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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龙卸甲-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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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面对恐惧,更要一往无前。
李观鱼用力跺了跺脚,咬了咬牙,下定决心进去一探究竟。
树林内的树木枝繁叶茂,遮挡住月光,走进其中,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李观鱼一边往前走着,一边伸出双手,胡乱地向四周摸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他在树林中足足走了两刻钟,树林的树木才渐渐变得稀疏。
再往前走,是林子正中央的一大片空地。
这片空地差不多有七八米见长的样子,中心建有一座小凉亭,不过现在这座小凉亭已变得支离破碎,在凉亭一根倒掉的石柱旁,斜坐着一人,那正是刚才从酒楼内破墙冲出的老爷子。
而在老爷子的附近,还躺着三位,正是三位大汉。
三名大汉手中的刀全部破碎,身上衣衫更是支离破碎,惨不忍睹,可见刚才战斗之激烈。
倚靠着石柱而坐的老爷子身上血迹斑斑,那倒地不起、进气少,呼气多,看起来离死也不远了,动也不动的三名大汉更是浑身的血迹,再看地面上,横七竖八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裂痕。
咕噜!
李观鱼艰难地吞下口唾沫,睁大眼睛,他观望了好一会才小心翼翼地从树林中走出来,边接近老爷子,边不停地环视左右,壮着胆子小声问道:“老・・・・・・・老大爷,你怎么样?受伤了吗?”
老爷子低垂的脑袋突然动了动,不过很快又无力地低垂下去。
越是接近老爷子,李观鱼就越感心寒,老爷子身上都不知道被划开了多少条口子,看起来好像正经历凌迟酷刑似的,鲜血顺着他的衣角滴滴答答地不断滴淌下来。
尤其是胸膛处,刀口不下二十道。
这样战斗的仇恨程度,到底是死全家还是剖了祖坟啊。
看清楚老爷子的状况,李观鱼忍不住加快脚步,他对于老爷子的感官还不错,急跑上前,来到老爷子的身侧,蹲下身形查看他的伤势。
李观鱼深吸几口气,顺了顺气,才道:“老大爷・・・・・・・我送你找大夫。”
老爷子嘴角抽动了一下,露出想笑又笑不出来的表情,他缓缓摇头,说道:“嘿嘿,小子,挺机灵,不过没用了,我活不过今天・・・・・・・”
老大爷吐了口气,气息也顺畅了多,可两人都知道,那边是回光返照,老大爷笑了笑,“人死鸟朝天,我这辈子算是赚了。记住了,一剑仙人跪,一定要好好修炼,这算是我送给你的一场造化吧。”
“什么造化?”李观鱼有些不太明白。
“等你造化够了,自然会明白。”老大爷叹了一口气,眼神开始涣散,双目蒙上一层死灰,“妈的,还想摸一摸小娘子胸前四两肉,水嫩嫩的白菜大屁股啊・・・・・・・”
三年前,两人,相遇于小巷。
三年后,老爷子,死于安详。
李观鱼抚摸着手中儒圣十剑的剑决善本,心中涌出一种莫名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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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5章 七尺之躯,先许卿,再许天下
苏苏铺好了床,体贴的热好了水,不顾李观鱼再三的拒绝,温柔地替他洗起脚来。
夜晚,躺在床上。
李观鱼头枕着手臂,默默地想着自已的心事,耳畔听到苏苏轻微的呼吸声,想来苏苏已经进入梦乡了。
李观鱼抱着苏苏,让她身体一阵温热,成亲三年多,因为自己的身体一直没康复,他和苏苏虽然同睡一张床,两人各占一边,中间一半留给月光。
苏苏自从躺床上之后就钻进被子里,脸上羞赧,一语不发,小心脏一阵小鹿乱撞,等熄了灯之后才敢微微拉开被子看着李观鱼的容颜,有些消瘦,但面露刚毅之色。
不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心里一阵狂跳。
苏苏很开心,相公的病终于好转了,而且就要参军了,看样子将养些时日就能完全恢复健康,生活又重新充满了希望和憧憬,她只觉得无比欢喜。
苏苏想着,明日一定要到城隍庙去上一炷香,感谢上天的怜悯。
他看了看苏苏睡下的位置,屋子里漆黑一片,窗外月光杯云层遮盖,什么都看不清,只能听见她细细均匀的呼吸声,很安稳,像一朵夜来香一样,只为懂的人散发着幽香。
