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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秦始皇做哥们儿-第3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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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城、鄂君。

    鄂城春秋年间也是一个方国,就叫樊国。后来楚国灭了樊国,这里就成楚国的鄂城,四五百年前,鄂城还做过楚国的国都,如今也是楚国的别都。

    鄂城地处长江中游大拐弯处,在后世湖北鄂州,凭借交通之利,北连中原诸国,南勾杨越苍梧,这里就成了楚之南最大的商贸集散地。

    秦梦通过鄂城中的白家布铺迅速和竟陵的白武士取得了联系。有了白武士,秦梦就有了窥探天下局势的管道。

    秦梦也由此得知了,湘山惊现楚军的事情就是一个乌龙。正如老鄂君所言,他们那是路过湘山。上官氏三兄弟前来,也只是为了巴结鄂君的捧场行为。多年未出洞庭,两位老者远望湘山,一时兴起,就扔下随从,先行登上去了。对于自己的愚蠢,秦梦懊恼不已。

    秦梦也知晓了两位老者的身份,一位是鹖冠子,一位是老鄂君启。这两人都是楚国年高德劭的重量人物,秦梦也知晓了两位老人张开就来“为人做主”此话的分量。两人也有为芈琳讨回公道的实力。

    随着老鄂君和鹖冠子重出江湖,鄂城一天比一天热闹,樊狗的狗肉生意一天比一天红火,用他的话说难得有日进斗金的买卖。

    樊狗同锥父商量:“劝劝你那位兄弟,改行跟俺卖肉得了,俺拖家带口,你们就两人,五五分成不亏你们吧!”

    锥父很乐意和樊狗杀狗烹狗大块吃肉大碗喝酒,但也不敢擅自做主乱了秦梦的计划,于是投来了商量的眼神。

    随着鄂城热闹起来,城中管制也日渐严密起来,好些城外入城做小买卖的周围百姓夜间不准在城中逗留。

    秦梦可以借助白武士求得一套身份,可是那样无疑增添了暴露自己的风险。在没有想到混入鄂君宫城之前,帮助樊狗打理肉铺也不失为隐藏行踪的好办法。

    化身为卖狗肉的小人物之后,秦梦有了意外之喜。樊狗的狗肉烹制的确实香,不仅升斗小民爱吃,就是那些结驷连骑的贵人也时常勒马驻步,吃上一大块熏晕神仙的狗肉,他们肯骨头,大碗喝酒时,也经常谈论涉及鄂君和楚王宗室的话题。

    这真是一条获取情报的绝佳途径!秦梦都不禁赞叹自己的好运气。

    秦梦也终于知晓,为何这么多人涌入鄂城,原来老鄂君要在十月朔日祭祀河神。

    “祭祀江神就是鄂君的幌子,鄂君想借此联络楚国宗室,共同反对李园!”

    “事情似乎涉及身为秦国王后的女公子,听闻女公子被人追杀之楚国,被老鄂君所救,鄂君联络楚国高门大户准备向秦国发难!”

    “鄂君隐居数十载,此次祭江,是为了勾通天帝,希望飞升!”

    ……

    食客所言泥沙俱下,不过不影响秦梦的判断。

    “听说患病的临武君也来了!”

