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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龙卸甲-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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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了好半天也没排个阵形出来,乱糟糟的像王八到处跑,李观鱼面色一沉。

    再看这些士卒的装备,手上也都有兵器,不过看起来锈迹斑斑,多数士卒穿着棉甲布甲,破破烂烂的,有一个穿着棉甲,屁股上露出一大块白色。

    周围的几个士卒揪着那破棉甲不放,周围围观的人哈哈大笑,整个校场乱混混的。

    穿着铁甲的大多都是伯长卫长之类的军官了,特别是各个把总名下的家丁们。身上也多有皮甲,棉甲或是铁甲。

    虽是疏于操练,但他们终于还是列出个稀稀拉拉的阵列,无精打采的站满一地。

    前锋营长李丈量,王三刀与段鸣玉,自己亲领了一个营的兵力,各自站定,陈三两也率领了大概有五百民壮,站在最右边,等候李观鱼的检阅。

    李观鱼望着眼皮子底下的军士,尤其是围绕在三位营周围的士卒,虽多为青壮老兵,但其中那种吊儿郎当,流里流气的兵痞占了大半,有些歌嘴里还叼着一根青草,不断咀嚼。

    这种人李观鱼见多了,打仗不行,祸害百姓是一手。

    余者普通的军士,或是左顾右盼,或是不住打着哈欠,毫无军人的样子。

    望着校场上一块块的行尸走肉,李观鱼忍不住摇头,这样的兵能打仗么?

    李观鱼身后的赵山河现出冷笑,这样的军士和黄沙城后勤军相比,都可以去扫厕所了。

    李观鱼看了好半天,一言不发,面色阴沉的山雨欲来。

    李丈量有些不耐烦,随手作揖,说:“将军大人,所有人都到齐了,检阅吧。”

    他淡淡道:“陈军师,你便依兵册点名吧。”

    陈三两咽了一口口水,一直阴冷地站在李观鱼身后,此时他应了一声,便依兵册登记名字一个个唱诺点起名来。

    李丈量原本只是以为李观鱼是做做样子,没想到还真点名了,这一下子,他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但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王三刀与段鸣玉相互视一眼,脸上都是露出不安的神情。

    他们原以为李观鱼只是走个过场,没想到却是这么认真起来。

    最后的结果,包括民壮,总人数不足三千,每个营中的军卒人数,连三分之一都不到,更别说加上配置的弩机营,后勤军等。

    李观鱼一声不响,王三刀与段鸣玉都是不安起来。

    李丈量感觉到场中那股阴冷气氛,也不敢大声打哈欠了。

    “好嘛,缺额怎么会这么巨大?”对于虚报人头冒领粮饷的把戏李观鱼见的多了,段鸣玉点头哈腰,面带苦涩,似有无限委屈地道:“大人,军中缺饷,军士逃亡不断,下官等也是没有办法。”

    李观鱼道:“军中缺额,为何不从民壮中补上?”

    王三刀一直看着李观鱼,此时他道:“大人明鉴,近十年蛮子不断袭扰算起,军卒便是连年逃亡,如果从民壮中补充,恐怕定北城的所有农田就要荒芜了。”

    好嘛,把自己的无能说成是蛮子的袭扰,真是甩的一手好黑锅,李观鱼冷哼一声,看着教场上的那些流里流气的兵油子,良久,他道:“不必操阅了,让军士们回营吧。”

    没想到这么轻松就过关,李丈量,王三刀、段鸣玉几人大感意外,他们看了军师陈三两一眼,也是露出一丝笑意。

    此后几人虽对李观鱼恭敬有加,却不知觉露出轻蔑的神情。

    看来这个二十岁的小屁孩,还是被他们这些老江湖诈唬住了。

    “城务废弛,军纪败坏,一群狗东西,无一人可用。”李观鱼坐在城主府大院中,望着空中的一轮弦月,发出一声感叹。

    接下来的两日,李观鱼不断视察了东北城四城门的守卫情况,要进前哨营比进公共厕所还容易,就这样的守卫,若真是蛮子来了,还不把他们一刀切了。

    见李观鱼叹气,陈少陵上前道:“李哥,东北城中军纪之败坏,比黄沙城还严重,看来应该是来一剂猛药的时候了。”

