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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帝医-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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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整个人身子发软的瘫倒在地,身未亡,心先死,小峑子前来传的一番话让皇贵妃整个人死气沉沉,北幽帝君还是十年前那个杀怒决绝的北幽帝君,只不过这次被杀的人换成了自己罢了。
一直守在皇贵妃身边的铃兰看着自家主子又哭又笑,又是喃喃自语的诉说着与北幽帝君的种种过去,一会儿又是大吵大闹的喊着要见自己的亲生儿子,铃兰只以为是皇贵妃已经疯了。
三日了,皇贵妃水米不进,只是呆呆地坐在长生殿昏暗的角落里,抱着膝盖,望着天,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有偶尔眨动的眼睛和微微起伏的胸膛,在告诉铃兰角落里的并不是一个死人。
“主子,您振作一点,说不定帝君会突然改变主意,您可千万不能失去希望啊!”,铃兰紧紧的抱着皇贵妃说道。
原本在地宫之中养尊处优多年的皇贵妃身子稍有丰润,而如今在长生殿中被折磨了三日,除了青丝如旧,整个人瘦得如同春风中摆动的柳枝,越发的楚楚可怜起来。
皇贵妃从来不是一个一碰就倒的人,不然也不会在北幽后宫中呼风唤雨、多年独掌大权,但如今是真的被北幽帝君伤了心,就像是一行将就木的老人,坐在昏暗的角落里等死。
“皇贵妃,没想到夜羽今日有幸见到你这副模样……”,夜羽浅笑着从门外走进来,皇贵妃原本呆滞的眼珠子转了转,目光落在了夜羽身上,眸中闪过一丝诧异。
皇贵妃忽然伸着长长的指甲,抓着夜羽身上明黄色、刺绣着金龙的朝服,难以置信的说道:“这不可能,为什么你会穿上代任储君的朝服,这不可能……”。
北幽帝储与代任储君的意义看似只差了一小步,实际上却是天差地别,代任储君已经可以帮着储君处理一些比较要紧的政务,已经开始接手北幽的核心事务,要么就是现任帝君身子出了状况,要为北幽百年江山做打算,要么就是帝君有早退之心,但以皇贵妃对于北幽帝君的了解,这是断不可能的。
“你竟然敢弑君?”,皇贵妃枯瘦得如同一根柴火的手紧紧抓着夜羽的衣裳下摆,眸中满是震惊,想来自己也是着了夜羽的道。
夜羽现在看见这个当年逼死自己母亲的女人就觉得十分恶心,一脚把皇贵妃踢开,狞笑着上前掐着皇贵妃的下巴,说道:“皇贵妃此话严重了,帝父正好好的坐在那个处理政务,怎么会是弑君呢?莫不是皇贵妃疯了,想我死想疯了……”。
“不过你也不是疯了……”,多年来憋在心里的一口怨气终于吐出,夜羽觉得心中无比的舒畅,看着皇贵妃那张迷惑自己帝父、害死自己亲生母亲的脸,心中涌现一股报复后的快感。
“你说,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帝君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把帝位传给你……”,陪伴北幽帝君多年,皇贵妃深知北幽帝君对于帝位的重视,若不是到了弥留之际,怕也不会心甘情愿把帝位交出来。
“你倒还是清楚,只不过就是没有任何人会相信你罢了……”,夜羽笑着说道,既然皇贵妃都已经是将死之人了,还不如就把话说清楚,免得皇贵妃死了以后还要做一个糊涂鬼。
“你果然谋害你的帝父,他可是你的父亲,你简直就是狼子野心”,皇贵妃狠狠地指责道,全然忘记了当年自己满手鲜血,残害夜羽母亲一家时候的残忍与绝情。
“当年,帝父就是为了你,残忍的杀害了我母亲一家,使我年纪轻轻就失去了母亲的庇护,在这北幽后宫之中寸步难行,但皇贵妃大概没有想到,十年之后我还会回来”,夜羽笑着从袖口中取出一瓶药,正是给北幽帝君服用的失魂散。
皇贵妃一看夜羽的动作,心中顿时生出一股不安,消瘦得像是枯树枝一样的手指着夜羽说道:“即使你再恨我,也轮不到你亲手了断我的性命,不要忘记我现在是北幽帝后,即将成为神的女人”。
不料夜羽根本没有把皇贵妃的话放在心上,只是狠狠的掐着皇贵妃的下巴,把失魂散尽数倒进了皇贵妃的嘴里。
“咳……咳……”,突如其来的药散尽数落到了皇贵妃的嗓子里,入心入肺的苦涩要皇贵妃忍不住咳嗽起来,白色的要散落了一地,而更多的已经被皇贵妃咽了下去。
如同当日北幽帝君中了失魂散的状况一样,皇贵妃的身体慢慢变得迟缓,整个人的意识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但是脑子却越发的清晰起来。
皇贵妃感觉到自己在无尽的黑暗中奔跑,寻寻觅觅的找遍了所有的角落却始终找不到黑暗的出口,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得皇贵妃已经忘了时间的流逝,久得皇贵妃甚至已经在怀疑,或许自己的身体已经化作一捧白骨,只有灵魂在无尽的虚空中飘荡。
皇贵妃自以为在无尽的黑暗中呆了千年万载,其实不过是过了一瞬间,夜羽看着皇贵妃的神情渐渐变得呆滞,心中越发满意起来。
皇贵妃在黑暗中不停地奔跑,直到感觉到自己精疲力竭,不远处忽然出现了一道曙光,就像是黑夜即将到了尽头,再也无法掩盖朝霞的光芒。
皇贵妃朝着光亮的地方竭力跑去,待看清楚那的情况才是真正绝望的来临,在那一抹光亮中皇贵妃看到,还有另外一个自己活在外面的世界。
一模一样的样貌,她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都与往日的自己一般无二,这让皇贵妃怎么能不震惊?
