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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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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派之人,亦齐刷刷紧随开口,“请皇上明断!”
东申泽放眼望去……
宫宸戋岿然不动立着。目光,一一掠过东方卜、东锦瑜、东申泽、密密麻麻黑压压一片跪拜之人……薄唇,一丝若有还无的冷笑,慢慢划过。
——看来,为了对付他这一日,有人可真是筹谋已久了。
“舅舅……舅舅……绪儿怕……”东玄绪小手扯着宫宸戋的衣摆,整个人颤抖起来。
“来人,重新准备匕首与碗,朕要当众滴血验亲。”良久良久,东申泽深深的闭了闭眼。话语,缓慢自嘴角吐出来,异常坚定。
另一边,‘东丽城’内。
东丽城县官在云止饮的酒中下了一些春药,目的,就为让自己的女儿能够成功的爬上云止的床榻。
然,云止又岂是这般轻易被人算计之人?再说,若是一个小小的县官便可以算计了她,那她也不可能走到今时今日这一步。
先前,便已经怀疑东丽城县官贪污受贿。
可她此来的目的,是为了对付东丽山上那一帮匪徒,暂没有这个时间调查此事。
如今,东丽城县官既然自己主动送上门来,还抓了个现成,一‘怒’之下,直接先打入牢中。旋即,快速掌控了东丽城的所有权力。
雷厉风行之手段,果决强硬之行事作风,令人惊叹。
清晨时分,用过早饭的云止,一如前几日,找了两个人带她出城前往东丽山走一趟。
据她这几日从那些受害的村民镇民口中所了解,东丽山上的,并非是一般的匪徒。有些,甚至是江湖人士,身手不凡。不过,来到的这几日,山中的匪徒无一人下山,始终没机会亲眼见识一番。
“左相,周参将已经回来,在府衙内等候。”
出城途中,忽然有一名侍卫快马加鞭、策马追来,前来禀告。
云止表示自己知道了,示意侍卫回去让周参将先休息休息,她中午时分再回去。
此刻,时间尚早。步上临近的山峰,可一眼看到下方的小村庄白烟袅袅,应是刚起来准备做早饭。
“你们,都是东丽城的人。县官他,平日里待百姓好吗?”先前一直没问,只是不想打草惊蛇,惊了东丽城的那一名县官,致使合作不愉快。可如今,已经将那一名县官打入牢中、东丽城也已经全在她的手中,自然可以直言问上一问。
身后,两名陪同在侧的人,相视一眼回道,“县官待百姓很好。”
云止听着,回头望去一眼。刚开始,还以为是两人怕东丽城县官的权势,所以说假。可略一审视下来,两人却并不像说谎的样子。不过,她也并没有漏过两人眼中一刹那的那一丝闪躲。
一时间,云止不觉微微皱了皱眉。
这时,只见前方的半空中,一人肩上扛着一女子,飞掠而来。
“楚少扬,你已经追了老子整整一夜了,你确定还要追下去吗?”肩上扛着女子之人,一边继续运轻功飞快的往前,一边挑衅般的回头开口。
“你这个人人得而诛之的采花贼,我今日若不杀了你,就不姓‘楚’。”
后方,一袭紫衣的年轻男子,紧追不舍。看那略让鲜红的衣袍与苍白的面色,不难猜测身上定受了伤。
“那就要看你到底有没有这个本事了。若是你再追不上,老子可要找个山洞,好好开始享用这个女人了。”说着,肩上看着女子之人,飞一般自云止前方掠过。
一袭紫衣的年轻男子,紧接着一晃而过。对于下方山峰上的云止,略侧眸一望。
云止目光随着半空中那两抹身影一路望去,敏锐的察觉到空气中徒然多出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微弱香味。那香味中,仔细辩……是春药。
