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一般的孤寂-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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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姐：“我当时还当着她的面骂你这个负心汉来着。可是她却不吱声，也不主动提起你，偶尔提起，也不见有任何抱怨。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以后也就很少提起你了。”

　　　　徐姐：“她一直挺着大肚子给我帮忙，直到生产前。两周前，孩子终于出生了，可她只住了两天院，就和我回店里了。　生产完之后她的身体就大不如从前，老是夜里咳嗽，再加上一夜几次喂夜奶，她明显是力不从心了。说来也是奇怪，那孩子刚生下来没几天也是夜里咳嗽不断，我猜想可能是怀孕期间，营养没有跟上。店里床铺太小，我又怕她坐月子冻着，就让她和孩子睡在床上，自己打了几天地铺。那会还想着需要给孩子买个婴儿床。可没想到，去了个厕所回来，就看见那么张字条，她竟然撇下孩子走了。”

　　　　娄烨：“所以你按照地址找我了？”

　　　　徐姐：“我当时真是吓坏了，没想到洛羽是这么打算的。我想她性子那么倔强，断不会把孩子送回去的。”

　　　　娄烨静静走到徐姐身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递到徐姐手里。

　　　　娄烨：“辛苦你了。”

　　　　徐姐：“你太客气了。”

　　　　徐姐嘴上做着推让，但是身体却很诚实，她顺手接过了那张卡。

　　　　自从见了娄烨家的豪宅，她就暗自庆幸了，她盼着这一天。

　　　　娄烨没再多言语，掀开那层布料做的门帘，走到了衣山衣海里，他猜想着落雨在这里呆的每一个日日夜夜。

　　　　正要出门，听到身后徐姐的呼唤。

　　　　娄烨背对着徐姐，面部是不屑的冷笑。

　　　　徐姐：“那个—那个—卡的密码是多少？”

　　　　娄烨紧闭眼睛，仰天。

　　　　如果徐姐今天不跟着追出来，如果她不索要密码，或许她会得到一笔更大的数额。

　　　　可是又有多少人在钱财面前能挺得住傲骨。

　　　　娄烨：“洛羽的生日。”

　　　　娄烨没有回头，依旧背对徐姐，轻轻挥了挥手，举步而去。

　　　　徐姐赶忙回忆落雨的生日，却发现记忆中压根里就没有。

　　　　她和洛羽在一起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是那会她只顾着向洛羽讨教生意经了，哪里有想着关心这些私事！

　　　　徐姐并不笨。娄烨是在有意试探她，也是在告诫她，人比钱重要。

　　　　眼看娄烨走远，没有密码，手里拿着这张卡又有什么用？

　　　　可是如果开口询问，那无疑失去了使用这张卡的资格，她还是要些脸面的。

　　　　徐姐：“知道了。多谢你。”

