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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异人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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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衍单手在分枝上一个借力,轻轻松松上了树,然后伸手出去抓住洛明光的手将她提上去。
“手掌”中间天然形成的空间,虽然小,却还算舒适。两人现将早上带着的烤狍子肉取出来,天气热,肉在包袱中闷了一整日,闻起来已经变味了。
洛明光叹气,白白背着一路了。
赵衍边交代她乖乖在树上呆着,他再去打猎。
入夜的山野,小风吹着颇有些凉意,洛明光将带出来的草垫子一半铺在“掌心”方便坐着,一半斜斜放置在粗壮的树干上,以供上身依靠。
就这么点地方,自然又得跟赵衍挤在一处。算了,就当相互温暖了!
任何地方都有阳光照耀不到的地方,阴影之下藏污纳垢,京城也不例外。
京城神都的城南就有这么一处地方,那里聚集了三教九流的人物,每在日落过后,夜幕降临便开始热闹起来。
这里有出售从大内禁中流出来的珍玩、有世家子弟抵押过来的传家名品、有各类奇奇怪怪的药物、有惟妙惟肖的春宫画卷,甚至每年到了春闱、秋闱,当年的试题真真假假都能买到。
这里就是京城藏在黑暗下的地下黑市。
已经是人定时分,从勋国公府的侧门处闪出一条黑影,出门左右张望两眼,径自往南去了。
对过的一栋楼中,有一哥打扮得毫不起眼的人迅速下了楼,跟楼下庭院中就着灯光闲聊的二人道:“有人出门去了,小的去跟着!”
“去吧!”其中一人扬首吩咐了一声。
从楼上下来的那人“嗳”了一声,匆忙出去。走了几步,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武子,小心点!”
这个时辰街上人不多,武子没走多久就追上了从勋国公府出来的那人,他注意勋国公府有段时日,认得那是勋国公世子身边的小厮德全。
武子一路尾随德全来到城南,看他推开一扇破破烂烂的木头大门闪进里面的黑市,他便也跟了进去。
进了这扇们,眼前乍然灯火通明,热闹异常,与门外冷清的景象截然不同。
因为没敢跟的太近,他进去时德全已经走出一段距离。门内有两名守门一左一右把守,上下打量他两眼,伸臂一拦,“这位小哥面生的紧呀!”
武子知道这地方为防止官府暗访,只放熟客进去,生客得熟客带着才能入内。
忙堆起笑脸,摸出两锭小角子银,一边一个塞给两人,故作神秘兮兮,“两位大哥通融通融,我们少爷听说这里有画工最出色的……那个,两位知道的。”
两位守门立时会意,脸上浮起了然的笑,捏捏手里的银角子,一个拍拍他的肩,猥猥琐琐道:“去吧,去吧。”
另一个十分热心,做手势比划道:“往里面走,秦婆子的摊上就是。”
武子拱起手谢过,告别二人溜溜达达寻找德全的身影。
这一处像是一所极大的院子改成的,料来是哪个没落家族里后世不肖子孙将它败落了。
满院子搭满了各式各样的简易瓦棚,瓦棚下是一个个摊子,其上堆着各种商品,琳琅满目。
各个商贩看到人就卖力地叫嚷留客,德全没有在任意一个摊子前停留,武子怕跟丢了人,也没敢停留。
只见德全七转八转,熟门熟路的样子,一眼也没往后看,一直拐了七八道弯,才在最里头灯光相对暗淡的地方停下来。
那个瓦棚下没有摊子,只有一个五十来岁的山羊胡躺在一个躺椅上摇晃着打盹。
武子也在一个摊子前停下来,眼角余光注意着德全。
山羊胡被德全叫醒,武子听山羊胡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道:“想着你也该来了!”
