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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九三-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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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是在圣诞节前的一个星期回到圣迭戈的,与他的父有一些秦朗认识的陌生人――不过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易水都没有时间将他们介绍给他,当然他也没有时间与他们交谈。在这段时间,唯一重要的就是易水和瑞切尔的婚礼。
结婚总是一件非常麻烦的事情。尽管很多准备工作,挑选教堂和主持婚礼的神父、确认嘉宾、发放请柬、订购鲜花、定做婚纱、礼服和结婚戒指……尽管这些准备工作都已经提前完成,然而婚礼举行之前的最后一段时间还是显得异常难过,因为需要处理的乱七八糟的事情还有很多。
秦朗就要负责安排婚礼的安全保卫工作。易水是华人,身份还是太敏感了,为了防止种族主义者捣乱秦朗动用了一百名特勤处特工和四个雇佣兵中队,而且要求圣迭戈警方派遣三百名警察和二十名骑警协助维持秩序。但即使如此,他还是感到不太放心,于是把墨西哥黑帮也动员起来。
想要协调如此多警卫力量显然不是容易的事情,而且这支警卫力量的组成又是如此复杂,以至于秦朗将他的大部分精力都投入了这项工作当中。当然,他有能力把这件事情做得很好,但大规模的群体性活动总会有意料之外的麻烦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发生,并不是所有局势都在他的掌握之下。
事实上,易水的父亲就是一个意料之外地大麻烦。或许是因为第一次参加西方式的婚礼。或许只是因为并不甘心自己的儿子迎娶一个洋婆子,易安平不断制造事端――他一会儿质疑婚礼为什么要在西洋教堂举办,一会儿又责问瑞切尔准备在婚礼上穿的为什么是一件白色的丧服,早上起来他会抱怨易水和瑞切尔的新家的布置没有喜庆气氛,到了晚上又要指责没有准备花生、枣子之类在中国传统婚礼中具有特殊含义的干果……
最后,到了婚礼正式举行地时候,他干脆直截了当地要求取消仪式,推迟一段时间让他可以筹办一场“真正地婚礼”。因为“鬼才晓得到底在奏啥子音乐。而且还有洋鬼子在干嚎。难听得要死。”
可怜的理查德瓦格纳。
易安平是一个大麻烦,解决起来也很困难:他是新郎的父亲,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不能像对待普通捣乱份子那样简单而粗暴的对待他,殴打他,也不能禁止他出席婚礼。不过值得庆幸的是,他总算对负责婚礼安全工作的警察和特勤处特工有一丝畏惧感。因此浪费了一些时间后秦朗还是基本将他摆平了。
只是基本摆平。因为在婚礼上,当神父宣布新郎和新娘可以接吻、而易水和瑞切尔也就真的开始接吻时,易安平地情绪又一次失控了――这一次变成了“光化日,朗朗乾坤,就在众目睽睽之下,你们还要不要礼仪廉耻”,有点语无伦次――秦朗用了好一会儿才让他恢复平静。
幸好除了他和易水,谁也不知道老头子在嚷嚷什么。
“感谢上帝。”秦朗很少感谢那位据全知全能的老头子。但这一次。他不但感谢他,还在胸口划了一个十字。
得到邀请出席婚礼的嘉宾几乎都是加利福尼亚上流社会的名人,而且还有哈里曼和布什这样的来自华盛顿的重要人物。如果让易安平把婚礼搅了那还真是一件非常不幸而且难以收拾的事情。
“你觉得他做得还不够么,秦?那个老疯子!”能够如此评论易安平的只有一个人,伊丽莎白地父亲,亨利道伯斯先生。从第一次见面地时候开始,他与易安平的关系就不怎么融洽,当然不会放过一个嘲讽对方的机会。
