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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无敌道君)-第1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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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个,邵平波又是一阵猛烈咳嗽,似乎要把肺给咳出来一般,手帕再松开,又染一块殷红。
他挥了挥手帕摆手,“战马已经到了青山郡,我们谁也没办法再去青山郡把战马给集中起来送回来了,再针对着不放已经没了必要,目前的情况,牛有道那笔账只能先放一边,先解决迫在眉睫的事。我们还需要照姐帮忙办事,现在也不是追责的时候,我们也没资格追究她的责任,只需把情况告诉她,该给我们一个交代时,她自然会告诉我们,她若是不说,问也没用。姑且让她内疚着,才能更加尽心尽力为我们把事办好!”
“好的,老奴知道该怎么做了。”邵三省应下。
……
青山郡,山庄内,管芳仪款款走到亭台楼阁间。
一进入,只见自己扶芳园的几十号人几乎都到齐了,都在那各坐各的,一人一碗白粥,还一手拿了根金黄色的棒棒在那咬出酥脆响的动静。
就连陈伯和许老六也不例外。
“在齐京的时候,可没见你们吃东西来的这么齐整过,丢人现眼。”管芳仪鄙夷一声。
众人看来,不少人皆嘿嘿一笑。
许老六咽下嘴里的东西,干笑道:“大姐,你还真别说,道爷这里的饭食天天换着花样,还挺让人期待的,味道真不错,在这里吃惯了,今后外面的东西怕是咽不下去了。喏,油条,大姐尝尝吧。”指了指桌上堆一堆的金黄棒棒。
“油条?”管芳仪坐下嘀咕一声,又是她没听过的名字。
已有人打了碗白粥放她面前,她刚拿了根油条在手,忽见圆方领着两个抬了一锅粥的和尚来到,立马回头道:“妖怪,没下毒吧?”
圆方立马瞪眼道:“放屁!我南山寺的招牌,能干那种事吗?”
管芳仪顿时咯咯笑,逗他玩的,张嘴咬了口油条,发现酥脆香爽,越嚼越香,味道的确不错,再喝口白粥,瞬间感觉味蕾都全部打开了。
其他人也跟着哈哈一笑。
一伙人都觉得挺有意思的,那位道爷居然弄了一群和尚来伺候,看着有点怪,但似乎又有一种别具一格的讲究,时不时的看到这群和尚出没,似乎让人心态都跟着平和了下来。
倘若这些人知道圆方原来带领南山寺僧众都是干什么的,怕是不能再笑出来,估计得把吃的仔细检查一遍。
圆方示意两名和尚摆好东西后,冷哼一声,朝牛有道的院子去了。
梳妆台前,牛有道闭目静坐。
商淑清在后为他细心梳理头发,稍候出声说道:“道爷,金州那边来人了,说是要从我们这里买一批战马,我哥让我问问您的意思。”
牛有道徐徐道:“我不管这事,让王爷找天玉门商量。”
“嗯!”商淑清嗯了声。
“道爷!”圆方在外面喊了一声,进来了,又对商淑清拱了拱手,笑道:“郡主。”
对于这梳头的一幕,他已经习惯了。
圆方走到牛有道边上,俯身禀报道:“那边有回复了,说知道了。”
………………………………
第三八三章 商镜
商淑清扫了他一眼,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也不好多问。
牛有道却是知道的,近期也就让圆方发了一次消息给陈归硕。
有了回复,他也就放心了,陈归硕那个棋子对他来说很重要,这也是他拉住鬼母的原因之一。
战马是在齐国那边劫的,陷阴山又反水助了他一臂之力,任谁看了都会认为问题出在陷阴山的身上,都会认为是陷阴山走漏了消息,就不会联想到问题是出在韩国的那条水路上,也就不会怀疑到陈归硕的身上,他这边得做好对陈归硕的保护工作。尽管他这边已经谋划的很稳妥,但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让陈归硕中止了和这边的联系,防止有任何意外出现。
将陈归硕给摘干净,既是为了他自己,也是对陈归硕负责。
“知道了。”牛有道淡淡回了声,无动于衷的样子。
没什么其他吩咐,圆方也就离开了。
不一会儿,段虎来到,禀报道:“道爷,山谷外有人求见您。”
牛有道:“什么人?”
