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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一般的孤寂-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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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一章 除夕夜的孩子
他眼里全是忧伤，看向那把横躺在一旁的笤帚，又看着洛妈。
对于洛云的指责，娄烨并没有应答，只是斜眼看了下洛云。
他快步走过来，想扶起跌坐在一旁的洛妈。
娄烨：“阿姨，我来晚了。”
搀扶之下，洛妈站了起来。门外的洛云却是冲上前来，想把娄烨推出门外。
洛妈：“洛云，你住手！”
听到母亲的话语，洛云用手指了指娄烨，像是想骂脏话，却是说不出来，最后干脆冲出门外，不见人影了。
洛妈：“你别介意。她本来挺懂事的，听说她姐姐走了，心里难受才这样的。”
娄烨：“阿姨，对不起。”
洛妈：“是我们不好，不敢瞒着你。不过洛羽也是个可怜的人。”
阿姨边说边擦拭着眼泪，紧接着把那封书信从被褥底下找寻出来，递给了娄烨。
洛妈：“我这个当妈的，很不合格。这么些年都是洛羽照顾我们，现在我连她去哪里也不知道。”
娄烨仔细地读着信上的一言一句。
娄烨：“谢谢你。愿意相信我。”
洛妈：“毕竟你是她肚子里孩子的爹。那个叫尚俊的小伙子也来这找过很多次。”
洛羽以前是没有带尚俊来过这里的，看来尚俊是下了一番功夫，才找到洛羽的家。不过，看来也是没有收获。
娄烨：“她说，‘或许会回来’。”
娄烨仿佛在重读信件的内容，又仿佛在催眠自己。
止不住心里的疑问，洛妈开口问道。
洛妈：“你会让她把孩子生下来吗？”
娄烨思考再三，他无法对一个母亲撒谎。
娄烨：“不会。可是我会好好照顾她。一辈子。”
听完他的话语，阿姨无奈地叹气，摇了摇头。
她理解了女儿的选择。
洛妈：“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
娄烨深深一鞠躬。
娄烨：“我会一直照顾你和洛云。”
语落，娄烨从兜里拿出一沓钱，交到阿姨手里。
娄烨：“这是洛云复读的学费和你们生活费。让她好好学习，来年继续高考！”
不等阿姨拒绝，娄烨转身离开，却迎面撞上了洛云，她正恶狠狠瞪着自己，原来她一直藏在门外。
随后，洛云一把从母亲手中夺回那一沓钱，重重砸在娄烨掌心。
洛云：“拿走！我不准备考大学了。我答应尚俊哥了，下个月去他公司上班。”
阿姨恍然大悟，怪不得这阵子，洛云除了衣服，就是化妆品，一刻也不消停地买买买。
阿姨：“不行，你姐让你好好考大学的。”
洛云：“别提她了。今后你能依靠的只有我洛云了。”
只听“啪”的一声，娄烨把那沓钱狠狠砸在一旁的餐桌上。
娄烨：“洛云，你给我听好了。好好复习备考，不要拿我和你姐的感情当做弃学的借口！再被我看见你这不可一世的样子，我把你关进医院心理科！”
洛云当即傻眼了。
一旁的母亲亦是如此。
眼前一股狂风而过。
一向彬彬有礼，绅士款款的娄烨，也会有这么声嘶力竭的一面！
意识到自己失控，娄烨即刻调整状态，向阿姨深鞠躬。
娄烨：“对不起。我先走了。”
洛云看着母亲，一脸疑问，态度倒是谦虚不少。
不一会，洛云好像被砸醒了。
想想自己最近确实有些过了，把自己的伤心撒在母亲身上。
只是自己早就答应了尚俊哥，去他做公司模特，眼下如何是好？
刚才娄烨哥可一点不像开玩笑，如果她去做模特，估计真会被关进医院心理科！
出了洛羽家，娄烨一路疾驰。
来到YY模特文化公司。
几经询问，找到了尚俊的办公室。
