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只在夜里哭-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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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阿婆，救我

　　　　上海的夜晚灯火辉煌，璀璨迷人，即使从小小的楼层看去，也依然能清晰的落入眼帘。

　　　　我坐在梳妆台前，手里拿着劣质口红，看着镜子里清纯年轻布满朝气的脸，手缓缓抚上我的脸。

　　　　一双黑亮的杏仁眼，红润菲薄的唇，小巧的鼻，好像和记忆中扎着两个小辫子笑得天真的孩子越来越远，又好像有点影子在。

　　　　而随着我眼里瞳仁的恍惚，眼前也逐渐浮起一些泛黄的画面来。

　　　　我叫苏青，听阿婆说我是她从田埂子上捡回来的。

　　　　小小的一团被花布小棉被裹着，哭的很伤心，但在看见她后我就不哭了，还对她乐呵呵的笑。

　　　　阿婆说我们俩有缘，于是阿婆把我带回了家。

　　　　阿婆有两个儿子，一个老实巴交的，一个好赌成瘾的。

　　　　我从小跟她们没有接触，只和阿婆住一起。

　　　　但我经常看见阿婆的二儿子来找她要钱。

　　　　又是一年夏天，我八岁了。

　　　　今年夏天特别热，热的人心里发慌，我从玉米地回来准备做点饭给阿婆带去，却看见家里的门大打开着。

　　　　我以为有贼，悄悄的去外面拿了个木棍便朝里面跑，边跑边叫，“有贼啊！有贼啊！”

　　　　贼跑了出来，凶神恶煞的瞪着我，我一下停住喊叫。

　　　　这个贼不是别人，正是阿婆的二儿子。

　　　　我立刻看向他的手，他手里正拿着一个碎布包的严实的东西。

　　　　我认得这个东西，是阿婆放钱的钱袋。

　　　　我立刻跑过去抢，“刘叔，你不能拿阿婆的钱！”

　　　　阿婆年纪大了，身体很不好，上次才被刘叔气的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

　　　　但我一个八岁的孩子怎么强的过刘叔，刘叔一把就把我提了起来，很凶的骂我，一口的唾沫星子喷了我一脸。

　　　　“这是我妈的钱，她死了这钱也是归我的，难道还留给你这个小野种？”

　　　　我从小就被别人骂野种骂惯了，早就没感觉了，但在听见刘叔说阿婆死时我心里的小宇宙爆发，大声吼回去，“阿婆不会死！永远都不会死，你把钱拿来。”

　　　　我急忙踢着他，双手用力去够他的手。

　　　　但我手太短，根本够不着，反而衣服给撩了起来。

　　　　夏天热，穿的本就不多，我又是去地里干活的，穿的就更少，一件花布背心，到膝盖的短裤。

　　　　我现在不停的挣扎，花布背心早就脱离皮肤，腰露出来了，肚子也露出来了。

　　　　但我没注意到，反而看见刘叔的手缓缓放了下来。

　　　　我一喜，急忙抓住钱袋，还没来得及让刘叔把我放开，我就被他扔到客厅里。

　　　　“你干什么！”屁股摔了结结实实的一下痛的我龇牙咧嘴。

　　　　但刘叔却像个大肥猪似的猛的朝我压了下来，我这才看清刘叔脸上的神色。

　　　　好吓人。

　　　　我不知道刘叔这是什么眼神，我只知道这样的眼神让我害怕，而刘叔那干瘪的手却快速的去扯我的衣服裤子，我害怕的踢打起来，“刘叔，你干什么，放开我！”

　　　　“嘿嘿嘿养了这么大，是该让老子尝尝了”

　　　　说着，那臭烘烘的嘴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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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美好幻想的破灭

　　　　我害怕的哭了起来，大声叫喊着，“阿婆救命，阿婆，你放开我！刘叔，你放开我”

　　　　我的衣服很快被脱光，我看见刘叔也开始脱裤子。

　　　　我趁着这个空档快速后退，却被他抓住脚拖了回来，我立刻蹬他。

　　　　他却啪的给了我一巴掌，打的我眼冒金花。

　　　　“阿婆，救我阿婆”我嘶声裂肺的哭着，和着刘叔的淫笑形成鲜明的对比。

　　　　就在我要绝望的时候，我听见阿婆气喘吁吁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来。

　　　　“你这个畜生！给老娘滚！”

　　　　一个扫把打在刘叔身上，我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奶奶身后。

　　　　“妈的，老不死的，你养这个野种不就是让老子享受的！”

