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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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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夕被囚三年,身体羸弱。再加上,今夜发生太多事,在宫宸戋到来,宫宸戋抱着云止起身,跟着起身之际,眼前一黑,便也……
房间内。
宫宸戋暂顾不得自己的身体,在侍卫合上房门离开后,解开床榻上、云止身上的衣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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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一点三更,先补上昨夜的更新。么么!后面的更新会彻底稳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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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章 三更
白色衣袍,显然是被硬生生撕裂的。舒残颚疈
宫宸戋的眸中,不觉闪过一丝阴翳。但手下的动作,却依旧温柔。
云止深度昏迷着,体内的毒素已然扩散开来。对外界的一切,毫无所觉。眉宇,因疼痛而轻皱。
一时,房间内,静寂无声。正中央,偌大的浴桶,桶中热水无声无息散发出袅袅白色的氲雾,弥漫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衣袍,一件一件的褪去。
很快的,一具遍体鳞伤的娇躯,裸露在空气之中。
宫宸戋望去,那上面的每一道鞭痕、血迹,都让他恨不得将北景硫挫骨扬灰。
手,指腹不觉轻轻的抚摸上去。即便之前再恼、再生气、再不悦,此刻,也早已经化为了怜惜与心疼。
“以后,有本相在,本相断不会让任何人再伤你分毫。”一字一顿,音声,平静无波、坚定非常。像是对着床榻上昏迷之人说,又像是郑重的发誓。
片刻,宫宸戋起身,打横抱起昏迷的云止,将云止安置入正中央的浴桶。
即便,之前,曾多么的想‘要’怀中之人。可这一刻,一览无余的身躯落在眼前,却无半分情欲。
……
黎明时分,当宫宸戋自房间内走出来时。初升的明媚晨光下,两鬓间,乌黑如缎的长发中,突兀的凭空冒出了数根白发。
一眼望去,白与黑的交杂,尤显得刺目与触目惊心。
院中的影卫,纷纷嘘声。这么多年来,还从没有见过前方那一个人如此虚弱的样子。
宫宸戋的身体,哪还经受得住再运功?可,为了逼出云止体内那一股不知名的毒素,却不惜拿一生功力、甚至是性命……也心甘情愿,甘之若素。
“立即去准备一下,马上出城。”站定脚步,淡漠的开口吩咐。
影卫得令,连忙下去准备。而,眼下这座院子的那一行主人们,各个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弄不明白怎么会发生眼下这样的事。昨夜,明明好好的在房间内休息。结果,一行人突然闯了进来,二话不说的将他们所有的人都赶到了院子中,侵占了他们的院子。
宫宸戋漠然的扫视了一眼后,眸光示意了一下其中的一名影卫。
影卫察言观色,心领神会。从衣袖下取出一瓷瓶。那里面的气体,足可置一个普通人昏迷三天三夜。
片刻,下去准备马车的影卫,快速返了回来。宫宸戋看着,折身返回房间,将屋内之人给抱了出来。尽管,身体虚弱至极,却不想假手他人。
一招瞒天过海,送上数定银子。马车,很快便驶出了‘北堂国’都城。
景夕担忧前方那一辆马车内的云止,但是,却无法上前,只能自己独自一人在后方的马车车厢内焦急不已。
前方的马车,宫宸戋环抱着昏迷未醒的云止,慢慢闭上了双眼。一身的武功,眼下,近乎是废了。那毒,竟是他也从未曾见过。想来,是花千叶特地为他准备的。只是,花千叶他不是喜欢云止麽?怎么敢这么拿她来冒险、不惜让她中毒落入北景硫的手中,就为了引他上钩?
