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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两用--独宠枕边妻-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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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止!
一刹那,几乎是咬牙切齿吐出这两个字。
空气,死寂得有些可怕,甚至可以清清楚楚听到一道骨骼‘咯咯’作响之声。
云止离去,唇角若有还无的那一抹清浅弧度稍纵即逝,不容人察觉。她当然知道,要封亦修和亲,要南灵国的一员大将、一个男人和亲,是何等的天方夜谭,滑天下之大稽。南灵国那边,即便为了面子,也断不会点头答应。可是,她言出口却又势在必行、不达目的决不善罢甘休。如此,反客为主一番,改成最后让东方卜因形式来求她,一切又会有所不同。毕竟,东方卜如今已与南灵帝有所合作。相信,这一个条件与交易,东方卜一定会去好好的谈与做出相应的利益协调。
其实,早应该料到,那一把龙椅就是一个‘烫手山芋’。
若是当初坐上那位置的人,不是东方卜,而是东玄绪。那么,东方卜今日的处境,便是宫宸戋的处境。
两个男人,可以说,是势均力敌。或许,当初在决定站在东方卜那一边的时候,她便已经想到今日了。因为心中在意了,便忍不住处处为那一个人着想。只是,那一个人此时此刻,又到底在哪?
漆黑的夜幕,笼罩下来。
南渊城的县衙后院之中,云止依旧坐在那一凉亭的老位置,自斟自饮。
楚玄裔陪在一侧,对今天傍晚、城楼上发生之事,不免感到有些说不出的意外。当时,他也在场,只是东方卜有意屏退所有人,所以,他自然没有上城楼去。站在城楼下,将城上的一切尽收眼底。因距离近的原因,那针锋相对的阵地有声,他尽管不会武功,但还是隐隐约约断断续续的听到了一些。昨夜,她不是真的有意让封亦修和亲吗?那今日怎么……似乎,越来越不了解对面之人了。又或者,从未曾真正的了解过。
“楚世子,夜深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云止喝了一杯酒,对着对面的楚玄裔浅笑着开口。
楚玄裔心中,有很多很多的疑惑想问,还有很多很多的不解……但,千言万语却是有些难以问出口。因为,对面之人明显一副不想多说的样子。
片刻,楚玄裔站起身来,“夜深了,左相,你也早些回去休息。”
“多谢楚公子关心。本相等喝完了这一壶酒,就回去。”云止笑着颔首。她在等,等着东方卜到来。
楚玄裔点头,本还想说一句‘喝酒伤身、左相最好还是少喝一些’,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走出凉亭不过几步之际,恰与到来的东方卜撞了个正着,“见过皇上!”
“楚世子无需多礼。此次战役,多亏了楚世子鼎力相助,等回皇城朕一定加官进赏。”
楚玄裔闻言,微微一怔后,只平静的道,“多谢皇上。”而,因着东方卜的这一句话,脑海中不自觉划过一抹三年未见的身影。那一个人,当年,他以为再没机会相见。如今回去,不知她如何了?听说,二皇子被软禁……
“恩,回去休息吧,朕有要事要与左相谈。”东方卜颔首,示意楚玄裔可以退下了。
楚玄裔回头望了一眼云止,再对着东方卜拱了拱手转身离去。东方卜在楚玄裔离开后,迈步走向凉亭。傍晚时分在城楼上的那一股怒气,此刻已察觉不到半分。
云止望了一眼对面落座下来的东方卜,继续自顾自的饮着酒,没有要开口的意思。这一段时间以来,到是越来越喜欢这酒了。当然,并不会喝太多,也就顶多一壶而已。尤记得,曾有一次,她一边喝酒、一边听琳琅抚琴,再一边等宫宸戋回来……琳琅,忽然不经意间蓦的想起这个名字,云止这才惊觉,这一段时间以来,她竟全然忘记了这一个人的存在。
当时,她记得她派人将琳琅给送回了皇城。可回去后,却再没见过。而因着没见,也就压根没想起来。
此刻努力的回想,似乎曾听管家说起过一次。琳琅好像去寺庙为她祈福,生了病暂留在寺庙中修养。问她是不是要派人去将琳琅接回来?或是派人通知琳琅,她回来的消息?
