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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夜贪欢:神秘老公不见面-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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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滴快没了。”
靳韶琛注意到,沈安诺却没有注意到。
他按了下按铃,很快就有个女护士进来了,女护士偷偷看了靳韶琛两眼,然后流露出艳羡,帮沈安诺拔掉了手上的针头,就离开了。
沈安诺抿了抿唇,心里轻笑,靳韶琛……这副皮囊真的是害人匪浅,迷惑了不少人,连她自己都身在其中。
别人爱上当就上当吧,她要从这个深不可测的漩涡中抽身而退,哪怕心剥离身体,也要忍下这样非人的煎熬。
手机新微信进来的提示音,沈安诺听到了,靳韶琛也听到了。
沈安诺第一个想到的是夜梦给自己回复了,但她却不敢立刻伸手去包里拿手机,可若是当作什么也没发生,她又觉得靳韶琛指不定会怀疑上。
于是,她琢磨了下,装作若无其事地伸手从包里取出手机,屏幕上的新微信提示,果然是来自夜梦。
沈安诺不动声色间调整了下气息,身子自然地微微后仰,靠着背后绵软的枕头,手指点开了那条新信息。
“安诺姐,你问这个干什么?是有一个,叫韶白,但是这是我们圈子里的禁忌,也是靳家的禁忌,韶白五年前意外离世了,靳家封锁了消息,怎么死的,我到现在还不清楚。安诺姐,如果你想待在琛哥身边,就不要跟他提这个名字,我们所有人都不敢在他面前提,琛哥跟韶白的关系很好,韶白没了后,我听我哥说琛哥消沉消失了一段时间,回来后作风都变得比以前更残酷更雷厉风行了。琛哥的儿子叫念白,我怀疑这个念白的名字其实就是为了纪念韶白而取的。”
沈安诺粗粗浏览,但每个字过了眼里都没要遗漏。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她迅速地看完了所有内容,然后删除了这条微信,心境也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她幻想过自己一旦得知真相,确定他就是五年前那个变态,自己会勃然变色,然后歇斯底里地质问他,却没想过她还能在他面前做到面不改色。
其实,此时的她,胸口生疼,透不过气来。
那种钝钝的痛感从心脏的部位逐渐蔓延开来,到达四肢。
无形之中,眼前的这个男人颀长伟岸的身影,跟一根根细密的铁线重叠,错综复杂的缠住了她疼得窒息的心。
那些铁线像是有灵魂操控一样,大力收紧的同时,心脏顷刻间四分五裂,迸入肌理里,鲜血隐隐的渗出来,灼穿了胃,烫伤了五脏,跟六腑。
是他,是他,真的是他。
早在看了匿名信后,她就已经猜到是他了,只是下意识去否认,想去推翻。
蔺澄那冰凉含有深意的最后一眼,在暗示自己也会没有好下场吧。
她想笑,真的很想笑,但却克制隐忍了下来。
真相,是如此的残忍。
………………………………
第429章 报应,这真的是报应啊
如果可以,她想一辈子都不知道真相。
五年前那个变态,怎么会是他呢?
呵呵,五年前的那个变态,居然成了自己的丈夫,而她,还傻傻地对他动了心。
报应,这真的是报应啊。
当年,沈安宁害死了他弟弟,他蹂躏糟蹋自己,让自己在水生火热中生渡过了五年。
事情刚发生的几年里,她的日子过得真的跟炼狱一般,近两年总算逐渐摆脱掉那个梦魇。
没想到今年,兜兜转转,又自投罗网。
为什么,为什么真相来得这么迟?在她动了心之后,如果在这之前那该有多好,那她还能全身而退。
为什么,为什么她这么早就对他动了心呢?明明可以迟一点的……
蔺澄苦心设计他上了她的床,未遂,而他汲汲编造了重重谎言,她却轻易跳了进去。
沈安诺觉得整个口腔都泛着一股挥之不散的苦味,让她烦躁的眼前这个伤害她的男人,还不离开。
她明明应该选择立刻跟他撕破脸的,但顾及夜梦,不想把小梦也拖到这滩死水中。
还有,念白,念白真的会是她的儿子吗?
