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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小郎君-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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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旭有些关切的说:“小弟看殿下受罚,也是有些不忍。只是解侍讲有言在先,让小弟多听少说,小弟也不好出言。”
朱瞻基摇摇头,又有些奇怪的看着李旭,问道:“无妨,为兄倒是习惯了。只是为何你知道这么多,那日在皇祖父面前,今日在解侍讲面前,均能侃侃而谈。为兄这书可是白读了。”
“朱兄这是哪里话?书怎么会白读?”李旭觉得自己太出锋芒,让朱瞻基有些失落,于是开口安慰道:“只是殿下久居深宫,天下事具是他人转述,其中自然有些不尽不实。小弟自幼出门,亲眼见得人间疾苦。也就有所体悟。”
朱瞻基眼睛一亮,仿佛想通了什么,说道:“难怪为兄总看不清这天下事。他人讲述哪比得上自己亲眼所见。贤弟果真大才。”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然后就在这怡庆殿用了午膳。李旭觉得这宫里的饭菜还没自家做的好,勉强能吃罢了。
休息了半个时辰,两人来到皇宫的校武场,却见此时场上已有两人在策马厮杀,一旁站着七八人,正在鼓掌较好。
朱瞻基拉了拉李旭衣袖,低声说:“马上两人是为兄的二叔三叔。”
李旭点点头,眯起眼睛打量起来。这就是日后的汉王朱高煦和赵王朱高燧啊!
只见朱高煦大刀挥砍,朱高燧挺戟架住,却力有不逮,一时脱了手,落下马来,朱高煦连忙收劲,跳下马来,跑到朱高燧身边,紧张得问道:“三弟,可有受伤?”
朱高燧笑着摇摇头,拉着朱高煦的手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无妨无妨,二哥武艺超群,小弟不及。”
两人正要上马再战,却看见一旁站立的朱瞻基和李旭,招招手,让二人上前来。
李旭一边跟随朱瞻基,一边心里嘀咕:“不是说朱高煦恨死朱高炽和朱瞻基两父子了吗?此时脸上那如沐春风般的微笑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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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文武之道,在于帝心
“瞻基见过二叔,三叔。”“小子李旭,见过二位皇子。”
朱瞻基和李旭恭恭敬敬的行礼,朱高煦笑了笑,摸摸朱瞻基的脑袋,又看看一边的李旭,问道:“你可是前军左都督李大人家的公子?”
李旭此刻有些紧张,后世评论眼前这主桀骜不驯、肆意妄为。李旭生怕自己应对不当被朱高煦抓住把柄,当下又深鞠一躬,规规矩矩的说:“回二皇子话,小子正是。”
一旁的朱高燧倒是哈哈大笑起来:“近几日听闻你为了救出自家二哥,居然乔装打扮,混入那贼人家中做了一个小厮,此番胆识倒也难得。加上之前燕山卫围庄一案,我和二哥也曾夸你忠肝义胆,是个有血性的。还想着什么时候见上一见,没想到你成了瞻基的伴读,今日却在这见着了。”
李旭心中愈发奇怪,只是礼不可废,依然抱拳拱手道:“三皇子言重了。”
朱高煦也微微一笑,说道:“倒不是三弟言重,你还是个孩童,却能洞悉本源,乔装刺探,最后更是在监视下传出消息,这份心计和胆识,吾等军中亦是少见。”还不等李旭谦虚,朱高煦又转向朱瞻基,语气稍微严厉了一些:“大哥不在京师,我身为二叔,也有教导你的责任。李旭是个不错的苗子,为人处事有章有法,今日既然成了你的伴读,你可虚心向他请教一二,也不枉父皇对你一片栽培苦心。”
朱瞻基恭恭敬敬的回答道:“瞻基谨遵二叔教诲。”
几人又聊了一会,李旭看见校场门开,一马一人从门中疾奔而出,先是绕场跑了一圈,这才在几人身边停下。李旭仔细打量,只见此人虽已有年岁,却依旧虎背熊腰,双目若刀,一身铁棕铠甲,身后大红披风,端的是威风凛凛。
朱瞻基三叔侄连忙行礼:“见过永康侯。”李旭不知道永康侯是谁,但是也跟着行礼。
“徐忠见过二皇子,三皇子,长孙殿下。”徐忠下马,一一回礼,却没有理一边的李旭。
安排朱高煦两兄弟去一边跑梅花桩,徐忠这才看着李旭:“你是谁?”
