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夫,温柔点-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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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我与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而且还一直好心相助，但是接触到孙景的眼神之后，我心里竟然产生一抹愧疚之意，就仿佛一切因我而起似得。

　　　　“跟沈留白在一起。”我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脱口而出，可能是受到了孙景的影响，我很没底气，甚至有些不敢去看他的眼神。

　　　　“很重要的事？”孙景轻声问道。

　　　　“今天是他真正融入社会的第一天，我需要见证这一幕。”我轻声说道，或许这件事对于别人来说不算什么，但对我却意义重大，毕竟没有哪个人愿意看到对自己最重要的人整日形单影只，与整个世界格格不入。

　　　　孙景有气无力的点了下头，苦笑道：“看样子你今天过得不错，我也跟你说说我今天是怎么过来的。”

　　　　孙景翻出手机，在我面前晃了晃：“我给你打了二十几个电话，我给你打第一个电话的时候，事主的孩子就已经快不行了。那是一个才刚刚过百天的孩子，他来到这个世界才仅仅三个月而已。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是痛苦，不明白什么是死亡，在最后时刻，他的双眼还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世界，明亮清澈，不夹杂一丝杂质。他永远都不会知道有人害他，也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的父母有多么伤心。”

　　　　说到这的时候，孙景的脸色已经异常苍白，他的嗓音越来越轻，语气越来越弱，就像是他亲手将一个孩子的生命葬送了似得。手中的烟还未燃尽，他就已经拿出了第二根烟，这次吸烟的力道更大了，嗓音也更加痛苦：“孩子的父母还很年轻，才二十四五岁而已，对于大多数人来说，他们自己都还是孩子，还是到处去玩，心中只有诗和远方的年龄。在这个脱俗裹着春装忆流芳的年龄，他们却经历了人生中最悲之事。你能想象到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哭的失声，连话都说不出来的模样吗？你又能想象一个二十来岁的男生，攥着拳头，一拳拳的砸在地板上，哪怕是鲜血将地板染红，手指断裂都毫无察觉的模样吗？”

　　　　“对不起”

　　　　孙景一挥手：“别说什么对不起，你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又不是警察，没有任何义务和责任。”

　　　　眼前的孙景和我记忆中的孙景天差地别，那个阳光诙谐的大男孩，如今变成了一个感伤沉重，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好几岁的男人。

　　　　男孩和男人一字之别，却又是质的变化。在男孩的心中，只有诗和远方的田野。而男人却往往是亲手创造别人心中诗和田野的人。

　　　　“我给你打了二十几个电话，给花春流打了三十几个，给那些什么有名的大师大仙尊者打了不知道多少电话。结果，没有一个人出现。”孙景开始笑，疯狂的笑，一边凶猛的抽着烟，一边凌厉的笑：“人一旦要死了，他妈的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说到这，孙景愤愤将烟扔到地上踩灭，站起身盯着我一字一顿道：“这事儿出现在我的辖区，就算上面定性为自然死亡也好，突发疾病也罢，在我这屁都不算。我要亲手把那个混蛋揪出来，把他的心掏出来，看看究竟是不是黑的，否则怎么忍心对这些孩子下手！”

　　　　“你怎么找？拿什么找？就算找到了，一个可以勾魂索魄的人，你又如何对付他？”我拽住孙景劝他镇定。

　　　　他却猛地甩开我的手：“就凭我心里还有那么一丝未泯灭的正义！不是人人都是英雄，也不是人人都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但我既然当初在警校发誓，要忠于人民，我就要对得起曾经的誓言，对得起我肩膀上的肩章！”

　　　　看着孙景决绝的模样，愧疚、自责、同情等情绪逐渐蔓延开来。虽然我现在已经没什么能力了，但至少我比孙景懂得多得多，如果我早点出现，哪怕只有一丝的机会，兴许也可以阻止一个孩子的消亡。

　　　　尽管我梦寐以求的生活已经开始，尽管一切回到了正轨，尽管

　　　　我不再去想，深吸了口气，认真道：“我帮你！”

　　　　孙景用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你想好了？连你姐姐都不愿插手的事，你要管？”

　　　　“我最好的朋友马上就要当妈妈了，而我将来也注定会是一个妈妈，不管这个时间来的有多迟，终究是要到来的。我能够体会到一个母亲失去孩子的痛苦，若是我现在冷眼旁观的话，兴许下一个噩耗就会发生在我们的身上。有的时候，自私自利比大仁大义更有动力。”

