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异人行-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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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廉海就是其中之一。

　　　　许廉海之妻和张彧之妻娘家有那么一点八杆子打的着的关系，所以称张彧之妻一声表姨母，许廉海便老着脸皮称张彧一声表姨父。

　　　　因这层关系，许廉海想竞争兵部尚书的岗位，走的就是张彧的路子。

　　　　许家目前就是张家的钱袋子，所以许兰生天天跟着张纤纤满大街晃悠，充作张纤纤会说话能解闷的移动钱袋子。

　　　　两人在金玉奇缘看了大半天，张纤纤看看这个不满意，看看那个也不满意。

　　　　这姑娘打扮不出什么效果，眼光还被养的奇高无比。

　　　　许兰生把自己的不耐烦小心藏好，笑语宴宴的指着一只精致的小匣子中的一对紫玉耳铛道：“这耳铛倒是别致，而且紫色显的贵气，不如表姨试试？”

　　　　她母亲叫张纤纤母亲表姨母，她跟张纤纤年龄相差无几，却不得不矮一辈。

　　　　掌柜几乎把所有能拿得出的精品都拿出来了，张大小姐愣是没几个能看得上，听许兰生这么一说，忙堆起笑容道：“许姑娘眼光好，这耳铛是海商不远万里从海外运回来的，上面的花叫什么金波旬花，不是中土之物。这耳铛只有两对，一对被翼国公世子买给自己的义妹了，仅剩这一对了。”

　　　　换个人掌柜的绝不会这么说，京中的贵女们一个个都骄傲的很，首饰衣服跟别人相同就老大不开心。但张大小姐完全不用担心，这姑娘眼光挑剔归挑剔，只要自己看中了，它就是满大街都在用，她也照用不误。

　　　　和贵人们打交道，最需要了解贵人们的性子，否则还怎么把生意做好？掌柜的自然深知此理。

　　　　张纤纤闻言大感兴趣，追问道：“你是说洛姑娘？洛姑娘买了件相同的？”

　　　　掌柜的一看张大姑娘的神情就知道有戏，忙道：“是啊，沐世子亲自给洛姑娘挑的，同一套的还有两枝簪子，一件额饰，一个臂钏，张大姑娘要不要看看？”

　　　　张纤纤自己相貌像父亲，生的膀大腰圆，却极羡慕生的小巧精致的女孩子。换了别人，看到比自己长相好的女孩会生出嫉妒之心，张大姑娘不知怎的，洛明光莫名其妙投了她的眼缘，半点嫉妒都没有，若说有，可能是一点点的羡慕之情。

　　　　她喜欢洛明光那种小巧精致，又娇软轻灵的长相，喜欢到喜欢模仿她的言行打扮。

　　　　一听掌柜这话，立刻双眼放光：“快拿来我看！”

　　　　掌柜的脸上笑出一朵花来，忙亲自在柜中取出装在精美匣子中的几件首饰，打开来一一给张纤纤看。

　　　　许兰生帮着把紫玉雕成的金波旬花簪子为张纤纤戴上，亲手拿着镜子给她看。

　　　　张纤纤左看右看，示意许兰生把额饰和耳铛也给她带上，自己打量几番，露出笑容来，“这个好，就这个了。”

　　　　许兰生终于送了一口气，她陪这小姑奶奶都快跑断腿了，终于买到了一件。心道，看来下次出来得先打听打听那位洛姑娘买了什么，免得跑冤枉路。

　　　　两人从“金玉良缘”的大门出来，天色还早，跑了半天也累了，打算去前面不远的茶楼歇歇脚。

　　　　路途挺近，也就没乘马车。

　　　　天气寒冷，张纤纤穿着侍女为她披上的银狐大氅，脖颈处镶着一圈毛领出锋，显得人特别臃肿，衬得旁边的许兰生尤其苗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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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错过

　　　　外面的冷风一吹，张纤纤忍不住裹紧了身上的氅衣，斜一眼许兰生，“洛姑娘比你窈窕。”