段虎:“来人没有亮明身份,只说是受您邀请而来。”
牛有道霍然睁眼,盯着镜子里的自己,“贵客到了,来了多少人?”
段虎:“就一个!”
牛有道:“有请!另外,让红娘他们做好防备!通知三派的人手提高警戒,发现任何异常立刻报我!”
“是!”段虎领命而去。
商淑清手上速度立刻加快了些,听到牛有道要动用这么多人手,自然明白是有要紧事。
想想眼前,她也挺感慨的,她还清楚记得自己当初把这位请出山时的情景。
这位被软禁在桃花源,事事要看人脸色,转眼间,不知不觉,他手上已经有了这么多人手。光听他号令的门派就有三个,随便哪个的实力都远强过当年的上清宗,如今的上清宗何在?怕是后悔不已!
而当初如丧家之犬的他们兄妹俩,也被他扶起来了。
每当此时,她就会想起袁罡当初对她说的那句话:对你们来说,道爷那个人比他的修为重要……
收拾利索的牛有道一出门,撞见了快步走来的管芳仪。
管芳仪对尾随而出的商淑清点头打了个招呼,转身跟在了牛有道的身后,问:“什么情况?”
牛有道:“你的天剑符备好,晓月阁的人来了。”
“啊!这么快?”管芳仪多少有些惊讶,心弦暗中绷紧了。
商淑清目送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了院子外。
吃早餐的人早已消失布置了起来,亭台楼阁间已经收拾利索了,牛有道坐在亭子里喝着茶,静候。
管芳仪站在一旁戒备。
不一会儿,段虎领着一个黑袍人来到。
来人蒙头盖脑,脸上明显戴着假面,慢慢坐在了牛有道的对面。
牛有道挥手示意段虎退下了,亲自执壶斟茶一杯,对盯着自己打量的黑袍人伸手示意,“请用茶!”
“不用了。”黑袍人发出沙哑声音,明显是假音,目光依旧在盯着牛有道打量。
他也不可能乱喝这里的茶水,活得不耐烦了还差不多,在有些人的眼里,牛有道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牛有道微笑,问:“敢问尊姓大名?”
黑袍人:“有那个知道的必要吗?”
牛有道:“你知道我,我不知道你,好像有点吃亏。”
黑袍人:“这不是你我见面的关键。”
牛有道:“也是,你们一贯神神秘秘见不得光。”
黑袍人:“我不是来跟你斗嘴的。”
牛有道:“我不确认你的身份,怎么跟你谈?又怎么可能把东西交给你?”
黑袍人袖子里摸出一张叠好的纸,拍在了桌上,推了过来。
牛有道接到手抖开一看,正是他写的那封邀请信,自己的笔迹自然是认得。
黑袍人问:“别拖拖拉拉,东西呢?”
牛有道折好手中纸,“先谈好条件,条件谈好了,东西自然会给你。”
黑袍人:“什么条件,说吧。”
牛有道:“以前的恩怨一笔勾销,不得再找我麻烦。”
对晓月阁来说,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黑袍人道:“好!只要东西是真的,我可以做主答应你。”
牛有道:“别急,还有,令狐秋主仆三人从此脱离晓月阁,晓月阁今后不得再找他麻烦。”
黑袍人:“我怎么听着像是笑话,他们是被你给害的,你千万别说你是在救他们。”
别说他了,就连一旁护法的管芳仪也有些惊讶。
牛有道:“这个不需要你操心,只问答不答应?”
黑袍人犹豫了一下:“这个我不能做主,需要向上请示。”
牛有道点头:“好,我等你们的答复。你顺带着再请示两件事,一,我要一千万金币;二,只要是我的人,今后你们晓月阁不得妄动。”
一千万金币?管芳仪目光连闪,什么东西这么值钱?又是什么东西能对晓月阁提这么多条件?
黑袍人:“其他的姑且不说,我们怎么知道哪些人是你的人,哪些人不是你的人?你若为了找茬,随便指些人说是你的人,我们岂不是要处处受你掣肘?”
牛有道:“这个简单,我也不为难你们,只要是人所共知的,明摆着是我的人,你们不许妄动。”
黑袍人:“你提了四个条件,我只能答应你第一个,其他的我暂时不能给你答复。”
牛有道颔首:“好,我不急,等你请示后再答复也不迟。”
黑袍人:“东西呢?我起码要知道东西是不是真的,是不是在你手上吧,否则我怎么向上请示?”
