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一般的孤寂-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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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羽和林欣赶忙点了点头，心里早就乐开花，别提多高兴了。即便洛雨不去，她俩的心也早已飞到现场了。对她们来说，这个世界充满了新鲜刺激感，这可是课本里，书桌上，　校园内，捕捉不到的，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

　　　　半个小时后，毛羽和林欣随同洛雨一同出发，预备前往表演场地。突然一辆豪车呼啸而来，紧接着是紧急刹车声，车窗缓缓落下，又是熟悉的男中音，

　　　　“洛雨，怎么样，满意吗　各位美女，我送你们过去。别去和公司人去挤商务车了。”

　　　　紧接着尚俊就对着毛羽和林欣挑了挑眉毛，林欣此时明白了，原来她和毛羽是洛雨的赠品。可是一旁的毛羽一脸的陶醉状态，明显处于状况外，没等洛雨开口，她就一溜烟似的打开车门，屁股上仿佛长了钉子，镶坐在座位上，一脸痴笑着，

　　　　“那真是太谢谢你了。尚俊哥。”

　　　　尚俊从驾驶座转过身，对着毛羽又是一顿电眼，

　　　　“不用客气。我就是稀罕美女。”

　　　　此刻的毛羽魂都被尚俊收没了，洛雨见状，只好轻叹一声，对着林欣说道，

　　　　“咱们上车吧”。

　　　　等到表演开始时，台上的人在有条不紊得进行着，可是台下的换装间可是异常紧张，卸妆换装总共也不过两分钟，每个人都在抢时间，除了毛羽和林欣。

　　　　林欣带着毛羽自觉出了换装间，因为她知道她俩现在有些碍眼，怕打乱他们的节奏。在林欣的建议下，俩人来到台前，看到美景一片。台上的人铿锵有力，气场十足。等到洛雨出场时，俩人更是看直了眼睛。举手投足间，美目回眸时，妖娆身段中，洛雨华丽地蜕变成女神。不对，她就是女神。在孤傲地绽放着。林欣终于理解尚俊为何独独钟情洛雨，因为她遥不可及。

　　　　“洛雨好美啊。哎，林欣，你说如果我穿上那套衣服，是不是也很漂亮呢！”毛羽今天可算是大开眼界，少女心也开始萌动。边说边捅了捅一旁的林欣。

　　　　“嗯。云生花，日长芽之时。”林欣微笑着回应毛羽。摊上这么一个舍友真是奇葩！

　　　　“又开始拽文了。”毛羽最喜欢的白话文，最讨厌的文言文，可是林欣偏要把白话文说成文言文的距离，“哎，不对吧。林欣，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是在否定我呢！”毛羽终于找回了白话文。

　　　　林欣忍俊不禁，这个妹子到底是怎么考上名牌大学的！她刚要回应，突然旁边一位男生笑出声来。

　　　　“对不起。”这位男士倒是很实诚，知道惊扰了美女的谈话。

　　　　俩人顺着声音找到了主人，高大的身躯，皮肤白净，温文尔雅，一身运动装，看起来也比她俩大不了几岁。他的笑容里充满了春天的身影，真挚，温暖而又含蓄，配带着磁性的声音，深情款款的眼神，林欣仿佛见到了她所喜爱的小说中的男主角。

　　　　“你是在笑话我吗？”毛羽提高音量，瞬间打破了平静，有种不肯罢休的感觉。她知道自己笨，可是最怕别人把这个字明朗化。这个笑声可戳到了她的痛处。

　　　　“他刚才道歉了。”林欣看见毛羽眼里的怒火，急忙帮旁边的男士解释。

　　　　毛羽刚要反驳，只见洛雨朝着她们的方向走了过来，看来她的走秀结束了。

　　　　“看得过瘾吗？”洛雨询问着眼前人。

　　　　“过瘾。”三个人同时发出了声音，彼此都吃惊地望着对方。

　　　　“看来你们还不认识对方，我做下介绍，这两位美女是我的舍友，毛羽和林欣。”洛雨朝着毛羽和林欣方向伸了伸手，转身又对着毛羽和林欣介绍，

　　　　“这位是我多年的好友，挚诺，目前就读于w大学，比咱们大两届。”

　　　　“师哥好。”毛羽立马换成呆萌状态，撒娇似的打招呼。

　　　　“师哥好。”林欣则稍显紧张，眼神一直不敢直视对方。

　　　　“你们好。”挚诺放松了下身体，一脸热情地招呼着。刚才还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现在即刻缓和了。

