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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邪公主:招个侯爷来成亲-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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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云溪一气之下，在大朝之上当着文物百官的面谏言德顺帝要立储以固国本。
德顺帝一愣，他不过三十多岁，已经老到需要立储了？
没等德顺帝想明白，庞云溪更是提出，立储当立嫡，所以当立二皇子何致为储君。
朝堂上顿时陷入一片诡异的寂静。
朝堂上很多人看向了大皇子，大皇子看向了定邦王，定邦王看向了庞云溪，庞云溪只专注地看着德顺帝，德顺帝扫视了一眼他的这班朝臣。
大臣们一个个都面无表情，好像都没有睡醒，德顺帝根本看不明白他们心里在想什么。
德顺帝莫名烦躁：“你们都说话！太子该立还是不该立！”
定邦王粗略估算了一下现在朝堂上的各方势力，如果现在就把二皇子拱上高位，恐怕他就会成为靶子，包括德顺帝在内的很多人会更加凌厉地攻击他。
一旦失去了二皇子，以蝶族为首的异族人又要开始漫长地筹谋，从底层开始培养人手。
定邦王和另一位异族的官员很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德顺帝果然点了定邦王的名：“大司马，你怎么看？”
定邦王行了一礼，道：“臣以为，当立皇长子何敬。”
德顺帝冷笑一声，董怀和庞云溪这俩人倒是有意思啊！
德顺帝问：“为何？”
定邦王答道：“臣以为，皇上年富力强，并不急于册立太子，可御史大夫所言也有道理。臣细想，二皇子年幼，身无寸功，且因为有钦烈皇后的异族血统所以饱受非议，朝堂上对异族血统的羞辱从未停歇，而大皇子并没有这些困扰所以，如果一定要立太子，当立大皇子。”
定邦王这一番话说完，朝堂上又是一阵诡异的寂静。
虽然对异族的排挤向来都是公开的秘密，可之前从来没人这么明目张胆的说出来，这就好像是挑破了最后一层窗户纸，异族们久被压抑的愤懑借着定邦王的这番话被宣泄出来，一个个脸上的面色不善。
而中原官员中很多想着，你们就是蛮夷，你们能站在朝堂上是因为你们杀了够多的中原人，刽子手还妄想得到赞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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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亲生儿子
而中原官员中很多想着，你们就是蛮夷，你们能站在朝堂上是因为你们杀了够多的中原人，刽子手还妄想得到赞美？
还有些中原的官员则是站在了已逝的钦烈皇后一边，虞朝和华朝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朝代，不管是什么族，都为虞朝的开创抛头颅洒热血，立下了汗马功劳，所以钦烈皇后留下的二皇子完全有资格做储君。
德顺帝面沉似水，问：“诸位爱卿，都是什么意见啊？说说吧。”
朝臣们互相看了一眼，纷纷发言。
基本上意见分为三类，一类支持二皇子，一类支持大皇子，还有一类不主张现在定立储君。
朝堂上这三类人互不相让，但和族裔相比，这三类人泾渭不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德顺帝听他们吵嚷了半天，后来甚至几方人破口大骂。
文官骂的稍显文明，说的是：“尔父不教！”
武官骂的是：“死你娘！”
