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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主-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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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味!
“天赋姿色皆是上乘,唯独脑筋不好使。”接引长老脸上火辣辣的,默默移开感知,不忍再看了。
这座迷宫可是夏千瑾遇到的第一幅画景,她却至今未能通过,在所有参与选拔的人中垫底。她反而不急不躁,颇有雅兴。
接引长老的作为没能瞒过夏绯雪的感知,她轻声笑道:“这丫头虽然笨得紧,运势还是不错的。怕是要在迷宫中待到选拔结束,等人将她提出来。”
接引长老权当没有听见。他还记得夏绯雪曾大公无私地声称夏千瑾若是没有本事通过选拔,打哪里来的便两手空空的回哪里去。事到如今,他压根不信这位经常不认账的宗主会言出必践。
不归路上,慕离烽经过近半月的长途跋涉,终于走出荒凉的戈壁,进入一处丛林。
而让他震惊的是,丛林中一座山头上散落着焦黄的枯骨,还有滩人形的墨渍,无比的眼熟,正是那头巨人的栖息地。
走出丛林,却又见到大地开裂形成的深渊,正是那个被他杀了所谓的守护神兽的宗门所在地。
慕离烽掉头便走,不打算与那群人遭遇,他手中墨彩用尽,被发现死路一条。
直到此时,他终于理清全部的线索。植满老槐绘着壁画的山隙与不归路直接通连,见到地黄玄灵髓的那座山谷才是第一幅画景,而非他一直以为的那群弟子所在的湖畔。
慕离烽继续前行,寻找着由黑山中闯入的鸟兽踪迹。这一走,半载光阴如水流匆匆淌过。
途中,也迈进过新的地域,见到过形态万千的图画生灵,他皆是以避为上策,潜行通过。
如今,他闯入一处遗迹,内部有一座陈旧的迷宫,不知有人受困其中,他选择绕行,不曾踏入,于是与夏千瑾擦肩而过。
这让瞪大了眼期盼着会节外生枝的殿中众人大失所望。
某天,他来到一处小镇,镇中挖出一口深井,井口被巨石封堵着,陆烟萝就被困在井底。
只是,她长期呼救未能收到回应,不见从天而降前来救美的英雄,为了维持体力已处于入定状态,在深度休眠。除非有外力侵体,才会清醒,因此不曾闻得地面上从旁经过的步履声。与慕离烽失之交臂。
………………………………
第二百二十九章 风沙湖泊狻猊像
又在某日,慕离烽发现了孟晴婉的踪迹。一堵像是城防的高墙上,刻着她娟秀工整的字迹。划痕清晰,可见不久前才留下。声称已探寻到对付图画生灵的门径,若慕离烽三人见到留言,不必牵挂她的安危。
慕离烽微微一笑,孟晴婉聪慧机敏,找出破坏图画生灵的方法在他的意料之中。
记起在鬼门关后的小岛上孟晴婉让他转交给老爹的留信珠,取在掌中瞧了又瞧,最终仍是抑住心痒放回九天袋中,并未偷听。
又是数月之后,在僻静的荒郊,一处院落映入眼帘,院中搭建着竹楼,布局隐隐有些熟悉,还有丝丝缕缕幽雾透过门扉缈缈飘出。
慕离烽推门而入,见到数块开垦出的药田,栽种的药草不出预料是墨彩所画,幽雾也是为了表现出香气的神来之笔。
慕离烽非但不曾失望,反而很喜庆,喜不自胜,欣喜若狂,笑得合不拢嘴。