他脸色阴沉，步履急促，不顾程明双的阻拦，娄烨直接踢开了尚俊的办公室。
周围的办公人员纷纷起立，探起头来。程明双见势，作势安静。周围人只好重新坐回原座。
两个男人再次相见。
程明双聪明地替他们掩门。
尚俊：“幺！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一向都是我去找你，今儿大阳毁灭了？”
尚俊故意抬头看看窗外，看着太阳安好，冲着娄烨天真点头。
娄烨：“你不要再去打扰洛羽的家人！”
尚俊收起不正，用手狠狠指了指娄烨。
尚俊：“你没资格说这句话。”
娄烨：“洛云需要高考！”
尚俊：“她需要什么她自己知道！”
娄烨：“你这么做，会毁了洛云的。”
尚俊：“我会把她培养成名模。”
娄烨：“模特，只不过一时风光，难抵一世的惆怅。”
尚俊：“这是你的偏见，如同对洛羽的歧视一般。”
娄烨愤然一笑。
娄烨：“等洛羽回来，会原谅你吗？”
这句话是杀手锏，句句戳住尚俊的担忧。
洛羽的心愿肯定是让妹妹洛云一如既往得安心复读，参加高考，考取理想的大学，有一个安稳的职业，一个美满的人生。自己对洛云的做法显然是偏离了洛羽的轨道。
看着尚俊没再言语，娄烨冷然一笑。
娄烨：“不要失去和我竞争的资格。”
语落，娄烨甩门而去。
留下尚俊呆呆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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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流年，没有洛羽。
爱人已去，寻寻觅觅，无影踪。
空悲切。
风一样的薄情，云一般的隐晦，爱无结果。
早知如此，又何必相知相遇！
时间过得很快，烧黄了树叶，凋零了花朵。
转眼间又到了初冬时节。
XX医院的人气爆棚，经过上次事件，很多患者不远千里，慕名而来。
XX医院凭着精湛的医术、专业的服务态度和一些高端的医疗设备而盛名。
娄烨的名字不仅是在XX市和全国有了知名度，甚至在世界上也都有了一席之地。
原因很简单，很多疑难杂症在这家医院被治愈，而这家医院又是娄烨一手创办，并且他本人对外科的手术也已经出神入化，一大批患者排队等待他的救治。
XX医院被人们称为起死回生之地，而娄烨越来越多的被人们誉为“医神”。
可是外界有再多的盛誉，也难得见他一笑。
如果说本来的他是严肃的面孔，可是现在的娄烨已经是面无表情了。
即使在手术台上，遇到危急的病情和病人，他都是用一个语调和语速在发号施令。
仿佛任何人，在他眼里都成了石头人，他不再需要给出太多表情；也或者他早已把自己封化为石头人，等待着主人的唤醒。
只是等待唤醒的不在他一个，尚俊也是其一。
次年的二月份，他们被唤醒。
那天也正是除夕之夜。
除夕之夜，家家户户都忙着年夜饭，包饺子，打开电视，习惯性地看着连接记忆的春节晚会，其乐融融。
漫天的雪花洋溢在空中，却被冷风吹乱了方向。
娄烨想起那年的圣诞节派对，也是这般的雪花飞扬，寂静无声，那是他和她的定情之日。
娄烨的父母买了许多福字，张贴在家里的角角落落。
大家虽然心情都不好，可毕竟要过年了，好歹要准备下，来年有个好兆头。
可是这一年对于娄烨来说，过得很绝望。
吃完饺子之后，他就上楼回了自己房间。
娄烨的父母望着儿子孤独而又沮丧的身影，心里不免难受。娄妈：“这都过年了，怎么没一点她的消息！大家都跟着难受。这都怨怪咱俩，当时说什么也得把洛羽绑在家里，也不至于儿子现在这副德行了。”
娄爸：“他俩都是倔孩子，事情不解决，心里那根刺不除去，他俩不可能呆一起！”
娄妈：“这得怪咱儿子，媳妇都怀孕了，有什么事情不能忍让下呢！算起来洛羽现在都快生了，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过的！小小年纪有什么过不去的坎！”