异族骂的五花八门，基本上德顺帝都听不懂，不过考猜也能猜出个所以然来，不是爹就是娘，各族各派在这个时候出奇一致。
德顺帝什么话都没说，起身就走，朝堂上的官员们都是一愣。
德顺帝走在回明政宫的路上，心里沉甸甸的。
二皇子有异族血统，可他毕竟占着个嫡子的身份，不管德顺帝愿意还是不愿意都改变不了二皇子的优先继承权。
让德顺帝生气的，还有定邦王说的那些话，什么叫“所有对异族的诋毁和欺压都集中在了二皇子身上”？
以蝶族为首的异族强使不少卑微的中原人为奴；入村建天女庙，再把坚决不拜蛇妖的百姓从他们的土地上驱离，把土地分给改信仰蛇妖的信徒；甚至发生过数起异族女子强抢俊俏男子做性奴采精的荒唐事。
德顺帝几番思索，就算是现在不立太子，终有一日会立，只要立，二皇子这个嫡子就一定是第一人选。
一旦二皇子做了太子，除非他犯了什么大逆不道欺君叛国的大罪，否则德顺帝是废不掉他的。
再加上有定邦王他们这批手握重兵的大臣支持，如果德顺帝强硬废除太子，定邦王他们说不定干脆就换个皇帝了！
德顺帝在想这些的时候，柳毅跟一个小太监耳语几句，那个小太监一溜烟地跑了。
德顺帝长叹一声，真是悔不当初，要是没有这个二皇子，现在就不会这么为难了。
等等……如果没有……
德顺帝面部表情一僵，眼中凶光毕露。
下朝后，王会没有忙着回鸿胪寺，也没有去未央宫，而是跟着大皇子和去了大皇子府，一盏茶还没有用完，就陆陆续续有更多的大臣集中在了大皇子府，其中还有好几位中原世家出身的战将，甚至还有董兴的心腹楚夏。
王会十分满意地冲大皇子微微点头。
未央宫里，何子兮正在练习绣花，小连子猫着腰从外面走进何子兮的寝室。
何子兮没抬头，问：“何事？”
小连子开门见山道：“庞云溪今日在朝堂上提出立储了，不出公主所料，他选了二皇子而定邦王保举大皇子。”
何子兮绣花的手突然停下了，盯着花绷子看了许久，道：“庞云溪的事，不让庞皇后知晓说不过去。”
小连子正要退出去，何子兮又把小连子叫住：“二皇子的吃食饮水，统统需要试毒，就连做饭放什么佐料都要薛商薛太医首肯，学堂就不要去了，去跟陈博士告假。还有，一旦发现宫中异常，就要大声告知天下，但凡有理由就在育清宫杀上一批，宁愿错杀不可放过。现在已经不是能够藏拙的时候了。”
小连子退出去了，何子兮叫程童进来，泪眼婆娑地看着程童，问：“你说，父皇真的会杀致儿吗？致儿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啊！”
程童轻叹无语。
庞皇后从柳毅处得知庞云溪竟然支持二皇子为储君，却压根没提她的四皇子，庞皇后气得恨不能冲回庞府去搅个天翻地覆。
庞皇后给那些被她送进育清宫的人下令，在二皇子食物中投放鹤顶红，可这命令发出去之后一直等不到消息。
翌日，皇子们该给皇后请安的时候，二皇子没来，庞皇后当着众多宫妃的面，正为二皇子“生病”而惴惴不安，育清宫的太监却来禀报，昨日育清宫数名宫人突发疾病暴毙，二皇子担心会传染，所以这几日就不来给皇后请安了。
庞皇后能想到的是，这些暴毙的宫人是她送进去的宫人，让她不到的是，二皇子竟然正大光明地请太医和司礼监太监一起查勘了宫人暴毙。
一天之内，育清宫多名宫人身中鹤顶红而死的消息传遍了皇宫内外，就连老百姓都知道有人要毒杀皇嫡子。
德顺帝坐在御书房里算计着怎么能让二皇子“没有”了，然后听到了禀报，心里一阵窝火，现在他若是再用毒，恐怕不会成功，而且一个不当心就会被发现，身为皇帝却毒杀亲子的名声他可扛不起。
德顺帝作为二皇子的父亲，就算只是做样子也只得大张旗鼓彻查。
太后听闻动静，竟然干脆住进了育清宫，日夜陪伴二皇子，就连德顺帝去探望二皇子，太后都要陪在一旁。
德顺帝大费心思放在怎么攻破二皇子的严防死守，惠嫔生下了五皇子。
德顺帝想着在二皇子送给惠嫔和五皇子的极品中寻个错处，可谁知道就连二皇子送出的礼品都是太后和二皇子联合署名的。
德顺帝看着礼单气得手抖。
想要毒杀二皇子的人究竟是谁？没有周密计划，贸然出手，打草惊蛇，二皇子现在怎么提防都不为过，那可是鹤顶红啊！
