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江山如画-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不要用内力。”公子翌眸中带笑,像挥苍蝇一样挥掉了她在肩头肆虐的爪子道:“我们喝酒!”
烛光摇曳,酒壶已空,懒散地歪倒在了桌子上,没人理会。
他趴在桌子上望着她笑,露出一排白牙和一条眯缝眼,她亦趴在桌子上望着他笑,露出一条眯缝眼以及一排白牙。
如此,良久……
他伸出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她伸手去抓,却被他躲开,他似起了玩心,再伸手去刮,她再抓,他再刮,她霍地伸出两只手来将他的手抓在掌心,温热的触感令他微微一怔,正有些怔忪,便见她她露出森森白牙一笑,骤然将他的手指扯到她的嘴里狠狠地咬了下去。
他惊讶,疼痛,脸红脖子粗,呲牙咧嘴,疯狂挣扎……千方百计方才将手指自她牙齿下解救出来,正跳着脚甩着手,哇呀呀大叫,便见她哈哈大笑着起了身,打开门,神清气爽的大步走了出去,可刚走了几步,便忽然停步。她抓了抓头发,懊恼道:“不对啊,这是我的房间,该走的是他才对。”
他一怔,忘了手指上的疼痛,望着她的背影,忽然很想……
她普一转身便与他的目光对了个正着,不禁微微一怔。她从未想过公子翌会这般看她……
却也只是一瞬间,仿佛方才只是她的错觉,便见他夸张地指着自己大笑道:“傻帽,天下第一的大傻帽!哈哈!……”
见他笑得东倒西歪,手指尖还在花枝乱颤地指着自己,她气得眉目皆竖,蓦地一跳,眨眼间便到了他的近前,双手一抓,将他的手指再次放在齿下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暗夜中传来了杀猪似的惨叫声。惊得前院已然睡着的公子琪乍然坐起,茫然四顾道:“谁家妇人在生孩子?”
义无反顾
花无多一向我行我素惯了,临走前自然没有与公子翌和公子琪道别,第二日天未亮,她便走了。天大地大,仿佛总是她一个人独来独往。有时候也觉得孤单,更多的时候却觉得逍遥自在。爹爹昨夜来寻她,问她打算去哪,她据实以告,爹爹只是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忽然有些意兴阑珊地道:“鸟儿长大了,总要振翅高飞,你自己的路终究要自己走。”她听后一头雾水,爹爹却已走了。
原本该向南行,可她边走边玩,觉得哪里风景好便往哪边走,不知不觉偏离了方向,竟向北走了数里。
待走到一处断崖边方才察觉路走错了,却刚好有些乏了,便跃到树上暂且休息。正喝着水吃着干粮便听到了阵阵马蹄声,循声望去,便见一群人骑着马向她所在方向狂奔而来,而那群人身后赫然有一群黑衣人手持刀剑迅疾地在后面追赶。此情此景甚是熟悉,江湖追杀?
她本是爱看热闹的人,但也仅限于爱看热闹,她一声不响地站在树上待那些骑马的人近了方才看清楚骑在马上的是谁,当下不禁大吃一惊。竟然是公子翌?!
就在自己附近,公子翌等人被黑衣人追上,保护公子翌的侍卫与黑衣人打了起来,公子翌、公子琪且战且退。显然对手极强,他们不得不跑。
双方均有数人,公子翌和公子琪这一方除了杜小喜和赵真之外,还有八人,如果花无多没记错,在江陵时就是这八个人跟着公子翌寸步不离。
这八个人武功深厚,均是高手,不像自己,靠轻功和十指金环这样的特殊武器投机取巧,这些人是有真功夫的。可即便这些人此刻也明显处于劣势,八人中先后已有两人倒下,剩下的六人也已或轻或重的受了伤。而对方来者数十人,已将他们团团围住,均身着黑衣蒙面,下手狠毒迅疾杀意明显,一眼望去,这数十人衣着和身形都有些相同,很难分清楚。
花无多一惊,公子翌又遇袭了。眼下形势危急,她思忖片刻,仍无计可施,正有些着急,四下逡巡时,忽然看到对面不远处和她一样在树枝上站着的人,那人与树下黑衣人同样打扮,此刻目光正望向她!
