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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乐小郎君-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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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仪在后面出声道：“这两位是信安伯府的子侄。”小厮虽然不知道信安伯是谁，可是这封号伯的爵位没跑了，心想原来真是贵客。连忙行礼道：“小的这就去叫主人家来，三位贵客稍待。”说完就转身往大门跑。
李旭原本想在外围打探打探，没想到直接就能见到裴家主人。心里暗暗盘算了一番，转头低声对两人说：“待会见机行事。”
………………………………
第八十四章 裴府见闻
李旭朱瞻基陶仪三人静静地站在裴家大门口，带着一丝审视的目光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群。不多时，只见一位胖呼呼的中年员外在数人的簇拥下走出门来。
“三位贵客远道而来，裴某人失礼！”一边快步走，中年员外一边笑着抱拳拱手道歉道。
李旭挑挑眉毛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中年员外胖的有些过分，只怕跟太子朱高炽有得一拼，不过面目和善，举止有礼有节。当下笑着还礼道：“不敢不敢，小子不请自来，还请员外见谅。”
裴员外稍稍喘了两口气，这才笑着做了个手势说：“信安伯府的贵人能到裴某人家做客，那是裴某人的荣幸，里面请！”
“有劳有劳。”李旭客气了几句，和朱瞻基还有陶仪三人一同走进了裴家。只见前院被数十张桌子排得满满当当。李旭留心了一下，发现鸡鸭鱼肉各色菜肴丰盛无比，每桌都有七八人在吃饭，一旁还有人在等着上桌，时不时传来抱怨声：“那人都吃了一个时辰，居然还不下桌，真是没脸没皮。”传菜小厮在其间穿梭不停，食客们觥筹交错，好一派热闹景象。
裴员外没有停下脚步，而是一直将李旭三人带到了内院。走进正厅，三人这才觉得耳根子稍微清净了些，分宾主坐下，裴员外让人上了茶，这才转过头来笑眯眯地开口问道：“不知三位是信安伯府上的哪几位，还望告知一二。”
这是要探底啊，三人在路上已经商量过，一旦有人问自己的来历，若是没有意外情况全由李旭出面。见裴员外问起，朱瞻基和陶仪都转头看向李旭。李旭笑了笑开口道：“小子张旭，是信安伯的表外甥。”又指指朱瞻基和陶仪说道：“这位是我弟弟张继，这一位是信安伯府上的三管家陶大哥。”
虽然不是正牌伯爵公子，可是这舅甥关系也相当亲了。裴员外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见，坐着拱拱手道：“当年荣国公忠义无双，勇武过人，算得上一代人杰，只可惜战死沙场，英年早逝。还好虎父无犬子，听说信安伯亦是能文能武、智勇双全，隐隐有一代名将风范，虽未曾亲眼目睹，可是今日有幸见到两位公子，裴某人已知传言不虚也。”
朱瞻基和陶仪笑着拱手谢过，李旭却隐隐发觉一丝不对。荣国公张玉和信安伯张辅虽然名头响亮，可是一般百姓若是提起，多半带有对两人勇武的敬畏和身居高位的羡慕，这裴员外言语间看似赞叹，却不经意流露出对两人的一丝熟悉之感，再联想到之前那个小厮口称“裴府”，李旭心里怀疑这裴员外莫非大有来头？
想了想，李旭还是决定先探探底再说：“裴员外，我们三人初到贵地，对贵府的规矩不甚了解，若有失礼之处还望见谅。”裴员外不在意地摆摆手道：“裴某人不过一坐商小户，比不得伯爵府上的规矩大，两位公子尽管自便。”
“坐商？”李旭心里暗暗想了想，笑着开口问道：“单看这家大业大，人流如织，就知道裴员外这生意做得红火，不知是哪个行当？”
裴员外带着一丝意外看了李旭一眼，含糊其辞道：“无非是些柴米油盐罢了，上不得台面。”停了停，又反问道：“三位这是要赶路去哪里？”