　　　　刘叔气的猛站了起来，就连裤子都没穿就指着阿婆大吼。

　　　　“畜生啊畜生，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畜生，你给我滚！”

　　　　阿婆说着把地上的裤子捡起来扔到他脸上，指着大门气的全身发抖。

　　　　“嘿！老子今天就不走了，看你把我怎么样！”刘叔说着把我从阿婆身后拖了出来，我立刻害怕的大叫，“阿婆，救我！”

　　　　“你这个不孝子不孝子！”

　　　　阿婆气的拿过扫去打刘叔，刘叔刚开始还躲着不反抗，但阿婆根本没留力，一下又一下过去，刘叔忽的抓住阿婆手里的扫把猛力一推。

　　　　只听咚的一声，混乱的场面安静了，时间凝滞了。

　　　　阿婆缓缓的从墙上倒下，而土黄的墙面在她滑落那一刻蜿蜒出一条清晰的血痕。

　　　　我尖声大叫，“阿婆”

　　　　阿婆死了，刘叔跑了。

　　　　阿婆的儿媳妇王婶跑过来掐我打我，骂我是个扫把星，狐媚子，小时候就不该把我捡回来。

　　　　我不哭也不闹，就跪在阿婆的坟前，不吃不喝。

　　　　过了第二天，王婶叫了一个人过来，指着我对那个男人说：“人在这了，给钱。”

　　　　男人上下仔细的看了我一眼，随之拿出一沓钱递给王婶。

　　　　我没读过书，但我却隐隐的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立刻跑过去抱住王婶，哭着喊着，“王婶，我要和阿婆在一起，我要和阿婆在一起。”

　　　　我两天没吃饭了，王婶用力踢了我一脚就把我踢开，我哭着去拉王婶，男人却把我提了起来。

　　　　不管我怎么挣扎，哭喊，就把我带走了。

　　　　这一路我哭喊的嗓子都哑了，很多人都看见我被男人带走，可她们却当什么都没看见一样默然。

　　　　以前我不懂什么叫冷漠，可这次我懂了。

　　　　我被卖了，卖到一个镇子上的人家。

　　　　这户人家没有孩子，家庭也算小康，只是一直没有孩子。

　　　　女主人很温柔，是个语文老师，她给我取名叫苏青。

　　　　她说青，青草，看着虽然弱小不堪一击，但生命力却很顽强，坚韧，不屈。

　　　　就像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这个名字陪伴了我一生，同时也充分显露了它的含义。

　　　　坚韧的，不屈的含义。

　　　　养父是个不多话的，但他对养母很好，我叫他们爸爸妈妈。

　　　　妈妈带我去上学，教我读书认字，每天回来爸爸会把饭做好，我们一家人开心的吃晚饭。

　　　　这样的生活是我喜欢的，我也觉得我是幸运的。

　　　　我感谢上天，它在关上我门的同时给我开了另一扇窗。

　　　　但这样的好日子截止到两年后的一个冬天。

　　　　我对未来所有的美好幻想在这一天破灭，从此，我的人生再没有任何美好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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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偷男人

　　　　这天是秋霜，天气整个阴沉沉的，是一点点酝酿着大暴雨的前奏。

　　　　今天不补课，我也不找王梅玩，急急的便往家里跑。

　　　　只是刚跑到家门口的时候，大门却没关严实，我很奇怪，是不是爸爸回家忘记关门了。

　　　　把门关上，我把脚上的粉色皮鞋换下来，却看见旁边有一双男人的运动鞋。

　　　　爸爸都是穿皮鞋的，从来不穿运动鞋，怎么会有运动鞋？

　　　　我更奇怪了，但来不及多想，卧室里便传来妈妈的叫声。

　　　　像是开心又像是痛苦，逐渐的变大。

　　　　我从来没听见妈妈这样叫过，以为妈妈生病了。

　　　　急忙跑去，却在看见卧室里的情景时一下愣住。

　　　　床上，妈妈什么都没穿骑在一个男人身上，而男人也什么都没穿，光溜溜的动着。

　　　　而妈妈更是开心又痛苦的叫着。

　　　　我从来没见过这个画面，像是被震撼到了一样，当场惊呆了，“妈妈”

　　　　或许是空气中的异样，也或许是他们听见了我的叫声，两人看向我，妈妈啊的一声惊叫出声，快速拿过被子盖在两人的身上。

　　　　脸上带着像发烧一样的红看着我，“青青快去做作业，妈妈待会有话跟你说。”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房间的，我只知道当妈妈走进来时我一个字都没写。