秦朗几乎毫不察觉地皱了一下眉。虽然易安平制造了很多麻烦,但毕竟是易水的父亲,称呼他为“疯子”并不妥当,不过在这个问题上与亨利道伯斯发生争执也不是一个合适的选择。想了一会儿,秦朗决定把话题转移到珠宝商人感兴趣的方面。
“戒指不错。”他称赞到,立刻让老家伙的脸笑开了花。
易水和瑞切尔的结婚戒指是在道伯斯的珠宝商店里定做的――实话,最开始当道伯斯提出这个请求的时候,所有人都表示了强烈的反对――谁都知道他的珠宝店从来做不出真正的精品,都是些暴发户喜欢的二流货色。但就算瑞切尔也无法抵挡她的姨父的眼泪攻势,同时为了避免夹在中间的伊丽
难,老家伙还是拿到了这笔生意。
不过谢谢地,因为是瑞切尔的婚礼,道伯斯没有像普通生意那样敷衍了事的对待,而是从伦敦找来一位据长期为英国王室和贵族制作珠宝的一流设计师,因此那一对戒指总算摆脱了暴发户风格,但看起来也没有贵族气息。
幸运的是,易水和瑞切尔的要求都不高,秦朗、伊丽莎白、奥康纳和邓肯也没有抱太多希望,反正也没有人相信亨利道伯斯真会请来一位一流设计师……
当然老家伙仍然坚持他的吹嘘。“斯文顿先生是伦敦最好的珠宝设计师之一,”他得意洋洋的,顺便也称赞秦朗,“你给我的两颗钻石也是顶级货色。”
“当然。”秦朗笑了。易水和瑞切尔的结婚戒指上的钻石就是他的走私物品,品质绝对称得上一流,否则那次行动整个组织也不会倾巢出动。不过令他感到遗憾的是,除了拿出两颗用在结婚戒指上,以及用在他和伊丽莎白的结婚戒指上……噢,订婚时还要一颗,剩下的秦朗还没有想出处理它们的合适办法。
而且他还得防备某个老家伙的贪婪视线。
“你还有同样的钻石么?”道伯斯心翼翼的问,似乎非常害怕身边的人听到。
“没有。”秦朗摇头。他不想把钻石拿给道伯斯,一方面很难在老家伙那里卖出一个好价格,另一方面,想想老家伙出售的珠宝的低劣品质,将钻石拿给他简直就是一种浪费。
所以,没有。
两道怀疑的眼光集中到他身上。亨利道伯斯不太相信秦朗的回答,他很清楚这位未来的女婿――未来的女婿,道伯斯已经给秦朗重新定位,并且希望他现在就与伊丽莎白结婚,因为他已经是一个大人物――就像其他人一样不喜欢他。但秦朗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破绽,老家伙无可奈何,只能暂时放弃自己的打算。
而且现在也不是继续追问的时候,刚才被易安平的叫嚷打断的婚礼已经回到正常轨道。教堂里响起费利克斯门德尔松的那一首《婚礼进行曲》,所有嘉宾站起身,目送新郎挽着新娘的手慢慢走出教堂,然后也向大门涌去。
秦朗没有行动。教堂外面除了维持秩序的雇佣兵和警察就是疯狂的新闻记者,一些是瑞切尔通知的,另一些是向闻到腐肉气味的苍蝇一样自己赶来的,每个人都拿着照相机,随时准备一拥而上,只是为了抢到一张可以上头版的照片。这是易水和瑞切尔出风头的时候,秦朗觉得自己没有必要露面。
尽管他是伴郎。
因为相同的想法,奥康纳、邓肯和伊丽莎白同样留在教堂里,全都聚集到秦朗身边。
“真有趣,伴郎和伴娘都在这里。”邓肯眨了两下眼睛,“不过,正好我有一件事情要问你们。秦,伊丽莎白,你们打算什么时候举办婚礼?”
伊丽莎白看向秦朗。“这由你决定。”
“至少不会是现在。”秦朗耸耸肩。实际上他对自己的婚礼有一个设想,他准备在美西战争结束以后与伊丽莎白结婚,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只是因为那个时候他应该已经获得国会授予的将军军衔。
秦朗将军的婚礼。每个人都会有一点虚荣心,即使秦朗也不能例外。
不过他的想法显然不符合邓肯的要求。“真遗憾,”他叹息到,“这个圣诞假期居然只举办一个婚礼。要知道……”
“不是一个婚礼,是两个。”秦朗打断他。
“还有谁?”邓肯愣住了,然后他把视线转向奥康纳,但得到的是一个否定的回答。“不是我。”
“也不是我。”邓肯重新看向秦朗,“是谁?”
