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一般的孤寂-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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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羽妈妈：“你可以不说的。”

　　　　洛羽没有支声，妹妹继续扒拉着饭菜，只听见碗筷相触，时不时地，浅浅地响声，炉内微微暗淡，微微明艳，三人的影子斜射在墙上，偌大无比。这一切交相辉映。

　　　　洛羽妈妈：“妈妈知道你聪明能干，也很独立。可是洛羽，　人有时需要自私一些。”

　　　　洛羽：“哎！自私与善良总是相背而驰，谁又知道他们都是人不可或缺的一双腿脚。”

　　　　她有些自言自语，妈妈听得一知半解，妹妹也是思维朦胧。

　　　　洛羽妈妈：“不管怎样，只要你们过得好，妈妈就开心。他们一家人对你怎么样？”

　　　　妈妈找回了平常人家女儿恋爱的重点。

　　　　洛羽：“很好，和小时一样。”

　　　　洛羽妈妈：“那就好。以前在老家，听说他们家在A市过得很不错。”

　　　　洛羽：“很不错。今非昔比。”

　　　　洛羽妈妈：“只要人家不嫌弃咱们，你也别再自寻苦恼了。好好和他们过日子就是。”

　　　　洛羽：“我不讨厌他们，喜欢他们，所以会和他好好过日子。”

　　　　妹妹忍不住，又暗暗地对着姐姐伸了伸大拇指。或许这就是她佩服姐姐的原因，她不卑不亢，即使周边布满机关陷阱，她仍会无所畏惧、抬头挺胸地越过去。

　　　　因为主观的感觉，而不是被动的凭吊，所以才会选择了他。

　　　　洛羽：“等段时间，我可能会带他来见你们。”

　　　　洛羽妈妈：“你自己看着办吧。只要你好，怎么着都行。”

　　　　炉火正旺，燃烧出的火焰变成一束束窜出火苗，张牙舞爪地抵御着屋外的那份冷意。你所牵挂的人也在挂念着你，你盼望的人也在等候着你的到来。心的交融，会填补那份空虚，房间再小，幸福也会洋溢，飘着那份独有的香味悬绕在各个角落，这或许是家的感觉。

　　　　寒假已经过去大半，转眼间到了大年初十。年后的花炮也已准备腾空入云，它们深知，自己绽放的那一刻，也是这辈子最美丽、最缤纷的时刻，却也是和这个世界离别的时刻。　　　　洛羽打算在元宵节这天，带娄烨见见自己的家人。

　　　　她诚惶诚恐。她拨通了娄烨的电话。

　　　　娄烨：“心有灵犀一点通，我正准备给你电话，约你看花灯。”

　　　　城内的花灯早就布置完毕，等候多时，而俩人却一直忽略了它们。相比过年，每个家庭之间的独乐乐，而元宵的花灯却是大家众乐乐的时刻。

　　　　洛羽：“奥。可是。。。。。。”

　　　　洛羽正在迟疑着如何开口，电话那边传来了叹息声。

　　　　娄烨：“洛羽，我想你了。”

　　　　他的声音虽然低沉，但是极其温柔。他很忙，可是自己的女友永远比他更忙。

　　　　娄烨：“如果公司有事，先推迟下，好吗？”

　　　　声音几近央求，情侣间的寒假蜜月，仅剩这几天了，他不想再耽搁，因为已经浪费太多，关键是他真的想她。

　　　　洛羽：“我早已请假好了。尚俊早就答应了。”

　　　　听到前半句，娄烨兴奋无比，原来她早就想到了。可是听到后半句，尤其她说“尚俊”名字的时候，自己竟然有些莫名生气。是在介意那段过往？还是在介意自己的约会，竟然还得征得他的同意？

　　　　洛羽随即意识到了自己的疏漏，自从那件事之后，她和尚俊除了工作上的事情，再无瓜葛。只是不知道今天怎么，突然就把他的名字说了出来。

　　　　洛羽：“我想那天带你去见下我的家人。以后再去看花灯吧。”