边说边从摇椅上坐起上身,弯腰打开一侧的箱子,从中取出个瓷瓶递给德全。德全一只手接瓷瓶,一只手递过去一只小袋子。
山羊胡也不看里面的银子,径自塞进怀里,挥手道:“好走,不送。”
德全一语不发,瓷瓶往怀里一揣,左右看了看,顺着原路返回。
武子稍微停留片刻,随手买了个小物件,溜溜达达从各摊位转出。
眼见着德全一路回到勋国公府,他也回到小楼。
“启禀拙四爷”武子将德全的行踪一五一十禀报给拙山。
拙山想了想,交代武子和闫十八继续守着,他则去了顺义王府后面的罗府。
罗府是大商人罗克应的府邸。
罗克应生意做得挺大,大家猜测可能是提着脑袋从事海上贸易这一块,生意赚得满钵满盆,为人却很低调,京城有名的大贾也是只闻其不怎么响亮的名声,而不见其人。
罗克应常年在外奔波,家小都在原籍,京城府里只有其同胞兄弟罗克用主事。
拙山到了罗府,罗克用从床上爬起来,两人坐到一起说会儿话,等拙山走后,罗克用吩咐下人找来闫十八,布置了一番又重新睡下。
寅时末,夜色即将褪去的这一刻是一天中最为黑暗冷清之时。
地下黑市却正是即将散场的时候,在好梦一夜的人们就要开始新的一天之时,从那扇木门中陆续走出来的辛苦了一夜的人们却打着呵欠,正准备回去补觉。
胡老七一只手提着他的木箱子,箱子挺沉手,去时提着满箱配好的各类药品,归时提着满满换来的财物。
每天都收入不菲,这样的日子挺舒心,他也很满足。
胡老七住的地方距离黑市不远,也就没有乘坐任何交通工具。
走了约莫一刻钟,天色已经蒙蒙亮了,转过小巷,已能望见家中温暖的灯光。他的婆娘想必已经起身为一家子做早餐了。
他不由裂嘴绽出一抹发自内心的笑容,那笑容尚未褪尽,随即眉头一皱,一种不安的感觉突然升起。
………………………………
第56章 延年丹
巷中不知打哪里闪出几条黑影直冲他扑过来,其中一条影子尤是快得惊人。
胡老七也会点微末功夫,混黑市的若没有点自保能力,早被人不知卸了多少块了。
但眼前的人影,仅看身法他便知道不是庸手,何况对方人多,所以也就没想凭自己的功夫跟人家较劲,几乎在初现端倪之时,胡老七就立刻反手一模袖子,掏出一包药粉撒将出去。一只手仍顾着手中钱匣子,没舍得扔出去。
但当先之人的速度过快,就在他洒出药粉的当口,那人一只手已经切在他的侧颈,眩晕之际,听到一人小声嘟囔,“奶奶的熊,迷眼了!”
胡老三此时不是在想这些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而来,而是在想,他的迷药十分烈性,只要闻到一丁点应该立刻昏迷才对,那人竟还有出声的余力!这是为什么?
胡老七清醒时,发现是在一间房里,房间堆着乱七八糟的柴火,看起来很是破败的样子。而窗外依旧天色黯淡,泛着黎明前熹微的亮光,他便知道他昏迷不过片刻。
房间里站着五六个黑衣蒙面人,一个个脸上仅仅露出两只眼睛,连眉毛都藏在黑巾里。
一人道:“醒了?坐起来回话。”
胡老七斜斜看他一眼,把脸撇到一旁,“爷就爱躺着,爷就不起来!”
说话那人没想到他的反应跟个孩子似的,眼角挑了挑“嘿”了一声,顺便在他腿上踢了踢,然后蹲下来,道:“老子不管你是坐着还是躺着,老子问你话好好回答,别让老子动粗!”
胡老七再次斜他一眼,“哼哼”两声,摆明了不配合。
那人便不再多说,起身回头招招手,“兄弟们,时间不早了,快来干活!小五,上竹签!老二老三,按着手脚,老四,过来,堵他嘴!”
这人一连串吩咐下去,其余黑衣人纷纷应和,摆开架势准备动刑。
胡老七在地上飞快摆手,“唉唉,停停停停!谁说不说了!谁说不说了!哼哼两声不行吗?爷就爱哼哼,哼哼哼哼!”
“嘿!”身边的黑衣人似乎在面巾下笑了笑,道:“哼够了没有,若哼够了就回答老子的话,没哼够也等答完了想怎么哼再怎么哼!”
复又蹲身,道:“老子问你,德全去你那里买的什么药,总共买了多少次?”
胡老七眼睛缩了缩,随即胡扯:“德全是哪个王八羔子?爷不认得!这什么破问题!爷就不爱回答这些问题,换一个!”
