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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九三-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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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佐弗特满怀期待的看着日本人的旗舰,希望能在它的舰桥位置看到一次富丽壮观的爆炸。不幸的是,炮弹还是没有命中目标,第一发擦过战列舰的舰桥,而第二发打中了它的烟囱。
海军少将失望的将目光移开了——他对这场战斗完全失去了信心。
他的举动使他正好错过一场迅猛的大规模爆炸的开头部分,但他的参谋长看到了:没有一点征兆,一道火光突然在那艘战列舰的中部闪现出来,开始只是很小的一团,接着便开始向着两侧蔓延,引发一个又一个爆炸,连锁的反应,最终,将战舰的接近三分之一的区域牵扯了进去。
维佐弗特迅速回头,吃惊的看着这场奇特的爆炸,看着它发展,然后结束。他向参谋长投去一道带着疑问的目光。
“我不知道原因,将军。”海军上校说,“但是,看上去我们的运气还没有完全消失……”
运气,又是运气,总是运气。维佐弗特不知道应该高兴呢,还是叹息自己除了运气之外什么也没有。不过他觉得,在这场战斗,他或许还有那么一点机会。
在“三笠”号上,局面已变得混乱起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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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八节 对马、对马'6'
猛烈的、连续不断的爆炸将高野惊醒了。他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感觉非常虚弱并且全身都在发痛——除了两只手,他几乎感觉不到它们。有一刻,他担心自己已经永远失去了双手。他希望还没有;他一点不希望变成不能独自生活的残疾人。
然后,他看到了他的手,都被绷带严严实实的包裹着。他试图站起来,但一下又倒回了甲板上。一名兼职医护兵的水手赶紧跑了过来。
“别动。”他劝诫到,“你流了很多血,现在很虚弱。”
“我的手怎么了?”高野摇晃着右手,问到。
“你的无名指和小指被弹片打断了……”
水兵还没有说完,高野已经抬起左手。“这只手呢?”
“……我正要告诉你,你的两只手的无名指和小指都被弹片打断了,非常抱歉。”水兵充满同情的看着高野。
“哦……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的话才被反应过来。高野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抖动起来,牙齿也发生了碰撞。“我的两只手的无名指和小指都被炮弹打断了!”
“非常抱歉。”水兵重复了一遍。这是他唯一能说的。
他的安慰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高野的情绪正在飞快的滑向失控的边缘——对于一个只有十八岁的年轻人来说,他受到的打击太沉重了——六指。想到这个自己将要获得的、并将伴随一生的绰号,他的愤怒就迅速膨胀到了无法抑制的地步。
“混蛋!我要杀光那些露西亚人!一个不留,全部杀光!”一年级军校生开始歇斯底里的尖叫,疯狂的挣扎,不顾一切的想要站起来,然后回到战斗位置。
水兵叹了一口气,很想再说点什么安慰一下这个年轻的军官,但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无奈的摇摇头,走向另一个伤员。
只过了一会儿,他就把高野忘到了脑后。他不是这艘军舰上唯一需要照顾的人,而且,刚才的连锁爆炸的影响正在迅速的显现出来,越来越多的伤员走进或者被人送进医务室,水兵不得不投入到紧张的、甚至没有时间喘气的工作中,协助军医处理所有这些麻烦。
而在爆炸发生的区域,一群临时组织起来的水兵仍然在扭曲的钢铁残骸里寻找着幸存者和遇难者的尸体。不过更多力量则被投入到与爆炸引发的火灾进行着的殊死斗争中,水兵们使用了他们可以找到的每一种工具,竭尽所能试图阻止火焰扩散到战舰的其他地方。
他们已经意识到这是一件艰巨的工作,高温和有害的毒烟构成了一道屏障,使他们难以接近火场。他们使用的工具也并不怎么有用。
更加不幸的是,还有更多的问题正在慢慢暴露,一件一件飘进早崎源吾的耳朵。
“灭火用的水渗进了锅炉舱。”
“找到裂缝,堵住它!”
“灭火作业导致战舰进水太多……”
“还等什么?开始排水作业!”
