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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邪公主:招个侯爷来成亲-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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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子兮走进房间,里面到处都是灰尘和厚厚的蜘蛛网,屋子里阴冷得厉害,泛着一股浓浓的霉味。

    领何子兮过来的小尼姑把一口袋经文放在院门口一放就走了,何子兮连个打听道的人都没有。

    何子兮根本没有动手做过活计,那些护送她过来的宫人们把她带来的用品往屋子里的破炕上一放就走了,只留下何子兮一个人傻呆呆地看着破乱不堪的房间发愁。

    这里唯一能让何子兮勉强说得上满意的,是那一方十几步见方的小院,只不过院子里堆放了好多杂物,比方说没人要的破僧衣在齐踝的积雪下露出肮脏的一角。

    何子兮里里外外看了好几圈,小脚印都在雪地里画成地图了,终于想起了解决脏乱差的好办法。

    她拉开小院的破门,门外站着五六个御林军的兵卒。

    何子兮问道:“你们的队正呢?”

    一个兵爱搭不理地问:“有事说事。”

    何子兮道:“有赏钱的事,你去问问你们队正愿意不愿意。”

    那五六个兵一起看了看何子兮,排在最末尾的那个小跑着去找人了。

    何子兮掩上门,现在院子里到处看,没一会儿功夫,那个队正来了。

    他见了长公主先是行礼。

    不过这个礼不规不矩,没下跪不说,连个揖都不算,不过就是喝多了的武夫见面后凑合事的那个抱拳,这要是在宫里,这个队正立刻就被拖下去斩了,这叫以下犯上,大不敬。

    可现在是在福临庵,何子兮身边除了他们什么人都没有,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过去。

    何子兮看了那队正一眼,说:“吕洪,你老母的腿现如今好些了吗?”

    队正被问得一愣:“啊……那个……公主认识在下?”

    何子兮看似不经意地拍了拍肩头的积雪:“吕队正最近手气不好,三百两不知道够不够吕队正消遣?”

    吕洪一听,眼睛都亮了。

    他们赌一把一两,三百两,够他玩好几天了!

    吕洪连连点头。

    何子兮随手从袖子里拿出一张银票放进吕洪的手里:“你别都自己拿了,给兄弟们分一分,冰天雪地的跟着本宫到庵堂来,都不容易。本宫光月例就一千两,以后给你的赏自然少不了,别被这三百两迷了眼睛。”

    吕洪一改刚才不敬的姿态,对着何子兮连连鞠躬。

    何子兮说:“行了,找几个人,给本宫好好收拾一下。”

    吕洪满脸堆着笑跑了出去,带了五六个兵进来,很快就把破屋子里里外外打扫了个干净,破门破窗户都修补好了。

    屋子里的土炕早就塌了,这一晚上也修补不好,吕洪带人找了几块大门板往炕上一放,搭了一张简易床。

    何子兮别还能忍受,就是屋子里没有火盆,阴冷得厉害。

    吕洪去找住持闹了一回,差点砸了住持的住处,才提回来一斤木炭,据说是皇后娘娘吩咐过,公主是来祈福的,不是到庵堂享受的,木炭什么的都省了吧。

    何子兮只是冷笑,又赏了吕洪他们一百两银票,自己啃了半个冷馒头以后裹着二皇子何致送她的羊绒被子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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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3。猥琐

    何子兮只是冷笑,又赏了吕洪他们一百两银票,自己啃了半个冷馒头以后裹着二皇子何致送她的羊绒被子睡了。

    这羊绒被确实是好东西,这么冰冷的屋子里,裹着这么一床厚厚的羊绒被,竟然只是微有寒意,只是脑袋露在外面,十分冻头。

    何子兮刚躺下,后窗上就有动静。

    何子兮一激灵坐起来,想着要不要喊吕洪进来。

    后窗上那个年轻男性的影子问:“子兮,睡了吗?”

    这是王彦的声音!

    何子兮连鞋都没穿,光着脚扑到窗边,推开窗子,就着月光看到了王彦那张被冷风吹得苍白的脸。

    “快进来。”何子兮一边哭一边说。

    董兴从王彦身后闪出来:“哭什么?要是不乐意见他,我带回去了。”

    何子兮瞪了董兴一眼,擦了擦满脸的泪水:“这是高兴的嘛!”

