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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小郎君-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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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困住，然后带到了上面茅屋的侧房。一时之间，两人都适应不了外面的光亮，眯着眼睛半天，这才看清楚前面坐着一位长相清秀俊朗的白衣少年。
老管事不认识这个白衣少年，只是眼下情形看来，这个少年无疑是主事人。正在思索白衣少年是谁，一旁的老婆子却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贵人那，求求你放过我这个老婆子吧！老身可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啊！不该枉死啊。。。。。。。”
李旭没有说话，只是努努嘴，一边的赵成才有些不明白，可看着李旭长大的赵一铭却清楚得很，当即上前拿着马鞭“噼”的抽了那老婆子的嘴一鞭子，顿时，哭喊声停下来。
满意得点点头，李旭对赵一铭笑了笑，又看向那个一言不发的老管事，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老管事倒是个见过世面的，不慌不忙的开口道：“小人李有福，是当今礼部尚书府上采买管事。不知贵人将小人带来有何事？”
“嗬！”李旭有些不爽了，向赵一铭示意了一下，赵一铭又抽了李有福两鞭子，打的李有福在地上哇啦乱叫。
“你个放屁辣臊的老狗还敢拿腔拿调的，嫌命长了直说。”赵一铭恨恨地又揣上一脚，这才走回李旭身后站好。赵成才恍然大悟，原来这三少爷只要有动作就是要打人啊，这下不劳自己哥哥了。
李旭笑了一下：“懂事了？那好，本少爷问一句你们答一句。想好了再答，答得不好可是要吃鞭子的。”
李有福躺在地上直哼哼，老婆子在一边捂着嘴倒吸凉气，声音还不敢太大。
“你们两人可做过些什么坏事？一件一件报给本少爷听听。”
李有福还在思索，那老婆子却抢先喊了起来：“贵人，贵人，老婆子一心向善，初一十五进佛拜香也不曾落下，哪里做过什么坏事。。。。。。。”正在竭力辩驳着，突然看见李旭身后赵一铭微微一动，像是要走出来，连忙吓得住嘴，不敢出声了。
李旭却不满意，摇摇头说道：“说好了答得不好要吃鞭子的，你们觉得她答得好？”赵成才愣了一下，见一旁的赵一铭瞄了自己一眼，这才明白过来，向下面的人歪了歪头。
看管老婆子的大汉会意，抽出鞭子来劈头打了下去，直抽得老婆子大声求饶。赵成才递给李旭一个本子，李旭接过来一看，有些惊讶的回望了赵成才一眼，赵成才得意的笑了笑。
“洪武三十三年，怀疑已怀孕的儿媳妇偷人，逼其跳井，一尸两命。。。。。。。永乐元年，污蔑小丫鬟与家仆**，双双被杖毙。。。。。。”李旭翻着本子，慢条斯理的念着。
老婆子已经无力申辩了，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求饶：“贵人饶命！”
李旭合上本子，笑着说：“本少爷也念得累，剩下的你自己说把。”
老婆子已经没有任何侥幸心理，只得将这些年做的缺德事一桩桩一件件都说了出来，好一个恶毒的长舌妇，算下来竟是污了七八个女子的清白名声，逼死了三四个人，其中还有一个一尸两命，听得众人汗毛倒竖，怒火中烧，恨不得当即剁了这老婆子了事。
“。。。。。。去年冬月，老婆子听说有个李家小子与杨家小姐私会，就一时没忍住，跟街坊们聊了几句，没想到闹出好大的风波来，还好后来老爷用尽手段压了下来，还把老婆子叫去骂了一顿。。。。。。”
老婆子还在絮絮叨叨得说个不停，李旭和赵一铭对视了一眼，彼此都觉得这个礼部尚书有些好笑，居然对外说李旭和杨若华的流言是自己压下来的，当真是做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主儿。
