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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秦始皇做哥们儿-第3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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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事?秦梦心中惊异不已。连忙追问:“公子还未走?如今身在洛阳何处?”
“老夫府邸啊?”赵成惊异的问道:“王子要见子婴公子?”
秦梦蹙眉摇摇头,又是点点头,最后犹豫之中说道:“那就和子婴见上一见,说来我俩也是故人!”
这些年秦梦一直都在暗中观察子婴,发现至从韩姝抛弃他之后,子婴整个人成熟了许多,不是以前的纨绔作风,变得谨言慎行,他的身上也渐渐有了一种担当大任欲成大事的气质。
秦梦曾为抢了他的女人而愧疚感,更为他是秦国短命的末代大王以及他老娘夏姬死于韩姝之手而心生可怜。
唉!怎么说呢?反正对于公子子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秦王王驾入主洛阳城,公子子婴就在城门口跪在泥地里谦恭的迎接王驾。
秦梦下车相见,没想到一别八年,子婴脸庞黝黑,肤色很糙,可见他受过不少磨砺,他竟壮硕的如同虎熊,高大的能把自己整个装下去,他身后站着一位面熟的青年才俊,秦梦一时不知在哪里见过。
更令秦梦诧异,公子子婴竟然主动向自己抱拳寒暄:“秦子乃是我秦国福星,寡人代表秦国宗室感谢秦子力挽狂澜搭救我百万老秦人的再生之德!”
似乎八年前,同样在洛阳,秦王子楚的灵棚前,那欲置这件于死地的狠厉人物,不是他公子子婴。
“咦?”秦梦惊异一声问道:“公子是如何得知我力挽狂澜了?”
关于河道疏通,对外宣传的口径,皆是秦王赵正天命之功,并无自己什么事,不过细想来,子婴得知些内情也不足奇,秦梦想想也就释然了。
公子子婴有些尴尬,谄笑说道:“东来的军吏皆是如此说啊,还说秦子借来了上天的天雷,震塌了人门!”
“哦?还有此等传闻?”秦梦双眼死命盯着子婴,冷冷的问道:“此言谬矣!在下没有尺寸之功,全赖大王感动天帝,危急时刻,“人门”自动崩塌,秦国社稷才能无恙?”
公子子婴被秦梦看得毛骨悚然,这是他身后的青年为其尴尬解围道:“小子赵高见过文昌君!全赖文昌君通神之能,我赵氏社稷才保无碍!”
“赵高?你父是杜邮亭长赵通?一别八年,猛地还真没有认出你来了?你的胡子呢?”秦梦转移了目光看向这个出自秦国宗室的赵高,发现他竟没有胡须,不禁诧异问道。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w~w~w。
活在这时代,若是个男人,没有胡子,那就不是个正常人,除非是没有发育的少年或是阉人。
矮着子婴一头的赵高,脸色一下就红了,惭愧的说道:“父亲犯罪连坐,小子这才遭受了腐刑!受刑前也无子嗣,为人子实属大不孝!”
秦梦大骇,穿越八年终于找到了《史记》中赵高的原型,没想到竟然就是这个赵高。
“好,好,好……”秦梦内心惊涛骇浪一连说了几个好,自知失态,为了遮掩,秦梦略一拱手说道:“好在人没事,他日长聊!”秦梦说完旋即离去。
秦梦再次跳上马车,脑子却是飞快的转了起来。
公子子婴为何不早不晚偏在这个时刻出现在洛阳,他不是在秦国西陲的秦亭牧羊放马吗?往昔的恩仇全然不见,这还是傲气凌然的贵公子子婴吗?
若是子婴还是如以前一样嚣张跋扈,秦梦倒安然了,可是子婴变化如此之大,大大出乎了自己的意料,秦梦也就不得不多想了。
还有,一个名叫赵高的阉人和他站在一起,秦梦也不由的往深里去想公子子婴了。
《史记》只是一部书,很多都是文学描写,所述事情也并非毫无偏差的发生过的事情,然而却也有着与事实高度吻合的记载。
那么这个遭受宫刑名叫赵高的人,很可能就是《史记》上所言的那个大名鼎鼎的中车府令阉人赵高。
只要想到赵高,一般人就会想到他是一个阴谋家。秦梦也不例外。
按照史记记载,赵高杀儿时胡亥,受益人却是子婴。若按常理推测,这个赵高和子婴之间必有阴谋。
今日赵高和子婴站在一起,秦梦不由想到,在这个敏感的时间段里子婴前去韩国阳翟,难道是和韩人之间谋划什么阴谋?