    董兴拍了拍王彦的肩膀:“行了,你们聊,我到处去看看,一会儿过来。”

    窗户不大,王彦先是把头探进来,然后迈腿,一点一点挪进屋子。

    何子兮问:“你们怎么过来的?御林军放你们过来?”

    王彦四下打量了一番,夜里虽然看不清屋里的情形,可只看一个轮廓就知道这里有多么破败。

    王彦眉头紧锁,说:“他们怎么能让你住这种地方?”

    何子兮这时候已经完全不关心这地方好还是不好了,她娇羞地拉住王彦的手:“能见到你,这还不是好地方吗?”

    王彦的手抖了一下,迅速握紧了何子兮的小手。

    王彦一路骑马过来,就算带着棉手套,这会儿手也是冰冷,不过何子兮的手也是冷的,谁也不嫌弃谁。

    雪停了以后,夜晚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月光毫无遮拦地洒下来,何子兮的小屋子里银色一片。

    何子兮热切地盯着王彦:“路远,听说你去做了译史,是不是太屈才了?”

    王彦稍微弯腰,鼻尖若即若离地贴着何子兮的额头,问:“你说我有才?”

    何子兮用白白嫩嫩的手指勾住王彦的腰带,微微低头,眼角含情地说:“你若无才,那我们虞朝就无人可说有才了。”

    王彦看着何子兮的脸,心脏在胸口里不可抑止地狂跳,呼吸也变得急促,他祖父拿给他看得那些画册中的画面在他脑子里车轮似的碾压着他的理智。

    何子兮发现王彦神情不对,她懵懂地捧住王彦的脸,问:“你怎么了?”

    王彦抓住何子兮的手,揣进怀里,吞了一口口水,问:“你何日生辰?”

    何子兮说:“春末,四月初四,怎么?”

    王彦更进一步贴近何子兮的脸侧:“待你过了生辰,我就让祖父提亲,如何?”

    何子兮不躲不避,眯着眼睛看着王彦靠近,从喉咙里发出魅人的声音:“诶呀,这可如何是好?你说我是愿意呢,还是不愿意呢?”

    王彦的鼻息间嗅闻到的都是何子兮香甜的味道,何子兮略带童真又充满言秀惑的嗓音绵软地在他耳内扌尞扌发,王彦突然间觉得自己要炸了,不仅是胸口憋闷,两条腿中间也有什么东西闹着要喷薄而出。

    王彦狠狠咬着后槽牙,拼了命地抑制自己体内的那只猛兽。

    这种感觉熟悉又陌生,之前只发生在他自己的指间,而这次针对了一个女孩子发生了,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何子兮并不知道王彦发生了什么,只觉得夜色里的王彦比白日里的王彦多了些凌厉,看起来更加男色惑人。

    何子兮伸出两根手指头,像是对小连子一样勾住了王彦的下巴。

    接下来,何子兮还打算说几句什么,可王彦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突然把何子兮紧紧搂进坏里,一手扶着何子兮的腰一手压着她的后脑,何子兮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就迎来了一个生涩又热情的口勿。

    何子兮傻了,这种把口条伸进别人嘴里是种什么游戏?这种男人的手在女人身上来回游走是什么游戏?这种男人的力气突然变的,她都不敢想得大,又是什么游戏?

    何子兮愣怔间被王彦压倒在床板上,后背硌得生疼,她努力拱了拱,想找一个稍微舒服的姿势。

    王彦突然在何子兮耳边咬牙切齿地说:“别动。”

    何子兮不敢动了,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看着王彦。

    王彦俯视着何子兮,何子兮清澈的目光让他觉得自己特别猥琐。

    王彦抱住何子兮,说:“别动,让我抱一会儿,就抱一会儿。”

    何子兮还是懵懂。

    王彦抱着何子兮努力灭火,不过效果不怎么好就是了。

    后窗再一次被拉开,一个黑影突然跃入,何子兮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压在她身上的王彦就被那黑影扔了出去,撞在了对面的墙上。

    何子兮定睛一看,那黑影正是董兴。

    董兴拉着何子兮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好在何子兮的衣物都还算齐整。

    何子兮不悦道:“小舅舅,你干什么?路远是读书人,你怎可怎么粗莽?”

    董兴给气笑了,指着王彦说:“你问他,他这个读书人刚才想做些什么?”

    王彦站在墙边,揉着撞疼了的肩膀车沉默不语。

    何子兮还是不解:“什么做什么?”