“嘿”黑衣人再一次嘿了一声,双手一伸,也不见他如何动作,胡老七的双臂被他一搭一扭,顿时错位。没等胡老七发出惨叫声,另一个黑衣人飞快地上前,不知打哪掏出个脏兮兮的破布,十分老道地塞进胡老七嘴里。
先前那黑衣人才站起身,顺便又给了胡老七一脚,叉腰道:“老子这暴脾气兄弟们,来!把咱们的看家本事给胡爷见识见识!”
“好嘞!”几人齐齐答道,有的来抓胡老七的双腿,使他不能乱蹬,有的执起他的手臂,抓住手指头,有的取出竹签对准指甲,准备往他指甲缝中插。
胡老七双臂被扭脱臼,半点力道使不上,见这次要来真的,连忙摇头,嘴里呜呜不停,又飞快点头表示愿意开口。
几名黑衣人一起转头等先前那人示下。
先前的黑衣人被胡老七弄的没了耐性,冷笑两声骂道:“马嘎巴子,混蛋东西就是欠收拾!胡老七,老子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机会,老小子,再敢消遣老子玩,老子他奶奶的宰了你西大街养的那个小崽子!还有你那老相好,卖给私窠子也能赚俩钱好让兄弟们花差花差!”
胡老七顿时老实了,西大街的老相好和小崽子比他的命都重要。他老妻给他生了一窝闺女,胡老七老了老了勾搭上个小寡妇,好不容易给生了个儿子,一并养在西大街的羊角胡同,若给人宰了,他也不用活了。
被人抓了痛脚不敢再耍花样,乖乖点头表示会好好配合。
黑衣人嘀咕道“早这样多省事,非要老子动粗!”
一边挥手让同伴让开,自己亲手拿掉胡老七嘴里的破布,揪着他衣襟将他的上身拎起来,道:“说!德全去买的什么药,一共买了多少次?”
胡老七苦着脸道:“这位爷,小的真不知道爷说的德全是谁!小的那里顾客挺多,哪记得谁是谁!做小的这一行的,不打听客人身份是规矩,别说打听,就算是认识也得装着不认识。黑市里干的都是见不得人的生意,知道的秘密越多越活不久,所以咱们只做生意,不打听客人。”
他说的都是实情,黑衣人想必也知道,想了想,指着其中一名黑衣人道:“小五,你来问!”
那个叫小五的黑衣人点点头,换个问法:“昨晚上亥时五刻左右,有个身上穿着青衣短打,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向你买的什么?”
胡老七脸颊一抽,那人买的药
“快说!老子可没耐性听你编谎话!老子警告你老小子啊”
胡老七没等他发飙,忙截了话头道:“小的这就说,爷您别动怒,那年轻人买的是……是一种慢性毒药……”
他偷眼看黑衣人,那黑人无动于衷,不像是被下药者跟他有关系的样子。话一旦说开也不再藏着掖着,干脆将实情抖了个底朝天:“这种药用了会让原本有病的人病势加重,看起来像真的病了一样,大夫从脉息上绝对查不出什么来。这药有一样,若想让人早点死,用一次药就停,只需过得三个月,病人熬不过就死了。若还想让人常年卧病却死不了,反倒要每隔三个月再服一次。所以小的就给取名延年丹。”
胡老七再次偷看黑衣人一眼,打量这回答他是否满意。
黑衣人似乎在思考问题,少倾问道:“德全,就是昨晚那年轻人,最初是什么时候从你那里开始拿药的?”
胡老七想了想,伸出手指算一下,道:“应该是淳和十六年,昨晚是第十五回,快四年了。”
“除了延年丹,他还在你这里买过什么药?”黑衣人又问。
“没有,再没了!”
“很好!”黑衣人似乎在面罩下笑了笑:“今日之事”
………………………………
第57章 赵玉京的异常
胡老七急忙接道:“小的绝对烂到肚子里!小的就是做了一场梦,哦,不,小的喝多了,摸错了家门,小的这就回去,这就回去……”
胡老七听这话是没打算灭他的口,急忙一连串保证。今日的事情打死他也不敢泄露出去,那什么德全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下人,叫他主子知道自己出卖了他,还会留自己小命?所以不用对方提醒,他也不敢到处嚷嚷。
黑衣人似乎被他的主动噎了噎,然后呵呵笑两声,挥挥手:“兄弟们,收工!”