李旭知道不能光自己一人说，不然容易引起怀疑，便给朱瞻基示意了一下。朱瞻基也是谎话张口就来：“这不正逢皇上北巡，舅舅也随侍左右，说让陶大哥带着我们兄弟先行赶往北地，一来涨涨见识，二来亦可找机会在皇上面前露个脸，看能不能寻个机缘。”
“原来是去北边。”裴员外点点头表示了然。李旭却想起此行暗访的目的，有意无意地插了一句：“最近舅舅听说这山东河北的田价涨地厉害，说让我二人沿路留心一下，若是有好的田庄也想置上一座。裴员外可有好推荐？”
这一下让裴员外愣住了，仔细想了想才摇摇头道：“最近也不知为何，许多外乡人都上杆子跑来落户，原本方圆百里都没什么人家，这一下子给住的满满当当，听说府衙那边还有许多人在排队等着购地呢，若想寻块好地方却是不易。至于兖州府之外裴某人倒不是很清楚，听说那情形跟这边也差不多。”
“难得舅舅派个差事给咱们，原本想着做得漂漂亮亮在舅舅面前露个脸，却没想到如此难为。”李旭装作一脸沮丧。裴员外却笑了起来：”对别人来说自是难如登天，对两位公子来说倒是易如反掌。“
李旭眼前一亮，连忙追问是何意思。裴员外摇摇头道：”宰相门前七品官，两位公子有信安伯府做靠山，只消去府衙通报一声，这兖州之地尽可随意挑选，哪里还用像平民百姓一般排队等待。“
”不妥不妥。“朱瞻基在一旁摆手道：”舅舅向来不许我等依仗他的名头办事，若是让舅舅知道，只怕我两兄弟的屁股会被打得开花，还是平常行事为好。“李旭和陶仪也在一旁点头附和。
一听这话，裴员外的眉头紧皱，想了好一会才说：”不若这般，今日两位公子和陶管家先在家中住下，待裴某人派人出去打探打探再说，可好？“
到了拿主意的时刻，朱瞻基和陶仪又一次看向了李旭，李旭想了想，最后点点头道：”如此甚好，只是有劳裴员外了，届时不管事成与否，小子自有谢礼送上。“
”能为信安伯办点事情，裴某人荣幸之至，不图谢礼。“裴员外摆摆手，然后开口邀请道：”前两日裴某人从寺里请了一尊菩萨，准备放在家**奉香火，不如几位随我去瞻仰一番？“
”极好极好。“因为徐皇后信佛，所以连带着朱瞻基也对佛教很感兴趣，当下笑着拍手赞成。李旭原本是个无神论者，可是自从经历了穿越，李旭对这些信仰也有了一丝敬畏之心，想了想之后也就点点头同意。
三人在裴员外的带领下来到内院侧边的佛堂，此时佛堂里有许多人在烧香拜佛。李旭他们在外面等了好久，待裴员外将人都礼送出去之后，这才走进佛堂里面。
这间佛堂不大，正中间的佛龛倒是李旭见过最大的，足足有三米高，里面的菩萨像也有差不多一人多高，只见得面相庄严，衣着素雅。朱瞻基已经在蒲团上盘腿坐下，嘴里念念有词，然后虔诚的上了一炷香。李旭也跟着上了一炷，却没有行拜礼。
见此情形，裴员外笑道：”公子可是不信佛？“李旭摇摇头道：”非不信，只是佛存于心，不必形式罢了。“
没想到这话却让裴员外笑赞道：”俗人皆求长生富贵，哪知菩萨欲求超脱本意。今日得见公子淡雅之心，实为难能可贵。“
李旭倒是没想到裴员外如此评价，笑着回道：”能说出这番话，足见裴员外亦是超脱之人，小子有礼了。“说完，扶手对着裴员外行了一礼，裴员外也跟着回了一礼。
一旁的朱瞻基却完全没听明白，很好奇两个算不上熟悉的人为什么突然变得心心相惜一般。转头看陶仪也是一脸糊涂，忍不住开口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李旭转头笑着问道：”你刚才拜佛的时候，心里可有所求？“
”自然是求皇。。。。。。。“朱瞻基差点说漏嘴，还好心思转得快：”。。。。。。皇上皇后平安，父母康健，国泰民安。“没想到李旭摇摇头，评价了一句：”你也是个俗人啊！“却没有继续解释下去，而是转头和裴员外讨论起佛理来。
朱瞻基还是没听懂，又看两人在那里讨论什么”净土“”释迦“之类的，顿时觉得没意思到了极点，带着陶仪在佛堂里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又出了佛堂，在内院闲逛起来。
一边走一边看，朱瞻基觉得这裴家虽然没有皇宫大，内院的摆设倒也新鲜。先在假山边玩了一会，又跑到池塘边看鱼，只是看了好久也没看到，于是寻了一块拇指大小的小石子，想要丢进池塘看看能不能惊出几条来。没想到手刚举起，旁边突然传来一声娇滴滴的嗔怒：”你要干什么？“