惠嫔现在虽然不能侍寝，可德顺帝每天都会去探望，五皇子白白胖胖，大眼睛滴溜乱转，小胳膊小腿特别有劲，德顺帝怎么看都觉得比四皇子更可心。
不过心中有事，德顺帝总是看着五皇子长吁短叹。
惠嫔听哥哥说起过前庭的事，甚至崔侍郎告诉她，如果她能把二皇子弄出宫来，德顺帝会更加宠爱她。
惠嫔轻轻抚摸着五皇子的小脸蛋，貌似有口无心道：“臣妾听说未央宫最古老的柿子树在华朝开朝时，由大文豪王茂栽种。皇上这几日总是有烦心事，何不去未央宫走走？这几日柿子皇后和二皇子，也许久未见长公主了，也一定想念了。”
德顺帝眼光一亮：“爱妃所言极是。”
给读者的话：
完全在裸更，每天都觉得屁股后面有一群狼，这个感觉……谁跑谁知道！
………………………………
160。记忆中的钦烈皇后
德顺帝眼光一亮：“爱妃所言极是。”
德顺帝封了惠嫔做惠妃，圣旨传下去以后高高兴兴去了正坤宫。
庞皇后虽然知道惠嫔一举得男，肯定会有晋升的这一日，可她没想到刚出月子，那孩子能不能养的活还两说呢，她就从惠嫔摇身一变成了惠妃。
庞皇后抱着四皇子坐在树荫下，回想起她得宠时的时光，不禁悲从中来，眼眶里盈满泪水。
庞皇后忽听德顺帝驾临，欣喜异常，抱着四皇子就往正殿跑，甚至跑丢了鞋子。
庞皇后抱着四皇子气喘吁吁地给德顺帝行礼。
庞皇后的产后恢复并不顺利，从之前小鸟依人的苗条身材变成了现在中间大两头小的枣核形，就连脸色都不好看了。
这样一比较，刚刚生产完毕的惠妃已经与产前无异，只是更加丰满，让德顺帝爱不释手。
德顺帝扶起庞皇后让她把四皇子暂且交给嬷嬷。
庞皇后说：“四皇子畏寒，别看这还没过中秋，四皇子稍微凉些就要风寒，交给嬷嬷们，臣妾不放心。”
德顺帝点了点头，庞皇后这份母爱让他动容，哪像是董宛如，子兮还那么小她就能狠得下心交给别人照顾。
德顺帝挥了挥手，摒退正坤宫的宫人，压低声音对庞皇后说：“中秋将至，带着致儿去一趟未央宫吧。”
庞皇后一愣：“为何？”
德顺帝的嘴动了又动，怎么都说不出话来，最终他深吸一口气，说：“子兮是致儿的亲姐，若是由子兮生生世世陪伴着致儿，致儿就不会孤单了。”
庞皇后的手一抖，继而紧紧抱住了四皇子，这反应跟当初决定要处置钦烈皇后时极为类似。
德顺帝拍了拍庞皇后的手：“朕对不住你了，让你这样的女子接二连三参与这等肮脏的事情。”
庞皇后摇了摇头：“皇上这是为了臣妾和四皇子，臣妾一辈子记得皇上为臣妾做过什么。”
藏身在正坤宫大殿梁柱之上的隐卫十三被惊呆了。
当年他还只是营中受训的新丁，定邦王和董宛如将军纵马攻入皇宫的画面他亲眼所见。
再后来，是钦烈皇后亲手为德顺帝选拔隐卫，每个隐卫都要跟钦烈皇后过招，得到皇后认可方担任隐卫。
他跟钦烈皇后过了十个回合入选。
钦烈皇后的手掌哪是一个女人该有的样子，她的手掌上都是厚厚的茧，指甲很短，没有任何装饰，十三至今记得和钦烈皇后过招时那种厚重感。
钦烈皇后是十三此生最敬佩的人之一，在他看来，钦烈皇后这个嫁入何家的女人比定邦王更加能够代表太祖皇帝以及虞朝坚韧不拔，浴火重生的精神。
可珠玉告诉他，钦烈皇后是被德顺帝所杀，而今，德顺帝竟然要杀害钦烈皇后的两个孩子！
十三替钦烈皇后不值，她怎么能把用命打下来的国家交给这样一个男人！钦烈皇后一世英明，全都毁在了没选对一个好男人上！
当初，哪怕钦烈皇后选择太祖皇帝那个一心升仙的儿子也比这个强啊！
十三这一整天心不在焉，脑子里飞过的都是有关钦烈皇后的记忆。
终于等到入夜，十三轮休，他没回庐舍去，而是翻墙出了宫，一出宫，他一刻也没敢停歇，直奔城门而去，可还是没赶得及，城门已经关了。
天亮以后他还得返回来，可现在出不去城门怎么办？
京城的城墙将近十丈高，城墙上有五步一岗的禁军，墙外还有秋夕河，十三翻不出去，而他的隐卫腰牌和一般官差完全不同，只要一掏出来皇上肯定会知道他出城了。
十三急得一脑门子汗。
正在这时候，大皇子府的一队侍卫走了过来，要求打开城门。
大皇子府这一队侍卫押送着六七辆马车，马车上都是特别大的大木头箱子，看地上留下的车辙，这些马车上的东西都相当沉。
