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一般的孤寂-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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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下节课女老师临时有事，想让洛羽到办公室，安排自习课任务。可是都快上课了，洛羽迟迟没有出现，女老师有些焦急，想去教室探个究竟。

　　　　正打算出门，只见娄烨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女老师感到有些惊讶。

　　　　女老师：“娄烨班长，怎么这么着急？”

　　　　娄烨一改慌张神色，笑嘻嘻地对着女老师，调皮地90°鞠躬，又敬一个军礼。

　　　　娄烨：“报告老师，洛羽身体不舒服，我是来帮她完成任务的。”

　　　　娄烨声音洪亮，仿佛在做报告。只是他嗓音的轻重感，让女老师的焦点彻底集中在“身体不舒服”这几个字上。身为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她绝对有责任知晓洛羽的身体状况。

　　　　女老师：“洛羽怎么了？在哪里？”

　　　　娄烨：“具体情况不清楚，只看到她肚子疼得出汗，跑去了厕所。”

　　　　老师显然被娄烨的话紧张起来，她快步走出教室门外，临走前对娄烨嘱咐了句，

　　　　女老师：“去把我办公桌的试卷发下去，自我检测。”娄烨又一个军礼，响亮地答道，

　　　　娄烨：“是，保证完成任务。”

　　　　他心里暗自庆幸。对于洛羽这个好哥们，他也只能帮到这里了。

　　　　检测结束了，下课铃声也已经响起，洛羽还是没有露面。直到放学时间，周围的同学都已经差不多离开了，洛羽才出现，她换了一条干净的裤子，只是略显大一码。挚诺和娄烨一直在教室守候，等待着她一同回家。看到洛羽略显局促的神态，他俩都有些吃惊。洛羽完全没了平时“假小子”的神气样，仿佛做了错事的孩子一般定在那里。

　　　　洛羽：“那个，咱们回———回家吧！”

　　　　她在尽量保持平静，可是声音还是结巴了。她不想让这俩哥们看见自己的囧样。

　　　　可是貌似她最糟糕的状态他们都经历过了。

　　　　这一天她此生难忘。
………………………………

成长的日子

　　　　第三章　成长的日子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他们沉迷于田间的嬉闹，路边的游玩，肆意的狂奔怒吼，放声的哭闹嬉笑，潇洒的评头论足。在他们那个年华，世界是自己的，世界是热闹的。他们可以忘记全世界，过得惬意自然。

　　　　在那个时间与空间的交错里，积聚的感情也是最珍贵的。

　　　　这种感情扎根于厚实的乡土人情，陪伴与关爱送来养分与阳光，它可以忘我的生长。未来的狂风暴雨可能会催倒它，但是只要根在，情就不会磨灭。

　　　　转眼间他们都已经16岁左右了，进入了初三的学习。也是在这一年，他们的人生开始有了分支。

　　　　三人都在努力备战中考，可是洛羽的压力显然更大一些。她明白自己必须强大，爸爸已经离去，妈妈身体状况也不容乐观，每况愈下。而年幼的妹妹洛云也尚在读初一。

　　　　村里有的人劝她念完初中就回家帮妈妈务农，找个好人家嫁了。村里人说，一个姑娘家家的，书读得再好也是白搭，也是人家的，也得嫁人。

　　　　当然也有一些村里人鼓励她继续求学，因为她的成绩同挚诺娄烨一样都是学校里拔尖的，这样的好苗子丢弃掉太可惜，而且他们相信“知识改变命运”。

　　　　对于洛羽来说，她是绝对不会放弃学业的。

　　　　不是因为她相信了所谓的知识改变命运。

　　　　她鄙视到憎恶，把知识做为人生晋级的工具。

　　　　她爱书，如同爱妹妹和妈妈一般。

　　　　她觉得自己和书本彼此惺惺相惜，互相慰藉。除了周围哥们的陪伴，书是她一个无形中的好朋友，好老师。

　　　　她更明白，不管境遇如何，书是唯一可以陪伴她终生的，它甚至比其他的更加可靠和真实。不管多困难，即使打工，她也会坚持完成学业，争取更多更好的与书陪伴的日子。

　　　　相比于洛羽，挚诺显然轻松许多，父母还是在本本分分地种庄稼。

　　　　虽然不富裕，但是读高中的钱还是拿得出的。

　　　　虽然全校第一名和第二名被洛羽和娄烨拿下，可是凭这全校第三的成绩，肯定可以考个好的高中。并且他对数字天生敏感，有时数学老师没法解出的题目，他都提供宝贵意见。所以凭着数学第一，总成绩第三的好状态，估计没等他考试，已经有好的高中在向他抛橄榄枝了。