　　　　许兰生听得莫名其妙，突然冒出这话什么意思？

　　　　却不知张大姑娘脑回路跟正常人不一样，她见过洛明光两次，不是多熟的人，却莫名其妙有好感，觉得亲近，像是自家姐妹或好友一般，跟别人提起来满满自豪感。

　　　　所以，你许兰生不是跟我比挺纤细的么，但是跟洛姑娘不能比。

　　　　许兰生弄不清楚张纤纤的神思维，但大约猜测她是觉得自己比她瘦，不爽了。因而见到前面不远处一个少女，穿着一件灰鼠皮大氅都能显出窈窕来，便伸手指了指，“你看，比我身材纤细的多的是！”

　　　　临街的一栋房子里有一间屋子，因为窗户开的小，显得室内特别的暗。

　　　　一个相貌平平无奇的人站在窗边，透过窗格上戳开的窗纸下望，目光紧盯着裹成熊一般的张纤纤。他穿着一身紧身箭袖短打，样式是极常见的，面目生的也极寻常，属于那种你见过三四回依旧会认错的那种长相。

　　　　他的手臂很结实，挽弓搭箭的姿势十分标准按，一枝黑黝黝的长箭透过窗缝对准当街的女孩子，双臂鸡肉贲张，充满力道。他的目光如苍鹰般锁定着目标，寻找着恰当的一击而中的时机。

　　　　张纤纤看一眼那穿着灰鼠皮氅衣的女孩子，突然兴奋起来，伸出手指着她开怀道：“咦，那是洛二姑娘！”

　　　　许兰生和随行的侍女闻言都去看那少女，侧脸柔柔，细腻白净，身条儿细细，行动起来若风摆柳，霎时好看。

　　　　窗内那人的两只手都很稳，闭着一只眼将箭尖瞄准张纤纤，目标那么大，他不光要射中目标，而且要确保一箭竟功。他专注在箭上，调整一下方位，将望山对准张纤纤的头部。

　　　　她不知看到了什么，停下脚步手指前方。

　　　　静止的目标总比活动的目标更容易射中，此时正是最佳的时机！那人当机立断，立刻将手中的弓弦拉到极致，然后手指一松，一声轻轻的箭羽划破空气的声音响起，那箭去若流星，已经向目标疾飞而去。

　　　　身穿灰鼠皮氅衣的少女大约是感到了别人的注视，回过头看过来，一张脸秀丽白腻，美则美矣，却并不是洛明光。

　　　　张纤纤一阵失望，原来认错人了！

　　　　她起脚欲走，却因方才抬手时掀起了氅衣，此时却还没掖好，长长的下摆被她抬起的脚踩在脚底，脚下一拌，身体一个踉跄，顿时向前扑去。

　　　　正在这时，那根箭夹杂着劲风已经呼啸着到了跟前，张纤纤扑跌出去的身体刚刚避过那箭，尚未着地。

　　　　那箭枝擦着她脑后的鬓发疾飞而去，“噗”的一声插在许兰生梳起来的双环望月髻上。箭上的力道带着许兰生的身体往右侧倾倒，尾羽挂起许兰生的头发，扯得她头皮一阵剧痛。

　　　　窗后的人箭出之际，见到张纤纤踉跄那一下就知道错过了时机，他甚至都没看是否真的没射中张纤纤，半丝犹豫都没有，拿好弓箭，起身就轻轻巧巧出了屋子，狸猫一般翻墙而上，几下便消失了踪影。

　　　　长街上人们短暂的惊讶过后顿时大乱，许兰生大叫一声，被箭上的力道带的一跤跌倒。

　　　　而张纤纤愣怔的时间更长，确切说，她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在地上倒着。

　　　　带出来的两名侍女大声尖叫，一个好歹有几分理智，惨白着脸弯腰去扶张纤纤，一边焦急的问着：“姑娘，您伤着了吗？你没事吧？”