待看清那人目光,花无多只觉有些眼熟,却一时没有想起此人是谁。
花无多擅长易容,但无论怎么易容,花无多心里都清楚,如果不刻意掩饰,熟悉的人还是容易认出来。因为眼神、体态以及一些不变的特征。
花无多之所以会被刘修、吴翌、吴琪等人轻易认出,便是因为她一直未曾刻意掩饰自己的行为举止、神态眼神、体态特征以及带在手腕及手指上的十指金环。
而此刻那人的眼神瞬间变化,第一眼觉得有些熟悉可瞬间又变得陌生,令花无多直觉此人她认识,却一时想不起是谁。
花无多纵身跃下树来,她瞬间来到公子翌身边,格挡住了黑衣人的凌厉杀招,将黑衣人逼退一步,对公子翌道:“闭上眼睛,闭气。”就在她与公子翌闭上眼睛的同时,她猛地掷出一物……黑衣人一瞬痛苦地蒙住了双眼,四周烟尘四起,花无多趁机对公子翌道:“快跑!”
她拉着公子翌使劲跑,却在此时,树上的黑衣人落了下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四周烟尘很大,许多人在咳嗽,停止了打斗。花无多掷出之物叫刺目弹,此物乃唐夜所制,当初洛阳遇袭时,唐夜掷出之物便是此物,此物并没有毒,只会令人双目红肿发疼,难以睁开,只是此物若然掷出者是唐夜便很难令人以为没毒,所以当日那晚当唐夜掷出此物时,那些人因双眼剧痛害怕之余才会急忙撤退。而今由花无多掷出效果则没有那么大了。刺目弹唐夜一共有四枚,自那日之后,便被花无多全要了来,以备打不过逃跑之用。因此物制作简易,唐夜并没犹豫便将身上带的四枚都给了她。
公子琪一时半会儿并无大碍,他们的目标只是公子翌,花无多在心中分析着利害关系,不管面前是谁,在这一刻,花无多想都没想便挡在了公子翌身前,对他道:“这人我来对付,你快跑!”
公子翌犹豫了一下,便道:“小心。”
花无多一瞬不瞬地盯着黑衣人,带上了十指金环。
公子翌策马奔出树林。
花无多的武功虽然恢复,却没有完全康复。黑衣人的气息令她知道,自己现下这种状况难敌对手,所以她只是站着望着黑衣人,黑衣人不动,她亦不动,拖延时间方是上策。
她并不知道自己会阻拦黑衣人多久,但只要公子翌能跑远些便好。她心里只有这一个念头。
即便打不过,自己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十指金环这武器十分霸道。针入穴可杀人,丝线一触碰便见血。可攻可守,即便你武功再高,如果遇到这样诡异的兵器也不易应付,花无多心中有数,只盼拖得一时是一时,实在不行再跑也不迟。
黑衣人眼见公子翌离去,心知花无多有心拖延,便先骤然发难,一掌向花无多打来。黑衣人招数凌厉,步步杀招,但花无多身体灵巧,武器独特,黑衣人一时拿她也没办法。可是,并没过多久,花无多便觉胸口开始发闷,气息运行开始不顺,几次劲力都无法抵达银针,银线在中途也会无力断落下来。面对黑衣人的步步紧逼,她只得不停后退,靠着灵活的步伐,一直躲闪,黑衣人本无心恋战,几番将她逼退后,便欲向公子翌离开方向追去,却又再次被花无多缠上,黑衣人终于不耐烦,目光一变,连出杀招,花无多急速后退,黑衣人骤然打出一掌,直奔花无多胸口,花无多为躲开此掌,发力向后倒飞出去,一跃数丈,黑衣人一掌打空。却在这时,她突然看到一人纵马向她跃来,神色惊惧地大喊道:“无多!”
她这才发现自己竟因用力过猛,已飞出了方才落脚的山崖边,脚下再无可续之力,这一落下,便将掉进深不见底的悬崖,自此万劫不复。
大惊之下,她惊惧地望向向她迎面纵马而来的公子修。“修……”她慌乱而无助地伸出手,察觉自己在快速下坠,身体毫无着力点,这一刻竟觉万念俱灰,而公子修竟似想也未想,便跃马扑向了她,义无反顾地与她一起坠入了悬崖。
黑衣人也看到了这一幕,在崖边怔了怔,目光一暗转身继续追向公子翌逃离的方向。
烟尘中的公子琪刚刚脱身,便看到了方才一幕,他怔在了当场,一瞬间竟忘了自己还身陷险境,可也只是一瞬,待反应过来,立刻撤马疾奔,一众黑衣人亦随后追去,身影先后消失在林间。
不一会儿,刘顺和数名侍卫已赶至山崖边,见山崖处还有几人缠斗,当中赵真和杜小喜他自然认得,却未上去帮忙,这时便见那些黑衣人似不再恋战,亦纷纷退去。刘顺以为那些黑衣人是退去,实则那些黑衣人却是听到了召唤,向北方奔去,杜小喜和赵真等人也随后追去。刘顺四下不见公子修,便拉住杜小喜,问他怎么回事,他家公子在何处?