　　　　妈妈还是像以前一样温柔，问我作业会不会做，老师讲了什么，我能不能懂。

　　　　我木纳的回了，同时我还说了句连我自己都没想到的话，“妈妈，我刚刚才回来。”

　　　　妈妈愣了，过了好一会儿才温柔的抱着我，像以前一样说着温柔的话，“青青是妈妈的小棉袄。”

　　　　小孩子的心最是敏感，更何况我经历的事本就和别人不同，所以我虽然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这样说。

　　　　但我知道，我不想要现在的幸福变成泡沫，这样就好。

　　　　可是啊，纸包不住火，即使我再用力的想要阻止，想要挽回，也抵不过命运的摧残。

　　　　妈妈偷男人的事还是被爸爸发现了。

　　　　这是在我十岁下雪的冬天，距离上次也不过两个月。

　　　　我在房间里做作业，客厅里传来爸爸妈妈争吵的声音。

　　　　我急忙跑出去，便看见爸爸正把一个椅子朝妈妈身上扔去。

　　　　“爸爸，你不要打妈妈！”

　　　　我吓的跑过去，椅子摔在身上疼的我顿时跪在了地上。

　　　　“老苏，你干什么？有本事你冲我来，打孩子算什么事！”

　　　　妈妈急忙把我护在怀里。

　　　　我却看见爸爸以前憨厚的脸上露出狰狞的愤怒，一把把我从妈妈怀里扯出来，指着我凶狠的问，“说，你是不是也知道？啊！”

　　　　我看惯了爸爸憨厚朴实的笑，现在看着爸爸脸上的凶狠我吓到了，张着嘴巴什么都说不出来。

　　　　但一个狠厉的耳刮子落下却让我清醒了，“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臭给我戴绿帽了！啊！说！”

　　　　嘴里有咸咸的味道，我惊恐的看着爸爸，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妈妈急忙跑过来护住我，爸爸却一脚把妈妈踢开，又打了我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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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我杀人了

　　　　这个夜晚是混乱的，我和妈妈被爸爸打的半死躺在客厅里，妈妈把我抱到床上说着对不起。

　　　　我却看着窗外的雪流出了泪。

　　　　两年了，我没再哭过，现在我哭了。

　　　　因为我知道，我来之不易的幸福没了。

　　　　从那晚后，爸爸就整天喝酒打妈妈，也打我，但妈妈护着我，我受的伤不多。

　　　　我怕妈妈受伤太严重想去看她，却听见卧室里传来爸爸的叫骂和妈妈痛苦的叫声，这个声音和我第一次听见妈妈和那个男人的时候是差不多的。

　　　　但这次更多的是痛苦而不是欢愉。

　　　　而后这样的声音我听的更多，在客厅里，厨房里，卧室里都有听见。

　　　　我的开朗再次消失，除了上学就是呆在自己的房间。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一年。

　　　　这天，我放学回家，看见爸爸在客厅里喝酒吃花生。

　　　　桌上摆了满满的酒瓶。

　　　　我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却踢到大门口的铁架，发出当啷的声响。

　　　　爸爸转头看向我。

　　　　这一年我和妈妈都被他打的不敢看他了。

　　　　他这一看过来，我便嗖的一声跑进了自己的卧室。

　　　　但我没有立刻坐下，而是趴在门上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声音，很安静。

　　　　我心里松了口气，坐到椅子上把课本拿出来复习。

　　　　妈妈说要好好读书，以后才有出路。

　　　　我一定会听妈妈的话。

　　　　看了会儿，我拿过铅笔在书上作记号，笔芯短了，我就拿过一旁的小刀准备削笔。

　　　　但门却在这个时候忽然打开了。

　　　　我下意识的把笔放到桌上，可小刀却因为害怕而紧握在手里。

　　　　“爸爸，你，你”

　　　　爸爸打着饱嗝，随手把门关上，朝我走过来，我下意识的后退。

　　　　“过来”爸爸看着我，眼里逐渐露出我八岁时刘叔看我的眼神，我害怕的猛摇头，急忙朝后退。

　　　　可爸爸却比我更快，把酒瓶一扔便把我推到床上。

　　　　我立刻惊恐的爬起来就要跑，爸爸却拖过我的腿把我压到身下，一脸的凶狠，“臭娘们不在家，就你上吧，妈的，养这么大，别让老子白养了！”

　　　　“不要，爸爸，我是你女儿，不要！”