“右相,后面好像有兵马追上来了。”忽然,马车外,传来影卫的禀告。
“加快速度,另外……”对着马车外的影卫细细吩咐了一番。显然,对于这样的情况早在意料之中。
影卫专心的听着,最后,应了一声‘是’。一边下令赶车的影卫快马加鞭,一边带着数名影卫断后,等着那一行追兵到来。
马车,车轮滚滚,因太过简陋而显得很是震动。
云止的身体,过度虚弱。体内的毒虽已被宫宸戋逼出,可丝毫没有睁眼醒来的迹象。
片刻,宫宸戋将怀中的云止轻轻放下,放在一旁。可笑,可笑他如今,竟是连这样简简单单抱一个人的力气都再提不起来。一个又一个的算计、仇,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
当一个倨傲、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冷酷而又无情……的男人,愿意为了一个女人屈膝下跪,那么,那一个男人心甘情愿为了那一个女人冒武功被废、甚至是牺牲性命危险,也就没什么值得奇怪的了。‘北堂国’的皇宫之中,一袭如血般妖冶的红衣,无声无息出现在安静、庄严的御膳房内。轻缓话语,音声,别样的悦耳动听,“四皇子,本宫,该恭喜你得偿所愿。不日,便登基为帝了。”
“承花宫主的话。所有的一切,本皇子还要多谢花宫主才是。”
坐在书桌前批阅奏折的北景兆,听到声音抬起头来。神色中,因着北景硫的死而并没有什么喜色。
“六皇子的死,本宫也感到非常遗憾。当时,若本宫在场,便好了。本宫,至少能保证六皇子安然无恙。”神色之中,划过一丝惋惜之色。
北景兆徒的听到‘北景硫’三个字,眸中,不觉闪过一丝恨意与阴翳。
如今,北堂帝已经被他彻底囚禁、掌控手中。三日后,便是登基为帝的日子。而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
想到此,握着毛笔的手,不自觉一个突然用力。下一刹,那手中的笔,便硬生生一断为二。笔尖的墨迹,顿时如一道细小的水流挥洒在打开的奏折之上。
花千色看着,红唇唇角,不觉勾过一丝似有似无的轻微弧度。只是,不易察觉。
旋即,目的既已达到,话题自然一转,“四皇子,今日,本宫便要离去。只是,你别忘了……”
“花宫主不就想说,接下来的追捕宫宸戋与云止行动,都交给那个名叫‘阿柱’的小将去办麽?”北景兆打断花千色的话,知道花千色要对自己说什么。只是,“花宫主,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小阿柱,你觉得,他有伤害到宫宸戋与云止的能力麽?”阿柱,一个三年前参军的小士兵。因表现不错,武力也还可以,便一步步提升为了小将军。如今,正镇守‘北堂国’的边境。那日,若不是花千色提起,他再事后派人去一调查,压根就不知道这一个人的存在。
“当然。怎么,四皇子还不相信本宫的话麽?”
如今的宫宸戋,简直已形同废人。别说是阿柱,就是任何一人,都可轻易杀了他。
北景兆沉默了片刻,这是事先便已经约定好了的。虽然,并不知花千色为何一定指名道姓要那一个名叫‘阿柱’的男人。只是,如今,发生了北景硫被杀一事,他只想杀了宫宸戋报仇。一个阿柱,不是他看不起他,而是……半响的沉默与抉择,“既然,花宫主坚持,那么,此事,本皇子会立即下令,命边境的阿柱小将军截住宫宸戋与云止一行人,取了他们的首级回来交差。”
眼下,北景兆还不想与花千色闹僵!
即便阿柱失手,到时,他也可以御驾亲征、亲自征战‘东清国’,以报此仇。
花千色见北景兆点头应予,不觉满意的颔了颔首。下一瞬,整个人,徒然凭空消失在了御书房中。真应了那一句‘来无影、去无踪’。‘百花宫’内,花千叶被她设计调开,她才有办法出来而不被花千叶发现。如今,算算时间,花千叶应该要回‘百花宫’了。而,花千叶一旦回去,第一件事便是前往山洞看她,她要回去了。那一个亲弟弟,是她此生,心底最后的一丝柔软。
……
马车,日夜兼程的赶往‘北堂国’的边境。
只要出了‘北堂国’的边境,回到‘东清国’,那么,一切就算是暂时安全了。
云止在这些天内,一直未醒来。把脉,脉搏始终薄弱。明明,已经逼出了体内的毒,不知究竟是哪一环节出了问题。
边境,守城的将领,突然收到了一封国都送来的命令函。
命令函上,清清楚楚的写明了,调兵遣将的权利移交给阿柱,命阿柱带兵前往缉拿宫宸戋一行人。
阿柱收到命令,很是意外。三年前,他在那一个人的劝说下,终于前来这‘北堂国’参军。之后,一直不懈的努力再努力,终于一步一步的成为了小将军。可是,虽为小将军,也不过只是大将军的一个小小手下而已。这样突如其来的命令、以及权利,不得不让人疑惑与百思不得其解。
阿柱挠了挠自己的头,憨厚一笑,“大将军,这,会不会弄错了?”