　　　　孙景点了点头，盯着我一字一顿道：“那好，让咱们把那个混蛋揪出来！”

　　　　“这件事不要跟沈留白说，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你就当成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约定便可，我不想他们为我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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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7章　暗生愧疚

　　　　连续发生三起案件，所有案件都发生在孙景的辖区，而且全都是勾魂索魄，并且所有的目标都是孩子。由掌握的这些讯息，可以推断出几个点。

　　　　其一，行凶之人的主要活动区域，以及居住地在孙景辖区之内，或是周边地区，不会离得太远。

　　　　其二，三起案件中一个孩子死亡了，虽然我没有亲眼看到，但是依旧可以肯定，死亡的孩子并非是精魄受损，而是灵魂受创。那么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行凶之人需要孩子们的魂魄，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案子还会继续发生，因为行凶之人极有可能是要集齐三魂七魄，总共会有十个受害者，三个会死，七个会变成痴呆或是植物人。

　　　　其三，行凶之人是圈内人，但是实力非常弱，应该是新人。主要的证据一共有两个，一个是行凶之人固定在一个辖区内作案，这非常不利于掩人耳目，那么就证明他的实力很弱，无法长时间保存灵魂，必须缩短往返的时间。另一个原因则是所有目标都是孩子，甚至连刚刚出世的孩子都不放过，因为孩子们的灵魂不稳，容易下手。

　　　　其四，据我所知，收集三魂七魄的作用，其实无外乎两个，一个是企图复生某人，另一个则是提供自己修行所用。毕竟在这世上，的确存在着一些阴暗的，可以不惜一切代价损人利己的人。

　　　　那么行凶之人的大体面貌和情况也已经明了，是一个住在附近，实力较弱，应该还比较年轻，并且近期可能死过亲人或是朋友，或是脸色阴沉体虚的老人。这两类人需要格外注意。

　　　　我让孙景以人口调查的名义，让他找同事们帮忙，在辖区内挨家挨户的走访。

　　　　近期死过身边人的年轻人，或是脸色阴沉体虚的老人。前者是以复生为目的，后者是以自我修炼或是续命为目的。

　　　　在发现目标之前，几乎没我什么事，所以我交代清楚之后，便返回了住处。回去时已经挺晚，就连加班已成常态的沈留白都回来了。见我回来这么晚，沈留白好奇道：“你不是已经把公司的事都交代给手下人去处理了吗，不再需要那么亲力亲为，怎么回来这么晚？”

　　　　我担心沈留白知道我蹚浑水之后为我担心，因此笑着搪塞：“跟小倩出去逛街来着，没想到你今天回来这么早。”

　　　　闻言，沈留白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我被他盯得心里直发虚，生怕被他看出什么端倪。还好，几秒钟的煎熬之后，沈留白耸了耸肩，不以为意道：“逛街怎么空着手回来了？只逛不买？”

　　　　我心里一阵紧张，故作镇定道：“什么都不缺，没什么好买的。再说了，只逛不买也是逛街的乐趣之一啊，买又是另外一种乐趣了。”

　　　　“还有这种说法？你们女人还真是复杂。”沈留突然想起什么，柔声道：“吃饭了吗？”

　　　　“还没，厨房里不是有泡面吗，我随便吃点就行。”

　　　　“这可不行。”沈留白站起身，迈步朝厨房走去。

　　　　我一阵好奇，跟着他进了厨房，见他拿出面粉倒在盆里，像模像样的发面，我很是惊讶道：“你该不会又学了做饭吧？”

　　　　沈留白耸了耸肩，轻描淡写：“活到老，学到老。”

　　　　他说的很随意，可是我心里却很复杂。因为沈留白的特殊性，导致他学什么东西都特别快，如果别人是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往前走，那他就像是架势喷气战斗机，一眨眼的时间就飞到了别人花费数日数月甚至一生才能到达的目的地。

　　　　半个小时后，沈留白仿佛拥有魔法一般，将一个类似于墨西哥卷，准确来说就是卷菜饼的玩意儿放在了我的面前，一口下去，恍然间年轻了十几岁，回到了童年。我一阵阵的惊艳，兴奋道：“你还真是无所不能啊，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这种天赋？”