片刻,云止看着看着,反正一时闲来无事,便准备助那紫衣年轻男子一把。‘采花贼’三个字,确实人人得而诛之,“你们且在此处等着本相,本相去去就回。”
话落,足尖一点,一个跃身,便翩然紧追前方那两道已经渐渐远去的身影而去。
肩上扛着女子的采花贼,轻功极好。一边不断的暗暗往身后的空气中洒下春药,一边时不时回头向身后的楚少扬挑衅,引楚少扬开口,从而令楚少扬呼吸进自己所下的春药。
楚少扬紧追前方的采花贼,受伤的身体略显吃力,并未察觉到空气中的那一丝不同。
云止转眼间追上,整整三年的时间,除了一心坐到‘左相’这个位置外,她并没有荒废自己的武功。相反,三年的时间,已然让她的武功远胜过当初。
采花贼见多了一个人追,并且对方轻功速度甚至在自己之上,于是,立马加快了速度。
楚少扬侧头望去,转瞬间并肩的那一袭白衣,衣袂飘飘。银丝绣边的衣袍,在半空中翻涌起一道又一道的弧度。侧脸的轮廓……他一直以为他二哥已经是这世间最俊美的男子了,但没想到,眼前之人,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之前掠过所侧眸望的那一眼,并未看清楚。
“楚公子,既然身上有伤,不如先停下来休息休息。一个小小的采花贼,本……”相……“在下为你捉来,如何?”说着,速度徒然一个加快,便越过了楚少扬。
楚少扬看着,非但不停下休息,反而也倏然加快了速度,仿佛不甘示弱。
一眼望去,只见,转眼间远去的半空中,一道肩抗人的身影飞速在前逃窜,两道身影紧追在后。朝阳洒落,衣袂飘飘间,白衣如雪,紫衣飘逸,竟自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采花贼回头,眼见着自己就要被追上,于是,一咬牙,将肩上掳来的女子便用力往后丢去。
“楚公子,这姑娘就交给你了,采花贼交给在下。”伴随着话语,云止一个侧身,躲过前方迎面而来的那一个女子。再在半空中一个空翻身,身形一晃,便翩然挡在了采花贼的前方,阻断了采花贼的去路。
风过处,扬起那白色衣袍轻舞飞扬。
楚飞扬一把堪堪抱住女子,再抬头望去间,入眼的,便是这样一幕。有生以来,他还从未曾见过,比此刻前方更加优雅入画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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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似,这就是差别待遇哈哈,同一时刻,宫与云差别好大呀,云还有闲情逸致帮着捉一下采花贼、顺便再遇个美男哈哈~~~晚上十点半左右,还有一更,每天的更新不过万怎么够哈哈,风华继续加倍的努力更新,亲亲们也继续支持风华呀,养文的亲亲们都不要再养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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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楚飞扬双手一把堪堪抱住迎面而来的那一个女子,再抬头望去间,入眼的,便是这样一幕。舒蝤鴵裻有生以来,他还从未见过比此刻前方更加优雅入画的‘男子’。但见他,白衣如雪,银丝绣边,负手凌立在半空之中、清风暖日的蓝天白云之下。身量修长高挑,笔直如竹。腰间,束一条与白衣一致的白色云纹腰带,配一块半手掌大的圆形羊脂白玉。一双皎皎潋滟的明眸,清澈如琉璃剔透,却又深不见底。眉目如画,唇畔含着一抹若有还无的优雅之笑。一头乌黑如缎的长发,用一根雕工简洁的白玉簪简简单单束起。
一刹那,楚飞扬的呼吸,不觉微微一窒。浑身,抑制不住猛然一震!