秦梦想着想着就心悸,若是子婴牵涉进这样的阴谋中,那么就太令人匪夷所思了,若是为夺王位,置自己宗族生死不顾,那这心该是多么狠毒啊?
“秦子,快去看看,周氏列祖列宗的祠庙发生了地陷,地下惊现一尊大鼎!”突然郡守赵成派人来报。
“娘的!这是什么情况?世上还真有此种事情,以前可都是我着意安排的祥瑞,天下哪有这等事情,这都是家无中生有的文学虚构!”秦梦揣着满心的质疑,便前去了周氏祠庙。
“这等手法也太烂了!这等老套路,老子都玩腻了!”秦梦只瞟了一眼,立时就判断出了这是别有用心之人的诈伪之作。
秦梦哈哈大笑对前来的看热闹的赵正讲解道:“青铜器确实是古物,上面还有大篆铭文,不过这恰恰标识了铜鼎的铸造年代!最早是周时铸造。可是一百多字铭文却在以大禹的口气宣称:谁得此鼎就是天命所归!大王你说可笑吗?”
赵正不禁诧异问道:“是谁最先发现了这尊铜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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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合伙演戏
赵正成熟了。
秦梦偷瞟他一眼,看来他已敏锐的意识到这件事情不简单。
早已守候在此的三川郡守上前说道:“回报大王,说不上是谁先发现的,都是这些街坊邻里,先听到一声闷雷,而后发现周庙所在的院落冒出了烟尘,惊惧之下,这才发现了地陷,而后坊吏得知,这才一层层报到扑下这里!”
赵正蹙眉深思,颇有默契的看了秦梦一眼问道:“兄长如何看呢?”
秦梦神情严肃的说道:“凡有地陷,世人必会想到我这个周王子,请大王明察,还我清白!”
赵正重重点了点头,拍了拍秦梦臂膀,要还秦梦清白之意,不言自明。
而这时院外喧闹起来,赵正皱眉之际,一群坊兵来到院门,有人大声禀报道:“诸位上官,我等在临街发现一伙可疑之人,当街顽抗,致死不从,因而只逮着一个活口!”
在场秦国公卿无不大骇,郡守赵成更是面有惶恐,曾几何时,洛阳首善之地,竟有当街暴徒?
“你是什么……”郡守赵成当头棒喝满面血污的歹人,不过令人诧异,话到最后,却没了话音。
“郡公认得此人?”秦梦也已从赵成的眼神中看出了他认得此人。
郡守赵成有些慌张,连忙摇手辩解道:“不识,只是有些面熟而已,不知在哪里见过?”
还未等赵成把话说完,就听身后有看热闹的洛阳百姓窃窃私语道:“这不是文信侯长子身边的门客吗?”
文信侯长子便是是大名鼎鼎的秦国相邦吕不韦的长子吕不愠,那就是三川郡守赵成的乘龙快婿。这种声音在人群中传来,在赵成耳朵听来,不就是公然在打他的脸吗?
围观者的一句话彻底将郡守赵成拉下水,他有心包庇之举,昭然于众,秦王赵正剑眉倒竖看了赵成一言。
赵成立时慌了,不顾地上的泥泞,连忙下跪再拜稽首道:“请大王移步内室,请听仆下解释!”
秦王赵正虎着脸,背手进了周氏祠庙,赵成扑通跪下哭诉道:“此鼎是我那不成器的女婿所埋!可是事情绝非大王想的那样,此事更和相邦吕不韦没有任何干系……”
赵成伏在凛凛威严的秦王脚下声泪俱下的哭诉。
秦梦听完笑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吕不愠所为,当年曾经把他家敲诈勒索到了倾家荡产的地步。吕不愠一直记仇,为报此仇,趁着自己造反,特意落井下石。
“文昌君是秦国的忠良,造反之事还有很多疑点,事情没有真相大白之前,怎能肆意污蔑秦子名声呢?仆下得知吕不愠的荒唐之举后大加训斥,并让他住手,小婿也答应了仆下,仆下出征平叛,后来就把这事忘了,小人藏着掖着都来不及,谁知地就塌了,吕不愠不在家,我便将他的门客找来询问,仆下深知事情遮掩不过去,还不如主动告知大王和文昌君一示清白!”赵成谄媚的向秦梦解释道。
“我看就算了吧,大王!”既然事情这么快就真相大白,而且赵成极其诚恳,秦梦也就原谅了他和吕不愠。
赵正胸脯起伏,显然为秦梦所受的委屈而抱不平,自己只是个傀儡大王,以后若要亲政掌权,免不得需要三川郡守赵成支持,都是关起门来都是自家的事,也没有必要上纲上线,弄得鸡飞狗跳,赵正见秦梦胸怀宽广,也就随之释怀了。
赵成听闻如同大赦,连连向秦王赵正稽首。
秦梦却又笑道:“洛阳本就是你的治下,为何你的坊兵就能抓到文信侯家的门客呢?”