    陈少陵说的没错,黄沙城中同样存在军卒人员打量缺额的现象,但大多数的军卒骨子里还是存在战意的,尤其是东门后勤军。

    要是当时李观鱼率领的是东北城中的这一群兵油子抵抗蛮子,那他等于是自己抹脖子。

    根据陈少陵的估算,城中几个将官有故意放纵士兵逃亡的迹象,就是为了冒领与侵吞军饷,不但如此,他们还侵夺了大批的农田,却不纳一粒的子税钱,将负担转移到普通的军卒身上。

    与此同时,这三个营长同时还经营许多生意,尤其在旺季的时候,驱使城中军士给自家干活帮忙。

    这样混账的做法,身为上官的夏侯颜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东北城有今日的局面,和夏侯颜的无能和放纵脱不开关系。

    军中收受贿略的风气更是普遍。

    下到伍长,上到营长,军官们还有一项经常性的贿赔收入“买闲”每个士兵,只耍月给将官几百钱,就可以不操不点,名正言顺地去干其它营生。

    就连马匹也可以买闲,刀枪甲胄更不用说,月纳数百钱,便可以拉去搞其它营生。

    军官做生意,兵卒种红薯,谁还为民做主?

    “听说,将军大人这几天都在城中视察,大热天的,他这是自讨苦吃啊。”此时的李丈量躺在自家花园葡萄架下,身边有两个姿色不错的侍女倒上冰镇葡萄酒,与众人畅饮。

    赤日炎炎,众人畅喝冰饮,实在是人生一大享受。

    几人都有了醉意,躺坐在葡萄架下。

    此时的李丈量说话也不哈欠连连了,而是精神奕奕,中气十足。

    听了李丈量的话,王三刀沉吟:“听说这个李观鱼在黄沙城搞的有声有色,还把上官张颐武全家给弄死了。他现在挤走了夏侯颜,不会回过头对咱们动手吧。”

    段鸣玉滋了一口酒,道:“这个你只管放心。李观鱼没这个胆量,他也不会那么鲁莽,他现在要求稳。还有啊,我听说这个李观鱼搞死张颐武全家,是张颐武的儿子绑架了他的妻子。”

    李丈量阴沉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李观鱼还是个碎娃娃,他懂个球。他可以带人平了唐家,那是因为唐家的霸王花都被北宫家的人杀了,他要对咱们动手,也要问问哥几个手底下的兵答不答应,他啊,在这个地方吃不开。”

    王三刀缓缓点头:“李大哥话糙理不糙。”

    “要是他识时务的话,或许我还可以指点他一二,嘿嘿”李丈量脸上露出志得意满的笑容,阴沉又得意。

    段鸣玉呵呵一笑,贼里贼气的说了句:“我听说,这个李观鱼的妻子很漂亮,可以和宋家统帅有的一比,要是能把这妮子压在大床上**一番,哈哈人生一大美事啊。”

    “哈哈那可是咱们上官的妻子啊。”李丈量笑的肆无忌惮。

    段鸣玉一摆手,“身份地位越悬殊,得到的快感也就越强烈,这可是我的经验之谈呐。”

    王三刀差点笑出眼泪,“段老哥宝刀未老,胯下一杆亮银枪依旧坚挺,还是这么风骚”
………………………………

第072章 整个东北城,已经乱成球了

李观鱼上任半月,不动声色,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他是一个火星子都没点着。

    众人松了口气的同时,不免对李观鱼有所轻视。

    在城中一干将官看来,李观鱼这些天的所作所为不像是个敢摊事儿的主,更让他们放心。

    只有陈三两还在暗暗观察李观鱼,等着他的大招。

    因为他知道,李观鱼既然敢夺了夏侯颜的那把椅子,他就会下决心坐稳,而且看李观鱼这些天总是徘徊于底层军士,接见军械制造工匠,深入了解城中的症疾。

    这就是灭天大火来临的前兆,可惜那三个蠢货还在得意洋洋。

    李丈量等人己经得出结论,李观鱼打仗厉害,但在治理守成方面一窍不通,充其量不过就是个武夫而已。

    城中人物关系复杂,势力盘根错节,李观鱼那么年轻,不可能打开局面。????

