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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秦始皇做哥们儿-第3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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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园首先找的人是廉颇。他信任廉颇。
老将军廉颇那是李园从魏国重金请过来的门客。
李园是赵人而且是名门李兑之后,未发达前,就特别仰慕廉颇的威名。
廉颇因为赵国新王即立,廉颇被建信君郭开排挤去了魏国,李园闻听此事,亲自驾车前去大梁求贤。
廉颇被李园礼贤之举感动,因而前往了楚国。
只是苦了廉颇,一代名将沦落到李园门下。
李园没有亏待老将军,给予了丰厚的供养,委以楚国将军之职掌管一路军马。
也真是廉颇给力,否则李园不在郢都的日子,楚国的王位早就被颠覆了。
………………………………
第一千零九十五章 活着就为了活着
秦梦听闻李园联络的人是廉颇,心头大喜,拍胸脯保证不出两天,廉颇将军一定会统兵前来。
一日的折腾,李园疲惫不堪,倒在秘道中的简便卧榻上,随即就呼呼大睡了。
不过景隆却没有李园这么大条的神经,他一直警惕的偷眼瞄着秦梦。
“既然没有睡意,何妨咱们出来一叙?”秦梦神色轻松的一笑对景隆邀请道。
“去就去!”景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混不吝模样应声道,大大咧咧就跟着秦梦上了通往地面的阶梯。
推开修建在地道口上的房门,豁得一亮,鄂君宫中一片灯火通明,顿时让人瞳孔缩小,院中队列森然肃穆,气氛极其压抑。
“这,这,这……”景隆不可思议的望着院中一张张熟悉的面孔目瞪口呆的惊呼道。
“有些意外是吗?”秦梦故作淡然一笑说道,其实对于上官弘搞的这个场面秦梦也有些意外。
“拜见王子!属下感激王子不杀之恩,特率族中子弟而来迎接!”上官弘一脸媚态小跑上来,向秦梦躬身作揖。
“女公子何在?”秦梦问道。
“议政殿中!”上官弘炫耀的看了景隆一眼,向秦梦回答道。
“你们到底在谋划什么?”景隆再也沉不住气,情绪失控的喊道。
秦梦未理会景隆,而是径直跟着上官弘去了鄂君宫的议政殿。
殿中灯火通明,一老一少,一男一女,面对而坐,一排手持箭弩的魁梧歪髻甲士站立秦国王后芈琳之后。
面对令人心悸的锐利箭尖,鄂君启却是淡然而坐。
“秦郎回来了!”芈琳听闻生父和秦梦交谈声,迅疾扭头起身,迎上来,握住秦梦的手炙热的问候道。
“这么多人,不好吧!”秦梦面色羞赧的对芈琳嘀咕道。
“妾身惦记你啊!江水冰凉,生怕把你冻出个好歹来!”芈琳紧紧依偎秦梦怀中私语。
此情此景让殿中的肃穆气氛荡然无存,此刻秦梦还想跳入长江中给自己降降温,只得虎着脸说道:“说正事呢?不可胡闹!”
为了掩饰脸上的尴尬,秦梦老远就向老鄂君打招呼:“久违了,鄂君公!一日不见,小子犹觉相隔三秋!”
“王子意欲何为?”老鄂君抬了抬耷拉的眼皮,平淡的看了看手挽手坐下的秦梦和芈琳问道。
“您老人到耄耋之年,也该放下世俗一切事了,我来就是邀你一同巡游四海!”秦梦真诚的说道。
今夜的老鄂君有些苍老,白皙褶皱的脸皮只是微微颤抖两下,并在无了反应,殿中再次陷入沉寂之中,只有灯盏火苗噗噗的燃烧声。
“不信?”秦梦微笑着问道。
老鄂君依旧没有反应。
“你们下去吧!”秦梦命令芈琳身后的秦军甲士道。
秦军甲士未动,依旧站立如山,一员甲士出列抱拳对秦梦说道:“见过文昌君,在下屠雎,唯恐甲士撤走,鄂君对你不利!”
听闻屠雎之名,秦梦立时站起,对这位在历史中曾为始皇开拓南越千里疆土之地的将军不敢怠慢,大义凛然的说道:“大局已定,即便我献身至此,能救万千百姓,又有何妨?”
“呃……尊令!”屠雎迟疑了一下,面对秦梦坚定的神情,还是执行了命令。
屠雎令人退下,只剩老鄂君秦梦芈琳三人。老鄂君斜眼挑了秦梦一眼道:“未曾想到,缭王子,用计如此大胆,不仅为了逃脱自由,更是为了颠覆我的鄂城!”
