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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邪公主:招个侯爷来成亲-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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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迎胜王何州专门为他开了接风宴,迎胜王手下的将官们就算是不愿与异族为伍,可毕竟迎胜王欢迎亚照,况且亚照确实军功累累,大家对亚照勉强算得上接纳。

    可接风宴后一个时辰,亚照突然毒发身亡,找到的凶手是端酒的小兵,小兵对下毒之事供认不讳,可还是有胆子求迎胜王给自己做主。

    可还没等小兵再说什么,一支利箭射穿了他的喉咙。

    杀死小兵的箭就来自于军营之内。

    德顺帝当初要杀亚照,是被定邦王董怀硬保下来,现在亚照不明不白死在德顺帝弟弟的军营里,很多异族人相信,亚照就是被迎胜王何州所杀。

    定邦王本来还在忙着为迎胜王筹集军需,甚至要送一批异族精兵去帮助迎胜王剿灭余孽,可亚照一死,哪还有异族人愿意为迎胜王拼命,如果不是定邦王拦着,他们已经冲去找迎胜王报仇了。

    何子兮听过后,神色更加沉重。

    董兴等了半天也等不到何子兮开口,他叹了一口气,问:“我大晚上的跑来看你,你是打算一直不理我吗?”

    何子兮摇头:“我很失望。”

    董兴:“因为我没有护住王彦?”

    何子兮在宽大的袖子里握住自己的手:“我对我自己失望。我身为嫡长公主,却什么都做不到!”

    董兴反问:“你想做什么?”

    何子兮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夜色:“我想……”

    董兴:“?”

    何子兮回过头看着董兴,眼睛里放出阵阵冷光:“冬至要到了,我现在只想给庞月柔送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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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胙肉

    何子兮回过头看着董兴,眼睛里放出阵阵冷光:“冬至要到了,我现在只想给庞月柔送一份大礼。”

    冬至这天,虞朝人要祭天祭祖,还要用平时上不得席面的狗肉当胙肉,祭司完毕后,胙肉要由皇室嫡子亲手分给世家大族,以示恩宠。

    后宫中只有皇后有资格得到胙肉。

    何子兮以为冬至的时候德顺帝怎么也得让她回宫去祭祖,可等到日上三竿了都没等到宫中接她回去的车马。

    父皇这是真的不要她了。

    何子兮觉得自己就像是一只被遗弃的幼犬。

    不过,冬至这天,福临庵也会有大批世家的夫人携幼子来祈福,何子兮这么个带发清修的公主不好再露面,万一被人看到堂堂嫡公主在洗衣服,福临庵的住持也不好交待。

    而且何子兮自从来了福临庵,一直逆来顺受,虽然住持隐约听到过什么人来探望何子兮的马蹄声,可何子兮仍旧乖顺地好似没有这个人一样。

    只要何子兮不闹事,乖乖呆在这庵堂里等着皇上的进一步处置,住持能向皇上皇后交差,她才懒得管这么一个被弃公主的闲事。

    所以,冬至这天,何子兮可以歇息一天,呆在自己的屋子里。

    这屋子前几天被吕洪带来的工匠修葺了一遍,炕也重新盘了,屋子里看起来不再那么破败。

    何子兮不会烧火炕,可她会在炕灶里烧木炭。

    因为有烟囱,就算她烧的都是烟炭,屋子里也不会呛得厉害,何子兮很认真地盘算着,要不回宫以后在姿灵宫里也盘一座炕吧。

    王彦风尘仆仆赶过来的时候,何子兮正坐在炕边,意志消沉地想着,可能这辈子也不能回宫了。

    她思念致儿,思念程童,思念书玉和珠玉,现如今想来,姿灵宫花园里的石子路都是那么美。

    王彦敲了敲窗户,何子兮一愣。

    吕洪没有拦人,说明外面是熟人,可今天是冬至,谁能过来呢?

    何子兮拉开窗户,王彦大病初愈的脸色瞬间戳中了何子兮脆弱的心门,纵使王彦笑得春光灿烂,何子兮怎么都笑不出来。

    王家人都去王氏祠堂参加祭祖,就没有人盯着还在病中的王彦了,王彦偷偷下了病床,从后门逃出来,在街上买了一匹马就赶到了福临庵。

    听完王彦的这些描述,何子兮哭得不能自已。

    她埋头在王彦怀里断断续续说着:“你一定要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

    经过多日的洗衣劳作,何子兮的手上已经起了冻疮,王彦把何子兮的手紧紧搂在怀里,千言万语无法诉说,他只轻道一句:“你跟了我,我不会再让你碰水!我发誓,如有违背……”

    何子兮伸手捂住了王彦的嘴唇:“不用发毒誓,我信你!”