　　　　我害怕的大叫起来，脑中回想起八岁时的画面，立刻哭了起来。

　　　　但爸爸却手脚不停的快速脱着我的衣服裤子。

　　　　我吓的捏紧手去打他，他却轻松的制住我的手，手上顿时传来一股痛，我这才想起我手里拿着刀。

　　　　顿时，想都不想的便用尽全力捅了过去。

　　　　爸爸放开了我，但很快的一巴掌扇过来，我的理智早已被恐惧覆盖，只想着离开。所以这一巴掌非但没把我打晕，我反而像发疯的疯子子，手紧捏着刀不顾一切的捅去。

　　　　我的眼逐渐被红色覆盖，我的理智逐渐回缓，眼珠转动了几下，这才看见爸爸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我杀人了！

　　　　手里的刀一下落到地上，我看着自己的手，手心也尽是血。

　　　　瞬间，我感觉自己就像被血覆盖了似的，害怕的全身颤抖起来，想也不想的就朝外面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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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你走吧

　　　　天黑了，我跑出好远才停下来，天下起了瓢泼大雨，很快的把我衣服打湿，手上身上的血都被冲的干干净净。

　　　　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唯独我颤抖的身子告诉着我，我做了什么。

　　　　我跑到好朋友王梅家，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便留宿在他们家。

　　　　我太害怕了，把王梅拉到卧室里，告诉了她家里发生的事。

　　　　王梅很震惊，问我爸爸有没有死。

　　　　我也不知道，我又害怕的颤抖起来，连话都说的哆哆嗦嗦。

　　　　王梅让我不要乱想，说出去给我煮一碗姜汤。

　　　　我害怕想让她陪我，她安慰说这里是她家，是安全的没事的。

　　　　我平静下来，但我等了好久都没等到王梅进来，我急的去拉门，却发现门被锁了。

　　　　我吓的立刻叫喊拍门，却没人理我。

　　　　我受了刚才的惊吓，情绪本就不稳，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画面，就怕再次遇见这样的事。

　　　　我立刻踢打起门来，不停的拿卧室里的东西砸门，但依旧没人理我。

　　　　这样的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门被打开，一身警服的警察出现在我面前。

　　　　而王梅和她家人也在警察的身后。

　　　　我看着警察，立刻害怕的后退，下意识的说，“我没有杀人，我不是故意的，是他要脱我的衣服，是他要脱我的衣服”

　　　　警察听见我的话都很严肃，很快的一个女警察走过来，笑的一脸温柔，就像妈妈的笑。

　　　　“没事，阿姨不欺负你，你和阿姨出去一趟，阿姨和你聊聊。”

　　　　我的情绪在女警察温柔的笑中平静下来，我被她们带到了警局，她们问我什么我就说什么。

　　　　终于，她们问我，“小姑娘，你还要回家吗？”

　　　　“回，不不不，我不回，”

　　　　我想到妈妈，我想回去，但想到爸爸我不敢回去。

　　　　只是妈妈呢，妈妈怎么一直没回来？

　　　　我立刻抓住女警察的手，急切的问，“我妈妈呢？”

　　　　“你妈妈回来了，在医院照顾你爸爸。”

　　　　我想到妈妈，有妈妈在爸爸肯定不会再欺负我，我要回去！

　　　　我看向女警察，急切的恳求，“我要回去。”

　　　　警察把我带回了家，妈妈还在医院里。

　　　　而在女警察离开的时候我下意识的问她我捅了爸爸为什么不坐牢。

　　　　女警察说我年龄没到，不能判罪。

　　　　然后那时候我鬼使神差的问了句多大会判罪。

　　　　她说十四岁。

　　　　现在的我不知道十四岁意味着什么，但真到那一年的时候我才懂，十四岁和十一岁的差别。

　　　　一个杀人了没罪，一个杀人了要坐牢。

　　　　家还是那个家，却完全不一样了，客厅里弥漫起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我走到卧室，地上还有大片血，红的刺眼。

　　　　我看见后下意识的后退，门忽然间被打开，妈妈走了进来。

　　　　“青青！”

　　　　“妈妈！”

　　　　我走过去一下扑进妈妈的怀里，大声哭了起来。

　　　　我们哭成了泪人，最后妈妈去房间里拿出一个钱袋，把钱袋塞在我的手里，“青青，妈妈在广州有个亲戚，你去那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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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阴险

　　　　“妈妈，我不走，我不走！”

　　　　“你走吧，是妈妈拖累了你，广州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了，你去吧。”

