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号才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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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办公室，赵筱军把这篇通讯送到许日晴办公室审稿时，许日晴用一种少有的、包含一种特有的东西，赵筱军很受用的那种眼神看着他，认真的说了一句：“你辛苦了。”

　　　　赵筱军也不知道是许日晴这句话受到了温暖，还是这两天采访罗书记的事迹受到了感动，或者是自己这几天的劳累受得委屈，竟然当着许日睛的面，流下了泪水。

　　　　许日晴指了指沙发，说：“你坐吧。”

　　　　许日晴此时的心情也是沉重的。

　　　　赵筱军还是第一次坐在许日晴的办公室，以前基本上都是被许日晴哄出来的。现在他坐在沙发上，想起以前这种夸张的从她办公室跑出去的动作，不可思议的摇了摇头，在心里苦笑了一声。

　　　　许日晴伏案认真审阅稿件，审阅完在稿件上签了：同意！并下命令似的对赵筱军说：“你马上拿到报社去发表，越快越好。”

　　　　赵筱军发现她也有干练的一面。

　　　　罗书记的先进事迹在《南江日报》头版头条刊登，各大媒体争相转载，引起社会强烈反响。

　　　　南江省委、夷州市委追认罗中海优秀**员、革命烈士称号，并号召全省党员向罗中海同志学习。

　　　　紧接着，罗中海同志先进事迹报告团在全省巡回报告。引起社会共鸣。

　　　　不久，新上任的夷州市委书记刘伟韬到位了，刘志韬同志是跨省交流过来的年轻有为领导干部，原市委书记到外省担任更重要的领导职务，因夷州市是省会城市，市委书记兼任省委常委，属副部级领导，由中组部副部长在全市处级以上领导干部大会上宣读了命令。新老书记交接，老书记发表了感慨万千的离职讲话，刘志韬作了表态发言。

　　　　赵筱军想，许日晴这一关应该过了吧，她安排的七项工作全部圆满完成，这次罗书记的先进事迹报道也很成功。秦卫松还责怪许日晴有这么好的素材，怎么不指派他去采访。这篇报道年底肯定会得奖，部领导对这篇报道也给予了充分肯定。

　　　　她还会不会整出什么花样来呢？

　　　　有一天，许日晴把赵筱军叫到办公室，赵筱军以为她可能又要出什么坏招，工作上的事情他是不怕，因为他可以应付，就怕她无缘无故对自己发飙。

　　　　来到许日晴办公室，赵筱军谨慎地问：“领导，有什么指示？”

　　　　许日晴看都不看他，轻描淡写地说：“马部长找你。”

　　　　赵筱军以为自己听错，心脏“啪”地一下加速了跳动，脑袋迅速转动着，马部长可是市委常委，他找我？马部长找我，是不是上次自己写的论坛写得不好，还是写的太好了，要找我？仰或是要提拔我，找我谈话？可想想也不可能呀，按编制都满了呀，组长副处，副组长正科，老报道员秦卫松很早就是副科了，目前没有副科的位置呀，想想也不可能。

　　　　于是他指着自己鼻子不敢相信地问：“找我？没搞错吧，什么事呀？”

　　　　许日晴翻着眼睛没好气地说：“你问我，我问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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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娇滴的味道

　　　　第十六章娇滴的味道

　　　　赵筱军的心里突然“嗡”了一下，完了！是不是许日晴把在丽景酒店602房间地板上这件事捅到马部长那里去了，如果真是这样，自己不仅要被开除，还要吃官司。

　　　　赵筱军转念一想：通过前段时间自己的表现，也不能呀。

　　　　许日晴看到他呆在原地不动，恨恨地剜了他一眼，很想对他说：没出息的东西，自己单位的马部长找就懵了，如果市长、市委书记找那还不吓得尿尿了。可到了喉咙口，却变成了：“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许日晴把这句话说出来以后，感觉自己更没出息，对面站着的这个对自己霸王硬上弓的男人，自己怎么就没办法治死他呢？还说出“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这种软话，他有没有出息关我什么事，他有出息了我更着急上火！

　　　　赵筱军在心里怒道：我没出息都是你压的，搞得我没办法提拔，你自己的年龄比我还小两岁，三年一提拔、三年一提拔，已经干到副处级领导了，我算个屁。

　　　　嘴里却轻声地说：“能不能透露点情况？”

　　　　许日晴轻轻地一吐：“滚！”