“大佐,抽水机发生故障。”一名军官上气不接下气的向早崎源吾报告到。
“立即修好它!”早崎源吾怒吼到。他很生气,不是因为露西亚人的一颗炮弹几乎毁掉了他的战舰,而是因为他的士兵没有执行他的命令,将多余的炮弹送回弹药库——这种胆大妄为的抗命行为差一点葬送了联合舰队的司令长官和旗舰,还为他赢得了加藤友三郎的严厉训斥。
早崎源吾只能离开舰桥,亲自督促士兵扑灭火灾。他很清楚,要是连这点“小事”也做不好,他就只能切腹谢罪了。
“冲进去!冲进去!”他冲着一群水兵喊到,“冲进火场!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把火灾扑灭!”
水兵冲了进去,但没过多久,他们又退了出来。在那片烟雾中,他们全都不能呼吸了。
早崎源吾的眼睛变得通红。“冲进去!”他狂暴的挥动着右手,“谁也不许擅自退出来,否则我一定将他送上军事法庭!”
水兵们互相看了一眼,再次冲进了火场。这一次,没有一个人离开那里。
火焰继续向四周蔓延。
又一队水兵冲进火场——还是没有效果。
加藤友三郎默不作声的看着第三队水兵进入浓密的烟雾,然后转身走回到东乡平八郎身边。
“司令长官,请你更换旗舰。”他建议到。
没用。秋山真之在一旁摇着头。他已经用了好几分钟劝说东乡平八郎离开“三笠”号,然而海军大将似乎完全没有听到他的话,也没有察觉这艘战舰发生的混乱和危险,仍然全神贯注的关注着露西亚人的舰队,不时向身边的胆战心惊的军官发出一道命令。
“不用担心露西亚人的旗舰,它没有多少弹药。”新的命令又来了,“告诉编队后方的我方战舰,集中火力打击露西亚舰队末尾的铁甲舰,那几艘小型岸防战舰承受不起我方的炮火。”
一名军官去传达信息。加藤友三郎皱了一下眉,提高音量:“司令长官,请你更换旗舰。”
“镇定,加藤大佐。”东乡平八郎说,没有回头,“这艘战舰的状况还没有达到我必须更换旗舰的时候。她还能坚持。”
“我对您的镇定表示钦佩,司令长官。”加藤友三郎坚持着,“但是您必须立即更换旗舰。”
“我说过了,我不会现在更换旗舰……注意看!”东乡平八郎喊到,指向露西亚舰队的末尾。
在他的手指着的方向,一艘“乌沙科夫海军上将”级岸防铁甲舰正在密集炮火中起伏。这艘排水量不到五千吨的战舰现在是两艘战列舰的轰击对象,十二英寸的和六英寸的炮弹不断落下,接连爆发的火球很快扫平了它的上层建筑——舰桥、桅杆、烟囱、火炮……所有的一切,仅仅用几了分钟,什么也没有剩下。
但是炮击没有停止,直到它终于引发一场惊天动地的、将整艘铁甲舰撕成两半的爆炸。在加藤友三郎的视线里,无数碎片和人体被抛向天空,而那艘战舰则很快从海面消失了。
他开始怀疑,那艘战舰是否还会有人幸存下来。
“局势总是会得到改观的,加藤大佐。”东乡平八郎轻松的说,“那是一个好兆头。”
加藤友三郎选择了沉默。尽管他仍然希望东乡平八郎立即更换旗舰,不过他同样清楚,在这一刻,那是不可能的任务。
他只能拉过秋山真之,在他的耳朵旁边低声说:“告诉早崎源吾,他只有——”
没等他把话说完,“三笠”号又被一次爆炸震动了。它很强烈,虽然没有右舷的连锁爆炸那么强烈,但还是让舰桥上的人站立不稳,必须抓住某一件固定物体才能避免摔倒。
“我们被一枚大口径炮弹打中了。”一名军官喊到。
“中弹部位在哪里?”加藤友三郎急促的问到。发生了两次连锁反应以后,他已对“三笠”号的弹药的安全措施失去了信心,任何爆炸都能使他感到惊慌,害怕它又引爆了哪里的弹药。
