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夫,温柔点-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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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因为你想不到，所以你才有所顾忌。”我云淡风轻的看着冯老先生：“论肉搏战，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准确来说，你是大象，而我是蚂蚁。蚂蚁吞象的前提，是拥有绝对数量才行，而我只是一只孤军奋战的蝼蚁，甚至连你的皮肤都咬不开。”

　　　　冯老先生点了点头，表情认真：“既然明知道这些，你又如何赢我？”

　　　　“因为我从来就不擅长肉搏战，这是一个残酷的社会，物竞天择，能够存活下来的事物，都拥有自己的独特之处。既然我不擅长肉搏战，那你说我哪方面比较突出？”我笑眯眯的看着冯老先生。

　　　　冯老先生愣了又楞：“难道你不是出马仙？”

　　　　“呵呵，我何时跟你说过我是出马仙？”我一阵冷笑：“你每打我一次，我体…内的气息就会散发出来一些。”

　　　　“阴气？”

　　　　“不只是阴气。”我双臂平伸，兴奋道：“你难道没有察觉到院子里的气息变化吗？”

　　　　冯老先生做了个深呼吸，短暂的沉默之后，他恍然大悟：“原来是精气。”

　　　　精气与阴气不同，我的体…内不只有阴气还有精气，而一方土地的气息是能量不变的，若是阴气强盛，那么其他的气息就会减弱。若是精气变强，那么阴气就会减弱，这边是天地之间的平衡规则，谁也无法打破。

　　　　我看着脸色逐渐凝重的冯老先生：“你可以继续攻击我，你每攻击我一次，我就会释放出一些精气，这些精气会将院子里的阴气全部挤走。当院子里只剩下精气，而不再存在阴气的时候，你说会是什么结果？”

　　　　冯老先生深吸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抹严肃：“我将无法再与大仙取得联系。”

　　　　没错，我的笑容渐深：“现在只有两条路供你选择，要么你抢在与大仙阻断联系之前杀了我，要么你将会变回之前的老人，然后被我杀死。”

　　　　冯老先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的语气终于变得无比坚定起来：“看在你是那个人的女儿份儿上，我一而再的给你机会，奈何你不珍惜。既然你一味的想要逼我杀了你，那我便成全你吧。”

　　　　言罢，冯老先生不再多言，他如之前一般冲到我的面前，以狂…风…暴…雨般的攻势向我席卷而来。我仍旧没有任何的反抗，只是抱着脑袋，蜷缩着身体，一味的防守。冯老先生的攻势要比之前更加的凌厉，因此小小露反馈到我身上的伤害也比之前强烈。

　　　　我感觉脑袋有些昏沉，浑身上下的肌肉似乎都已经失去了直觉。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我咬着牙忍耐，终于，冯老先生的攻势开始变缓了。我长舒了口气，看来幸运女神站在我这一边。

　　　　冯老先生先是攻击的频率变慢，紧接着力道也逐渐的变弱。随着院子里的精气越来越多，冯老先生与大仙之间的感应越来越薄弱，他的力量正在呈直线型消失。

　　　　当我撑着昏昏沉沉的身体站起来，凝视着冯老先生时，他的皮肤已经失去了光泽，肌肉也不如之前那么匀称浸湿，像是苍老了十几岁。他的身体微微弯曲，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像是极度疲劳。

　　　　“看来你已经打不动了。”我凄惨无比的看着冯老先生笑道，其实我也已经是强颜欢笑了。

　　　　冯老先生先是大口喘了几下，然后盯着我一字一顿道：“你忽略了一件事，只要我离开这个院子，就可以再次感应到大仙！”

　　　　“哦？”我的笑容变得无比怜悯：“看样子我刚才说的不够准确，我指的院子并非是这个小院子，而是整个老院子。”

　　　　“什么？！”冯老先生愣了又楞，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我，短暂的惊愕之后，他匆忙跑出院门，结果脸色没有丝毫变化，准确来说是变得更加震惊了。

　　　　“不可能！”冯老先生的眼神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不再有长辈那般从容不迫，而是变得惊恐震惊：“你的力量不可能这么强！足以覆盖整个老院子的气息，就算是你…妈妈，也不可能办得到！”

　　　　我仿佛看待将死之人般，眼神漠然道：“若是换一个地方，我绝对做不到这种程度，可惜，我与老院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的变化，可以直接影响到老院子。”