如果匿名信上说的是真的,那念白就是自己当年生下来的儿子。
她跟靳韶琛撕破脸,那自己是不是就见不到念白了呢?
她还没有想好,真的还没想好,多么想不顾一切后果,但若是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苦心编织出来的报复剧情,那接下来该怎么演呢?
就在此时,她听到靳韶琛开了口,“我明天要回帝都一趟,你要不要一块回去?”
沈安诺抿了下唇,摇了摇头。
她现在恨不得他离开自己身边,好让她有充分的时间思考,思考接下来自己应该任何应对。
她想离婚,还想把念白的抚养权争取回来,但这可能性太低了,连她想离婚,估计都做不了主。
她需要跟念白做份亲子鉴定,确定事实,而且要抢在靳韶琛知道实情之前。
意识到这一点后,沈安诺又点了点头。
她这是什么意思?
靳韶琛有些摸不着头绪了,沈安诺清了清嗓子,声音又恢复到先前的沙哑了,“回去。”
她解释道,“念白刚才给我打电话了,都差点哭了,说想来,我没同意。我也有些想他了,会场接下来是收尾工作,经理一个人就能搞定,我回去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她说得有理有据,靳韶琛没有怀疑。
阳城这个地方,来了没多久,却让他过得度日如年,总有令他措手不及的事接踵而来。
“我先睡会,既然明天要回去,你有事就去处理完。”
沈安诺贴心地说。
靳韶琛还真有事,他本来是打算明天回去后天追悼会结束后再回来的,可安诺若是一块回去的话,他就不打算回来了。
不回来的话,很多事情就要另外安排了,而不是之前决定腾空两天这样的安排。
想到这,他起身,帮她掖了掖被角,“那你先睡会,我忙好就回来,顺便叫高峰帮我们订机票。”
“有什么事情,就按铃。”他知道她素来喜欢清净,不喜欢打扰,所以没有安排别人在她的眼皮底下晃荡,都是不熟悉的人,若是李妈王妈她们,又另当别论。
“好。”
沈安诺没有异议,然后当着他的面阖上了眼。
靳韶琛俯身,在她两只眼的眼皮上都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然后依依不舍地转身离开。
当门重新被关上的时候,沈安诺瞬间睁开了眼,大口大口地喘气,像是一条溺水的鱼儿。
她立刻给念白发了一条微信,嘱咐他,如果他爸爸问及的时候,叫他回答两人通过电话,顺便告诉他,自己明天就会回来了。
念白二话不说就爽快答应了下来,对于妈妈的要求,他向来毫无异议地遵循。
妈妈如今在他心中的地位是排在第一的,就是爸爸,也要往后退居二线。
至于礼物,沈安诺之前答应小家伙的,跟小家伙吱了一声,回去得比较匆忙,可能要事后补上,念白表示礼物什么的不重要,妈妈回来便是最好的礼物,听得沈安诺眉开眼笑。
真好,哪怕她失去了全世界,但至少还拥有念白。
这一刻,她无比希望念白真的是自己的儿子,尽管心中已经有了九成的把握,但那一成的机率,还是让她不敢盖棺定论。
她想,她真是傻,自己一直在靳韶琛面前避而不提念白的生母,其实他是最乐见其成的吧。
韶白。
韶琛。
果然是亲兄弟。
夜梦说的那段话,她已经删除了,但又一字不落浮上了脑海。
靳韶琛可真是个好哥哥,沈安宁却不是个好姐姐。
若是靳韶琛如今还在报复自己,那沈安宁呢,她失踪了杳无音信,到底是死是活?