　　　　见我吃的开心，沈留白自然也很开心，他微笑道：“以前没有时间生活，自然你也看不到，现在终于回到生活之中了，我自然要将自己完全展现在你的面前。”说到这，沈留白双手交叉，坐在我对面，托着下巴，认真道：“柳露，我们今天的生活来之不易，一定要我们两个人共同守护才行。”

　　　　正因为知道这个道理，我反而觉得心里非常惭愧，像是被失主发现的窃贼一样。

　　　　见沈留白要抓我的手，我赶紧把面前的食物拿起来，免得脉搏暴露我剧烈起伏的心情。见沈留白把手缩回去，我这才暗暗地松了口气，然后几下把东西吃掉，催促沈留白赶紧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次日清晨，睁开眼时，沈留白如往常一般离开了家。走到客厅，看到他给我准备的早餐，我心里五味陈杂，很幸福，很甜蜜，又很心虚。这事儿若是能够无声无息的办妥，也就罢了，万一复杂到脱离我的控制，日后再东窗事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沈留白。

　　　　惶惶不安的吃完饭，就在我收拾完准备出门的时候，手机响了，一看到孙景的电话号码，我心里就变得更加不安，因为以近期的情况来看，只要孙景打电话，准没好事儿。

　　　　一接通电话，那边就传来了孙景低沉的嗓音：“哎”

　　　　他这一声长长的叹息，我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第四起？”

　　　　“我现在很愤怒，也很着急，如果按照你的说法，一共会发生十起案件，那么等咱们找到行凶之人，兴许已经全都晚了。”

　　　　“你别着急，在哪？咱俩碰个头。”

　　　　约定好地点之后，我便匆匆离家。半个小时后，我来孙景辖区，站在大街上，我俩四目相对，有些无言以对。

　　　　半晌之后，还是孙景打破了沉默的气氛，他急不可耐道：“你倒是说话啊！”

　　　　“那孩子怎么样？是魂伤还是魄损？”

　　　　“沉睡不醒。”

　　　　“那就是魄损。”我长舒了口气：“那就还有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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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8章　大海捞针

　　　　失魂落魄这种老词将魂放在首位，足以证明魂的重要性。打个最简单的比方，如果人是一辆车，心肝脾肺肾等器官是车的发动机轴承等硬件，汽油是血液，那么魂魄则是车的火花塞，车想要发动，必须点火，魂魄就起到了这种作用。

　　　　并不是说，魄损要比魂伤容易救治，而是说，魄离开人体之后，存在的时间要比魂长得多。很多时候，人死后，什么都剩不下，唯独精魄却能够长存于人间。只要抢在精魄消亡之前，阻止行凶之人，夺回那些被他盗走的精魄，便可将那些沉睡不醒的孩子唤醒。

　　　　孙景的辖区并不大，但毕竟是大都市的辖区，哪怕包括孙景在内有很多警力，可是这些警力和城市中生活的人相比，就显得小巫见大巫了。保守估计，光是孙景的辖区之内，就要超过十万名常住人口。

　　　　以一个小区来说，通常情况下，国内都是公寓式小区，这些公寓楼大多是五到六层，或是六层加阁楼，因此阁楼可以不算。以六楼为例，一栋楼为四个单元，一个单元六层对门两户，那么就是十二户，一栋楼就是四十八户。

　　　　虽然现在的人很少和父母一起住，再加上单身、以及后代等因素，因此取中间值，一户平均三个人，那么一栋楼就有一百五十四个人，为了好算，可以四舍五入，一百五十个人。一个小区，通常有二十到三十栋楼，以号为区分，依旧取中间值，那么二十五乘以一百五，结果是三千七百五十个人。

　　　　也就是说，一个小区的居住人口，就相当于一个超大形村庄，这种规模的村庄还是相对少见的。

　　　　十个小区就是三万七千人，一条街有多少小区，那就得上街去数了。

　　　　这还只是单纯的常住人口而已，再算上流动人口，那更是一个可怕的数字。人口普查是一个非常惊人的工作量，耗时耗力。

　　　　由于中邪事件无法立案，因此用不了天眼天等系统，也无法进入大数据去查询，光靠人力，而且人力还非常稀少，那么短时间内想要找到特定嫌疑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这也是为什么从一开始，我就不愿意插手，孙景为什么会这么绝望。