　　　　娄烨无疑是三人中压力最小的。前些年，他的父母已经厌倦了庄稼地的生活，决定到外面闯一闯。

　　　　爸爸在市区租了间房子卖蔬菜，妈妈则留在家里收蔬菜，照顾娄烨。最初的蔬菜都是他们从老乡手里低价收购来的，然后再转手卖出，赚取中间的差价。

　　　　可是生意的火爆程度连他们自己也没想到，大城市的人对于这种全天然无公害的食品格外珍惜，给足了面子。他们又乘胜追击，扩大了范围，去其他地方淘货，卖起了日用品等其他东西。渐渐地生意开始有起色，生活变得越发忙碌，娄烨放学后自然要回家当帮手，去老乡家收蔬菜，结算账款。每当这个时间，娄妈就在旁边唠叨着，

　　　　娄妈：“娄烨，学习不是万能的，别过分相信书本，有能力到哪儿都能吃饭。不想学可以和你爸爸一起到外面闯闯。”

　　　　娄妈每次把这些话都说得特别坦然。

　　　　而每次听到这些话，娄烨就感觉一群苍蝇在眼前飞转，

　　　　娄烨：“妈，咱能别说这个话题吗。你和我爸就好好卖菜。我的事情你们别瞎操心。”

　　　　娄妈看到儿子一脸的不快，也就不再继续了。娄烨有些疑惑，他成绩优秀，去所好的高中肯定也是没问题。可是父母很显然对他读书这件事情看得很淡，这让他原本的小骄傲压根就没有容身之地。

　　　　经历了多少个彻夜挑灯夜读，早出晚归，中考结束了。那一刻，他们感到无比轻松。

　　　　三人毫无意外地考上了市里最好的高中：山泉一中。

　　　　可是这也意味着，他们要暂时与乡村生活告一段落。山泉一中位于市中心，离村子很远。洛羽和挚诺别无选择，他们只好寄宿学校，每周末回家一次。而娄烨则不同，爸爸在市区经过两年多的摸爬滚打，已经买了间60平米的小楼房。虽然不算宽敞，但是也不至于拥挤。

　　　　娄烨考取山泉一中后，爸爸就让妈妈从村子里也跟着搬离出来，一家三口住在了市区，每天都可以团聚。

　　　　由于学校坐落于市中心，每晚晚自习后洛羽都会约上挚诺去夜市淘宝一番，为家里张罗些便宜实惠的东西。娄烨有时也会同她们一起，在夜市玩闹一番后回家，但大多数的时间里他只能按时回家，因为家里的生意越发繁忙，爸爸已经不满足于蔬菜日用品之类的东西，又开始尝试卖起了服装。每次晚自习回家后，娄烨还要同爸爸继续奋战到10点多，帮爸爸理清货源，核对账款。

　　　　到了高中，娄烨和挚诺的身高明显以加速度增长，到了高二下半学期时候，娄烨身高已经窜到了183米了。而挚诺也快接近180米了。

　　　　挚诺还是一如既往得白净，娄烨则略显黝黑。

　　　　相反地，洛羽的身高自初三过后仿佛就静止了，停留在168米。以前的她，可以对娄烨和挚诺居高临下。那种身高一筹，盛气凌人的优势已经彻底消失。

　　　　每次同挚诺和娄烨讲话，她都得45度仰望。好在整日关在校园和教室内，她以前的黝黑色皮肤，正在慢慢屈服，变得白皙细腻，鼻梁渐渐高挺，眼睛也不知从何时起，变成了双眼皮大眼睛，身材也开始变得凸凹有致，真是应了那句古话　“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

　　　　有时看见镜子里的自己，她也会诧异自己的变化，她心想可能是长时间不接地气，在教室“捂”出来的。

　　　　只是她依然短发，假小子的架势。每次同挚诺和娄烨去夜市，她还是会在马路上同他俩过过招，松动松动筋骨。周围自然有不少人会对她投去异样的目光，她却怡然自得。

　　　　某天晚上晚自习过后，他们又相约去逛夜市，夜市上的东西琳琅满目。突然，洛羽在路口转弯的位置，看见了一些发夹。它们样式新颖，有的设计成各种动物的形状；也有一部分设计成各式的水果样式。不仅外观独特漂亮，颜色也是比较显眼。洛羽的目光被彻底吸引了，她站在旁边注视着，娄烨和挚诺从她身后窜了出来。

　　　　他们看到洛羽的表情后，彼此心照不宣，窃笑开来。

　　　　挚诺：“要是喜欢就买一个吧，5角，挺便宜的。”挚诺先开口了。

　　　　娄烨：“要不我送你个吧，假小子。”