    李丈量想了良久,道:“这个李观鱼就是个雷声大雨点小的崽子,没什么本事。这些天,咱们再试探试探,若是遇事就手足无措,那咱们以后再东北城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王三刀道:“如何试探?。

    段鸣玉阴冷地道:“闹饷”。

    他继续道:“城中将士,己经几个月没粮饷了,李观鱼身为上官。向他要饷,天经地义。而且,我听说李观鱼从黄沙城带来的军卒每月钱粮按时发放,而对于城中的军士却不能一视同仁,这就是咱们的好机会。”

    王三刀吃了一惊,他惊慌地道:“闹饷?此事非同小可,这个······可不是小事啊,我等可要仔细思量了,别闹到事情不可开交才好。”

    李丈量沉吟半响,一掌拍在桌子上,他道:“以前夏侯颜那怂货不也是这样被咱们三个驯服的,还是老办法,我就不相信不关于不服。”

    段鸣玉道:“放心好了,咱们又不动手,只是鼓动一下而已。到时候城中混乱,李观鱼收拾不了残局,咱们站出来做个好人,这事不就成了嘛。”

    王三刀大口大口地喝着酒,最后他将酒碗一把拍在桌上,打手一拍,道:“好,就这么办。咱们守卫东北城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什么时候见过大堆的银子?既然宋家统帅忘了咱们,那咱们就闹一闹,搅一个天翻地覆,也让李观鱼彻底完犊子。”

    王三刀喝叫后,几人又沉默下来。

    这三人都是混不吝,老油条,细细计算着闹饷的后果。

    段鸣玉呼吸急促,他一杯一杯往口中倒酒,忽然他叫道:“说干就是干,不干王八蛋,哈哈,咱们就闹他娘的一回。”

    “好!”

    “干了,干了”。

    几个酒碗摔碎地上的声音,我腹中早有谋划,道:“你们过来听。”

    ······

    “什么?闹饷!”当陈三两听到手底下人报告李丈量三人今夜的谋划的时候,他惊讶的从椅子上蹦起来,然后在缓缓坐下。

    十多年前,这三人就是整出这么一出闹饷的把戏,彻底把夏侯颜诈唬住了,自那以后,夏侯颜就成了傀儡,彻底被这三人架空。

    而现在,他们又来重玩这个旧把戏了。

    陈三两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这些人年他能在东北城混下去,凭借的就是骑墙战术,既不进门又不出户,说白了就是不亲近谁也不疏远谁,永远保持中立。

    而且城中文职就他一人,无论谁唱戏,都少不了他搭台。

    所以这些年陈三两始终在东北城地位不高不低,不受人待见也不被同僚排斥。

    他对亲将吩咐道:“管好你下面的人,不要让他们参于闹事。否则出了什么事,我也保不了你们!”

    那心腹亲将领命后,又低声道:“大人,要不要派人通知将军大人?”

    陈三两道:“不必了,此事我们装作不知便好。”

    刚才听到手底下人传来的消息,他有那么一瞬间,想冲出去把这个消息告诉李观鱼,但冷静下来之后,有否定了刚才的想法。

    陈三两胸有丘壑,腹有才华,但这些年始终蹉跎,得不到施展的机会,有时候他看见李观鱼对于陈少陵的倚重,胸中颇有些不忿。

    你陈少陵可以出谋划策,我陈三两照样也可以。

    同样都是姓陈,差别怎么就这么捏!

    他知道李观鱼是不甘心区居于人下之人,所以求才之心甚重,而陈三两有投靠之意,所以他想接着这个机会考验李观鱼,是否值得他侍奉。

    若是李观鱼能够处理好即将发生的闹饷事件,那么就证明此人文武兼备,可以效忠,若只是一介莽夫,那就当自己看走眼了吧。

    对李观鱼这个人,陈三两也是琢磨不透。

    他想通过这个事情,看看李观鱼是个怎样的人,他会如何处置这个突发事件。

    陈三两分析过李观鱼的每一步路,他可以肯定一点,李观鱼胆大心细,面厚心黑,做事果决狠辣,对身边人又十分厚道。

    李观鱼每一步的上升,都是无数的尸体堆垒出来的。

    那心腹去后,在空无一人的内室中。

    陈三两忽然大笑:“王三刀,段鸣玉,李丈量你们三个老王八,我就且看你们怎么作死!”