　　　　娄烨立即生龙活虎，刚才的忧虑和疑虑一扫而光。内心的期盼终于看到了曙光，没有比这种方式更好的元宵节了。

　　　　元宵节如期而至。

　　　　碗里的汤圆滚烫，夜晚的月光皎洁，灯海中的行人熙熙攘攘，一束束烟火炽烈地绽放，化为漫天星辰，洒向夜空，将生命的辉煌发挥得淋漓尽致。

　　　　娄烨本打算带着洛羽，开车去见下未来的岳母。可是被洛羽婉拒了。俩人最后只有提着一大包礼物，坐上公交车，几经曲折。来到了洛羽家里。

　　　　那是怎样一副场景，娄烨直到现在仍旧记忆犹新。蜿蜒曲折的泥泞小路，小路的尽头是两三户临时搭建的瓦棚房。在冬日的肆意侵袭下，仿若岌岌可危。房门打开的那一刻，他的内心又是一阵寒意，家徒四壁，这四个字恰好可以形容当时的窘境。比起不经意时撞见的落魄，母亲那天的刻意打扮越发显得寒酸。

　　　　洛羽的母亲那天招待得特别周到，几乎把家里压箱底的宝贝都翻了出来，放在显眼的位置，彰显着那份孤独的倔强。妹妹异常兴奋，缠着这位未来的姐夫，问东问西。娄烨也客气地回应着。他对她的家人客气有加，做到了应有的谦逊有礼。

　　　　晚饭过后，娄烨低着头，走出了她家低矮的房门。俩人刚要离去，洛羽突然想到了刚刚遗落在板凳上的丝巾，转身回去寻找。娄烨在街角边等着她。

　　　　旁边一处的瓦棚房的门突然打开了，走出一位中年妇女。身穿红色大花袄，全身包裹得严丝合缝，只能看见两只充满血丝的眼睛。

　　　　中年妇女：“小伙子，你是洛羽的男朋友吧，长得可真帅！”

　　　　确实，那天娄烨一身黑色西装，外套黑色羽绒服，身高一米九多，任是谁，都会多看几眼。

　　　　娄烨：“阿姨，您好！”

　　　　娄烨摸不清她的身份，但是从距离来看，邻居这层关系是肯定的。

　　　　中年妇女：“好！好！好！哎呀。洛羽终于有个归宿了，她妈也不会再愁眉不展了。这日子总算有点盼头了。”

　　　　娄烨不知如何作答，只好以微笑示之。

　　　　中年妇女：“小伙子，你可得对洛羽好些，这些年她过得可太不容易了。经历这么多打击，让谁也受不了啊！”

　　　　中年妇女显然是想做个好人，叮嘱下眼前的年轻人。可是好人做过了头，会让人生厌。娄烨刚要细细追问下她话语的详细内容。只见洛羽跑了过来。打断了他在嘴边的言语。

　　　　洛羽：“阿姨，元宵节好！”

　　　　中年妇女趁着路灯，看着神色慌张的洛羽，急忙收住了嘴。　都说言多必失，或许自己刚才显些酿成大错。

　　　　中年妇女：“哎。你好！大家都好！”

　　　　看着洛羽的脸色由晴转暗，中年妇女只好为自己找些理由。

　　　　中年妇女：“洛羽，我这正打算出门看看烟火表演，没想到碰见你男朋友了，长得可真是一表人才，百里挑一呢！”

　　　　洛羽：“多谢阿姨夸奖。我们有事先走了。”

　　　　说完，洛羽夹住了娄烨的胳膊，强行带离了现场。身后是中年妇女一句句的叹息声。

　　　　不一会，洛羽松开了娄烨的胳膊。独自走在了前方。

　　　　中年妇女是和妈妈一起打扫小区的阿姨，平时就喜欢探东问西，热衷于东家长李家短。自己一直执意不肯让别人送她回家，除了自己的个人习惯，类似于今晚的有惊无恐也是很大一个原因。她知道此刻的娄烨肯定充满了疑问，可是她害怕他打破这个疑问。

