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所在-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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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祖不用担心，即使不跟我们合作，灾难爆发时他们肯定会与我们同一阵营的。”

　　　　师祖点点头。过一会儿他接着说：“始祖传来的消息中提到过这次灾难的来源，是一个外世界种族的入侵，应该是在他们的世界里找到了与我们世界接触的薄弱地带，而且――”他突然加大了声音，表情也变得严肃，“那个世界比我们高级太多，至少是a级世界，还是深渊中的世界。”“所谓a级世界，就是能诞生神级强者的世界，像我们这种最强只能诞生圣级强者的世界就属于b级世界，而且从世界诞生开始这个世界上诞生的圣级强者一共还不超过一百个，只能算b2级世界，诞生十个之下圣级强者的世界是b1级世界，以此类推，b3级世界就是总共诞生一千个圣级强者之上的世界，一般b3级世界中就有大量圣级强者存在了，b4级世界中的圣级强者就很多了，而且再发展发展就能诞生神级强者，晋级a级世界了。不过说起来简单，真正发展到那个地步不知道要多少年。至于深渊，”师祖咳咳嗓子，“是跟我们这种生命体不和的一群生命体，我也没见过，等我把那几个怪物的信息传给始祖，让他老人家看看就知道了。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是我们的敌人罢了。”

　　　　几人点点头，“有薄弱处通道的话能不能找到它并补上？”米莉亚问。

　　　　“我们正在找，但很难，一个世界的空间是否薄弱只有道子境而且是道二境强者才能感应到，而且世界太大了，找到的概率很小，不归运气好的话发现了是能补救的，请大能者在世界外面弄几个阵法或宝物封印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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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师傅对望的计划

　　　　“如此说来我们岂不是无一点胜算，只要他们过来几个圣级高手我们岂不是任人宰割，到时候即使想封印也会被他们阻止。”

　　　　“话虽如此，但也是有条件的，从那边传过来一个圣级强者对空间通道的稳定性要求是极高的。一个圣级高手遭到的世界反噬也是极大的，他们想派遣圣级高手过来需要准备一个完全的计划，否则过来一个圣级高手恢复时就被我们杀死，他们怎么能承受的起。”

　　　　“也是，但我们要是不快点封住通道口，迟早会让他们得逞的。”

　　　　“没办法，这个东西太难找，不用心找有可能放在你面前你都不知道，而且我们世界几乎没人相信这件事，告诉他们也都是抱着怀疑的态度搜查，怎么可能查的到。”

　　　　“那就只能看他们的了。”望对着牢房的位置扬扬头。

　　　　“哈哈，也对，现在他们不能不信了。”师祖哈哈笑了一声。

　　　　“望，你是不是打算推翻联盟？”师傅突然出声道，眉毛有些紧凑，像是不满，更多是担心。

　　　　“确实是这么想的，但实力还差了点，等做完一些事再说吧。”望有些随意的说道，明显没有把联盟放在心上。自从那次听黄旭非西说完联盟的命运后他就对联盟有些不感冒了，尤其是经过几次“大胜”，他更加不把联盟放在眼里了。

　　　　“不要把联盟想的这么简单，你知道联盟是干什么的吗？他为什么叫联盟？”

　　　　“联盟，玉兰大陆人类的领导者，是各大势力联结众多小势力组成的一个机构，专门负责调动所有愿意为人类出力或者必须履行义务人的力量，形成一股集中的强大力量对付对人类有害的事，因为他的存在人类在许多灾难下安全的活到了今天，联盟也因此成为了玉兰大陆最具有权威性的机构。”望想都不想，直接把以往背下的东西吐水般吐了出来。

　　　　“对，联盟就是一个机构，虽然这两年发展了不少，有自己的势力了，但最重要的还是他的机构职能。如果你只是被迫抵挡联盟，它不能把你怎样，因为它能调动的力量有限，但如果你想推翻它，它的反抗绝不是它表面上的那样，那些曾经与联盟共同奋斗过的大势力，那些曾经以联盟里某些日子为荣的人，那些以联盟为信仰的人怎么可能会让你就这么轻易地推翻了它？即使它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也不是能覆灭的理由。”韩文铿锵有力地说道，第一次如此严厉地对待众人。

　　　　听完师傅的分析，望直直打了一个激灵，自己确实把联盟想的太简单了，或者说对自己太过于自信了，不管他有没有在行动上表现出来，自己心里其实已经有些自满，自足了。或许这不是问题，但在自足的背景下遮掩住的却是自己都未曾察觉的些许自大，目空一切。