过了两分钟,他才得到答案。
“是……煤仓。”
军官的回答让加藤友三郎松了一口气。但是在下一秒,他的刚落下的心脏又回到了嗓子眼。
“早崎大佐……被炸死了。”
加藤友三郎扭头看向东向平八郎。“司令长官,请立即更换旗舰!”第三次请求,他的语气已经带上显而易见的焦急,然而东乡平八郎依然毫不在意。
他的注意力集中在露西亚舰队的最后一艘铁甲舰上面——原本它是倒数第二艘,但是现在,它是最后一艘了——与几分钟之前被毁灭的那艘露西亚战舰一样,这艘战舰正在联合舰队制造的火网中做着最后的挣扎,但是东乡平八郎确信,挣扎不会持续太久。
它的火炮已经全部沉默,舰体向左侧倾斜,航向也在向着左侧偏移。谁都看得出来,这艘战舰的武器和操纵系统全部出了问题,从能够移动和反击的靶子变成纯粹的靶子,距离最终毁灭只剩下了一步之遥。
而在它的前方,它的仅存的姐妹舰也在快步走向灭亡:火焰已经吞噬它的舰桥,正在向着四周蔓延。似乎所有的损害管制措施都失效了,或者,根本没有人进行损害管制。
“很好,就这样。”东乡平八郎愉快的说,“一艘接着一艘,将露西亚人的战舰全部击沉。”
他的愿望得到了积极的响应。在一阵惊呼中——尽管“三笠”号上没有人听到——露西亚舰队末尾的那艘岸防铁甲舰开始加速倾斜,然后,彻底翻转过来,将布满海藻和贝类的红色船底暴露在了海面上。
有人欢呼起来。
加藤友三郎没有理会这个刚获得的战绩。“三笠”号的情况始终让他感到不安。失去了早崎源吾,还有上百名舰员战死或重伤,这艘伤痕累累的战舰还能坚持多长时间?何况,它是三艘露西亚战舰的射击目标。
加藤友三郎用眼角余光关注着编队前方的三艘露西亚战舰。它们还在继续射击——它们还有弹药。
不是好现象。
“请立即更换旗舰,司令长官。”他顽固的又一次提出他的建议,“我认为这里已不再安全。”
他刚说完,爆炸就在舰桥前方发生了,随即,炽热的暴风夹杂着金属碎片扫了过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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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九节 对马、对马'7'
考克斯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他张了张嘴。
“这群该死的俄国佬!”终于,专栏作家发出了第一声尖叫,然后,富有攻击性的词语接连不断的从他的嘴巴里喷发出来,速度快得就像一挺机枪。
狂暴的、无法控制的愤怒充斥着他的内心。在他的人生中,他从没有如此接近死亡,而且,为了躲避那道金属碎片和火焰组成的暴风,他被迫在没有做好防护措施情况下以一种绝不正确的姿势完成一个勉强称得上“卧倒”的动作,然而这导致他的额头与甲板发生了过于亲密的接触。
就算在当时那种嘈杂和混乱的环境里,考克斯坚信,他仍然听到了自己的脑袋与木板碰撞时发出的声音。
“砰”,清脆,响亮,绝不有趣。
额头很痛。
痛觉神经向大脑传递的明白无误的信息让考克斯发出了更多的咒骂,但这并没有让他的感觉变好,相反,他感到疼痛正在逐渐加剧。
然后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滴到了他的脸上。
血!
他自己的血!