在楚飞扬目不转睛、直直打量着云止的同时,云止又何尝没有打量楚飞扬?不动声色的眸光,掠过前方被自己阻断了去路的那一个采花贼。只见,后方面色略染着一丝苍白的那一袭紫衣年轻男子,衣袂飘飘。周身,浑然天成一股尊贵之气。容颜,峻秀非凡,大约二十一二的年纪,显然比自己还要小上一两岁的样子。
采花贼去路一下子被挡,心下,不免一惊的同时,身形疾停,却并不慌乱。
贼眉鼠眼的双目,暗自转动间,忽的,趁云止与楚飞扬两个人互相打量之际,快速洒出身上所有的春药。
春日的阵阵清风,从云止身后拂来。那自采花贼手中猛然洒落出来的春药,顷刻间,便悉数迎面飞拂向了后方怀抱着昏迷女子的楚飞扬。
待云止察觉过来,想要出声提醒之时,已然晚了一步。
楚飞扬顿时止不住咳嗽了几声。而粉末状、带着一丝隐约香味的春药,也因此越发吸入口鼻。
云止看着,几不可查的稍稍皱了皱眉。迅即,凌空一掌直击向采花贼。再在采花贼反应敏捷的侧身闪躲之际,一个迅疾如风的上前,就快如闪电的点了采花贼身上的穴道。
霎时,采花贼便如一重物一般,‘砰’然向着地面直线坠落了下去。
所有一切,恍若行云流水,皆在转眼间发生,眨眼睛完成。完美得让人忍不住拍手一赞。
楚飞扬望着这一幕,心下,止不住暗暗惊叹的同时,身躯也随之坠落下地去。而后,将怀中依然昏迷着未醒的那一女子往一旁的地上轻轻一放,便目光飞快的环视起四周。继而,什么也顾不得,身形一晃便疾速掠向前方不远处、山峰岩壁岸下那一条平静澄澈的大河域。
云止看着,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竟追采花贼追出了这么远。
“公子,大侠,饶命,放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发誓,真的,我发誓,饶了我吧……”
采花贼整个人重重的落倒在坚实的地面上,怎么也动惮不得之下,忽的,一改之前的那一丝镇定,快速向半空中的云止求饶起来。
云止敛睫,垂眸望去。这样的男人,杀了他都只会脏了自己的手。
“公子,千万……千万不能心软放了他。此采花贼,已经……已经祸害不少良家女子。今日,若不能一劳永逸的除之,他日定祸患无穷。”疾掠向前方河域的楚飞扬,听到身后传来的求饶声,于是,脚步急忙一个停下,回头。旋即,不放心的又飞快返了回来,站在采花贼的旁边。抬头,对半空中的云止道,“公子,如今采花贼是你抓住的,那便由你处置。不过,你可千万不能手软。”
云止翩然落下地去,眉宇一挑,浅笑着问道,“那不知,楚公子有什么好的建议?”
“……这……这自然是直接杀了。”楚飞扬微微怔了一下后,想也不想的对着云止快速回道。而,一路望着白衣飘落下来的目光,一刹那,止不住再次一晃。如此近的距离,面前的男子……
“这主意倒是不错。”
云止浅笑依旧,“那不如,楚公子来动手,如何?在下,不想……”
后面,微微一顿,未再衔接上的话语,楚飞扬自动自觉的理解成为了‘不想杀生’。而血淋淋、令人作呕的鲜血,确实不适合面前这样美好、如诗如画之人,道,“好,既然公子不想杀生,那便将他交由在下吧。在下将他带回到他掳了女子的那些个小镇去,为所有的女子讨回个公道。”
云止点了点头,没有反对。双眸,注视着楚飞扬那一张越来越红彤彤的俊脸。
楚飞扬以受伤之身,一路紧追采花贼,追了几乎整整一夜,早已中了采花贼不断往后洒下的春药。刚才,更是一次性吸入那么多,此刻……“公子,在下……在下……”
伴随着体内那一股越演越烈的燥热,突的,楚飞扬一个转身,再次疾掠向河域的方向。
下一刻,只听,河域的方向,徒然传来‘扑通’一声闷响。放眼望去,只见,灿烂明媚的阳光下,波光粼粼、一望无边的广阔平静河面上,水花四溅,波荡开一层又一层深浅不一的波澜。
倒在地上的采花贼,听着刚才那一番话,面色倏然一变,立即拼命思索起逃走之策。
云止负手而立,望着前方的那一河域、楚飞扬跳落下去的地方。片刻,慢慢收回视线。随后,敛了唇角的那一丝笑意,低头望去。锐利冷冽的明眸,岂会看不出采花贼心中所想?这种恶徒,着实不需要手下留情。也正如楚飞扬刚才所言,留着这一种人,只会是祸患。旋即,负于身后的右手,忽的凌空拾起地面上的数块小石子,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准确无误的执向了地面上的采花贼。
动作,快、准,还狠。
下一瞬,直接果决而又利落的废了采花贼一身的武功。
采花贼不料,一大口鲜血,猛然就吐了出来,“咳咳……你……你……”
“好好在此呆着,别想趁机逃走,否则……”
话,有意无意只说一半,但那话语中的弦外冷慑之音,却早已显露无遗。
话落,云止不再理会地上的采花贼,一个跃身离去。白色的身影,须臾间消失在不远处的山林内。
河域中,骤然破水而出的楚飞扬,一眼望去,哪还有什么白色的身影?一时间,心中不知怎么的,竟徒然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之色。
云止在山林内采了一些可解楚飞扬身上所中‘春药’的草药,折身返回。
波澜不起的宽广、清澈河域内,整个人都沉浸在水中的楚飞扬,先前被冰冷彻骨的河水一下子压制下去的那一股体内燥热,渐渐的,一丝一缕重回身体。并且,俨然有野火燎原之势,比之前一刻,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半响,忍不住懊恼,那个该死的采花贼,他下什么药不好,偏偏要下这可恶的‘春药’?