靳韶琛应该是知道的。
她唯一错的,估计就是错在投错了人家,姓了沈,沈飞华对她不公,又莫名其妙成了沈安宁的替罪羔羊。
知道了真相,在他面前还要装作懵懂无知,挺辛苦的,但她却要装下去。
她唯一庆幸的是自己住院,不用跟他亲热,就是他想要亲热,她也能有法子应付过去,他跟蔺澄对她造成的阴影,可以被她拿来当借口。
蔺澄跟他的误会,她真没料到间接还能帮上忙,这是多么的可笑又荒谬。
匿名信背后的寄信者,不重要了。
因为,想要知道的,她都知道的差不多了,写匿名信的那人,一定后悔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透露给了自己。
如果对方不告诉五年前强暴自己的男人出现,不告诉自己就在自己身边,只告诉自己五年前怀的那个孩子尚在人间,借以各种名义要挟,她估计会妥协。
白凤没有回家,提着一个黑袋子去住了一晚上的酒店,临行前,她给儿子塞了一百块钱,叫他晚餐自行解决,自己跟朋友有约。
至于沈飞华,一顿不吃饿不死。
她数了下袋子里的钱,不多不少,二十万。
她笑得脸上的皱纹都起来了,抱着一刀一刀红通通的钞票狂亲,看这些钞票的眼神,比亲儿子还亲。
………………………………
第430章 如果我连自己的老公都不信,那我还能信谁?
恩人啊恩人,要不是这袋子的钱不能带回去,她真不愿意住酒店,生怕酒店不安全,可沈飞华在她心中,比酒店更不安全。
这个恩人,喜欢给现钞,不喜欢打账户里,估计是怕被人查出身份。
有了这二十万,沈安诺的一百万再到手,还有之前恩人给的那笔钱,她就不用过着这种三餐不继的苦日子了。
还有,威胁沈安诺后续来的钱,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想想,她就忍不住放声大笑。
终于苦尽甘来了。
沈安诺说说睡觉,根本睡不着。
想到明天要跟靳韶琛回帝都,她打电话知会了下莫言,顺便问了下她一个人能不能行,若是不能的话,她继续留下来。
莫言笑着道,“我一个人能搞定,你就好好养身子吧。你的身体也太娇弱了点,出来一趟,不是这个病便是那个病……”
然后,这莫名变成了批判大会,谴责她不爱惜身体了,沈安诺额头满是黑线。
莫言说完这些,又步入了另一个正题,控诉她骗人,把她骗得团团转,连大是她老公这么大的新闻都藏得这么死。
“你知不知道,我看到靳总出现的时候,还以为他走错了地方。”
莫言的语气是罕见的夸张,听得沈安诺汗颜。
“对了,小沈,靳总对你真好。”
“嗯?”沈安诺眉梢轻动。
“你都不知道,靳总刚到医院的时候,就沉着张脸问你在哪里,你那个时候医生在给你检查不让进去,他就一直盯着那扇门看,好像很紧张。嗯,确切地说,看着更像是惊慌失措那种,他整个人浑身释放着冷气,传递着一种我现在心情很糟糕,谁也不要过来跟我讲话的气息,我看高峰都不敢上前了。后来门开了,医生出来了,说你的身体状况没出大事,但需要住院观察,他才松了口气。医生允许家属可以进去了,他就第一时间冲进去了,看得我眼珠子都差点掉到地上了。真不敢相信,这会是我们高高在上的靳总啊。”
莫言感慨万千,语气里透着一种别有深意。
沈安诺若不是清楚莫言的秉性,真怀疑她是被靳韶琛给收买了才会这么不遗余力给他漂白的。
莫言叹了口气,真心地继续帮腔,“小沈,靳总平时在家都是这么接地气的吗?”
沈安诺:“……”
她伸手按了按额角,淡淡地道,“没有。”
她刚搬进帝都白山别墅的时候,靳韶琛对自己的态度恶劣到了无以复加的,后来他慢慢改变了对自己的态度,还为自己做了不少出人意料的闹剧。
……
她不由自主陷入了往昔的追忆中,两人相处一点点的转变,都是那么的值得留恋,一点点撩动了她的心扉。
她嘴角噙起了一抹自嘲,只可惜……全是假的。
曾经,她还以为她在这个世上终于不再是孤单的一人了,他说她有他,便有了全世界,她想要的,他都会尽自己所有的能力满足她。
这是,她曾经日盼夜盼的温暖。
但这些,都是虚拟出来的,都是为了欺骗她编织出来的美梦。
这个男人,太可怕,知道她贪图家的温暖,所以从这一点切入,一点点偷走了她的心。
莫言后来,还陆陆续续说了靳韶琛不少的好话,但沈安诺发现自己已经清醒得雷打不动了,再动听的言语,也温暖不了她冰冷的身心。
“那我们帝都见。”莫言似乎听出了她口气里的冷淡,听出她并不想提及靳韶琛,总算及时的止住了话题。
沈安诺如释重负。
她身子慢慢往后仰去,帝都是还能相见,但她那时候估计已经从靳氏离职了。
如果她跟靳韶琛之间关系转变,那靳氏也待不下去了,抬头不见低头见,心头的那根刺,哪怕再痛,终究是要拔除的。
她还是给蒋哲远发了一条微信,让他把她留在哪里的药跟衣服都扔了。
现在在医院,明天回帝都,她是来不及去拿了,也分身乏术。
放在蒋哲远那,虽然不会占用他太多的空间,但会睹物思人。
“你在哪里?我给你送过来。”
“我要回帝都,那些东西没了用处,帮我扔了。哲远,谢谢你昨天的帮忙,真的。”
“是不是靳韶琛囚禁你了,安诺?”