　　　　娄烨看着独自前行的洛羽，唯唯诺诺而又规规矩矩。

　　　　月亮挂在空中，她的心却是提到了嗓子眼。

　　　　她到底在隐瞒什么？他不想从别人口中得知她的秘密，他情愿她自己说出口。

　　　　娄烨：“洛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你大可以告诉我。”

　　　　为了给彼此留一个空间，他改换了口吻。

　　　　不管天灾人祸，他想帮她。

　　　　可是她拒绝。

　　　　洛羽：“我的问题你帮不了。再给我些时间。”

　　　　娄烨停住了脚步，前方的她觉察到他的动静，转过身来。　　　只见他无奈地吹了口热气，抖了抖身上的外套。然后眼睛直直地看向她。

　　　　她慢慢向他走来。

　　　　突然，一声声炮竹声响彻云霄，周围的私家车由于受到强烈地震动，跟着轰鸣起来。

　　　　俩人不约而同看向夜空，绚丽的烟火，五彩的世界，归家的路。

　　　　下一秒，娄烨觉得唇边湿滑，她踮起了脚尖。

　　　　俩人拥抱着彼此。

　　　　火在燃烧。

　　　　只听见耳边他轻柔的声音。

　　　　娄烨：“是色诱吗？”

　　　　洛羽：“是。接受吗？”

　　　　娄烨：“接受，只是不够。”

　　　　随之他的舌探向那蜜罐的深处。

　　　　感受着她胸口的起伏。

　　　　沉醉在梦幻的氤氲世界里。

　　　　转眼间，两年多过去了。洛羽步入了大三下半学期，作为医学生，娄烨迎来了大五的最后时刻。

　　　　李梦辰和娄烨都忙于实习，各自把自己在学生会的位置，推荐给了合适的人选。没有了共同的工作，这俩人也几乎没有了交集。

　　　　而挚诺早已进入了著名MM公司工作，经过一年的打拼，他的专业实力凸显，已成为多年公司争抢的对象，公司惧怕这个奇才流失，不仅为他提供了丰厚的薪水，也为他提供了高档的公寓。隔断时间他还是会找寻机会，来见见这对曾经的好友，如今的恋人。只是每次都匆匆而过，时间不超过一刻钟，又开始着急离开。仿若他只是单纯地为了见面而来，而见面后的团圆都被他搁浅。

　　　　至于尚俊，他的公司则是越发蒸蒸日上，除了年轻的模特，他还特意请来了一些老年人和童模。只是他的私生活改变了，他变得不再洁身自好，身边的女人永远在替换中，有时他会当着大家的面，和自己所谓的女友卿卿我我，耳鬓厮磨。这反倒让洛羽成功撤离了大家讨伐的视线范围，每当见到此景，她总是避之唯恐不及。老板的事情她不想介入，多说无益，因为他想疯狂。除了工作，她俩已没有交集，

　　　　而每隔半个多月，娄烨总是会带上洛羽，回家陪陪父母。娄烨的父母自然每次都高兴得合不拢嘴。这世上唯一能拴住自己儿子的也只有她了。

　　　　高兴之余，娄烨的父母也多次邀请洛羽的母亲来家里做客，俩人家本就是老乡，如今有了这层关系，理应是亲上加亲。　可是洛羽的母亲最初还是稍显拘谨，她本来就不善交际，不喜过多言语，再加上两家的生活水平差距如此之大，每每当了娄烨的家里她总是局促不安，心里的那份不安越发狂躁。洛羽的妹妹洛云则仿若到了梦里的世界，紧张加上忐忑，也不敢多说一句。