    秦梦听到这条消息,心中不由躁动了起来。

    临武君就是楚国上柱国景阳。

    赫赫威名的上柱国景阳公都来到了鄂城,看来老鄂君的面子着实不小。

    又是一个夜幕降临的晚上,秦梦依旧干着相当大宗伯一样枯燥烧柴生火的活计。

    “樊狗,来十斤最肥的狗肉,给我装入饭匣中带走!”突然一个有些耳熟的声音在秦梦身后响起。

    正在给火添柴的秦梦偷眼一看,借着火光,差点魂飞天外,此人竟是那天在湘山被锥父擒拿殴打的鄂君心腹侍卫首领。

    秦梦见他四处打量,生怕被他看到,头埋的更低了。

    “好嘞……咿呀!这不是彭公吗?小人多日不见,时常惦念彭公!您又带兵缴贼去了?你怎么亲自来了啊?”樊狗眼前一亮,立时停下正在捞骨头的手,转身就向他殷切的躬身施礼。

    “买卖不错,肉香都飘进了宫城,这是新召来的庸人?”那侍卫首领拍拍樊狗的肩头赞誉,指着秦梦问道。

    “刚杀好的狗肉来了……”这时锥父从樊狗家的巷道背着一坨狗肉,一边嚷着,就来到了大锅前。

    这让低头添柴的秦梦心跳加快,欲要阻拦,却已经来不及了,秦梦急中生智,见火旁有半盆狗血,瞬即抓了一把,起身迎向锥父,不言不语,就在他的脸上抹了一把,而后匆匆向樊狗的巷弄钻去,躲进阴暗中。

    锥父神经大,还以为秦梦在和他玩笑,也不在意,依旧扛着肉,向灯火处走去。

    这时樊狗连忙接过彭姓侍卫黑漆的饭匣,打开匣盒,一边用铁笊篱捞肉,一边憨笑的谦虚道:“好啥,若不是彭公照应,此时小人也不知在哪里吃屁喝风!您想吃狗肉,言语一声,小人亲自送去就是!”

    锥父走到大锅前,突然瞟了鄂君侍卫一眼,挠挠头,就多打量了两眼。鄂君侍卫也好奇的看了锥父一眼,眼珠向上翻了翻,也似乎有种似曾相识的之感。

    “彭公,肉已装好……”樊狗递上饭匣,及时打断了鄂君侍卫对锥父的打量。

    鄂君侍卫彭公接过饭匣,点了一下头,转身登上的马车,疾驰而去。

    “主公,你头上冒了好多汗!”没事人的锥父,见到迎上来的秦梦不解的问道。

    感情现在锥父都没有认出来那个鄂君侍卫。

    “烧火烧得了!”秦梦擦了把汗掩饰道,接着一把将锥父拉到无人处道出了那人的身份。

    锥父一副恍然大悟之态,丝毫没有恐惧之意。

    好吧,秦梦算是服了牛人的心理素质。

    每日夜晚收摊,秦梦都要望着鄂君巍峨宏伟的宫城凝神发呆一会,如何潜入鄂君宫城和芈琳取得联系呢?

    第二日的黄昏,如同前一日一样,秦梦劈材烧火,锥父剥皮割肉,不同是两人的面目污浊不堪。

    那遭锥父殴打的侍卫再次疾驰而来,下马就拉住樊狗了。

    昨天秦梦就知道了他的名字。彭叔是个很仗义的人,爱吃樊狗烹煮的狗肉,当初樊狗卖肉,曾被城中顽劣少年欺负,彭叔看不下去,不顾身份贵贱,出手帮了樊狗,樊狗因此感恩不尽。

    “樊狗跟我进宫,昨天老鄂君吃了你的狗肉颇为赞赏,今日让你进宫为贵人们单独烹制!”彭叔欢喜的说道。

    就在秦梦准备假借抱柴禾离去时,却被彭叔指着命令道:“快些上车,不要让贵人们等急了!”

    又指着背肉过来的锥父喊道:“那个屠狗的兄弟也过去,宫中就有现成的肉狗!”

    真是天赐的机会,秦梦有些不可思议,未曾想过,困扰了自己好多天的进宫难题,就这么轻松的解决了。

    鄂君宫,宫阙殿堂巍峨宏伟,亭台楼榭连绵耸立,小径庑廊曲折通幽,花圃流水点缀其间,鄂宫不比诸侯王的王宫逊色。

    樊狗被彭叔领着转得晕头转向,不过秦梦就不一样了,天下王都宫室的营建基本都符合周礼宫殿次序皆有定法的规范,讲究前朝后市,左祖右社。只要秦梦走过,根据这些年的经验,就能猜出宫殿的用途。

    “这里是庖厨,这些人归你们使唤,快些烹制,鄂君的大宴快开始了!”彭叔急匆匆交代后,就领着甲士出去了。

    樊狗面对一群美如仙女的婢女,紧张的口水都淌了一地,哪里还能正常的烧水做饭烹制狗肉?