北幽帝君定然也是这样子被人操控,才会做出如此多的不合常理的事情,就是不知道夜羽从哪里学会了这等妖法,竟然跑到北幽帝宫来兴风作浪。
“铃兰,铃兰,是我啊,你现在伺候的这个人是假的……”,皇贵妃透过光亮处看见了铃兰的身影,心中顿时涌现的一股希冀,盼望着铃兰能发现自己身上都不妥。
就像是北幽帝君盼望着小峑子能发现自己的不妥一样,皇贵妃的希望也尽数落了空,铃兰虽然察觉到自家主子今日有些不太对劲,却以为是因为神献的事情让自家主子受到了惊吓而表现出来的异常,并没有再起疑心。
“主子,你可是想到办法了,您可千万不能坐以待毙啊!奴婢已经去拿着令牌去联系帝宫之内的暗桩了,很快就会有消息了……”,铃兰跪在皇贵妃身侧小声的开口说道,希望自己带来的好消息能让皇贵妃重新振作起来,而不是继续一副不死不活的模样。
能埋在宫里的暗桩自然都是有过人之处,皇贵妃还希望着有人能前来救自己,却眼睁睁的看着光亮处的自己吩咐着铃兰说道:“不用了,刚刚峑公公来过了,帝君确实一心想要我的命,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不能拖累母家,让他们不要动了,不要做无谓的挣扎”。
“不,不是这样的……”,皇贵妃在黑暗中拼命呐喊,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铃兰执行外面那位假皇贵妃的命令,重新下去传令,皇贵妃最后的希望也破碎了。
………………………………
第两百九十五章神献长生殿(二)
三日时间匆匆过去,神献只差最后一步,夜羽定要亲自前来长生殿守着放才能安心。
夜羽放慢的脚步,悄悄的绕到了皇贵妃身后,铃兰看见铜镜中映照着夜羽的身影,吓得手中的玉梳都落在了地上,“碰“的一声脆响过后,玉梳断成了两截。
夜羽随手捡起了掉落在自己脚边的一截玉梳,随意一抛就落在了梳妆台上,打翻了一盒玫红色的胭脂,溅落在皇贵妃白色的衣衫上,像是被鲜血侵染过了一般。
“这梳子应该换了,既然是神的女人,就该用沉香制成的木梳,好好的把皇贵妃这一身浊气梳尽,不然怎么有资格去伺候北幽最为尊贵的神呢?”,夜羽笑着说道,从袖子中掏出一把沉香木梳,轻轻递给了一旁跪着的铃兰。
铃兰一下一下的、细心的为皇贵妃理顺青丝,往日宠冠后宫的皇贵妃似乎又回来了,只是脸上神色带着丝丝哀泣,平添了几分清丽之姿。
“都梳好了吗?你也应该上路了”,夜羽笑着说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夜羽只是在说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但夜羽此话确是脚决断了一个人的生死。
“奴婢伺候皇贵妃娘娘多年,如今自然是要跟着去的……”,铃兰在面对死亡的时候没有半分惊恐,倒是让夜羽高看了一眼,想不到皇贵妃身边还有这等忠心护主的丫鬟,若不是因为铃兰跟错了主子,夜羽还真想把她收为己用。
丫鬟随着主子而去,本该是一把匕首就了结了的事情,夜羽却赏了一瓶子毒粉,让铃兰没有什么痛苦的就去了。皇贵妃坐在黑暗中,看着陪伴自己多年的铃兰也去了,便知道夜羽是一点儿翻身的机会都不会留给自己。
佛前的三支香袅袅升起青烟,身穿素衣的六个宫女鱼贯而入,手中拿着托盘,脸上带着万分恭敬的神色,见到夜羽与皇贵妃在小厢房,地上还有一具已经断绝了气息的尸体,正是服药自尽的铃兰。
“宫女铃兰,一心为主,知晓帝后即将要去神献,也要随着帝后一同仙去,在本帝储进门之前已经服毒自尽,先行一步为主子开路,忠心可嘉,赐厚葬”,夜羽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铃兰,淡漠的吩咐道,不过就是一个小宫女,能被未来的北幽帝君赐厚葬,已经是莫大的尊荣了。