朱瞻基被这声音吓了一跳，脚下一滑，眼看就要跌进池塘。还好身边的陶仪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朱瞻基的腰带，这才没让朱瞻基变成落汤鸡。心神大乱的朱瞻基转头一看，不远处有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正气鼓鼓地瞪着自己。
自小在宫里长大的朱瞻基见过许多人，却从未见过敢对自己大呼小叫的女孩子。一时间慌了神，不知道该说什么，想着手里还捏着小石子，朱瞻基偷偷往身后一丢，想要毁灭证据，只是身后就是池塘，小石子掉进水里发出了”噗通“的声音。这让原本就不悦的女孩更加生气，嚷嚷道：”你还扔！“
”我。。。。。。。我不是有意的。。。。。。。“朱瞻基红着脸辩解了一句，女孩却不依不饶道：”我看到了，你就是想砸我的小鱼！“
”你的小鱼？“朱瞻基一愣，没明白这话的意思。女孩气呼呼地解释道：”对啊，塘里都是我的买下来放生的小鱼，你为什么要砸它们？“突然发觉对面一大一小两个男子正直勾勾看着自己，这让久居深闺的女孩害羞不已，只能强撑着问道：”你们是谁？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看着这个有些泼辣性子的女孩，陶仪心里好笑，正要上前解释一番，却不想回过神的朱瞻基抢先上前一步，斯斯文文的行了一礼之后开口说道：”这位姑娘，小生有礼了。“原本有些胆怯害羞的女孩子见朱瞻基这副模样，也稍微放心了些，又开口问了一遍：”你还没说你是谁呢。“
”小生朱瞻。。。。。。。“心思混乱的朱瞻基差点又说错话，还好有陶仪在一旁捅了捅，这才改口道：”。。。。。。。小生猪属相，名张继。“
女孩一听，扑哧一声笑出来：”哪有你这样先说属相的。“朱瞻基却看痴了，一时间忘了回话。陶仪在一旁看着不对劲，于是上前道：”今日路过贵府，裴员外邀请我等进来坐坐。刚才唐突小姐了，切莫见怪。“
”是我爹带你们进来的？“小女孩若有所思，正要开口问什么，却听旁边又传来一个声音：”倩儿，你怎么在这儿？“
在场三人转头一看，原来是裴员外和李旭走了过来。女孩对着朱瞻基吐了吐香舌，这才蹦蹦跳跳跑到裴员外身边撒娇道：”爹，他们要砸女儿的小鱼。”朱瞻基顿时又慌得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我是想。。。。。。。想看看这池塘有没有鱼，捡的石子也小，伤不到鱼的。”
裴员外摸摸女孩的头，对三人介绍到：“这是小女。”然后又对女孩说：“倩儿，这是为父的客人，去，给客人见个礼。”
“见过各位贵客。”还有些小脾气的女孩敷衍地道了一福，然后转身就跑。裴员外叫了几声也没叫回来，只得苦笑道：“小女无状，让各位见笑了。”
三人纷纷摆手表示不介意，客套了几句，裴员外边走边给三人介绍内院的风景布置，李旭和陶仪也知情趣地赞叹连连。只有朱瞻基一直心不在焉，频频回头看向女孩离开的方向。
………………………………
第八十五章 皇长孙的春天
在自己的房里吃过午饭，又躺在床上睡了个午觉，得知裴员外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已经回来了，李旭起床整了整衣袍，跟着小厮来到正堂。
”张公子，裴某人招待不周，还望见谅。“裴员外笑着客套了一句。李旭拱手道：”裴员外客气了，倒是我等不请自来，还劳烦裴员外为了一些小事四处奔走，实在有些汗颜。“
裴员外摆摆手，不在意地说：”张公子哪里话，举手之劳而已。“
两人分宾主坐下，一旁的丫鬟奉上香茶，裴员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李旭却拿着茶杯放在鼻子下面闻了起来。见到这个动作，裴员外好像有些不高兴，带着一丝生硬地说：”张公子放心，裴某人还做不出往茶里加料的举动。“
李旭这才发现自己的举动有些无礼了，连忙解释道：”小子向来喜欢闻茶香，品茶倒在其次，并非心有所疑，失礼之处还请裴员外见谅。“裴员外一愣，好奇道：”闻茶香？可有甚说头？“