随着这一声,黑衣人们齐齐走向门口,推开破门,嗖嗖嗖嗖几下蹿地没影了。
胡老七滚地葫芦一般从地上爬起来,骂咧咧道:“也不给爷接上手臂,一群王八羔子,混账玩意……”
刚开个头,门口人影一闪,却是一名黑衣人又回来了,胡老七急忙刹住口,一张脸挤作一团,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那黑衣人似乎没听到他骂人,在门口道:“看在你老实配合的份上,告诉你个消息,马寡妇和她原本住处的隔壁老王来往甚密,那小崽子和老王,嘿嘿,至少有五分想。”
胡老七简直如五雷轰顶,黑衣人哈哈笑了两声复又出门,上了墙头。
胡老七:“……”
“嗷…………马莲花,老子宰了你!”
夜色终于褪尽,日头缓缓升起,照着京城神都连绵屋宇上的琉璃瓦,反射着耀眼的光芒。阳光普照大地,阴影在金碧辉煌的富贵下被深深隐藏,一切看起来那么繁荣与平和。
当这灿烂晃眼的日头随着时间流逝渐渐西移,一步一步挪到城北富贵堆里的富阳居时,那里的文会终于结束。
富阳居其实是一所大宅子改建,是当年还是姜王朝时期富阳伯的宅邸。
富阳伯为人低调,没本事,也不惹事,在新旧两朝交替之际,安安静静平平安安存活下来。
但难免在新朝没落下来,子孙守着偌大家业无以为继,后来只得卖了宅子,迁出去艰难度日。
新主人将富阳伯府改建成如今的富阳居,园中亭台楼榭、小桥流水,极致风雅之能事,成为大齐朝文人仕子们趋之若鹜的好去处。
新主人很神秘,谁也没见过,只知道上门闹事或眼热欲收入囊中的,到最后都莫名其妙偃旗息鼓。
此时,从集贤轩中走出几个人,都是一派斯文的打扮举止,其中一人格外引人注目,他穿着牙白色的直裰,衣襟和腰封镶着湖水蓝色澜边,上面绣着繁复的纹路。
其人身材偏瘦,一张脸唇红齿白,修眉朗目,眼尾处略微有些上挑,勾出动人心魄的美感,衬着白皙的肤质,看起来犹如良质美玉一般熠熠生辉。
正是勋国公世子赵玉京。
相传其母云阳长公主相貌之美,可用风华绝代形容,所以赵玉京有这样的殊色不足为奇。
顺义王世子赵衍尊贵华美、清华端严,勋国公世子风姿昳丽、玉树临风,一样的风采迫人。都姓赵,都是世子,人们并称二人为神都连璧。
京城人皆知,勋国公世子赵玉京书画双绝,常与文人骚客相互切磋交流,是勋贵之家中少有的风雅人。
几名仕人在集贤轩与赵玉京拱手作别,有的还要去其他地方赶另一场文会,有的则要打道回府。
赵玉京婉拒了一名仕子同行的要求,一个人负手随意行走。富阳居中随处都是景色,一山一亭皆可入画。
他信步走到一座精巧的小桥上,站在栏杆前远眺远处的景色,衣袂翩然,随风翻飞,看在别人的眼中,便是一副价值连城的画卷。
这时打桥头走来一人,四十多岁的年纪,生的面白无须,面团团似的一张脸,像个养尊处优的富家翁。
他蹙着眉似乎在想着心事,走到桥顶与赵玉京擦肩而过时,赵玉京在身后叫住他:“这位兄台,你的东西掉了。”
说着从地上拣起一个绣着喜鹊登梅的黛色小囊,伸着手臂递过去。
富家翁双手接过去,拱起手道谢,然后各自离开。
就在桥下,一个收拾院中落叶的下人不经意的扫了几眼,然后垂头弯腰,继续他的活计。
日头终于完全隐到西山,又是一日的黑夜来临。
罗克用坐在大厅认真听拙山说话。
“……小丁说看得真切,那小囊是从勋国公世子袖中滑落,而不是从富家翁身上的物件。”拙山坐在下首回禀。
“武子一路跟着那富家翁,他出了富阳居后先乘马车去城北杨树胡同的一座三进院子换了身衣服,然后换乘另一辆马车,沿宫墙走延安门进了宫,宫里咱们事先没打招呼,没办法在跟下去。”
“延安门?”洛克用重复一句,“延安门连着东宫,那是太子的住所。”
“武子已经去杨树胡同打听那户人家的底细,想必一会儿回来就知道那富家翁身份了。”拙山道。
二人正说着话,有下人来报,说武子回来了。
罗克用忙叫他进来。
武子冲两人抱抱拳,称一声:“罗二爷、拙四爷!”