　　　　“原来你俩跑这里了，换装间太无聊了？”　洛雨猜到她俩肯定在换装间待不住，出来找寻她们。发现挚诺恰巧也在。这点她倒是不奇怪，挚诺几乎每天都要打电话询问她，有没有演出。一旦她有演出机会，台下总能找到挚诺的身影。有时甚至还带上他强大的朋友团来支持。

　　　　不过今天令她惊奇的是，她这两个舍友竟然和挚诺团在一起，而且看起来气氛并不那么和谐。

　　　　“还好吧，在换装间太受刺激，反正我俩这辈子也做不成模特。再说，你们节奏那么快，我俩可不想添麻烦。”林欣一脸真诚得解释着。心里还是很感激，洛雨给了她们这么近距离接触模特的机会。

　　　　“这可是毛羽强烈要求的。不过我猜你们也会逃出来的。现在看来果然不假。”　在毛羽的一再央求下，洛雨才答应她们到换装间参观感受下，可是那里除了肌肉就是s型，估计她们也撑不了多久。

　　　　“嘿嘿，这边风景更好。”毛羽显然也知道自己判断错误，还是安心做个好观众更惬意些。

　　　　“幺！原来都在这里，还有十分钟就结束了，待会一起吃顿饭吧。”尚俊突然也出现在他们面前，挚诺和他礼貌地握了握手。

　　　　“太好了。”毛羽一时兴奋，欢呼雀跃起来，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赶紧收住了脚，做出淑女状。她可不想在这两大帅哥面前丢脸。

　　　　于是表演结束后，五人就来到了一家餐馆就餐。人多而且性格又不一，尤其再加上毛羽，整顿饭的气氛好到极点。尚俊还是不改本色，时不时地挑逗下她们，一副坏男孩的样子。而挚诺则是另一个极端，一副邻家大哥的样子。聚餐在其乐融融的氛围中结束了，大家各自回到属于自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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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一江春水向东流

　　　　自从那次的经历后，对两位舍友的冲击力很大。原来外面的世界那么繁华，再看看自己的生活，每天三点一线，乏味至极，毛羽和林欣也打算利用空闲时间去做些兼职，但是大部分的工作都是与家教，超市促销员、酒店服务员或者发单员之类相关，林欣勉强坚持了一个周的家教就辞掉了，因为路途太远，而且多是晚上，考虑到自己的安全问题，还是安心上学为好，反正自己的学费和生活费有爸妈照顾着不成问题；而毛羽坚持了两个周的超市促销员，最后也辞掉了，　每天需要穿奇装异服，像个小丑似的，而且一天十几个小时站立，她最终也败下阵来。

　　　　一天晚上，洛羽兼职回校后，毛羽和林欣早已趴在床上，　享受着美好时光。

　　　　“洛羽，你命真好，做个兼职都做得这么高大上。你再看看我和林欣，哎，苦命人啊！我这脚和上半身都分家了。”　毛羽想起洛羽走秀时的场景，又回想起最近被摧残的经历，忍不住发起牢骚。

　　　　“是呀，我家教带的孩子简直比哪吒，金刚葫芦娃还闹腾。真心受不了。”林欣也忍不住谈起最近的经历来。想想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没有你们的福分，我还有个大家需要扛起来，唯有拼命打工了。”洛羽一方面想安慰下两位失落的舍友，另一方面也在叙述事实，她的负担不是她俩所能想象的，而她曾经的经历也不是她们所能承受的。

　　　　“能和你一个宿舍我俩感到特别光荣呢，是不是毛羽？”林欣她们也是知道洛羽贷款和贫困补助的事情，大概也猜出了洛羽的家庭条件应该比较差，可既然洛羽从不提起，她绝对尊重她，为此林欣也再三告诫毛羽，友谊的建立必要要以尊重对方的自尊和**为前提，让她少提洛羽忌讳的话题。此时的林欣冲着毛羽眨了眨眼，毛羽总算成功收到信号。

　　　　“嗯。那是当然了。洛羽你不知道，你就是我心中的女神。我可是你的粉丝。”毛羽扒拉着自己的下巴，做出一脸崇拜的表情。

　　　　“谢谢你们，所有方面。”自从有了这两位舍友，一个善解人意，另外一位传播快乐，洛羽封锁的心在逐步打开，等到她能接受自己时，再告诉她们自己的故事。

　　　　“有什么好谢的。不过你如果真想谢我们，就把那天的两个帅哥送给我们，多给我们制造些机会哈。”毛羽显然没明白洛羽感激的用意，可是既然说了谢字，那也不能浪费。她心里可是一直惦记着尚俊和挚诺呢。