李旭已经听得不耐烦了，微微摇摇头，赵成才见到，以为这位爷又要打人，正要开口，却被旁边的赵一铭拦住：“兄弟，将这恶毒婆子先带回地窖吧。”赵成才一愣，心想这大户出来的就是不一样，察言观色的功夫比自己强多了。当即示意，身后的大汉拖着哭天喊地的老婆子出了侧房，现在跪着的只剩下李有福了。
刚才老婆子讲到去年冬月那场流言的时候，李有福已经猜到面前坐着的白衣少年就是前军左都督府的李三公子，看来是找自己算账的，当下也不再抱有希望，面如死灰的开口道：“李三公子，去年流言一事的确是小的所为，只求三公子给小的留一个全尸。”
“哦？”李旭微眯双眼看着李有福：“本少爷何时说过要杀你了？”
“小的已经知晓公子身份，公子不杀人灭口，莫非还想放小的回去报信不成？”
“你是个聪明人。”李旭笑了起来，缓缓说道：“是尚书大人吩咐你安排那长舌婆子散布本少爷的流言吧？”
李有福犹豫了一下才微微点头，李旭继续说道：“你平素并无恶行，时不时还接济别人一番，算得上好心了。这样的人若是杀了，只怕本少爷会折损阴德。而且你也清楚，李家虽然拿礼部尚书没什么法子，让你家破人亡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见李有福若有所思，李旭接着说道：“回去吧，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不过你失踪这么久，倒是要想个说头才妥当，本少爷觉得山贼是个不错的黑锅。”
李有福原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却没想到听到这么一番话，顿时有种逃出生天的感觉，当下对李旭磕了一个头：“小的造言污蔑公子，公子却大仁大义，小的在此谢过公子不杀之恩！”
李旭摆摆手，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交给赵一铭递过去，见李有福一脸惊讶的样子，笑着说道：“你也是奉命行事，算不到你头上来。这银子就算是本少爷给你压压惊，劳烦你在此呆了这么久，回去给孙子买些吃食玩意也好。”
李有福连称不敢，不过被赵一铭一瞪，也就服软收下了。千恩万谢之后，李有福带上眼罩，跟着押送大汉退了出去。
待李有福出门，赵成才有些犹豫不决，想了想还是决定开口劝一句：“三少爷，这放虎归山可不是好事，指不定落下什么隐患，趁现在还没走远，要不派人。。。。。。”一边说，一边手并成刀，狠狠切了下去。
李旭却摇摇头，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砸吧砸吧嘴，这才开口道：“放虎归山？左右不过一个小管事，哪里算得上虎？”
一旁的赵一铭也有些担心，正准备上前劝说，李旭摆摆手，笑着说道：“放心吧，刚才我已说明其中利害关系，最后又点出他的孙子，他是个聪明人，聪明人向来会分析利弊，不至于和那愣头青一般行事。再说了，此人今后还有用。现在杀了岂不可惜？”
两个大汉一愣，不明白少爷说此人还有用是什么意思。李旭没有点破，只是摇摇头假装叹息道：“你们军伍之人也该多读读书，用脑子总比用力气来得划算。”两人点头称是，一个小孩教训两个大汉要多读书，这场景怎么看都有些喜感。
闲聊了一会，赵成才想起什么来，又低声问了一句：“三少爷，那老婆子怎么处理？”
想起那个恶妇，李旭的脸色变得稍微阴沉了一些，想了想，摇摇头说道：“放了吧。”
“啊？”赵成才和赵一铭大吃一惊，少爷是不是有些善心泛滥了？当下准备力劝，却听到李旭狠狠的说：“这等血债累累的长舌恶妇，即便杀了，只怕阴间也不敢随便收了去。过几天拔了她的舌头，刮了她的毛发，丢到街上让人好好笑话笑话，也算少爷为那几个枉死少女报仇了。”
“得令！”赵成才行了一个军礼，望着这个貌似文质彬彬，实则杀伐果决的三少爷，不由得生出一丝敬畏之心。
………………………………
第四十六章 春游准备