如今这个女孩儿既然挂着自已妻子的身份,而且对于他来说,女孩子始终不离不弃,面对生活的困苦苏苏都能够坦然受之,对他始终没有改变过。
这一点触动了李观鱼心里最柔软的那一部分,他暗暗在心底发誓,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眼前的女孩子再受到一丝丝伤害。
窗外的月光清冷,洒落在干净清幽的院子中,篱笆墙边有不知名的虫子已经在开始鸣叫了,微雨停歇,凉风习习。
李观鱼抬起头看了看屋子,简单的灶具、碗碟、一具床头柜,衣柜半边都是李观鱼的书本,泛黄的书页,有些已经残破不堪了。
胡思乱想了许久,还是没有头绪,这时炕头的热度渐渐地冷却下来,夜风吹过,屋中顿时有些寒冷,不止露在被子外的脸冻得冰凉,被窝里也开始冷了。
李观鱼捂了捂被子,苏苏小脸蛋露在被子外面,有些发青,李观鱼这才发现,一张被子,自己占了一大半。
李观鱼感觉脸上发热,自己这是独睡习惯了,一个人裹着一张被子,他悄悄地伸出手去,摸了摸苏苏身边的炕面,那里冰凉凉的,没有一点温度。
李观鱼捻了捻苏苏身上的被子,薄薄的就跟一张床单一样,李观鱼心里一酸,他想着家里的柴禾应该还有吧,烧一点柴禾,也不至于如此寒冷。
这个时候,李观鱼手指一抖,这时苏苏的身子瑟缩了一下,呼吸变得急促了一些,李观鱼脸上一热,也不知道苏苏误会了没有,她还没睡?
李观鱼看了看苏苏,问道:“苏苏,还没睡?”
苏苏稍显含糊地应了一声,怯生生的声音好象有点儿颤,像一只小猫咪一样缩在被单里边,李观鱼叹息道:“苏苏,晚上太冷了,到我这边来。”
苏苏低低地说:“相公,我不冷,你别受了风寒了。”
李观鱼摸摸自已盖的厚被,不免叹息,心中一热,他忽地坐了起来,直接把苏苏整个人抱在了怀里,两个人挤在一起,给她盖上了棉被。
苏苏心里有些慌,脸上一阵潮红,低着头颤声道:“相公,你身体还没有康复啊?”
李观鱼见她吓得什么似的,心中十分好笑,故意逗她说:“怎么啊,你嫌弃相公啊。”
苏苏更慌了,连忙摆着手解释道:“相公,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身体未愈,而且现在还是初春,我们要是・・・要是・・・对身体不好的,大夫嘱咐过的。”
苏苏已经满面羞红了。
李观鱼忍不住低低地笑了,说道:“傻瓜,你的被子太薄了,这样熬到天亮会着凉的,我是你夫君,自然要爱护你。”
李观鱼抱紧了苏苏,两个人就这么紧紧依偎着,被子里的温度也暖合起来。
苏苏窘得躲在被窝里不敢出来,身子像猫一样趴在李观鱼怀里,一动不动,两只小拳头握紧了放在胸前,就连呼吸也都不知道怎么呼吸了,有点不知所措。
李观鱼是她的丈夫,两个人睡在一起,行人伦大礼无可厚非,三年以来苏苏有时候也在这么想,但碍于李观鱼的身子,也就没有说什么,毕竟继承香火,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李观鱼也感觉到了她的紧张,李观鱼同样有些紧张,至少他身心健康,挨着这么个年轻的女孩儿,纵然心里不想,生理上还是不免会产生反应,所以两人的肢体隔着两拳的距离,也算是一道安全线了。
两个人就这么静悄悄的,谁都没有说话,只能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不一会儿,月光穿过云层,透过薄纱窗子映射在屋中。
李观鱼借着月光,这才看清苏苏穿着一身白色粗布小衣,针脚细密,有几块补丁,可也掩不住她窈窕动人的身段儿。领口露出一抹肌肤,肤白胜雪,窈窕美丽,尤其在朦胧月光下,更显得楚楚动人。
李观鱼心里一跳,脸上一阵燥热,连忙移开目光不敢再看,苏苏觉察到了他的目光,脸上也有些害羞。忸忸怩怩地钻进了李观鱼怀里,满面酡红,再也不敢抬头了。
李观鱼握住了苏苏的小手,在他手心呵了一口热气,小手有些粗糙,李观鱼不禁一阵心疼。
苏苏躲在被子里红着脸,怯怯地抽回手道:“相公,你别着凉了。”经过这一番举动,两人都不再那么拘谨,一种莫名的情愫在两人心中暗暗滋生,两个人之间也不显得那么拘束了。
李观鱼偶尔翻动一下身子,被子中就灌进了寒气,这是很难受的,两个人若近若离的贴着身子,免得热气都跑了出去。
李观鱼有些睡不着,他知道苏苏肯定也没睡,就有些自嘲地对苏苏说:“苏苏,这三年多苦了你了。”
李观鱼近三年都是一边养身体,一边算命赚些银钱度日,整个家里就苏苏一人操持,轻轻地摩娑着苏苏的:“你的手都起皮了,肿了,家里的事情,你费心了。”
苏苏唔了一声,摇了摇头,嘟起了小嘴唇,“不疼,相公,只要你好,我就心满意足了,能服侍相公,苏苏无怨无悔。”
李观鱼听了不禁又握紧了苏苏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处,心中一阵荡漾,轻叹一声,“苏苏,想什么呢?”