没有采取任何动作进行验证,考克斯就已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的额头上有一个伤口,可能不太严重但也可能很严重,不管怎样,鲜血正从这个伤口不断涌出,逐渐将他的脸染成红色……
再过了一秒,他开始尖叫:“医护兵!我受伤了,快叫医护兵——”
他的声音非常尖厉,还带着一点歇斯底里,足以压倒四周的噪音——火炮射击、爆炸、水兵的喊叫和伤员的哀嚎。按照考克斯的预计,舰桥上的日本军人都能听见,所以不用太久,医护兵就会赶到,为他处理伤口并将他送到医务室。
他应该得到这种待遇。
应该如此。
不幸的是,他的预计只有一半正确:日本人确实听到了他的令人不舒服的尖叫。但他们的反应只是皱了皱眉毛,没有一个人愿意分出精力和时间满足他的要求。
他们厌恶或者憎恨考克斯,有一些人甚至满怀恶意的希望这个带来厄运的专栏作家去见他的上帝,事实就是如此,不过在此刻,他们只是认为不值得在他身上浪费任何东西,无论精力、时间还是捉襟见肘的医疗力量。好几个军官没能躲开那道可怕的暴风,他们更需要帮助。
而且,与联合舰队司令长官相比,来自米国的专栏作家只不过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除了少数人——他们忙于抢救伤员——大多数在暴风中幸免的舰桥人员都参与了一项由舰队参谋长组织的行动:他们抓住他们的最高指挥官,将他压倒在甲板上,并且竭尽所能想要阻止他站起来。
舰桥前方爆炸的那颗炮弹让加藤友三郎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危险。只差那么一点,露西亚人就能杀死一名帝国海军大将并且摧毁舰队的指挥中枢,即使这并不能阻止他们的失败,但是,如果司令长官阵亡,这同样是联合舰队的不可挽回的损失。
必须阻止露西亚人。
不过,加藤友三郎很清楚,除非立刻击沉他们的战舰,那些陷入绝境并且因此疯狂的露西亚水手绝不会停止射击。甚至就算击沉他们的战舰,这些人也有可能拿着一支步枪爬上桅杆,从那里射杀任何一个进入射程的、看上去有点价值的目标。
纳尔逊就是被一个藏在桅杆顶部的法国狙击手打死的。
不能指望露西亚人自己放弃,加藤友三郎只能努力改变东乡平八郎的处境——站在他自己的角度,他希望海军大将换一条旗舰,或者命令“三笠”号退出战列,但是东乡平八郎已经拒绝了他的建议,所以他只能采取一种更为粗暴的手段。
将海军大将压倒在甲板上,阻止他重新站起来,这样做至少可以防止他被另一道暴风扫中,或者被一颗流弹打死。
舰队参谋长认为自己做出了目前最好的决策——唯一的问题是,他的司令长官非常不满意。
准确的说,他已经火冒三丈了。
“放开我,加藤大佐!”东乡平八郎怒视着加藤友三郎,“难道你打算让我趴在甲板上指挥战斗么?”
“请原谅,阁下,但是我不能让您站起来,那样做太危险。”加藤友三郎寸步不让,而且还打算更进一步,“阁下,我恳请您立即更换旗舰,或者命令本舰退出战斗序列。”
“荒谬!”
“这是为了您的安全,阁下!”
“你的行为会让我和联合舰队成为陆军和帝国公民的笑柄!”东乡平八郎叫起来,“你想让陆军和帝国公民知道,联合舰队司令长官的勇气还不如一个米国的专栏作家么?”
加藤友三郎突然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了。他转过头,恶狠狠的看着依旧像根木桩那样站在那儿,捂着额头,用刺耳的声音呼叫医护兵的专栏作家,满心期望在下一刻就会看到一颗流弹将这个傻瓜送上西天——不管哪一边发射的炮弹,帝国海军或者露西亚人,他希望有那么一颗炮弹。
不管这个可恶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加藤友三郎希望他立即消失,永远消失。
但那颗炮弹没有出现,而那些抓住东乡平八郎的军官却在海军大将的严厉眼神的逼迫下退缩了。
东乡平八郎就要挣脱了。
加藤友三郎只能独自进行着最后的努力,他还希望秋山真之或者别的哪个军官能够恢复勇气,向他伸出援手;然而,在他的希望实现之前,专栏作家已经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将军阁下,上校。”他冲两人点了一下头,似乎没有发现东乡平八郎与加藤友三郎的冲突,或者他只是太专注于额头上的伤口,以至于忽略了如此明显的事实,“我受伤了,必须立即得到治疗……你们为什么还趴着?”
“当然是躲避露西亚人的炮火,你这个可恶的白痴!”加藤友三郎在心里咆哮着,同时在脸上挤出一副虚假的关切表情,“为了您的安全,您最好放低您的身体。考克斯先生,露西亚人的炮弹随时可能命中舰桥。”
“哦。”考克斯晃了晃脑袋,“你说……俄国人?”