那个时候,她因着东申泽病重、朝乱等等因素,哪有闲情理会其他。于是,好像随口敷衍了一句,还有些很不耐的样子。再之后,东申泽突然间消失不见,她出去找。回来后又一场政乱,政乱后她更没时间想其他。最后,直接领兵出征……
“左相,你可有听朕在说话?”东方卜加重了一分语气,再说一遍。
云止顿时回过神来,一边掩去那一丝异样,一边淡然对上东方卜,还是那一句一模一样的话,连语气都不曾变化,“皇上,请恕本相无能,本相没办法率领将士们回去。”
“左相,朕此次日夜兼程亲自前来,就是想要你撤兵。”
好言好语,对方却根本不给他这个皇帝面子。下一刻,东方卜不觉慢慢冷下脸来。
“皇上,你是君,只要你一声令下,相信士兵们定遵命行事,本相……”云止似乎不想再多说,同样的冷脸就要起身离去。
“若是朕手中,有云泽天的骨骸呢?”
若非必要,东方卜并不想走到这一步。望着对面的云止,俨然就是威胁。
云止闻言,面色明显一变,刚欲起身的动作硬生生搁置,脱口道,“你找到了云泽天的骨骸?你已经知道背后之人是谁?”当初,出北堂国的时候,她一直昏迷着。醒来之际,顾不得其他,立即赶去救景夕。却不想,意外落海失忆。待数月后,恢复记忆出部落,她知道景夕的下落赶往圣玄派的时候,曾有派人前去北堂国。只是,并没有找到云泽天的尸体。
东方卜不答,只冷漠道,“若是你想要,就马上给朕撤兵。”
此次,能够如此顺利的与三国暗中达成联盟,给出条件、一同对付宫宸戋,自是有人在其中穿针引线。云泽天的尸体,也是那一个人给的。若非亲眼所见,他真的不敢相信,那一个沉睡冰棺多年之人竟醒了过来……
云止面色很难看,握着酒杯的手,一寸寸收紧。片刻,那酒杯,无声裂开缝隙。
东方卜也不急,静等着云止做决定。或许,当初,他不该那么急着登上皇位的。如此,眼下的困局也就不会落在他身上。不尽快灭了宫宸戋,终是祸患。
许久许久,久到天际的弯月明显偏移了一道弧度,云止终后退了一步,“好,本相答应你撤兵。但是,本相先前说出的条件,南灵国必须答应。”
“你当真的?”
东方卜只当云止那是借口,因不知封亦修身世而一直未多想。
“对,本相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要‘南灵国’真的派出封亦修前来和亲,那么,本相立即下令撤兵。并且,绝不会让皇上你有半分的为难。”云止一字一顿面无表情说道。
东方卜沉默。半响,淡笑一声道,“你要他和亲,那谁娶他?”
三日后,南灵国传出了答应封亦修和亲之事。
对于南灵帝的突然退让,天下人只当是兵临城下形势危急、局势所逼。而宁死不屈的封亦修,最终,亦败在了岌岌可危的国情与局势、以及各方压力之下……
云止得到南灵帝的回复,毅然撤兵离去。至于,所攻下的城池,等封亦修到达东清国后自会送还。
一个月后,东清国皇城。
街道上人潮拥挤,百姓们争先一睹盛况,热闹非凡。
大开的城门,恭候着南灵国和亲的队伍入城。道路两侧,有士兵早早的维持次序。
云止一袭火红色的新娘红妆,容光焕发,亲自在府门口迎接、等候着和亲队伍前来。与封亦修之间,倒是有着算不完的帐。最一开始的一箭射杀云浅止,她已以‘休书’回之,一笔勾销。但不想,再次在街道上相遇,却听到他那般诋毁云浅止。当时,亲眼看着他落入悬崖,本以为他必死无疑,所有的账顿时更是一笔勾销。后来,知他命大没死已是很久以后的事了。那时,时过境迁也不想再多加理会。然,最后,他却差一点害死了景夕,又一箭伤了宫宸戋……
想到这些,云止不觉慢慢勾起了红唇,嫣然浅笑望向笔直的街道尽头。
真可谓,人逢喜事精神爽。
府门外、街道上的那一片空地上,潮涌的百姓在等不到和亲队伍之际,忍不住将目光都落向了那一个一袭新娘妆之人。一观容貌,真可谓是与左相一模一样。若是左相云止不曾‘突然生病’在府内修养,不知站在一起会如何?