　　　　另一个把尖叫一阵，终于也反应过来，凄厉的尖叫着：“快来人呐，快去找五城兵马司的人来，快救我们小姐……”

　　　　张相之女当街遇刺之事自然不是件小事，且连累兵部右侍郎的千金受了惊吓，据说头发都连根拔掉多半，惨不忍睹。

　　　　张彧自然能看得出那刺客事冲着自家宝贝女儿的，许兰生不过做了没有死的替死鬼。

　　　　他也知道自己得罪的人海了去了，想他死的人不知多少，但对方明晃晃目标冲他女儿去的，就让他百思不得其解了！

　　　　这比刺杀他还令他恼火，所以下了严令，令五城兵马司尽快查案。

　　　　同时心里嘀咕，当街射暗箭这种手段，怎么看怎么像击刹司的行事作风。

　　　　但击刹司是他一手组建，且如今精英尽去，就跟没有差不多，新招募的人手还未到位，不可能是击刹司做的。

　　　　但也保不齐是击刹司中哪个人因为一些说不清的原因想报复他呢！

　　　　张彧努力回想自己有没有在击刹司严厉惩罚过哪个人，以致他想杀了自己的女儿报仇。

　　　　因为张纤纤遇刺一事，京中闹的鸡飞狗跳，年前一片乱糟糟，到处都有人查，出入城门都严了许多。

　　　　只有洛明光一颗心乱糟糟的，那日当街刺杀张纤纤的事跟衍哥到底有没有关系？为的可是即将到来的赐婚？刺杀失败可还会再来一遭？

　　　　想想张纤纤不过是个蠢了点的女孩子罢了，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辈，虽然她爹恶了点，但罪不及子女，关她什么事呢？她若死了她一定会愧疚的，但转念一想，她若不死，说不定衍哥的命运依旧会跟之前的一样。

　　　　唉，难道不能换其他法子，既不让张纤纤死，又不会赐婚给衍哥？

　　　　张纤纤被当街刺杀一事一直到过年也没有一个结果，张彧撤了五城兵马司北城指挥使和副指挥使，但也无济于事，刺客依旧没个影踪。

　　　　淳和二十年就在血腥杀戮和鸡飞狗跳中度过，年节的气氛连带的都不是十分的好。

　　　　过完年，接着就是上元节了。

　　　　尽管一连串的风波刚刚过去，丝毫没阻碍人们对于上元佳节的期盼。

　　　　老百姓们想到的是怎样在这样的日子里瞅点挣钱的门路，好好发点小财，贵族子弟们想到的是怎样在这节日里玩个新鲜。

　　　　洛明光没打算去玩，自打赵衍离开，不知怎的，一下子觉得生活没趣味起来，懒懒的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所以无论洛明玉还是洛明黛提前邀请她一起看花灯，她也没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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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章　天降福星

　　　　乐阳长公主那日是要进宫陪太后在皇城太和门的城楼上看灯的自大齐立国，每年上元佳节皇上会带领皇族和重臣在城楼上看灯，以彰显君臣百姓其乐融融。

　　　　各家也会在皇城前的长街上搭彩楼、斗花灯。沐昀今年作为翼国公世子，搭彩楼的事情便一手包揽了。

　　　　自打许氏和沐晖赐死，翼国公塌了精气神，人一下子老了许多，沉迷修道，不问世事。

　　　　再怎么心里跟乐阳长公主芥蒂，沐昀毕竟是他唯一的儿子了，翼国公府逐渐被沐昀接到手里。

　　　　沐昀倒是邀请洛明光去翼国公府的彩楼看灯，但这姑娘就是懒得动弹。

　　　　上元节从正月十三开始，一直到正月二十才会结束。

　　　　十三这日的下晌，洛明光因为没打算出门，窝在房里学做针线。房里烧了火墙，布置的温暖如春。

　　　　洛明黛不时把头探向窗外查看天色，手里的帕子绣了一下午仍旧一片叶子都没绣好。

　　　　“四妹也别做样子了，”洛明光看不下去，“想玩就早早去，屁股下长针了一样坐不住，晃的我都绣错了。”