　　　　“瞧你这点出息。”洛羽走到毛羽床边，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毛羽爽快却又不失可爱。

　　　　“机会可是要靠自己的，我只是牵个线。不过恕我直言，那俩可都不是你的菜。”　洛羽心里明白，最后一句应该反过来说，可是怕实话伤了这个热情的小姑娘，还是走了婉转路线。

　　　　“不过，有一个可是林欣的菜，对吧？”洛羽把目光转向了林欣，林欣心里有些慌张，只怪洛羽太聪明，自己心里那点小算盘早被洛羽扒拉透了。

　　　　“爱情和机遇是不等人的。”洛羽知道林欣生活中有些被动，有意想提醒下林欣。林欣莫不支声，她也不愿再多言。　唯有毛羽还在旁边纳闷，一个劲怪她俩没劲，在她面前打哑谜，等她再问林欣她的菜是谁时，俩人早已钻入被窝，房间里空留下她一个人的唠叨声。

　　　　生活依旧忙碌不堪，每个人都在围着时钟旋转，唯一的差别是时钟的大小。林欣最近一直怀揣着心事，上课偶尔也能笑出声，一个人时而呆看着天空发出长叹，有时又异常兴奋，用毛羽的话来形容就是，林欣有点走火入魔，可是她自己明白这是犯了相思病。

　　　　挚诺来她们学校的频率很高，但十有**是来找洛羽或者另一个好友，娄烨，倒是洛羽有时故意找理由支开娄烨，留给她和挚诺单独相处的时间。林欣有时看着他们三人在校园肩并肩的情形，心里说不出的落寞。时间久了，她发觉自己越来越压抑，有时会莫名其妙冲着毛羽发脾气，毛羽也知道她在魔道中，一般都是走为上策。想起洛羽那晚的话语，她决定结束这种自我折磨的日子，于是给挚诺打了电话。

　　　　第二天早上，挚诺请假如约来到a大外语系。依旧是熟悉的身影，暖人的笑容，精致的面孔。林欣稍显紧张，这是她长这么大所要做得最疯狂的一件事情。俩人隔着一段距离，挚诺慢慢向她走来，她的心跳开始加速，脸上感到一阵阵的热浪，低着头，两手攥得越来越紧，不禁拽起腰旁的裙边，仿佛这样紧张就可以减少些。

　　　　“林欣，怎么了？你不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说吗？”

　　　　挚诺起初收到林欣的电话感到有些诧异，因为平时和她的交集并不是很多，而且她总是默默得倾听大家讲话，很少插语，所以收到电话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是不是洛羽出了什么事情。可是林欣说没有。但是说今天有重要的事情要他来校。这个小姑娘平时少言寡语，这么严肃的态度还是少见，所以他如约而来。可是刚见面，就看到林欣手足无措的样子，他着实有些惊讶，实在是猜不透。

　　　　“是呀。是有重…重…要的事情。”林欣有些结巴，努力让自己平复情绪，没想到自己是这么怂的一个人。她原本是想让洛羽帮她传达这份爱意，可是如果连这种事情都要别人代劳，以后自己还有什么出息，所以她这次是豁出去了。

　　　　挚诺距离她不到半米的距离，他探下身来，向她望去，她脸庞涨红，再加上刚才紧张到结巴的话语。他猜出了大概，只是不能断定。

　　　　“重要的事情？不会是想向我告白吧？”挚诺用戏谑的口吻直接说出了他的猜测，眼前的林欣突然抬起了头，刚要说话，突然挚诺打断了她的话语，

　　　　“我可是名花有主喽。”

　　　　这句话犹如一颗颗巨大的石头向林欣狠砸过来，脑袋里面一片空白，后退了两步，顿时失去了思考能力。沉默了一会，挚诺也没有再多语，看来是在等她的回答。她定了定情绪，咬紧牙齿，从嘴里蹦出几个字，

　　　　“当然不是啦。”她在极力控制眼中的泪水，她知道这只是挚诺用来回绝自己的借口。洛羽曾提起过，他没有女朋友，女人在他眼里除了是移动的数字，不可能是别的。只是洛羽没有告诉她，挚诺还有一双透射心灵的眼睛。

　　　　“我猜也不可能，你这么文艺范，我可是大糙人一个。”　挚诺还是脸上挂着微笑，极力化解这尴尬的气氛，他不愿伤害这个柔弱的女孩。

　　　　“你想得美。”林欣整理好情绪，给了挚诺一个微笑，只是眼里含着泪光。

　　　　“我就是想告诉你，洛羽的图书证被扣押了，还有一个多月就期末考试了，你帮她想想办法吧。”林欣为了找回些自尊，只好把洛羽最近这桩烦心事给抖了出来。

　　　　“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会被扣押呢？”挚诺明显紧张起来，语调高了一度，俩人角色完全调换。

