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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邪公主:招个侯爷来成亲-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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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狼,何子兮想到了霍肆,难道霍肆在她心果真是一头狼吗?
何子兮自己一个人嗤嗤偷笑。
原本后院里的气氛还算平和,何子兮都有些昏昏欲睡,突然在花园的角落里一阵骚乱,还有女人大声呼喊,一下子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何子兮看了珠玉一眼,珠玉立刻飞身过去查看,没过一会儿,珠玉“飞”了回来,说是有一家的小姐跟情郎在幽会被撞见了。
何子兮用手指擦了擦打哈欠流出来的眼泪,淡淡说:“无聊。”
可谁知道,那个和情郎幽会的小姐居然被定王妃胡氏拎着扔到了何子兮面前。
定王妃脸色铁青,给何子兮做了个万福之后,说:“公主,咱们定王府是干净地方,招待客人可以,但不能藏污纳垢。今儿公主是这里最尊贵的客人,公主说怎么处置怎么处置。”
那小姐发髻散乱,跌坐在地哭得楚楚可怜,小姐的母亲跪在小姐的身后一个劲儿给何子兮磕头,嘴里默默叨叨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何子兮一个字都听不清。
在小姐身后的人群里,一个身穿粗布的书生直挺挺地跪着,相貌倒是不错,不过看穿戴知道,在这些世家人眼他是配不那位锦衣玉食的小姐的。这个书生没什么表情,若不是身边这么多妇人七嘴八舌,何子兮要怀疑这个书生只是在一旁看戏了。
何子兮招手让那书生前说话。
定王妃一愣,道:“公主,这种浪蹄子不敢进处置了,公主不怕她脏了自己的名声?”
何子兮瞥了定王妃一眼:“定王妃,既然你把事情交到本宫面前,本宫还没有开口,有你说话的份吗?”
周围的妇人们一齐变了脸色,好像这才刚刚意识到,连尊贵如定王妃在周国公主面前也只是个臣妇。
定王妃憋着一口气退后。
这时候在人群不知道是谁,声音不大不小地说了一句:“我还当定王妃是什么好人呢,这不是让那小浪蹄子赶紧的如蚁附膻嘛。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何子兮惺忪的睡眼陡然转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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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2。皮影戏
珠玉的目光在群人转了一圈,然后微不可见地冲何子兮微微点了一点头。
何子兮把那个穿着布衣的男青年叫到跟前来,那男子没敢起身,膝行着到了何子兮面前,过来之后还磕了一个头。
何子兮见这男子身材修长,手指白皙均匀,身的衣服很干净,可已经洗的看不出原色,边角的地方磨起了白边,看来是个贫寒之家的读书人。
何子兮问:“你是何人?”
男子仍旧叩首,小声说:“草民林歇……”
何子兮的手指一抖:“林?”
男子道:“草民是……林天佑先生的弟子。”
何子兮此时已经明了,这位林歇定是为了军户灭门案而来的,但是现在,不是个好时机。
何子兮说:“林天佑嘱托的事,本宫自有安排。只是今日之事,你准备如何善了?”
趴在地的郑家小姐突然喊道:“我与林歇两情相愿,求公主成全!”
郑小姐的母亲突然也喊起来:“不可!公主,这林歇是个骗子,狗行狼心,公主一定要杀了他才能警醒世人啊!”
郑小姐接着哭喊:“不要!”
何子兮皱着眉头道:“吵死了!”
珠玉一挥手,突然从房梁落下两个暗卫,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那两个暗卫已经把破布塞进了郑家小姐和她母亲的嘴里。
暗卫是男人,一群妇人们大惊失色,赶快退避三舍,一想到自己方才和好几个陌生的大男人共处一处有种被轻薄了的感觉,一个个心里对何子兮生出各种难以言说的怨怼,何子兮自己不检点也算了,还要拉着这么多人一起做坏事,简直罪无可恕!
再看程家的那母女俩,都被大男人塞了口鼻压在地……唉,好好的程夫人,没管教好孩子,自己的晚节都不保了!
可不管她们怎么想,表面看都老实了,万一何子兮让那两个大男人来抓她们呢?谁也不想贞洁不保啊!
何子兮问林歇:“尊师的事情,暂缓处理。今日你与郑家小姐的事,怎么办?”