　　　　可是让人欣慰的是，娄烨的父母，总是关怀备至，把她们娘三照顾得无微不至。时间一长，两家人逐渐数落起来。可是这种交往是单方面的，正如洛羽鲜少邀请娄烨来自己家里，洛羽的母亲也不曾要求他的父母来自己的家中，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让他们看到自己生活的窘迫不堪吗？

　　　　或者让他们察觉那份秘密吗？

　　　　对她们一家来说，这一切都刚刚好，很美好。

　　　　而娄烨的父母心里自然明了，他们愿意替她们维护这份尊严，这也是基本的礼仪。

　　　　让人更加可喜的是，他们的院长，或者说娄烨的干爸，也经常会被他的父母一起邀请到家里来做客。尽管身份不同，文化底蕴不一，可是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的话题，那就是娄烨和洛羽。这份相同的爱，逐渐把各种隔阂一一填平，一起编织着近在咫尺的幸福。

　　　　他们最关心的问题就是“娄烨和洛羽何时完婚？”

　　　　可娄烨和洛羽的生活除了彼此，就是工作。娄烨忙着毕业论文和医院的实习工作，而洛羽则是依旧拼命地学习和兼职。所以两个工作狂在一起的后果，就是荒废生活。很多时候，俩人在校园都是形单影只。时间一久，　学校又开始了流言蜚语。

　　　　A同学：“他俩是不是分手了？”

　　　　B同学：“可能吧。很久没见他们在一起了。”

　　　　C同学：“肯定是，照娄烨的家庭条件，洛羽等着做当家女主人就是了，用得着天天过得这么疲惫吗？”

　　　　D同学：“哎！各自即将东南西北，毕业就意味着失恋，这可真是个魔咒。”

　　　　渐渐地一些逆耳的话传到了娄烨耳朵里。他相信洛羽也知道。又一次，娄烨对洛羽提出了请求。

　　　　娄烨：“我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不好吗？”

　　　　洛羽：“可你也不喜欢花瓶。”

　　　　娄烨：“我更不喜欢你天天受累。”

　　　　洛羽：“工作能让我找回自己。”

　　　　每次说到这里，洛羽总是振振有词，一脸严肃，仿佛剥夺了她的生存权。

　　　　他知道她的坚持他无法拒绝，正如他的坚持她也无法更改。　他一再的请求，结果只能是再三的拒绝。

　　　　眼见自己即将毕业，父母家人也再三催促。

　　　　或许是时候，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和自己孩子的母亲了——

　　　　难道自己还得色诱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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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二章　今天我要嫁给你！

　　　　阳春三月的季节，草长莺飞，嫩枝绿叶悄然从沉寂的树干上探出头来，欣赏着这绿意盎然的世界。校园的小桥流水，涓涓细流，亭榭楼阁，挺拔矗立，生命的呼吸越发强劲有力。

　　　　今日是周日，林欣和毛羽闲来无事，躺在床上敷起了闲置的面膜。

　　　　毛羽：“林欣，天这么好，一会咱们出去郊游吧！”

　　　　林欣：“是个好主意，可是咱们只能做公交车去，有点折腾吧！”

　　　　毛羽：“大小姐，你可真是矫情，在公交车上欣赏风景也不错呀。”

　　　　被毛羽这么一数落，林欣心思不是滋味。这个毛羽嘴不饶人，无奈自己的另一个舍友天天不见人影，她也只能凑合着过了。

　　　　林欣：“我是担心咱们做公交车，万一错过了末班车，回不了校。”

　　　　毛羽：“倒也是，大不了咱们坐出租车。”

　　　　林欣：“有些贵吧，而且也不安全。”

　　　　听到这话，毛羽在床上翻起滚来，嘴里不停地嘀咕着。

　　　　毛羽：“哎呀，我怎么摊上了这么个娇气的舍友呀。连出去游玩都得考虑下自己的死活问题。”