    锥父就淡定多了,来到关口的笼子,一手下去就锤碎了狗头,拖出死狗,掂量掂量鄂君宫中提供的刀具,满意的点点头,开肠破肚,紧接着刺啦刺啦游刃有余的割皮声响起。

    樊狗屠狗二十载,有时颇为羡慕锥父的手艺,追问从哪里学来。

    锥父憨憨发笑告诉樊狗从剥人皮得来的手艺,樊狗还以为锥父开玩笑,也没有当真。

    秦梦一桶桶的提水,锥父看不过去,直接抱起铮亮的千斤铜鼎放到井边,舀满水后,再将鼎架到火堆上,这一幕把所有打下手的婢女都看惊呆了。

    秦梦把火烧旺时,锥父也已经把拾掇干净的狗肉扔入了鼎中,秦梦和锥父i一口气,杀了五条狗,烧了五只鼎,樊狗还正在摸着庖厨里的簋鼎盘豆各式器具喟叹骏网的富贵。

    樊狗手脚因紧张而哆嗦着放好了煮肉的材料,自愧不如秦梦和锥父的沉稳。一个豪爽大汉也变得婆婆妈妈,对这次狗肉烹煮出来的味道十分不满意。

    秦梦听着悦耳的钟磬声安慰樊狗道:“兄长不用担忧,越是这么盛大的宴会,越是没人去品味肉食的好坏!”

    狗肉烹好,鄂君宫中的僮仆捧着铜簋鱼贯而出。

    家令拿着一支竹简高声唱白:“析君、鲁阳君、阳城君、平舆君、养君、集君三两肉,鬲君、江君、彭城君、安陵君、邸阳君、濮君、阴君、喜君、儋阳君、六君、阳君、荇君、尚君四两肉,新野君,襄君、平陵君、应君、襄成君、项君、我君、阳陵君、阳文君五两肉。”

    秦梦在一旁听得惊诧不已,未曾想到楚国有这么多封君,更未曾想到这么多封君都能前来鄂城。

    “少两人!”指挥分肉的家令不禁蹙眉,低头看到蹲着添柴的秦梦和锥父。立时对身边人吩咐道:“去找两身宫中僮仆衣饰,让他俩换上,撑过今晚明日再去市中买些奴仆!”

    就这样,如同情节设计一样,秦梦和锥父就成了鄂君宫中的僮仆。

    鄂君宫中僮仆的服饰很难看,穿在身上就如同入宫当了太监,巾帻帽沿很低都把眉毛遮住了,鲜红鲜红的颜色让秦梦想到了印度三哥。

    秦梦跟着长长的退伍出了庖厨,来到了发出悠扬钟乐的一处院落,一幢灯火通明的三层楼宇立时映入眼帘。

    进入楼中,灯火更是通明,一张张案几整齐排列,暖席之上的人皆是正襟危坐着衣冠楚楚。在宾仪的引导下,一部分僮仆端上食簋。

    秦梦锥父继续了上了二楼。二楼也是同样,众人皆端坐不语。

    到了三楼,长龙的僮仆也就只剩几人。秦梦在鄂君家令的引导下,低头将食簋端上了矮几,锥父手有些重,发出了叮叮当当的响声,这让秦梦为他捏一把汗,不过无人言语。

    秦梦献过饭食之后,学着其他僮仆也退到了各自所献封君的身后。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说道:“都有了!今日老夫就说两句!都说狗肉上不了席面,可是今天它就上来了!诸位都是楚国公卿宗室,你们说该怎么办?”