左相府内的管家、家丁与侍卫们婢女们,分别站在府门口,一袭新娘妆女子的身后,一道耐心等着和亲队伍前来。
街道斜对面、远处一酒楼窗边。
一袭金丝绣边的白衣,负手而立,也不知他已经在那里站了多久。
娶亲?她倒是真能给他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他倒想看看,她后面要怎么来收场?他不过只是离开了‘短短’的半年时间而已,她这么快忘记了他?
“右相,九皇子……”侍卫站在后面,小声开口道。
“带九皇子回府去。”宫宸戋没有回头,望着下方街道淡淡开口。
侍卫应‘是’,抱着面色苍白、昏迷不醒的东玄绪便退了出去、合上了房门。
浩浩荡荡的队伍,不久之后,终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千呼万唤始前来。敲锣打鼓的阵仗,喜庆非凡。
一家丁,在这个时候牵着一狗一猪出来,站在云止身后。
街道上的百姓看着这一幕,纷纷疑惑。毕竟,从未曾有人见过成亲之日有人牵狗与猪出来的。
另一酒楼窗边,一袭白衣的楚玄裔亦望着楼下街道上的盛况。直到一个小时前才知道,原来娶亲之人,竟是自己一直想再见一面的‘云浅止’。如此望去,简直与云止重合在一起,太像了。
花轿临门,稳稳当当停下。
云止笑着走过去,在众人翘首以待的目光下,缓缓掀开轿帘。
四目相对,倒是许久不见了。而按着‘新娘’的标准来看,轿内之人确实……忍不住遗憾而又失望的摇了摇头,但脸上却是笑意不减的嫣然,一字一句当众点评,“脸不够白,腰不够细,还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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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一章 私处伤上(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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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灵国和亲的队伍进入东清国皇城、到达左相府门口时,不过‘巳时’,而此时已是‘未时’。舒骺豞匫也就是说,云止消失了近两个时辰的时间。又或者说,宫宸戋‘困了’云止在房内近两个时辰。至于,究竟在房内干什么了,恐也就只有两个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了。
左相府,喜庆一片的大厅内、整一个喜堂上,就落座了一个封亦修。
但见他,一袭火红色新郎服端坐堂上首位,正悠然品着茶。让人一眼望去,俨觉就是这府内的主人。
慢步到来、踏入喜堂的云止,面无表情望去。而,也就在这时,忽听一道脚步声自身后传来。于是,一时本能的回头望去。
那一眼,只见迎面走过来之人,那叫一个‘神清气爽’。
阳光下,金丝绣边的白袍轻微晃动,丰神俊美的容颜似流璇着一层淡金光芒,熠熠夺目令人难以直视。
云止看着看着,顿时,心里难以平衡,非常不平衡。同时,之前散去的恼怒,也不觉倏然自心底窜起。可恶的宫宸戋,该死的宫宸戋……这一刻,云止简直恨不得硬生生撕碎那一个人脸上带着的那一抹优雅浅笑。然后,将他狠狠踩在脚底下、再用力踹上几脚。可恶,委实可恶……
宫宸戋对上云止的目光,薄唇的那一丝笑意,不由隐隐约约的柔和轻缓了一分。
云止见着,止不住越发恼怒。原因无他,只因,对此刻心中恼怒的云止而言,那笑俨然成了火上浇油。
喜堂上,封亦修望着出现的云止,震惊得片刻无法动荡。‘他’是谁?是云浅止,还是那一个一直只闻其名却始终不曾见过面的……东清国左相——云止?上一次,在东言城外,虽近在咫尺,可由于光线的原因,他根本就没能看清那一个人的脸。
云止旋即收回目光,再重新望向喜堂内坐着的封亦修。
封亦修慢慢回过神来,一边放下手中茶盏起身,一边对着云止略一拱手道,“见过左相。”
“封将军何须多礼。这些年来,本相的义妹对封将军一直念念不忘。此次,更是再三恳求本相、想与封将军你再续夫妻之情。既如此,那过往的恩恩怨怨,便一笔勾销。从今往后,就是一家人,封将军只需好好对待本相的义妹便可。”云止勾唇淡笑,不复刚刚到来时的面无表情。
封亦修一愣,刚才那一声‘左相’,不过是试探。面前之人,到底是不是云浅止?