　　　　“联盟的事，就暂且先放放吧，联盟存在这么久，也有些腐朽了，现在又处于时代的交接处，估计也要改革或者被其他势力或形式取代了。”韩文略叹一声，像是为时光的流转，像是为联盟的辉煌历史，又像是为他自己。

　　　　“师傅教训的是，弟子谨记。”望拱手而作诚恳地做了一揖。

　　　　韩文点点头，望说的是“弟子谨记”，而不是“弟子明白了”，说明他已知道自己的心态问题，一颗心暂且放了下来。

　　　　“不管是要推翻联盟还是防备异世界强敌，你们现在的当务之急，都是提升实力，在还有时间的情况下把实力提升到瓶颈。”师祖也甚是严肃地说。

　　　　“这个……说实话，我们一直在想办法，奈何实力的提升不仅考努力、天赋，还有际遇、缘分、资源……”颖儿吐着舌头，说了一句话。

　　　　望当然知道她在努力，她已经很厉害了，要是她有望的际遇恐怕比望还要强。望拍拍她的肩膀，朝她笑笑：“修行虽然要努力，但也急不来，不要担心，放松点。”

　　　　“嗯，如果不是特殊情况，我也不会鞭策你们，修行路重久不重快，每一步走清楚了就行。”师祖，“不过为了这个特殊情况，我跟韩文商量了一下，打算对你们进行特殊的专项训练。”

　　　　“专项训练？”木儿缩缩头顶，感觉很残酷的害怕表情显露无疑。

　　　　韩文笑着摇头：“木儿，别捣蛋，训练而已，只是帮你们制定些计划帮你们合理修炼而已。”

　　　　“我不信，爹爹就喜欢骗人。”木儿抱着望的胳膊，躲在他身后朝韩文吐吐舌头。韩文被他弄的哭笑不得，无奈摇摇头。

　　　　“等你们把亚伯的事弄完之后我就带你们训练，到时候会把你们分开，趁着现在有时间多玩玩吧。”

　　　　颖儿心里有种不妙的感觉，怯怯地问道：“训练多长时间啊？”

　　　　“短则两三年，长――也就十年左右吧。”

　　　　“啊！”颖儿小嘴长的大大的，“十年？太……久了吧？”

　　　　不只颖儿，靖之、米莉亚也有些吃惊，短了算还两三年，长了更是十年左右，他们从六岁开始修炼的话，现在也不过才修炼了十四五年，这一下就要修炼自己修行的三分之二时间，有些……不一定能坚持住啊。

　　　　“最长才十年左右，不出意外的话四五年吧，要是你们表现好两三年也能完成，很轻松的。”韩文笑着说，但他越是笑望他们越是难以心安。

　　　　“好了，训练的时候也不是不相见了，只是分开训练而已，说不定被分到一个地方还能天天见面呢。”

　　　　“什么？还要在不同地方训练？”

　　　　“嗯，这是自然，不同的人在不同的环境下修行的效果不同，有些特殊的环境对修炼还是很有益的，但只能是天然的，人为也模仿不来。就像北域北边的水晶冰原，南域西边的黑河峡谷、南边的地焰火山岛群……”

　　　　韩文越是说望等人越是觉得不安，到最后一个个脸上黑线密集，眼睛恶狠狠地看着他，就像看一头恶狼。

　　　　“好吧，要是你们不愿意我就不管了。”韩文正说着，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抬头一看就明白了情况，嘴一软说道，“让你们师祖明天带着你们直接去吧。”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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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亚伯的母亲

　　　　一片雪白的云从空中飘过，遮住些微直射阳光，缓缓向西方移动，旁边几只追逐的鹰隼经过，在云层中穿梭，如同天上的王子们，自在无忧。

　　　　地上几棵翠绿的柳树斜立在一条弯弯曲曲的河流上，柔软的垂枝随风摇摇摆摆，为河边的小路遮出片片阴凉。沿着河岸，顺着河流往下走，出了层层山峦，就出现了座座石桥，两岸是黛色屋瓦，白色墙壁。水面上漂泊着几条简易的木船，或者几只竹筏，偶尔有人站在船上撑着竹竿慢慢漂泊在河流上，像是欣赏风景，也有人手里拴着一只鸬鹚，眼睛注视着水底，任船随波逐流，只是为了不惊扰水底的鱼，等看到了合适的大鱼便双手一撒，受了训练的鸬鹚便迅速扑过去叼起鱼飞回主人身边。