    董兴不想跟她说了,一摆手,道:“我去见过吕洪了。你跟他唱红脸,我来唱黑脸,不信治不了他个服服帖帖。”

    王彦突然说:“此类事情何必说给子兮听?又不是什么风花雪月之事。”

    何子兮无辜道:“什么红脸黑脸?小舅舅要唱戏吗?”

    董兴愣了一下,立刻说:“行,这等腌臜的事还是让我来做就好,公主你就跟以前一样等我告诉你怎么办就行。”

    何子兮当即为自己和董兴之间的默契感动了一把。

    董兴一指王彦:“你,出去。”

    何子兮不悦:“舅舅!你干什么?”

    董兴:“不是等我告诉你怎么办吗?那就让他出去。连提亲都没提呢,这就毛手毛脚,烦!”

    王彦自觉理亏,看了何子兮一眼:“我一会儿还进来。”

    董兴:“还进来什么?咱们得赶回去了。”

    王彦没说话,顺着窗户爬了出去,那动作一看就知道是读书人。

    董兴看着王彦出去,小声问何子兮:“这样也好,让他以为你是小白兔,等以后你可以借着小白兔壳狠狠收拾下后宅。”

    何子兮说:“纸包不住火。他总会发现的。”
………………………………

124。早课

    何子兮说:“纸包不住火。他总会发现的。”

    董兴:“那你打算怎么办?”

    何子兮苦笑:“走一步看一步喽。对了,有正经事。那个……”何子兮咽了一口口水,说,“晴熠把我弄到福临庵来,目的是为了支开我,对致儿下手。咱们要有两种准备,第一,晴熠假借致儿的手祸害庞月柔肚子里的孩子;第二,激怒致儿在父皇面前铸成大错。”

    董兴手叉着腰问道:“你就不能给你自己操点心?你看看你现在住着一个什么地方?破炕,只有一床你从宫里带来的被褥。晚上你吃的什么?冷馒头?”

    何子兮点头。

    董兴痛心疾首道:“你就不能想想办法回宫里去?在那地方,你至少不用忍饥挨饿吧?”

    何子兮无所谓地摇摇头:“吃什么住什么不要紧。这是我们的一个危机,也是一次机会,若是我吃这点苦能制约住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董兴拍了拍何子兮的肩膀:“我已经给霍肆写信了,等晴熠去了塞外,她没有好果子吃的。”

    何子兮一把抓住董兴的手腕:“她去和亲为的是我国的利益,你别添乱。”

    董兴邪笑:“没事,我有分寸。”

    董兴和何子兮又说了几句别的,董兴要趁着夜色赶回去,何子兮站在后窗旁看着董兴和王彦翻身上马。

    何子兮看向王彦的眼神依依不舍,甚至泛起了微微泪光。

    王彦也不想走,看着何子兮的这个样子,他心里揪得难受。

    董兴催促道:“再不走,开城门前回不去,不会被你祖父抓人吗?”

    王彦一狠心,头也不回,催马离开,如果回头,他怕他忍不住跳下马去,这一夜都不想离开。

    董兴和王彦的马蹄上抱着布,沿着庵堂曲折的小巷离开了,小巷里守备着的御林军们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

    何子兮把后窗关上,回头一看,屋子里冷冷清清,什么都没有,她突然觉得心里都是空的。

    王彦和董兴这次是匆匆过来的,根本没想到何子兮的境遇会这么糟糕,所以除了钱没带什么东西,王彦回程的路上一直在后悔,至少应该带些好炭来啊!

    天刚亮,王彦跟着董兴一起进了城门,赶回皇宫。

    王彦只是在城门口坐着休息了一会儿,他又不像董兴,大冬天的坐在地上靠着马腿都能睡得打呼噜,所以回宫以后特别困倦,看着手里的外国文书只觉得那些字都跟活了一样到处乱爬。

    王彦跟王会说要连夜翻译一批外邦文书,所以不回家了。

    王会似乎并未怀疑,王彦这才跟着董兴趁夜色走了。

    谁成想,王会一大早就去了主外宾之事的鸿胪寺。

    王会把王彦叫到院子里,站在一棵树的背阴处,王会问:“我若问你昨晚去了哪里,你一定会告诉我你一直在鸿胪寺,这谎话我不愿再听。我过来只是告诉你,王家的兴盛不会全指望你一人,若是你担不起一族的兴旺,那就让你伯父他们来,你只需要留在这鸿胪寺,做一个七品的译使就好。”

    王会说完,没有给王彦任何辩解的几乎,拔腿就走。

    当天下午,刚被王彦打发去了外地的堂兄被调任回京,去刑部任五品郎中。

    王彦看似波澜不惊地坐在桌案后翻译文书,可心底波涛汹涌。

    皇上不会把女儿嫁给一个七品小吏,如果没有家族帮扶,他就算对,公主痴心一片,最终也只能看着她花落他家。

    他需要往上爬,至少要达到不会被祖父那么轻易左右命运的高度才行!