“四皇子亲自派人送来的信函,你觉得四皇子会弄错?”被唤为‘大将军’的那一个男人,显然也很是难以置信。另外,这样一封命令函,不等于间接的架空了他的权利麽?语气与神色,一时间,自然不可能会太好。
阿柱想了想,觉得前方之人说得有礼,立即屈膝一拱手道,“末将领命。”
“去吧,这里有他们的消息,不得有误。”将与命令函一道送来的那一封信函,往前方一递,示意阿柱起身前来接过去。
“是!”阿柱掷地有声的领命下去,不敢有半分怠慢。
……
从‘北堂国’皇城一路出来的马车,终于,临近了‘北堂国’的边境。影卫勒马,调转马头躬身道,“右相,前面便是边境了。只要出了边境,便可立即返回‘东清国’。”
宫宸戋掀开车帘,往外望去。片刻,淡淡的点了点头,吩咐道,“马上出城。”
影卫领命,驾动着马车便往城门的方向而去。远处的山峰上,一袭妖冶的红衣,一晃而过。也不知,她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又已经在那里多久了?那一座山峰,距离‘百花宫’所在的‘北冥山’不是很远。一转眼,只见那一抹妖冶的身影已经飞掠向了‘北冥山’的方向,消失在‘北冥山’中。
花千叶策马回城,并不知天下最近发生的大事,更不知云止的情况。与乔装打扮的影卫、以及驶出城的马车,擦身而过。
马车内,云止昏迷着,身躯倚靠车厢而憩。
边境的城池,并非只一座,而是数座一排连在一起。阿柱在另一座城池内,当日宫宸戋兵临城下、攻破‘北堂国’边境之时,与临近未得到消息的城池没有任何关系,也不受影响。此次,阿柱奉了命前来,在马车出城之际,恰到达,洪亮的声音立即命士兵关城门,不许马车出去。
影卫们见情况突变,立即把剑,严阵以待。同时,护着两辆马车,不让人靠近。
后一辆马车内,身体虚弱、因连日来不停赶路而有些昏昏沉沉的景夕,骤然听到那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刹那间清醒了过来。旋即,掀开车帘,就往外面‘望’去。会是阿柱麽?当年,她被赶出村子后,便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三年来被囚禁,更是枉论有机会重逢了。
阿柱见有人从马车内探出头来,那一双眼睛……一时,不由一愣。只是,那样一张白皙无暇、清秀漂亮的脸,却是陌生的很。一点也没有认出来,乃是自己当年千辛万苦也要找寻之人。
“景姑娘,请你回马车。”
影卫见手无缚鸡之力的景夕竟然在这个时候将头探出来,不由立即出声。
景夕‘望着’刚才声音传来的那一个方向,片刻,忍不住黯然的退了回去。怎么可能会是她的阿柱?她的阿柱怎么可能会出现在此,还能命令守城的士兵?想来,只是声音相似了而已。而,这三年的囚禁生涯,景夕从没有忘记过阿柱,从没有忘记过曾朝夕相处、对她好还想要娶她为妻的阿柱。
不然,刚才,也不会一听到声音就急忙那般反应。
阿柱收回视线,跃身下马,走上前来,“右相,左相,今日,你们不能离开。”
“想要留住本相,那就要看阁下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马车内,不紧不慢传出一声淡冷嗤笑。随即,不徐不疾衔接上一字,肃色而又寒彻,“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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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二章 一更
一字音落。舒残颚疈
影卫周身,徒然散发出浓烈的杀气。
顷刻间,本就已经有些紧张的场面,突的陷入了一触即发之中。
迈步走近前来的阿柱,顿时,脚步停下。后方所带来的那一行士兵,随即也纷纷拔刀相向。