杜小喜根本无暇顾及刘顺,却又挣脱不开他的拉扯,便一指山崖外,道:“跳下去了。”
“什么?”刘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或许因为听得太过清楚而不愿相信,杜小喜被他扯住,心里担心公子翌安危,便草草道:“一个女人掉下去了,你家公子随后纵马跟着跳下去了。”因花无多带着不同以往的面具,面具又总是换来换去,杜小喜自然未能认出,而他虽然在李府婚礼上草草见过她一面,此刻心急公子翌安危却也没想起来。
刘顺这回听得明白,一瞬怔在当场,杜小喜挣脱了他的拉扯,拍马而去。
杜小喜尚未跑出多远,刘顺便自马上掉了下来,旁边随行的刘家侍卫听到杜小喜之言,也个个面露惊惧,纷纷跳下马来,扶起有些腿软的刘顺一同来到山崖边,崖边灌木枝上残留着一块布料,正与公子修身上所穿衣物布料相同,刘顺一下子扑跪在地向崖下眺望,不停地大喊:“公子!公子!……”众侍卫也纷纷大喊起来,却哪里听得到半点回音。
山崖深不见底,谷中树木森密,当下早已不见刘修和花无多的身影。只听得阵阵风声,似鹤唳低鸣般吹过耳畔。
下坠的那一刻,花无多大惊之下,脑中一片空白,只觉得自己在不停下坠,速度越来越快,眼前,她清楚地看到了公子修纵马飞跃下来,一瞬间心里似被什么东西重重地击了一下。
公子修的神色在这一刻分外清晰真切,他恐惧着,害怕着,仿佛掉落了什么不能失去的珍宝,甚至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的珍宝,他急速下坠,毫不犹豫义无反顾,直到碰到她伸出的手,将她拖入怀里!
树枝刮在身上,生疼生疼,他即便再护,也无法护住她全身,他试图攀住枯枝,枯枝却脆弱地不停折断。他手上全是血,飞溅在她脸上。
她紧紧抱住他,心神霎那镇定下来,自手中射出银线,缠绕在枯枝上,渐渐缓住了落势。
咔嚓噗……的一声巨响,是公子修的马跌落到了实处,马的尸体插在一棵树枝上,贯穿了整个身体。马身早已一路被枯枝刮烂,此刻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想到若然没有公子修,自己很可能在一瞬间便变成了马匹那副模样,花无多控制不住地浑身颤抖。公子修察觉到了她的害怕,紧紧将她抱住,一遍又一遍地轻抚着她的头发,轻颤着喃喃自语:“幸好,幸好……”
这一刻,二人攀住了附近的一根枝桠,相拥而立,花无多整个身体都埋进了公子修的怀抱,毫无空隙,这一刻,她感受到的不只是从前的安全和温暖,还有些别的什么,让她眷恋,让她想要紧紧抓住。
************
令花无多庆幸的是,虽然掉落悬崖,自己背上的包裹没有掉,里面有些干粮和她易容用的工具,还有一些常用药。
她伤势并不重,都是些刮伤,只是公子修的手和后背有几处刮伤颇重,幸好她身上所带的是上好的伤药,为公子修敷上,想来不日便也可愈全了。虽然这种伤药有不留疤痕的功效,但公子修的手受伤很重,恐怕还是会留下痕迹。公子修并不以为意,但花无多每次为他换药时,心里却有些难受。
公子修的马背上也有包裹,不知里面装了什么,花无多也不便问,马上还有他的长剑及惯用的弓和黑白羽翎箭,连同箭囊公子修一并取下。