　　　　只有这样回复，才能掩饰那份心虚。

　　　　再细一想，年轻人吵架常有的事，说不定洛羽不久就回来了，日后再询问她本人也不迟，只是期望洛羽能早点出现。

　　　　有些人，注定是要孤身一人，孤独一世的。

　　　　比如徐姐。

　　　　情也想要，钱也想留，却总是顾不了周全。

　　　　一旦双方起了冲突，心就成了钱财的附属品。

　　　　要知道，真情从来不需要与钱财权衡，继而得出周全。

　　　　从徐姐店面出来后，娄烨再次踏着厚厚的积雪，深一脚

　　　　浅一脚，每一次都痛彻心扉。脚下的白袜子已经浸染上了红色的血迹，雪深的凹处，也开始被红色渲染。

　　　　终于他走到了车子旁，来到驾驶座。

　　　　白雪皑皑，红日初升，蔚蓝色的天空，清澈纯净。

　　　　天地何其无情，不管世间发生什么，依旧我行我素，不受丝毫影响。

　　　　大雪掩盖住所有的瑕疵，阳光洒在纯白色的雪上，一切近乎完美，一切都很美好。

　　　　日子总归是要过的，天地之间，人如同尘埃，渺小至极。

　　　　娄烨继续路程，来到了XX医院门口。

　　　　门卫们有些惊慌，赶忙扔下手中的扑克牌，为娄烨开启门栏。

　　　　他们没料到，大年初一，娄烨竟然会跑到医院来过年。

　　　　经过大厅，来院病人比往常少了许多，这个时候，不是什么大病绝症，大家基本能忍都忍，好歹在家过个团圆年。

　　　　有的医务人员眼尖，还是在人群里找到了娄烨的身影，都知道老大是个工作狂，可没想到狂到这个程度。

　　　　他走进办公室，打电话询问今天有无需要提前进行的手术。却被电话的另一头告知，手术因为春节原因，大多延后了，必须进行的几个手术也已经被安排好了，大约在10点半开始。

　　　　他对电话的另一头重新做了安排，一口气揽下了三个手术。

　　　　10点半的时候，是他的第一个手术。

　　　　他推门那一刻，所有的医务人员都惊到了。

　　　　平常这种级别的手术，都是由其他新进医生负责，老大负责的那可全是高难度的手术。

　　　　不过，老大已经手术服穿戴整齐，只能透过眼镜，看到他冷成冰的眼神。

　　　　大家紧闭嘴巴，精神开始高度集中，本来两个小时的手术，提前半个小时就完成了。

　　　　他对大家说了句辛苦了，就走出手术室，隐隐看到地上有些血迹，没有人怀疑是老大留下的。

　　　　紧接下来，他又做了两台手术，结束时已是下午5点了。

　　　　他再次走进办公室，打电话吩咐助手，不许任何人打扰，他要休息。

　　　　就这样，身体的疲倦和困意终于战胜了身体的疼痛，他趴在办公桌上，迷迷糊糊得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已是晚上10点了，身上的疼痛加剧。

　　　　他睁开眼睛，却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

　　　　原来是挚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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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五章　　体检

　　　　娄烨没有起身，随手掏出一根烟，递给挚诺，却被挚诺推拒了。

　　　　娄烨：“大过年的，不在家陪林欣，干嘛跑医院找晦气。”

　　　　娄烨自己抽烟，有点享受。

　　　　挚诺：“叔叔阿姨担心你，让我过来劝劝你。”

　　　　娄烨目光上移，看了挚诺一眼。

　　　　娄烨：“你打算怎么劝我？”

　　　　看着娄烨灵魂尽失的样子，挚诺从娄烨嘴边拔出尼古丁，扔到地下，狠狠一踩。

　　　　挚诺：“先治好你身上的伤。”

　　　　说完，挚诺从门口召唤了几声，几个医务人员拿着医药箱走了进来，他们早已在门外等候多时。

　　　　一个医务人员脱下娄烨的鞋子，发现脚底板几乎血肉模糊，昨晚的冻伤再加上一天的折腾，这皮肤是受尽了虐待。

　　　　检查包扎完脚伤，几个医务人员打算检查下他的双手。

　　　　娄烨：“我的手不碍事，你们出去吧。”

　　　　几个医务人员听到老大的吩咐，再看看他双手的冻伤，进退两难，唯有把眼神投向一边的挚诺，是挚诺一早就通知他们过来给老大包扎伤口的。

　　　　挚诺：“手烂掉了，医生也就干脆别做了。”

　　　　挚诺快步走了过来，把娄烨的双手按在一旁。

　　　　挚诺：“你们给他治疗吧。”

　　　　几个医务人员看到挚诺不仅帮腔，还亲自帮忙，赶忙开始治疗。

　　　　办公室内没有再多的话语，一片沉默。

　　　　半个多小时的清理和治疗后，医务人员撤出了房间。

　　　　挚诺走向沙发，拿起放置在沙发上的保温盒，放到娄烨面前，里面装着热腾腾的饭菜。

　　　　挚诺：“林欣做的，她的手艺不错。”

　　　　娄烨：“你比我有福气。”

　　　　挚诺冷笑一声，论福气，他哪里比得上娄烨。

　　　　挚诺：“不及你万分之一，不过你也未必相信。”

　　　　娄烨抬头看了眼挚诺，挚诺的表情可不像是在开玩笑。

　　　　娄烨：“洛羽不会回来了，她连孩子也舍弃了。”

　　　　办公室内又是一阵沉默。

　　　　挚诺：“孩子你怎么打算的？真的打算送给我？”

　　　　娄烨点了点头。

　　　　挚诺：“你可想好了，送出去的东西想要回去就难了，而且是个大活人。”

　　　　娄烨再次点了点头。

　　　　娄烨：“我没法面对这个孩子。”

　　　　娄烨袒露了心底话，这个孩子让他联想到所有的不幸。

　　　　挚诺：“你只是需要时间而已。刚才和你开玩笑，孩子我先替你照顾着，想明白了再来找我要回。”

　　　　说完挚诺拍了拍娄烨的肩膀。

　　　　挚诺：“不过你也不能自虐。如果你倒下了，孩子不仅没有妈妈，连爸爸也没有了。”

　　　　娄烨：“你才是他的爸爸。”