铃兰被后面进来的侍卫处理了,帝宫之中每日都有宫女太监,乃至于主子死去,一般都是趁着入夜,用一辆小破车运到城外的乱葬岗了事,但是铃兰的身份不一样,不是因为她伺候的主子有多尊贵,而是未来的北幽帝君已经开口说要厚葬,铃兰就意外的得了一副上好的棺材,还有两个小太监为铃兰烧了一些纸钱。
精致的佛炉勾画着佛前大鹏鸟的花纹,一缕檀香萦绕在皇贵妃身上经久不散,刚刚用沉香桶从长生殿外打回来的泉水清澈而透亮,一个小宫女上前对着夜羽恭敬的说道:“帝储,奴婢们要往帝后沐浴更衣,帝储在这儿似乎不太方便”。
夜羽就坐在厢房外,与皇贵妃沐浴的地方隔着一道屏风,品了一杯清茶,随手放到了木案上,淡然的吩咐道:“本帝储就坐在这儿等着尊贵的帝后沐浴,想来待会儿帝后就要为我们北幽子民祈福,本帝储虽是一国储君,但是等上一等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
泉水带着丝丝寒意,放了满满的一桶,一个小宫女伸手试探了泉水,指尖处因为猛然接触到寒水传来了疼痛,又骤然缩回来,溅起了丝丝涟漪,扰乱了一室的安宁。
年纪稍大的嬷嬷训斥道:“毛毛躁躁的做什么,担心惊扰了各方神灵……”,小宫女喃喃自语的回答道:“嬷嬷,这泉水很是寒冷”。
嬷嬷冷哼一声,果真就是一个不懂事的东西,指着泉水教训着说道:“你懂什么,这可是佛泉流出来的泉水,用沉香木桶打上来,不得耽误片刻即送来给帝后娘娘净身,哪里由得你来胡说八道”。
小宫女被嬷嬷这么一吓,立刻就站到一边不敢吱声,生怕因为自己的失言而触怒了神灵。
皇贵妃如瀑的青丝被随意放下,泉水一点一点的打湿,菩提叶点着泉水,一下一下抽打在皇贵妃的青丝上,梵音低低的吟唱而起:今生事,红尘了,菩提枝叶绕佛丝……
嬷嬷为皇贵妃清洗过青丝后,很是用心的取来佛前供奉过的佛绢,为沾湿的三千青丝轻轻擦拭着,嬷嬷脸上神色恭敬而虔诚,就像是举行一个盛大的庄严的仪式。
三千青丝被盘起,露出玉颈,嬷嬷取过一方刺绣着经文的轻褥,跪在一旁恭敬地说道:“请帝后娘娘起身,让奴婢们伺候您”。
夜羽耳旁传来一阵轻微的水声,透过屏风,隐隐约约的看见皇贵妃赤裸着身子站在厢房之内,已然沐浴完毕。
嬷嬷对着身后的小宫女微微颔首,只见小宫女上前几步跪在了皇贵妃的脚下,嬷嬷随手掀开了绣着金色经文的佛绢,取过了摆放在中间的绣刀,摆摆手,示意小丫鬟可以下去了。
从玉颈处开始,嬷嬷用绣刀轻轻刮着皇贵妃细碎的头发,一缕缕青丝随风而落,伴着铜炉里的袅袅青烟,散落在空中。
嬷嬷动作很是轻柔,从玉颈处一直到一双玉臂,没有丝丝地方遗漏,在一旁教导着几个小宫女道:“神的祭品绝对不可以带有半丝污浊,我们必须要细心了,不然惹了天怒,只怕会累家人”。
嬷嬷脸上带着虔诚,口中吟唱着古老的佛音,锋利的绣刀慢慢的划过皇贵妃的每一寸肌肤,几个小宫女看着嬷嬷手中的绣刀在隐秘处闪过锋芒,脊背处觉得丝丝寒意顿生。
绣刀用完后被放到了佛水里,平静的佛水忽然被打破,溅起了丝丝涟漪,还有如羽毛般轻柔的发丝飘落在佛水上,众人对着佛水一拜,待佛水重新恢复平静,小宫女方才端着佛水出去了。
“取沉香绳……”,嬷嬷吩咐着说道,自有一个小宫女递上了一根细长的绳,一旁的嬷嬷低声吟唱着佛音,竟然让坐在外面的夜羽都感觉到指尖有些发麻,似乎身体有什么在与之呼应,心中竟泛起莫名的慈悲。
细小的沉香绳在皇贵妃娇嫩的肌肤上绞动,原本因为泡过了冰泉的肌肤有些微微泛白,而此时被沉香绳搅动却泛起了微微的痛意,也因此而变得通红一片,瞬间布满了血色。
因为肌肤太过娇嫩,皇贵妃身上有些地方甚至渗出了血迹,嬷嬷对此心中却是隐隐有着兴奋,赶紧跪下来对着西方朝拜,这是佛对于祭品很满意才会显现的吉象。