因为,累月的奔走,他终于见到了活物,既非参与名额争夺之人,也非图画,而是有血有肉、有心脉会吐纳的生灵。
“肥头耗子!”这头生灵并不陌生,是旧识,两耳火红且大得出奇,毛发油亮四肢短小,除了头脚全是肚皮,正是企图在试炼场耍阴谋的火耳蝠鼠。
自从利用完火耳蝠鼠,将它扔给韩苍之后,再也不曾与它打过照面,却不想已溜进不归路,在此地不期而遇。
火耳蝠鼠见到是他,软趴趴的双耳立即跟帐篷似的竖直,绿油油的眼珠泛起凶光,抬起爪子指着他吱吱呀呀地控诉,满口唾沫星子。
“到你大展拳脚之时了。”火耳蝠鼠滔滔不绝地叫唤半晌,却由于少了标新立异且一针见血的肢体动作,慕离烽一个字都没听懂,而是向火耳蝠鼠清楚地表达了自己的意愿,迈步上前要将它捉住。
火耳蝠鼠清楚这小子没安好心,浑身猛地一激灵,飞檐走壁疾速翻墙逃了。
慕离烽如今的修为与在试炼场时可谓天差地别,转起运气术,浮光掠影,火耳蝠鼠堪堪从墙面滑落,便被他攥住两耳提离地面。
“嘶!”火耳蝠鼠呲牙警告,四足乱刨,想要将他划伤,却连衣角都够不着。
“听命行事,保你无虞。”慕离烽盯着它道。
火耳蝠鼠无动于衷,仍旧猛烈挣扎不休,拒绝与慕离烽合作。
火耳蝠鼠身形虽小,携带的玄力却不弱于四转通玄境,尽管不懂得如何调用,却也具备沉重的力道,让他的手指倍感吃力。
“不能由它折腾,否则紧要关头反咬一口也够疼的。”一朵耀眼的黄金色火焰自眉心飘出,形成一柄匕首浮在空中,尖端抵着火耳蝠鼠的脑袋,嗓音冰冷地笑道:“你若不肯配合,让你形神俱灭!”
识得匕首传来的精神压迫,火耳蝠鼠如坠熔岩,身体瞬间僵硬,心脏漏跳了数拍,再也不敢乱动,油腻的眼珠中布满了恐惧,慌不迭地点头应承。
“看来对于这种顽固分子,道理在嘴上讲不通的时候,就得用拳脚来讲。”
慕离烽满意颔首,敛去魂力。见火耳蝠鼠即使是两只招风大耳也是油光粉腻,恐手上打滑让它逃走,取出一副镣铐拴住它的脖子锁紧,遛狗似的令它前头带路。
火耳蝠鼠抓起锁链在嘴里使劲啃啮,却没能将锁链咬断,反而将门牙崩出缺口,捂着肿起的腮帮子直跳脚。
“赶紧的,少磨蹭。”慕离烽拿锁链当作缰绳,驻马一般向后狠狠一拽,勒得火耳蝠鼠两眼直凸,胸闷气短,当即不敢造次,老老实实作起路标。
不归路的格局虽在不停演变,针对的是参与选拔之人,对火耳蝠鼠的影响微乎其微。
地势改动之后虽导致脚程有所增加,火耳蝠鼠却凭借自身的能力找准正确的路径。尽管绕远,半月之后,仍旧是领着慕离烽回到了闯入点。
眼前是不大不小的盆地,大地表层风化形成沙地,且水浪般翻卷着向前推移,仿佛一面泛着粼粼波光的湖泊。
远处,一座化为废墟的宫殿,歪歪斜斜地掩埋在这片沙湖之中。倒塌的宫殿前,有四尊张口怒目,气势威武的狻猊石像。
而凡是漫进这四头石像狻猊口中的流沙,在形成旋涡后消失在视线中,仿佛泄进了无底深渊。
“找到了!”见到这幅场景,慕离烽喜上眉梢。
流沙淌进石像狻猊嘴里后失去踪影,又一直不见满溢,只有一种缘故,那便是石像狻猊口中就有连接另一片空间的节点通道。
且四尊石像狻猊的情形相同,可见通路不止一条。只要接触石像狻猊,就能通过节点从不归路上闯出去。
慕离烽踝部传来一阵刺挠,垂目望去,却见是火耳蝠鼠小眼中泛着泪光,拿爪子在戳他脚,来回指着石像狻猊与项圈反复比划,显而易见是在表达你该履行诺言将我释放了。
慕离烽拍着它的脑袋,手指划入袖口,正要取出钥匙打开火耳蝠鼠紧箍脖子的镣铐,耳畔却响起了急促的破风声。