娄爸：“估计是个挺大的坎。哎！夫妻间的吵架哪有这么厉害，婚也不结了，直接落跑了。儿子又有意瞒着咱俩。”
娄妈：“还不是你培养的性格！独立过头了，什么事情都自己扛。”
娄爸：“好好好，你消消气，大过年的。”
娄烨妈妈说到痛心处，哭了出来。
自从洛羽走后，她心里就空落落的，对洛羽除了那份喜欢欣赏，还有一份怜惜。她明白这孩子从小就过得不容易，本想做了她的儿媳好好疼爱一番的，可是她怀着孕就这么突然跑出去了，到现在也没个消息传来。
而且自己的儿子人虽在这，魂也早丢了，除了工作，其他时间大多在梦游和行尸走肉的状态，有时要一连叫喊好几次他的名字，他才能听到。
这年过得也太让人心碎了。
俩人正在难受之时，突然听到敲门声。
他们有些吃惊，大过年的，家里的保姆早就请假回家了，谁会在除夕之夜跑到他的家里来呢！
娄烨爸爸过去应了门。
来人是一位中年妇女，穿着虽然朴素但又不失洋气。只是怀里多了一个包被，包被的下面仿佛听见了婴儿的啼哭声。
听见孩子的哭声，娄烨的妈妈也赶紧跑了过来。
娄烨爸爸：“你这是？”
中年妇女情绪有些激动，反问道。
中年妇女：“你们是娄烨的父母吗？”
娄烨的爸爸妈妈赶忙点头。看到肯定答案后，中年妇女一把把孩子递给娄烨的妈妈，娄烨的妈妈虽云里雾里，不明所以，却自然接住了。
中年妇女：“这是你们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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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二章 断情
孩子的哭泣声不住传来，门外的雪夹杂着风，扑闪在中年妇女的身上。
老两口长大嘴巴，除了吃惊还有震惊。
娄烨妈妈赶忙揭开小包被，一看果然是个出生不久小婴儿，正在嗷嗷大哭，叫人一个心疼。
娄烨的妈妈凭着本能开始哄抱起来。
娄烨爸爸：“你是谁？怎么回事？”
中年妇女：“先别管我了，把你儿子娄烨叫出来，我有急事找他！”
娄烨的爸爸一刻也不敢怠慢，赶忙爬上楼梯敲打娄烨的房门。
眼前的人不管身份如何，可却是他家的大贵人！
不一会，娄烨随爸爸急冲冲下了楼梯，来到了大厅。
看到中年妇女，娄烨觉得似曾相识，他快速回忆，终于找到了答案：徐姐。
没错，当年洛羽就是带着自己，在徐姐的店里买了那身情侣装，随后参加了那年的圣诞节派对，之后宣布了婚讯。
娄烨：“徐姐？”
娄烨试探性地问道。
徐姐有些惊讶，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娄烨不仅认出了她，连她的姓氏都记得这么清楚，可真不亏是洛羽的男人！
徐姐：“多亏你还记得我！我今天是给你送孩子的。”
娄烨看了一眼妈妈怀里的孩子，还在哭泣，却没想再多看一眼。
娄烨：“洛羽人呢！”
这才是他关心的问题，其他的他都不在意。
徐姐：“我就想和你说这事呢！洛羽这丫头，那会对我说去个厕所，让我帮忙照看下孩子。我吃完年夜饭，听到孩子哭声，就跑来看看，却在孩子身边发现了她留的书信。”
徐姐赶忙把那封书信从兜里掏了出来，递给娄烨。
娄烨赶忙读着，不肯漏过一个字。
“徐姐，我走了。感谢你这些日子的收留和照顾。我和孩子现在的身体状况有些糟糕。娄烨终归是孩子的爸爸，也是名医生，孩子在他那里会得到更好的照顾。麻烦你把这个孩子送还给他。这是他家的地址：XX街道XX号XX别墅区。”
徐姐：“估计她是撇下孩子走了，我才来找………你………的。”
不等徐姐话说完，娄烨闪电般的速度冲出大厅，来到门外。
开始歇斯底里地吼叫。
娄烨：“洛羽，你出来！我知道你就在附近！你给我听着！既然你把孩子生了出来，你就得养着！没有你这么不负责任的母亲！”