“易水和瑞切尔。”秦朗给出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答案,“我们还要给他们准备一场中国式婚礼。”
“中国――”奥康纳和邓肯同时开始大叫,又同时停止。他们都还记得易安平在婚礼期间的表现,显然,如果不另外举办一场中国式婚礼,老头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我们别无选择。”秦朗叹息到。然后他想起易水带回来的几个熟悉的陌生人,与他们的会面看起来又要推迟了……不过,也可以在婚礼上交谈。就这么办。
………………………………
第三百零七节 不速之客'上'
水的第二次婚礼预定在第一次婚礼的两个星期以后举晚一点,不过实际上,没有人能够确定一个稍微准确的时间,甚至秦朗也感到束手无策。
在美国举办一场正宗的中国式婚礼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按照最悲观的估计,圣迭戈的裁缝们大概连一套红色新娘礼服都没办法做出来,至于剩下的婚礼必须使用的东西,一顶花轿或者一个上了红漆的马桶,那纯粹是做梦。
不过这还不是最严峻的问题,礼服、花轿、马桶,或者别的什么东西……总之,只要是一件物品,它们都可以找到合适的替代品,但有一些则是没办法替代的,比如一个熟悉婚礼过程的策划人。
秦朗没办法扮演这样一个角色。即使他还在中国的时候,他所在的***里的婚礼模式也已经简化成“办理结婚手续”、“婚车游行”和“婚宴”三个标准步骤,不过如此现代化的形式大概只会把易安平弄出心脏病、脑溢血或者别的什么疾病,因此他只能退到一边,扮演一名恪尽职守的联络人。
易水也没办法扮演这个角色,一直叫嚷着要举办一场中国式婚礼的易安平也是如此。虽然他们参加过不少传统婚礼,但每一次都只是旁观者……当然,易安平在自己的那场婚礼上成功的出演了一个被人操纵的提线木偶……不过,不管怎么样,指望他们策划婚礼显然只会是妄想。
与秦朗相比。让易水或者易安平来做这件事的唯一好处是老头子不会把自己气死,但只要想想一场失败地婚礼可能带来的后遗症,这仅有的一点好处也就不再值得一提了。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总要想个办法把问题解决。”作为婚礼筹备委员会的成员之一,邓肯唯一能够发挥的作用就是不断提问,他自己没办法解决问题,也想不到办法解决,而且一点也不感到羞愧。
“这是一个连秦朗都感到无法解决的难题”,邓肯总是这么。为自己辩护。
伊丽莎白气恼的瞪了他一眼。向秦朗提出建议:“洛杉矶和圣弗郎西斯科居住着许多华人。秦,我们为什么不在他们中间找一个合适的主办人?”
“我向易水地父亲提过这个建议,但被否决了。”秦朗回答,一脸苦相。
易安平拒绝了这个可能是唯一地具有可行性地方案。第一个理由在于,洛杉矶和圣弗郎西斯科的华人甚至还没有圣迭戈的华人多――能够到秦朗的公司工作的华人都跑到圣迭戈了,不过令人遗憾的是,他们大部分都在执行各种任务而且几乎都是单身的男性。根本指望不上――当然人数稀少地结果就是可能会结婚的人很少,因此能够筹办婚礼的人就只有那么可怜的一点,最后,这些能够找到的筹办人的档次也很低。
这是易安平拒绝秦朗的建议的第二个原因:他坚决反对聘请哪怕只具有一般水准地婚礼筹划者。老头子态度激烈地坚持,既然易水和瑞切尔都是大人物,他们的婚礼就应该是高档次的、豪华而隆重地盛大仪式。
当然实际上,他的目的很简单,只是要求易水的中国式婚礼的豪华程度能够达到刚刚举行的西方式婚礼的水准。似乎秦朗安排的超过一千名全副武装的护卫、将新郎和新娘从教堂送到私宅的豪华马车以及豪宅里一条四百英尺长的、用花瓣铺设的地毯让易安平产生了不应该产生的攀比心理。
他就是要求举办一场规格相同的中国式婚礼。尽管将要举行的其实只是为了满足他的个人要求的、“走过场”似的游戏。甚至不会邀请嘉宾――让已经参加过一次婚礼的嘉宾们在两个星期或者更久一点的时间以后出席同一对新人的第二次婚礼显然会让每一个人都变得歇斯底里……
好吧,既然就是为了满足他的个人要求举办的婚礼,无论易安平提出怎样的要求。只要还在秦朗和瑞切尔能够容忍的范围之内,他们都必须接受。
尽管所有人都觉得这很荒谬。
“那个老头子到底想做什么?也许我们应该把这个烂摊子丢给他……”邓肯叫起来,随即把嘴闭上了――筹备委员会的另外三位成员都在瞪着他。
“邓肯,那是易水的父亲,我们应该保持应有的尊重。”秦朗严厉的训斥到。
“即使他给我们带来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奥康纳平静提醒邓肯注意。
“而且不管怎样,易先生总是比我的父亲好得多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又集中到她身上――不过这一次,是理解的目光。亨利道伯斯给任何一个人留下的印象都糟糕透顶,而且他时常会提出一些相当无礼的要求。想起这一点,易安平的要求也就不再值得抱怨了。
不过他制造的问题仍然需要解决。
秦朗让他的目光在其他三位成员身上扫过。“还有没有其他建议?”