　　　　这种口气赵筱军感觉比原来减轻了很多，还带了一丝娇滴的味道。

　　　　赵筱军一侧头，做了一个鬼脸，不是跑出来的，是走了出来。

　　　　望着赵筱军走出去的背景，许日晴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当初在丽景酒店602房间自己哭着跑出来的时候，恨不得把他给杀了。自己是他的领导，他竟然在自己毫无反击之力时，把自己给玷污了。后来想想自己这么年轻，又有家庭，坐上副处领导位置是自己做了很多的关系才得来的，实属不易。如果选择报警，当然一时解恨、痛快。但领导还会重用一个被自己手下的男人玷污过的女人吗？肯定不会，想想不能因为这种事把自己的政治前途给毁了。还有就是人言可畏，让所有人都知道了，在单位、在家里还怎么抬头做人？好事不出门，坏事可传千里，一人一口啖都会把自己给淹了。后来一分析，才选择忍让。

　　　　通过最近的表现，这种男人就是要好好的驯服他，不能跟他来硬的。你如果跟他来硬的，兔子急了还咬人，上次的事就是例证。

　　　　赵筱军想，这个女一号也很有意思，以前从她办公室出来，十次有八次都是被她哄出来，基本上是从她办公室自己都感觉不可思议地跑出来的。自从在地板上把她给办了以后，从今天感觉来看，她身上的火药味倒淡了不少。难不成是自己采访罗书记的先进事迹这件事情上，改变了对自己的看法？

　　　　许日晴知道，这次马部长直接找赵筱军，虽然没有透露什么事，但凭多年来的直觉，肯定是他个人的什么事，如果是工作上的事，就不会直接找他，马部长就会交待我。根据他一贯来的表现，解决他一个副科，也不为过，凭良心说，这么年来，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能力水平也确实不错。

　　　　不管在省直机关还是市直机关，除了人品以外，有两样东西你不能没有，一个是口才能力，另一个就是写作水平。如果没有这两样东西，你在机关就是一个混混，领导就不会喜欢，也不会用你。没有能力水平，少数靠溜须拍马提拔上去的，最终还是力不从心的应付。

　　　　许日晴想，这个男人坏就坏在这张嘴上，从工作能力和水平上讲，也应该给他解决一个副科，但现在很多的情况下，不是说你工作能力强、水平高，就能提拔的快，提拔这个事，是有很多因素在里面，官场上的东西，不是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这得看你的运气和机会。像赵筱军这样，只要我没有提拔调走，领导的编制基数已经满了，他就没有机会提副科，除了他交流到别的有编制基数单位，才能提拔，但这种调动你要靠自己的关系，也要我这里推荐，推荐还不一定会解决。

　　　　农村出身的赵筱军肯定没有什么关系。

　　　　有几次自己倒想推荐他，但是，以前看到他这种不修边幅、吊儿郎当的表现，也就放弃了。

　　　　这么说，马部长找他又会是什么事呢？

　　　　许日晴也在思虑着。

　　　　许日晴回过头来想，自己三十刚出头，能干到副处级实属不易，在机关排一排也属于年轻的处级干部。在公务员队伍中，年轻就是本钱，在同等条件下，年轻干部机会就多，说不定今后有机会，还能干到厅级领导。有的干了一辈子，连个副科也没有混上，想想自己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也应该满足了。

　　　　赵筱军回到办公室，还是整不明白马部长找自己什么事，但不管好事还是坏事，都要面对。

　　　　孙春梅看到他心事重重的样子，癫头癫脑地问：“赵大才子，听说新来的市委书记结合这次换届选举，要对全市干部进行一次大调整、大换血。我们是不是也去走走关系，趁这个机会捞个一官半职，不然又要再等五年后的下一次换届，到时我们都老了，黄金时代就这样悄悄地走了，没青春活力了。”

　　　　赵筱军眼睛一斜，说：“你的官瘾还很大，要不要我去跟女一号说说，让她提拔提拔你，到时你接她的班来管我，做女二号，怎样？”

　　　　孙春梅笑着说：“你这不是埋汰我吗，我是为你考虑，像你这么有才，不应该一直干报道员呀，就凭你这能力水平，现在给你一个县长干干也是绰绰有余。呵呵！”