    皇宫里,祭祀结束,小小的何致代表皇室嫡脉站在祭坛上先是把自己的那块肉留出来,然后把剩下的胙肉分给跪在他脚下的大臣,最后一块胙肉分给皇后。

    皇后又因母仪天下,而把她亲手做的鞋袜赐给臣子。

    其实那鞋袜根本不是庞皇后自己做的,都是宫中秀女们赶制的。

    冬至中午这顿饭,就是吃胙肉。

    德顺帝这天中午去了新进宫的惠贵人的宫里去用膳。

    虽说这些选秀进宫的女人几乎没有世家大族家的小姐,威胁不到庞皇后的地位,可有几个确实长得水葱一样,就连庞皇后看了都眼前一亮,更别说是德顺帝了。

    其中,这惠贵人就是最得德顺帝喜爱的。

    惠贵人懂规矩,就算是得了德顺帝的宠,也没敢在庞皇后眼前拿乔,那乖顺得就好像庞皇后养的一条狗,庞皇后就算看着惠贵人不顺眼,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是只能忍着。

    庞皇后向来不爱胙肉这个味道,又加上德顺帝居然在冬至日不来正坤宫而是去了一个贵人的宫里,她更是气得没了胃口,胙肉端上来,她也就沾了沾嘴唇。

    一切本来特别顺利,顺利到德顺帝想找二皇子一个错处都找不到,可他这顿饭还没吃完,事情发生了。

    德顺帝正在跟惠贵人互相喂饭,柳毅急匆匆跑进来禀报说二皇子突然昏阙,已经派人去找太医了。

    德顺帝皱了一下眉头说不要理会,那孩子惯会装病。

    没过一会儿,正坤宫的管事太监一头大汗地跑了过来,说一炷香之前庞皇后突然腹部剧痛,太医已经敢去诊治,初步判断是胙肉中有毒。

    德顺帝大惊,扔下碗筷就往正坤宫赶。

    惠贵人送走德顺帝,站在宫室里冷笑,她才不相信皇后肚子疼了一刻钟才来请皇上,这不过是又一个能让皇上更加心疼她的小小的苦肉计罢了。

    德顺帝坐在正坤宫正殿,凶神恶煞地看着跪在殿里的太医们。

    庞皇后中的毒是混合毒物,其中一种是雷公藤,这种毒甚猛,尤其对孕妇损害巨大,往往是能保住大人保不住胎儿;另外一种是藏红花,会引发流产,甚至引起不孕。

    庞皇后所中的毒明显是冲着龙胎去的!

    还好皇后就医及时,损伤不大,龙胎暂时无虞。

    毒物竟然来自于胙肉,德顺帝一下就想到了二皇子何致,他认为一定是何致要残害皇后以及皇后腹中的胎儿。

    德顺帝立刻派太医去育清宫,一定要查清楚,二皇子究竟是真中毒还是假中毒。

    育清宫里,现在只有一个太医守在二皇子的床边。

    薛商帮二皇子掖好被角,对育清宫的主管太监说:“小主子这里,你就让他睡,睡上一天也就没事了。唯一的后遗症可能就是小主子睡太多,会有两天夜里睡不着。”

    主管太监问:“公主那边还有什么嘱咐没有?”

    薛商摇了摇头:“公主让下官做的,下官一定做好,没交代给下官的,下官绝不过问。”

    薛商的话还没说完,五六个太医和一对御林军气势汹汹闯入了育清宫。

    主管太监心头一跳,这么多太医,总有一个会发现端倪吧?一旦他家小主子中毒之事另有玄机被揭发,小主子还能活吗?

    这五六个太医分工明确,有的去厨房检查剩下的胙肉,有的去为二皇子诊脉,有的去查看正在熬煮的汤药,有的来查问总管太监和薛商。

    总管太监紧张地直吞口水,可薛商镇静地好似事不关己。

    胙肉里的毒是真的;二皇子吃剩的半盘子肉也是真的;解毒的药是真的;可二皇子的脉象似是曼陀罗中毒,又似是用了其他药物;几个太医瞬间把注意力放在了主管太监和薛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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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7。曼陀罗

    胙肉里的毒是真的;二皇子吃剩的半盘子肉也是真的;解毒的药是真的;可二皇子的脉象似是曼陀罗中毒,又似是用了其他药物;几个太医瞬间把注意力放在了主管太监和薛商身上。

    司礼监也来了好几个太监,一进育清宫就嚷嚷着到处抓人,育清宫的太监宫女都被抓到院子里跪着,这些太监宫女谁也不敢哭喊,只能小声抽泣,就这样也有好几个被司礼监的人打了。

    柳毅站在育清宫门口冷眼看着这一切。

    他现在还不能揣摩清楚德顺帝的心思,他正在想,德顺帝派人大肆搜查育清宫,究竟意味着什么?是真的想要查出对二皇子和皇后下毒之人吗?