转身回望,只见一道身材修长,衣衫飘逸的人影散发着玄光,疾箭般掠来,在十丈之外停下脚步。
那人身上一尘不染,腰间挂着一只丝袋,里面有活物在蠕动,从丝袋上撑出的印痕来判断,多半是蛇蝰之属。而手臂上擎着一只黑鹞,也是五脏俱全,非水墨图画,看来是与火耳蝠鼠一般从黑山中溜进来的。
“李然。”慕离烽笑呵呵地寒暄。
在他眼里,李然此人能够参悟出对付图画生灵离开不归路的方法理所当然。唯独不曾料到,这只黑鹞的闯入点也是此处的石像狻猊,引来李然,让两人不期而遇。
“慕离烽?真没想到,踏上不归路以来,我见到的第一个活人会是你。”李然盯着他看了半晌,不可思议地讶然道。
“同感同感!”慕离烽还未开口,一道爽朗洪亮的大笑声犹如晴天霹雳当空炸起,震得两人耳中嗡嗡作响。
循声眺去,一名身如铁塔的壮硕人影在数里外出现,旋风般狂飙而至,慕离烽两人眼前站定。
身外罩着一件绣着青虎黄鹤的无袖短衫,气势粗犷偏偏生着白净秀气的书生面相,正是陆烟萝口中的“燕老粗”现身。
“燕行健,你也来凑热闹。”李然不咸不淡地招呼。
捕捉到黑鹞之后,他原本以为胜券在握,马不停蹄地赶来,却不想慕离烽已抢先一步抵达,如今又多出一个燕行健,难免发生争执,平添波折。
燕行健对李然的想法心知肚明,不予理会,而是看向慕离烽,啧啧叹道:“当初的黄泉河上,目睹你沦为五官王腹中之餐,扼腕慨叹少此对手实为平生憾事,谁曾想竟能生还,真让燕某人再三刮目。”
挂于燕行健腰带上的,是一头四肢被捆住的猫鼬。为他引路的活物,则是倒提在手中的白獾,肥得仿佛能流出油脂来,与火耳蝠鼠一样生了对瞧来不怀好意的眼睛。
慕离烽笑道:“可能我磕牙,又或者不合五官王的胃口,味同嚼蜡,食不下咽,不得已将我吐了出来。”
燕行健若有深意地笑道:“能磕碎五官王的牙,怕是比五官王的牙硬,可是这个道理?”
慕离烽笑而不答,一脸高深莫测。
然而,火耳蝠鼠见到燕行健手中的白獾,比见到慕离烽时还要厌恶,连仍被扣押着都忘了,义无反顾地要上去掐架,却由于锁链长度不够没能近前,就地跳踉喝骂,似有血海深仇。
白獾转动眼珠从它身上扫过,以爪掩嘴,嘻嘻轻蔑一笑。
火耳蝠鼠觉得受到了歧视,也不知哪根脑筋搭错,跑回来抱住慕离烽的小腿,指着白獾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苦,仿佛让慕离烽为它做主讨公道。
慕离烽眼角直抽,之前还将他恨得牙根痒痒,转眼间又要搬他作靠山,也太会见风使舵了。看来火耳蝠鼠与白獾是老相识,都以黑山为巢,早有恩怨摩擦,因此见面分外眼红。
李然自讨没趣,也不知石像狻猊附近是否有潜伏的危险,于是将黑鹞释放,打算让它探路。
黑鹞也不是李然驯养的家禽,为他引路也是被武力胁迫,如今暂时恢复自由,首先想到的便是彻底摆脱李然,振翅径直掠往狻猊石像。
燕行健见李然采取措施,也松开铁钳似的五指,任由白獾掉落在地,奔向同一个目的地。
慕离烽守信解开火耳蝠鼠的锁链项圈,火耳蝠鼠立即厉电般冲了出去,飞快划动的四条短腿犹如急转的螺旋桨,从扬波起浪的沙湖上直线窜过,却在追逐白獾。
慕离烽脸上古井无波,燕行健神色从容,李然若有所思,三人神情各异,心中却冒出同一个念头:这三头禽兽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难道是谨慎过头了?