”没什么，个人喜好罢了。“李旭笑着摇摇头道：”这茶香清幽雅静，应为上品碧螺春，只是其中带着一丝硬涩，想来是用井水冲泡的缘故，若是能取些天上的无根水或是深山幽泉水，只怕风味更佳。“
”哦？“裴员外惊讶道：”居然可以凭借味道认出茶种，还能说出冲泡手法，裴某人今日大开眼界。“李旭摆摆手无所谓道：”当不得赞，闻得多罢了。“
两人讨论了一会茶经，这才回到正题上：”张公子，方才裴某人让人出去打探了一番，据下人回报，眼下这方圆百里的地均已有了主，除了我裴家和一些世居此地的人家，剩下均是迁民和外地大户收购，若是信安伯府想购地，唯有去找找这些购地的大户，只是价钱方面可能比之前要稍高一些。“
李旭原本也没什么买地的心思，主要还是想多套点消息，于是开口问道：”现在的地价如何？“
”一亩八两四钱，据说还在往上涨，若是多等几天，只怕九两一亩也不是不可能的。“
”什么？“李旭吓了一跳，站起来不可思议道：”一亩八两四钱？去年年底不是才一两多吗？怎么翻了这么多？“
裴员外抬起手压了压，示意李旭坐下来，然后开口解释道：”别说去年年底，就是今年二月也才一两多二两不到。只是从三月开始，随着皇上要北巡的消息传开，越来越多的大户和迁民涌入本地，这地价也涨得没个限度。而且其中有些大户并无安居想法，只是大肆收购土地，然后待机高价抛售，官府也乐见其成，这一来二去的，地价自然高涨。“
裴家本来就是大户人家，地价高了裴员外自然高兴，但是李旭却不得不慎重起来。
当初向朱棣献计的时候，李旭也曾担心过会不会引发地价泡沫，只是朱棣的问题来得急，想着明代的百姓多半没有那么多花花心思，也就没有考虑太多。只是如今看来，自己好像低估了古人的贪婪之心。
短短两三个月时间，地价居然就翻了四五倍，这其中也不知有多少丑恶事情发生，若是不管不顾，只怕河北山东这两地方会闹出大乱子来。想到这，李旭坐不住了，连忙借口有事出去一趟。裴员外以为李旭听说地价涨得快，想去早点买块地赚个快钱，还热心询问是否需要帮忙联络联络。李旭摇摇头表示不用，紧接着就离开正堂来到陶仪的房间。
”出事了。“一进房间，李旭的表情凝重地说道。陶仪被吓一跳，还以为朱瞻基出了什么事情。待李旭将地价疯涨的事情说清楚，陶仪这才放下心来，不以为意地说：“无非涨了几两银子而已，李公子不必担心。”
李旭见陶仪无所谓的样子，皱着眉头提醒道：“皇上正在北巡路上，一切自然是稳定为先，若是这时山东河北两地世居百姓因为地价疯涨和外来大户发生冲突，万一惊了圣驾，后果只怕不堪设想。”
提到皇上，陶仪终于想起自己三人这趟差事的目的，当下也稍微紧张起来，出言问道：“那这事该怎么办？”李旭想了想，开口说道：“乱世用重典，如今地价疯涨若斯，主要还是许多大户暗中炒作所致。如今迁民风潮已起，是该压一压这些无良商户了。我马上写封信，辛苦你跑一趟送去驿站。”
就在李旭和陶仪讨论民生大事的时候，朱瞻基却在房里心神不宁坐立不安，脑海里总是浮现出上午裴家小姐那副气鼓鼓的可爱模样。最后终于坐不住了，朱瞻基准备到池塘边碰碰运气。
在池塘边转了好几圈，朱瞻基左等右等还是没有等到想见的那个人，于是气馁地就地而坐，看着波澜不惊的池塘，随手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子正要扔出去，却不想身后突然又传出那个娇滴滴的声音：“住手！”
朱瞻基吓得一哆嗦，连忙回头一看，上午那个女孩子竟然从假山后面跳了出来，噔噔噔跑到朱瞻基身边叉着腰教训道：“这下被我抓住吧！你就是想砸我的小鱼。”见朱瞻基手背在后面，女孩连忙上前将朱瞻基的手拉出来，搜出手心里藏着的小石子，无比得意地说：“人赃俱获，看你还怎么抵赖！”
看着女孩，朱瞻基臊得满脸通红，结结巴巴地说：“我。。。。。。我只是。。。。。。只是想。。。。。。”心里想说“我只是想见你。”可是“见你”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女孩不耐烦地说：“只是什么，你就是心怀不轨，亏得我爹还说你们是贵客，哪有贵客时时惦记着砸我的小鱼。若不是我机灵，一直在假山后面躲着监视，只怕你就要得逞了。”