片刻,阿柱一扬手,一边示意身后那一行士兵先不许轻举妄动,一边对着前方的那一辆马车开口,“右相,左相,今日,你们是绝出不去的,还是束手就擒为好。”三年的参军生涯,练就了今日的沉稳与对待事情的冷静。无形中,显而易见,早已非当年那个刚刚出山、什么都不懂的阿柱了。
“杀!”回应阿柱话音刚落的,依旧是那一个字。干脆利落,而又果决,不含半分温度。
影卫在这一声命令之下,再没有任何耽搁。转眼间,刀光剑影,交织成一片。场面,混乱而又不堪。浓郁的血腥味,不断的弥漫开来。
马车内,宫宸戋稳坐泰山,对外面的杀戮淡漠以对。
云止‘坐’在宫宸戋的身侧,身躯倚靠着身后的车厢壁。依旧闭着眼,深深的昏睡着。
后方的马车内,景夕听着外面传来的声音,不免有些担心与害怕,不敢乱动。脑海中,因着刚才那一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牵引,不断徘徊过阿柱的身影。以及,以往的点点滴滴。半响,手,不知不觉取出了衣袖下的那一番丝帕。丝帕上,绣着‘景夕’二字。当初,失忆之时,这两个字还是阿柱请教了别人之后,亲手教她的。而她,又摸索着、一针一针将这两个字绣在了丝帕之上。
阿柱身先士卒,勇猛无畏的应对武功各个不低、身手不凡的影卫。
忽的,也不知是谁一刀砍过去,落了个空却恰砍到了马车马匹的一只脚,将那脚硬生生砍断。
霎时,整一匹骏马,猛然向着地面趴去。马车内的景夕,一个反应不及,便一咕隆从马车内滚了出来。手中的丝帕,飞落开去。
影卫看着,立即有两人,上前去保护。
阿柱不经意一眼望去,蓦的发现,跌倒在地的那一个女子双腿异样。
下一刻,望着随风飞舞在半空中的那一条丝帕,阿柱一个跃身而起,便一把紧握在了自己手中。
阿柱从小在山中长大,以打猎为生,不识什么字,这些年,也只是勉勉强强、屈指可数的认得了一些而已。但是,‘景夕’二字,如何会不认得?当年,这两个字,他一笔一划不知写了多少遍。
难道,难道前方的那一个女子,她会是……会是……
“景姑娘,你没事吧?”
影卫担忧询问。宫宸戋既然吩咐了他们照顾,自然不敢出半分差错。
景夕那一跤,摔得不轻。双手手掌心,都磨出了缕缕鲜血。可是,眼下这样的情况,却不愿影卫为了自己而分心。咬了咬牙后,虚弱的摇头道,“我,我没事,小……左……左相,你们保护左相。”眼前,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得刀剑声,以及闻得空气中的血腥味,景夕如何能不担心云止的安危?
影卫听景夕说没事,放下心来,将景夕扶起。
阿柱整个人怔在原地,刚才那一声‘景姑娘’,他听得一清二楚,“景夕,是你吗?”
一刹那,纵是地点不对、时间不对、场面不对……可那一声问,却还是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景夕,我是阿柱。景夕,你是景夕麽?”
景夕闻言,刹那间,浑身一僵,猛的回头望向声音传来的那一方向。
而,一行影卫中的其中一名影卫,趁机一个飞快的上前,在阿柱难以置信望着景夕、震惊得一动不动之刹,眼疾手快、准确无误的将手中的锋利利剑,架上了阿柱的颈脖,直接挟持住了阿住。旋即,目光环视一圈,对着混乱的场面便是一声大喝,“全都住手。”音声,洪亮有力。手上的力道,随之明显加重一分。
话音落,交缠不休的两方人马,立即泾渭分明分了开来。
片刻,城门缓缓开启。
一行人马,挟持着阿柱,绝尘而去,留下一地不敢上前追捕的士兵与满地尸骸鲜血。
“右相,是否杀了那一个名叫‘阿柱’的将军?”马不停蹄,眼见‘东清国’的边境就在前方,一影卫策马至马车旁小声询问。
宫宸戋自然听到了先前阿柱的那一句话语。
对于‘阿柱’这个名字,并不算太陌生。当年调查时,传回来的信函中曾见过。
略一沉默,侧头望向身侧依然昏迷着未醒的云止,道,“回‘东清国’后,先暂压入牢内,等本相命令。”景夕是她在意之人,而阿柱,又是景夕所喜欢之人……罢了,就先暂且放着再说。