当啷!牛有道摸出了一面铜镜,直接扔在了桌上,伸手示意随便检查。
黑袍人愣了一下,没想到对方如此干脆利落,像扔破烂似的,令他相当怀疑东西是不是真的。
管芳仪也好奇啊,目光直盯盯瞅着桌上的那面铜镜,心中嘀咕,什么情况,不就是一面铜镜吗?
黑袍人伸手拿了桌上的铜镜,翻来覆去查看之后,狐疑道:“你确认是真的?”
牛有道:“是不是真的我不知道,但确实是东郭浩然临终前给我的东西,东郭浩然为了这东西把命都给丢了,我想应该不会有假。令狐秋在我身边那么久,翻来覆去旁敲侧问,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翻来覆去旁敲侧问?黑袍人暗骂令狐秋愚蠢,难怪会暴露!
“如果是真的,你就不跑我拿着跑了?”黑袍人问。
此话一出,管芳仪手上亮出了天剑符,令黑袍人为之侧目。
牛有道笑言:“你敢抢跑试试看看,你想抢的话,我让你抢,不过我保证,天下人很快都会知道这东西在你们的手上,你不怕麻烦抢抢看。这就是我跟你们交易的底气,你们答应我的条件,我便保证不泄露此事,否则你们大可毁诺找我麻烦,我可惹不起你们,我不想找这麻烦,否则我也不会把这东西给你们。”
黑袍人没有再说什么,铜镜放回了桌上,从袖子里摸出了一块小布包打开,里面有两支刷子,还有一只小盒子。
小盒子打开,里面露出墨水似的东西,黑袍人拿了一只小刷子,沾了墨水小心刷在了铜镜背面的花纹上。
之后又取了一张纸,覆盖在了上面,另取了干净刷子,在覆盖在铜镜背面的纸张上轻轻刷着。
稍候,纸张揭下,铜镜背面的花纹赫然印在了纸上。
接着,他又开始拓印铜镜的正面。
牛有道呵呵道:“还真是有备而来啊!看来你们本就有这铜镜的拓印图本。”
黑袍人没理会,将铜镜正面也拓印了下来后,细细吹干了两张纸上的墨迹,又小心折好收了起来。
“等我请示上面后再来。”黑袍人起身扔下话就走了。
牛有道稍作目送的工夫,管芳仪已经一把将拿铜镜拿到了手上,也不嫌脏,翻来覆去看着,问:“这铜镜是什么东西?”
牛有道却盯着她手上的天剑符,啧啧道:“我说红娘,用着天剑符还喊穷,还要我养你,你好意思吗?”
管芳仪翻了个白眼,“用天剑符和有没有钱有什么关系?”
牛有道嗤声道:“没钱能买得起天剑符这么奢侈的东西使用?”
管芳仪:“不是买的,年轻的时候送我礼物的人挺多,早年天行宗的一个家伙追求我,送了我一些符篆,让我留着防身,盛情难却。”
牛有道有惊掉下巴的感觉,“一些?一些是多少?我知道天行宗是专门炼制符篆的,可这天剑符好像炼制不易吧?什么人居然拿如此昂贵的上品天剑符当礼物送给你?这人在天行宗的地位不低吧,否则也弄不到这东西。”
管芳仪似乎不想多提这事,啐道:“少转移话题,老实交代,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扬了扬手中的铜镜。
牛有道淡淡一声,“没什么,商镜!”
“什么?”管芳仪一副眼珠差点蹦出来的感觉,惊呼道:“这就是武国开国皇帝商颂炼制的八宝之首的商镜?”
牛有道“嗯”了声,趁她震惊走神,一把拽了回来收起,“你以为呢?”
管芳仪还是不信,“这破镜子看着也没什么特殊的,能是秦国的镇国神器商镜?”
没见过的人实在难以将这看似普通的镜子和那重宝联想到一块。
牛有道叹道:“不是这东西凭什么跟人家提这么多条件?”
………………………………
第三八四章 放弃
“……”管芳仪依然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可最终还是慢慢接受了现实。
如同她之前的猜测,一面镜子为何能对晓月阁提这么多条件?