秦梦矜持的一笑,说道:“雕虫小技,小子险胜而已!”
“你到底想从老夫身上得到什么?”鄂君启再次诧异的问道。
数年后,这个问题,难倒了不知多少对王子缭追慕的后来人。
“为一个美人!”秦梦亲口给出了答案,紧紧拥抱住了偎依在自己身边的芈琳。
芈琳听闻,仰头凝视秦梦,一脸小女人的温柔和幸福。
“难道不是为了颠覆我楚国社稷复辟周室?”鄂君诧异的问道。
其实鄂君所问才是解释王子缭这场谋划最合理的答案。
秦梦身为王子缭,哪能不为周室社稷而谋划?一个忘祖之人,在这个时代还是人吗?恐怕就连不男不女的龙阳君都不如吧!
思维意识是种奇怪的东西,一个时代有一个时代的思维意识,很少有人能脱离大时代背景而有独树一帜的行为方式。即便老子庄子列子之流也是时代的产物。孔孟虽有以民为贵的思想可是绝无人人平等的理念。
秦梦的世界,他们不明白,他们只会用王子缭的身份去推测秦梦的作为。
说出心里话,没人会相信,相反还会落个虚伪的名声,与其那样,倒不如被世人误解为好色之徒,给自己添一段浪漫的传奇。
“人活着都不易!不仅升斗小民,就连公子公孙亦是如此。女公子身份不可谓不尊贵,却险遭灭口。一个女人为秦王育有两个子嗣,说废弃,就要废弃!
我王子缭没有别的能耐,却有一腔慈悲胸怀!
琳儿冒死救我,我不能不有所表示,男女之情无非就是掏心掏肺的爱恋!我对天下穷苦百姓,还能视之如父母手足。对待女公子这样多情美丽的人儿,我心焉有不动之理?
我之前不接纳琳儿,那是源于对原配夫人的愧疚!可是话有说回来,若是没有这一段情,我说不定已被大树砸死!
为了天下苍生,把一个女子玩在股掌之间,我心中有愧!琳儿为了得到了我的爱,愿意做一枚棋子,我心感动的流泪!面对这样的女子,我无话可说,只有紧紧拥抱……”
秦梦一通肺腑之言,没有感动老鄂君,却感动的怀中的芈琳热泪直淌小声呜咽。
秦梦所言俱是真情流露。
今日这么快就把握了鄂城中的局面,楚王女公子芈琳功不可没。
答应芈琳出海,修建女船,就是为了让芈琳广泛的结交鄂城中的鄂君家族,为了就是笼络人心,同时将秦人甲士悄无声息的运进城来。
可以说没有芈琳,就无法胁迫鄂君。
有了芈琳作为纽带,上官弘这颗棋子也就被我所用。
因为上官三兄弟的立场不坚定,不论李园一派还是鄂君一系对上官氏都没有了好感,上官氏完全成了弃子。
秦梦借助芈琳一举收服上官弘为己所用,利用他楚王宗室的身份,混入鄂君宫,在老鄂君和鹖冠子四处寻找自己踪迹时,趁虚而入,进而一举用他的人手拿下了整个鄂君宫。
有了芈琳,更可以让秦王赵正放心的把处理楚国事务的大权交给自己掌控。
按照秦王的意思,要在制服鄂君之后,让上官氏扶立楚王熊悍之兄负刍在鄂城称王。如此一来楚国就会自乱阵脚,两王而立,楚国自会内乱,秦国东扩的路上就会少一个强敌。
好办法是好办法,如此一来又不知要死多少人,秦梦不准备按照赵正的想法执行,最根本的原因,秦梦相信时代的车轮会按照历史轨迹前行。
没有芈琳,秦国将对楚国局势爱莫能助。没有芈琳,可能历史真会重写。
“我们决定私奔!当然我们谁也不欠,不欠秦王一丝情,而且问心无愧!临走之前就想再为楚国百姓,做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这就是我们谋划这一切的初衷!”
秦梦真心的感激芈琳,为她的柔情,为她对爱的痴狂,秦梦说着,配合着脑中闪过与芈琳从相识到如今的一幕幕往事,自己竟把自己感动的流泪了。
鄂君依旧是一副冷面孔,没有一丝的表情,只是向秦梦投去冷冷一瞥,良久之后才问道:“你们私奔为何要放了李园还要劫持老夫呢?”