　　　　有时候漂泊看风景的人遇到了捉鱼的人，便停下手中滑动的的竹竿，微笑看着他们聚精会神地捉鱼，捉鱼的人也知道有人看他，但他所有的精力都聚集在水里的鱼和手里的鸬鹚上，根本顾不得身后或者哪里看他的人，等他捉了鱼也许是丢了鱼便抬头笑一笑，看风景的人也笑一笑，两人就此错开，各自做各自的事了。

　　　　河两边都是用石块垒过的，不会出现往下滑沙，河面变宽的情况，因为两岸都是稀稀散散的住房和园子，甚至有人专门挖条小沟，将河水从小沟里引过去，绕园子一圈再流淌出来，于是园子里也有了许多风景，有了夏日河水的清凉。

　　　　在河水穿过的一个小园子里，就有这么一户人家正在唯一的小亭里喝茶闲聊。其中有一二十岁出头男子，一中年美妇和一二十岁左右的姑娘。美妇虽然素妆，却依旧惊艳，而且身上有种高贵但很平和质朴的气息，就像母仪天下的王后。

　　　　此时中年美妇正坐在简易雕刻的石凳上笑着跟年轻姑娘谈论什么，时不时的端起茶杯抿上一口。

　　　　“云儿，昨夜睡的可好，有什么不适吗？”

　　　　“没有什么不适，睡的很好。”对面少女温柔的回到，似乎还有些紧张。这少女正是跟亚伯一块回来的长云，此时面对亚伯的母亲，一向随性的她竟然变得极其安静，从坐姿到吃饭、喝水，甚至睡觉的姿势都文静了许多，整个人俨然成了一名温文尔雅的小妻子。

　　　　“没有就好，这里毕竟不是玉兰国，难免有些不习惯，要是真有什么不适不好意思跟我说，直接告诉亚伯就行。”说着她撇了亚伯一眼，眼睛里虽然很温柔，但暗示警告的意味也十分足。

　　　　亚伯撇撇嘴：“能有什么不适，过两天就习惯了。”这才来了两天几年没见的母亲就把亲生儿女弄混了，好像自己是捡来的，什么长云用着不合适的东西都扔给自己，晚上早上吃什么饭全凭长云一个人的口味，饭菜第一次做超量，一个劲的往她的碗里夹，吃不了也不用硬吃（只对长云而言）。

　　　　“她再怎么说也是个九段武者，哪有这么多不合适。”

　　　　“伯儿，云儿一个女孩子家，才来了一天自然会有些不合适，你得好好照顾她，别欺负她，跟以前一样大大咧咧的。”中年妇女轻喝道，然而虽是轻喝，却依旧让人感觉很温和。

　　　　“没有了，伯母，亚伯对我很好的。”

　　　　“就是，我哪欺负过她。”

　　　　中年妇女白了他一眼，回过头抓住长云的手：“云儿，不用老这么护着他，他从小就脸皮厚，你夸他也没用，骂他也不当事，不听话训他就是。”

　　　　“噗哧…”长云忍不住笑出声，抿着嘴同情地看着亚伯。

　　　　而亚伯正处在震惊中还没回过神，他在怀疑这真的是他的亲生母亲吗？莫不是他真的是母亲从门口捡来的吧？

　　　　中年美妇却完全不理会亚伯的表情，更不在乎他的感受，拉着长云继续谈这谈那，笑这笑那，偶尔还回过头训斥亚伯一番……

　　　　“唉！”一声叹息自风中来，孤独无力，绵绵不绝……

　　　　……

　　　　……

　　　　待得夜深人静银月大出时，透过白天三人闲聊园子里的一间木屋镂窗，可以看到两道摇曳在灯光下的缠绵身影……长云正耐心地给亚伯缝胸前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树枝划出的口子。

　　　　此时已是夜深，但长云其实是才过来，之前一直被亚伯的母亲拉着聊天，因为第一天怕她劳累所以谈话变成了今天的课时，两人一唠就是几个时辰，将亚伯独自扔到一边看风景……夜景。

　　　　要不是因为白天吃饭前跟长云说过要她过来缝一下衣服，他早就入床睡觉了，因为知道长云聊完天想起这件事一定会过来看看他有没有睡着，所以亚伯一直在穿着衣服等待，果然她就来了。