　　　　挚诺愣了一下，突然多出来的身份自己还真是有些不适应，同时也被娄烨坚持的表情震惊。

　　　　挚诺：“好像我是比你有福气，平白地多了一个儿子。”

　　　　他心想，没有和洛羽做成夫妻的缘分，却能做她孩子的爸爸，确实是极大的福气。

　　　　娄烨：“孩子最近身体怎么样？”

　　　　这句关切的话语倒是让挚诺宽心不少，这个亲生父亲还关心自己的儿子的。

　　　　挚诺：“我这侄子老是咳嗽，估计这两天给折腾的，林欣已经喂了些药。”

　　　　娄烨：“记得一个月后，来我这给孩子做体检。”

　　　　挚诺：“你这是医生的关怀，还是爸爸的关心？”

　　　　娄烨的心再次剧烈疼痛，他不想再多言。

　　　　挚诺对事情的缘由显然一无所知。

　　　　娄烨：“你走吧。我也要回家了。”

　　　　挚诺：“还是第一次被你下逐客令。”

　　　　听到娄烨还知道回家，挚诺安心不少，却总也觉得哪里怪怪的，他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挚诺走后，娄烨又在办公室内呆了许久，手机一直响个不停。

　　　　最后，他按下了接听键，给了一个对方满意的回复。

　　　　娄烨：“妈，我一会就到家了。”

　　　　回家的时候已经接近下半夜了，家里的灯却在亮着，他知道，那是等候和期望的警铃。

　　　　如果没有这盏警铃，或许他早已远走他乡，过起朦胧的日子。

　　　　另一方面，挚诺回家后，还是放心不下娄烨，给了娄烨的爸爸打了一通话，确定他安全到家后，他那颗悬着的心才终于安定下来。

　　　　林欣走过来给挚诺送来一杯暖茶，这是她在这个城市里最依靠和信任的人。今年春节两人都已工作忙为借口，待在城市里过年了。

　　　　林欣：“娄烨哥好些了吗？”

　　　　挚诺：“喜忧参半吧，不过好歹回家睡觉去了。”

　　　　很显然，娄烨满身冻伤，怎么能称称得上好！

　　　　而且，对孩子的态度依然很坚定，一个正常人怎么会不要自己的亲生儿子呢！

　　　　林欣：“那…那…孩子的事情他怎么说？”

　　　　挚诺接过林欣手中的茶水，轻轻撮了一口。

　　　　然后，他抬头看向林欣，林欣的目光来不及闪躲，目光里的那份急切暴露无疑。

　　　　挚诺放下茶杯，安慰着林欣，依偎在自己身边。

　　　　挚诺：“我知道你喜欢孩子，可是林欣，毕竟这孩子是娄烨的亲生儿子，他现在心灰意冷的，我们不能乘人之危。等娄烨心情好起来，他回来要孩子的话，我们还是要把孩子归还给他的。我们现在只是帮忙照看。”

　　　　俩人坐在沙发上，林欣顺从地把头枕靠在挚诺的左肩上。

　　　　挚诺说的道理她都懂，可是心底那份期望的琴弦，仍是在不断拨弄。

　　　　林欣：“可是，如果娄烨哥心情一直不好，就不想再要回这个孩子了呢！”

　　　　听到这话，挚诺有些震惊。

　　　　他摆正了林欣的身子，一脸的严肃。

　　　　挚诺：“你忍心娄烨一直这么低迷下去吗？”

　　　　林欣想做回答，可是却发觉自己说不出口，因为说出的话是言不由衷的。

　　　　如果孩子能一直生活在自己身边，她特别想自私一次，不去管娄烨的状况，哪怕他一直这么低迷下去。

　　　　看到林欣的反应，挚诺有些心疼林欣，开始质疑自己当时的决定。

　　　　自己这辈子丧失了做爸爸的资格，他不想接受这个事实，可是却早已习惯了它；

　　　　而林欣从骨子里就是一个绝好的妈妈，自己却剥夺了她做妈妈的资格。

　　　　尤其在见到这个孩子之后，林欣那种天性和母性的释放，都让他有些震惊。

　　　　或许是自己当时太仓促，太自私，害了眼前这个善良的女人。

　　　　挚诺：“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你还年轻。”

　　　　听到挚诺的话语，林欣有些伤心。

　　　　即便自己把身心全无保留送给了挚诺，他却仍不肯全盘接受。

　　　　林欣：“和你结婚，是我长这么大，做得最正确的事情。”

　　　　林欣说话的速度很慢，很轻柔，可是字间的力量早已穿透铜墙铁壁。

　　　　挚诺：“我害你做不了亲生孩子的母亲。”