鄂君所问言语冷淡,但里面却有掩饰不住的困惑。
秦梦心中苦笑,看来还是蒙不住老头子,只得老实说道:”为了更多人活着!“
鄂君听闻更是一脸诧异。
”小子做这么多,无非是让楚人免遭战火?就这么简单的目的!你若不信,小子也没办法!“秦梦摊手说道。
鄂君不能理解:“那你立于天地间所图什么呢?“
“不图什么,为了我自己!”这样的答案,鄂君听不明白,秦梦准备以反问来解答鄂君的疑问:“鄂君活在世间所图为何?”
“建立功业恩泽子孙!”鄂君想了想答道。
秦梦噗嗤笑了一声,也难怪鄂君一出洞庭就这么猛,想要废立楚王,感情修道不是为了恬淡心性啊!
“为何发笑?”鄂君有些急躁的问道。
秦梦指指外面的景隆对鄂君说道:“若有这样的子孙,那么你建立的功业,还有意义吗?倒不如为了自己而活!”
李园为了分化上柱国景阳的势力,从他的四个儿子下手,各个击破,逐渐架空了其父,最后老父亲上柱国成了傀儡,对于景隆兄弟几人,毫无制约手段。身为一个父亲,再谈为子孙建功立业,实在太过荒唐。
秦梦搬出景隆就是在打脸鄂君。
鄂君叹息一声,问道:“人活世间,到底为何?老夫也是越活越迷茫,王子你能告诉我?”
画风突然转变成了探讨人生有些意外,秦梦微笑道:“人没吃饱饭的时候,活着就是为吃饱。吃饱后,活着就想娶妻生子建立功业。有了功业之后,就想着让子孙传承!
人活着到底为了什么?归根到底就是为了自己!人活着就是为了活着,活着是谁活,当然是本人。人存世间就是自私的存在。非要参透为什么活着,那他是脑子有病!”
鄂君闻听脸色顿红,秦梦所言不就是在骂他吗?这几十年里每日思索人生的终极问题那就是脑子有病。
秦梦未等他反应过来接着说道:“人活天地间如同草木,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多少王侯将相都做了土,活着的人到了最后都会变成死去的人。
为土地,为生存,为功业去争斗,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修道就为了追求人生境界的豁达,小子真不知道,几十年来鄂君修得什么道?一入尘世,眼中依旧是所谓的王位废立,你这道修得有一点脱尘出凡的意味吗?”
鄂君听了,脸庞一直抽搐着,秦梦看到了有门,趁热打铁用言语刺激道:“你老鄂君声名显达,可几世子孙能记得你,即便记得你,又能怎样?到头来只能拖累了你自己!
不如把为了子孙后代创立功业的算计转化为看风看云看世间沧海变桑田的闲适。能出手救人就救些人,不能救也别勉强,这有是何等的人生境界!
其实我们活着就是为了活着,不管是困苦还是荣华,是战争还是和平,为了就是活着!
今日的局面,在前辈眼中看来,不是李园死,就是你鄂君死!
可是李园早晚要死,你也要早晚要死,早死晚死对于世俗人来说很介意,可是对于你这样一位高人,有那么重要吗?要有一种豁达的心态,如同天地对时间万物一样,看着,看着,只是看着!我们修道成仙不就是在追求这样的境界吗?
小子废话一堆,其实就是老子所言的“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有了这样的境界,楚国之事,天下之事,还和你有关吗?倒不如做个高人,多拯救一些如草菅蝼蚁般的百姓,让自己内心充实来得愉悦和快乐!这就是小子活着为了自己的道理!”
鄂君抬起头来,用他深邃的老眼和秦梦对视,好久,好久,直到秦梦眼都快酸出眼泪了,鄂君才说道:“秦子到底,要让老夫干什么?”
“和我出海咱们一同游览大千世界!”秦梦笑着回答,正襟危坐说道:“只要鄂君答应不再去管楚国之事,天雷秘方小子尽可以传授!”
鄂君又凝视秦梦良久说道:“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为何不杀了老夫,而非要软禁老夫?”
“小子,从未想过杀人!也非要软禁前辈,我要让前辈见识见识天下何其之广,没有必要非要在楚国千里之地争夺厮杀!”
“……”鄂君又陷入了沉默。
“鹖冠兄也被你擒拿住了?”鄂君打破沉默问道。
“没有!鹖冠公此时当在研究我给他的天雷呢?”秦梦淡淡的说道。
“……”老鄂君脸色突变,不可思议的望着秦梦问道:“鹖冠子如何会归附你?”