    秦梦偷眼观看,上座坐着三人,说话着正是湘山见过的老鄂君,他的左手也是一位白发老者,身形高大,一脸横肉,显然不是鹖冠子。右手却是一位年轻人,相面酷似老鄂君,应是鄂君婴。他们对面所坐也都是胡子花白的长者,同样,每个长者左右都围聚一二面相酷似的年轻人,不是他们兄弟就是他们子侄。

    鄂君启说完话,接着二楼、一楼传来了复述的话语,好长时间过去,并无人吭声,这时老鄂君右手利索的拿起案几上的玉筷,在案几上清脆的并齐,爽朗的笑道:“既然狗肉上来了,那就吃掉它!”

    老鄂君启的话音未落,随即整栋楼中爆发了热烈的笑声,一个又一个含糊不清的老人声传来:“吃掉它,吃掉它……”

    喧闹并未持续太长时间,就又陷入窸窸窣窣吸吮声中了。

    “临武君没有动筷,你们这群老骨头,说了也等于白说!”老鄂君始终微笑着,看着左手处的景阳,徐徐说道。

    原来左手这位就是楚国的上柱国景阳,竟陵君景隆的父亲。

    景阳六十多岁的年纪却苍老的如同八九十的耄耋老翁。八九十岁的鄂君启却似五六十岁,气色一比,就有了高下。

    “咳咳咳……”景阳面对鄂君启的质问咳嗽连连,却慌忙避席,拜手一礼这才说道:“如此美味狗肉,非是小子不想吃,而是年老力衰吃不动了!”

    鄂君启还未对景阳的说辞置评,谁知秦梦所立前的宾客坐席上的一位老者却呵呵呵轻浮的笑了起来,说道:“谁不知道景公手握楚国重兵,却在这里示弱,本公子看你就是李园的附庸走狗!”

    “阳文君,冤枉在下了!我虽为上柱国,可是大王不授虎符,就是一兵一卒也调啊!”景阳委屈的拱拱手说道。

    阳文君也是楚国响当当的人物,当年楚顷襄王病危,曾经考虑过过继他的二子即立楚王,不过后来黄歇插了一刀,在秦国当太子的楚考烈王易服归国即立了王位,也就没有了阳文君他们家什么事了。

    这时锥父身前的老者却笑着接过话来:“咱们就是没有兵权才在此吃狗肉,若是有了兵权,那直接就杀狗了,何用在这里吃狗肉!”

    “阳陵君此话有些偏颇,老夫病入膏肓,拖着病体前来赴约,不就表明立场了吗?吃与不吃,不就是个形势吗?阳陵君也是贤大夫,何苦用话讥讽老夫呢?”景阳也是看人下碟说话,面对阳陵君庄辛说话就显得盛气凌人。

    “既然临武君身染重疾,老夫也就不勉强他了!我等都是封君,手中自然没有兵权!可是没有兵权,就不代表握有兵符的李氏兄妹为所欲为!今日召集大家前来,老夫年龄最长辈分最高,就是要以宗族之法为先王女公子主持公道!不知临武君可否参与了谋害女公子的阴谋?”

    景阳闻听,忍者剧烈咳嗽,向老鄂君再拜稽首,表示从未听过此事。

    老鄂君脸色阴沉,扭头对身后侍从低语两句,接着从身后的屏风后出来一位妇人。

    老鄂君对景阳说道:“既然你不知李园和竟陵君还有上官氏之间的阴谋,那就让女公子亲口给你讲述一番!”

    秦梦偷瞟了一眼立时低下了头。

    芈琳在秦国当王后这几年修炼成了戏精,面对一帮楚王宗室,小妇人声泪俱下,凄凄惨惨的述说,让人听了气的都想摔碗。

    芈琳讲完,景阳第一个出声质疑道:“女公子所言都是王子缭的一面之词,既然王子缭是周王子,那他难没有挑起秦楚之间的矛盾好从中渔利的心思?仆下以为女公子不该信王子缭的一面之词!”