一语点醒梦中人,赵成恍然大悟,谁知先前那一队坊兵早就不知了去向。赵成不甘心,重新召集街坊中的坊兵,适才的那些面孔再也未能寻到!
赵成灰头土脸忙著抓真凶,秦梦和赵正独留周氏祠庙之中。
赵正吃惊的问道:“兄长如何知晓他们可疑?”
“他们不是一般的坊兵,适才我注意到,大雨之下他们的中衣衣领干净洁白,行走之间鞋履溢水颇多,这些岂是坊兵这些小户之人具有的体面?”秦梦说道。
“正是,这天气岂有庶民穿双经纬细密的好布履出来糟蹋?那兄长为何你不上前抓捕他们呢?”赵正更是吃惊的问道。
“他们有胆来,那必然是死士,追捕他们只能增添伤亡!”秦梦长叹一声说道。
“兄长哪有你这般宽厚仁慈之辈?”突然赵正气恼说道。
秦梦哈哈笑道:“放心我已令冯毋择的亲卫暗中跟踪他们了!”
赵正听了,这才满意的不再言语。
“报,子婴公子求见大王!”护卫赵正安危的郎中卫李信入门禀报道。
“快请王叔!”秦梦没想到赵正对待公子子婴倒是亲热。
“王叔是个耿直之人,金城起事,普天之人都以为兄长在造反,而独有王叔上疏劝诫朕不要妄下判断!”
事太反常,自己和子婴有仇,子婴何时成了以德报怨的儒门中人了?秦梦一直存疑,听闻不由皱眉。
“信赖王弟出手,才将幕后这些宵小之徒抓获!”赵成兴奋的押着两个满身血迹的汉子进了院子,远远就向屋檐下的秦梦喊道。
“见过大王!适才在街上行走,遇上几位形迹可疑之人,我的门客还未上前询问,他们便就四处奔逃,幸亏郡守王兄赶来,才将他们抓获!”公子子婴一脸谦卑的拱手对赵正回禀道。
“哦?”赵正惊异,抬眼去看院中的细作,果见就是先前那几人,坊兵的衣饰不见,却换了一身破烂农人的装束,“王叔如何识破他们身份的?”
子婴宽厚的臂膀给人一种安全可靠的感觉,眉宇之间也尽是忠厚之态,只听他说道:“贫苦农人岂有身穿锦缎中衣者?还有他们怎能穿得起上等布履?”
“好眼力!”赵正由衷的赞叹子婴道。
“说?你们是谁派来的?为何要和本郡守为难?让你们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赵成那边已将几个细作捆绑在院中树上,鞭子噼里啪啦猛抽声夹杂着凶神恶煞的恐吓!
果真是死士,骨头很硬,皮开肉绽,也不吐口。
赵成亲自上手,一群人,血肉横飞,打累了,可是依然无人松口,这更让郡守赵成火冒三丈。
“他们口音有点邯郸味!”观望赵成行刑的秦王赵正嘴里突然冒出一句。
秦梦也早就发现了这个情况,没吱声就是在看一群聪明人的演戏。
看来身为一国之君的秦王赵正还是稚嫩啊!
赵正说的也是半口邯郸口音,他自然对邯郸口音极其熟悉。赵正听出了,三川郡守和公子子婴怎会听不出来。他们之所以闭口不言,那是因为邯郸口音是个敏感词。
提起邯郸口音,凡是秦臣都会想到两人:太后赵姬以及郎中令嫪毐。尤其是郎中令嫪毐门下门客多数都是邯郸籍人士。
赵成只顾鞭笞细作而不主动去提邯郸口音,不是见识狭窄,那是心知肚明。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由此都会想到主动坑害吕不韦,只能是吕不韦的死敌。
那么吕不韦的死敌是谁呢?自然是嫪毐。
祸害吕不韦,嫪毐有绝对的作案动机。
赵姬和嫪毐青梅竹马,可是吕不韦凭借有俩臭钱,愣是横刀夺爱,拆散了有情人。当年嫪毐穷困,没有实力和吕不韦较量,只得认命!