　　　　“我这周二和她一起去图书馆看书，她突然接了尚俊的电话，着急赶着出去，有一本书放进书包里忘记了归还，一出门警报器就响了。你也知道，有些图书管理员有种得理不饶人的架势，任凭我和洛羽怎么解释，还是坚持要扣押，还说下周要通报批评，以此警示下其他同学。洛羽那性格你也清楚，众目睽睽下被冤枉不说，还要接受这么严肃的批评，所以就和管理员当众理论起来。可是毕竟是学生，人微言轻。估计图书证这个学期是没法找回来了，如果她不道歉，估计下学期人家也不会给的。那个管理员和洛羽是杠上了。”林欣一股脑的把事情和盘托出，只好拿洛羽的事情当挡箭牌了。显然这张牌很灵验，挚诺听完叙述后，沉思了许久，一言不发。林欣突然感到有些后悔，真不知道洛羽回去怎么收拾她。

　　　　“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情。林欣。”挚诺回过神来，看了看眼前的林欣，委婉如花，她是一个好姑娘，只是不是他的。而且刚才的事情如果林欣不说，估计没几个人知道。依照洛羽的性格，对这种事情，她宁愿烂在肚子里，也不会说半个字，也更不愿意别人来替她说这件事情。他不由得替林欣捏了把汗，希望这不会影响到俩姐妹之间的关系。

　　　　“那我走了。我还有课。”林欣找了个借口，恨不得此刻能飞走，她今天都做了些什么啊。自己表白不成不说，还成功把洛羽拉下水。她真恨不得扇自己几个耳光。刚才那种失落到流泪的心理，此刻已被惭愧悔恨占据。一整天她都精神恍惚，自己的爱情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顺带着拐走了自己的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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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终于吻上你的唇

　　　　从林欣那里得知洛羽的图书借阅证被扣留的事情后，挚诺就在思考对策，无奈自己是个外校学生，而且人际关系远不如娄烨，和林欣分开后，他紧接着就拨通了娄烨的电话，说明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也只能寄希望于他了。

　　　　娄烨起初显然对此事也是全然不知，得知此事后，他第一时间联系了图书管理员。出于学校工作上的关系，他和这位管理员也算是老相识了，娄烨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简单交代了一下，这位管理员人倒是也爽快，答应下周一归还图书证，只是出于手续上的考虑，需要娄烨做个担保。

　　　　同时这位管理员也一再强调，洛羽是个犟丫头，一点退路也不给自己留，众目睽睽之下，作为管理员，他要好面子，只好扣押了她的图书证。洛羽的性格娄烨又怎会不知，她既是一只人上人的凤凰，也是一头犟驴。

　　　　娄烨如愿拿到了洛羽的图书证，再三思考后，决定亲自交给洛羽。地点约在了学校的外系教学楼前。

　　　　天气乍冷，寒风袭来，洛羽身穿米黄色毛呢大衣，佩戴着一条米白色丝巾，如约而至。

　　　　娄烨没有多言，直接把图书证递给了洛羽。她显然有些欢喜，却也夹杂着疑惑。细想之下，猜出了事情的原委，推测是林欣告知娄烨图书证的事情，压根没有料到挚诺的角色。不觉有些愠色，转身就要离开。娄烨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你不要生林欣的气。她也是一片好意。”

　　　　洛羽甩开了娄烨的手，转身，回头，脸上挂着多重情绪，是怒气，失落，也是无奈。

　　　　“我没时间和孩子置气。”这话是真的，她是把林欣当做妹妹对待，所以图书证的事情，她理解林欣，只是不明白平时守口如瓶的林欣为什么此时倒戈。

　　　　可是话外之音，却是多了层对娄烨的不满。

　　　　娄烨又怎会不知，她这是在埋怨自己多管闲事。虽然早就料到是这么个结果，所以才纠结是否要亲自交给她。此时直面洛羽的不满，娄烨心理不免也有了些疙瘩。

　　　　“很简单的事情，你为什么非得复杂化。”娄烨看着洛羽，她还是那种漠视的眼神，心里有些发凉。

　　　　“是事情很复杂，可我很简单。”洛羽眼睛正对着娄烨，　找不到一丝谢意，没有一分退让。在她眼里，这个世界太复杂，她只想把自己努力做到最好，可是却总显得和时局格格不入。她虽不像金庸笔下的小龙女那般孤傲，但是那份固执和冷漠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你需要做出改变。这对你今后有好处，如果还是一意孤行，任由自己性子，早晚会吃亏的。”娄烨语重心长，如果在感情中他是颗普通的石头，那洛羽就是化石，质地差不多，可火候却没法比较。