“鹖冠公实乃忠义之士,焉会被我收买?”秦梦嘿嘿笑道。
秦梦娓娓道来,此时鹖冠子在城中搜查樊狗家的狗肉摊时,发现了许多半成品的填满了各种药粉的竹管。
他的弟子见过白日王子缭曾用此投入江中,接着就有了天雷炸响。鹖冠子大喜,把一切都抛到了脑外,挥退众人,关门研究起天雷来了。
………………………………
第一千零九十六章 就等你内乱
秦梦再次来到樊狗所在的狗肉摊时,早已闻不见狗肉的飘香,樊狗全家以及街坊邻里跪满了里巷。
“这是鄂君令,王子缭要见鹖冠公!”上官弘走上前来,出具一枚鄂君金令对一众鄂君宫的侍卫呵斥道。
哗啦啦一阵嘈杂的兵刃磕碰声,数位鄂君侍卫也已发现人群中的秦梦,本能做出了应急防御举动。
“鹖冠公不是要找我吗?如今本王子就在此,你们还不速速通报!”秦梦扒开护卫自己的白武士,径直了走出来,豪气干云的喊道,而后来到樊狗面前,弯下要来,将他拉起,亲切的问候道:“小弟,让樊兄受惊了!”
樊狗本来还挺坦然自若,只是秦梦这一现身,倒是让人家受惊不小。樊狗眼神直愣愣的看了秦梦良久,手脚因紧张而不由自主的颤抖,一句话也不会说,完全就呆傻到了那里。
不过樊狗的儿子樊哙却好奇的拉了拉秦梦的衣角问道:“屈婴叔父你真是王子?”
秦梦蹲下身来,为樊哙打去衣裳上的尘土,掬起他肉呼呼的脸蛋亲昵的打趣道:“叔父就是王子,王子有什么了不起,不也是你们家的庸工?”
这是樊狗才醒悟过来,连忙弓腰作揖见礼,连说,不敢,不敢。
“有他娘的啥不敢?咱们就是兄弟!看我带来了几囊葡萄酿,就喜欢樊兄的烹煮的狗肉,一会锥父兄也会前来,到时咱们不醉不罢休!”秦梦豪迈的搂住樊狗亲热道。
樊狗眼圈发红,气息粗重,跪地伏拜道:“俺樊狗就是狗命,何尝配和王子贵人称兄道弟?”
随着秦梦身份的曝光,樊狗这几日也是跟着坐了一次过山车,被鄂君收纳为了鄂君庖厨,赏田赏宅,可谓一步登天,谁知瞬间又被牵连。
秦梦再次托起樊狗致歉道:“连累樊兄了,此事过后一定好生安顿你们!”
“哪里的话?王子对俺的情谊,万死不能报还……”樊狗激动的说道。
秦梦和樊狗叙旧时,樊狗家的门扉咣当一声响,就在鹖冠子急匆匆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眼睛突然放出了如鹰般犀利的眼神,打量了秦梦一眼,确定无误后,这才放慢了脚步,诧异的问道:“鄂君启兄长被你擒拿了?”
不愧是统领大军的鹖冠子,一见之下,就猜出了局势。
秦梦放开樊狗,转过身来,恭敬的弯腰向他一揖到地这才说道:“鹖冠公,擒拿言重了!小子和鄂君握手言和了!小子此来就是要亲口告诉鹖冠公这一事!咱们要不坐下来,喝点小酒,再吃点樊家狗肉,慢慢长聊可好?”
鹖冠子拍拍手上的白灰,笑言道:“那再好不过,老夫还想请教,你那竹管里都是什么药石,怎么一股尿骚味呢?”
秦梦笑而不语,那是真不想让鹖冠子尴尬,谁知人堆里的樊哙笑道:“那就是俺用尿和的柴惠!”
“……”
鹖冠子表情阴晴不定。良久之后才爽朗大笑了起来。
“孺子可教!我俩的秘密,保管的不错!”秦梦和樊哙颇有默契的一击掌赞誉道。
大半夜樊家的狗肉铺又开张了,没过多久,城中又飘散起了让人销魂的狗肉香。
味美的狗肉上席,秦梦端起殷红的葡萄酿恭恭敬敬举过头顶说道:“这些时日拜读鹖冠公大作,精绝奇奥,为六国竞士先鞭,小子每每读之都要击节叫好,小子有个不情之请鹖冠公可否应许?”