　　　　她善良，所以他内疚，他用所有的温柔和体贴来弥补；

　　　　他善良，所以她拒绝，她用今生的陪伴和信任来填补。

　　　　林欣：“可我能做你今生的爱人。”

　　　　林欣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柔软的身子，再次依靠在挚诺的怀里。

　　　　不知是感动，还是喜悦，挚诺竟然主动吻上了她的唇。

　　　　那份热烈，让林欣始料不及。

　　　　那一夜，两人在缠绵中度过，算是是林欣的第一次蜜月。

　　　　只是中间偶尔会被婴儿的啼哭声打断。

　　　　一个月后，挚诺记起了娄烨的嘱咐。

　　　　他给娄烨打了通电话，说要来医院给孩子做下体检，并且询问了娄烨，自己具体该去哪个科室和地址。

　　　　娄烨一一告知。

　　　　他和林欣抱着孩子赶往新生儿体检中心。

　　　　拿到体检结果时，两人的表情都僵掉了。

　　　　女护士看到夫妻二人，傻傻地呆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女护士：“这孩子身上带有XX病毒。早在母体里就传染上了，你是孩子的母亲，难道不知道吗？”

　　　　林欣一时反应不过来，摇了摇头。

　　　　女护士：“难道你不知道自己也是XX病毒患者？”

　　　　女护士的态度里多了一份质疑，带着些许的轻蔑。

　　　　这种情况女护士见多了，很多女患者一直瞒着丈夫自己的病情，眼前的林欣或许正是这种情况，只不过想借助自己在她丈夫面前演出戏罢了，一副很无辜的样子。

　　　　林欣不断地拼命摇头，她想否定这一切，她想自己的听力或许出问题了，她恶狠狠地瞪着对面的女护士，一把撕毁了手中的体检结果。

　　　　女护士：“你撕了体检结果也没用，你和孩子确实早已感染了XX病毒。”

　　　　林欣眼泪扑簌簌地掉落下来，不肯相信眼前的一切。

　　　　原来孩子和洛羽都是XX病毒患者！

　　　　原来洛羽姐的孤僻是情非得已！

　　　　一连串的打击，让挚诺也是招架不住。

　　　　他感觉自己的腿要软了下来，用右手支住白色的墙壁，左手紧紧护住怀中的婴儿。

　　　　听到林欣的哭声，他回过神来。

　　　　挚诺：“你确定？”

　　　　对面的女护士坦然得点点头，她有点同情挚诺，被自己的枕边人欺瞒了这么就久。用右眼斜看了林欣。

　　　　女护士：“百分之一百确定。”

　　　　林欣看到女护士的眼神，突然疯了一般冲到她眼前，开始拼命撕扯她的头发。

　　　　林欣：“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怎么随便污蔑我和我的孩子！”

　　　　林欣开始歇斯底里，泣不成声，嚎啕大哭，把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女护士身上。

　　　　周围聚集起了三三两两的人群。

　　　　突然一个人从人群中冲出，制止住了发狂的林欣，女护士看了一眼眼前高大的男人：娄烨院长。

　　　　女护士顿时脸色绯红，赶忙整理起自己的护士服和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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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十六章　　谎言

　　　　女护士明显想先发制人，更想在老大这里留个极好的印象。

　　　　女护士：“院长，我不过如实告知检查结果，结果这个女人就突然发起疯，扑到我这里来打我。”

　　　　女护士虽然平常见到老大的机会不多，可是医院的墙壁上挂着许多娄烨的照片，她怎会不认识！

　　　　他可是自己心中的偶像！

　　　　而娄烨在得知挚诺今天会给孩子做体检后，早就在远处张望了许久，他本想远远观望的。

　　　　娄烨：“整个过程我都看见了。你犯了作为护士的两个大忌：第一，服务态度恶劣，歧视患者；第二：窥探病人隐私。你被开除了，我会通知会计处给你结算薪水，你可以离开了。”

　　　　女护士顿时满眼泪水，一脸委屈，可是老大说得几个忌讳她竟无法反驳。

　　　　对待XX病毒患者，她确实存在心理歧视，而且她有告知对方家属的冲动。

　　　　她想留下来，可是看到老大铁青色的面孔，她只好捂着脸哭泣着跑了。

　　　　几个保安即刻到达，疏散了人群，把林欣和挚诺安排在医院的一处僻静角落，送上茶水。

　　　　老大最近的是非太多，他们几个保安仿佛成了老大的贴身保镖了。

　　　　保安离去，可随时待命。

　　　　林欣和挚诺呆坐在座椅上，挚诺怀中的孩子开始哭泣。

　　　　娄烨走近，没有言语，拍了拍挚诺的肩膀，想要离开。

　　　　挚诺突然把孩子放到林欣怀中，从座椅上飞奔而来，给了娄烨一有力的拳头。

　　　　挚诺：“你什么时候变成王八蛋了！就是因为XX病毒，你抛弃了洛羽，抛弃了孩子？”