　　　　娄烨一旁打趣地说道，看到洛羽瞅了过来，他又接着说道　，

　　　　娄烨：“哎呀！不巧，我没带钱。可问题关键是――你没那么多头发啊！”

　　　　这话说完，娄烨再也憋不住，噗嗤一下大笑起来。旁边的挚诺虽然笑的没娄烨那么夸张，但看得出来，也是极力强忍笑意。

　　　　洛羽回瞪了他们二人一眼，对着卖主说，

　　　　洛羽：“我要50个，给我便宜些吧。”

　　　　听到这话，刚才看热闹的卖主打起精神，招呼着洛羽。俩人开始讨价还价，几个回合过后，最终以每个4毛的价钱成交，共计20元。

　　　　洛羽利落地付完钱，拿起袋子里的发夹，对两位完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小伙伴说，

　　　　洛羽：“走吧。”

　　　　然后冲他俩一脸坏笑，

　　　　洛羽：“从今儿起，我要恢复女儿身。”

　　　　挚诺撇嘴说，

　　　　挚诺：“不至于吧！”

　　　　娄烨则奉承说道，

　　　　娄烨：“就是就是，你还年轻着呢。”

　　　　洛羽大笑起来，稍后，她一本正经对他俩说，

　　　　洛羽：“我打算挣些外快”。

　　　　此后洛羽开始在校内卖起了发夹，不过好景不长，被校方发现，并且给予了全校通报批评。

　　　　可是她却是真的喜欢上了各式的发夹，还决定留长发，最后剩下的发夹全被她自己享用了。

　　　　渐渐地，洛羽留住了一头乌黑浓密的秀发，这让她越发靓丽。到了高三，她的魅力逐渐显现。

　　　　一些男生开始蠢蠢欲动，有的给她写情书，有的递纸条，也有的直接表白，课前课后的献殷勤。不过都被她一一拒绝了。

　　　　不过她却也明白了一个道理，女人的外在是可以成为一种武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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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主角

　　　　女人的外在是可以成为一种武器，在短时间可以迅速集结所有异性的目光，得到所谓的青睐。

　　　　只可惜，天生丽质正如天赋异禀，可遇而不可求，甚至求也无法求得。多数人彷徨抱怨之后，只能退而求其次。既然上帝没选中自己做他的宠儿，那就自己做自己的宝贝。

　　　　对于洛羽、挚诺和娄烨三人来说，他们既是上帝的宠儿，也不放弃自己做自己的宝贝，如此继续，他们也就无敌了。

　　　　可上帝是个急脾气的老头子，把所有的宠爱加了一个期限，结束的时刻，所有人的命运也就开始了颠覆性的改变。

　　　　终于迎来了关键性的一年：高考之年。

　　　　十年寒窗苦读，汗水叠加着泪水，都是为了那张决定人生命运的试卷。

　　　　可是没有这张试卷，又有什么可以更好地证明自己的付出呢？

　　　　最后的一年，娄烨，洛羽和挚诺渐渐成了校内的风云人物。他们不仅成绩在校内牢牢霸占前三的位置，在其他课外活动方面也是各有千秋。

　　　　娄烨的运动天赋已经完全显现出来，在进行篮球比赛的时候，很多女孩为他鼓噪呐喊，他成了众多女孩心中的流川枫。

　　　　娄烨个子高，肌肉矫健，运球敏捷，传球迅速，每当他射入球的时候，观赛的女孩子个个都变成了花痴脸，一脸的沉醉样。

　　　　娄爸经过几年的打拼，已经在城市站稳了脚跟。在市里开了三家连锁超市。

　　　　挚诺却是相反，虽然不擅长运动，却是酷爱数字，已经连续三年赢得市内举行的数学竞赛冠军。

　　　　洛羽更是不甘示弱，校内的舞蹈、歌唱比赛她都一一尝试。这也给她提供了免费培训的机会，她参加的目的也达到了。

　　　　此外，大家都知道这三人几乎形影不离，都是来自山泉村。有人说，他们三人的优秀，可能与山泉村的风水有关。于是大家渐渐兴起了一个口号　“取高分，山泉村”。

　　　　快到六月份了，接近了高考月。学校举办了最后的演讲比赛，主题就是“我的母校，我的未来”。除了挚诺，娄烨和洛羽都报名参加了。

　　　　这让娄烨有些疑惑，因为洛羽并不擅长演讲，以前校内举行的演讲比赛，她的成绩并不突出，甚至有些落后。

　　　　娄烨不明白为何洛羽要在充满失败的路上孤注一掷。

　　　　这一天，课间的时候，娄烨和挚诺在校内的松树下找到了洛羽。

　　　　阳光透过松树枝照在洛羽的脸上，她穿上了白裙，裙摆在风中摆动着，发上别着别致的蓝色发夹。她静坐在松树边的石凳上，轻盈飘逸，仿佛人间飞来的天使。

　　　　好似一幅画，好似一首诗，岁月静好。

　　　　又是那么美。

　　　　娄烨和挚诺怔住了一会，原来那个脸部黝黑，五官局促的“假小子”已经再也找不到痕迹，此刻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亭亭玉立，宛若仙子的少女，青春的气息向他们徐徐展开。