一直到夕阳西下，李旭才和赵一铭回到家里。吩咐了赵一铭几句之后，李旭回到自己小院找到了正在浇花的宝儿。
“你们见过杨小姐了？她和杨夫人对我的礼物可还满意？”李旭没有绕弯子，直接了当的问了出来。
宝儿笑的像朵花一般，就连洁白的牙齿也露了出来：“少爷您可没看到那场面，按照您的吩咐，三个礼盒都是杨小姐当场亲手打开的。第一个礼盒还好，那些首饰只是样式新颖一些。可是当杨夫人和杨小姐看到风铃的时候，惊讶地都合不拢嘴，杨夫人都没忍住，和杨小姐两人玩了好久，一脸的爱不释手。少爷什么时候给咱小院也做一个挂上去啊？我和芸香也喜欢那个稀罕风铃呢。”
听说杨若华喜欢风铃，李旭心里很高兴，于是笑着点点头，正要说些什么。正巧芸香此时从外面走进来，一听宝儿的话，开口道：“你还说呢，当着杨夫人和杨小姐的面说这风铃是少爷亲手做的，这不是平白贬低了咱少爷的身份嘛？还好我用少爷的诚意说事，这才圆过来。这事儿以后可别外传了。”
见芸香又教训自己，宝儿有些委屈的说：“就是亲手做的才有诚意嘛！我还不是想让杨小姐知道咱少爷心灵手巧，又对她很看重。”芸香见宝儿还在顶嘴，张张嘴正要说些什么，却被一旁的李旭伸手拦了下来。
“你们都是为我好，我知道。”李旭笑了笑，抬手想揉了揉宝儿的头，可是宝儿比李旭长得高一点，这让李旭又觉得这动作有些滑稽，只得放下手说道：“宝儿，我家世在那，又是皇长孙伴读，若是让别人知道了的确有些不妥，今日在杨家说没事，想必他们也不会传扬出去，对别人可要守紧嘴巴。”
见宝儿像做错事的小孩一般点点头，李旭又转向芸香，笑着开口问道：“芸香，那个套娃怎么样？杨小姐可还喜欢？”
芸香点点头，同样笑着回道：“看模样是喜欢得紧，当时就要打开最后一层呢，只是我和宝儿按照少爷的吩咐给拦下了。话说少爷，最后一层里面放的是什么啊？看着拢共不过拇指大小，也装不了什么稀罕东西吧？”
李旭神秘地摇摇头，坚决不告诉两人最后一层里面是什么。三人正在笑闹，小院外突然传来文秀的声音。
“今儿是怎么了，三少爷这这么热闹？”文秀笑着站在门口，并没有进院，还是宝儿跑过去将文秀拉进来：“文姐姐，我们在说今日去杨府送礼的事呢！”
文秀走过来给李旭道了一福：“三少爷安。”
“别别，”李旭摆摆手，笑着说道：“往日在小院，也没见你给我请安，今日是怎么了？”
文秀噗哧一笑，打趣道：“三少爷，往日奴家就住这小院，若是见少爷一次就道一次福，只怕奴家没时间做别的了。如今少爷早出晚归，奴家又在主房那边，连着几日都不见少爷，自然是要给少爷请安了，免得少爷说奴家不懂规矩。”
“嗬！”李旭佯怒道：“才几日不见，你就学会说反话了？若是待五月成婚之后，你成了赵家媳妇，那还不得上房揭瓦啊？”
李旭此话一出，加上一旁的宝儿和文秀也跟着起哄，臊的文秀一时间满面通红，手足无措，不知道回什么好。
见文秀的确不好意思了，李旭这才放过她，笑着问：“你这会过来可是有事？”
文秀嗔怪地白了李旭一眼，没好气的甩了一句：“大奶奶叫三少爷今晚去主房吃饭，菜都快凉了。”
“那你还有心思做戏，不早些说。”李旭回了一个白眼，直接进屋去换了一身轻便衣服，跟着文秀来到主房正堂。
一进屋，李旭见张氏和李宪李睿三人都坐在桌子上等他一个人，连忙上前赔笑道：“娘，大哥二哥，实在对不住，今日事情多，回来晚了。”
张氏笑着说道：“今日特殊，不怪你，快来坐下吃饭。”
李旭坐下来，看了看大哥二哥一眼，见两人都是一脸期待的看着自己，于是微微点点头，李睿还好，李宪却笑开了花，又怕张氏发现，连忙端起饭碗假装吃饭。只是张氏已经发现了三兄弟的小动作，微微有些好奇道：“你们三个眉来眼去的干什么？”
李宪嘴里含着米饭摇摇头，李睿假装好奇左右看看，出言道：“没有啊？娘说什么呢？”
“都是演技派啊！”李旭心里腹诽着，想了想，还是直截了当得说了出来：“娘，大哥想见未来大嫂。”
“噗”只见李宪嘴里的饭粒如天女散花一般喷了出来，不单整个饭桌上洒的全是，就连坐在对面的李睿也遭了殃。这桌子饭算是白浪费了。
李宪懵了，心想不是让三弟假扮杨家小厮，用杨家小姐的名义邀请金家小姐出府吗？这跟之前说好的不一样啊！当下看了看李睿，李睿也是一脸疑惑，心想哪有这么光明正大的向娘亲告状的？