离去前,他摸着死去马儿的鬃毛,一遍又一遍。花无多记得,在南书书院开学的第一日,公子修所骑的马便是这一匹,此马应该跟了他许多年了吧。
花无多道:“不如我们将它自树枝上取下,葬了。”
公子修摇了摇头,放下了手,道:“我们走吧。”
谷中有溪流,山中有野味,二人顺着溪流行走,希望能找到出口。可一路行去却发现山路高高低低,四周都是树木,竟越走越没了路。溪流是由许多岔道汇聚而成,遇到岔路口时,二人只得凭直觉寻路。
这一路与公子修一起并不难挨,夜里虽然会露宿野外,以天为被以地为床,却有他在身边,他拾柴火,抓野味,她负责烤制,两人共同分享食物,吃的倒也有滋有味,走累了便停下来休息,晚上深谷露重,他怕她冷着便时刻不忘拢柴火,还供她依偎取暖。
这些时日,花无多没有戴面具,原本公子修也看过她的真面目,此刻身处深谷也无外人,便免了晚上还要抹一脸药泥的麻烦事。
公子修一向话不多,但莫名地让她觉得温馨舒适,在他面前不必装模作样,不必掩藏心事,有什么说什么,就算偶尔骂一两句脏话,也只让他觉得好笑和有些无奈罢了。
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永远是温柔的,令花无多时刻觉得暖洋洋。竟觉得就这样走下去也不错。
而公子修也是这般想法,竟觉得这路如果没有尽头该多好,所以几番遇到岔路口,他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最不像出口的路走。
一路走走停停,闲来无事,花无多便问公子修,为什么他会跟着跳下来。
他掩了眸光,却未回答。
她不放弃,一二再再而三地问他。虽然猜到几分答案,却偏想听他亲口说出来。
他终于开口道:“我不能看你死在我面前。”
花无多突然想到,自己也是看不得公子修死在自己面前的,将心比心,想想也是,便接受了这个回答。可稍后一想,却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若然当日先跳下来的是公子修,她是否会不顾性命跟着跳下?这个答案竟数日无解。而后便又不甘心地追问他有没有点别的?他便笑着反问她:“还应有什么呢?”
在谷底的第三日,花无多发现溪水的温度变得温热,四周风景也有改变,气候逐渐湿润起来,偶尔还会看到翠竹。正有些奇怪,在一处岔路口犹疑走哪边时,发现了一只青蛇蜿蜒而行。山中多蛇虫鼠蚁,有蛇出没并不奇怪,只是这蛇偏巧被花无多遇上了,花无多向来嘴馋,蛇肉鲜美,这几日吃多了各种干涩烤肉,花无多很是想念滑嫩的蛇肉,远远看到蛇影,便窜了过去,那蛇十分机警,知道有危险靠近,瞬间钻入了山林深处。
花无多岂能轻易放过它,跟着青蛇进入了山林深处。
公子修见她跟着一只蛇跑,也不多问,只紧紧跟在她后面。
那蛇显然是地头蛇,轻车熟路,欺负花无多和公子修是外地人,一路钻爬,因四周灌木林立,高草丛生,花无多和公子修追的很是辛苦,却并不放弃,花无多回头对公子修一笑,均起了嬉戏之心,竟觉得此番追蛇很是有趣,早已忘了来时之路。
那青蛇约有半丈长,移动迅捷,被花无多追的急了,便在附近寻了个洞穴钻了进去,消失不见了。
眼见青蛇消失,花无多只得停步回头对公子修道:“完了,还是被它跑了,晚饭泡汤了。”
公子修一笑,道:“强龙不压地头蛇,我们还是算了吧。”
花无多噗嗤一笑,道:“那你说吃什么?”