“没・・・・・・没有!”苏苏有些慌乱的答了一声,埋头在李观鱼胸口,吐气如兰,“相公,你要是参军就要上战场,那・・・・・・・”
明白了苏苏的担忧,李观鱼的心不由轻轻一颤。
每一个人,在最美好的年纪,都曾经渴望过一场美好的爱情,都曾经希望有那么一个人陪着自己,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世道再乱,李观鱼想守住这一份原本就干净美好的爱情,轻声安慰道:“你相公眼比别人尖,腿比别人长,一定长命百岁。”
苏苏如一只猫咪躲在李观鱼怀中,小手抚摸着李观鱼的胸口,“苏苏此生,不做天下事,只守身边人!”
苏苏的身子轻轻的、软软的,热乎乎的,抱在怀里很舒服。
李观鱼从心底爱惜身边的这个善良的女孩子,他压抑了自己心中的欲念,看了看院中月光,心中一荡,“我这七尺之躯,先许卿,再许天下。”
两人正享受着这一份心动的美好,忽然听到一声炮响,接着是擂梆的“梆梆”声拼命传来,两人顿时一颤。
李观鱼推开门窗,放眼望去,只见远处一束狼烟笔直升起,在漆黑的夜空中是那么的醒目。
两人相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一个信息,蛮兵来了!
李观鱼仔细看着:“炮响一声,烽烟一束,看来蛮子在百人以下,应该不会多于二十人!”
这几年经历蛮子劫掠的次数多了,众人也都有了准备,苏苏已经收拾停当。
很快,牌坊镇悬楼守军的号炮一声巨响,接着一束浓烟笔直升向上空,报警的小兵更用力敲响了擂梆的声音,向镇子上的人等传递信息。
一个传一个,很快的,整个牌坊镇的人都知道蛮子又来劫掠来了。
镇上各处凄厉的梆子声响个不停,此时正是夜半,整个镇子上的人都乱作一团,鸡飞狗跳,哭喊叫声,人马牲畜细软的收拾停当,拖家带口的准备跑出镇子逃命去了。
李观鱼带着苏苏走到临近镇子出口的悬楼,周围已经聚集了不下两三百人,都是镇子上的百姓,此时都拖家带口的,眼巴巴得望着悬楼的守军。
在所有人眼中,悬楼是最安全的栖身之所。
牌坊镇有一座悬楼,便是镇子的守卫门户,只要悬楼不失,蛮子就进不去,
悬楼台顶上燃烧着狼烟,底下便是西北联军的守卫士卒,由一个伍长率领,一个悬楼也只有六个人,半响,悬楼上一名守军凄厉的一声惊叫:“我媳妇和儿昨天中午回娘家,该不会是・・・・・・。”
那名叫李南的守军哭丧着脸,语音都有些哽咽:“她……她……她中午的时候出的镇子,不会遇到蛮子吧?”
悬楼上人人都是脸色难看,忽然有人大叫一声:“看,蛮子来了!”