　　　　挚诺万分愤怒，他不愿肯定自己心中的想法，期待着娄烨给他一个合理的或者不一样的解释，一个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可是娄烨依旧没有言语，继续前行。

　　　　挚诺一气之下，给了娄烨三个拳头。

　　　　娄烨受着，丝毫没有反抗，继续前行。

　　　　看着娄烨远去的身影，挚诺悲愤至极。

　　　　挚诺：“我当初就不该把洛羽让给你。”—

　　　　娄烨停下了前行脚步，思考半秒，继续前行。

　　　　挚诺：“从今天起，我就是这个孩子的爸爸。”

　　　　挚诺语词激烈，态度坚决。

　　　　娄烨依旧没有回头，继续前行，消失在远方。

　　　　几个保安从监控里，看到老大有难，急匆匆赶来，却发现老大早已不见踪影，现场只留下那几杯温水。

　　　　这几个月，他们可是一直在过度疲劳状态，不知道老大会不会给他们加薪呢！

　　　　那日的天是灰色的，林欣和挚诺一言不发，回到家里，怀揣着满肚的心事，仿佛失了魂魄，唯一能记起的就是孩子，要给予全部的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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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过去了，李梦辰匆匆忙忙来到娄烨办公室。

　　　　李梦辰：“听医院人说，你喜欢上了一个女护士，为了她，和一个患者打架？”

　　　　娄烨停下了手中的笔，不屑中的不屑。

　　　　李梦辰：“我知道这肯定是谣传，你的心是洛羽的。可是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娄烨手中的笔继续。

　　　　娄烨：“和你无关。别忘了约定。”

　　　　李梦辰不由一颤。

　　　　按照约定，自己继续留在这里的日子很快就会结束。

　　　　李梦辰：“就知道你不会告诉我。”

　　　　娄烨没有答话，继续低头工作。

　　　　李梦辰：“我来是想告诉你，玄勇和元硕打算聘请我，做宣传营销工作，所以日后我还得继续留下来。”

　　　　娄烨停下了笔，看了一眼李梦辰。

　　　　这几日，玄勇和元硕找了娄烨多次，希望他入股投资，成立一家服装设计公司，由自己负责场地和资金，而元硕他们负责设计和生产，利润四三三分，娄烨占四。娄烨竟然丝毫没有犹豫，爽快地答应，并且把医院的一处闲置楼划楼层给了玄勇和元硕。

　　　　他想帮助这两位难兄难弟，也相信他们的实力，只是没想到这两位老朋友，竟然自己请来了宣传营销助手。

　　　　娄烨：“我不同意。”

　　　　娄烨简言相告。

　　　　李梦辰：“你只占股份四成，他俩加起来是六成，所以说得不算。”

　　　　娄烨：“我撤股。”

　　　　听到这话，李梦辰简直要气疯了，自己好歹也是和娄烨有过一段情的，他如今竟然如此不留情面地驱赶自己，自己到底是有多可恶！

　　　　李梦辰：“你本着工作和负责的态度考虑，玄勇和元硕需要我的宣传和营销。你不敢让我留下来，是怕再次爱上我吗？”

　　　　李梦辰只能厚着脸皮，昧着良心说这些话。这些话，她自己都不信。

　　　　娄烨冷然一笑，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局促的李梦辰。

　　　　娄烨：“从来没有爱过。”

　　　　这话的重量足够把梦辰击成碎石，如今的他不仅没了表情，仿佛连心都没有了。

　　　　李梦辰：“是么？”

　　　　娄烨：“你变幼稚了。”

　　　　李梦辰：“你会等她吗？”

　　　　娄烨站了起来，没有答语，慢步来到她的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

　　　　娄烨：“走吧，这里没有你的位置。”

　　　　简单的言语，瞬间将李梦辰打入谷底。

　　　　李梦辰：“你是疯了吗？她早就走了，不会回来了。”

　　　　他眼中的怒气飙升。

　　　　娄烨：“你闭嘴。出去！”

　　　　李梦辰大口喘气，心里装满了闷气。

　　　　可她仍然坚持，原来自己可以如此低贱。

　　　　李梦辰：“我走了，你的洛羽就再也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