    育清宫的主管太监只管哭,司礼监的人问什么他都推说不知道。

    柳毅渐渐有些心急,干脆把这些人押送去慎刑司,他不信问不出什么来。

    柳毅正在发话,程童小跑着过来了。

    姿灵宫自从长公主离宫后,宫人们是任人欺凌,地龙停了也就罢了,就连木炭供应也没有了。

    前几日刚进宫的惠贵人也不知中了什么邪,非要进姿灵宫去参观,看那个架势还有入住姿灵宫的打算。

    程童当然不允,跪在惠贵人面前一步不退,似乎是惠贵人的裙摆蹭到了程童的脸上,惠贵人说程童以下犯上,当即命人杖责程童。

    那棍子打得是真瓷实,两棍子下去程童的身下就渗出了血。

    书玉情急,扑倒程童身上挡下了将要落在程童脊柱上的一棍子,那一棍子打折了书玉的大腿骨,惨叫声传出了几里地。

    姿灵宫的宫人有一半跪倒在宫门前,姿态摆的低,可那气势却强得很,惠贵人要想进姿灵宫,就得踩着这上百号人的尸体过去。

    惠贵人畏难之时,二皇子到了姿灵宫门前,几句话把惠贵人骂走了。

    时至今日,程童的伤势已经无碍,可书玉还起不得床。

    柳毅见到程童,只是略表礼貌地点了一下头:“书玉姑姑怎么样了?”

    程童鞠了一躬:“已经无大碍了。谢总管挂念。”

    柳毅问:“你这是来探望二皇子?”

    程童说:“是啊,二皇子出了事,我们心急如焚。”

    柳毅再看程童这个样子,神情淡定,就连走路迈的那几步也从容淡定得很,他以前真没见过这样心急如焚的。

    程童好似在说二皇子中毒的事情一样,说:“这宫里无头的悬案一桩接着一桩,柳福柳总管死了,这祸事怎么还不断发生呢?小的一想起这事,夜里都睡不安稳啊!”

    柳毅轻轻点了点头,程童又鞠了一躬,往育清宫里面去了。

    程童不会无端跟他说这么一通,那么,二皇子中毒这事还有什么文章可做呢?

    柳毅这么想了一圈,决定再看看风向,于是带着太医们和司礼监的太监们去找德顺帝复命去了。

    育清宫里,薛商还是那样镇静地守着二皇子,主管太监吓出了一身冷汗,腿软地坐在正殿门前的台阶上怎么都不想动。

    太医们从育清宫出来去了正坤宫,向德顺德禀报,二皇子的胙肉中确实有曼陀罗,而且是比较罕见的品种。

    何致中的这种毒,如果解毒稍慢一步,很有可能会损伤大脑,就算何致活了过来,以后很有可能就是一个痴儿。

    二皇子何致现在还昏迷不醒,他怎么可能是下毒的凶手?如果何致是用苦肉计,一个九岁的小娃娃也不会对自己这么狠吧?

    德顺帝派人去把帮何致分胙肉的那个太监抓来,他要亲自审问。

    可御林军去跑了一趟,发现那个小太监已经死了,明显是被人勒死的,凶手不知所踪。

    德顺帝忽而有种自己就是个傻子,每天看似高高在上,其实是被一群人当乐子看的错觉。

    一怒之下,德顺帝命令全宫缉捕,所有有可能接近胙肉的宫人全都抓起来。

    这一道诏令下去,就是上百条人命。

    柳毅突然想起程童说的那些话,现在是个机会,一个把柳福同党肃清的机会!