宫宸戋已来到喜堂外,云止的那一句话,甚至声音中含着的那一丝柔和与亲近,都听得一清二楚。霎时,面上亘古不变的那一抹浅笑,微微搁置。衣袖下的手,不自觉稍紧一分。不喜欢,很不喜欢她对别的男人笑,更不喜欢她与别人的男人亲近。
云止对身后那一道目光视若无睹,走向前方的封亦修。
封亦修看着,再对喜堂外、阳光下的宫宸戋拱了拱手。平静道,“右相,好久不见了。”
“确实好久不见了。封将军,一路‘坐花轿’前来,可辛苦?”宫宸戋脸上的那一抹笑,很快恢复如初。一句话,似笑非笑、似讽非讽。同时,话语中的‘坐花轿’三个字,语音,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明显偏重了那么一分。
封亦修闻言,面上的神色,刹那间勃然一变。
“封将军自然不辛苦。本相就是考虑到封将军策马奔波会劳累,所以,才作此安排。”
云止岂会听不出宫宸戋话中的那一丝嘲弄?原本,她在所下达的‘和亲书’上、白纸黑字明令写了要封亦修一路坐花轿前来,目的,的确是为了羞辱封亦修。可是,此时此刻……宫宸戋越是嘲弄、越是出言讽刺,越是对封亦修看不顺眼,越是……她就偏要与他唱反调。
而,云止越是护着封亦修、越是对封亦修和颜悦色,宫宸戋的心里就越不舒服。
宫宸戋倏的望向云止。阳光下,俊美的容颜笼着一层显而易见的不悦,但却是不怒反笑,“左相,既然你这般为封将军着想,那为何不让封将军坐其他的轿子?偏偏就选了花轿、让封将军一路受尽了天下人的……”后面的几个字,无需言明,心知肚明。
封亦修的面色,一时间,一变再变,强行压制着心中的那一股怒意。
云止已经在喜堂上落座下来,一身一尘不染的如雪白衣与火红色的喜堂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淡淡一笑,款款而言,“本相这么做,只是为了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封亦修乃是本相义妹的夫君。”微微一顿,徒然带上一丝宠溺的味道,再紧接着道,“右相,没办法,本相的义妹独占心比较强。你也该知道,封亦修之前,还娶过什么小妾。此一举,不过是为了杜绝其他女人再靠近封将军而已。”再微微一顿,欣赏着阳光下那一个人微变的面色,心情不觉一点点转好,“再说,本相的义妹,也想早些成亲。现在,封将军一身新郎喜服,又是坐着花轿到达,什么都无需再耽搁时间弄便可直接拜堂,有何不好?”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拜堂?与封亦修拜堂?黑眸,瞬间阴沉如墨。
“右相,既然来了,不如就留下来喝一杯喜酒吧。相信,本相的义妹,一定很高心得到右相的祝福。”云止对宫宸戋的阴沉视若无睹,笑着发出‘诚挚’的邀请。
“本相看,今日这堂,恐没那么容易拜。”一句话,说得那叫一个‘容色阴翳’。
云止闻言,缓缓一笑,心情保持在良好的状态。之后,侧望向封亦修问道,“封将军,你一个人在这里,那本相的义妹呢?”说着,目光环视一圈,似乎是想找‘云浅止’的身影。
封亦修站在一侧,两个人之间的你一言我一语,他竟根本插不上嘴,俨然就是一个多余的。
听得云止的问,一边侧头望向云止,一边淡言回道,“云浅止被人掳走了,如今下落不明。侍卫还有家丁们找不到你,如今已全部出去寻找。至于文武百官们,想来,此刻都聚集在府门口处等着家丁与侍卫将人找回来。”这也是整一个府内、他们站了这么久却始终没有看见一个人、亦没有一个下人到来的原因。而那些文武百官们,在发生了这样的事之下、在找不到云止之际,当然不好在大厅内大摇大摆的等着,最起码的做做样子谁都会。
“封将军,不知你这个南灵国大将军到底是怎么当的,连区区的一个人都保护不了。”