李旭心里暗笑，面上却是一脸惊讶。李宪和李睿毫无准备，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解释。张氏倒是淡定，吩咐丫鬟进来将饭菜全撤下去换新的，又拿过手帕给李睿擦了擦。对着李宪好笑的说：“不就是想见一面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的。”
这事怎么好承认，李宪不自觉的摇摇头，装作有些惊讶的看着李旭，李旭却不理会，直接对张氏说：“娘，这次出游，那杨家的另两位姐姐也会同行，还有杨家的大姑爷跟着。儿子想要不顺便把金家小姐也捎带上，让大哥和她见个面也好。”
“捎带？你以为金家小姐是你说捎带就捎带的？”张氏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人家里可是一品大员，向来知书达理，哪像你们这般胡闹。”
李旭不在意地摇摇头，回道：“眼看着天气变暖和，雨也下的少了些，过几日就是春游的好日子，那金家小姐左右是要出来游玩的，不如让杨家出面邀请到一起，一来不至于落下口实，二来人多也热闹些，又可遂了大哥心愿，岂不是一举三得？只是杨家一直住在金陵，那金家是随皇上进京的，估计没有来往，倒是要想个说头才好。”
见李旭这么说，又看见李宪那通红的脸，张氏轻笑一声：“何必让杨家出面，不就是想见见吗？为娘做主就行。过几日天气暖和了，李家、杨家再加上金家的小辈结个伴一同出游便是。”
一听此言，李旭有些惊讶，心想自家娘未免也太霸气了吧，虽然只是春游小事，可这一副话事人的表情，是不是有些托大了？此时突然想起一事，有些不可思议的开口问道：“娘，莫非那金夫人，也是儿子们的干姨？”
李宪和李睿不明白李旭说的“干姨”是什么意思，好奇的看向李旭，却见李旭又摇摇头自我否定：“不对不对，那金家之前一直在北燕，前年才随皇上进京安家，娘不可能认识啊？”
张氏听闻，一时间哭笑不得，笑骂道：“你小子有了娘还不够，居然天天惦记着到处认干姨？”
“这哪是儿子要认啊，是那些贵妇人天天追着儿子叫干侄好不好？”李旭一脸委屈地辩解。
“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是为娘的面子在，谁稀得有你这个干侄，你当你是个香饽饽？”张氏在李旭的头上敲了一记，这又才解释起来：“那金夫人为娘不认得，之前也未曾来往。只是前几日提亲之时为娘和金夫人已商量过，想找个机会让你大哥和那金家小姐见上一面，彼此心里也好有个底。既然你已邀请杨家小姐春游，为娘明日去一趟金家，让金家两位小姐跟你们一齐去，彼此也好有个照应。还有，记得把你三叔家的李勉也带上。”
一听此言，李旭大喜过望，心想有娘出马，终于不用自己累死累活想法子找借口了。
新的饭菜端上来，四人坐下重新吃饭，张氏和李旭聊起今日去杨府的情况，李宪则在一边扒拉着米饭，好像还没缓过神来。李睿则一会儿看看好像无所不知的李旭，一会儿看看还在出神的李宪，又想了想自己出的馊主意，心里暗自感叹这三弟好像太过妖孽了。。。。。。
吃过饭，张氏又交代了一番，三兄弟这才告辞退出主房，只是刚出院子，回过神来的李宪一把倒抱起李旭，在李旭的屁股上拍了两巴掌，只是声势虽大，李旭却没觉得有多疼。
“活该，叫你在娘面前告状！”李睿在一旁幸灾乐祸，李宪也点点头，又拍了两记，这才将不停求饶的李旭放下来，但是两人又拦住了过道，四目冒火，不让李旭回自己的小院，看到这个情形，李旭知道还是要给两位哥哥一个交代。
“大哥二哥，不是小弟不按计划行事，只是那计划太烂了，没法干啊。”李旭叫苦不迭：“现在不挺好吗？有娘做主，大哥和金家小姐也可大大方方的见面，甚至可以聊上一番，探探彼此的性子，又不担心会有什么烂手尾，多好！”
李睿听他这么一说，先是点点头表示赞同，紧接着又想起之前自己出的烂主意，当下脸微微有些发烧，只是天已经黑了，倒是看不出来。
好说歹说，又应下了春游的一切准备事宜，李旭这才安抚好了大哥二哥，最终得以回房洗澡。