黑鹞率先抵达,速度分毫不减,尽展两翼俯冲而下,撞入一尊前倾的狻猊石像脊背上的缺漏,就此杳无音信。
白獾也只是慢上半筹,到了一尊侧翻的狻猊石像近前,直接抱住后腿蜷缩全身,骨碌碌地滚动起来,被淌来的流沙顺势卷入黑森森的巨口中。
火耳蝠鼠紧随其后,也想钻进同一尊石像里,然而却扑了一个空,随着白獾的隐没,侧翻的石像变作了海市蜃楼般的缥缈幻影,它直接从中穿了过去。
刹住腿脚的火耳蝠鼠挠腮不解,却不曾耽搁,选择另一尊同样倾斜的石像窜入。
而随着火耳蝠鼠身形的消失,与前两尊石像接收黑鹞与白獾之后相同的情形出现了,这一尊狻猊石像线条逐渐灰暗,整体在扭曲形变。
不远处,慕离烽三人,将沙湖上的一幕收入眼中,清楚地目睹了狻猊石像的种种变化,但却面面相觑,齐齐发怔。
李然道:“石像与出路一并失踪了。”
燕行健大笑道:“看来有人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李然攥紧五指,恶狠狠地道:“早知便不让这三头畜生涉足。”
“看来这些节点结构很不脆弱,一旦有携带着大量玄力的物体通过,就会导致结构不稳,就此消失。而狻猊石像也因此被转移到到另一端或者别处。”
整整三处节点塌毁,慕离烽却显得毫不慌张,眺着唯一一尊没被流沙掀翻耸立如故的狻猊石像,云淡风轻地笑道:“不过不要紧,不是余下一处么?”
………………………………
第二百三十章 三雄混战争先手
不用慕离烽提醒,燕行健与李然也早已发现。他指的那尊石像,在四尊石像中最为雄伟占地最广,犹如山峰卓尔不群地高耸在沙湖上。由于节点产生的吸力,流沙由地面向口中倒流,犹如一条瀑布凌空悬挂。
燕行健与李然同样明白,这尊狻猊石像上的借点恐怕也只容一人从中通过。若是另外三处节点尚存,三人还可以各凭本事争先,互不相干。
如今,一战在所难免。
慕离烽言毕,在燕行健与李然还在观望石像之际,已经足踏银白光虹,衣衫猎猎地闯入翻腾不息的沙湖,直奔狻猊石像掠去。
“狡诈的小子!只会耍这些三岁小孩的把戏吗?”李然不屑冷哼,留下一行残影消失在原地。
“哪里走,此番燕某要与你二人分个高下!”