公子修道:“我们先找个晚上休息的地方,再作打算。”
花无多点点头,道:“好啊。”
并未向回走,他们不约而同地在附近寻觅起晚上歇息之地。此时距离太阳落山尚有一段时间,他们走着走着便又看到了溪水,二人相视一笑继续顺着溪水走去,却走到了一处天然竹海。
二人均未想到荒谷中竟还别有洞天,此地翠竹林立,不再似前几日走过的隐蔽林路,地上铺满竹叶,想必此处从未有人来过,四下鸟鸣通幽,空气也清新自然,似世外桃源,二人飞上竹枝用轻功飞逐在竹林间,远远的,他们便看到了一处空地。
来到空地,便看到薄雾缭绕,有泉水自地下冒出,经过沙土砾石洗礼,汇聚到一处天然砾石围成的浅谭,谭中水,手心触及刚好温热,三面环山,一面便是来时竹林,原来他们竟来到了溪水的源头,这山中的腹地。
很明显,他们的路完全走错了。
花无多指着这地方笑道:“倒是个隐居的好地方。”
原本只是无心之语,未料想,公子修望着她,目光幽幽闪烁,令她有些莫名心动,便听他淡淡道:“要是有个竹屋就好了。”
他目光一闪,又道:“我们今夜在这休息如何?再去寻出谷之路。”
花无多点了点头。
公子修显然并不急于离开此地。花无多自然更不急。说是一日,可第二日他们还在这里。
月下诉情
他们不急,却有很多人在为他们而急。
这一刻洛阳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在得知花无多与公子修双双坠崖后,一批又一批的人先后下谷底寻找,这些人除刘府之人身份明了外,其余一概不知是些什么人。几番遇到还打了起来。
刘顺更是亲自带人下了谷底,发现了那匹马的尸体。却没发现公子修的尸身,不禁放下了一直悬着的心,想来公子并没死,应该是自找出路去了,派出了几波人在谷底四下寻找,却因为这山谷中岔路太多,几番均无收获。
公子翌、公子琪那日离开洛阳颇为狼狈,公子翌受了伤,却无性命之忧,后来与公子琪会合返回京城,途中听公子琪提及花无多与公子修掉落山崖之事,沉寂了好些时日,公子琪似也不愿说话,二人便这样一直沉默着回到了京城。
花无多和公子修将这附近寻了个遍并未发现出口,已经四天过去,他们还是没有离去,花无多试着用竹子做了几样简易餐具,刚做好一副竹筷子,很是炫耀地拿给了公子修看。
公子修道:“你喜欢这里吗?”
花无多点头道:“很喜欢!”
公子修望着她,轻声问道:“我们真在这里盖个竹屋,如何?”
闻言,花无多双眼发亮,道:“再在四周围上篱笆,院里再摆上竹桌竹椅,养几只野鸡野兔……可是……你会盖房子吗?”
这话问倒了公子修,公子修出身富贵,怎么会盖房子?
见公子修一脸尴尬,花无多笑道:“要是能出去就好了,和那些盖房子的学一学,我们再回来慢慢盖,再买些日常用品,一定要买酒!哎呀说起来已经好久没沾酒星了,还有白饭……”花无多边说边咽口水。
公子修浅浅一笑,道:“无多,你真的愿意和我在这里盖房子?”
花无多想都没想便点头笑道:“恩,我愿意。”
公子修将她的手紧握在掌中。
说来也巧,第二日,公子修便告诉花无多,他发现半山处有一个洞穴,洞穴有风,或许通向另一处。
山洞很难行,另一处通向不知名的地方,二人因路不熟,摸索着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方才出了山洞,山洞外杂草丛生树木参天,地处山腰,一时也辩不清到了哪里。他们用轻功一路飞下山,而后没走出多远,便发现了林间小路,路上有马蹄痕迹,二人大喜,便一直顺着路走。
下了山,没走多久便到了庐州地界。
一路上,很多人盯着花无多看,花无多便又戴上了面具,未料,公子修也向花无多要了一副面具戴在了脸上。
花无多问公子修:“你为什么要戴面具?”
公子修反问花无多:“你为什么总戴着面具?”
花无多道:“此事说来话长。”
公子修笑道:“反正闲来无事。”
花无多便道:“小时候有个算命的到我家,无意中看到了我,便说我是祸水命,尤其是这张脸,我爹愁的不行,说自古红颜多薄命,问他怎么化解,他便提及了易容术。我爹便真找了个人来教我易容术,也就是我师父。我娘去的早,家里没人管我,我师父也不怎么管我,教会了我易容术就走了,后来我一直都没见到过他,听说他已经辞世了。”
花无多边走边道:“还记得我小时候,觉得易容术麻烦,不乐意学,师父便吓唬我,说我是祸水命,不易容会给自己和他人带来灾难,我那时小听了很是害怕,便很认真地和他学易容术,还经常和他切磋技艺,互相易容骗对方,后来他走了,我也已经明白什么是祸水脸,祸水脸可是很多女人梦寐以求的呢,哈,可是我已经戴面具很多年了,早已习惯了,偶尔不戴面具好像缺了什么东西,很不舒服,所以也就省了这祸水脸去做祸水的事了。”
公子修没想到竟听到这样一番言论,她说得轻松,大而化之的性格总是令人觉得她活得很恣意很幸福,可是,她人生中的坎坷公子修又岂能听不出来,她自幼丧母,很小的时候开始和师父学艺,她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