林歇微微直起身子,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交到珠玉手里。
林歇说:“草民之前与郑小姐相识时约定,如果程小姐能助草民见到公主,草民绝不负她。”
郑夫人满脸绝望,程小姐的眼都是希冀。
何子兮从珠玉手接过信,里面是一张折得方方正正的纸,纸是林歇写给林天佑的信,希望林天佑能够代为向郑家提亲。
林歇说:“草民父母双亡,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故而请先生向郑家提亲。”
何子兮微微笑道:“那你起来吧。”
林歇并没有起身,而是抬起头看着何子兮:“公主……”
何子兮压着声音说:“有些事不是今时今日能说的。”
林歇这才又低下头去。
何子兮站起身来示意林歇起身,对所有人说:“他乃是林天佑林大人的高徒。”
园一片倒吸冷气之声,林天佑的学生,那不是大理寺卿李忠杰的师兄弟?怎么会落魄至此?想来也不会是个出众的。不过好歹是有师门的人,郑夫人也不似方才那般疯癫无状了。
何子兮让暗卫松开了郑氏母女,说:“林歇已经给林天佑写信,请林天佑来代为提亲。这终究是郑林两家的事,本宫不便插手。来人,去请李忠杰李大人过来。”
事情至此,基本已经明朗,两位朝臣家的小辈暗生情愫,这种事情以前不是没有发生过,一般都会高高兴兴结为儿女亲家,小儿女婚前的行为甚至会被描述成花前月下的真情故事,更何况郑家虽然是从前朝发迹的世家,可要说权势根本不能跟执掌大理寺的李忠杰相提并论,让郑家和李忠杰结亲,这可是便宜了郑家老爷的喜事!
李忠杰和郑大人从前厅过来,两个人脸都带着喜色,郑大人见了林歇也没给过一个不好看的眼色。
这回想看热闹的那些人,心里多少都有些失落,当然关于郑家小姐的谣言还要传好些时候,说不定最后能演绎成未婚先孕也说不定。
李忠杰和郑大人把各自的家眷带走以后,大家又重新开始欣赏皮影戏。
何子兮听过珠玉的耳语之后,突然召黄夫人和女儿过来一起看戏,众人惊诧。
黄大人贪腐了赈灾的银子后,紧急筹钱填补了空缺,被刑部定了一个擅自挪用的罪名,褫夺了一切官职。
好在黄家还有一个儿子在朝为官,否则今天连定王府都进不来。摄政公主找这两个罪臣的家眷做什么?难道是要破罐子破摔了?
跟黄夫人同来的孙夫人十分担忧,她方才听到黄夫人说郑小姐要“如蚁附膻”,那“膻”指的不是何子兮吗?这会儿何子兮叫黄夫人过去,能有什么好事?
黄夫人小声安慰孙夫人说:“不怕她!我儿子规规矩矩当官,她可抓不到把柄。我一个后宅妇人,她还能把我怎么着?难不成还让我家老爷休了我不成?”
黄夫人带着这种气势到了何子兮身边,何子兮赐座,她连谢都没谢坐了。
何子兮虽然叫黄夫人过来,却只盯着黄夫人的女儿看,这姑娘十五六岁,长相寻常。
何子兮问:“黄小姐可曾婚配?”
黄夫人怒目圆睁:“你要干什么?”
何子兮微微一笑,很是亲切:“黄夫人为何如临大敌?难不成黄小姐有什么难言之隐,不能婚配?”
黄夫人立刻一蹦三尺高,尖声叫道:“你胡说!”
这黄家当初不过是乡野人家,黄夫人勉强认得几个字,当然跟世家大族出身的夫人没得,乡野悍妇的习气算稍有收敛也敌不过几十年养成的本性,在家里的时候黄家老爷少爷都得让着她几分,如今被何子兮这么一激,装出来的风度全都丢了个干净。
可她忘了摄政公主眼前岂是她撒野的地方,刚刚要伸出尖锐的指甲对着何子兮破口大骂,珠玉一个耳光已经抽到了她的脸,黄夫人被打的跌倒在地。
何子兮轻轻摇晃着手里的茶杯:“敬酒不吃吃罚酒。黄家……也只不过剩下你儿子一人苦苦支撑吧?本宫有意给你们指婚,配个好人家,你们可自己兜着点。”
说话间,黄家的少爷和沈少堂都急匆匆赶过来,这一路黄少爷惴惴不安,为什么公主会把他跟沈家那个败家子一起叫过来,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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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3。刚看完血就能笑得这么欢实
当何子兮当着众人的面把黄家小姐许给沈少堂做贵妾的时候,黄少爷连哭的心都有!