众人急忙看去,果见悬楼西南有烟尘数股,越来越大,接着一阵阵如野兽般的呼嚎怪叫声传来,烟尘中,几个蛮兵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在他们的前面四边,还有十几个镇上的百姓在惊恐地四散奔跑着。
这些百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人人惊慌哭喊,脸上都带着绝望的神情。
那几个蛮子骑兵似乎在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并不忙着下手,只是呼啸着来回奔驰,不住地将这些男女驱赶到牌坊镇悬楼这边来。
忽然李南一声哭叫:“是・・・・・・我婆娘,怎么会遇到这天杀的蛮子・・・・・・”
悬楼百丈之内都被悬楼的火把照的亮如白昼。
众人看去,果然,百姓前一个逃难的女子不正是李南妻刘氏是谁?
此时她的髻散落,身上的衣衫破烂,走起路来扑闪扑闪的,脚上的鞋子也是不见,哭喊着笔直朝悬楼这边逃来,凄凉的声音隐隐传来:“当家的,・・・・・・儿子,咱们的儿子快不行了。”
李南拼命地叫道:“狗子,狗子!”
他对守军伍长叫道:“伍长,快开门,让狗子和他娘进来,晚了就不及了!”
伍长怒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蛮子是骑兵,他们趁势冲进来怎么办?我们妻口可都在这的。镇子上这么多百姓都在,放他们进来,大家都得死!”
蛮子骑兵个个都是健卒,一旦进入镇子,杀人放火,劫掠如风,恐怕没人可以挡得住。
李南跪下向伍长拼命哀求,伍长只是铁青着脸握紧拳头不说话,余者悬楼内各人也是沉默。
那几个蛮子冲到近前,绕着悬楼不住的耀武扬威,刀枪并举,疯狗一般的吼叫,大声对悬楼上的人唾骂取笑,一边用鞭子抽打他们周边的百姓。
马蹄若奔雷,借着马势,他们每一鞭过去都是卷起一片的衣衫血肉,特别是石氏更是被抽打得鲜血淋漓。
悬楼外的百姓一片凄凉绝望的哭喊,特别是刘氏的喊叫声更是揪人心中疼,悬楼内人人脸色难看,尤其是的悬楼镇子中聚集的三四百人,都战战兢兢。
李观鱼拳头握紧,他平静心神,仔细观察那几个蛮子骑兵。
外面蛮子兵一共五人,都是一人双马,其中两人身穿精致的羊皮,脚蹬特制的马靴,手里扬起一柄寒光闪闪的重刀。
又有两人明盔暗甲,斜跨一张大弓,身后背着箭壶,壶中箭矢满支,看来这一路行来根本就没遇到什么抵抗。
最吸引人的是一个身着银光铁甲的蛮子骑士,威武雄壮,尤其手中一杆杀气凛然的虎魄长枪,挥舞之间,有三名百姓被挑死。
这五人一看马术娴熟,手上指不定沾了多少龙庭百姓的献血,特别是那个银甲骑士,马术的精良更是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
他操控马匹,人马一体,奔腾如风,不住对悬楼上大声取笑,一边用各人不懂的胡语叫着什么,气焰十分嚣张。
伍长沉静的声音传来:“蛮子兵五人,有马十匹,两个弓骑兵,两个重刀手,还有一个长枪手,都是硬茬,出战胜算不大。”
听了他的话,悬楼内各人都是脸色灰白。
尤其楼下聚集的百姓,更是发出一阵凄厉绝望的惊呼,本以为聚集在选楼下有联军的保护,性命安全无虞,可没想到居然会是这种结果,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
尤其是李南,面色无一点血丝,若不是靠着选楼土墙,身体恐怕早就软下去了。
李观鱼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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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6章 这个世道啊,人命不如草芥
这五个蛮子,应该只是流窜各地抢掠的小队,否则若是大股蛮子劫掠,早就扣关冲锋了。
虽然眼前只有五个精锐蛮子,就将悬楼中六个守军都震慑住了。
选楼内的伍长明显不愿出战,李南战意尽失,凭眼下的悬楼内人等,能闭悬楼自保己经好了,勉强出战只是死路一条。
李南也知道自己妻儿是不可能救回,只是绝望地流泪呜咽。
忽然几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悬楼内各人忙向外看去,那些蛮子催马围绕着那些百姓,嘴里叫嚣,时不时的砍头杀人。
李南一下子跳起来,脖子上的青筋骨气,厉声冲悬楼外大叫:“他娘,狗子,快跑,快跑!”