　　　　赵筱军心里还烦着呢，对她这种说法很火，她是故意挖苦自己，本来对自己的前途很渺茫、很虚无。

　　　　赵筱军看看了她，说：“孙大美女，如果你家里的娘舅是省委书记，就可以帮我提拔提拔捞个县长干干，那多爽呀，你说呢？”

　　　　孙春梅说：“如果我的娘舅是省委书记，我早就是县长了，还轮得到你，小样！”

　　　　赵筱军苦着脸说：“我农村出来的老油条一根，谁都不会要，就在这里耗到底了。”

　　　　孙春梅悄悄地近前说：“这次如果女一号能提拔副部长，我们的刘副组长扶正当组长，你不就有机会提拔副科？”

　　　　赵筱军无趣地摇摇头说：“白日做梦！”

　　　　赵筱军心里想，是这样子当然最好了，可惜自己没有这个命，干了十几年，已经习以为常了。

　　　　秦卫松接过话题说：“可惜我们的组长大年轻了，如果她能提拔，我们大家都有机会。”看来这个老秦也想提拔提拔，搞个正科。

　　　　孙春梅打趣地说：“老秦，你去活动活动吧，如果这里没有位置，就交流到其他单位当一把手，到时我们过来趁餐饭吃，也方便。”

　　　　秦卫松哈哈大笑，说：“你这个小孙，尽拿我开唰，我这把老骨头了，谁还会要我，摆在这里你们都觉得讨厌。”

　　　　孙春梅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不提拔走，我们的赵大才子就永远没有机会了。”

　　　　秦卫松用手指了指孙春梅说：“你看你看，我就知道你们早就讨厌我了，巴不得我早点滚蛋。”

　　　　赵筱军心里想，这个孙春梅，还真关系起我的前途来了，现在看起来，真有几分可爱。

　　　　赵筱军正准备起身去马部长办公室，刘副组长站在办公室门口，抬起手，做了一个招手的动作：“筱军，你来我办公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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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扮演嫖客

　　　　第十七章扮演嫖客

　　　　赵筱军跟着刘副组长来到他的办公室，刘副组长很客气的叫他坐下，并用纸杯亲自冲了一杯绿茶端到他的面前，自己也在沙发上坐下，说：“上次罗书记的先进事迹报道你辛苦了，听说你一个晚上没有睡觉，就在他们的祠堂里，全身湿透，跟村民们共同抗洪抢险，精神可嘉呀。”

　　　　赵筱军苦笑了一声，说：“这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心里却在想：肯定是女一号告诉他的，女一号把这个事告诉他干吗，让大家知道我的表现，那是出于什么目的，她倒不如当面表扬我或者在会议上表扬我更受用。

　　　　刘副组长说：“筱军呀，你大学毕业就到报道组了吧，来了多少年了？”

　　　　赵筱军想，这个问题你应该很清楚，这不明知故问吗，我来的时候，当时你也是一个报道员，只不过是资格比我老，后面我眼睁睁地看着你提拔副科级报道员、副组长，我呢，到现在还是一个报道员，涛声依旧。嘴里却回答说：“是呀，我的简历最好写，大学毕业后，来报道组工作十三年。”

　　　　就这样，刘副组长东扯一句，西拉一句，说了一些不着边缘、不痛不痒的话，始终不入主题。

　　　　赵筱军很着急地想问问，你找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可是，如果这样问肯定不好，刘副组长还以为找你拉拉家常你也不耐烦。赵筱军正在琢磨着，没想到刘副组长突然话锋一转，问：“最近有没有听到什么传言？”

　　　　赵筱军心里微微一惊，是不是他听到什么小道消息，看来他的消息渠道来的很快，我可是从来不打听这些。然后笑了笑回答说：“我没有听到什么传言呀。”

　　　　刘副组长拉长了口气“噢”了一声。

　　　　赵筱军想，今天叫我来，不可能是打探小道消息的吧？

　　　　停顿了一会，刘副组长说：“前段时间有人举报说，西亭公园附近有一帮失足妇女早上趁老年人晨练的时候拉客，扰乱公共秩序，群众非常痛恨，反映很强烈，派出所也多次进行了打击，但还是杜绝不了，这个事我跟许组长汇报过，她说这么小的事，叫我安排一个人去了解一下情况就行了。我想了想，还是叫你去暗访一下，到时反映给公安机关，还群众一片净土。”