    何子兮这一晚虽然是合衣而眠,可还是在梦中梦到了自己只穿单薄内衣在雪地里行走的梦。

    她是被一个小尼姑叫醒的。

    醒来后,她身上一片冰凉,手脚都冷得发僵。

    何子兮换上了小尼姑送来的僧衣。

    衣服有点小,穿在身上稍微有点紧,更重要的是都是单衣,就连鞋都是夏天穿的草鞋。

    何子兮向小尼姑表达疑问,小尼姑把头一低,什么都不敢说的样子。

    其实就算是不问,何子兮也知道这是谁的主意。

    寒冬里,何子兮穿着单薄的衣物鞋袜跟着小尼姑走在还没有清扫积雪的路上。

    那小尼姑穿着棉服棉靴,还冻的一个劲儿打喷嚏,更何况何子兮穿得那么单薄。

    刚开始,何子兮穿着草鞋布袜走在雪地里还能感觉到针扎一样疼,走了几步以后连脚都感觉不到了,只觉得腿下面长着两个硬帮帮的大冰坨子,她就是在用这两个大冰坨子走路。

    从何子兮住的那个破屋子到大雄宝殿还有好一段距离,等何子兮走去大殿,她全身上下全冻僵了,唯一有感觉的是她的脸,青紫色的嘴唇不停地哆嗦。

    何子兮和小尼姑一起在后排找了空位置坐下,双掌合十听大家念经。

    这个角落避风,大殿里的人又密密麻麻,没过一会儿,何子兮的身子终于有了热乎气,能感觉到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痛。

    一场早课下来,住持特意留下何子兮,问她为何迟到。

    何子兮心说,这只不过是找个理由罚她罢了,还有什么好问的,只是不知道能不能罚她去伙房帮厨,外面天寒地冻,她身上冷得厉害,真是冻怕了。

    果然,就算何子兮对住持讲明了原因,还保证了绝不再犯,可住持还是罚她去清洗大殿门外地面上的汉白玉石雕,还不许她吃饭。

    何子兮无奈,只能提着桶拿着刷子往河边走。

    福临庵不是一般庵堂,每年都有皇室拨付的一笔款项,尤其当初太祖皇帝大杀四方,一朝称帝,又担心杀孽太重,招天下士人唾弃,所以特意捐了两块雕刻着菩萨的汉白玉石板,给福临庵和祈宁寺。

    这石板有两丈高,一丈宽,当时的福临庵住持得到石板后把石板镶嵌在了大雄宝殿门前。

    小小的何子兮提着木桶围着这块石板走了两圈,唯一的想法是,好冷啊!

    何子兮不会用桶从井里打水,摇着辘辘提了好几次,才勉强凑够半桶水。

    她力气又小,提着水去大殿的路上一个不小心摔了一跤,半桶水全洒了不说,还弄了一身。

    有几个姑子看不过眼,可又不敢来帮她。

    何子兮又一次提着空桶来到井边打水,她身前被打湿的僧衣已经冻在了她身上,何子兮揪了揪衣服,好似揪起了一身肉皮那么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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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我是男人