何子兮的话说的好听:“沈少堂后宅里的人是不少,可没有一个有正经的出身,黄小姐去了,这是头一份。 沈家乃是百年大族,况且本宫爱见黄小姐,等日后本宫还政给皇,能与黄小姐一同侍奉沈少堂,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沈少堂赶紧向黄少爷作揖:“少堂定会善待黄小姐。”
黄夫人还在哭闹,黄少爷已经含泪谢过公主赐婚了。
别说是有何子兮,这里面还有沈家,要是不舍得妹子,他们黄家下都得为妹子陪葬!
何子兮懒洋洋地说累了,要回宫,在场的人,不论是夫人还是小姐,没有一个还像是方才何子兮刚来的时候那样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现在齐刷刷地跪倒在地恭送公主,生怕自己的头太高,碍着了公主的眼。
沈少堂乐颠颠地跟在何子兮身后送何子兮出门,奉承道:“公主还没嫁过来开始为为夫张罗妾侍,如此大度堪称世间妇人楷模啊!”
何子兮瞟了他一眼:“行了,别在我这里卖乖了。那黄小姐看着也不是个心宽的人物,好生去哄着,至少安安稳稳纳过门去,别死在了娘家,亲家做不成做成了仇家。”
沈少堂连连点头:“那是自然,哄女人欢心,这我最擅长了!”
沈少堂这话刚说完觉得背后刮过一阵刺骨的妖风,沈少堂回身一看,卫安侯正用那双能杀人的眼睛盯着他,沈少堂打了一个激灵,赶快退了两步。
他可不敢哄卫安侯的女人的欢心啊!
何子兮回过身冲着霍肆一笑:“你来晚了,早来些能看到我今晚成全了两段姻缘呢!”
霍肆:“你什么时候能成全了我这段姻缘才算是你本事。”
沈少堂定在原地不敢再跟,看着霍肆和何子兮并肩而去。
沈少堂叹了口气,当初是脑子被驴踢了吗,非要攀那个高枝,何子兮那公主根本不是他这个瘸子能消受得了的啊!他也想成全霍肆和何子兮的那段姻缘,好把他自己摘出来呀!
霍肆带着何子兮来到京城一处寻常的民宅,推开内宅的门,何子兮看到一个穿着京前折冲府军服的男子被捆着双手掉在房梁,两只脚的脚尖刚刚够到地面,血顺着脚尖流了一地。
赵魁和阿古一看到何子兮和卫安侯来了,退到了一旁。
何子兮看了看满地的血污渗进泥砖里,心说这脏东西糟蹋了一间好屋子,于是嘱咐赵魁:“走的时候帮房东把地砖换了。”
赵魁和阿古都是一愣,这位娇滴滴的公主亲眼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却面不更色也罢了,可难道在她眼里一个血淋淋的人还不几块地砖重要?
那个兵本来是垂着头的,何子兮一说话,他费力地抬起头来,咧着满是血的嘴冲何子兮冷笑:“蝶族的妖女!算我杀不了你,也总有一天你会被别的原人杀死!我们原人,不全是贪生怕死、爱慕荣华富贵之徒!”
何子兮点了点头:“行了,既然审不出来,那杀了吧。血糊糊的,看着怪恶心。”
说完,何子兮走出了房子,站在院子里看着院的那颗枯树。
霍肆跟在何子兮身后:“我说公主啊,看到这么血腥的场面,你不应该投入一个坚强的怀抱寻求安慰吗?”
何子兮顺势倒进霍肆怀里,轻轻拍着胸口,挥着小手绢,捏着嗓子说:“可吓死人家了!”
霍肆嫌弃道:“好假!”
何子兮朗朗发笑。
赵魁在房子里悄声问阿古:“你说咱们爷怎么喜欢这么……邪性的一个女人?刚看完血人能笑得这么欢实。”
阿古瞥了赵魁一眼:“这话你敢直接去问爷吗?”
赵魁摸了摸鼻子,自然是不敢了。
次那小庆子说要帮公主揉揉腿,他们爷转头让小庆子背着好几十斤的沙袋站了一晚马步,真的是要站死了。他说公主邪性,这话要是让爷知道,他觉得爷能让他一口一口着那块沾了血的泥砖把沙袋吃了!