代表着洁净的雪盐被磨得细碎,在嬷嬷粗糙的手掌中变得有些温热,一点一点的抹到了皇贵妃全身,带了火辣辣的疼痛,皇贵妃甚至疼得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嬷嬷见状越发用力起来。
“嗯……疼……好疼……”,皇贵妃忍不住呻吟起来,原本身上就带着沉香绳的伤口,现在又用了盐,自然就觉得十分的疼痛。
“大家一起来帮忙,佛盐是为了拨出帝后娘娘在尘世中沾染的世俗之气,要等到帝后娘娘不觉得痛了,才算是可以……”,嬷嬷对着手底下的几个小宫女吩咐着说道,立即就有小宫女放下手中的物件,上前帮忙了。
毕竟是神献的大事,几个小宫女一点儿都不敢马虎,认认真真的抹了一大把佛盐,在皇贵妃身上玩命的擦,不一会儿颗颗落在地上的盐粒带着淡淡的粉色,明显是沾染了皇贵妃渗出的血。
越是用力的擦洗,皇贵妃就越是感觉到万分的疼痛,脸上露出万分的痛苦的表情,随着盐粒不停的在皇贵妃身上擦拭,受伤的地方就越来越多,皇贵妃越是感觉到疼痛,嬷嬷就觉得皇贵妃身上越是污浊,这种折磨一直持续了半个时辰之久。
“时辰快要到了,不要再耽误了,你们到底弄好了没有?”,夜羽等得久了有些不耐烦,今日自己可是放手一搏,若是输了,只怕不但赔上自己的性命,就连药缘儿与帝储府内所有的人都会受到牵连,夜羽绝对不允许这等事情发生。
“好了”,嬷嬷也不敢耽误,毕竟神献可是眼下头等的大事,皇贵妃被盐磨了半个多时辰,早已经没了力气,只能够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才勉强站了起来。
一身素衣的皇贵妃出现在夜羽面前,看着皇贵妃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夜羽不满意的皱起了眉头,问道:“怎么把人弄成这样,你确定她这个样子去神献真的不会出事吗?”。
嬷嬷拍着胸脯保证着说道:“十年前的帝后娘娘虽然没有如此狼狈,但是也相差不远,当时一切都很是顺利”,嬷嬷此话一出,瞬间就想起自己说错话了,十年前的帝后娘娘可是眼前这位储君的生母,虽然说是因为神献而死,却也是帝储心中不能言说的一抹伤痛。
想不到自己母亲当年也曾经受过这般折磨,夜羽的心忽然硬起来,看着皇贵妃的目光不带有一丝感情,有的只是无尽的冰冷,眼前的这个女人当真是该死啊,害死了自己的母亲,今日自己也要让她受一受当年自己母亲受过的痛苦,方能解了自己的心头之恨。
皇贵妃青丝只用一根菩提木簪挽起,只有耳朵上坠着一双珍珠耳坠,一身素白的衣裳,宛如天神般圣洁而美丽,让人只看一眼就忍不住生出顶礼膜拜的冲动。
神献的祭台搭在北幽帝都最显眼的长生楼,四处百灵鸟环绕,而北边的寒心湖让长生楼一年四季都弥漫着朦胧的白雾,长年萦绕的白雾让长生楼远远看起来像是仙境。
全帝都的人都在欢呼,都在雀跃,一直保护着北幽的神终于要享用祭品了,所有的霉运都即将过去,来年北幽一定会风调雨顺,吉祥年年的,众人目光灼灼的盯着缓缓从帝宫之中走出皇贵妃,端详着这位即将要神献的女人。
夜羽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看着帝都的人都在欢喜的舞蹈,无论老女老少,无论富贵贫穷,都在今日肆无忌惮的跳舞,大街上弥漫着欢喜的气息,家家户户都开始杀鸡宰羊,一盘盘肉摆满了家家户户门口的祭台,散发出肉的浓香。
一坛坛珍藏多年的好酒被掀开,浓郁的酒香弥漫了整条大街,所有人都在庆祝一个女人的即将离去,因为他们坚信这个女人的死去将会给他们带来福址。
皇贵妃像是提线的木偶,无力的而被人绑在了祭台上,高高垒砌的菩提木放置在皇贵妃身边,只要夜羽一声令下,立即就可以请神来享用他的祭品。夜羽恍惚的看着这一切,透过今日盛大的庆典,仿佛又回到年幼时候的无助,当年自己的母后也是这样子被送走的,在每个人欢呼的时候,而自己却独自承受着锥心之痛。