　　　　赵筱军突然想到，这种事关键是公安机关打击力度不够，记得有一次跟朋友们在一起喝酒聊天的时候，其中有一个朋友说起这种事。

　　　　他说，现在公安抓这种事，是一会儿紧一会儿松，抓一次把失足妇女罚款关几天，然后放出来，失足妇女又重操旧业。有人问公安人员，干吗一会儿紧一会儿松？竟然有公安人员这样回答，失足妇女都抓完了，我们的奖金从哪里来？所以才会屡禁不止。想到这里，赵筱军问：“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我们能去吗？”

　　　　刘副组长说：“既然有群众反映到我们宣传部门来，我想，群众也是希望我们记者插手一下，协助公安部门打击，效果肯定不一样。何况这帮失足妇女流动性大，也增加了公安机关打击的难度。”

　　　　刘副组长接着说：“你带上孙春梅，用摄影设备拍下影像资料，把影像资料送给公安机关。”

　　　　赵筱军刚想说，这样做，有一定的危险性，被失足妇女发现，非扒了你的皮不可。转而想想刘副组长很少交待任务，直接拒绝也不好，就咽了回去，说：“让我扮演嫖客吗？”

　　　　刘副组长说：“怎么做是你的事，我只要看到效果。”

　　　　从刘副组长办公室出来，赵筱军想的不是失足妇女这个事，而是他问的一句话，是不是刘副组长听到什么传言，又不说给我听，看来他的消息渠道来的广，这个刘副组长的城府很深，说不定是一只潜力股。

　　　　孙春梅看到赵筱军闷闷不乐的回来，好奇地问：“刘副组长叫你过去，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赵筱军很想跟她说：是呀，刘副组长叫我扮演嫖客，你扮演失足妇女，让我嫖你。

　　　　赵筱军闷不作声地不理她。

　　　　孙春梅很着急地问：“到底什么事呀？”

　　　　赵筱军问：“你去过西亭公园吗？”

　　　　孙春梅不解地回答：“有呀，以前经常去，怎么了？”

　　　　赵筱军问：“现在干吗又没去了？”

　　　　孙春梅说：“我现在一个人去干吗，我又没有男朋友。”

　　　　赵筱军调戏地问她：“现在想不想跟我去？”

　　　　孙春梅眼睛斜视了赵筱军一下，笑着说：“是不是又想吃我的豆腐？呵呵。”

　　　　赵筱军想说，是呀，我很想吃你的豆腐，你能同意吗？

　　　　看到赵筱军不再说话了，孙春梅又开始着急了，再一次问：“你说呀，刘副组长到底叫你去干吗？”

　　　　赵筱军说：“叫我过去，肯定没好事。”

　　　　孙春梅说：“有没有好事，你也要告诉我呀。”

　　　　看到她着急的样子，赵筱军心里很舒服，这个没有脑的人，心里面就一根筋。

　　　　赵筱军故意吊吊她的胃口，不说话。

　　　　孙春梅好像看到他故意这个样子，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一句，有什么了不起，干吗在我面前卖关子，有用吗？

　　　　赵筱军看到她也不说话，知道也该把事情说给她听了。

　　　　赵筱军故意干咳了一声，说：“刘副组长看到我们两个没事干，叫我们去干一件很无聊的事，你想不想去喽？”

　　　　孙春梅说：“我当然想去，你说吧，刘副组长到底安排什么事？”

　　　　赵筱军说：“我们可爱的刘副组长安排了一件光荣的使命，叫我们去西亭公园暗访失足妇女，你说这种事能办得来吗？”

　　　　孙春梅蹙了蹙眉心，说：“他怎么会安排这种事给我们俩，怎么去暗访呢？”

　　　　赵筱军说：“他的意思，叫我去扮演嫖客。”

　　　　没想到孙春梅这个无脑的人大高兴，叫嚷着：“好呀好呀，这很刺激，我就要看看你这个大嫖客是怎么勾引失足妇女的，呵呵！”

　　　　赵筱军说：“那好吧，我们明天就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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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撩人的谈话

　　　　第十八章撩人的谈话

　　　　赵筱军猛烈想起女一号交待的事。起身往宣传部办公室急匆匆地走去。

　　　　他边走边想，难道这次马部长找我，正如孙春梅说的，跟新来的市委书记结合这次换届选举，要对全市干部进行一次大调整、大换血有关？可我没有找什么关系，这是不可能的。

　　　　他来到刘秘书办公室，问：“马部长在吗？”刘秘书是马部长的专职秘书，人很随和，平时偶尔见到赵筱军会主动打招呼，也很客气。

　　　　刘秘书笑着说：“我们的第一才子来了，马部长在等你。”