夜越来越深。
在城门里的市集外,一辆黑色的马车隐身在黑漆漆的夜色长巷底,何子兮坐在霍肆怀里从马车的车窗看着市集外一条小巷巷口那具血液已经凝固的尸体,他们已经等了一宿,何子兮还不打算离开,何子兮说,她要看看想要杀她的人,是谁给他收尸。
霍肆枯等无趣,自顾自地做些有趣的事。
何子兮知道霍肆的部将有跟来听命的,可她目之所及四下里并无一人,她也随了他去,可她不知道的是,赵魁、阿古这两员大将的耳力非常人能及,算是藏身于马车外的房顶,车里的声音还是能听到不少。
那隐忍细碎的声音撞进这二人的耳朵里,实在让西北悍将们出乎意料,他们的爷居然是这等怜香惜玉之人,一声声轻吟小心肝小宝贝,磨蹭了半天只听打雷不见下雨,好不容易到了关键处居然只因为公主一声轻得能吓到蚊子的痛呼,他家爷又全都从头开始,那娇宠的调调哪像是西北卫安侯,更像是某个沉湎于床榻的浪荡汉,直到两个听声的都觉得无趣了,卫安侯才开始攻城略地。
更让他们听不下去的是,谁家婆娘在承宠的时候还不忘问汉子募兵制和府兵制的区别?
他们家的爷奋力激战不忘给娇娘答疑解惑道:“府兵制……是爷我进来了不走。”
何子兮发出一声颤音。
“爷的子孙后代都得从你这块肥田里出来。募兵制,是爷只管自己进进出出。”
一阵女子嗫哼被撞碎的响动。
“耕田种地,儿孙自有儿孙福,自己到外面开荒去。”
女子的细呼声一阵紧过一阵,真好似在耕田犁地。
阿古看了一眼赵魁,好吧,他家爷的身体力行教法真是令人耳目一新!
打更的更夫看到尸体后大惊失色,连滚带普地找附近巡逻的禁军报告,禁军接到报告后,有两个朝京兆府跑去,另外两个接着巡逻,还有两个过来看管尸体。
那两个看管尸体的禁军埋头不知道嘀咕了些什么,竟然搬着尸体往民宅胡同里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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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4。少年时读书的时光
阿古和赵魁看到那情景,立刻飞身了房顶,追着那两个禁军去了,至于他家爷……激战正酣,铿锵有力的撞击声正紧,这时候让爷去追人?他们莫不是活腻了?
最终他们看到,那尸体被搬进了一处三进三出的大宅子,宅子里有一个婆子和一个管事,没见着主家。
赵魁想着要一打尽,满宅子一共也十几个人,凭他和阿古,没一会儿能杀个干净,可阿古说不能轻举妄动,硬是打发赵魁回去找侯爷复命去,他留下来继续盯着。
盯梢这活儿阿古算是门外汉,何子兮派了隐卫去替换了阿古。
折腾这么一番,已经到了寅时,过不了一会儿天色要亮了。
何子兮刚刚累坏了,除了在湖心岛的第一次之外,霍肆哪一次都来势汹汹,不把她吃到腰软肚硬决不罢休,她迷迷糊糊吩咐了隐卫去盯梢之后窝在霍肆怀里睡着了,梦满鼻子都是霍肆的味道,感觉分外安稳。
霍肆一路搂着何子兮回到大宅,何子兮在他怀里睡得不算沉,胳膊一直搂着他的腰,车一颠,松了,她搂得更紧些。
霍肆低着头一直看着何子兮,真是恨不能把这个小女人融入到自己的骨血里。
霍肆抱着何子兮下车走进他在京城的大宅的时候,何子兮醒了,揉着眼睛非要自己下来走路,说是堂堂摄政公主被一个男人抱着走不成体统,霍肆实在想不明白,堂堂摄政公主跟男人钻马车夜不归宿不算不成体统,被男人抱着算是不成体统了?那这个体统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
不过霍肆也没跟何子兮拧着,放她下来。
常先生穿了一身衣正风度翩翩地站在院子里夜观天象,突然间和何子兮打了一个照面。
常先生先是一愣,再然后才意识到,这是个女子啊!一瞬间,风度翩翩的常先生双臂抱胸,好像小媳妇遇到了色狼一样一头冲进书房,关门的声音震耳欲聋。
霍肆从没见过常先生这么失态的样子,笑地蹲在地起不来,那笑声如魔音穿耳。
何子兮霍肆以为这事情这样过去了,接下来的故事只能只自己怀抱佳人香床锦被好好温存一番,可谁知道何子兮不知道为什么对常先生有了兴趣,想要详谈。
