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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异人行-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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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明玉噎了噎,气急道:“不跟你说了,小孩子家说不通!”
起身风一般出了西次间,再出了明间,明间里苗嬷嬷正和几位绣娘讨论那匹料子适合做什么样式的衣衫,看了看她的背影,几不可察的撇撇嘴。
等客人都走了,苗嬷嬷打发秀娘们回去,然后进了西次间。洛明光斜斜靠着迎枕,目光凝视着窗外,双眉微蹙,眼中含忧,不知在想些什么。
“姑娘不用忧心,”苗嬷嬷道:“世子爷身体好着呢!”
洛明光回头看了看她,“可是嬷嬷你在烦忧什么?”
苗嬷嬷是赵衍送过来的人,若非赵衍病情不容乐观,她何以眉间含愁?
“姑娘多心了,嬷嬷是在为别的事情发愁,世子爷身体没半点问题。”
“哦”,洛明光不置可否,扶着苗嬷嬷坐在炕上,“衍哥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京城怎会有这样的传言?若说没事,为什么太医会查不出来?”
她也想过赵衍是装病以示弱,但是太医们难道是吃素的?一个人有没有病难道查不出来吗?
苗嬷嬷欲言又止,叹口气强调:“世子爷身子真没事,太医们……那就是一群庸医!姑娘若不放心,奴婢帮您去看看?”
“也好,”洛明光终究放不下心,“嬷嬷明日就回去一趟,衍哥若真的有不妥,请嬷嬷务必告诉我。”
虽然不一定能帮上忙,但这样悬心的滋味着实不怎么美妙。
想起当日赵衍远赴末陵寻蟒生草用以太妃的病,也不知道用了没有,有没有效?
于是就问了苗嬷嬷,苗嬷嬷叹了口气,言道那药刚用,有没有作用暂时还看不出来。
苗嬷嬷的话不清不楚,神情也不乐观,洛明光猜想大约是蟒生草并没有起到多大的效果。
夜晚躺在床上想着赵衍的病,翻来覆去睡不着,轻手轻脚起了床,穿上鞋子悄悄推门而出,霜色在次间呼吸均匀,睡得很沉。
她想起在山村时学艺那段时间,也是经常夜间偷跑出去的,现在想想还有些怀念。一念至此又想起了师父,她不由眼眶一热,那些年师父就是她在这世间唯一的亲人唯一的温暖来源。
出了明间右拐,在风十四娘住的耳房窗户上轻轻敲了敲。
屋里传来悉悉索索起身的声音,少顷,窗户打开,风十四娘一张脸在月色中看不清情绪,声音带着初醒后的微哑,“做什么?”
“十四娘,你陪我去趟顺义王府,衍哥生病了,白日不放方便去瞧,咱们现在去看看。”
风十四娘一语不发,回身穿上外头的衣裳从窗户跃出,伸出手臂揽住她的腰,直接跃起来上了墙头,风驰电掣而去。
洛明光在呼呼的风声中闭紧双眼,强风吹在脸上隐隐地疼。抽空心想,速度快也是要付出代价的,难怪风十四娘的脸不怎么滑嫩,时常这样被风刀刮着,能好才怪!
风十四娘的速度奇快,感觉方出了洛府,须臾就已经到了。
居高临下打量夜色中的顺义王府,屋宇连绵不知其数,大小院落一座接着一座,但绝大多数都是漆黑一片。
洛明光看了看那些亮着灯的院落有些傻眼,出门时满心牵挂,哪料到会找不着赵衍的住处,前两日去顺义王府也没去赵衍的院子看看呀。
“十四娘,你知道衍哥的院子是哪个吧?”洛明光不抱希望的随口问道。
风十四娘:“才怪!”
好吧,白跑一趟,回吧!
风十四娘张张嘴巴又闭上去,其实捉一个下人问问不就完了?之后杀了灭口就是!不过她才不多嘴说呢,免得这丫头又唠叨。
………………………………
第102章 事了拂衣去
风十四娘被她使唤着跑了一圈,也没什么不耐烦,倒是洛明光有些歉然,想说句什么,奈何人家风姑娘直接进了房关了窗,她只得摸摸鼻子回房睡觉。
次日苗嬷嬷回府,捎来赵衍的手书,没头没尾,仅有几个大字,“甚好,勿念!”