　　　　“二姐冤枉人，”洛明光立刻反击，“明明二姐本来就不会绣！我看看，这绣的什么？难道是乌龟？”

　　　　洛明光：“我这明明是只鸟好不？”

　　　　“哈！”洛明黛假笑：“二姐你别逗我，你这是小鸟？诶，二姐，你这荷包颜色不对呀，怎么像男子用的？你这是要送谁？”

　　　　洛明光扯回被洛明黛抢在手里的未成品荷包，“哪里是要送谁，不过是随便找块布练习做罢了！”

　　　　苗嬷嬷偷笑，她家姑娘能想到给世子爷做荷包了，只不过这一手针线可真是惨不忍睹。

　　　　“你还不准备出去？快去吧，好好打扮打扮，叫他们也知道知道，我们家小四也貌美如花。”洛明光怕洛明黛追问，忙把她往外推。

　　　　“呵呵，比不上二姐姐。”洛明黛早就心里猫爪一般，回头再次问道：“二姐你真不去？多好玩啊，你怎么就不想去呢？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古板！”

　　　　“不去！”洛明光坚决道：“人挤人的有什么好玩的！”

　　　　“可我不想跟大姐去呀啊、啊、啊！”洛明黛边走边哀嚎，突然想起什么，眼前一亮：“我可以去找成颢和冲冲一起去啊，这样就不用跟大姐三姐她们一起走了！嘿，我真是聪明！”

　　　　洛明光唉后面叫住她，“你可机灵点，别被拍花子的拍去了！”

　　　　每年上元节都有走失的孩子，还是得注意点安全。

　　　　她当年不就是再上元节被刘王氏弄走的么！

　　　　“放心，我哪里那么蠢！”

　　　　“二姑娘，”院门外走进来个侍女，是丘氏身边伺候的双双，先向洛明黛屈屈膝，然后向洛明光禀道：“太太让奴婢来禀报一声，张首辅的千金过府来找您，欲请二姑娘一起去看花灯，太太请二姑娘去前面见客。”

　　　　洛明光抚抚额头，这傻姑娘真是叫人不知道说什么好，衍哥都要想方设法杀她了，真是……好吧，去见见她也好，挺内疚的。

　　　　洛明黛双眼咕噜噜转转，衡量片刻，还是觉得跟男孩子们一起玩比较痛快，就没提出要跟洛明光去。

　　　　“二姐你去换衣服见客吧，我去准备准备。”洛明黛转身回房去了。

　　　　苗嬷嬷帮洛明光换着见客的衣服，边叨叨：“哪有人不事先递帖子就贸然上门的，这张大姑娘也太不讲究了，也不怕突然来了姑娘您不在府上。早听说张相和夫人宠女儿，可也不是这么个宠法啊，起码的礼数得懂啊！”

　　　　“张大姑娘其实挺直率的，比那些表面笑眯眯，背后捅刀子的强多了，我倒是宁愿跟这样的人打交道。”洛明光一边张开双臂方便苗嬷嬷给她整理衣服，一边说道。

　　　　“姑娘说的也是，那些个姑娘个个心眼子多成筛子，听她们说句话都得在心里仔细过一过，否则一不留神就跳坑了。”

　　　　打扮好，洛明光带着染霞去前厅见客。

　　　　主位上坐着丘氏，洛宴斋居然也在，笑的那个和蔼可亲，眼睛眯的皱纹都出来了。

　　　　张纤纤一见她进来，笑着站起来道：“洛二你来了，走，咱们看花灯去！你一定没见过京城的花灯，我跟你讲，可好看了，吃的、玩的、放烟花、还有鳌山……”

　　　　洛明光：“……”