　　　　听到我的话，冯老先生的眼神如同死灰一般：“难道……你找到了影响老院子的绝阴极晦之地？”

　　　　“与那无关，因为创造出老院子的东西，便是我的血液！这老院子就像是我孕育而出的孩子！”

　　　　冯老先生的脸色变得僵硬，眼神变得无神，整个人完全呆掉了。片刻之后，他痴笑了起来：“老院子是由你…妈妈创造的，我早该想到这一点。用你的血液创造出老院子，而我却妄图杀了你……”

　　　　我轻叹了口气，感慨道：“现在你明白了？从一开始立于不败之地的人就不是你，而是我。因为杀了我，你将亲手摧毁老院子。而不杀我，我就会杀了你！至少之前你还有可以选择的余地，而现在，你别无选择！”

　　　　“哈哈哈，长江后浪推前浪，看来我这个前浪今天要死在沙滩上了。”冯老先生脸上露出苦笑，他瞥了一眼沈留白，苦涩道：“我本以为，拥有抓住九尾妖狐的力量，这天下间已经没有什么值得恐惧的事情了。而现在看来，九尾妖狐的妻子要比九尾妖狐更可怕，也更难对付。”

　　　　沈留白的眼神凝重，也不知道是虚弱还是心情深沉，他没有说话。

　　　　冯老先生不再挣扎，他彻底解除了与大仙的联系，身体变回了苍老的状态。可能由于之前的‘消耗太大’，冯老先生的状态比一开始还要不如，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虚弱且苍老。

　　　　“柳露，我从未想过自己会输的如此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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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3章　遗落之主

　　　　“这世上什么都能发生。”我看着冯老先生，轻描淡写的说道。

　　　　冯老先生苦涩一笑：“不服老不行了，不过就算是你带着沈留白离开老院子，你又可曾想过，你还要面对冷月？用对付我的方式对付冷月，显然是自讨苦吃。”

　　　　“多谢提醒，但是我很了解冷月。”我的心里并未产生任何涟漪，因为从一开始我就已经做好了面对冷月的准备。虽然我对冷月的确切讯息掌握不多，现在只知道她是我妈妈的得力干将，但是冷月的性格和行事风格，我却早已经烂熟于心。

　　　　我突然想起什么，冲冯老先生轻声道：“而且我根本就没有打算离开老院子，带沈留白离开，仅仅是离开这个院子而已。”

　　　　冯老先生恍然大悟：“你打算在老院子对付冷月？”

　　　　“不错！”

　　　　冯老先生笑了：“看样子我是看不到你和冷月之间的战斗了，不过也能想象出两个青年才俊之间的战斗，必然是激烈无比。”

　　　　“你已经活够本了。”我轻声说道。

　　　　冯老先生点了点头，双眼微眯：“动手吧。”

　　　　我毫不犹豫的走到冯老先生面前，我可以容忍他，但是他对沈留白的所作所为我却容忍不了。任何胆敢伤害我柳露爱人的人，必将付出血的代价。我现在已经完全理解了花春流教给我的那些道理，人只有越是无情越是冷酷，才越能让人忌惮，从而保护自己珍视的人或事。

　　　　冯老先生站在院外，当我迈步走出院门的时候，我才发现院外的街道两旁站满了人。

　　　　这些人有炎阳会的人，也有老院子的普通户主。无数道复杂的眼神从两旁射过来，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并没有迟疑，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手放在了冯老先生的喉咙上。

　　　　“柳露！”旁边一个男人冲我大喊道：“他可是炎阳会的会长，老院子资质最老的人！”

　　　　“这院子里的规矩不能杀户主，你难道不仅要打破这个规矩，还要杀掉地位最高的户主？”

　　　　“当初连吕雯都不敢如此明目张胆！”

　　　　面对众人的劝阻和怒喝，我面无表情道：“吕雯已经死了。”

　　　　在我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原本嘈杂且义愤填膺的街道，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所有人都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我的手指微微用力，一点点的捏断了冯老先生的脖子。当冯老先生咽下最后一口气，软绵绵的倒下去时，我看冯老先生的眼神再无任何恨意：“你欠沈留白的已经还清了，用你的命。希望你做鬼以后，不要再打沈留白的注意，否则我会让你魂飞魄散，再杀你一次。”