燕行健一声雷霆暴喝,大步流星,虽不及慕离烽的华丽飘逸,也全无李然的缥缈潇洒,却一纵十丈,不落下风。衣角迎风招展,绣于其上的虎鹤宛如活了过来,在跳跃、翱翔。
三人脚步展动极快,每一步落下停留不过刹那,未等下陷便已离去,在跌宕起伏的沙湖上如履平地。
慕离烽以微弱的优势领先,转头正要观察燕行健与李然的位置。首先映入眼帘的却是一记晶莹剔透,宛如玉质的掌印。从斜后方紧贴地表袭来,移动过程中推起的狂风压在沙湖上,拖曳出一条长长的凹痕,转眼又被淌动的流沙掩埋。
“不想死的话,便不要在前面挡道。我这人不喜与人为敌,你若驻足回头,与我仍是进水不犯河水。”
李然脸庞冷淡如雪,在劝说他放弃争夺。
他已是七转通玄境,认为凭借这份修为给予慕离烽的压力,可以不战而屈人之兵。他虽不喜与人为敌,但也不喜与人为善,能顺手解决的麻烦不会嫌麻烦。
他仅仅是担忧在慕离烽身上耗费太多的力气会导致对阵燕行健时处在劣势。
尽管慕离烽的天赋有目共睹,在黄泉河表现超凡脱俗,引人瞩目,但在他眼中,也不过是一些小聪明。
而在此地,没有游戏规则,实力为尊,慕离烽如果真聪明而不是小聪明,应该明白四转通玄境与七转通玄境两者间的天渊之别。
但慕离烽毕竟是个棘手的人物,算得上是一个麻烦,因此李然盼着能不出手则不出手。
慕离烽很清楚这记掌印只是李然随意施为,但对方毕竟比他高出三个小境界,其中还包含着通玄境内的分水岭,玄力质量悬殊,若是小觑,必然付出惨重的代价。
“我是死是活,可不是由你说了算!”干笑一声,调起运气法,体内发出陨石坠落的呼啸,经脉在一瞬的闪亮之后重归于寂,手中捏诀,不退不让,一记蔽苍手向掌印挥出!
以慕离烽如今的修为,全力动用的蔽苍手,其声威远非以往所能比拟。
脱手后压制在其中的玄力爆发,蔽苍手顿时迎风鼓舞,尺寸暴涨,五指手指并排的殿柱倒塌,李然的掌印眨眼的时间都未能坚持住便被碾碎!
丝丝玄力乱流拂过面庞,李然的神情瞬间凝固。
尽管这记掌印并非玄技,没有任何花哨玄妙可言,但调动玄力之时却未有保留,灭杀寻常的四转通玄绰绰有余。
他深知慕离烽不是寻常的四转通玄境,在他的掌印下保命不是难事,但在他的预计中,怎么也该被拍的脚步踉跄,筋骨麻痹,破点皮吐口血之类的。
李然怎么也没有想到,慕离烽不但从容接下来了,还摧枯拉朽地碎掉掌印。最让他不能接受的是,慕离烽的玄技粉碎他的掌印后,余势虽衰却未竭,向他迎面盖来!
李然伸手,玄力滔滔涌出,围住了强弩之末的蔽苍手,隔空一掌捏碎。然而,蔽苍手爆炸时产生的力量,却震得他的手指微微一麻。
“分明是灵品大成的玄技,力道之刚猛,行气之流畅,符文之精炼,却远超这个层次,甚至凌越灵品巅峰,不是准宝策却不弱于准宝策,这小子怎么能能做到这种程度?”
然而,就在李然因震惊陷入沉思,左面,一只金光熠熠,仿佛炉火中锻造出来的拳头朝他侧脸砸了过来。
李然手肘向上一提,手掌挡在脸外将金湛湛的拳头接个正着。
“轰!”拳头虽然止住了,强猛的般的劲气却未曾止住,自李然指缝中溢出,从他身旁卷过,掀起十数米高的滔天沙浪!
“燕行健,你有病?”李目光阴沉的目光近在咫尺的魁梧身板,在燕行健脸上停住,惊怒出声。
他没想到这厮不去攻打抢先的慕离烽,反而在他受挫之际对他下黑手。
“啰嗦!”燕行健嘴角勾起笑纹,臂膀一振,玄力层层叠叠涌入掌中,崩开李然的手将拳头收走。同时,整条手臂都化作青铜色,曲肘蓄力,响起阵阵钟鸣,收起的拳头带着炙风再次轰出!