回答他的是沉默。在婚礼的问题上,没有人比他有更多的构想和远见,既然唯一具有可行性的方案被易安平否决,而他又找不出其他办法,他们能够做的也就只是沉默。
“那这样吧,”秦朗只能自己做出决定,“我们一边考虑解决问题的新办法,一边在西海岸的华人中寻找能够筹办婚礼的人。”
“易水的父亲……”
“先找到人,”他打断伊丽莎白,“而且我们还可以了解婚礼的详细步骤,如果最后仍然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同时又没有办法服易水的父亲,至少还可以根据这些步骤设计出一个令他满意的婚礼。”
“我们设计?”邓肯指着自己的鼻子。这件工作……很困难。
“否则我们还能怎么办,邓肯?”奥康纳了耸肩,第一个站起来走出秦朗的客厅。
接着邓肯也站起来。“看上去确实如此。”他咕哝着,然后也走了。
只有伊丽莎白还留在客厅里,愁眉苦脸的看着秦朗,结果一下子把他逗乐了。“我认为需要愁眉苦脸的人是我,伊丽莎白。所有问题都需要我负责。”
“不。”她摇头,“我愁眉苦脸不是因为易水和瑞切尔的婚礼难以筹办,而是因为这件事把我们的时间都浪费了。”
“浪费?”等等,她应该不是想……
“我还有几个实验没有做完。”
果然如此。秦朗极其无奈的看着伊丽莎白,开始担心一个问题,也许,在他们两人举行婚礼的那一,她一样会待在实验室里做她的实验。
很有可能。
或许有必要提醒她注意这种可能,而且就是现在。他想着,正准备开口,一名警卫走进客厅,向他报告:“有几位先生要求见你,老板。”
“谁?”秦朗问,只是出于习惯。
“几个中国人,来自波士顿。”警卫回答,同时摸出一张名片。“这是其中一位先生的名片。”
他接过名片。访问者的姓名是司徒羡意,还有一个字,基赞。秦朗仔细想了想,确信在他认识的华人当中没有任何人是这个名字――而且他认识的华人不是很多,即使是公司的雇员,他可能只认识一千人,几乎都是雇佣兵。
不过公司的雇员肯定不会拿着一张名片求见他;也不是易水带回圣迭戈的那几位客人,虽然没有正式介绍,不过秦朗知道里面没有人叫做司徒羡意。
那么这个人是谁?
名片上没有更多信息,只有一个名字。而且很显然,它是在圣迭戈临时制作的,还很新,油墨的味道也很浓厚。情况有点奇怪:拜访主人时使用一张临时制作、而且掩盖了身份的名片?
秦朗沉思着,有那么一会儿,然后他突然问:“他们来自什么地方?”
“波士顿。”警卫回答。
“有口音吗?”
“抱歉,老板,绝大多数中国人的英语听上去都是一个样子。”警卫心翼翼的,停了一会儿又迅速补充到,“像你和易水先生那样带有明显口音的中国人非常罕见。”
秦朗没有理会他的后一句话,事实上前一句话也基本是废话――唯一重要的是,没有办法从口音分辨几位来访者是否真的来自波士顿――那么,需要见他们吗?