如今不同了,嫪毐显达了,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尤其近一年来,嫪毐平叛公子成蟜之乱,平叛王子缭之乱,更是功勋卓著,简直就成了秦国的擎天博玉柱架海紫金梁。
嫪毐对吕不韦一直心存仇视,两家门客相遇多会私斗一番,这都是咸阳市井小民见面长聊的话柄。何况现在嫪毐权势熏天,给有些过了气的吕不韦找些麻烦,添添堵,找点乐子,也是人之常情,否则富贵不还乡,岂不是锦衣夜行?
很明显赵正嫌弃赵成办事不利,于是上前阻止赵成的用刑,围着绑缚在树上的细作绕了好几圈,最后用纯正的邯郸腔问道:“你们可是邯郸人士?”
几位死士神色一怔,望向赵正,轻轻点头,算是回答了赵正的问话。
“谁是你们的主公?”赵正又问道。
不过这次让赵正失望了,死士未在回应赵正问话,只是眼睁睁的望着赵正,两腮一抖,几位死士颇有默契的突然抽搐了起来,接着从嘴角淌出鲜红的血,他们咬舌自尽了。
赵正气恼,夺过赵正手中的皮鞭,往这几人身上猛抽了一阵,至到气喘吁吁才罢手。
“他们身穿的这种锦缎中衣像是鲁缟!这厮怀中还有颗东海的珠子!珠子上竟还有刻字……”查验死尸的赵成突然高呼道。
“果然有个字!”秦梦也凑上前去观看,果见珠子上有个大大的“嫪”字。
娘的!不用说了,这伙人就是嫪毐的死士,他们这是前来故意陷害相邦大人吕不韦而来的!尽管人死了,可是最后的结果依然指向了嫪毐,这和当初秦梦预感的结果一样。
断定此时嫪毐的阴谋之后,作为吕不韦亲家的三川郡守赵成,就开始了为亲家公吕不韦的喊冤。赵成哭求秦王赵正为老吕家做主严惩嫪毐。
一旁的子婴却不急不缓,从中调和,言说一颗珠子说明证明不了什么,希望王兄赵成冷静,长远看待此事。
赵正却是尴尬了,摊摊手说道:“你去找朕母后吧!”哽噺繓赽奇奇小説蛧|w~w~w。
子婴最后也是颓废离去,哀叹一声说道:“可怜大王,还要再作一世傀儡大王!”
子婴走远,然而话语却飘进了赵正耳中。
秦梦淡然一笑,不便置评他们血浓于水的亲情,只是质疑道:“为何这些细作能对吕家兄长的密谋如此了如指掌有的放矢呢?”
一语惊了赵正,他愣愣望着秦梦,好半天才说道:“为何?请秦哥哥教我!”
“洛阳是谁的地盘呢?吕不韦!十万户的主宰,他一声令下,就如大王你一样可以对这些百姓生杀予夺,在他的地盘上,竟然混进了嫪毐的门客?这是不是和大王的咸阳宫混进三晋的甲士一样匪夷荒诞?要想合理解释这一切,只有一个答案,那就是他们这是合起伙来糊弄咱们!”秦梦笃定的说道。
“兄长如何这般笃定?”赵正吃惊的看着秦梦问道。
秦梦立于房檐之下,淡然说道:“入城时洛阳百姓就告诉我了!”
秦王赵正更是不解的问道:“未见有人和兄长答话啊?”
秦梦哈哈笑道:“也不用别人和我答话,因为我进城,未遇上一个熟面孔的人,便知道洛阳城已不是原来的洛阳城!若论人缘,我在这洛阳城中数第二,没人敢称第二。昔年末代周先王债台高筑,我替父还债,多少商贾念及这份仁义!后来我开拓西域商路,多少洛阳百姓受益一跃成为富贾。这就是愚兄敢夸口有些人缘的底气!而今却好,这些熟人全都不见,不用说,吕不韦联合郡守趁机清洗了他们!吕家掌控的洛阳城,嫪毐的门客为所欲为,大王你说荒诞吗?”
“是啊!”人高马大,足有九尺高的赵正身子稍微颤抖了一下,神情严肃的表示认同。
“那么下面小弟如何做呢?”赵正恳切的求教道。
“天命都是些宵小之徒,大王是秦国的大王,是天命之所在!既然祥瑞现世,大王何妨拿来一用!”秦梦指着地穴中的铜鼎对赵正说道:“大王虽无兵权,但大王的脸面臣仆还是要给的!大王不如将此鼎的现身,放在自己身上,再许以洛阳十万户百姓免税赋三年的恩泽,如此一来,洛阳虽是吕相邦的洛阳,可人心已归大王!”