　　　　“怎么弄的，把衣服划成这样？”长云轻声询问，却是没有责怪，低下头咬断缝合完后剩余的丝线。

　　　　“就是闲的没事掰一支树枝玩，不小心被它弹回来划了衣服。”亚伯极平静地说道，其实是他气愤母亲与长云的无视，狠狠掰了一下枝条，不慎被它抽了回来又勾住一划弄成的。

　　　　“真是不小心。”长云收工，抹平他胸口皱了的衣服，呼了口气，伸伸懒腰。

　　　　而在窗外看着这一幕像是长云坐在亚伯的身上，两人相视良久，然后长云俯下身子亲吻亚伯的胸口，又轻轻推了一下亚伯，极销魂地挺了挺身子，勾出一条曼妙的曲线，仰着头，不知道发出的是什么畅快声音……

　　　　“这对小男女，都这么晚了，真是――贪玩。”亚伯的母亲刚好出来想看看长云睡了吗，却发现长云的房间灯一直没亮，倒是亚伯的房间里像是有两道亲密的身影，笑了一声，理解地退回房间，合门熄灯释衣而睡。

　　　　“听母亲说你之前有个贴身服侍的丫鬟，比你大一点，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是你以前形影不离的玩伴？”长云走下床沿，坐在椅子上倒了一杯茶，随口问道，说完大口喝光杯子里的凉茶水，再倒上一杯。

　　　　“是啊，有这么一个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亚伯震了一下后平静地说道，从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跟我讲讲吧。”

　　　　亚伯略有些诧异，抬头看她，但看到她也认真地看着他，四目直对。

　　　　“她叫环儿，”亚伯低下头，开始讲述，长云又重新坐回床上。

　　　　“很小的时候我就记着她了，她才来时瘦瘦的，衣服破破烂烂，脸上黑一道白一道，做事蹑手蹑脚……”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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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往事

　　　　因为前一夜睡的太晚，所以第二天起的也就晚了点，但仍旧没有感觉到太阳晒屁股的感觉。起来推窗发现不知什么时候地上湿了一片，天空中还撒着迷迷蒙蒙的小雨，屋檐上水珠顺着节奏滴滴答答的往下落着，不急不慢。细听这雨声会发现雨量是在随时变化着的，或者说有风时而吹起。

　　　　亚伯挠了挠头，本来残留的一丝睡意因为遇见的细雨而消逝，穿上衣服打算去大厅吃饭，也突然奇怪起母亲为什么没有来叫他。

　　　　推门而入，看见的是两人对着热粥清谈互笑的局面。

　　　　“怎么起这么晚？云儿都起来好久了。”母亲皱着眉。

　　　　“一不小心就睡过了。”亚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马上又看到了今天的早饭――银耳莲子羹。

　　　　“今天的早饭是银耳莲子羹啊。”亚伯两眼放光，三步并两步走了上去。

　　　　“这是云儿做的，听说你最喜欢喝银耳莲子羹，今早她特意起来找我学的。”

　　　　亚伯嘿嘿笑了一声，看着长云满满的感动：“我来尝尝味道怎么样。”说完拿起长云刚给他盛好的一小碗羹，用勺子舀着喝了两口。

　　　　“嗯~，不错，有点样子。”说完几口就将其喝光。母亲在旁边看着他狼吞虎咽，脸上第一次显露出大大的笑容，就像看到了久违的美好回忆。

　　　　“娘，怎么了，怎么哭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亚伯喝完莲子羹抬头看到母亲眼角滑下一颗泪下意识说道。

　　　　“没事，就是高兴而已。来，快吃吧，长云也吃，都忙了一早上了。”她擦干净眼角的泪，端过亚伯的碗又给他盛了一碗，然后又给长云盛了一碗放到她的面前。

　　　　“娘亲，你怎么了？为什么要哭呢？”记忆中亚伯小时候的画面再一次重合，令她不禁泪湿眼眶。

　　　　“娘，这次回来主要是想看看您，然后顺便把以前的事也解决了。”亚伯又喝完一碗莲子羹放下筷子说道。

　　　　“以前的事，”母亲身子一阵肉眼难以分辨的轻微颤抖，“你打算怎么解决？”

　　　　“让李氏一家付出应有的代价。”亚伯突然眼神狠厉的说道。李氏，也就是西西里国的皇氏。

　　　　“以前的事就让它去了吧，不要再计较了。”

　　　　“娘！您忘了您当初受的苦了？您忘了小时候我和环儿姐是怎么过来的？就算您忘了，不想讨回公道，我也要为您，为环儿姐讨回应有的公道！”