秦朗又想了一会儿。“把递名片的人带到我的书房,其他人留在门外。”
“明白,老板。”警卫立刻去执行了。
等他离开,秦朗向伊丽莎白道歉,然后走进书房开始做一些必要的准备工作;当他完成一切,坐到办公桌后面,警卫也把访问者带来了。
是一个接近三十岁的年轻人。秦朗眨了下眼睛。“司徒羡意?”
“是,”访问者回答,“不过秦先生也可以称呼我司徒美堂……”“我知道你是谁。”是的,他已经知道了。
………………………………
第三百零八节 不速之客'中'
徒美堂'注'。
秦朗不认识他,但是听过他。洪门致公堂下属的安良堂的“大佬”、将来的安良总堂总理,以及更后来的五洲致公堂领袖,一个能够聘请富兰克林德拉诺罗斯福(是的,正是那位连续担任四届美国总统的民主党超人)担任律师的厉害角色――不过与他最终能够创造的成绩和获得的地位相比,这些都只是不值得一提的意思。
一位有资格站在*的城楼上面、有资格站在国家元首身边观礼开国大典的未来华侨领袖,无论如何,他都是不能等闲视之的。
“请坐,司徒先生。”秦朗示意到,并挥手让警卫离开。
“谢谢。”
“请原谅,司徒先生,我没有太多时间。而且我认为,我们都很了解对方的情况,所以那些毫无意义的客套话可以直接省略了。”等司徒美堂在沙发上坐下,秦朗接着,没有寒暄,没有客套,就像他提醒安良堂大佬注意的那样,直接进入了主题。“你突然前来拜访我,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
不过秦朗也不是一个目空一切的自大狂,当然更不是不懂礼貌的粗人,在话的同时,他已经为司徒美堂倒上一杯茶,然后再次向他致歉。“通常我只喝可乐或者可乐,所以这里没有专用的茶具。”
他表现出来的客气让司徒美堂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还有一部分怀疑和担心――在洪门内部流传地各种道消息里。即使按照最好的法,秦朗也是一个极其严厉的、对任何人都不假辞色的铁面人,而且异常厌恶、甚至憎恨帮派份子;如果是那些糟糕的法,那就……真的很糟糕。
但他没有把自己的心情和想法表现在脸上。
司徒美堂站起身接过装满茶水的玻璃杯,平静地向秦朗道谢,然后重新坐下。
“秦先生,”喝了一口茶,他开始回答刚才地问题。“我相信你应该已经猜到我地来意。我以个人身份代表致公堂内各位大佬前来进行交涉……”他还想下去。但突然忘记了应该用哪个合适的单词表达他的意思。尽管已在美国生活了接近十八年,然而司徒美堂的英语水平也仅仅限于日常交流,还不足以完成一段优雅的外交辞令,如果要应付一场正式谈判,还需要更多积累。而且秦朗的单刀直入似乎完全打乱了他事先准备好的辞。
而且用英语与一个华人交谈也让他觉得很别扭。
“我们能用中国话交谈吗,秦先生?”他谨慎地询问到。
“我听不懂,也不会粤语。”秦朗耸了耸肩。
在那一瞬间。司徒美堂的脸上快速闪过一丝错愕的神色――也许是不相信秦朗竟然不会粤语。
“而且我认为,你同样不会听和京城官话。”这一句是用普通话的,随即秦朗又用英语重复了一遍。尽管京城官话……也就是所谓的老北京话与普通话其实是有差别的,但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漂亮的反将军。
现在,轮到司徒美堂先生露出一张苦涩的面容了。作为一个十二岁就来到美国生活地广东人,他理所当然不可能学过京城官话。不幸地是,京城官话显然比广东话更符合中国话的定义。
但不管他愿意或者不愿意,这次谈话注定只能用英语进行了。
幸运的是。尽管秦朗已经抢过谈话地主导权。但还没有准备发表长篇大论的语言轰炸或者进行唇枪舌剑的激烈辩论的意图,这意味着他不需要得太多。
“是的,我能够猜到你的来意。司徒先生。”他的手指有节奏的轻轻敲打着桌面,“但让我感到好奇的是,为什么洪门的诸位大佬会让你负责这件事。波士顿,圣迭戈。”秦朗故意停了一下,“两座城市的距离有点远,不是吗?”
安良堂大佬的回答是一脸难以捉摸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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