大皇子府的侍卫服是墨绿色的，跟十三身上藏蓝色的衣服在夜幕中看起来十分相似。
十三跟在侍卫们身后，想跟着侍卫混出去，可快到他走到城门口了，一个侍卫回过身问他是谁。
这么一问，守门的禁军都留意到了十三。
十三看了一眼城门四周席地而坐的百姓们，大约有几十人，他们都是等着明天一早出门的人。
十三跟那侍卫随便说了几句方言，趁着侍卫还没弄明白他说了什么，他从怀里抓了一把碎银子突然撒进了人群里。
人群忽然骚动，哇哇叫着开始抢银子，十三又朝城门口扔了一大把，人群呼啦啦往城门口挤。
城门口的禁军一阵慌乱，十三趁乱飞身而起，从洞开的大门冲了出去，守门的禁卫如临大敌，有人操起长枪向十三袭来却被十三用刀鞘挡开。
十三那把细长的唐刀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鞘，贴着那长枪削过去，等十三踏着大皇子侍卫队的大箱子跃出城门，那个手持长枪的禁军才发现自己的手指掉了三根。
大皇子府的侍卫想帮禁军，却被侍卫长喝住了，他们的任务是押运，其他的不能管，万一因为多管闲事导致押运不利，这一队侍卫也得都填进秋夕河去。
因为侍卫队正在从城门吊桥上通过，所以禁军们不能收起吊桥，这黑灯瞎火的，也不敢贸然放箭，禁军谁也怕伤了大皇子的侍卫。
十三一蹿，几乎消失在黑暗中，禁军立刻分出一队兵卒举着火把骑马去追。
大皇子府的侍卫长对守门的禁军说：“他是要出城，又不是要进城，不用紧张。”
禁军心说，不是你守门，你当然不紧张！
虽然十三轻功了得，可他还是跑不赢战马，好在十三的身体够轻盈，大道两边的草丛够高，十三往草地里一趴，借着黑夜的遮掩，禁军沿着大道追出去好远，完全没发现十三。
十三逃出了京城，在一户农家买了一头毛驴，连夜往未央宫赶去。
不过毛驴的速度和马实在没法比，十三后来实在等不及，把毛驴往山脚下一扔，他自己动脚吧。
后半夜的时候，十三到了未央宫。
因为发生了“私会外男”的丑事，未央宫的宫禁现在异常严格，上次何子兮强闯出宫去杀了一个春雨楼的伎，这事原原本本传进了德顺帝的耳朵，但是德顺帝装作不知道。
沈少堂那个赖棍，确实不是个好东西，何子兮那可是皇帝的闺女，皇帝的闺女杀个伎而已，还是为了教训驸马，这多正常？德顺帝还觉得子兮不愧是他的闺女，做事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值得赞赏。
可不管德顺帝是不是觉得何子兮应该好好管教沈少堂，未央宫的宫禁都不可能放松，所以，十三到了未央宫门口又被难住了，宫门不可能大大方方走进去，宫墙里面的兵卒巡逻路线他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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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不要告诉主子
可不管德顺帝是不是觉得何子兮应该好好管教沈少堂，未央宫的宫禁都不可能放松，所以，十三到了未央宫门口又被难住了，宫门不可能大大方方走进去，宫墙里面的兵卒巡逻路线他也不知道。
十三摸黑来到未央宫宫墙下，正要翻墙的时候，看到了坐在墙头上面的猫。
十三扯了扯嘴角，猫儿子在这儿，还愁找不到猫老子？
那只猫惬意地舔着毛，突然被一双大手抓了个正着，猫咪发出一声惊悚的尖叫。
猫叫并不能引起禁军的注意，他们经常听到。
于是十三抓着猫沿着墙根往未央宫深处跑。
没跑一会儿，十三就看到了被猫叫声吸引来的小连子。
小连子根本没看见十三，只看到他的猫在树枝上。
等小连子走近了，十三轻声说：“诶，程连！”
小连子被大大吓了一跳，差点叫出声来。
十三赶紧让小连子闭嘴，说：“我是来找你师父的。”
小连子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十三：“皇上又让你来监视我们？”