　　　　母亲张张嘴，欲要说什么，但看见亚伯决然的表情又咽了回去，她知道环儿的事他是不会这么轻易放弃的。可是――唉！就让他去讨回他和环儿的公道吧，本来就该如此。

　　　　“我打算先把之前的事问清楚，为什么要突然将您打入寒宫，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子衿娘娘做的。”亚伯眼里突然闪现一抹寒光，多少年的记忆了，他不是不知道，就算当时只是一个孩子他也知道，清清楚楚的知道，只是迟了那么一点点，当他悔悟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有些来不及了。

　　　　母亲听到这句话并没有表现的太激动，也没有想把知道的事告诉亚伯的意思，只是问道：“你怎么问？伯儿，以你现在的力量还不足以要挟帝国向你低头。”

　　　　“我可以不管帝国的其他事情，但一定要将当年的事问个清楚，凡是当年插手的，都要付出代价！”

　　　　“伯儿，你冷静点，往事终究已经是往事，你如此怨恨伤害的只能是你自己。”

　　　　“娘！你让我冷静，怎么冷静！你知道环儿姐走的时候哭喊的声音吗？你知道当时我从屋里跑出来后的绝望吗？你知道我每天梦里看到环儿姐时我都不敢看她的眼睛吗？”亚伯突然变得无比激动，对着母亲，更准确的说应该是对着空气大吼大叫。而长云就在一边听着，看着，不离开也不阻止，只是过去抱住母亲退后了几步，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担心。她知道亚伯只是又触碰到了心中打不开的那个痛点，他一直不敢面对，也就一直在自责，一直是痛点。

　　　　“我当时从屋里出来，看见环儿姐被几个下人捉走，我明明听到了环儿姐痛苦的喊叫声……我明明知道他们把环儿姐拉出去不会有好结果。……可我还是……可我还是――没有拼了命的保护她……”

　　　　“……我跟她说过的，要是有一天有人欺负她，我一定拼了命的保护她……”

　　　　他吼着吼着就失声痛哭了起来，身体抑制不住地剧烈抽搐，闭着眼用力回想着什么，不过也可能是尽力躲避着什么。

　　　　“你知道吗，那件白狐裘，是我弄坏的，我痛恨她，痛恨她在父皇面前搬弄是非，痛恨她总是欺负环儿姐让她做重活累活，痛恨她抢走我的母亲，痛恨她让我天天活的像个被丢弃地丑小鸭……”

　　　　“……可我却――害了环儿姐！她为什么不告诉她是我弄坏的？她为什么不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我身上？！”

　　　　“……为什么……为什么……我这么懦弱！为什么啊――！”他终于喊了出来，仰着头，撕咧着。

　　　　此时他的母亲也已经泣不成声，她从来没有好好询问过亚伯的感受，竟不知道伯儿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

　　　　“伯儿，娘对不起你。”她走过去把亚伯搂在怀里，小心抚摸着他的头。

　　　　“娘……”

　　　　……

　　　　……

　　　　即使昨夜听过了亚伯的故事，长云也依旧为之心痛，昨夜亚伯一直很平静，寥寥几句就将他与环儿姐的事讲完了，虽然今天也是寥寥几句，但却是昨天所没有的核心。忍不住泪湿眼眶，但她强忍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亚伯哭泣的时候她总觉得不应该再有泪水。

　　　　“娘，我应该怎么办？我也不知道应该做什么，每次梦到环儿姐我都不敢面对她。”

　　　　“伯儿，不要这样，这不是你的错，我想环儿也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如此自责。”“更何况，你还有更需要你的人，你总不该再让她失望了。”母亲说着抬起放在亚伯后背的手，看向身后默默站着的长云，“你舍得让她承受你的痛苦吗？”

　　　　长云看着亚伯的眼睛，对他微笑，亚伯也就笑了。

　　　　“我明白了，娘，我不会让她失望的。”

　　　　母亲看着他恢复平静，脸上不自主的浮现出笑容，心里却是在想着：“其实，亚伯，当年也是我的不对，不过你尽管去问，如果你还想知道的话我就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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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七章　西西里国国王

　　　　那天下午，亚伯吃完午饭独自一人去了皇宫，母亲本想跟着，但他拒绝了，他说只是跟父皇谈谈，也没有带长云去。

　　　　踏上离别几年的白玉阶梯，亚伯心里并没有太多感触，只是觉得这阶梯太高了，玉太白了，屋顶太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