刘氏怀中抱着孩子拼命朝悬楼门这边逃来,忽然她一声惨叫,带出一蓬血雨,母女两人被那银甲蛮子一枪刺穿,透体而过,单手持枪将母女两人挑起,那张得意狞笑的脸分外刺眼。
李南大哭,双拳用力打着身前的围墙,一直打到血肉模糊仍不自知。
悬楼内各人都是凄凉,伍长默默地拍了一下李南的肩膀,却不知该说什么,只余下一声长叹。
那个蛮子银甲骑兵拨马怪叫着朝悬楼门方向冲来,马匹希津津嚎叫一声,然后又得意地转马回去,这样来回数次。
其中一人恨恨地道:“妈的,蛮子太猖狂了,可惜我箭术不准。”
伍长摇了摇头:“这蛮子兵总在六十步外开转,胜算不大!”
这时候,站于悬楼的李观鱼接过苏苏递过来的重弩,张弓搭箭,雕弓满月,点钢箭矢蓄势待发,李观鱼平静地等待着,大拇指轻轻压在中指上,在大拇指上方,还有一个铜制的扳指。
看着李观鱼的样子,悬楼上各人都是不由自主地看向他,众人都生活在牌坊镇,也知道李观鱼平时就是个踢人写信算命的文弱书生,也能干得了这个?
守军六人瞪大了眼睛。
李观鱼心神古井不波,等那银甲骑兵冲来,近了,更近了,一百步,九十步・・・・・・七十步,就是现在!
李观鱼一声大喝,弓如满月,崩弓如炸雷,“嗖!”的一声,那个蛮子白甲骑兵只来得及避开要害,就被李观鱼一箭射翻,钉在马匹脖颈上。
“好!”
悬楼上各人都是不由自主地叫了一声好,不说伍长等人,就是李南等人也都瞪着一双牛眼看着李观鱼,这算命的书生李观鱼・・・・・・
竟有如此箭术!
箭矢如流光,在夜空中寒芒一闪,穿透银甲蛮子的手臂,而后箭矢去势不减,点钢之后的箭矢破甲能力大增,箭头穿破马匹脖颈。
那身下马匹扬天长吼一声,半截子箭矢还扎在脖子中,马匹在悬楼外疯狂奔跑,马蹄声如闷雷,扬起一阵阵黄尘,震的众人耳廓有些生疼。
那银甲骑兵借助马匹奔逃的力道生生折断箭矢,他倒也悍勇,一咬牙爬了起来,看了一眼顺着箭杆滴下的鲜血,顿时气的血灌瞳仁。
这时余者几个蛮子兵也看到这边情形,顾不得再砍杀周边的龙庭百姓,慌忙策马围了上来,将那个蛮子白甲扶到后面相对安全些的位置。
他们几人用蛮语叽叽嘎嘎了一阵,扬起刀枪不断叫嚣,余者四人呼啸地策马冲来,绕着悬楼门射来了几支柳叶重箭。
伍长下令防御,双方你来我往了一阵,那几个蛮子兵见讨不到便宜,一声呼啸,各人换马,烟尘滚滚,很快便走得没影。
这个时候,悬楼内六人才长舒乐一口气,望着李观鱼的眼神也热切了几分。
李观鱼将苏苏揽在怀中,望着悬楼下那几具横卧在黄沙中的尸体,显得孤零零的,有些刺眼。
宁做盛世狗,不做乱世人啊。
李南抱着妻子的尸身痛哭,那些幸而活下来的众人抱着亲人低头痛哭。
苏苏鼻头一酸,泪光盈盈。
这个世道,人命贱如草芥。
这个时候,伍长命人做好防御,叹了口气,“多谢李壮士,不过这一次蛮子吃了亏,他们还会来的,肯定要报复。”
众人都因为蛮兵的退去而高兴,又听到伍长这么说,立刻兜头浇了一盆凉水,众人顿时透心凉,是啊,蛮子肯定不会杀罢干休,一定会报复的。
李观鱼心中一动,道:“他们也就五个人,还有一个是半残废,现在追上去,应该能全歼了。”
李南将妻儿的尸首横放,收殓之后,听到李观鱼这么说,面上一动,随即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望着几个蛮子兵退去的方向。
李观鱼转过头,大声道:“谁有种?裤裆里有卵子的,更我去斩了那几个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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