赵正听罢面露喜色,兴奋的击节叫好。
欢喜之后,赵正又凝重的问道:“这样做了,朕岂不是又少了一支可以凭借的势力吗?王伯王叔所言也不是没有道理,母后就是过于专权!咱们打压吕不韦,朕岂不一直要做傀儡?”
秦梦笑道:“母子连心,不要怀疑你母后的心,静下心来想想当初你们母子相依为命的苦日子,世间之物,不论王权还是金钱,到头来,都不如母子相拥相泣宝贵!试着站在你母后的位置上想想,她所作这一切,其实都是为了你!”
赵正突然摇头,眼圈发红的说道:“不,人心会变,母后也已不再爱朕!她有了新的孩子之后对朕就不太在意了!”
秦梦倒吸一口凉气,分明从赵正的眼眸之中看到了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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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三十六章 天下第一的好哥们儿
唯唯诺诺的奴婢阉宦伺候在赵正身边左右,为他更换适才淋湿的衣裳,为他重新梳理鬓发,为他戴正玉冠。
秦梦对于赵正的掏心挖肺失落之言并未给予及时安慰,仍旧固执的劝解道:“你们母子之间确是存在隔阂,不过话说开了,心中疙瘩也就解了,想想当年太后在崔邑为你不顾生死的当剑,那是何等的母子情深……”
不提此事赵正倒还平静,谁知提起此事,赵正面色突变,喉结剧烈蠕动,嘴角下吊,咬牙切齿低吼道:“若是可以重过,朕宁愿那日就被人刺死,也不愿母后舍命为我……”
戛然而止的咆哮在发颤,里面蕴含着复杂的情愫,有愤慨、无奈、仇恨。
那一晚的事情,秦梦记忆犹新。
秦梦更知道,赵正要想说的后半句话是什么。然而要提那个夺走他母爱之人的名字,话到嘴边赵正有不屑提起。
秦梦望着九天直垂的雨线,轻叹一口气,若是那夜赵姬不为赵正挡刺,嫪毐也就不会挺身而出为赵姬去死,若是没有嫪毐的痴情,赵姬就不会和嫪毐生死缠绵。
赵正宁愿只要自己的母亲,而不要千里的秦国江山。
赵姬和嫪毐之间的爱情固然绝美,却伤害了千古一帝幼小的心灵。
赵正虽是王种,可幼年却是地地道道的低贱庶民子,他入秦,后来即位,面对秦国偌大的江山,十三岁的他,心中并不太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反而一直相濡以沫的母亲,离他越来越远。
总要找个恨的理由,那么横刀夺爱的嫪毐便是赵正心中最仇恨的人。
“大王,稍安勿躁!咱们回行宫吧!”秦梦看差不多了,及时终止对话,拉着赵正出了周氏祠庙,携手上了车舆。
“兄长,适才朕失态了!”落座之后,赵正面脸愧疚的向秦梦致歉道。
“是啊!大王是该注意控制自我情绪,不过这也无妨,倒更能让太后信以为真!”秦梦莞尔一笑,向赵正做了一个嗔怪的表情说道。
“世间之事,真是太复杂,朕有时真不想为王,宁愿去做一介乡野农夫!”赵正长出一口气,神色郑重的说道。
秦梦听了,咽了口吐沫,差点为此岔气,很想笑喷,秦始皇要做农夫,说这话,世上有几人信呢?
“兄长如何?身体哪里不适?”赵正见秦梦神情诡异,急切询问道。
秦梦掩饰失态,连忙回应道:“……啊……无碍,无碍,正弟还是做大王的好,做个农夫,还不如直接下黄泉,你看愚兄就是与世无争的下场,处处受人辖制!这样的胡话,还是少说为妙,说多了会挫大王的锐气,别忘了咱们之间的谋划,可是要一统天下的啊!”
“对,朕为王就是要一统天下!到时大业筑成,朕与兄长平分天下!”赵正说这话时,情绪激动,铿锵有力,神情充满了诚挚。
秦梦不怀疑此时此刻秦王赵正的真心,但人性有人性的弱点,秦梦根本就不在意什么江山王权,一路上和赵正谋划天下大计,无非就是尽快入秦,寻到俩老婆以及一众生死兄弟,打算找个机会就溜了。
秦梦早已顿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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