　　　　赵筱军心里一惊，马部长等我，看来是有急事找，不然一个部长怎么会专门等我一个普通科员？

　　　　赵筱军靠前问：“刘秘书，马部长找我什么事？”

　　　　刘秘书笑了笑说：“这么着急干吗，等等不就知道了。”

　　　　赵筱军知道，一般当秘书的，口语都要紧、要严，不然跟女人的裤腰带一样松怎么行？

　　　　刘秘书领着赵筱军来到马部长办公室门口，轻轻地敲了三下，面里是马部长的声音：“请进。”

　　　　刘秘书推门进去报告：“部长，赵筱军同志来了。”

　　　　马部长梳着三七开的分头，中等个头，找不到一根白头发，很有领导的个性，虽然是自己的大领导，但平时很少见到。他伏案写着东西，抬头看见刘秘书和赵筱军走进来，指了指沙发说：“坐吧。”赵筱军站在原地不敢坐下，刘秘书退出去倒了一杯茶进来，把门关轻轻的关上又退出去了。

　　　　马部长办公桌上摆着一盘叶子茂盛的兰花，左角靠窗边放了一盘落地发财树，办公桌与书橱很协调，书橱里摆满了书，听说马部长也是从基层干上来的，是一个学习性的领导干部。

　　　　马部长从办公桌上起身来到中间长条沙发上坐下，指了指边上短沙发对赵筱军说：“怎么，来我这里还客气，不坐？”这么大的领导单独召见自己还是第一次，赵筱军还是有点不敢坐下来，听到马部长这么一说，很拘谨地把半边屁股放在了沙发上，两手放在膝盖上。

　　　　马部长温和地问“怎么样，工作还顺心吧？来报道组多少年了？”

　　　　赵筱军严肃认真地回答：“报告首长，我来报道组十三年了，报道组的工作环境很好，报道组的领导很关心我，我已经适应了，谢谢首长关心。”

　　　　赵筱军心里在盘算着呢，马部长今天找自己来，应该不会是简单的问候吧，看他刚才的表情，应该不会是坏事。

　　　　马部长接着说：“上次宣传罗中海书记的新闻报道写得很好，起到了很好的正面引导作用，听说你为了采访半夜冒着狂风暴雨跑了5公里，你立了头功，年轻人就是要有这种精神，我也年轻过，也是从你这样子过来的。”

　　　　赵筱军回答说：“请首长多批评指导，这是我应该做的。”

　　　　马部长用首肯的口吻说：“你不要太谦虚了，大家都知道你的写作能力水平，堪称南江第一才子。”

　　　　赵筱军用拍马屁的口气说：“这都是首长领导有方，我才有今天的进步。”说完了，赵筱军心里很不是滋味，因为自己进来十几年了，还是普通科员，一点进步都没有，还在原地踏步，写作能力水平高有用吗？

　　　　心里却想说，马部长，能不能提拔提拔我一下呢？但他知道，这个话不能当面提出来，如果当面提出来，就等于直接伸手要官，效果适得其反，这是官场上很忌讳的事情。如果领导有这方面的考虑，你不伸手要官，也会替你考虑。

　　　　如果是自己的心腹，或者是自己的亲戚同学，有什么想法就可以直截了当地提出来，但在马部长面前是不行的，这个赵筱军很明白。

　　　　赵筱军到现在还不知道马部长单独找他什么事情，他知道，不可能就是几句表扬话，所以他心里还是有点小心翼翼。

　　　　马部长语重心长地说：“筱军呀，在基层工作时间长，更会锻炼人的能力和水平，现在哪个领导不是从基层干上来的，干得好了，领导自然会考虑其进步，你在报道组工作十几年，也锻炼了你的文字功底。”

　　　　赵筱军想，马部长是在说他自己吗？

　　　　然后毕恭毕敬地表态说：“请首长放心，我一定干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完成各项任务。”

　　　　马部长轻轻地咳嗽了一声，用眼睛认真地从头到脚看了赵筱军一眼，问：“家里怎么样，听说你父亲早年就去世，身边就剩下老母亲了？”

　　　　赵筱军回答说：“是的，我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是母亲把我和两个姐姐拉扯大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