李旭上前抱拳,行了一礼:“家父乃五军都督府前军左都督,小子名李旭,现为皇长孙伴读。”朱瞻基在一旁也解释了一遍。
徐忠点点头,说:“既是武将之后,可曾练过?”
“因小子年幼,只是跟随大哥练了些粗浅把式,还未正式修习。”
“嗯,先去绕校场跑五圈,然后回来练习刀势。”徐忠给两人下达了命令,就走到朱高煦身边,指点起步伐来。
朱瞻基和李旭相视苦笑,绕着校场跑起来。仅仅一圈,朱瞻基就有些吃不消了,脚步慢了下来,一边走一边大口喘气。李旭倒是因为跟随大哥练习,感觉还有余力。
见此情形,李旭也跟着慢下来,脚步却依旧没停,在朱瞻基身边说:“殿下,别这样喘气,试试三步一吸,三步一呼,气要深些。”朱瞻基试了试,果然感觉好了许多,脚步又稍稍加快起来。
待得五圈下来,朱瞻基已是生不如死,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气,李旭也有些吃不消,叉腰躬身,大汗淋漓。一边的太监连忙送上刚调好的甜水,两人咕咚咕咚灌了一杯,这才感觉好些。
休息了一会,朱瞻基带着李旭来到一旁的刀架,自己先选了一把,又让李旭选。一排绣春刀,也没什么好挑的,李旭随意拿了一把,感觉入手颇沉。拔出刀,两人稍稍间隔远了些,开始一上一下挥刀。
挥刀倒没什么,可是连续挥刀近半个时辰,那可要了李旭和朱瞻基的命。舞到最后,两人竟是连刀都举不起来,又不敢把刀扔掉,只能拖着。正在督促朱高煦兄弟的徐忠扭头看了两人一眼,没有表示。
“停下,歇息一刻。”也不知过了多久,徐忠终于喊了一声。朱瞻基和李旭立马像软泥一般躺了下来。就连朱高煦和朱高燧,此时也面色通红,有气无力。只见几个太监纷纷上前,围住几位主子揉胳膊的揉胳膊,捶腿的捶腿,只是李旭就没这个待遇了,只能在一边自己轻轻揉搓自己酸疼不已的手臂。
一刻时间到,徐忠来到四人身前,太监们一一退下,四人勉强起身,向徐忠行了一礼。
徐忠看了看几人的情况,这才开口说道:“二皇子三皇子,请上马练习百步冲刺。”两人点点头,走到早已准备好的马匹边,在几个太监的帮助下跨上马,然后围着校场缓跑了几圈,这才开始来回冲刺。只是这冲刺不单是急速向前跑,中途还要控制马匹左右闪躲,待冲到校场尽头,还要拉起马缰,让马快速停下来,转头继续冲刺。几番下来,李旭心疼那几匹疲惫不堪的军马,对于上面两位皇子倒是视而不见。
徐忠看了一会,转过身来,说:“殿下和李小子还年幼,练武也不可过猛,待休息两刻之后,上马缓行几圈,熟悉熟悉马性。最后冲刺两遍,也就行了。”
朱瞻基和李旭大喜,连连向徐忠行礼。
转眼到了酉时,第一天的伴读结束。只是李旭此刻依然不能行走,还是朱瞻基派了两个太监,抬着李旭回家。李府大门管事吓了一跳,还以为三少爷又跟上次一样被人打伤,仔细查看后发现李旭居然累的睡着了,连忙叫来两个小厮接手送回府内,又给两位太监奉上谢礼。
张氏听得下人回报,匆匆跑到李旭的南小院,待上下看过一遍后才放心,又吩咐文秀等人去打水,给李旭好好洗了个澡。待一切安置妥当,张氏才出门回自己的主房去。
半个月过去,李旭都是如此,上午去怡庆殿学文,下午在校场习武。虽然每天的老师都不一样,可是强度一样大。有一日,居然是李旭的岳父杨士奇来为朱瞻基和李旭讲解经义,李旭还以为可以套个近乎,却不想只是一道周易释义没答对,李旭就被杨士奇狠狠打了十个手板。不过渐渐的,李旭习惯了这个节奏,每日出宫也不再需要太监抬着。只是酉时出宫,得近半个时辰才能到家。张氏原本想派马车接,让李旭拒绝了。
今日又被杨荣和丘福狠狠的操练了一番,李旭拖着疲惫的身躯向宫外走去。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呼喊:“公子且慢行。”
李旭转头一看,是一个没有见过的小太监。小太监气喘吁吁的问:“敢问公子可是前军左都督府上的李旭李公子?”李旭不明其意,只是点点头,小太监行礼道:“皇上有旨,宣李旭觐见。”
跟着小太监左转右转,好久才来到一座宫殿前。小太监进去回话,李旭站在门外等候。正在低头做奉旨状,突然旁边传来了一句问话:“你是何人?”