    柳毅试探着对德顺帝说,曾经在存放胙肉的祭坛仓房门口,看到过两个柳福的徒弟徘徊。

    德顺帝立刻将这两个人投入了慎刑司。

    一旦进了慎刑司,想说什么不想说什么就不由他们了。

    柳欣和柳毅是同门,之前的交情还算过得去,在柳福打压柳毅的时候,柳欣还算是帮过柳毅,所以柳毅对柳欣也还有师兄弟的情谊。

    柳毅正在御书房当值,柳欣鬼鬼祟祟来找柳毅,说在他的内宫监有个小太监前几天突然开始有钱,属于那种烧包的有钱。

    巧的是这个小太监正是负责摆放胙肉,他是可以在胙肉上做手脚的,这个小太监被抓走以后,柳欣在他的床下发现了厚厚的一叠银票。

    这些银票分属四家钱庄,柳欣问柳毅要不要查查这几家钱庄。

    柳欣和柳毅在御书房门口的角落里“密谈”,柳毅并不知道他们两个的谈话内容早就被隐卫如实转告给了德顺帝。

    柳毅从柳欣手里接过银票走回御书房,当头就被德顺帝查问方才在跟什么人说话。

    柳毅把银票递到了德顺帝手里,把柳欣的话一五一十对德顺帝讲了。

    德顺帝派人去查这四家钱庄,别的没查出来,只知道其中一家的二东家是大皇子何敬。

    当然,那个被搜出银票的内宫监小太监直到被活活打死前都坚称不知道银票的事,说银票不是他的。

    德顺帝看着这份柳毅递上来的卷宗,就好像吃了苍蝇那么恶心。

    再一看,这个小太监祖籍渭东郡,跟大皇子的外祖宋家一个地方来的,德顺帝就更恶心了。

    德顺帝往龙椅里一靠,问柳毅:“宫中的这些奴才们你比朕熟知,今天恕你无罪,把你知晓的都说给朕听听。”

    柳毅赶紧跪下,说:“奴才这些年都是在宫里过日子,睁眼睛看见的是主子,闭眼睛想到的是主子,就怕这些奴才们伺候不好主子,所以知道这些小崽子们做过什么事,可并不明白他们这么做有什么深意,要说洞察秋毫还是远不及皇上。奴才就说些小事,供皇上定夺。”

    德顺帝点了点头。

    柳毅就开始说些小太监小宫女们谁跟谁投脾气,谁为主子办事还拿过别人的赏。

    大多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可就是当柳毅说起,宫中掌权的太监大多有宫女对食的时候,德顺帝瞄了柳毅一眼,问:“你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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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怎么能不分里外

    大多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可就是当柳毅说起,宫中掌权的太监大多有宫女对食的时候,德顺帝瞄了柳毅一眼,问:“你有吗?”

    柳毅苦笑:“奴才刚被皇上提拔起来,哪有啊?就算有宫女乐意,奴才也不乐意,她们以前都对奴才爱搭不理,说明她们看不上奴才,现在皇上看重奴才了,她们再来接近奴才,那说明她们就是奔着让奴才做对不住皇上的事情。有柳福做前车之鉴,奴才没有那个胆子。”

    德顺帝冷笑了两声:“柳福有了?”

    柳毅说:“不敢欺瞒皇上,柳福没有对食的宫女,而是在宫外有一妻一妾,还有两个养子,据说那两个养子在世家中做门客。只是奴才并不知道他的养子姓甚名谁。”

    德顺帝啪得一声拍了桌子,柳毅吓得立刻不敢说话了。

    至于柳福是不是真的有养子,柳毅才不在意,董兴说有那就是真的有,只要能把柳福的残党除去,不就是杜撰两个养子嘛,给柳福再找两个爹都行!

    德顺帝出了好几口长气,又问:“知道柳福原姓什么吗?”

    柳毅答:“不知。奴才们被师傅收留教养赐名的时候,不过六七岁大,谁也不会在意别人原姓什么。”

    德顺帝脸色阴沉地问:“你还知道什么?”

    柳毅的声音特别小但足以让德顺帝听到他的话:“奴才听说,柳福的妻子是渭东那边逃荒来的,妾是凉溪人,两个都是……”

    “哪人?”德顺帝的怒气直冲上脸。

    柳毅颤颤巍巍答道:“渭东和凉溪。奴才还听师傅临终前说,柳福给他妻子改了户籍是对的。”

    德顺帝又问:“她现在户部的户籍登记是哪里的?”

    柳毅:“就是咱们京师的。”

    德顺帝一阵冷笑:“渭东……渭东!如果没有隐情,渭东就渭东,何必改成京师?你去,去让京兆尹把柳福的妻妾都抓起来,细细审问,一定要弄清楚!”