“是!”影卫应声,加快速度赶路。
……
‘北堂国’边境内。
将命令传达给阿柱的那一个大将军,得知阿柱被挟持、右相左相一行人跑了的消息后,非但没有一丝担忧,相反,还有些幸灾乐祸起来。将这样的大事,交给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将,不是愚蠢是什么?最后,还不是要他亲自出马?如此一来,倒也明显衬托出了他的能力与重要性。
渐渐的,心情,不觉一点点转好。吩咐道,“来人,八百里加急,马上送回国都。”
下方,屈膝下跪的那一名小兵,恭敬的一拱手后,起身接过案桌前之人递过来的那一封加急信函,再一个转身便飞快的走了出去。
……
‘百花宫’内。
花千叶快马加鞭返回,一个跃身下马。
旋即,如往常的每一次一样,先行前往后山的山洞看望沉睡的花千色。
当年,他们姐弟二人,相依为命。那一段最艰苦的岁月,那一份姐弟之情,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改变的。
冰冷的山洞,寒彻入骨的冰雕,俨然如一个白色的冰世界。常人,在这里往往呆上片刻便已经受不了,可那一个人一沉睡就是多年。
冰棺之中的人儿,容颜依旧,微弱的气息依旧。
花千叶轻轻的打开冰棺后,令棺底将冰棺中之人给承托出来。低头,专注的望去。
花千色沉睡着,双手交握轻置于平坦的腹部,依旧是与当年入棺时一模一样的姿态。浓密的长睫,如羽翼覆着在一双紧闭的眼帘处。
“姐姐,其实,看得出来,她是在意宫宸戋的。”
“那夜,我要她留在我身边,可是,可是……她却拿了雪狐,头也不回转身的离去。”
“但是姐姐,我真的很喜欢她,怎么办?三年前,我就看出了,宫宸戋对她有所不同,也看出了宫宸戋似乎对她动心了。于是,我便想让她喜欢上我,从而报复宫宸戋。然,最后,她没有动心,却是赔上了我自己。”整整三年有余的时间,他一步步彻底输了自己。
那一夜的那一件事后,花千叶曾前来山洞,看望过沉睡的花千色一次。
不过,那一次,因着事情刚刚发生,因着那一人的转身,自然存着一丝恼意与气。于是,什么也没说。
可是,这一次,经过了月余的时间,在外面,所有的恼怒与气,早已悉数转化为了黯然。望着面前始终沉睡不醒的花千色,忍不住说出心生。
“姐姐,若是你能够苏醒过来,那该多好?”
“如果可以,我愿意,拿我自己的性命,来换姐姐你的苏醒。”
不是一句空话,不是一句谎话,多年来,若是可以,花千叶绝对会毫不犹豫的点头。
片刻,手,轻缓的抚摸上沉睡之人的脸庞。那冰冷如寒水的温度,刹那间,从指腹窜延紧骨血。对宫宸戋,如何能不恨?此仇,如何能不报?
许久许久,花千叶按下机关,合上冰棺,一个转身出去。
冰棺内之人,在脚步声渐渐听不见后,羽扇般的睫毛轻微一掀动,一双眼悄无声息睁开。
——傻瓜,你究竟有多喜欢那一个人呢?若是以往的你,直接将那人困在身边便是,怎会如眼下这般……此次对她下毒,也算是对她的一点小小‘惩罚’。她不该伤你的,叶叶。只要有姐姐在,任何人也不能伤你。你所想要的一切,姐姐也会帮你。
——叶叶,只要你喜欢她,那么,她便是你的。
片刻,伸手缓缓推开冰棺的棺盖。冰棺中之人慢慢坐起身来,踏出寒冻入骨的冰棺。
长长的衣摆,蜿蜒拖延在水晶剔透的冰面上。一步一步,向着另一间冰室走去。待,打开,一大片盛开正艳的妖冶火红色彼岸花。
那血一般的妖冶,与拖延过地面的衣摆,几乎融为一体。
她走过去,在彼岸花花海中落坐。指尖,轻点上彼岸花的花瓣,悉心照料每一朵美靥如画的彼岸花。这一间密室,是她后来亲自拓展出来的,即便是花千叶也不知道。
彼岸花,地狱之花,一番沉睡醒来后,就不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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