　　　　正在说着，宿舍的门开了，洛羽身穿蓝色外套，手里拿着一大包零食，提了进来。

　　　　毛羽看见零食，立马从上铺飞奔过来，把脸上的面膜扔至一旁，开始翻腾起袋子里的美味佳肴。

　　　　林欣：“洛羽姐，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毛羽嘴里一边嚼着东西，一边咕哝着。

　　　　毛羽：“要是天天这样回来，我能吃成胖子。”

　　　　林欣：“你已经是个女胖子了。”

　　　　半天憋的气，终于发泄出来了。林欣总算从这里扳回了一局。话音未落，毛羽赶紧放下了手中的食物，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自己的减肥计划差点毁于一旦，嘴里开始自言自语。

　　　　毛羽：“叫你死性不改，真是和贪吃蛇没两样。”

　　　　洛羽看着两舍友欢闹的场面，心情也跟着明亮起来。

　　　　洛羽：“公司计划临时有变，取消演出了。”

　　　　林欣：“还有呢？”

　　　　林欣看出了端倪，按照洛羽平日的习惯，即使演出取消，她也会去自习室学习的。窝在宿舍里打打闹闹，这种平常的事情，她觉得太过奢侈，浪费时间。

　　　　洛羽会心地看了看床上的白面人，只剩下一双眼睛和鼻孔。

　　　　洛羽：“还有，娄烨约我去郊游。”

　　　　毛羽“啪嗒”一声，从床上跳了起来。

　　　　毛羽：“这么巧，我和林欣也是这么打算的。”

　　　　林欣：“嗯。确实应该出去玩玩了。你俩再不一起出现在校园，不仅流言四起，就连暗藏的花花草草都会随风而动了。”

　　　　同在一个宿舍，洛羽的日常生活安排她俩最为熟悉不过了。最近一段时间，很少看到娄烨这位大帅哥了。有时连她和毛羽都怀疑俩人是不是分手呢。更有一些仍旧抱有希望的痴男怨女们，准备了贴心礼物，等着送给两位呢。

　　　　洛羽：“所以，我答应他了。回来换套休闲点的衣服。”

　　　　毛羽的眼睛死死盯住洛羽，不肯罢休。她无非是想和洛羽他们一起出去游玩，这点洛羽又岂会不知。只是她和娄烨许久没有过二人世界了，估计娄烨也不太会欢迎这个“第三者”。可是姐妹情深，毛羽的眼睛忽闪忽闪，让她无法拒绝。

　　　　毛羽：“出去玩，人多了才热闹嘛。”

　　　　洛羽微微一笑，给了毛羽一个肯定的答复。

　　　　洛羽：“好了，我知道了。你俩也抓紧时间换身衣服，他一会过来接我们。”

　　　　毛羽：“他亲自开车吗？”

　　　　洛羽：“是。”

　　　　毛羽仿若中了大奖，传说已久的娄烨的豪华座驾，今天终于有机会“染指”了。

　　　　毛羽：“哇塞！林欣，你快点把面膜卸掉，换身衣服去。”

　　　　林欣：“我不去了，一个人的世界倒也逍遥自在。”

　　　　林欣心里想去，可她更不愿意破坏人家的二人世界。

　　　　毛羽：“真是宅女！你不去，我怎么好意思去？”

　　　　毛羽这家伙总算还长了脑袋，只有自己跟去，也是个大灯泡。硬生生想拉个垫背的。

　　　　林欣：“所以说，你也别去了。可真是个跟屁虫。”

　　　　毛羽：“我去怎么了？她们玩她们的，咱们玩咱们的。同去又不同玩。不就是搭个顺风车吗。洛羽，是不是？”

　　　　洛羽看着急得差点跺脚的毛羽，看来她确实在学校憋坏了，好不容易熬出了冬天，估计早就盼着出来踏春了。

　　　　洛羽：“林欣，难得有机会，一起出去玩吧。”

　　　　林欣也只是稍加推托，听了毛羽的说词，再加上洛羽的通情达理，她倒是求之不得。

　　　　林欣：：“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多谢了，洛羽姐。”