    景阳也是精明之人,出手就抓住了要害,一语就混淆了事情真相。

    锥父听闻气不打一处来,手指的关节咯咯作响,大有扑上前去掐死病秧子老头的冲动。

    “诶……”老鄂君笑眯眯的说道:“上柱国不用过早置评,老夫这里还有上官氏的三位孽子为证,来人带他们上来!”

    老鄂君命令下了好久,都未见上官三子前来,突然有人附耳来到小鄂君身边耳语几句。

    鄂君婴不禁脸色大变,对老鄂君失声说道:“禀告祖父,上官三子身死馆舍!”

    老鄂君听罢嘴角抽搐了一下,对景阳点点头说道:“杀人灭口,这个办法不错,不知是你的注意,还是你那小儿的主意?”

    景阳蹙眉,摇头说道:“在鄂君面前,小子愿立重誓,若是小子所为,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听说他也来了鄂城,为了不让竟陵君遭受不白之冤,不如上柱国传来前来对质可好?”小鄂君借机插话说道。

    “孽子也来了?”上柱国语气惊讶不似作伪的说道,一阵剧烈咳嗽之后,才对身边人说道:“让他前来见我!”

    “不用请!不孝子就在此!”谁知竟陵君景隆,晃晃悠悠从二楼楼梯信不走来,昂首挺胸,全无将在场所有人放下眼中。

    “寡人前来并非要和你们这些老骨头对质,寡人前来那是奉了大王之命,亲自护送女公子回都!”在登上三楼最后一阶楼梯后,竟陵君景隆一副睥睨天下的霸气,扬言道。

    景隆身后就跟着鄂城令,还有五位身形如山的侍从。

    “敢!”上柱国忍着咳嗽,立时站出来训斥道:“不孝子如此没有礼数,成何体统?”

    这时鄂城令跳出来谄媚的说道:“竟陵君确实奉大王令,前来迎接女公子,仆下也接到了协助王命!”

    鄂城令虽小,可负责鄂城城防,也是鄂城周边辖区的父母官,虽没有楚王宗室的封君地位尊崇,却是一个实权职位,这也是楚国立国之本,楚王之所以为王的根基。

    “反了,岂有你个黄口小儿胡作非为?”老鄂君也不淡定的发狠话说道。

    竟陵君景隆更不就不去看老爹景阳,而是浮浪的拱拱手对鄂君说道:“您就是老祖宗鄂君吧!小子这厢有礼!今日小子本该执行王令带走女公子,可是也不能不顾忌宗室礼法,听说鄂君这里贤达门客济济,若是今夜胜过我的门客,那就暂且让女公子留宿鄂君宫一晚,毕竟王子缭神通,寡人见了大王也能有个托辞。”

    “怎么比?”小鄂君沉不住的气喝问道。

    “比力气!但凡鄂君门客胜过我的五位门客一人,寡人扭头就走!”景隆不屑的看着鄂君婴指着身后的五位如天神般的力士说道。


………………………………

第一千零九十一章 姜是老的辣

    这时三楼所有人的目光都移聚在了景隆身后奇装异服的五位力士身上,有见多识广之人惊呼道:“五丁力士!”

    景隆闻听颇为得意,炫耀的说道:“不错,正是巴蜀之地的五丁力士!”

    锥父向秦梦靠了靠,颇有兴趣的询问道:“这可是能开山的力士?”