李旭抬头,只见一个满身贵气的华丽女子站在身前,有些好奇的看着他,身后是一大群宫女太监,李旭不认识,连忙作揖道:“小子李旭,奉诏在此等候。”
“你就是李旭?”那位女子上下仔细打量了一下,笑了笑:“免了,听闻你入宫伴读,可还习惯?”
李旭心里思量着这位女子的身份,嘴上还是赶紧回话:“回贵人,小子习惯。”女子点点头,没有说话,转身直接入殿。李旭猜想刚才估计是传说中的徐皇后,不然为何连通报都不用,直接就能见皇上。只是李旭拿不准,也不敢再胡思乱想下去。
起码过了有半个时辰,那位女子才从殿内走出来,看了看一旁站的已经双腿发抖的李旭,开口说:“进去吧,改日叫你娘来我宫里一趟。”然后带着一大帮人走了。李旭有些苦笑不得,自己连这位女子的身份都不知道,怎么给母亲传话?
只是眼下见皇上才是大事,李旭整整衣冠,又拍了拍下午练武落在衣服上的尘土,这才低头走进殿内。
这间宫殿依旧不大,但是灯火通明。李旭不敢抬头,疾步走到大约正中的位置,跪了下去,一拜三叩,嘴里大声喊着:“小子李旭,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然后俯身在地,等候训示。
“你个小子,好歹看清楚了再拜。”此时却从李旭右边传来一声低喝,李旭一愣,抬头一看,正前御座上哪里有人,李旭又扭头,只见朱棣站在书架边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他,李旭连忙换了个方向,面向朱棣再次拜下去。
“免了,起来回话。”朱棣倒是好说话,李旭起身,低眉顺眼,只听朱棣淡淡的问了一句:“半个月了,感觉怎么样?”
李旭恭恭敬敬的回道:“回皇上话,几位文师乃博古通今满腹经纶的当世大儒,武师亦是骁勇善战用兵如神的沙场老将。小子受教了。”
朱棣不置可否,走到御书案前坐下,手里拿着一本折子,轻轻敲打着书案边:“听说解侍讲不是很待见你?”
“解学士博学多才,又有教无类,小子心向往之。不觉得有差。”李旭当然不能说老师的坏话,那可是大不敬。
“解侍讲的确有才,只是平素骄傲了些。”朱棣似乎在想些什么,评价了一句,然后话头一转,说起康家的事来。
“今日刑部上书,康家仗势欺人,蓄仆不轨,绑架勒索,欺辱朝堂功臣之后,建议康家直系男丁处斩,罪女送教坊司,一应下人流放。这事是你挑出来的,你怎么说?”
李旭想了想,回答道:“如此处理,小子觉得重了些。”
“为何?”
“康家绑我二哥意欲灭口,哪怕尽数斩了,小子也只是出了口气而已。”李旭字斟句酌,慢慢的说:“只是绑架勒索,若无人命官司,向来是徙千里了事。何况小子潜伏月余,见那康家口碑甚好,康家主事之人也被称一句康大善人,连百里之外的杭州府也有所耳闻。若是尽数斩了,只怕会留下些风言风语。眼下朝堂初定,天下太平,皇上何不施恩以下,放康家一马。如此一来,众人必会感念皇上仁厚,李家也不会被人说成是仗势欺人之辈。”
朱棣沉吟了一会,脸色严肃,看不出好坏来:“你可知朕为何让你入宫伴读?”