　　　　据我所知，玄学类的案子，其实就和普通的盗窃一样，存在着盲区，而又相互对立。

　　　　盗窃案件，在农村是盲区，很难侦破。玄学案件，在城市是盲区，因为无法立案。反之亦是如此，玄学无法在农村犯案，因为一旦被发现，往往都是私刑了事，会当场被暴怒的村民乱棍打死，根本用不上报警。而盗窃案件在遍布**的城市，只要一立案，几乎是逃不掉的。

　　　　对方选择在城市犯案，必然是深谙其道，知道内中的游戏规则。

　　　　因此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对方虽然道行浅薄，但却非常精明，也有可能存在高人指点。

　　　　眼看着光靠孙景一个人的力量是没戏了，迫不得已，我只好亲自上阵。

　　　　我双手插兜，背靠在街边的电线杆上，眼睛盯着车水马龙的街道，漫不经心的询问着身边的孙景：“玄学类案件，你们没办法立案，人命案总是可以的吧？”

　　　　“人命案也分很多种，你指的是？”孙景茫然的看着我。

　　　　我用眼神扫了一眼这条街：“这要不超出这条街的范围就行，三年以内的死亡案件，最好是死在这条马路上的人。”

　　　　“这个我可以去查一查，你问这个干什么？”

　　　　“告诉你也没用，你只管去查就是。”

　　　　孙景现在已经将希望完全寄托在我的身上，我的话几乎就成了圣旨，孙景没有太多的迟疑，转身而去，我则在辖区内的一家茶馆等着。下午三点多，孙景回来找我，说是委托同事查过了，这条街的死亡案件存在，而且不少。

　　　　命案大致可以分为凶杀和意外死亡两种，自然死亡不算在内。

　　　　凶杀没什么好说的，意外死亡其实就是横死，包括溺水、触电、车祸等，只要是非凶杀，非自然死亡，都可算作是横死。凡是横死者，必须了却心愿，消除戾气，否则无法穿过奈何桥，进不了阎罗殿，审不了今生罪业，经不了炼狱刑法，投不了轮回之道，因此只能飘荡在人间，化作游魂野鬼。

　　　　孙景告诉我，光是我们眼前这条街，三年之内就出过两起意外死亡案件，两年前的一场车祸，以及上个月发生的斗殴事件。

　　　　用孙景的话说，一座城市，每年死亡的人数是非常惊人的，只不过大多数时候民众并不知晓，也接触不到罢了。

　　　　就拿斗殴或者车祸来说，往往人在现场的时候还没有死，大家也觉得问题不大，等送到医院人死了，外人也根本不知道。

　　　　我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轻声道：“再等等吧，天黑你就带我去现场。”

　　　　“什么现场？”

　　　　“当然是发生过命案的现场。”

　　　　“真不明白你到底想干什么，那么多年的案子了，和咱们现在的事儿有一毛钱关系吗？”

　　　　“你要是什么都明白，你就不会来找我了。”

　　　　孙景说不出话，只能听我号令。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夜幕悄然降临，大约晚上八点左右，我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就让孙景带我去案发现场。由于位置属于这条街之内，因此距离很近，只走了几分钟，孙景便伸手指着面前一块普普通通的地皮：“这就是车祸现场了。”

　　　　这地方其实就是马路，由于是晚上八点，车正多，因此根本看不出有任何奇特之处，而且就算有，也淹没在车流之中了。

　　　　我盯着车祸现场看了一会儿，然后视线转移，在附近扫视着。

　　　　我的正前方是一条斑马线，右手边是十字路口，很多车和行人都在等红灯。很快，我的视线落在了不远处的人群上面，然后嘴角上扬，轻笑道：“有了。”

　　　　“什么有了？”

　　　　“等会儿你别说话，无论发生了什么，看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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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9章　厉鬼指路

　　　　这群人都在等红灯，有十几个的样子，有上班族，有吃过饭出来遛弯的，男女老少俱全。我走到人群旁边，冲一个眼神焦急，嘴里念念叨叨，似乎很不耐烦的中年男人轻声道：“喂，大哥，问你个事儿。”

　　　　中年男人瞥了我一眼，没好气道：“我认识你吗？”