火舌忽然从祭台上冒起,夜羽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看到了一旁站着的周义,便知晓这定然是周义担心夜长梦多,让手底下的人帮着点燃了祭台,而有了离火瓶在手,想要让火苗看起来像是无缘无故烧起来,实在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神来享用他的祭品了……”,万人齐齐朝拜,声音震耳欲聋,隐隐约约有排山倒海之势。
火苗吞噬着皇贵妃的衣裳,素色的锦衣在火苗中化成灰烬,痛苦的哀嚎声从火堆中传来,围观的民众却越发的兴奋了,烈酒不停的灌入自己口中,指着皇贵妃说道:“帝后娘娘在神化,北幽众神对于此次的祭品很是满意,以后我们北幽一定会风调雨顺的”。
皇贵妃在痛苦,在挣扎,火苗无情的吞噬着皇贵妃的身体,滚烫得像是落入了沸水之中。在众人眼中,一身素衣的皇贵妃在火苗中欢快的舞蹈,享受着美好的一切,最后仙躯随之而去。
………………………………
第两百九十六章意外忽生
“不要,求求帝储不要伤害我的母妃,她不过就是一个无辜的妇人而已……”,夜羽身后忽然传来声音,就被自己的同父异母的哥哥君墨麒紧紧的抱着,只见君墨麒跪在夜羽脚下哀求着说道。
一切都是报应啊,当年自己的母亲走了,多少个日日夜夜,自己也是这么忍受着锥心之痛,而现在这一切又报应到了自己的哥哥身上,都说君家的人是北幽命定的君王,在夜羽看来,这个神献简直就是一个可怕的诅咒,把君家的人推上了权力的巅峰,却又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用一条性命去神献。
“大哥,你来得迟了,一切都已经结束了……”,夜羽指着下方的祭台说道,帝都的民众还未散去,大街小巷还弥漫着喜气,但是一小截烧焦地如同木炭一般的东西从祭台上掉了下来,发出“砰”的一声脆响,碎成了几段,大帝子知道,那就是从小一直疼爱自己的母妃。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要什么我给就是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跟你争帝储之位,从来没有想过跟你争北幽的江山,你想要的尽可以拿去,但是为什么要害我母妃的性命?”,大帝子哭诉着说道,明明已过而立之年,却跪在城墙上哭得像是一个半大的孩子,想来皇贵妃虽然对着他人下手狠辣,对着大帝子却是十分的宠爱。
神献没有出现半丝意外,皇贵妃在熊熊烈火中已经升天前去伺候天神,自此以后北幽定能日益昌盛,北幽的子民高兴得在大街小巷欢歌庆舞。
众人皆以为这一切十分顺利,却不料摆放在长生台上的玉龙忽然碎裂,就这样在众目睽睽之下粉碎了一地,化成了灰烬,随风而散。
“天神发怒了……天神发怒了……”,北幽子民哪里见过这等仗势,吓得全部跪倒在地,祈求天神的原谅。
“定然是天神对祭品不满意,才会引发如此大凶的天象……”,北幽的国师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都齐齐聚集在已经被烧成焦炭的皇贵妃尸身上,似乎是不曾想到天神居然对北幽献祭的最为尊贵的女人也不满意。
天空忽然彭云密布,乌云压城,北幽子民全部匍匐在地下,瑟瑟发抖,丝毫不敢动弹。天空忽然闪过银白色的雷电,不偏不倚正好落在祭台之上,原本熄灭了的大火又开始熊熊的燃烧起来。
“你到底要做什么?母妃都已经死了,难道你连一个死人都不能让她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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