    何子兮又一次提着空桶来到井边打水,她身前被打湿的僧衣已经冻在了她身上,何子兮揪了揪衣服,好似揪起了一身肉皮那么疼。

    一个姑子装作来打水的样子,悄悄塞给何子兮一块布,何子兮还来不及道谢,她就走远了。

    何子兮把布叠了叠,从衣领塞衣服里,把冻了冰的湿衣服和身体隔开,她突然觉得好温暖,远比以前坐在有地龙的宫室里还温暖。

    何子兮抓着刷子从桶里蘸水,一阵风吹来,沾了水的手指就像是被用刀子割一样疼。

    何子兮一抬头,看到住持和两三个膀大腰圆的尼姑站在大雄宝殿里面,厉鬼一样地盯着她看。

    何子兮强力清空了脑子里的所有想法,跪在地上继续刷洗石雕。

    什么都不想果然是个好办法,很快石板就刷洗干净了,住持让伙房端过来一碗凉粥,一碟小菜,一个粗面馒头。

    不知道是谁发了好心,粥面上漂着一层冰碴,可小菜和馒头都带着温乎气。

    何子兮以前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粗面馒头下咽的时候就好像一团沙子一样剌嗓子。

    何子兮依然保持脑子里一片空白,强迫自己把馒头吞了进去。

    当天晚上,董兴和王彦又来了,带来了御寒的衣物,棉被,食物还有银骨炭。

    何子兮想让董兴把炭拿去给二皇子用,被董兴狠狠臭骂了一顿。

    这回董兴没敢让王彦和何子兮单独相处,一直在旁边盯着,看得何子兮和王彦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能时不时互相偷偷瞅上一眼。

    很快就到了要走的时候,董兴先跳出窗子,然后是王彦。

    王彦站在窗外看着何子兮,何子兮站在窗里轻轻扯着王彦的衣袖。

    王彦看了一眼董兴,他正在解开马的缰绳。

    王彦搂住何子兮的头,很快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明天我还过来。”

    何子兮轻抚着王彦亲过的地方,笑着说:“到庵堂来比在宫里好,每天都能见到你。”

    王彦看了一眼何子兮身后破败的物资,苦笑无语。

    王彦前一天没怎么睡觉,今天这一夜又没睡,回城的路上他累得在马上打瞌睡,差点从马上摔下来,幸好董兴在一旁扶了一把。

    到了城门楼,王彦从马背上拿出一块毯子,和那些走卒商贩一样裹着毯子找了一块石子不太多的地躺下了。

    董兴牵着马走到王彦身边坐下,问:“你一个富贵少爷,只为了去见一面,值得吗?”

    王彦困得睁不开眼睛,说:“我是男人。”

    董兴点了一点头,靠在马腿上睡了,他的手一直没有离开环首刀的刀柄,把王彦护在了他的刀可触及的范围之内。

    天色微明,城门开了,王彦和董兴走进城门。

    从城门这里到皇宫之间路过一处集市,小商贩们正在准备开张。

    一个摆摊的少妇看到了董兴和王彦两个穿着华贵的美少年跟着人流走了过来,她用轻佻的眼神来回打量董兴和王彦。

    王彦被她看得不舒服,扭过头去避开。

    董兴却冲着那少妇吹了一个呼哨,还撅起嘴唇做了一个亲吻的动作。

    那少妇笑着用个果子砸了过来。

    董兴接住果子咬了一口,小声对王彦说:“看来还是我比你招女人疼。”

    王彦瞥了董兴一眼,心中奔腾的嫌弃马上就要从眼睛里冲出来了。

    王彦的行踪当然会被王会知晓,那天王彦回家只喝了一口茶,然后就病倒了,烧得不省人事。

    何子兮悄悄在僧衣里面穿着贴身小皮袄,屋子里的用品也逐渐齐备。

    她每天最煎熬的是住持让她去浣衣院跟几个姑子一起洗所有人的僧衣,那水啊,冷得像锥子一样往骨头里扎。

    那几个跟何子兮一起洗衣服的姑子,每人的手上都有严重的冻疮,裂着口子,血水和脓水一起流。

    何子兮攥着拳头看着她们的手,她的手也会变成这样吗?这么丑,王彦不会嫌弃她吗?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她什么时候才能回宫去呢?

    何子兮最期盼的是晚上,董兴会和王彦一起来看她。

    就算仅仅是坐在一起聊聊天,也能让何子兮觉得这种苦熬的日子里有那么一点甜蜜,让她充满勇气再次面对下一个日出。

    可王彦病倒了,不能来了。

    何子兮和董兴面对面坐着,一句话都不说。

    董兴废了半天口舌,何子兮还是沉默。

    董兴又说:“亚照死了。”

    何子兮大惊,瞪着眼睛看着董兴。

    原来,亚照被德顺帝发配到邑宁,一路颠沛流离,经过一个月的行程,终于到达邑宁行营。

    迎胜王何州专门为他开了接风宴,迎胜王手下的将官们就算是不愿与异族为伍,可毕竟迎胜王欢迎亚照,况且亚照确实军功累累,大家对亚照勉强算得上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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