　　　　周围的人注视着我，没人说话，他们的眼神不像是看一个人，倒像是看一个怪物。冯老先生是老院子最有权势和最强的人，若是连他都被我杀了，谁有能制裁我呢？

　　　　因此除了恐惧与震惊之外，没有任何人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举动。

　　　　我转身回了院子，推着轮椅上的沈留白走出来，然后碾压着周围的视线，朝着一号院子而去。周围的人密密麻麻，但是当我靠近的时候，那些人立刻开始往外扩散，自动让开一条路。其中不乏一些炎阳会的成员，但是他们看我的眼神却没有丝毫恨意，仿佛我杀的人并非是他们的会长，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

　　　　我推着沈留白前往一号院子，敲了敲门，院门打开，之前那个女士开门走了出来，看到我她立刻明白了什么，眼神中流露出一抹浓烈的伤感。她什么都没说，默默地迈步离开了，然后消失在街头巷尾。

　　　　我推着沈留白进…入院子，这里是一号院子，冯老先生的‘故居’，也代表着这个院子最至高无上的权力。很多人看着我走进院子里，却没人阻止我。

　　　　院子里面充满着生活的痕迹，石桌木凳，正北面那排房子，堂屋的门开着，我推着沈留白堂而皇之进…入其中，里面已经没人了，只留下一个装修精致的房子。堂屋的北边摆着一个四方桌，上面放着冯老先生刚才听过的收音机，旁边还摆着一个茶盘，茶壶里面的茶还冒着徐徐热气，很显然，那个女士沏好了茶，等待着冯老先生的凯旋。

　　　　可惜，这一次冯老先生没能凯旋，这壶茶成全了冯老先生的敌人。

　　　　物竞天择，优胜劣汰，一直是这世界的残酷法则，哪怕是连人类社会亦无法免俗。

　　　　我坐在太师椅上，倒了杯茶喝了一口，缓了缓疲惫的心神，然后又倒了一杯递到沈留白的嘴边。

　　　　沈留白却没有看那杯茶，而是看着我，他的脸色没有丝毫初战告捷的喜悦，反倒是充满感慨。

　　　　“怎么了？你不高兴吗？”我放下茶杯，看着沈留白轻声问道。

　　　　沈留白轻叹了口气：“你应该知道，胜利只是假象，你能赢过冯老先生我虽然很意外，但是之后的冷月，你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取胜的。”

　　　　我抓住轮椅的扶手，看着沈留白柔声道：“你就对自己的妻子这么没信心？”

　　　　沈留白将他的视线避开我的眼神，脑袋微微低下：“我了解冷月，所以我才知道你们之间的实力差距有多么的大。”

　　　　“那你更应该告诉我关于冷月的一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呵呵。”沈留白一阵苦笑：“就算知己知彼，又能如何呢？实力相差如此之大，如何能够弥补？”

　　　　“你怕她？我不怕！”我站起身，语气坚定铿锵道。

　　　　“你应该怕才对，知道畏惧，才能命运长久。”

　　　　听到这话，我盯着沈留白一字一顿道：“说实话，你说出这么没志气的话，我很意外。这可不是我以前认识的沈留白，那个高傲，目空一切的沈留白。”

　　　　“爱情可以改变一个人，将一个勇者变成一个懦夫。”

　　　　“也可以把一个弱者，变成强者！”我感觉自己和沈留白的身份调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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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4章　真实冷月

　　　　曾几何时，我是那个最没有信心的人，我总感觉我和沈留白之间的感情不真实且岌岌可危，随时都可能被任何形式的风雨摧毁。那个时候的沈留白坚定不移，他像是一个将军，将我护在胸前，策马奔腾，带我在风雨中驰骋，从不会出现半点的迟疑或是迷茫！那个时候，我或许会担心，或许会忧虑，但至少沈留白给我的感觉很踏实。

　　　　而今，一切都变了，准确来说，自从我们领取那个‘红色的小本’之后，我们两个就像是产生了化学反应一般，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我一直坚信没有什么能够拆散我们，我们就像是最坚…硬的堡垒，无法被攻克。但是我却没有想到，堡垒竟然从内部产生了裂缝。我以为这个裂缝并不出在我的身上，与我无关，完全是沈留白的不坚定导致。

　　　　但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一个巴掌拍不响，沈留白这道裂缝，与我脱不了干系。所以我不断地告诉自己，要努力接替沈留白曾经的责任，成为那个带领沈留白渡过难关的明灯。