霍肆想看常先生困窘的样子,所以拉着何子兮的手去砸常先生藏身的书房门。
霍肆一辈子都忘不掉常先生留着八字胡的小脸蛋红扑扑的,尤其是慌乱揪着衣襟满眼羞怯的样子简直是常先生一生的亮点。
相起来,何子兮简直不能更从容,轻挥衣袖,翩然倩然。
常先生也没有扭捏太久,何子兮从一进门没怎么寒暄,直接开门见山地问常先生对科举制和察举制的意见和建议,常先生刚开始还用力挣扎了一番,各种矜持,把两种用人制度的优点都大大赞扬了一个遍,丝毫不愿把心底所思泄给何子兮听。
霍肆托着腮帮子坐看常先生能拿捏到几时。
何子兮和常先生世家把控朝政的问题进行探讨的时候,用前朝的冯家灭族案做了例证,常先生的瞳孔忽地一缩,霍肆和何子兮同时发现了这一异常,霍肆轻轻拍了拍何子兮的手背,好像只是爱侣之间的温存。
何子兮自然明白霍肆的意思,冯家是常先生的突破口。
何子兮把自己的想法揉进冯家的遭遇,对世家公器私用的行为进行彻底的抨击。
霍肆一边听一边给何子兮竖大拇指,何子兮鸿鹄一般精亮的眼神,还有她高谈阔论铿锵有力的声音何子兮以前朝为鉴对本朝充满希冀的展望,霍肆越看越自豪,这样一个胸有千秋的女人,这样一个能扛起江山之重的女人,能够俯视万千生灵的女人,却甘愿屈居在他的身下,把她心的思绪都说给他听,仅是如此他的胸腔已经涌满了暖融融的爱意。
常先生终于忍不住了,看似淡然实则惆怅地说起了当年,语调平缓,只是旁观者在论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可那不为外人所知的细节却暴露了他曾经涉身其。
霍肆和何子兮谁都没有去探究常先生隐藏起来的那段不愿被人知晓的过去,而是继续说着当下的时政。
也许是因为打开了心扉,常先生的话更加深入,和何子兮彷如千里遇知音一般,完全把霍肆排除在外一般很难插得话,况且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各种引经据典,之乎者声不绝,让霍肆恍惚间好像回到了少年时读书的时光。
那可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那时候霍肆刚刚走进卫安侯府,最大的学识是会写大白话的家书,别说是四书五经,算是经典的诗词歌赋也大多是认得字不知意。
一个军营里长大的野孩子,从没人跟他说过军营之外的世界,他不知道长袍必有玉佩,更不知道佩玉必双,当他生平第一次知道锦靴竟然草鞋舒服这么多的时候,他第一反应是抱着锦靴赤着脚想要跑到军营去把靴子送给娘亲。
他至今记得他雀跃地在卫安侯府奔跑,被途遇到的所有人耻笑,连清洗恭桶的最下贱的奴隶都在耻笑他是个野孩子,他们用最不堪的语言谩骂他的娘亲。
那天霍肆打架了,他一个人几乎打败了卫安侯府里所有的男人,算打到自己身也已经鲜血淋漓也绝不停歇,他天生是杀人的好手,算没有武器也是一头难以驯服的猛兽,一直到霍郢赶回侯府,一根长棍打折了他的肋骨他才停下。
在他冰冷的病床前,霍郢拿出一件沾了鲜血的女子衣衫,说若是他不听话,让这衣服的主人生不如死,霍肆认得,那是娘亲的衣服,那一晚,霍肆哭了。
从那以后,霍肆只当自己是霍家的一条狗,不要尊要,不要人格,只要能学本事,让他做什么都行。
那时候,在大哥和三哥时常在先生的启发下激扬字,口若悬河,而他连听都听不懂,所有人的讥笑和羞辱他都深藏在心底。
霍肆不喜欢这段回忆,更不喜欢被人遗弃在一旁,他明明在这里,他明明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明明他的脸色很不好,可何子兮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眼里只有常先生,好像是当年的大哥和三哥,他们谁都不想要他。
霍肆揪了揪何子兮的衣袖,她怎么也应该看一看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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