戏肉来了,李旭没有着急回答,推脱了一句:“小子不知。”
朱棣沉默,手依然敲着那份折子,那一声一声的敲击声竟好像跟李旭的心跳慢慢契合。过了半晌,朱棣的手一停,李旭感觉自己的心跳也跟着停住。
啪的一声,折子被扔到李旭眼前,朱棣淡淡的说:“捡起来看看。”
李旭蹲下捡起折子,打开一看。却是一份记录了上奏请立太子的官员名单,只是名单被分成两边,文臣主张立皇长子朱高炽,而武将多半力挺二皇子朱高煦。
………………………………
第二十四章 知易行难
李旭将折子翻来覆去看了一边,这才合上折子,恭恭敬敬地将折子交给站在一边的太监,继续低眉顺眼,等候朱棣问话。
“你觉得是朕的大皇子好,还是二皇子好?”朱棣的声音依旧淡然,听不出好坏来。
李旭不明白皇上为什么把立太子这么大的事情拿出来和自己一个小孩说。只是天家立嫡,却不是一个小孩能搀和的。想到这,李旭拱拱手,回道:“回皇上,小子与二位皇子不熟。”
“呵”朱棣笑出声,站起来指着李旭,对一旁侍立的太监说:“三宝,看看,朕的一帮朝堂重臣,竟不如一个孩童知分寸。”
被称为三宝的太监没有说话,李旭倒是心里一惊,偷偷瞄了一眼,心想:“这就是郑和?不是应该已经改名了吗?怎么朱棣还叫他三宝?”
朱棣倒也没有指望两个人回话,而是拿起桌上的折子,交给郑和:“烧了罢,以后不用记录了。”
郑和退下,宫殿内只剩下朱棣和李旭两人。李旭觉得自己的腿酸的快撑不住了,只是不敢造次,依然坚持着。倒是朱棣看到了那双瑟瑟发抖的双腿,先是有些惊讶,后来好像想起了什么,叫来在外侍奉的宫女,给李旭搬来了一个凳子。
李旭谢恩,此时实在撑不住了,一屁股坐到凳子上,还好凳子上有软垫,不然屁股非得疼上半天。朱棣看李旭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说道:“哪怕年幼,这身子骨也太弱了些,朕在你这年纪已是力战三人不退,哪像你这般不堪。”
李旭苦笑道:“皇上,您可是九五之尊,骁勇善战天下皆知,小子就一小民,哪怕是拍马也赶不上皇上啊。”
又是一阵嘲笑,朱棣这才正了正身子,话头一转:“迁都一事,朕与几位大臣已商量出个眉目,此事须得缓缓图之,不可操之过急。话说这南北之事,你一个总角孩童,是怎么想出来的?”
“小子喜欢读史。”李旭腹诽着朱棣思维太过跳跃,一件事还没完居然就问另外一件事:“小子见历朝历代,均是败于粮食和军事,就琢磨能不能保证这两事经久不衰。正好父亲前往荆州府办差,小子闲暇之时查阅了湖广布政司相关史料,竟有所得,误打误撞得出迁都之论。”
“你这误打误撞,倒是常事了。”朱棣笑了笑,嘱咐道:“既然进了宫当了伴读,这文武之事须得用心,也要督促瞻基上进。修文习武向来是苦事,得有几分毅力才行。康家一事,朕就办个流放,免得你小子担心有人败坏李家名声。去罢。”
李旭起身下跪谢恩,心想自己这算对得起康家了。正准备退出去,突然想起一事,又不知该不该问朱棣,一时之间站在原地踌躇起来。
朱棣正准备唤人进来,却看见李旭这般模样,不由得问了一句:“还有事?”
李旭想了想,还是问问吧,反正不是坏事,于是又上前行礼:“回皇上,的确还有一事。方才小子在殿外等候,有一位贵人出此殿,询问小子家事,之后让小子给娘带个话,说是让娘去贵人宫里坐坐。只是小子不认得这位贵人,皇上可否告知小子。”
朱棣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好一会方才开口:“那是朕的皇后,你回去告诉张氏即可,张氏自然知道。”
李旭的脸微微有些红,连忙告退,在太监的带领下,出宫回家。
回到家,李旭直接找到正在和崔妈妈聊天的张氏,一阵寒暄后,崔妈妈见李旭欲言又止,知道自己在场不是很方便,于是推说自己有些困乏,回去睡了。
张氏看着脸上疲惫不堪的李旭,说道:“你也累了一天了,为何不回去睡觉?”
“娘,你和皇后娘娘早就认得?”李旭没有绕弯子,直接问道。
张氏一愣,好奇的说:“你问这个干什么?莫非在宫里见过皇后娘娘了?”见李旭点点头,张氏笑了,伸手准备拉李旭过来抱抱,结果看到李旭浑身灰一块白一块,竟全是灰尘,也就熄了心思。
“为娘与皇后自是幼年在一起玩耍过几次”还没等张氏说完,李旭怪笑着,在一旁揶揄道:“娘,您幼年真是交游遍天下,杨夫人自幼熟识不说,就连皇后娘娘也是旧时。快跟儿子说说,还有那些王公大臣的夫人和您一起耍过,免得下次儿子又被别人笑话。”
张氏作势欲打,李旭笑眯眯的躲开,仍然一副已知晓旧事的怪模样。张氏哭笑不得,指着李旭说:“天下哪有做儿子的敢像你一般打趣自己亲娘?”