他一遍遍地吼叫，在漫天的雪里，四处找寻。
想刺激她的痛处。
却没有任何回应，只有冷风吹过的声音。
他开始声嘶力竭，撕扯着嗓子。
娄烨：“你听着！我不会要这个孩子的！绝对不会！你生的你养！我会把他送给孤儿院！我说到做到！”
他在威胁着她的出现。
可是洛羽始终没有出现。
雪花仍在狂舞，想要沸腾这个世界。
人们不领情，都躲藏在屋里，庆贺自己的小幸福。
娄烨只顾从楼上跑下，仅仅穿着一件薄睡衣，此刻的冷，早已让他感到麻木。
可是他的思维仍旧在，他颤抖地从兜里摸出手机，胡乱地拨打着任何的可能性。
娄烨：“喂！挚诺吗？洛羽去你那里了吗？”
娄烨：“喂！阿姨吗？洛羽回家了吗？”
娄烨：“喂！XX吗？洛羽去你那里了吗？”
他不断地拨打号码，只要有一丝关系，他都不放过。
万般无奈和绝望之下，他竟然拨打给了尚俊。
娄烨：“你见到洛羽了吗？她找你去了是吧！”
可是无一例外，收到的回复全是否定答案。
最后，手冻僵了，再也不听使唤，手机掉落在地上，嘴唇早已发紫，全身哆嗦不断，他开始有些意识模糊。
距离他跑出门外已经有两个多小时的时间了。
最后，娄烨的爸爸拿着手电筒，在一个垃圾桶旁找到了他，他跌坐地上，蜷作一团，眼睛微微紧闭。
娄爸试探性叫了几声娄烨的名字，却没有应答，他已经没了意识。
看着儿子半死不活的模样，娄爸吓慌了，只有奋力的呼救。
这年的除夕之夜，雪舞风吼。
娄烨的家里，人群出出进进。
娄烨是在抢救和点滴中度过的。
待他醒来之时，挣扎着起身，仍旧想跑出门外，却被周围人拦了下来，人群里面就有挚诺和尚俊。
挚诺接到娄烨的电话，听到他的胡乱呓语，焦急万分，十万火急地赶了过来。
尚俊听到洛羽的消息，以为事情有了转机，疾驰而来，却没想到看到的是，娄烨正在被一群医生围住的场面。
渐渐地，他苏醒过来。
可是苏醒之后，却是奋力的吼叫，仿佛在发泄心中所有的郁积！
周围人试探性劝阻，可是徒劳，他像是疯了一般的无助。
那份绝望，任谁都看得分明。
那份心疼，感同身受。
不一会，房间的宣泄声终于静了下来。
待到娄烨的情绪终于被安抚下来之后，娄烨的妈妈一边怀抱孩子，一边哭泣。
挚诺：“阿姨，出什么事情了？洛羽找到了？”
尚俊虽一言不发，不过挚诺问了他想问的问题。
娄烨妈妈：“就是因为没有找到洛羽，他才变成这个样子的。”
挚诺：“这个孩子是。。。。。。”
娄烨妈妈：“是娄烨和洛羽的孩子。”
挚诺和尚俊的脸上同时写满惊讶，看来孩子是送来了，只是孩子他娘却没有出现。
挚诺情不自禁过来，看着襁褓中的婴儿，无比心疼。
他轻轻抚摸着。
只听身后一阵熟悉的声音。
娄烨：“挚诺，你喜欢这个孩子吗？”
挚诺看向身后，原来是娄烨。
他情绪平复不少，挣扎坐了起来。
尚俊的目光也探测到同一个位置，只是彼此并没有言语。
尚俊没想到娄烨会醒来问话，娄烨更没有想到尚俊会跑到自己床前来。
挚诺：“我一直很喜欢孩子。你和洛羽的孩子，我更喜欢。”
挚诺一边说着，嘴角的那份喜悦之情不言而喻，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多么喜欢这个孩子。
娄烨：“那就送给你吧！”
挚诺立刻停止了对孩子的抚摸，他诧异地看向娄烨。
娄烨该不会是被冻糊涂了吧！
尚俊也是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景象。
娄烨妈妈：“娄烨，你说啥胡话呢！这可是你的儿子，我的孙子，能乱送吗！”
娄烨爸爸：“娄烨，清醒点。这么多人看着呢！”
娄烨的目光很坚定，再次看向挚诺。
娄烨：“你不是喜欢这个孩子吗？你要不要？”
看着娄烨斩钉截铁的模样，挚诺有些懵。
挚诺：“我是想要，可是。。。。。。”
挚诺看向四周，眼下除了孩子的亲爹，没有一个人不是持着怀疑的态度。
娄烨：“现在就抱他走吧！”
挚诺当然没有去抱孩子，他不是不敢，而是不理解。