罗克用倒杯茶,请他坐下回话,武子应了一声,道声谢在下首坐下,先咕咚咕咚把杯中的茶水饮尽,才抹抹嘴巴道:“打听到了,那家人在杨树胡同很有些名气,说是主人是东宫太子身边最得力的管事太监瞿茂”
武子说到这里,压低声音道:“前些年太子得势时,这位瞿茂府上曾经很是热闹了些年,现在冷清了许多。”
罗克用听说那富家翁便是东宫太子身边的人,不由拧着眉头陷入沉思。
太子是皇后柴氏嫡出长子,自幼立为太子,人品端方敦厚。
淳和三年,皇上亲征南平国,兵败。大军被南平大将带军冲散,皇上不知所踪,将领们寻找将近月余未果。消息传到神都,众文武担心皇上凶多吉少,国不可一日无君,所以由太子太师沈嶅牵头,欲扶当时年方八岁的太子登基。
这边事情尚未落实,那边皇上却找到了。
因为此事,皇上心里埋下了一根刺。
淳和十六年,南平战无不胜的大将军寇世钊过世,兵部侍郎周卫忠上奏朝廷,言称此时正是南平无人领兵之际,可让太子监国,请皇上御驾亲征南平,一举攻克南平,将其纳入大齐版图,建不世之功。
………………………………
第58章 原来也是乱臣贼子
当时陈贵妃所出的晋王已经十九岁,陈贵妃与母族海陵侯府的野心随着晋王的成长也逐渐成长。周卫忠娶了海陵侯的庶妹,理所当然是晋王党,他此举的目的明眼人都能看出是为了什么。
当时太子在朝,皇上因周卫忠的奏对,想起当年的奇耻大辱,自然也想起当年太子险些在自己危难之时代替自己的位置,当即狠狠剜了太子一眼。
那一眼太过凶狠,加之后来皇上因为想起当年的事,恨沈嶅入骨,令击刹司当街暗杀了沈嶅。
其时,沈嶅深知因为当年的事情犯了淳和帝忌讳,已经从首辅的位置上主动退下,等闲不出现在淳和帝面前,却仍旧没逃过被杀的命运。
太子自然猜测到沈嶅的死是怎么回事,当下就吓得病倒了。一直缠绵到如今,也没个起色。
这些念头在罗克用脑中飞快闪过,想想太子的病,再想想今日胡老七招认的事,赵玉京的异状,脑中一团乱麻梳理几遍,皱皱眉头,吩咐道:“勋国公府里和瞿茂都要严密监视起来,一举一动都不要放过。再费点功夫,查查淳和二年云阳长公主去世那年还发生过什么事,重点是云阳长公主生母华太妃宫里的事。”
拙山和武子一起起身领命。
这座山挺大,赵衍和洛明光又在山上晃荡两日,行路无趣,两人随**谈,赵衍发现洛明光除了许多常识不知道外,竟连最近百年的朝代更替也不清楚。
后来想想,偏远地区的百姓消息闭塞,只要自己有口饭吃,哪管龙椅之上坐的是哪家哪姓?估计也只有读点书或和官府有点小牵系的人,再或者成日在外奔走的人们才对朝代更迭有点了解。
她将来要做自己的妻子,站在那样的高位之上就不能太无知,于是边行路间,边将一些天下大势讲给她听。
“赵陈两国惊马坡之战你已得知,在这场战役中赵国损兵折将,相比之下陈国却越发强大,此消彼长,没过几年陈便灭了赵,正式代替赵成为天下之主。”
“陈帝自得天下,自觉国泰民安,于是开始耽于享乐,致使大权旁落,不足十年,陈大将晋安叛乱,灭陈自立,改国号为晋。有晋安为榜样,晋之后鲁、姜两朝皆是外戚和将领谋朝得的天下。”
洛明光皱皱鼻子,可真是够乱的,简直过家家一样!可这天下最残酷的过家家,是男人们野心之下多少尸骨堆叠而成,谁又为这些无辜白骨起过半丝怜悯之心?
“百余年间,五代更迭,直至高祖建立大齐,到如今也还不足三十年。”
洛明光瞬间瞠目,还不到三十年呀,难道还要经历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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