察觉到这一拳沉重了数倍不止,用千钧之力来形容也不为过。
李然很清楚浮屠门便是以炼体术著称,与燕行健近身缠斗吃亏的必然是自己。
不曾选择硬接,步法飘忽,莫测如阴,横移出约十丈的距离,从燕行健拳下避了开去,被击中的只是一道残影。
“来来来,再吃我一拳!”燕行健拳头落空,毫不着恼,哈哈大笑数声,迈着步子紧追不舍。
李然正要动用玄诀,阻止燕行健近身,一道清冽似月的十字气芒斩至身前,正是慕离烽趁机还手了。
“接下一掌便真不知天高地厚了吗?”见慕离烽主动出手,李然怒极反笑,嘴上虽然不当回事,心中却是十分慎重。
毕竟,十字气芒的层次比起之前的那道玄技只高不低,他从这道十字气芒上清晰地察觉到了宝策的气息。
李然手中掐诀,一枚枚符文在手指划过的轨迹中闪现,化作熊熊黑色火焰,附在手中凝聚的掌印中。
随着李然挥袖,燃烧着黑炎的手印冲上前去攥住十字气芒,试图将其捏碎。
慕离烽一眼便认出李然动用的正是《荒涂诀》,与他的悟技十字破阵光品级有争议不同,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宝策玄诀秋来寒同样修行过,看来是一门焚音山所有弟子皆可修行的功法。
只是,同样是冥火焚世手,由李然手中使出来,秋来寒催动时不可同日而语。
十字破阵光应声爆炸,冥火焚世手虽犹有余威,却撞上了慕离烽接连催动的龙卷手,一阵拉锯之后双双消散。
然而,慕离烽借助漫天沙尘的掩护,已悄然接近李然,从尚未平息的气浪与沙幕中冲了出来,肌肤血红纹路浮现,提腿便是一记膝撞!
见到慕离烽效仿燕行健试图近身搏斗,而且也是个正儿八经的炼体者,李然心烦欲呕,但却处变不惊,双臂交叉拦在腹前,挡下了慕离烽势大力沉膝盖。
只是慕离烽的肉身体力足有七千斤,与被一头蛮象踢中没什么分别,李然虽说接了下来,却被撞得以直立的姿势倒飞出十丈远,尽管毫发无损,却明显落于下风。
“你也吃我一爪!”就在慕离烽收腿之际,一只肌肉虬结,宛如鎏铜的手臂从一侧探来,屈指成爪,要锁他的咽喉。瞧来比铁钳更为结实!
“燕兄?身为盟友你却向我出手?”
慕离烽知是燕行健攻来,口中故作错愕,玄力由手三阴经转入掌中,并起两指倏然点在迎面扣来的手爪掌心!
“呼啦!”一轮玄力劲气在从接触点横扫开来,周围空气被玄力推动,顿时化作方向混乱的狂风。
慕离烽与燕行健一触即分,齐齐倒退,斗了个旗鼓相当。由于在流沙湖泊之声,不容停留,且需要迅疾的步法要避免下陷,因此不待身形稳定,两人便强行拧身,控制身体加速,再次撞向彼此。
李然再次在慕离烽手上吃亏,恼羞成怒,直接隔着十余丈动用玄技,光华乱舞,一道接一道的焚世手往慕离烽身上招呼,仿佛火雨降世。
慕离烽身外黑白剑气纵横环绕,不断交汇组合,凝作清冽雪亮的十字破阵光,连绵不绝地斩在焚世手上,犹如落英缤纷。另一边,黄金火焰飘出眉心,在各种兵器间不断应化,抵挡燕行健。
燕行健数次尝试靠近,都被李然躲过,气急败坏,两只手不断轰出拳印,其中一只手的砸向李然,另一只手则与慕离烽对招。
三人各自以一敌二,混战一团,以三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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