　　　　洛羽：“你俩找我吗，怎么了？”

　　　　洛羽看到两个大男孩傻站在那里，先开口了。

　　　　挚诺：“那个，那个”

　　　　挚诺明显没有缓过神来。

　　　　娄烨：“奥，你今天怎么穿起裙子了？运动裤不是挺好的。”

　　　　娄烨找到了问题的关键点。

　　　　挚诺：“对，这裙子有些扎眼。”

　　　　挚诺在一旁帮衬着说道，有些言不由衷。

　　　　洛羽：“我为什么就不能穿裙子呢？我妈给我买的，这周日回家送给我的。”

　　　　看着俩人继续游离的眼神，她接着说，

　　　　洛羽：“是不是太好看了？可真没见过美女！不过你俩找我，该不会就为了评价我的裙子吧？”

　　　　挚诺：“当然不是。我们是想问下你演讲比赛的事情。”

　　　　挚诺终于正常作答了。

　　　　挚诺：“演讲比赛可不是你的强项，你忘记上次差点垫底的事情了？”

　　　　洛羽：“没忘记，也不想忘记。人生就是有输有赢。”

　　　　洛羽一脸倔强的答道。

　　　　挚诺：“我们俩是不想看到你的哭相，怕你到时下不了台。”

　　　　挚诺一脸真诚地说着。

　　　　他是想让洛羽放弃这次比赛的，因为他不想看到，一直以骄傲示人的洛羽被击败时的表情，还有周围同学的嘲笑声。

　　　　洛羽大可以继续选择做大家心目中的“完美女神”或者　“完美女侠”。她成绩优异，其他方面也都优秀，为什么和非要和自己的弱项较真。

　　　　挚诺觉得洛羽有些逞强，逞强得有些累，她不必活得这么完美。

　　　　洛羽：“那你上次看到我的苦相了？看到我下不了台吗？”

　　　　洛羽一针见血的回应着。

　　　　洛羽：“你们俩别瞎操心，我绝对会去参加的。”

　　　　看到洛羽那股誓死参加的模样，挚诺觉得自己的话十足多余，他想起了上次的演讲比赛。

　　　　那次洛羽的成绩，是最后一名的朋友。可当时在成绩宣布那一刹那，他记得清清楚楚，洛羽眼神里除了惊讶，丝毫找不到失望或者说挫败感。

　　　　那会的洛羽让他惊奇，也让他安心不少，可是他不想看她重蹈覆辙，再失败一次。

　　　　他捅了捅身边的娄烨，那家伙到现在一个字也没露出，他在干嘛呢。

　　　　娄烨显然还是沉醉在刚才的美景中。

　　　　洛羽和挚诺的对话，他半梦半醒地听着，眼里却全是洛羽，即使她已经站在他面前。

　　　　他突然明白了，洛羽为什么在学校里有那么多的追求者。

　　　　那一刻的她，优雅、静谧，超凡脱俗。原来那个让人分不清男女的假小子已经脱胎换骨，长成了如画般的大姑娘。

　　　　被挚诺捅了一下后，他回过神来。看得出来，洛羽对这次比赛是势必要参加的。上次的演讲比赛是他得了冠军，他对洛羽说道，

　　　　娄烨：“既然要参加的话，我帮你圈下语调还有轻重音吧，你上次的演讲一直是平的，抑扬顿挫可是压根没有，和白开水的味道没什么两样。”

　　　　洛羽：“不用啦。你俩快回去上课吧。弄得像世界末日似的。”

　　　　然后洛羽揽着他俩的脖子，他俩也顺势下腰，洛羽凑在他俩耳前一脸神秘地说道，

　　　　洛羽：“你们俩可要睁大眼睛，好好欣赏我的演讲。”

　　　　终于到了演讲比赛这一天，天气出奇得热，演讲比赛还是在室外举行，学校临时搭建了一个高台，上空挂着演讲比赛的红色横幅　“我的母校，我的未来”。

　　　　台下黑压压的是校内的全体同学，都各自静坐在板凳上，周围站着老师，他们按照学生坐的方向围成了一个圈，在期待的眼神中，静候高三学生的最后一次演讲比赛。一共十五名参加选手，也是各自班内挑选出来的。