十三看看左右，不见禁军，他说：“要紧事，我要见你师父。”
小连子一百个不乐意，撅着嘴说：“那你跟我来吧。”
小连子说完就往里走。
今天晚上不是程童当值，他是被小连子从床上叫醒的。
程童听完十三的话，想了一会儿，说：“下次有事你别自己跑出来，找人捎话过来。楚夏，孔新平都是自己人，还有白仲琦。”
十三说：“楚夏现在跟大皇子走得近，我不敢信他；孔新平和杨果那几个酒囊饭袋总混在一起，我也不信他；上次珠玉跑出去是白仲琦帮忙，我怕用多了被皇上怀疑。”
程童摆了摆手：“孔新平，信得过，没问题。”
十三稍微点了一下头，长公主年纪不大，收买人心的本事不小。
程童对十三说：“你赶紧回去吧，我们该怎么应对我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对了，我记得皇上特别喜欢吃螃蟹是吧？”
十三点了下头：“问这个做什么？”
程童说：“既然皇上要来，我们怎么也得做好准备，万一皇上心情好了，能给主子留条生路呢？”
十三没多想，又说了几句德顺帝的喜好，然后就赶紧走了。
小连子拉了一匹马出了未央宫，十三翻墙出来之后，骑着马赶回皇宫去了。
十三走了以后，程童一直坐在床上想事情，小连子送走十三回来以后，程童还没有睡。
小连子挨着程童坐下，垂头丧气地说：“明天主子知道了皇上竟然能狠得下心杀害他们姐弟，她又要伤心了。”
程童说：“不要告诉主子。”
小连子一惊：“这么大的事，不告诉主子？”
程童面无表情地看着蜡烛：“主子是皇上的孩子，不管皇上要对主子做什么，主子都不会对皇上做什么，这点来说，主子已经输了。可这样下去，主子迟早有一天会被皇上弄死，所以……还不如我们做点什么，让皇上再也害不了主子。”
小连子听懂了程童的话，身子都被吓软了，软绵绵地从床上出溜到地上。
程童问小连子：“做还是不做？做，我有可能死，也有可能活；不做，迟早有一天一定会死。你还是个孩子，你自己选。”
小连子想了好半天，说：“做！”
自从朝堂理处之争后，定邦王就加紧了暗地里的布置，可亚照死后，再没有异族将领能够打入迎胜王所带领的军队，虽然迎胜王对德顺帝有怨，可毕竟是兄弟，在德顺帝和定邦王之间，迎胜王肯定会选德顺帝。
还有各路程家军、蒋家军等，这些中原将士组成的军队虽然佩服定邦王，可不会臣服定邦王。
文官虽然不可怕，但文官的笔厉害，比如王会，自从他归附大皇子，为大皇子写了不少锦绣文章，硬是把大皇子这个在朝廷中无足轻重的半大孩子写成了虞朝的中流砥柱，在民间，大家已经把大皇子默认为英明神武的太子爷了，这些是当兵杀再多人都收不到的民心。
偏偏是这些文人，骨头是最硬的，就算其中会有人为五斗米折腰，可更多的人是就算脑袋掉了也要站着死，他们的精神和笔会煽动更多的人和异族死磕。
定邦王把敌我双方的人力和分布细细算了一遍，怎么算都不乐观，胜率太小。
定邦王长叹一声，如果天女认为现在还不是征服中原的时候，那就只能舍弃子兮和致儿两个孩子，保存蝶族整体实力。
定邦王默默念道：“安若啊，别怪父亲心狠，如今只能这样……”
德顺帝给未央宫拨款修葺，引起很多人对虞朝效仿华朝末期骄奢淫逸的批判，德顺帝还是力排众议确定了巨额费用，他不能让孩子顺利长大，可怎么也得给他们一个完美的长眠之地。
中秋节后不久，德顺帝带着二皇子移驾未央宫，庞皇后和顺嫔随驾伺候。
何子兮接旨后，心里一个劲儿地打鼓，顺嫔几乎等于打入冷宫了，怎么突然又被德顺帝带了来？德顺帝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不过留给何子兮瞎想的时间不多，未央宫兴建于华朝中期，十多年前开战后一直没有皇帝驾临，就算前几日匆忙重新修葺，也掩饰不住那股败落的味道。
何子兮根据德顺帝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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