宫宸戋听着,再度开口。一字一句下,丝毫不掩那一丝嘲讽与嗤笑。
云止也正想说这一句话,但结果,却被宫宸戋先了一步。于是,红唇忽的一勾,神色语气皆一转道,“右相此言差矣。如今这乱世,宵小之辈辈出。正人君子对此,往往是防不胜防。若是让本相抓到那一个人,本相定亲手将他‘千刀万剐’……”最后四个字,目光徒的望向宫宸戋。
宫宸戋闻言,不觉心恼,却是笑道,“本相担心,左相到时候恐怕会下不了手……”
“右相不妨等着看看。”云止勾唇亦笑,只是,渗入眼底的笑意俨然又不似笑。她会下不了手?笑话!她此时此刻,简直恨不得将他狠狠的狂揍一顿。从没有见过比他更可恶之人。消失半年了无音讯,一回来就对自己……想到此,某一处的疼痛再次传入神经。不久前发生的一切,悉数徘徊脑海。
这时,有家丁与侍卫快速到来,对着宫宸戋一拱手后,就对着堂内的云止禀告‘被掳之事’。
云止听着,面无表情道,“给本相搜,即便是翻遍整一个皇城,也定要将人给本相找出来。另外,若是一旦发现掳走本相义妹之人,格……杀勿论。”一个字脱口,待意识过来要脱口说什么时,本想将字眼转开。然,转念又一想,再对上外面那一个人薄唇上的那一抹弧度,后面的三个字便遂接了下去。
侍卫与家丁领命,连忙转身下去办。
宫宸戋的面色,在这一刻,有些说不出的黑沉。一双黑眸,携着冷意,哪还有刚才的‘神清气爽’?
封亦修望了一眼身侧落座着的云止,再望了一眼外面的宫宸戋。隐约中,似乎感觉到一丝难以言喻的微妙。只是,徒然不知为何会有这一种奇怪的感觉。素来听说,东清国的左相与右相,乃水火不容的死对头。眼下这针锋相对,传言果然不假。
楚玄裔这个时候快步到来,见堂内坐着的云止,片刻无法反应。
脑海中,一时间,不自觉将堂内之人与之前见到的‘云浅止’重合在一起,有些难以分辨。片刻,对着宫宸戋拱了拱手道,“见过右相。”
之后,再对着堂内的云止拱了拱手,“左相,云姑娘她……”
‘云浅止’被掳走后,楚玄裔便一直与左相府的家丁侍卫一起在找。刚刚听出去的家丁侍卫们说,左相正在喜堂之上,于是,便急急忙忙前来。
“本相已经知道了,楚世子莫担心,本相定很快将义妹安然无恙的找回来。”云止知道楚玄裔要说什么,浅笑打断他。
花千叶亦在这个时候到来。
一袭如血的妖冶红衣,蓦的一下子闯入云止的视线。
云止望去,笑,不知不觉萦绕上红唇。旋即,竟是亲自起身迎了出去,“花宫主,你来了。”
喜堂之外,空旷之地,花千叶瞥了一眼宫宸戋,见云止安然无恙才慢慢放下心来。两个时辰的时间,他几乎派人翻遍了整一座皇城,“左相,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花宫主,上次约你见面一事,本相临时有事无法赶往,让你白等了,实在抱歉。”
云止看到花千叶,是真的从心底高兴,并非做做样子给宫宸戋看。这么多年来,可以说,花千叶是云止最好的朋友。
“无妨。”花千叶柔声一笑,没在意那事。
阳光下,四个人鼎足而站,衣袂飘飘。堂内的封亦修看着,片刻,也迈步走了出去。
与此同时,皇宫御书房中,派人时刻监视左相府、得知‘宫宸戋回来’这一消息的东方卜,冷静的沉思了一番后,挥手让前来禀告的人退下。
之后,命侍卫立即备马车,他要亲自前往左相府恭贺‘大喜’。
宫宸戋一消失便是半年有余,如今,他手中的兵权还在云止手中握着。若是云止交还给宫宸戋……
左相府内,这一刻,已是高朋满座。府门外,原本焦急、徘徊,等着侍卫将云浅止找回来的那些文武百官,在知道了云止出现后,纷纷进府前去拜见。
喜堂上,云止与宫宸戋分坐首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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