洛明光临摹过赵衍的字,认得这正是赵衍的笔迹,铁钩银划,力透纸背,的确不像是重病羸弱之人书写的。
她稍稍放下悬着的一颗心,但苗嬷嬷连日有些心神不安又让她觉得有些狐疑,再问苗嬷嬷,只说家里一位长辈身体有些欠安。
洛明光无从分辨这话的真假,让她回去待几日伺候长辈又不愿意,所以对于赵衍生病这件事依旧持怀疑态度。
京城里对于顺义王世子的病也一直传的很广,都说太医判断他这次凶险异常,恐怕难以熬过。
顺义王近年也是健康状况堪忧,听说已经很久不见人了。幸亏顺义王前些年在北地收了个义子,这义子武艺高强,征战勇猛,在北疆威名赫赫,使胡人不敢轻易破关。
有些人不由感慨,若是顺义王世子身体好,今日这威名恐怕就轮不到一个不知打哪里来的义子了。
在这样的留言里,某日风十四娘失踪了一日,不知去了哪里。她来无影去无踪的,神龙见首不见尾,洛府人对她时而冒出来,时而又不知哪里去了司空见惯,也只有洛明光察觉她曾经失踪过,但对于她的私事她不想干涉太多。
就在风十四娘失踪那日的次日,一封八百里加急的消息,自扶渠山所在之地的驿站发出,仅用三日功夫就呈到了淳和帝的案头。
太和殿中“哐啷”一声巨响,却是淳和帝身前的御案被一脚踹翻了,案上的笔筒、笔洗、笔架等物件乱七八糟摔了一地。
淳和帝忽地一下从椅上坐起来,咬牙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到底是谁,是谁做的……”
王长宝偷眼看一眼淳和帝,他额上的青筋蹦出,脸上泛着不自然的潮红,咬牙切齿,像是恨不得咬谁一口。
王长宝暗自心惊,皇上不是好脾气的人,但气成这样也是少见,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皇上一生气总有人倒霉,他不敢轻易开口触霉头,只得努力把自己往后缩,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这么多年他早已摸透了皇上的脾气,生气的时候谁往前凑谁倒霉,这时候谁劝谁就成了皇上撒气的对象。若等他气过了那一阵再去劝,皇上好歹还能听得进去些。
王长宝打的好主意,但是这次淳和帝不按他设想的来,暴怒地在殿中走了几圈,目光阴戾逼视着他,厉声喝问:“你说,这世间真有什么邪祟?邪祟能杀人?”
王长宝哪里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该怎么回答?正斟酌言辞,淳和帝已经等不及,一脚踹在他身上,喝到:“说呀!死奴才,你倒是说呀,到底有没有邪祟!朕的人跟他们有什么仇?要赶尽杀绝!”
王长宝不知淳和帝说的什么哪里能回答的上来,讨饶也不敢。淳和帝一脚下去,似找到了宣泄口,又是一脚踢过去,再一脚,一脚一脚将心中的怒火发泄出去,边踢边恶狠狠道:“朕就不信,他赵家人在山上没事,偏要跟朕作对,朕就不信这个邪,朕偏要杀光他赵家人……”
王长宝一边咬着牙不敢躲,不敢发出声音,一边尽量将身体蜷起,护住胸腹,还一边猜测着淳和帝生气的起因。
难道又是顺义王府的事?皇上这半辈子就跟顺义王府杠上了,不把赵家人杀光誓不罢休。
淳和帝也不知踢了多少脚,好歹把怒火发泄地差不多了,转身之际踩到方才散落在地上的笔架,身体趔趄一下,回头斥道:“还躺着作甚!等朕去扶你啊!还不快收拾收拾!”
王长宝不敢争辩,忍着疼爬起来,也不敢叫人,自己爬过去收拾地上的狼藉。
无意见到地上一飘着的加急密函,他手上不停,匆忙间把那纸看了两眼,断断续续看了几行字:突然青影一闪……有银色的光芒闪过……掌司大人脖颈喷血毙命,其余击刹一十五名……
他没敢细看,心中已是惊涛骇浪,杜秉忠带着十八名击刹去惊马坡查杜虎眉和杜豹飞的死因,他是知道的,竟然死了!令人闻风丧胆的击刹司掌令杜秉忠竟然莫名其妙死在惊马坡!而且别人人影都没看到!
他不由有些毛骨悚然,前些天皇上刚查明,顺义王一脉正是当年赵国帝王嫡亲血裔,而当年的赵国精锐尽数死在惊马坡一役中,难道赵国精锐亡灵这么多年了依旧会护佑赵家子孙吗?
所以皇上的人在那里死的死失踪的失踪,而顺义王世子毫发无伤走出来?