“你一直在？”朱瞻基一愣，转头看看一旁的假山。女孩得意道：“那是，我就知道你不甘心，所以吃过饭就在这里躲着。见你鬼鬼祟祟围着池塘转了好几圈，就知道你没想好事，告诉你，绝对不许打小鱼的主意，不然我让爹把你们都扔出去。”
朱瞻基茫然地点点头，女孩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手，开口问道：“你是从哪里来的？”
摸着被抓了很久的小手，朱瞻基心神荡漾地说到：“我从京城来。”女孩一听，兴奋道：“你住京城？听说那里很热闹，玩意儿也多，是不是真的？”
见女孩对金陵这么感兴趣，朱瞻基第一次觉得金陵比北燕要好，不由得挺了挺胸膛说道：“那是，你想那可是京城，不说过年过节，哪怕平时也是人流如织、繁华胜景，玩意零嘴更是数不胜数，好玩极了。”
朱瞻基说得热闹，女孩却有些失落：“真的啊？可惜长这么大我还没去过呢，真羡慕你。”朱瞻基一看连忙拍着胸脯说道：“没事，我带你去啊，到时候你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玩什么玩什么，哪怕玩上一年两年也不打紧。”
“真的？”女孩的眼睛亮了起来，可是没过多久又黯淡下去：“可是爹不会让我跟你去金陵的。”
热血上头的朱瞻基已经没了思考能力，胸脯被拍的震天响：“放心，只要你想去，一切包在我身上！”
女孩被朱瞻基的样子逗地咯咯直笑，好一会才缓过来开口问道：“对了，你为什么一直想砸小鱼呢？是想做鱼汤吗？”朱瞻基一愣，心思转了好几圈才想出个借口：“我不是想砸小鱼，是打水漂。”
“打水漂？”女孩摇摇头表示不明白，朱瞻基没有解释，而是低头在地上找了一块圆形的扁平石子，摆好姿势平着向池塘水面扔去，只见石子在水面连跳了七八下，荡起了一圈一圈的波澜。
“好厉害！”女孩还没有见过这么玩的，惊喜地拍手叫好，受到鼓励的朱瞻基得意地挑挑眉，又找了一块小石子打了一个水漂，这次更是跳了快十下才落入水中。
“咚。”一旁的女孩看着好玩，随手捡了一块小石子学着朱瞻基的样子扔进池塘，可是石沉塘底，没有打出水漂来。看着女孩脸上失望的表情，朱瞻基连忙做起老师来，又是挑石子又是手把手教她摆姿势，女孩努力了几次，终于打出了人生中第一个水漂。
“耶！“看着池塘上点点波澜，女孩高兴地跳了起来。朱瞻基也在一旁鼓掌叫好，心里成就感爆棚。就这样，两人在池塘边你一个我一个比起谁打的水漂多，直到一个丫鬟过来说家里大奶奶找女孩有事，两人这才意犹未尽地停下来。
女孩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上沁出的汗珠，又把手帕递给朱瞻基：”看你头上那么多汗，快擦擦。“
不顾一旁眼珠都快瞪出来的丫鬟，朱瞻基接过手帕说了句谢谢。女孩笑着说：”我还要谢谢你呢，这打水漂真好玩，明天我们再比过！“说完就带着丫鬟转身走了，只留下朱瞻基捏着手帕站在原地发呆。
陶仪已经带着信去驿站了，李旭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正准备平心静气喝杯茶，房间门突然被撞开。李旭下意识地转身抽出床榻边挂着的长剑，摆好了防御的姿势，却看到朱瞻基气喘吁吁地站在身前。
“出什么事了？”见此情形，李旭紧张地问道。朱瞻基却摇摇头，坐在桌前一口喝下李旭刚泡好的碧螺春，又等了等，这才开口道：“我要带倩儿去金陵，你帮我想个法子。”
“啥？”李旭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朱瞻基点点头解释道：“就是裴员外的闺女，上午你见过的。我答应带她去金陵玩，只是要说服裴员外同意才成，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想起上午那个风风火火的女孩，李旭好奇道：“你带她去金陵？这是哪儿跟哪儿？”突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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