　　　　这姑娘可真是……也容我先见过长辈啊！

　　　　她微笑着道：“真是抱歉，张姑娘，我今日没打算出门呢。”一边向洛宴斋和丘氏屈膝行礼。

　　　　“不去？”张纤纤一愣，“多热闹啊，你怎么就不去呢？你别怕，我带很多侍卫，保证别人不会冲撞了你。”

　　　　她上上下下看看洛明光，美美的小脸，小身板儿，娇滴滴的，她如果长成这样也怕被人冲撞了吧！

　　　　洛明光：“……”

　　　　“不去怎么行？二丫头，人家张大姑娘好不容易上门来叫你，不去多不合适！你们小姑娘家的，就该多出去玩玩！快，回房换身漂亮的衣服，多带点钱票，不够的话……你先回房，爹这就去账房给你支点。”

　　　　洛明光心塞的看着她老爹，暗叹一声，简直是被名利糊了眼了，如果能够，估计恨不得把子女一个个都卖了给他换前程。

　　　　丘氏眼观鼻鼻观心，就当没听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疼女儿，哪里知道是借女媚上。

　　　　她也管不了，她是看清楚了，这位继女看起来软绵绵，实则她都看不透，简直无敌了，刺猬一样，谁碰谁倒霉！她就直管对得起良心算了。

　　　　“不用，不用，我带了，带了许多，够咱们花销了！”张纤纤十分热情的道。

　　　　“怎么能用张大姑娘的银钱呢？”洛宴斋把不老的脸生生笑成老树皮。

　　　　看看，他姑娘就是厉害，张大姑娘出门多少人捧着银子给人花人都不看一眼，到他姑娘这里就反过来了。

　　　　他有些自得，又推让两次，张纤纤态度很坚定，洛宴斋也就顺水推舟了。

　　　　这次让张大姑娘破费了，完了他去张相府还银子，这样一来二去不就跟张相有来往了吗？

　　　　他姑娘真是福星，天将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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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玉郎容貌美　别被揩了油

　　　　太子病势日益沉重，东宫上下几乎封门闭户，詹事府名存实亡。幸好他生了个好闺女，让他从此不必在詹事府这冷衙门坐冷板凳，也不用将来新太子登基时被打上先太子的标签。

　　　　可真是幸运至极！

　　　　想到这里，看向洛明光的眼神越发柔和。

　　　　洛明光再次看看把她再一次卖了的父亲，叹口气，好吧，去就去吧，就当让这这姑娘开心开心吧，指不定哪天就被衍哥给杀了。虽然她实在不想这无辜的姑娘丢了小命，但跟衍哥的命比起来，还是她死比较好。

　　　　两害相权，还是情郎的命重要，再怎么圣母的人恐怕都会做这个选择。

　　　　她刚换了见客的衣裳，穿这身出去也无所谓，就没有再回房更衣。染霞回房给她取了一件保暖的大毛氅衣，带着满脸高兴的霜色一起过来。

　　　　风十四娘在树梢上看到洛明光和张纤纤一起上了马车，几十个扈从立刻前呼后拥将马车围在中间，眼珠转了转，心想这么多人看着呢，安全上应该没问题吧？她家玉郎可是生的比女子都美，若被别的女子揩了油才亏呢！

　　　　想到这里，毅然决然腾身而起，直朝着勋国公府的方向而去。

　　　　天光尚未完全暗下，长街上的各色灯盏已经亮起来了，已有心急的年轻人们陆陆续续汇聚在这长街上，从东到西，十里长街活了起来。

　　　　风十四娘找到赵玉京的时候，和他一起走的还有几人，看打扮都是些书生士子之流，韩采柏也在其中。

　　　　一起走的人多，她倒不好贸然出现，一直不远不近跟着。

　　　　他们直奔金水河而去，河畔年年有猜灯谜的。不是让老百姓猜的那种普通灯谜，而是国子学的博士学子们呕心之作，难度不是一般的大，年年由国子监的学子们出面设摊点，有点才学的都要去猜一猜，猜中猜不中没关系，重要的是去了或许能见到一两个真名士，大文豪。当然能猜中一个两个足够炫耀许久的了。