鹖冠子点了点头。
秦梦朗声说道:“小子欲拜鹖冠公为师,不知有无这份福分?”
鹖冠子一愣,有些出乎他的意料,手捻须髯,凝视秦梦,不言不语。
秦梦见此状,回头对身后的白武士招了招手,捧出来一支金管望远镜。
这是成阳君家作坊的出品。自从当年竹制的望远镜被羌戎王姜牧羊一刀斩断过。秦梦就想过请人造个铜管或者金管的,这么多年过去,成阳君成宽不负众望,终于打造出来。
可是秦梦却四处逃亡,成阳君成宽也联系不上主顾,没办法就占为了己,可巧成宽也来参加了鄂君的祭祀江神典礼。
挂吊李园和景隆的大船地处江心,二百多丈之远绝非眼尖之人能辨清面目,城中之所以盛传李园已逃,就是成阳君利用单筒金管望远镜窥破的玄机。
鄂城中的流言太盛,不是秦梦所希望,追查下来,秦梦就得知了眼尖之人竟是成阳君成宽,于是就顺手取回了宝贝。
鹖冠子不同老鄂君,鹖冠子是真正修道之人,心性恬淡,并不热衷于权位,而是特别喜欢研究天文地理。
秦梦之所以前来和鹖冠子谈判,那就是掐准了他这个心理。
恐怕再也没有比单孔望远镜这样的拜师礼好的东西了!
秦梦取来修细的金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向鹖冠子示范道:“夫子,这是小子的束修,还望你收下,这东西可以方便你老观察天上星宿!”
鹖冠子用他那猜忌的眼神打量秦梦良久,这才接过沉甸甸的金筒望远镜。
“反了反了,大头朝里,小头朝外,您再去看天上的繁星,是不是清亮多了……”在秦梦的指导下,鹖冠子初时动作猜忌小心,突然一怔之后,爱不释手的打量手中的神秘家伙,脸上露出了诧异的表情。
“上道了!”秦梦心中欢喜,端起酒盏饮了满满一大头葡萄酿。
就在鹖冠子聚精会神摆弄神器时,秦梦笑吟吟的问道:“我这徒儿,夫子是收还不是不收?”
“不收你为徒,老夫就该拜你为师!老夫一世英明岂不付诸流水?来吧磕三头,不要耽误老夫看星星……”鹖冠子这才从沉浸好奇中回过神来,只看了秦梦一眼,依旧摆弄着望远镜,焦躁的回复道。
秦梦随即当当当磕了仨头,而后安静坐下,一边饮酒一边吃肉。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鹖冠子的好奇劲才减弱些,回头对秦梦问道:“为何去而复返,还劫持了鄂君,又要礼敬与我?”
“与贤士交,焉能失之交臂!夫子崇尚无为,小子亦是如此!鹖冠公贤达,小子想,夫子必也想以无为手段平息楚国乱局,于是亲自前来和夫子商讨!”秦梦恭敬的说道。
“说说你的主张!”鹖冠子摆弄着望远镜淡然说道。
“维持楚国当前局势,昌平君依旧在秦国为质,小楚王依旧是楚王,国事交与三公九卿处理,李园日后不得干政,只能居于封国。鄂君依旧是鄂君,同样也不能干政。
除非谋反,楚王不得裁撤封君。以上是小子和鄂君初步所拟几条,若是夫子还有意见,尽管提出,咱们商量来就是!”秦梦掰着手指头一条条说来。
鹖冠子眼睛眯缝着,手指敲击着案几,思索一阵后,睁开眼问道:“就这些?鄂君都答应了?”
秦梦笑着点点头。
鹖冠子说道:“小子不要高兴太早,鄂君保不准还会临时变卦,到时候老夫就想看你还有什么力挽狂澜的手段!”
秦梦神秘一笑道:“即便鄂君不是真心,可是过了今夜,即便心有不甘,恐怕也要无奈执行!”
黑夜之中,四处巡城的小鄂君闻着狗肉香气就寻来了,见到鹖冠子和秦梦相谈甚欢,甚是惊诧不已,揉了几次眼睛还以为眼花了。
秦梦首先向他招呼道:“婴弟,快些过来,小子刚拜鹖冠子前辈为师,你难道不为愚兄庆贺一番吗?”
小鄂君熊婴,实在没有警惕示意,在鹖冠子和秦梦的期待目光里,疑惑了好一阵,仍旧走上了前来。
鹖冠子喟叹一声道:“鄂君败矣!”
“这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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