躺在床上，李旭心里盘算起来，这次春游的有自家的三兄弟，三叔李芳英的儿子李勉，杨家那边有三位小姐，以及之前见过一面却没什么印象的小少爷杨道和大姑爷崔直桢，金家的两位小姐，再加上那个喜欢凑热闹的朱瞻基，这么算下来就有十二个人，再加上丫鬟小厮，只怕得有五十人左右。
人数这么多，还都是各自家里的金贵主子，要想安排妥当可不容易。一时间，李旭也觉得头疼不已。
接下来几日，李旭除了每日早起晚归地入宫伴读，剩下的时间全在安排春游的相关事宜。按照规矩，李旭用张氏的名义给每家每户都下了一个邀请帖子，在收到回帖之后，李旭又安排人做准备，一时间李府几乎所有下人都被指使的团团转，有出门采买的，有赶制点心酒水的，有刷马洗车的，就连武管家赵一铭也带着好几个护院去南郊踩点，排除有可能出现的隐患。
自从元宵出了那档子事情，朱瞻基出宫的机会就少了很多，所以接到李旭的邀请帖子之后虽然很高兴，可是担心朱高炽不同意。可没想到将事情一说，朱高炽只是想了想就直接同意了，还嘱咐要多带些侍卫之类的话。朱瞻基面上规规矩矩的点头，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开始盘算起春游那天到底要玩些什么，竟是完全没将朱高炽的话听进去。
忙活了近五六天，终于将一切都准备就绪，李旭站在前院和几个管事清点要带的东西，完事之后每人赏了几两银子。待管事千恩万谢退下去，李旭长长吐了口气，然后抬头望向繁星点点的夜空。
“看来明天就是个出游的好日子呢。”
………………………………
第四十七章 上门接人
永乐二年，三月初三。
李旭还在被窝里吹着鼻涕泡做美梦呢，却被早已急不可耐的李宪和李睿从床上拖起来，迷迷糊糊的穿上衣服洗好脸，李旭这才稍微清醒一点，往门外看了看，天还黑着呢。
“大哥二哥，不就是个春游嘛，又不是没玩过，至于起这么早？”李旭站在房中间展开双手，宝儿和芸香正忙着给自家少爷系腰带，还配上了两块带着穗子的羊脂玉佩。
李宪对于今日的春游和那未曾蒙面的金家二小姐特别期待，以至于昨晚一晚都没睡好，现在虽然没看到黑眼圈，但是眼睛里的红血丝却是清晰可见。见李旭这般懒散，李宪假装生气道：“今日三家一同出游，又是咱们李家出面操持的，若是出了差池，李家的面子可就丢尽了。一日之计在于晨！这等重大的事情，当然要早起预备。。。。。。”
“只怕不是早起，是一夜未眠吧？只是和那金家小姐见见面罢了，哪需要这么隆重？”李旭揶揄了李宪一句，又转过头来看着同样兴奋的李睿，不怀好意的调笑道：“大哥有金家小姐，小弟也有杨小姐，我二人若是有些期待还算正常，倒是二哥你激动个什么劲？”
一时之间，李宪和李睿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能无奈地互相看看。见此情形，李旭哼起后世的小曲来，显得得意非常。却不防两位哥哥恼羞成怒，突然一齐上来将李旭倒抱着，屁股上狠狠得挨了几巴掌。宝儿和芸香急忙上前阻拦，好不容易劝得两人将李旭放下来，只是看着李旭狼狈不堪的样子，现在轮到李宪和李睿得意了。
“还是。。。。。。。你们好。”刚才宝儿和芸香为了自己不挨打，奋不顾身的上前阻拦，这让李旭感动不已。芸香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得拆开已经散乱的发髻，重新梳头。宝儿却心直口快得说：“三少爷是小的，大少爷二少爷自然可以教训，可这头发和衣袍又要重新整理，唉！早知道让大少爷二少爷打完了再梳洗多好，这下白干了。”
“呃？”宝儿的一番话将李旭心里的感动撞成了一地碎片，李旭指指自己的头发，惊讶地问道：“你们之前阻拦就为这？”
芸香点点头，宝儿开口说道：“三位少爷开玩笑罢了，又出不了什么事。只是现在三少爷得重新梳洗，这么大早上的，水房的开水肯定不够了，只怕还得重新去烧水，这衣袍也皱了，得换新的，还有。。。。。。。”
李旭此刻哭笑不得，正要摇摇头表示无奈，背后梳头的芸香却扯着头发扎发髻，让李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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