　　　　“如果你觉得我无法战胜冷月，那你就在旁看着吧，等我获胜那刻起，我便带你回家。”我平静且坚定的说道。

　　　　沈留白轻叹了口气：“回家，还回得去吗？”

　　　　我没有再说什么，因为沈留白现在很颓废也很消极，无论我说什么都无法让他重燃斗志，因此我唯一要做的就是付诸实际行动。

　　　　我仔细观察沈留白的伤口，那些伤口非常严重，呈现出深紫色，里面有脓。我一阵心疼，轻声问道：“有没有什么特效药可以祛除狼毒？”

　　　　沈留白摇了摇头：“没有，不过你不必担心，这些狼毒虽然猛烈，但过一段时间就会自己消退。”

　　　　闻言，我长舒了口气，轻声道：“你经历了这些苦难，我很心疼，你好好休养吧。”

　　　　我推着沈留白走进卧室，发现卧室只有一个木板床，上面铺着一个非常简朴的蓝色床单，非常干净整洁，看得出冯老先生的生活作风很阳光。我扶着沈留白让他躺在床上，等我准备离开的时候，沈留白却抓住了我的手。

　　　　“我知道自己无法阻止你和冷月对抗，既然如此，那我就将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虽然希望渺茫，但还是希望可以帮到你。”

　　　　我在心里暗暗舒了口气，沈留白终于要说了。

　　　　我坐在窗边，静静的看着沈留白，愿闻其详。

　　　　沈留白仰面朝上，看着天花板，嗓音感慨且深沉：“冷月是你…妈妈的左膀右臂，这一点你已经知道了。应龙是左膀，冷月是右臂。但事实上，冷月这条右臂要比应龙这条左膀强壮太多太多了。就连应龙，都曾被冷月玩弄于鼓掌之中，你可曾知道应龙有一个令他牵肠挂肚的女朋友？”

　　　　我愣了一下，不可置信道：“难不成应龙的女朋友就是冷月？”

　　　　沈留白点了点头：“不错，当初应龙对冷月可谓是爱入骨髓，可是在冷月的眼里，应龙只不过是一个工具而已。当冷月在应龙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之后，冷月便离应龙而去，你知道这种结果是什么吗？”

　　　　“什么？”

　　　　沈留白双眼微眯，语气忌惮道：“冷月的决定产生了两个结果，其一是让应龙痛不欲生，让他体会了世间最难熬的痛苦，让他从一个心肠不坏的人，一瞬间对这世界失去了希望。曾经的应龙，至少据我所知，他只是一个拥有着悲惨过去的可怜人罢了，与‘邪恶’扯不上任何关系。”说到这，沈留白停顿了一下：“你…妈妈只是创造了应龙，而冷月亲手让应龙堕…落，让他变成邪恶的化身。”

　　　　“第二个结果是什么？”

　　　　沈留白的脑袋微微转动，视线看向窗外，语气无力道：“一个被挚爱抛弃的人，最希望的事情，无外乎是挚爱的女人重回自己的怀抱。因此哪怕是冷月如此伤害应龙，只要冷月一句话，应龙仍旧会为她赴汤蹈火。”

　　　　沈留白对冷月有一个结论性的评价，如果应龙是邪恶的化身，那么冷月便是亲手创造邪恶且驾驭邪恶的人。她比应龙危险，比应龙具有侵略性，更比应龙不留余地。冷月竟然可以将‘爱情’二字变成对她最有利的武器！

　　　　我将爱情视为弱点，而冷月却将爱情视为武器，难怪沈留白会如此的悲观。这就好比用我的弱势之处去对撞冷月的强势之处，以己之短攻彼之长，哪有不输的道理？

　　　　“冷月是什么？”我看着沈留白问道。

　　　　“你指的是什么？”沈留白不解的看着我。

　　　　“她是精灵还是阴人？”我注视着沈留白严肃的问道。

　　　　沈留白苦涩一笑：“她什么都不是，仅仅是一个阳人罢了。”

　　　　闻听此言，我长舒了口气：“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你觉得这是幸运之处？”沈留白诧异的看着我。

　　　　“难道不是吗？至少除了阴谋诡计之外，她什么都不剩了。我可以直接不计后果的杀了她，生米煮成熟饭，这是对付聪明人最有效的办法。”这一招是花春流教给我的，她并不是什么智慧超群的人，至少和颜如玉等人比起来，有些差距。但花春流却可以和任何人平起平坐，因为她从不会按照别人的套路行事，没人可以牵着花春流的鼻子走。