    笑完之后,陈三两罕见的拿起铜镜,望着镜中的自己,不免一阵失落,两鬓染霜,已垂垂老矣,何时才能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呢?

    这也是为什么陈三两在初见李观鱼,以及在宴会上故意冷落李观鱼的原因,只可惜李观鱼未必会这么认为吧。

    陈三两心中不免有些担忧的想道。

    忽然,陈三两发现自己怎么这么患得患失起来,就像一个心中有了意中人的小儿女一般,望着镜中的自己,老脸一红,竟有些羞涩。

    “老不死的······”陈三两对镜嘀咕了一声。

    此时,他的夫人正好站在门外,看见了这一切,笑盈盈的走进来,“嫌弃我老了?想换个水灵灵的小年轻了?”

    陈三两老脸更是火辣辣的,“岂敢,岂敢!”

    ······

    对于常年干燥的东北城来说,连绵三四日的雨水,可真是比油水还金贵。

    这天一大早,小雨连绵,滴滴答答,头顶的天空阴沉沉的,压抑的有些让人透不过气。

    不多时候,就有大股大股的军卒从三个营中奔出来,他们手持刀枪兵器,举着“克扣军饷,上官无道”“为保家园,血泪流干,不见一分钱”“将军欠我钱,全家地府见”之类的霸气标语,乱糟糟的冲向城主府以及后勤粮草储备处。

    重载最前面的,就是那些样貌凶悍,痞里痞气的额兵油子。

    有心人可以看出,这些闹事的军卒,都是城中三位营长李丈量,王三刀,段鸣玉的部下,其中还夹杂着一些界面上的地痞无赖,此时他们也混上一身的军衣,同样拿着刀枪等兵器,一路叫喧而来。

    他们从各个军营出来,浩浩荡荡有四百人之多。

    这些官军行进时毫无秩序,也没有人指引,如无头苍蝇一般,闹哄哄的所过之处,拆卸别人门板,抢夺店铺金银,打砸抢烧,成堆的调戏女子等勾当。

    军营发生了这样的事,他们平日的上官王三刀,段鸣玉等人,却是尽数不见。

    他们出军营而来时,横冲直撞,完全没有了规矩。

    这群君子杀气腾腾而来,见他们凶神恶煞的样子,街上的军民百姓大乱,不知谁喊了一声:“官兵闹饷作乱了!”

    立时一阵鸡飞狗跳,街上男人叫,女人哭,无数的百姓四散而逃。

    军卒没有了纪律约束,就完全变成了响马土匪,比蛮子还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些闹事的军卒望着满街如躲瘟疫一般鸟兽散的百姓,一个个高声吼叫,面带兴奋。

    对于百姓来说,闹饷就等同于军卒要杀人放火,抢夺财物,辱人妻女,世间最下流恶心的事情都可以做,和蛮子进城抢劫没有什么区别。

    不到一柱香世间,上街的军卒已经如出笼的野兽,所过之处完全成了人间修罗场。

    王三刀等人的计完全脱离了方向,除了一部分官兵仍然游行前往城主府之外,脱离队伍的大部分军卒,三五结群在城中各地任意抢夺财物,打砸店铺,屠杀民众。

    他们到处放火,焚烧房屋,淫·辱妇女,无恶不作。

    城中大批的地痞无赖,也是见机出动,制造混乱,混水摸鱼,抢劫钱物。

    平日里街坊邻居相互之间有私怨的,心怀恶意又胆大的男人只要换上一身军卒的破衣服,拿着菜刀冲进去就敢抢夺钱财,杀人全家。

    反正最后也没人追究就算追究下来,也是这些军卒干的,和他们无关。

    街上横七竖八的到处是百姓尸体,其中不乏赤身裸·体的死难女子。

    整个东北城,已经乱成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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