“没有。”
“他伤害你了?”
沈安诺望着这一句话,有些发怔。
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出神太久,直到蒋哲远的电话打进来,她才如梦初醒,发现蒋哲远重复地发了这句话发了足足五次。
“安诺,你是不是已经原谅他了?”
蒋哲远的声音听上去染上了些许的颤抖,她宁愿是她的错觉,而不是真实的。
沈安诺轻轻应了一声“嗯”,口是心非地答道。
“安诺,他出轨了,你还原谅他,你的底线什么时候这么低了?”
蒋哲远的声音猛然拔高,恨铁不成钢地质问,情绪听上去十分的激动。
“我的底线很高吗?我怎么不知道?”
她轻笑道,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谈及靳韶琛,她还能笑得出来,只是蒋哲远看不到她此刻的笑容,笑起来比哭还来得难看。
“安诺,你能原谅他,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呢?”
蒋哲远心有不甘地反问。
沈安诺闭了闭眼,羽翼般轻盈的睫毛轻轻颤动,语气波澜不惊地陈述着事实,“他没有出轨。”
“他说了,你就信了?”
蒋哲远深吸了一口气,试图令自己冷静下来,可是只要涉及自己心尖上那个女人以及她名义上的丈夫,他始终冷静不下来,“安诺,你不要这么天真,靳韶琛是怎样的人,你根本就不了解。”
沈安诺呼吸一滞,她眸底染上了化不开的浓郁讥诮,蒋哲远这话一针见血地道出了事实,戳中了她的心声。
只是,他说得为时已晚了。
他说了,她信了,她到底还是天真了,不懂商场上这些奸杀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所以才会伤得体无完肤。
沈安诺扯了扯嘴角,“哲远,我不知道如果我连自己的老公都不信,那我还能信谁?他是怎样的人,我比你更了解。”
………………………………
第431章 是,我爱上他了
沈安诺掷地有声的回复,堵得蒋哲远哑口无言,一颗心仿若被扔进搅拌机里碾成渣渣一样。
良久的沉默过后,沈安诺听到蒋哲远沙哑的声音幽幽地响了起来,“安诺,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沈安诺不知道的是,这会蒋哲远身姿笔挺地站在蒋氏的总裁办公室落地窗前,居高临下,望着华灯初上的美丽夜景,遮挡在银色眼镜框后的那双瞳眸早已失去了锐利,黯淡无光。
他握着手机的那只手,手背的青筋根根突起,给人一种张牙舞爪般狰狞的视觉冲击。
办公桌正中央,搁置着一个纸质的包装袋,里面整齐地叠放着她洗干净晒干了的衣物,还有留在他公寓里的各色药品。
沈安诺闻言,面色沉沉,唇角抿得有些用力,从善如流,“是,我爱上他了。”
她仰了仰头,拼命地眨着眼睛,好像这样做,结在眼眶的眼泪就会退回去,不会流出来似的。
心里酸酸的,鼻子也泛着酸意。
爱。
连她自己也没想到,她对靳韶琛的表白,第一个会告诉的是蒋哲远,她一直以为这句话她有朝一日会对靳韶琛说的。
只可惜,没有机会,又或许是,永远没有这个机会告诉他了。
想必,他也是不屑的。
幸好,她还没来得及对他说出口,不用忍受他的冷嘲热讽。
“安诺,我知道了,我今后不会打扰你了,”蒋哲远艰难地一字一字道,顿了顿,话锋一转,强势地宣布,“但如果他对你不好的话,我一定会出现的,我不会放任他欺负你,你还是有后台的,我蒋哲远是你永远的依靠。”
“安诺,不要忍着,你永远不需要那么坚强,痛了,就回头看一眼,我,永远就在你的身后,等你,永远会等你。”
蒋哲远说到最后,声音带上了哽咽之色,他不舍,他不忍,放手好难,真的好难。