“既是采花贼,那他身上所带最多的,无外乎便是‘春药’或是‘迷药’这两种东西了。”
突的,一道清润和煦、不紧不慢的好听声音,毫无征兆自上方传来。
浸在水中的楚飞扬,霎时,本能的蓦然抬头,向上望去。这才发现,原来刚才那一刻,他竟不知不觉将心中的话给说出了声来。
而,此刻站在山峰沿岸边的那一袭如雪白衣,衣袂飘飘间,那低头浅笑向着自己望来的神态……
一时间,楚飞扬的目光倏然一凝,呼吸不自觉微微一屏。甚至,能够清晰的感觉到水面下自己的心跳声。只是,徒然不知自己这突然间究竟是怎么了?若上方之人,是一个女子,那自己的这一种奇怪反应或许还说得过去。可此刻上方之人,风姿绰约,君子如玉,明明就是个男子……
下一刻,楚飞扬扑通一声,再次整个人沉入了水中,久久不起来。
云止看着,轻微怔了一下,笑着道,“楚公子,在下刚刚采了一些草药,你且服下便会没事。”
沉浸在水中的楚飞扬,听着头顶上方传来的话语,在连喝了好几口冰冷的河水后,终于慢慢的冒出湿淋淋的头来。一眼望去,这才后知后觉的看见,上方之人垂在身侧的手中,握着几株绿色的‘小草’。原来,刚才一眼看不到‘他’,并不是‘他’一声不响的离开了,而是去为他采草药去了。
云止随之蹲下身来,将手中所拿的草药往前一递,浅笑道,“给!”
白色的银丝绣边衣摆,因着蹲下而蜿蜒拖延在身后的地面上。一个字,刹那间,楚飞扬只觉如遇春风。
楚飞扬怔怔的望着那一只向着自己伸过来的手、望着那手中握着的草药,微微犹豫了一下后,慢步走过去。山峰的沿岸距离河域的水面,不过半人的高度而已。若是涨潮之时,河水可以直接拍打上岸。
修长如玉,无暇优美的手,在明媚灿烂的阳光下,若隐若现露出半截白皙的皓腕,如陶瓷精心雕磨。
楚飞扬站定脚步,缓缓的将自己湿漉漉的手伸过去。那湖面上,在阳光下荡漾闪烁着的粼粼波光,跳跃的洒落在上方之人白皙剔透、浅笑如画的容颜上,如梦似幻,晕染开层层透明的金色光晕……
同一时刻,肃静、窒息的皇陵外,气氛凝结的那一大片空地上。
贴身伺候皇帝东申泽的小鹿子,应着皇帝东申泽的命令,急忙快速的将东西一一准备了上来。
一半人高、明黄丝绸铺面的四脚案桌,一托盘。托盘上,摆着两条雪白色的丝帕与两把锋利的小匕首,以及一只干净洁净的瓷碗。碗中,剩了半碗清透的水。
东申泽不发一言的上前,拿起其中的一把小匕首,就直接割开了自己的左手食指。
顿时,一滴艳红色的鲜血,便从那割开的指尖溢了出来。迅即,再‘叮咚’一声,滴入了碗中。于碗水面上,荡漾开几圈微小漪澜。尽管,声音轻不可闻,可不知怎么的,还是清晰传入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内。
空气,一刹静得有些可怕。
每一个人,都不自觉暗暗咬紧牙、屏住了呼吸,紧张的握紧了衣袍下的双手。
小鹿子看着,急忙走上前去。然后,取过东申泽手中的匕首放回托盘,再小心翼翼的用丝帕将东申泽流血的手指给包扎起来。
“东玄绪,轮到你了,过来。”
一句话,自东申泽的口中慢慢吐出来,好无感情与温度可言。
东玄绪听着,小小的身躯止不住再往宫宸戋身后缩了缩,害怕的小声唤道,“舅舅……舅舅……”
“绪儿莫怕,过去,将自己的血,滴一滴到那一个碗中。”宫宸戋没有动,始终只是冷眼旁观看着。对于身后东玄绪的害怕与不安,语出柔声。
东玄绪小脑袋一个劲的不停摇动。一双小手,死死拽牢了宫宸戋的衣袍。
“绪儿,听话。”四个字,俨然命令的口吻。刹那间,众人只觉头顶沉压下来一股低流。
东玄绪霎时浑身一颤,一双小手,抑制不住一点点松开了宫宸戋的衣袍。仰起头,睁着一双黑白分明、却闪动着水光的大眼睛望向宫宸戋。