　　　　就算冷月的阴谋再多，只要我用雷霆手段打击她，便可起到优势。

　　　　当我说出这个想法的时候，沈留白却摇了摇头：“没用的，她是阳人不假，但花春流也是阳人，问题在于谁能够轻而易举的杀死花春流呢？”

　　　　“但花春流不只是阳人，她还是出马仙。”我沉声说道。

　　　　沈留白点了点头：“那么冷月就可以拥有任何身份，她可以利用爱情见应龙变成她的傀儡，她自然可以用爱情从其他男人那里得到她想要的一切。金钱？力量？权力？这些对于冷月来说，只要她将别人的心掏出来，便可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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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5章　爱情之剑

　　　　沈留白的意思并非是说冷月可以活生生的将人的心脏，从胸腔里扯出来。而是说，她可以利用手段，让男人毫无保留的将自己最真实的那一面展现在冷月的面前。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这话完全适用于冷月，因为她能够轻而易举的接触到人最真实的一面，从而可以对症下药，无往不利。

　　　　按照沈留白的说法，栽在冷月手里的男人，有富甲一方的有钱人，也有武艺超群的练家子，更有玄术炉火纯青的道士。冷月从每个男人身上取得一点好处，汇聚在一起，成就了她的强大。

　　　　沈留白看着我，叹息道：“你应该庆幸，冷月只是用阴谋手段对付你，如果用雷霆手段，你甚至毫无反抗的机会。”

　　　　其实我早就感觉到冷月很强大了，因为黑百合听到‘冷月’这个名字，会立刻躲藏起来。沈留白面对冷月，也不敢反抗，甚至失去了全部的斗志。哪怕是冷月从没有‘亲自动手’，但是她的危险已经显露无疑。

　　　　或许沈留白说的都很对，但却并非是全对的。

　　　　我看着沈留白，一字一顿道：“或许你觉得男人面对冷月毫无胜算，但是很可惜，我并非男人，而是个女人。我将用女人的方式，与冷月一较高下！”

　　　　沈留白似乎知道无法再阻止我了，他默默地闭上了眼睛，不再言语。我也没有继续打扰他，为了让他静养，便转身离开了卧室，并且将房门关上。此时已经是下午了，这段时间我几乎水米未进，既然要面对冷月，那就养精蓄锐，用自己最好的状态面对她。

　　　　当我离开一号院子的时候，发现门口有很多人，见到我，这些人赶紧将视线挪开，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我眉头微皱，沉声道：“你们想干什么？”

　　　　其中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犹豫了片刻，然后鼓足勇气道：“你杀了冯老先生还有吕雯！”

　　　　“你打算为他们报仇？”我眉毛一挑。

　　　　女人连连摇头：“现在你又住进了一号院子里，你打算接手炎阳会？”

　　　　我轻哼一声：“没那个雅兴。”

　　　　“可是炎阳会不能一日无首。”女人追着我说道。

　　　　“冯老先生不是还有一个弟子吗？”我想起那个满脸痦子的男人，不假思索道：“让他接手炎阳会吧。”

　　　　说实话，一开始我对这个炎阳会还多少有点兴趣，至少里面也算是‘藏龙卧虎’。不过冯老先生的死，却让我意识到，这个炎阳会只不过是一盘散沙罢了。毕竟会长被杀，下面的人竟然没有任何抗争的举动，仿佛被杀的是一个不相干的人。就算是我接手这种‘无情无义’的组织，将来也会被毫不犹豫的出卖。

　　　　很多时候，手下的人也好，身边的朋友也罢，在于质量，而不是数量。人再多，一触即溃也毫无意义。

　　　　女人停下了步伐，她没有继续追赶我，疑惑道：“杀了冯老先生，竟然对炎阳会没兴趣，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的杀戮都是为了追名逐利，至少我从来不是。

　　　　我不再理会周围的视线，径直来到一个院子。这个院子是我来到老院子之后，第一个到达的地方，院子的主人叫‘周蒙’。

　　　　当我进…入院子时，周蒙正在指挥服务员准备今天的商品餐食，见到我，周蒙先是一愣，随即颓废的坐在椅子上，苦笑道：“你是来杀我的？张龙龙那厮把我和吕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