　　　　“可能你说得都对，只是改变越多，我的人格扭曲越厉害。”洛羽话音刚落，娄烨感到喉咙收紧，心理为之一颤。她的人格已经在扭曲的路上了，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

　　　　普通石头可以打磨成人们喜爱的各种形状，可是化石一旦打磨，就失去了价值，那相当于自我毁灭。

　　　　“那你就做自己喜欢的样子吧，剩下的部分由我来帮你填充。”没有经过任何理智的过滤，娄烨突然说出了这几句话，或许是怜惜，或者悲悯，也或许是爱。本打算说服洛羽的，没想到自己冷不丁地抒发了情感。既然话已出口，他也没打算躲闪，或许这样更好，他把目光再次投向了洛羽。

　　　　洛羽冷漠的眼神里流过一丝惊讶，随之恢复如初。可是心里的热流却迅速涌上来，只是娄烨不曾觉察到。

　　　　“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娄烨显然对这种回答不满意，俩人之间的距离突然变得遥远，中间隔着江水，无法跨越，看不清彼此。娄烨决定扔颗石头，希望能激起些涟漪，得到些回声。

　　　　“是因为尚俊吗？”

　　　　洛羽的目光里出现了一丝躲闪，可是顷刻间痕迹已被毁灭。她抬起头，眼神再次折向娄烨，他正身子微倾，生怕错过任何话语的点滴，

　　　　“抱歉，这是我的私事。”

　　　　显然这句话释放出来的负能量让娄烨措手不及，他原来只是一个外人。俩人就这么痴痴地站着，没有人愿意走，没有人愿意留，没有人愿意说，没有人愿意听。

　　　　周围的人渐渐变多，慢慢聚拢，平日里难得见到娄烨会长，尤其是此刻发愣状态的他；对面的女孩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坯子，俩人似乎在吵架，又仿佛在等待，又或者在分别。周围的窃窃私语声渐渐增多，增大。

　　　　最终变成了一场围观。

　　　　俩人回过神来，娄烨一把抓住洛羽的左手，在密集的人群中挤出一道缝隙，快步走出。洛羽无法挣脱，因为娄烨的手已经牢牢铐住了她，俩人仿佛是私奔的情侣，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跑着。

　　　　秋末的风开始飘动，拖着厚重的身子挤入了楼内的灯光点点。起初，毛羽和林欣还陶醉式的欣赏这不多见的风影，渐渐地它变得焦躁起来，俩人慌忙着拖拉着拖鞋，把窗户关闭，阳台上的衣服也被齐刷刷地拾掇出来。

　　　　收拾完毕后，毛羽搬了个板凳坐在桌前，拖着下巴，手关节不停地敲打着桌面，嘴里唠叨着，

　　　　“洛羽又跑哪里去了？风这么大，可别被拐跑了。”

　　　　一旁地林欣看到毛羽的样态，也随手抓了个板凳，学着毛羽的样子，叨叨起来，

　　　　“别担心，风这么大，说不定把她吹回来了。”

　　　　说完俩人相视一笑，洛羽除了学习就是工作，而且又那么聪明，被人拐跑的可能性很低，除非是她自愿的。可是这会她到底在哪儿呢？

　　　　校内的小广场上，白桦树依次排列，仿佛守城的将士般昂首挺胸。这些白桦树种植的时间也够长远了，从建校以来，它们便生长于此，一颗颗根深茂盛，相互掩映着，在风的助力下，一个个精神抖擞，发出沙沙的声响。

　　　　广场上的人渐渐散去，风声，树叶的摩擦声，越发清晰。

　　　　娄烨和洛羽站在两颗白桦树的中央，俩人相距不到一米的距离，此刻俩人彼此的心跳声却都能感受得到。

　　　　“我喜欢你，不对，不仅是喜欢，是爱。”　娄烨放大自己的音量，目光灼热。

　　　　“受宠若惊。”洛羽轻声应到。

　　　　娄烨一连串的举动已经让她有些意外，她没有想到娄烨会把自己拉到这里来，更没有想到娄烨会如此坚持着表达自己的内心。

　　　　她的头渐渐低下来。

　　　　“肺腑之言。”娄烨慢慢向洛羽靠近，时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