他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相信这是真的。杜秉忠那是什么人?那是皇上手中最锋利的尖刀,多少不可一世的王公大臣折在他手里,曾有多少人想要他的性命反倒自己丢了性命。
统帅着击刹司十三击刹使,监控着朝野上下,这样的一个人竟然真的死了,若不是鬼神为之,很难相信谁有这个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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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齐自高祖立国,励精图治,勤勉治国,每月初一十五,塑望两日大朝会从未间断,到了淳和帝掌政,这规矩初时还遵守,后来淳和帝以天下太平无事为由,渐渐减至塑日一次。再后来又减至两月一次,而如今已只剩半年一次。
半年一次登上那气势恢宏的殿宇,和众多权臣阁老们同处一片屋宇下,洛宴斋的心情是相当激动的。虽然一个五品官员的位置已经排到大殿门口了,不妨碍他满心与诸多重臣们同呼吸共命运的兴奋之情。
虽然皇帝陛下的心情今日似乎不怎么美妙,却丝毫影响不了洛大人美妙的心情。
皇帝陛下再怎么不痛快,那火也撒不到他身上。他羡慕的望着站在队伍最前列正被皇上喷的满脸口水的首辅张彧,能被皇帝陛下撒火,说明那是皇帝陛下的近臣,他怎么能不羡慕呢?
至于皇帝陛下正怒吼着什么他也没仔细听,似乎是骂什么地方的承宣布政使饭桶,要将其押解进京治罪。
他半点不为张首辅担心,张首辅人称三功首辅,哪三功呢?所谓法螺功、马屁功、厚颜功!有了这三功,张首辅每能化险为夷。(此处借用金庸先生《天龙八部》中包不同讽星宿派之言,非作者原创。)
………………………………
第103章 幸福来的太突然
张首辅这三功使得炉火纯青,发起功来令人面红耳赤,非厚颜无耻之辈听不下去,非抹杀良心之人附和不下去。
洛宴斋深深敬服的同时,暗暗歆羡,他若能学的一星半点,高官厚禄指日可待。
洛宴斋对着三功首辅张彧星星眼,浮想联翩的时候,人们纷纷向殿门口涌来,原来是朝会散了。
他往旁边避了避,虽然一脚就能跨出殿门,但大人物们没走,且轮不着他呢。
和众多低阶官员们一起躬着腰,拱着手等待着重臣们一一从面前过去。
乱哄哄说话的声音中突然听到头顶有人道:“洛大人?这位可是洛大人?”
洛宴斋忙抬起头,眼前站着一人,四十多岁的年纪,相貌儒雅,不像官员,倒像学者。
他认得这是礼部尚书韩汲韩大人。
朝廷除了三位相爷,也就数六部尚书的品级最高。何况这位韩大人四十来岁的正二品,将来前途无量,很有希望入阁成为下任辅臣。
对于韩汲的主动招呼,洛宴斋一时没反应过来,幸福来的太突然,他都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韩汲好脾气的笑笑,再次问道:“可是洛宴斋洛大人?”
洛宴斋一个激灵醒过神来,急忙堆满笑容,“回韩大人的话,下官正是洛宴斋,敢问大人有何吩咐?”
“一起走。”韩汲比比殿门口,当先而行。
韩汲不走,许多官员们侯在后面也没敢走。
“嗳!”洛宴斋响亮的应了一声,不敢和韩汲并肩,错着半步跟出去。
后面传来官员们的议论声:“那位就是洛宴斋?就是女儿认了乐阳长公主做义母的洛大人?”
“这位最近不知走了什么运,韩大人都另眼相看呢!”
洛宴斋听着后面的只言片语,走路的步伐都轻了几分。
“我那侄儿进京途中一路多蒙令爱照料……”韩汲边走便道。
洛宴斋恍然大悟,原来还是因为次女,心道,她一个小姑娘家能对人家采柏公子照料什么,难道采柏公子看上她了?
若能跟礼部尚书结为亲家……洛宴斋瞬间思如跑马,被自己的想象愉悦了一把,险些找不着东南西北。
这边脚步轻浮,脸色激动的潮红,耳际听到“未来亲家”不紧不慢的声音:“……很是感激,原本该亲自去府上道谢,多有不便。今日遇到了洛大人顺道说一声,洛大人看哪日方便,好让内子和小女去一趟,代为感谢。”
“采柏公子真是太多礼了,小女对采柏公子能有些微助力,是她的幸事,哪里担的起一声谢!韩大人客气了,客气了!”洛宴斋拱着手客套。
“诶,洛大人不用过谦,令爱担的起,就这么说定了,如果方便,明日就让她们去!”