　　　　抽签过后，娄烨排在了第7号的位置，而洛羽则是最后一个。

　　　　掌声响起，演讲比赛拉开帷幕。第一位登台的是位男同学，他语词慷慨激昂，声情并茂着讲述着他的母校和他的未来，内容多是感恩母校，展望未来有关的话题。这些内容经过他词语的粉饰，肢体的渲染，成功激起了台下观众的兴趣。

　　　　稍后出场的几个选手也都是同样的模式，带着感恩的心走向未来。

　　　　终于到第七名娄烨了。

　　　　主持人刚报完名字，下面就开始沸腾，掌声如雷。有的女生已经再也坐不住，从原地跳起来，大喊着娄烨的名字；有的女生则稍显矜持，可眼神里的渴望却是藏不住的，开始窃窃私语。

　　　　旁边的班主任老师们开始维持纪律，“娄烨效应”显而易见。

　　　　娄烨上台后，绅士地鞠躬，声情并茂地陈述了一番，内容真挚，发音，语调以及情绪都控制得特别好，再加上肢体语言上的帮助，很显然已经控制住了大局。

　　　　等到洛羽最后出场的时候，男生开始沸腾，台下的呼声和呐喊声排山倒海而来。

　　　　洛羽静静地走到台上，90°鞠躬，然后对着话筒语气平和地讲到，

　　　　洛羽：“我从内心感恩这所学校，它教会了我太多的东西。我会带着感恩的心面对未来。谢谢！”

　　　　台下还没有反应过来，鸦雀无声。

　　　　她已经下台了。

　　　　四周是死一般的寂静。

　　　　紧接着是同学们奋力的嘶喊和助威声，那种气势震慑天空。高中的学生，学习在高压下进行，在压抑中失眠。

　　　　她的举动大快人心，也让同学们心中的不快尽情发泄。

　　　　旁边的老师匆忙走过来，一脸愠色的批评着，

　　　　老师：“洛羽，你演讲结束了吗？”

　　　　洛羽：“结束了。我想表达的都说了。”

　　　　洛羽认真地答道。

　　　　老师：“这可是演讲比赛。洛羽，你参加初选的稿子上可不是这么写的。”

　　　　老师着急说道。

　　　　洛羽：“对不起，老师，我私下修改了稿子。但是我完整地表达了我的内心，顺便帮所有的参赛选手做了总结。你看看现场这效果，不是挺好的嘛。”

　　　　不等老师反驳，她对着台下的观众，莞尔一笑，挥一挥衣袖，渐渐远去，云淡风轻。

　　　　台下的观众早已按耐不住，纷纷从座上站起，把手中的资料抛向空中。

　　　　这一刻，淋漓尽致，畅快无比。

　　　　可有人此时的心情却跌倒了谷底。

　　　　经过校方专业评委判定，娄烨不出意外地，以绝对优势赢得了第一名，而洛羽也毫无意外地惨遭垫底。

　　　　娄烨来到洛羽的班级，挚诺也紧接而来。她正在座位上望着窗外发呆，娄烨把洛羽强行拉到了教室外一个僻静的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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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天涯

　　　　学校的墙角边，两男一女在争论着。

　　　　树木茂密，遮盖了整个空间，犹如黑云压阵。

　　　　阳光透亮，却总也穿不透这林林的树木。

　　　　挚诺：“你的演讲也太勉强了吧。把我们吓了一跳。你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挚诺气急败坏地说着。

　　　　挚诺：“既然这样，何苦还要参加呢，不是自找没趣吗？”　挚诺的话是真心的，他确实觉得洛羽在自讨苦吃。

　　　　洛羽一言不发，娄烨有些着急了，

　　　　娄烨：“你疯了吧。”

　　　　洛羽：“疯狂的可是你们，明明就是场作秀，只有我说出了实话。”

　　　　娄烨：“那我就是最优秀的作秀者；是不是？”

　　　　娄烨问道，毕竟他拿了第一名的头衔。

　　　　洛羽：“差不多吧。”

　　　　娄烨面部露出不悦，把头别向一方。

　　　　自己认真做和当真做的事情，在她那里就是这么个评价。

　　　　洛羽：“第一次参加演讲比赛是我无知，第二次参加是我无聊。”

　　　　娄烨：“无聊是你自己的事情，不能滥竽充数。”

　　　　洛羽：“你和其他几个选手都是好的演员，给大家表演了一场好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