“安诺,珍重。”
他说完,就立刻结束了通话,他害怕,害怕再听到她的声音,自己会忍不住后悔,会忍不住想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眼泪从眼眶里止不住地流了下拉,模糊了眼前的镜片。
从记事开始,他便没有再流过眼泪了。
他尝到了眼泪咸湿、苦涩的味道,原来眼泪是这个味道的。
第一次尝,毕生难忘,就跟他此生永远无法忘掉安诺一样,这个他爱了多年的女孩。
听到她说爱上了靳韶琛,他心如刀绞,自己从来就没有从她口中听到过这个字眼,如果有,那哪怕叫他立刻死去,也不枉此生了。
空荡荡的办公室里,他肆无忌惮地流泪,不用掩饰自己的狼狈,也不用掩饰自己的失意。
他跟靳韶琛的这场战争,硝烟还没开始弥漫,便已结束,不战而败。
不。
他不是输给靳韶琛,而是输给了安诺。
安诺,我的心很矛盾,一下子希望你能幸福,一下子又很小人地希望你不能幸福,如若你无法幸福,那我就有了发挥的余地。
你若是知道我的心声,一定会恨我的卑鄙无耻。
是啊。
我也觉得无耻,成了我最不屑的小人,连我都唾弃我自己。
蒋哲远立在原地,一会哭一会笑,像个疯子,一个人独自舔噬伤口。
……
沈安诺手中的手机,隔了一会儿从掌心滑落,落到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响,而她并没有立刻去捡起来,而是任由手机静静地躺在那里。
她病态苍白的脸上,没有半丝的血色,憔悴跟悲伤交织着、一丝一缕地爬满了她整张曾经生机盎然的脸庞。
她死气沉沉地靠着,如同一具行尸走肉。
眼泪,最终还是没有溢出来。
她清楚,她所说的这番重话,是故意的,伤害了哲远,然而,她并不后悔。
她都自身难保了,不想再牺牲旁人了,尤其是她愧对内疚的哲远。
接下来的路,只能靠她一个人勇敢地往前行了,哪怕披荆斩棘,她也要义无反顾地闯上一闯。明天,就能见到念白了。
她下床去洗手间一趟,从镜子里无意间看到自己骇人的脸色,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她不能用这样的脸色,见念白。
睡一觉,养精蓄锐。
她逼迫自己睡,足足过了一小时,迟来的睡意终于光临了。
靳韶琛忙完一切的时候,已经深夜。
她睡得很沉,他站在床前看了良久。
他的安诺,百看不厌。
病房里还有隔间,隔间里有张一米五的陪护床,但他并没有打算去睡。
他脱掉了大衣以及西装外套、褪下长裤,轻手轻脚地爬上了床。
病床并不大,她一个人睡,绰绰有余,再容下他,显得狭窄了。
他并不想离开她去睡另一张床,便拥着她将就地躺了下来,贴着她的身体,闻着她身上独有的芬芳馨香,清冽、恬淡、醉人。
这张床不舒服,床上用品也不是他所习惯的牌子,但因为有她,他居然很快睡着了。
清晨,沈安诺做了个梦,梦到有个重物压在她的腿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然后就惊醒了过来。
很快,她发现了梦中的重物并不是无中生有的,而是靳韶琛的一条大长腿,压在了她的腿上,牢牢地占据着半壁江山,连床都被他霸占了三分之二,她几乎是蜷缩在他的怀中,被他抱着,才不至于跌下床去。
沈安诺吃力地抬头,发现他还在沉睡,他的眼睫线很长,睫毛又卷又翘,睁开眼的时候,衬得一双好看的瞳眸深邃幽深,高深莫测。
她的视线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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