    柳毅领旨走了。

    走出御书房的时候,柳毅的脸上浮现起一丝诡异的微笑。

    柳福的妻妾早就跑了,怎么可能留下来等着被抓?不过京兆尹带人闯进柳福的外宅的时候,在火盆里发现几张没有燃尽的纸片,纸片上写着的都是胡文,从只言片语来看似乎是德顺帝的起居饮食。

    德顺帝听报后,后背一阵恶寒。

    就像是那时候子兮问的,戈布怎么能知道虞朝后宫中公主的芳名和年龄,现在德顺帝知道了,他身边出了一个胡人的走狗!

    不仅仅是公主们,恐怕就连他这个皇帝,在胡人眼里都是如赤身一般毫无遮掩,没有任何隐秘。

    柳福已经死了,德顺帝却越想越静不下下心来,自己冥想了一阵,令人抬着他去了皇宫最北边的皇室庵堂。

    德顺帝到了庵堂的时候,项太后正在正殿里礼佛。

    德顺帝只能在正殿外等候。

    这处皇家庵堂规模很小,只有一个不大的小院子,三间正房,三间厢房,还有一个偏院。

    中间的正房就是太后供奉菩萨的正殿,大殿门口摆放着一个一人高的香炉,里面还有三柱婴儿胳膊粗细的高香在燃烧。

    这小小的庵堂因为地处偏僻,特别安静,现在又是隆冬,所以小庵堂看起来分外萧索。

    项太后礼佛完毕后,德顺帝跟着太后身边的姑姑进了东房。

    项太后不是个讲究虚礼的人,见了德顺帝也没有废话,而是直接问:“因为皇后和二皇子中毒的事来的吧?”

    德顺帝点了点头,坐在了项太后的下首处。

    项太后看了看德顺帝的脸色,说:“看样子,皇上已经有了结论,只是想让哀家说几句宽心话?”

    德顺帝叹了一口气:“不可能是敬儿做的,他是那么好的孩子。”

    项太后微微摇了摇头:“哀家也不想相信,可如果老二和皇后肚子里的都没了,那受益最大的,不就是他吗?”

    德顺帝立刻说:“很可能有人就是希望朕这么想,故意嫁祸给他。”

    项太后问:“晴熠被掠后,因为子兮是最大的受益人,所以皇上一口咬定是子兮害了晴熠,又是因为什么?难道不会有人为了嫁祸子兮,故意陷害晴熠吗?”

    德顺帝不可置信地看着项太后:“母后,晴熠是你最疼爱的孩子,敬儿是你亲自扶养长大的皇孙。你怎么能不分里外?”

    项太后看着德顺帝:“皇上没问哀家里外,哀家也没跟皇上说什么里外。哀家只是在说谁可能是罪魁祸首,谁有可能是被冤枉。护短没什么不对,人本身就是有亲有疏,可护短后不承认护短就不对了。”

    德顺帝被太后说得哑口无言。

    项太后说:“既然知道是护短,接下来怎么办也就知道了。该敲打就敲打,该护着就护着,你是皇上,还护不住一个孩子吗?”

    德顺帝沉默不语,坐了一会儿,拿定了主意,起身走了。

    德顺帝刚走出项太后的房间,一个面黄肌瘦半疯半癫的女人从侧墙上的半月门里冲了出来,踉踉跄跄地扑到德顺帝脚边。

    德顺帝吓了一跳,就连隐卫们都跳了出来。

    那女人声音羸弱,却也嘶声力竭,哭着喊着叫着皇上。

    德顺帝定睛一看,这不是德妃吗?

    德顺帝上一次见到德妃,她还在孕中,身材丰满圆润,可这次再见,她形容枯槁,肤色黑黄,眼窝深陷,五指好似地底伸出的鬼爪般瘦骨嶙峋。

    眼看德妃要抓住德顺帝的衣襟了,德顺帝赶快退了一步躲开。

    之前他不是没有想起过德妃,可奈何太后不让他来见德妃,可今日一见之后,德妃以后再入梦也只会是骇人的恶鬼。

    项太后轻叹一声:“蠢妇!”

    德妃只跑了那么几步,可已经是气喘吁吁,她费劲地说道:“皇上,皇上没有忘了臣妾对不对?皇上,臣妾给你生了一个儿子,皇上会让我当皇后,对不对?皇上,快带臣妾离开这里,这儿没一个好人,他们都想弄死我!每天晚上都不让我睡觉,给我吃特别难吃的东西,皇上,带我走!”

    德顺帝不解地看向太后。

    项太后沉稳地从房间里走出来,站在距离德妃不远的地方,问:“你除了这些,就没有别的要跟皇上说的?”

    德妃一愣,立刻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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