他的脑子很不清醒……当然,他的脑子从未清醒过。加藤友三郎想,决定保持缄默。
他的决定只维持了几秒。
“俄国人……”专栏作家继续摇晃着脑袋,“呃……上校先生,如果我的视力没有受到损害的话,我想我看到了白旗。”
停了一下,他换上更为肯定的语气。“没错,白旗。”
加藤友三郎觉得自己听错了:白旗,露西亚人投降了?但是前一刻,他们还在猛烈射击“三笠”号,让人觉得他们决心死战到底,而现在,他们居然升起了白旗?
这是什么阴谋诡计?
只是出于一名参谋军官的本能,加藤友三郎开始思考问题,而他的手也就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抓住这个机会,联合舰队司令长官挣脱他的控制,重新站了起来。
他看到了露西亚舰队旗舰的桅杆上的白旗。
“诸君,露西亚人投降了。”东乡平八郎宣布,接着补充到:“不过,不是全部。”
终于,加藤友三郎不再怀疑自己听到的消息。他站起身,用最快速度扫视战场。在近处,残存的露西亚战列舰都已升起白旗,而在远处,露西亚人的巡洋舰和驱逐舰却在加快速度撤离这片海域。
战斗结束了。虽然还有一点收尾工作,不过它并不属于战列舰编队。
当然,还需要一个命令。
加藤友三郎转向他的司令长官,带着一点尴尬和心虚——他一点也不清楚海军大将会怎么裁定他的冒犯行为。
但不管怎样,不是现在。
现在,只有那么几件事情是必须做的:命令舰队停火,派遣登船分队接管投降的露西亚战舰,以及派遣巡洋舰追击逃跑的露西亚战舰——然后,战斗就真正结束了。
他知道程序,东乡平八郎也知道。
没有一点耽搁,联合舰队司令长官下达了那些命令,于是,一些军官行动起来,向更下一级人员传达指令,而另一些军官,比如加藤友三郎,则继续站在原来的位置,慢慢品味胜利的味道。
以及思考一个问题:露西亚人为什么会投降?
“日本人一定想知道,我们为什么突然宣布投降,而不是继续射击他们的旗舰。”维佐弗特海军少将的参谋长饶有兴致的打量着联合舰队的那艘已变得残破不堪的旗舰,认真评估上面的每一处伤痕,然后把目光转回来,注视着他的垂头丧气的长官。
“不要那么沮丧,将军阁下。”他劝解到,“我们已经尽力了。”
“见鬼,只差那么一点,我们就能轰掉日本猴子的舰队司令。”稍稍停了一会儿,维佐弗特加重语气,再次强调了那个不幸的、但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我的上帝,只差那么一点!”
海军少将很沮丧。不能干掉对手的最高指挥官对他造成的打击远远超过了他不得不宣布投降——当炮弹在那艘该死的日本战列舰的舰桥前方炸出一团火球的时候,他还曾满心期望下一轮齐射能够直接扫掉它的舰桥,然而他的舰长却在下一刻告诉他,他的战舰已经用掉最后一颗炮弹,从现在开始,她就是一个只能挨打的靶子……
维佐弗特无法容忍这个消息,有那么一会儿,他几乎打算掏出手枪把子弹全部打进那位舰长先生的脑袋——那不是他的错误,但给人带去坏消息的人通常不会得到好的结局。
就像被选出来给猫挂铃铛的老鼠。
他没有真的那么做只是因为一个原因:最初的歇斯底里的愤怒仅仅持续了不到三十秒,然后,剩下的就只是漫无边际的失望,还有沮丧。他没有再做任何事,除了两个命令:按照参谋长的建议,指示残存的战列舰升起白旗,以及让巡洋舰和驱逐舰全速脱离战场,前往最近的中立国港口。
这是他最后还能做到的事情,仅有的两件。
后面的一切都和他没有关系了。
维佐弗特低下头,把自己变成一尊雕塑。
参谋长仍然一脸平静的注视着他的长官,过了一会儿,他把目光重新投向联合舰队的旗舰。“确实很可惜。”他耸耸肩,对自己说:“如果马卡洛夫海军中将的舰队在这儿……”
他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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