　　　　因为大量文人雅士云集，自然少不了才女们调节气氛，红袖添香。也少不了来此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邂逅个风流才子，来一场风花雪月的少女们。

　　　　赵玉京这样的相貌往那一站，简直如同会发光一般，何况他毕竟出生于勋贵之家，比寻常士子都要多几分矜贵之气，身旁还站着不逊色多少的韩采柏。

　　　　吸引的大姑娘小媳妇一个劲往那里瞧。

　　　　风十四娘气不顺，像是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了，十分的不快。

　　　　一名士子挑了条字谜，大家凑过去念。赵玉京和韩采柏站的位置靠后，也没往前挤。

　　　　风十四娘看了看四下，这时候人还不是十分多，她往前去了去，伸手便握住赵玉京的手臂。

　　　　韩采柏突然回头看见是她，讶然地道：“风……”

　　　　姑娘两字还没说出口，就觉得眼前一花，连同赵玉京一起，两人都消失了，四下瞧瞧，再见两人的身影已是在十步开外了。

　　　　他把未来得及出口的三个字咽回去，再把过于惊诧的神情调整好，恰好前面一个人回过头来，“韩兄也来看看，这个字谜有点意思。咦，赵兄哪里去了？”

　　　　那人四下张望，也没能在旁边看到赵玉京的身影。

　　　　“哦，遇到个熟人，大约是有什么急事，先走了。”韩采柏顺口道。

　　　　糊弄完那人，再去寻找两人身影时，已经遍寻不见。

　　　　赵玉京认命的被风十四娘裹挟着走了一段路，床都被她爬过了，他都觉得跟她生气是白费力气。

　　　　他的手在垂下的衣袖中被她攥着，也懒得挣扎，人来人往的，拉拉扯扯不好看，道：“你又是做什么？”

　　　　“逛街，看花灯啊！不都说今日是有情男女相会的日子吗？”风十四娘理所当然道。

　　　　“谁跟你有情了？”赵玉京忍不住又忿忿，想了想劝自己，不生气，不生气，跟这女魔头生气也白搭。

　　　　“咦一张床上睡过了还不算有情？”

　　　　赵玉京恨不得堵上她的嘴巴，忙左右看看，还好，没人听见。

　　　　咬咬牙，这话题不能继续，索性就闭了嘴巴。

　　　　风十四娘却不愿就此打住，都不开口怎么增进感情呢？但本就不是多话的人，想了想终于找到了话题，“说起来赵衍那小子还欠我一头驴呢，等他找到了送你如何？”

　　　　赵玉京斜一眼她，冷哼一声，脸上的神情红果果表示对一头小毛驴的轻视。

　　　　“我要的可不是普通毛驴，是那种耐力持久，日行千里，浑身除了四蹄无一根杂毛的，有个说起，人称乌云盖雪千里驴。”风十四娘的语气很自得，“我师姐就有一头，天天跟我得瑟，我借一次都不行。”

　　　　赵玉京再次十分轻蔑的看她一眼，什么千里驴，千里马他也没放心上。

　　　　“你可别小看这千里驴，耐力最是持久，长途跋涉比千里马可强多了，千里马也就中看不中用。”

　　　　赵玉京不想跟她争辩这驴不驴的，不过倒是对赵衍欠她一头驴的事情，略有好奇，忍不住问道：“是赵世子派你保护洛二姑娘的？条件是给你找个千里驴？”

　　　　“赵衍那小子有什么本事能指使我？”风十四娘很欣慰赵玉京终于搭腔了，“是让我帮他杀人了。哦，你在洛二面前可别说漏嘴了，那小丫头婆婆妈妈，让她知道我又杀人，又要叨叨个没完。”

　　　　赵玉京对后面的话没听进去，只好奇赵衍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