　　　　只见毛羽腾空一跳，扯着嗓门在宿舍内叫喊起来。

　　　　毛羽：“太好了，终于要出洞了。”

　　　　听到毛羽的比喻，林欣和洛羽不约而同地笑了出来，有这样一个快乐的室友，也是福气。

　　　　半小时后，洛羽，林欣和毛羽，一行三人，准备完毕，整装待发。干净清新的运动服，舒适轻松的运动鞋，微翘的马尾，还有身后的背包，青春在春天这个阳光的季节里，散发出独有的气息。毛羽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了最前面，遇到熟悉的同学，就迫不及待地告诉他们自己的行程，大概的内容是自己要和娄烨学长他们，一起开着跑车去郊游，仿佛在宣读誓词般的节奏。林欣刻意拽了拽毛羽的衣角，让她别再贻笑大方，注意下形象。毛羽回过头来，冲着林欣做了个鬼脸，继续大摇大摆地招摇着。

　　　　拗不过前面那只骄傲的大公鸡，林欣故意放缓了速度，和毛羽开始刻意保持距离，哎，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身边的这位让她无限光荣，前面的那位让她无地自容！

　　　　不过自己这位“不着调”的舍友通过卖力的叫喊，把学校的一些乌烟瘴气，流言蜚语全都打入云霄了。大家都知道，这一天，娄烨和洛羽要出去郊游，而且还是开着传说中的名贵跑车。

　　　　十点一刻，三人如约来到学校中央楼层的广场上，广场的最前面是一处喷泉，水花正在窜溅着，水声潺潺，仿若在迎接盛大的节日；两侧则是樱花的海洋，清新明朗的色彩映衬在湛蓝的晴空下，恬淡的气息仿若在白纸上水痕划过一般。洛羽想起了那一首民歌《樱花谣》，

　　　　阳春三月晴空下，

　　　　一望无际是樱花。

　　　　如霞似云花烂漫，

　　　　芳香飘荡美如画。

　　　　快来呀，快来呀，

　　　　一同去赏花。

　　　　她闭上眼睛，屏蔽掉外界的杂音，沉醉在樱花的时间里。

　　　　毛羽：“洛羽姐，快看，那人是不是娄烨？”

　　　　毛羽的一声叫喊，把洛羽从漫天的樱花拉回了现实。只见正前方不远处，一辆银色的X跑车，朝着他们缓缓驶来。阳光照射下的跑车，开始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大家的眼神被一一攫取。

　　　　A同学：“我靠！这可是名车！难得一见！”

　　　　B同学：“那人不是娄烨吗？原来传言都是真的，他可真是个豪门。”

　　　　C同学：“就是就是！不过我可是第一次见他开车来校。”

　　　　D同学：“老天真是不公平！长相，身材，能力修养都给他了。”

　　　　周围的人不停地发出啧啧称赞声，目光瞄向了车子停住的方向。

　　　　车子的前方立着三位女孩，一个体态丰满，一个瘦骨嶙峋，　而只有迎上前去的那位，身材刚刚好，不对，是极好。

　　　　娄烨打开了车门，二位女孩优雅地上车，而另一个女孩则是跑跳着上去的。

　　　　男A同学：“中间那个女孩不就是洛羽吗，娄烨的女朋友！”

　　　　男B同学：“没错。果然气质不凡，那样的跑车也只有她才配得上了。”

　　　　而女生则是一片哀鸣。

　　　　女A同学：“不是说他们分手了吗？看来又是造谣。”

　　　　女B同学：“老天，那么完美的男人，何时赐给我一个？！”

　　　　女C同学：“赐给我半个也行啊！”

　　　　事后，这件事在学校的网络上纷纷转发传开了。传到了梦辰那里，梦辰避开周围的同学，独自离去；传到赵元宝那里，赵元宝凑上前去，开始了添油加醋。

　　　　那日的游玩结束后，娄烨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