娄烨的妈妈看着儿子的状态，担心不已。
娄烨的妈妈：“这孩子是咱们家的，我是他奶奶，我能照顾了他。”
妈妈仿佛在控诉。
娄烨抬起了头，用绝望的眼神望向母亲和父亲。
娄烨：“爸妈，算我求你们了。如果你们还想让我活着，就把他送给挚诺。”
此话一出，顿时死一般的寂静。
没有多的言语，也没有多的动作。
可是娄烨眼睛里的那份绝望的坚持却是丝毫未动。
娄烨的爸爸看着儿子痴狂的样子，心里明白了几分，也有了些打算。他对老伴儿递了个眼色。
娄烨的爸爸：“把这孩子交给挚诺吧。”
说完娄烨的爸爸开始强行从老伴儿怀中抱出婴儿，娄烨的妈妈虽万般不肯，可是看着老伴的眼色，还是把孩子让了出去。
娄烨的爸爸把孩子交到挚诺怀中。
挚诺受宠若惊，顺手接过孩子。
低下头来，是张可爱的婴儿脸，让人幸福的样子。
挚诺：“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这个孩子的。”
随后，挚诺也对娄烨的爸妈递了个眼色。
眼下娄烨或许情绪激动，神志不清，此时说的话哪能当真呢！不过，对待病人，还是要配合些。
娄烨：“你们都出去吧，我想休息。”
众人看着娄烨的脸上渐渐有了气血，可却是越发凝重。
严肃得拒人于千里之外，那一身的寒气让人不禁自发远离。
众人出了娄烨的房门，一一道别娄烨的父母。
一旁的尚俊，看着眼前的一幕幕，却没了兴致，不动声色地下楼，出了门。
他怀着万分希望赶来，以为娄烨终于有了她的消息。
要知道，他可是让程明双探问了几次李梦辰，才终于得知了娄烨的住所。
路上，他重复地想着娄烨电话里的话语，貌似在呓语，却不肯放过找到洛羽的一丝可能。
可是匆忙赶来，却看到娄烨半痴半狂，半生半死地状态。
他仿若有了知音，这世界的痴人又何止他一人！
不想无情，只是情未到深处罢了。
一向谨慎理性的娄烨，一样最终输给了感情。
他发动车子，正要启动。远远看见挚诺抱着孩子走出了房门，而娄烨的妈妈紧随其后。
挚诺小心地把孩子交给娄烨的母亲后，两人一同上了挚诺的车子。
车子在他身边经过，挚诺瞥见了尚俊，两人彼此点了下头，心意相通。
目前来看，除了娄烨的父母，再也没有谁比挚诺更适合照顾孩子了。
可她竟然如此狠心，竟然舍得下孩子！
车子在飞扬的雪中缓慢行驶，方向是心中的家。
12点了，夜开始沉睡。
炮竹声稀稀落落地回响。
人们的狂欢才刚刚开始。
待挚诺敲开自己房门的那一刻，已经12点半了。
林欣惺忪着双眼赶来开门，却发觉迎面的是位老太太，颇有气质。
她怀里抱着一位婴儿，身后是挚诺。
林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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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三章 希望与欲望的距离
林欣心里有一百个疑问，此刻却不知道该问什么？
她想知道挚诺接了谁的电话，就撂下碗筷，匆忙出门？
她想知道那个人是不是洛羽，或者是不是和洛羽有关？
她想知道挚诺心里是否有她的痕迹？
可她此刻更想知道，来人是谁？
这孩子又是怎么回事？
问题太多，惊讶太大，她一时语穷了。
挚诺：“林欣，快叫阿姨。这位是娄烨的母亲。咱们的婚礼阿姨还参加过呢。”
听到挚诺的吩咐，林欣赶忙细声细语亲切叫了声阿姨。
林欣：“阿姨，您好！我去给您倒杯茶，暖暖身。”
外面风雪交加，心里再多疑问和无奈，也比不上一杯热茶暖人心。
娄烨妈妈：“别去麻烦了。我这就走。”
林欣停止了脚步。
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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