　　　　妈妈态度坚决，我最终去了广州，按照妈妈的地址找了过去。

　　　　但妈妈的亲戚根本不要我，他们说我捅了人，说我是扫把星，把我赶走了。

　　　　我想回去找妈妈，可在走到车站的时候我的钱全被偷了。

　　　　我流落街头成了孤儿，我想回去找妈妈，我想到了警察，就找人问警察在哪里，却被一个人骗了。

　　　　还好我激灵很快跑了出来。

　　　　天无绝人之路，我跑出来就看见警车从后面驶来，我想也不想的就跑过去拦住。

　　　　警察骂我疯了，我却开心的笑了。

　　　　我告诉警察我要回家。

　　　　警察联系家里那边的情况，得到的消息却让我晴天霹雳。

　　　　妈妈跑了，只剩下爸爸，那这个家我回去还有什么用。

　　　　我告诉警察我不回去。

　　　　警察问我什么原因，我说出爸爸对我做的事，警察只得把我送到福利院里。

　　　　福利院是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并且非常的势力，非常的心机。

　　　　大家可以为了一块肉打架，也可以为了好心人送来的衣服争抢，总之，这里并没有电视里的温暖。

　　　　当然，那时候条件有限，即使在镇上，我养父养母的家也只是黑白电视，仅能看看新闻。

　　　　并没有现在很多的台，还有什么综艺节目真人节目啊。

　　　　也没有什么爱心人士孤儿院的报道。

　　　　而当我长大处在繁华的城市，生活在纸醉金迷下，看见孤儿院幸福的报道时，我往往是一笑置之。

　　　　真的，太假。

　　　　我在孤儿院里住了下来，院长妈妈看见警察笑的一脸慈祥，我很喜欢这样的笑，便对院长格外亲切。

　　　　但这样的笑截止在我被一个比我小的孩子栽赃后我不这样认为了。

　　　　这个女孩子八岁，叫甜儿，人如其名，长的甜美可爱，嘴也会说，特别讨喜。

　　　　哪像我，实诚人直肠子一个，总是不招人喜欢。

　　　　久而久之我也就不说话了。

　　　　安静的上学，安静的学手工。

　　　　孤儿院里有爱心人士的捐助，也有国家的补贴，同时年纪大点的孩子没被领养就会去学做手工。

　　　　当是一门技艺也是赚点钱。

　　　　这个孤儿院在城里很有名，所以这里的孩子到了一定年龄都是可以上学的。

　　　　只是学校并不好罢了。

　　　　这天，我放学回来，想把自己在学校帮人做作业赚的钱给院长妈妈。

　　　　但走进院长妈妈的房间，我却看见甜儿偷偷摸摸的从里面出来，手里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

　　　　我很奇怪，立刻叫道，“甜儿，你找院长妈妈吗？”

　　　　“哦，是啊，院长妈妈现在不在，估计是出去了吧，我待会来找她。”甜儿把手往身后一背，便快速的跑了。

　　　　我奇怪的看着甜儿，想了想，也转身离开。

　　　　晚上我们准备吃饭的时候，院长妈妈把我们所有人都叫去了。

　　　　大家从没见过院长妈妈生气，一张亲切的脸带了包公一样的严肃，大家都很害怕。

　　　　“今天谁去了我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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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我看见了天使

　　　　威严的声音响起，大家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

　　　　我想到甜儿今天去了院长妈妈的房间，看向甜儿，却看见甜儿猛的抬头看向院长妈妈，大声说，“我今天下午看见苏青去过。”

　　　　院长妈妈立刻看向我，我惊讶的睁大眼，张唇便要反驳，但甜儿比我快，“我当时还奇怪苏青去院长妈妈房间里干嘛，就躲在外面看，没过多久苏青就出来了，手里还拿着个东西，鬼鬼祟祟的跑了。”

　　　　明明这样做的是甜儿，怎么就变成我了，但我还来不及开口，院长妈妈便看着我，一脸严厉，“苏青，真的是你？”

　　　　“不是我！院长妈妈我没有这样做过，我看见”

　　　　“院长妈妈，你不信的话可以去宿舍里搜，有没有做苏青心里清楚！”

　　　　“院长妈妈我没有”

　　　　“有没有看了就知道了。”

　　　　一切都像设定好了似得，院长妈妈在我被子下面找到了钱。

　　　　我看着那个绣着菊花的钱包，惊的说不出话来。

　　　　“苏青，我对你太失望了！”

　　　　院长妈妈拿走钱包，罚我跪在食堂外的烈日下，看着孩子们欢喜的吃着饭，嘲笑我是小偷。

　　　　而我只能饿肚子看着听着她们的嘲讽和抨击。

　　　　我看着坐在窗口处的甜儿，她正对我露出得意洋洋的笑。

　　　　所有孩子都吃完走了，甜儿端着一碗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