“这怎么好意思呢……”
洛宴斋一路险些飞起来似的回了府,找到丘氏兴奋地道:“快!快!快叫人收拾收拾,里里外外打扫干净!明日韩尚书的家眷要过府做客。你不知道,今日韩大人待我特客气,像老朋友一样关照。二丫头真是我们府里的福星……”
洛宴斋满腔的亢奋在接触到丘氏一双淡然的眼睛时,如一团旺碳被兜头一盆凉水浇下,直觉“嗤”一声,只剩一缕余烟袅袅。
每次都是这样,云淡风轻的像个老和尚,不,老尼姑!衬得他多没见过世面,毛头小子一般!真不可爱!
他砸吧砸吧嘴,将脸上的笑容收拾地一干二净,吩咐一句:“二丫头的衣服首饰够不够?不够赶紧准备!二丫头常跟贵人们交往,份利要比姐妹们都丰厚些才是,别太寒酸丢了府里的脸面!”
“老爷,”丘氏抬抬眼皮,淡淡道:“该有的份利都送过去了,多了二房、三房那里说不过去。”
“怎么说不过去?二丫头这么多年不在家,按说应该把多年亏的都补上才对,她们还有意见了!就这么着,谁有意见就说是我的意思!”洛宴斋撂下一句,负着手匆匆出了丘氏的屋子,去老太太院子里说话去了。
秋氏翻翻白眼,得,你老大,听你的。
洛明光听到韩家人要上门感谢时很是纳闷,她有照料韩采柏吗?不就是做饭时多添碗水吗?这也值当专程登门道谢?诗书人家的礼节她真不懂!
次日韩汲的妻子带着女儿果然上门了。
韩夫人出身书香门第,身上却不见书卷气,两眼透着精明能干,打扮的也不见十分华丽,但足够庄重。
其女韩盈掬十四五岁左右的年纪,相貌不是惊人的美丽,却足够清雅大方,品貌端庄。
丘氏带着张氏王氏亲自迎到大门外,将母女二人接进会客的花厅。
换了别的人家,高出自家门第的当家夫人过府拜访,家里就算是长辈,出于尊重,也会出门迎迎。老太太却大模作样直接在花厅等候,这种自大,看起来倒有种不为权贵摧眉折腰的气节。
韩夫人既然要拜访洛府,自然不会不打探洛府的情况,对老太太这种不冷不热,看似清高的作风,人家若跟她计较,就跌了份。
女人们在一起相互见礼寒暄过后,分别在屋里坐定。老太太和丘氏、张氏、王氏都给了韩姑娘见面礼。
老太太给的是个水头极好的翡翠镯子,是昨日洛宴斋亲自出门淘来的。
洛明玉带着妹妹门进来给韩夫人行礼。
因为有客来,大点的洛明丽和洛明黛都没上学,和洛明玉、洛明光都在家待客。
韩夫人微笑着也给几个姑娘见面礼,每人一支玲珑点翠草头虫簪子,不偏不倚,一毛一样。
之后单拉起洛明光的手,笑道:“二姑娘一看就是兰心蕙质的,难怪我们九郎一回来就夸,说一路上多亏了二姑娘照料饮食,否则一群大老爷们整天只能啃干粮了。”
洛明光对于长辈们动不动就拉人家小手的习惯很不赞同,奈何拉呀拉的也就习惯了,笑着谦虚:“韩公子也真是客气,我也只是动动嘴皮子罢了,还让韩夫人专程上门道谢,可真是惭愧!”
“二姑娘谦虚,那群大老爷们会做什么?若不是二姑娘这‘动动’嘴皮,就凭他们,做出来的东西充其量能填饱肚子。我们九郎说了,在遇到洛二姑娘和沐大公子、赵世子的队伍之前,过的日子可真是……跟乞丐差不多!”
………………………………
第104章 相看
韩夫人语气夸张,笑向老太太,“我可半点不夸张,这话是九郎说的,特别在广饶府那阵子,遍地饥民,一天能有一顿干粮啃都谢天谢地了!”
老太太听住了,不由问道:“不能够吧?外面的日子那么艰难?”
“可不是?”韩夫人道:“咱们在京里不知,外面的日子可真是艰辛!”