　　　　“不认识就不能问啦？助人为乐是咱们华夏子民的传统美德，你忘了？”我笑眯眯的说道。

　　　　中年男人并不是孤身一人，他身边还带着老婆孩子。老婆虽然上了年纪，但是风韵犹存，儿子大约十七八岁的样子，戴着鸭舌帽，穿着牛仔裤，嘴上还挂着铁环，一看就是叛逆期。

　　　　不等中年男人回答，他老婆便嗤了一声：“什么传统美德，我还三纲五常呢！”

　　　　“大姐，这大晚上的，你火气忒大了。”我一点都不生气，笑着说道。

　　　　妇女轻哼一声：“要是你等红灯等的不耐烦，这个时候有人来打扰你，你火气大不大？”

　　　　“您都等两年了，还没等够呢？”我云淡风轻的说道。

　　　　此话一出，包括中年男人和叛逆期青年在内，一家三口都愣了一下，他们仨看我的眼神急转直下。

　　　　中年男人的脸色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神秘兮兮道：“你知道我们是那个？”

　　　　我笑了：“不知道，我找你们干嘛？”

　　　　“你不怕？”

　　　　“不瞒您说，比您可怕一百二十万倍的我都见过。”我轻描淡写的说着，一家三口的脸色却是越发的沉重。

　　　　妇女伸手一拍自己的嘴，冲我歉意道：“真是不好意思，我这人天生嘴贱，你别介意，要不是我这张嘴紧催慢催，当年也不至于闯红灯，被小桑塔纳灭了满门。为这事儿，我老公到现在还生气呢。”

　　　　“还有脸说！”中年男人低喝一声。

　　　　妇女的态度之所以变化如此之大，原因很简单，我明知道他们是鬼，还主动来找他们，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我是道士，要么我就是比他们凶狠厉害的鬼，无论是哪个，他们都绝对招惹不起。

　　　　就在这时，叛逆青年提醒道：“别聊了，绿灯了，赶紧的。”

　　　　说完，他便一马当先冲了出去，与此同时，中年妇女和男人也赶紧追了上去。

　　　　我站在原地无动于衷，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们三个人走到马路中央，而红绿灯还呈现出红色。也就是说，他们看到的颜色，和实际颜色根本就不一样。几乎是他们刚走到中央，一辆呼啸而来的小轿车便准确无误的撞在他们一家三口的身上，直接撞飞。

　　　　叛逆青年当场死亡，脑袋都被撞掉了，中年妇女因为害怕，紧紧搂着她丈夫，结果双双被小轿车卷进了车底下，已经血肉模糊。

　　　　几秒钟之后，伴随着一阵渗人的旮旯啦声音，中年夫妇从车底下爬了出来，一摇一晃的朝我走了过来，每迈出一步，他们身上的伤就愈合一点，到达我面前时，已经恢复如初。与此同时，被撞掉脑袋的叛逆青年，也抱着脑袋走了过来，然后将脑袋往肩膀上一放便愈合了。

　　　　这就是横死之人的下场，要不断的经历死亡。

　　　　“刚才说到哪了？”中年男人对于无限经历的车祸已经麻木了，漫不经心的冲我问道。

　　　　“向你们打听个事儿。”

　　　　“对对对，啥事儿啊？”中年男人拍着脑袋，说自己记性不好了，我心想，换做任何人天天被车撞，脑子也好不到哪去。

　　　　我脸上始终挂着笑容：“是这样的，你们一家三口整天在这条街上，看没看到过什么特殊的人？”

　　　　“你指的是？”

　　　　“道士。”

　　　　鬼与道士虽然算不上天敌，但却阴阳不合，因此离得老远，游魂野鬼就能够感觉到道士的存在。

　　　　中年男人低头想了一会儿，摇摇头：“还真没注意。”说到这，中年男人看向身边的妇女：“老婆，你见过道士吗？”

　　　　不等中年妇女说话，旁边的叛逆青年便没好气道：“你们俩真是老糊涂了，前两天不是还有道士来问咱们，想不想解脱吗？”

　　　　这个解脱是有歧义的，非字面意义。对于鬼来说，解脱就意味着魂飞魄散。而道士，只要道行足够的话，根本就不会问，直接出手便是。由此可见，那道士道行浅薄，我立刻来了兴趣，赶忙问道：“那人年纪多大？”

　　　　叛逆青年双手插兜，歪着头想了一会儿：“二十来岁吧，顶多三十岁。”

　　　　我一拍大腿，继续问道：“那人是不是特丧气！”

　　　　人的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