一直没有出现？”以若澜刚刚的神色，应当是早在定安军士的队伍里，却不知为何，没有出现。
若澜脸色一赧，回禀道：“当时我奉王爷之命正要离去，却被随行而至的将军拦住。顾将军令我晚上一步，让他先与王妃碰个面再说。”离歌凤眉一挑，颇感惊讶。这顾玄平是在卖什么关子。
却不成想，一旁的小昭云闻听此言，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看着离歌的眼睛笑意丛生。
离歌被她的笑声吸引，堪堪对上她的眼眸，心念一转，便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
这顾玄平既然能舍弃亲子换回左廷言，那左廷言在他心中的地位必然万分重要。而身为他的正妃，青氏如今‘唯一’嫡女的青离歌，他却一点也不熟悉，或者说，是没有机会熟悉。
就像公婆见儿媳，总是想看看自家儿子找的另一半，是不是真的配得上他。
更何况是在这风诡云涌的萧朝京师之中，左廷言竟然放弃所有的联姻，只为她一人。这在顾玄平看来，自然是极为不理智的。
他的目标，亦或是他们的目标，是亲眼看着左廷言登上皇位，看着他君临天下。可为君者，有谁是只有一个皇后的。
而其中最重要的是，青离歌是世家之女，这个世家的手中除了一品人臣的威信，更有能令朝局动荡的十万大军。萧若扬会一败涂地，很大的原因便是外戚。
有了他的前车之鉴，左廷言不可能再任由外戚做大。当时候两虎相争，这个摄政王的枕边人，便成了最该防备的敌人。
所以顾玄平想要看看，这个女人是不是真如外间传言般冷静机敏，聪明睿智。是否真正当得起一国之母的风范。更有甚者，若是有朝一日两相对立，她会否站在左廷言的身边，与他始终如一。
离歌的心中两股滋味交杂，既有被不信任的些许失落，又为左廷言能有如此家人的欣慰。她的眼中渐渐闪起亮光，犹如轿撵外的明月，清亮弯弯，熠熠生辉。
………………………………
第二百四十一章 军营
营中的军帐已然支好，离歌与昭云很自然的入内歇息。帐外守了几个侍卫模样的男人，让小萝很是不满。
“小姐的帐外，怎么能守着这么多陌生男子啊。”郁郁许久的离歌恍然一笑，就连若澜的神情都些不自然，“那要不怎么办？你出去守着？”
小萝一噎，红了红脸不知道说什么。倒是若澜道：“王妃放心，王妃与长公主帐外的侍卫都是王爷的密卫，有他们在，任何人都闯不进来。”
左廷言的密卫？就是当日在清莲宫救了左廷言的那些密卫吗？离歌心中盘算，疲软的身子忽的来了兴致，“咱们出去走走吧。”
闻言三人一惊，小玉最先上前道：“王妃，今日天色已晚，王妃都操劳了一天了，不如早些歇息吧。”这一晚，何止是操劳二字了得。”
离歌却是执意，“出去走走吧，要是你们累了，可以先休息。”她自顾自地走出营帐，小玉几人只得默默跟出。
见她出来，帐外的几名玄衣侍卫丝毫不显惊讶。龙云随之默默侧身，冷面之下眼瞳繁杂。
小萝有些奇怪的看着这些人，却是什么都没有说。待走的远了，总算是小声道：“这些人也就罢了，怎么龙云大哥也不劝一下王妃早些休息呢？”
离歌闻言了然，倒是小玉，轻轻敲了一下小萝的脑袋道：“傻丫头，你以为他们都是聋子啊。方才我们在帐里说话声音又不低，以他们的耳力，会听不出来？”
能够成为左廷言的密卫，又在如此时刻被派到青离歌的身边，武功自然是不俗。既然龙云能够面色无异的看着她出来，那方才她们在帐中说的话，自然是被听了个十成十。
小萝惊讶异常，那她刚刚嫌弃他们之语，是不是也被听见了。小脸赧了半晌，又道：“我就说嘛，王爷干嘛要派那么多陌生的家伙来。”
“还靠的那么近！”她说的义愤填膺，却不料小玉又给了她一当头棒喝：“你现在说的话，人家说不准也听着呢。”若澜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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