“过去,将自己的血,滴一滴到碗中,听话。”
宫宸戋低头望去,命令的语声不觉又柔和下来一分。最后两字,更是堪称温柔。
东玄绪仰头望着宫宸戋,也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没有听懂’。半响,怔怔的点了点小脑袋,缓慢的挪步走过去。而后,在小鹿子的示意下,取过另一把匕首,颤抖害怕的慢慢割开了自己未受伤的另一只手小食指。最后,踮起脚尖,让小手指指腹上面溢出来的血,滴入碗中。
东申泽立即低头望去,年近四十却一点也不显老的俊容,面部线条紧绷成一片。
东玄绪看着,瞳眸中闪过一丝害怕之色。旋即,一双小腿忍不住后退了两三步,再一把丢开手中的那一染血小匕首,便又跌跌撞撞、踉踉跄跄的重新跑回到了宫宸戋身后,扯住了宫宸戋的衣袍。
后方,密密麻麻跪成一片的文武百官们,顿时,忍不住探头探脑,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一侧的东锦瑜与东方卜两个人,一道向着案桌上的那一只瓷碗望去、向着瓷碗中的那两滴红色鲜血望去。
千丝万缕的璀璨阳光,无声无息洒落下来。无形中,衬得案几上的碗、碗内的清水越发清透,一览无遗的倒映着里面的那两滴鲜血——排斥不容。
一时,东申泽面无表情的脸,越发阴沉。负于身后的手,一寸寸紧握成拳。
小鹿子亦看着这一幕,察言观色间,不动声色的将目光缓缓移向了对面泰然自若不变的宫宸戋。
宫宸戋的双手,同样负于身后。宽大的金丝绣边衣袖,将一双节骨修长分明的手,完美遮挡。黑眸,淡然无波掠过案桌上那一只瓷碗。
“右相,如今事实面前,你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东锦瑜因过度紧张而悄然无觉握紧的双手,顿时,不觉松了开来。手掌心,汗渍一片。
东方卜薄唇若有还无的微微一勾,隧又快速恢复如常,丝毫不容人察觉。抬头,同样向着对面的宫宸戋望去。不知这一次,他还有什么办法能化险为夷?
东申泽深深的闭了闭眼,低沉的面色,没有人知道他此时此刻究竟在想什么?
四周的空气,不知不觉间,再度陷入了安静之中,仿佛死一般的沉寂。所有人的目光,一时间,全都不约而同的齐刷刷集中在了那一袭金丝绣边的白衣身上。属于右派的官员,到了这一刻,已是毫无气势可言。
宫宸戋在这样的安静中,不紧不慢的回头望去……
片刻,突的有人带头出声:
“皇上,如今‘滴血验亲’的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九皇子并非是您的亲生儿子……”
“皇上,右相他狼子野心,幸好左相睿智,发现的及时。”
“皇上,请务必严惩右相……”
“……”
一句又一句话,此起彼伏,连成一片。
而所有的言语之中,无外乎都是一个目的,那就是……诛杀右相!
东玄绪看着看着,一双小手臂忽然一把紧紧抱住了宫宸戋的双腿,害怕的哭了起来,“舅舅……舅舅……绪儿怕……”
宫宸戋伸手,手掌心轻柔的抚了抚东玄绪的头顶,带着一丝明显的安抚之色。毫无温度可言的黑眸,再次扫视一圈。最后,落在对面的东方卜与东锦瑜两个人身上。东锦瑜被困在皇陵之中,三年的时间内,决不可能与外界有任何联系。而此时此刻眼下的这一出‘戏’,显然筹备已久。那么,只有一个解释,就是在东锦瑜三年前被送入皇陵之前,便已经有人在暗中开始准备这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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