“真的是这样吗二丫头?”王氏忍不住问道。
洛明光浅笑道:“是挺艰难,在广饶府那阵子,带点吃的上路比带着金银都危险,金银没人抢,为抢一个窝窝头,打死人的事都常见。”
“为什么不抢金银?不是可以买更多的食物?”洛明黛年龄小,听得稀奇,忍不住插口问道。
“因为没地方买吃的呀!”说话的是韩姑娘。她听韩采柏说过路上的事情,所以有所了解。
洛明黛似懂非懂,却没有追问下去。
“所以才要感谢洛姑娘,九郎说直到遇到了洛姑娘,才算吃了长久以来最舒心的一顿饭。”韩夫人又把跑远的话题拉回来。
洛明光又谦虚几句,才被韩夫人放开手。
长辈们说着说着话题扯远,丘氏和韩夫人都管着家,三言两语说的投机,二太太张氏只管坐在那里面带微笑,时不时点两下头表示在听。三太太王氏则活泛的多,总想插两句话奈何总是插不上。
因屋里有长辈们说话,小辈们便被打发出去,洛家姐妹便将韩姑娘带到外面的小花园子里招待。
下人们在亭子摆放了茶水果点,四个女孩子围在一处闲谈。
“……‘盈掬’二字可是《佳人》里‘采柏动盈掬’之盈掬?”因双方通了姓名,洛明玉便问韩姑娘名字里‘盈掬’二字的意思。
韩盈掬盈盈浅笑,嘴角梨涡隐隐,“是呢,我家大伯母喜欢诗圣诗词,所以我堂兄就叫了‘采柏’,我们兄弟姐妹的名字就随着叫了。”
“哦,那是不是还有‘牵萝、清泉’呢?”洛明玉存心要表现自己才学,十分热情地笑道。
“不是。”韩盈掬不愿在不相熟的人面前围着自家兄弟姐妹的话题打转,回了一句,微笑着向身旁正拿竹签扎个荔枝吃的洛明光:“听说洛二姑娘厨艺很好?”
洛明光嘴里含着一颗荔枝,脸蛋撑得鼓鼓的,闻言咀嚼的动作一顿,抬眼看向韩盈掬。
韩盈掬被她的样子逗得想伸手捏捏那脸蛋,心想,难怪九哥说洛二姑娘很是真实有意思的一个人。
“还好,”这次洛明光没有谦虚,吐出口中的荔枝核,实话实说道:“跟大厨们没法比,清粥小菜还是做得的。”
说完她又笑:“在外面饥一顿饱一顿,偶尔吃点不错的,就觉得山珍海味了,其实这个‘很好’是对比出来的。”
她的笑容很真实具有感染力,韩盈掬忍不住跟着笑了。
洛明黛好奇外面的事,追问了几句,洛明光将路途中遇到的艰难一一讲给她们听,几个女孩子倒是说的开开心心。
晚上洛宴斋回府,去和老太太说话。
“母亲觉得怎样?是不是来相看的?”洛宴斋问老太太。
老太太摇头:“我看这事不像!韩家那样的门第要什么样的儿媳妇没有?二丫头在乡下长大,还跟着一群男人同行了一路,虽然得了乐阳长公主的看重,到底名声不好听,人家能看上她?叫我说那是人家韩家重礼,真心实意上门感谢的。”
洛宴斋对这个说法有些遗憾,摸摸下巴,又道:“二丫头能对人家采柏公子照料什么,也值当人家当家主母郑重上门道谢?若是派个管事送点礼物,怕倒真是道谢。我看韩家当真有些意思,母亲别不相信,您看二丫头那相貌,可京城能找出几个来?采柏公子看上了也在情理之中。”
老太太被洛宴斋这么一说,有些不敢确定自己的判断,“大丫头要相貌有相貌,要才学有才学,哪点比她差了?穷山沟沟里长的的,粗野不懂规矩,怎么好事都摊她身上了?”
“也是,这样的运到若是大丫头得了多好!”洛宴斋也跟着感叹道。
都是女儿,一个打小在身边长大,嘴巴甜会哄人,自然更亲些。另一个感情生疏,看起来憨憨的,实则透着疏离,跟人不贴心,洛宴斋心里偏向洛明玉也能理解。
同一时间,韩府中的当家人也在交流。
“……盈掬很喜欢,看着是个心思正的,举止大方得体,生的也好,虽然在乡下长大,但丝毫没有粗俗的感觉。但是老爷,人是不错,可也没优秀到配得上我们采柏公子的地步,不是我眼高,实在是那姑娘相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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