李旭不干了,拔高声音道:“娘,皇上为儿子赐婚那日,杨夫人就笑话过儿子。今日皇上召儿子觐见,儿子在殿外碰见一贵妇人,结果那贵妇人二话没说,就让儿子给您带话,说是让您去她宫中坐坐。儿子思来想去,实在不认得这位贵人,只好问皇上,结果皇上也笑话儿子。再这样下去,儿子就成娘幼年闺蜜中的笑柄了。”
张氏笑的合不拢嘴,半晌才开口道:“为娘自幼在金陵城长大,那些皇亲贵胄,国公大臣府里的小姐,娘哪个不认识?只是长大后嫁人的嫁人,搬家的搬家,这才没了来往。”说到此,张氏脸上充满了自豪的表情:“好歹为娘当年号称铁”却是发现差点漏了嘴,立马刹住车,不在说话。
“号称什么?娘快说啊!”李旭倒是不依不饶,张氏没办法,只得结束这个话题:“不说这个了,反正以后你见着金陵长大的那些夫人,都喊一声干姨,保准没错。”
李旭懵了,金陵上下那么多国公大臣,夫人何止以百计,自己岂不是多出来百十号干姨?自己娘之前到底干了什么,这么有魄力?正在发呆,却听见张氏提起一事,让李旭又有些拿不定主意。
“你房里的文秀,眼看也十五六岁,到了定人家的日子。嫁或者不嫁,你倒是给个话,别拖着人家。”
小门小户或者商贾之家有通房一说,可是李家这种勋贵若是出了通房一事,多半会被别人笑话没个体统,就连认下的亲事也多半要告吹。只是这女眷大了总是要嫁人的,只是分到底是嫁给家中的小厮,还是在外找个好人家而已。宝儿和芸香还小,可以等个几年,文秀若再不许个人家,眼见就过了年龄,李旭习惯她们三人在身边,若是嫁给家中小厮,李旭怕委屈了文秀,可若是在外面找一户人家嫁出去,李旭又舍不得。一直以来,李旭都避免去想这个问题,但是今天张氏提出来,李旭却是不得不好好考虑了。
想来想去没个结果,李旭最后只得无奈的摊摊手,对张氏说:“娘,反正不管是指给家里还是在外找一户人家,儿子都得让文秀风风光光。至于是去是留还是让文秀自己定吧。改天休沐,儿子瞅个机会问问文秀的意思。”
张氏点点头,李旭把话也带到了,于是和张氏告辞,回房睡觉。
一晃三个月过去。李旭依然重复着早出晚归,修文习武的日子,在宫里也认识了不少人,不过大多数都是些小太监,宫女是万万不敢碰的,万一被参个祸乱宫闱可就惨了。
朱瞻基和李旭的经义进步缓慢,只是这事本来就需要时间积累,也急不来。朱瞻基倒是在李旭的帮助下,对政事的处理水平提高了很多。其实也没有什么帮助,李旭就是把地图拿来,一个地方一个地方指给朱瞻基,然后说一下当地的风土人情和一些特别的事情。比如朱瞻基对四川非常向往,因为据李旭说那里的东西特别好吃。反而对云南恨之入骨,据称那边有些山寨女性天天穿短裙,有伤风化,朱瞻基直嚷嚷要派文官前去教化。李旭心想,过不了几年,那里估计会成为你最想去的地方。
对地域和风土人情有了一个基本概念之后,李旭又告诉朱瞻基如何分辨真话假话。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同一件事情找不同利益的两方甚至是多方共同参详,这就很容易分辨真假。朱瞻基倒是聪明,整天去试探别人,倒也整理出一套自己的办法,好不好用且不说,能愿意去尝试,李旭就乐见其成。
两人提升最大的是身体和武艺,每日两个时辰的练武,配合宫里的大鱼大肉,两人不约而同的往上窜了一窜,看上去倒是有个十一二岁的年纪。有一日,两人比身高,朱瞻基比李旭高了一寸多,导致朱瞻基一见到李旭就怪笑,经常故做老成的拍拍李旭的肩膀,李旭也就随他去了。
一叶知秋,天气渐渐寒冷起来,李旭换上厚一些的白色锦袍,又披上一件青色披风,配上那日渐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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