    秦梦当初准备入巴蜀时,曾经提过一句五丁开山力士,没想到锥父还上心记住了,他定是心痒痒想和人比较力气了。

    五丁开山的传说秦梦早就听闻,《史记》也有所记载,似乎是个神话人物,不过秦梦来到这个时代,近距离接触后,才知晓五丁,其实就是古蜀国的一种徭役单位,五人一组,负责开山铺路挖河筑城之类的重体力活计。

    蜀道难行,绝壁之上开凿道路,中原人见之叹为观止,时日一长,五丁也就被神话成了神力之人。

    巴蜀早已灭国,老巴蜀人成了秦人,他们也懂得冒着五丁的名头更容易出来谋生,同时诸夏豪门大家也热衷跟风攀比,雇佣一些巴蜀力士充作门客,视做身份的象征。互相造势之下,五丁力士就成了神话。

    秦梦点头,拉了锥父一把,警告他不可轻举妄动。

    “彭叔何在?”小鄂君气不过景隆的霸道。立时高呼道。

    侍卫彭叔闻声而来。

    “可有获胜把握?”鄂君婴吼道。

    彭叔回话明显犹豫,不过还是抱拳刚毅回道:“不胜,仆下愿以死谢罪!”

    随即年轻的鄂君婴也充满了希望,信心饱满对景隆说道:“那就扛鼎一比!”

    比力气,在楚国上层阶层中,就是约定俗成的扛鼎。

    世人只知楚庄王是五霸之一,世人不知道他其实也是一位大力士,一样喜欢举鼎。当年他跑到周都洛阳,就去派人询问周鼎的分量。从王孙满哪里得知周鼎铸造的比较重,识趣的他,也就断了人前举鼎炫耀的心思。

    此事后来被好事之人左丘明在左传上附会了一句“在德不在鼎”的千古名言。

    人家楚庄王是真的热爱举鼎运动,楚国外孙秦武王就是明证,最终把生命献给了这项运动,后来的项羽也有楚人举鼎的嗜好。

    一提举鼎,所有楚王宗族子弟,不论老幼,都是热血沸腾,都想扛鼎一鸣惊人。

    景隆闻听鄂君迎战立时大喝一声好,扭头转身下楼说道:“那就一比!”

    五丁力士似乎明白主公的心思,走起路胸脯都挺到了天上去,所过之处伴随着木头脆裂的嘎吱吱声,众人看去,不由心惊地上楠木的板子多了一个个脚印。

    五丁力士此举无疑就是赤裸裸的挑衅,更是让所有楚王宗室老少憋足了怒火。

    所有人都去看热闹了,三楼只留下了老鄂君和芈琳以及一众僮仆,鹖冠子从后面屏风后绕了出来,摇头说道:“狗肉未吃好,反倒自乱了阵脚!咱们出世太久,真的是老了!”

    一旁的芈琳沮丧的抬起头,抱拳对老鄂君说道:“如今李园兄妹一派势大,曾太公要不就算了,小女随他们去吧!”

    老鄂君面如表情的冷笑一声拍案说道:“算了,岂能算了?”

    “启兄,清静无为!莫要晚辈耻笑,咱们修道几十载,就此心性!”鹖冠子手捻须髯淡笑道。

    老鄂君轻颔首随即闭目不言盘起腿来了。

    楼下乱哄哄一片,三楼僮仆心痒难耐,却不敢擅动,只能隔着窗子斜视楼下的一片光明。锥父可不管那么多,径直就趴到了窗前。僮仆发现无人理会,于是不一会所有人都凑到了船前,唯有秦梦不动。

    至到芈琳露出一脸惊异表情之后,秦梦才挤到了窗前。

    秦梦眼角余光看到芈琳缓缓起身,也来到了窗前,满心期待的看着下面聚集的人群,却小步慢慢向秦梦靠近。

    楼下扛鼎比试已经开始,地面空地排列了大小不等的五尊铜鼎,在灯火照耀下,黄铜闪烁着耀眼的金光。五丁力士抱着肩膀和一众鄂君侍从相对而立。

    “宫中的五尊千斤铜鼎头一次聚这么齐!”

    “平时洒扫,我等两人都抬不起,也不知道这些力士吃什么长大,天生就有这么大的力气!”

    秦梦身边的僮仆小声议论道。

    秦梦一眼注意锥父,一眼注意芈琳。

    发现锥父抱着肩膀一副不屑神情,秦梦心里说不出的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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