也如同牛有道说的,不是那东西凭什么跟人家提这么多条件?
有这两个理由,足以让她信了,她试着问道:“你怎么会有这东西?真的是东郭浩然给你的?”
牛有道颔首,感慨道:“造化弄人呐!当年东郭浩然身负重伤,弥留之际到了我们的村子,他已无力再回上清宗,恰好遇见了我,之所以收我为徒,应该就是想让我把这铜镜送回上清宗。”
慢慢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的管芳仪戏谑道:“谁知碰上个奸诈之徒,居然没把东西交给上清宗。”
牛有道斜睨道:“你这样看我?”
管芳仪:“难道不是吗?”
牛有道摇头:“有些事情局外人不清楚,你只是不清楚内情罢了。”
管芳仪试探道:“是因为上清宗将你软禁、苛待你,所以你才没有上交?”
牛有道依然摇头,带着几分回忆神色道:“不是你想的那样。也许是东西太过重要,也许是东郭浩然对上清宗其他人没信心,东郭浩然临终前郑重告诫过我,说东西只能交给他师兄唐牧,决不能落在其他人的手里。我到上清宗后,屡次求见掌门唐牧,想把东西交给他,谁想唐牧也死了。我当时陷入了两难,东西交出去就是违背了东郭浩然的遗命,不交出去似乎也不妥,一直在犹豫。直到后来我才发现自己被上清宗给软禁了,想跟上清宗的高层好好交流都困难,压根不清楚外面的情况,两眼一抹黑不敢轻举妄动,把我软禁在桃花源足足五年不说,后来居然还想杀老子,呵呵!你说是不是造化弄人?”
“原来如此!”管芳仪若有所思地微微点头,也能理解东郭浩然的行为,应该不会让这东西在上清宗闹得人尽皆知,只让唐牧一人知晓是合理的。复又问:“你这种人,千万别说你没私下研究过这东西,说说看,这东西究竟有什么蹊跷,为何被称为八宝之首?我看着挺普通的。”
牛有道这次没说实话,“是研究过,看不出任何端倪,研究来研究去,都是一面普通的镜子,不知为何被称为八宝之首。”
管芳仪冷笑:“凭你的头脑,东西落在你手里这么久,还能不被你挖出点东西来?”
牛有道摇头:“抬举了。你不妨想想,这东西若真是秦国的镇国神器,在秦国手上那么多年,秦国焉能不动用人力物力对其进行钻研?东西在秦国手上一直没有发挥出应有的作用,只有两个可能,一是像我一样破解不了其中的秘密,二是破解了也没什么作用。”
管芳仪默了默,想想也是,牛有道一人不太可能胜过当年秦国的一国之力,秦国都搞不出什么名堂来,牛有道自然更不可能。
她撇了撇嘴,揶揄道:“你让我知道了这东西在你手上,就不怕我抖出去?”
牛有道忽然变得很认真地看着她,盯着她的双眼。
四目相视了一阵,也看的管芳仪有些浑身不自在,“干嘛这样看我?好看吗?”
牛有道说话的态度也认真,“我对你是真心的。”
管芳仪愣了一下,不知领会了什么,忽恼羞成怒,抬脚便踢,“去死!”
牛有道闪身避开了,乐呵呵转身而去。
“站住!”管芳仪喊住他,上前问道:“晓月阁杀了黑牡丹,你真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交给他们?”
这个话题就比较沉重了,瞬间令牛有道难以再笑出,“不交给他们,是你有能力挡住他们,还是我有能力挡住他们?面对这样的庞然大物,我现在有能力为黑牡丹报仇吗?齐国一场交手,他们吃了亏,是不会放过我的,现在只有我吃亏,只有我付出让他们满意的代价,才能平息他们的怒火。我拱手让出东西,是不想你成为第二个黑牡丹,也不想身边的其他人步黑牡丹的后尘。你们既然跟了我,我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否则谁还会为我卖力?”
管芳仪略默,惜叹道:“你跟他们交手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他们不会放过你,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
牛有道回她:“你们跟随我,是想过的更好,不是想过的更差,大家的愿望也是我的责任,若是让大家看不到希望,谁还会跟我?我不能因为惧怕某些东西就畏首畏尾,不能因此而裹足不前。进三步,退两步,至少还是在向前走,兴许也不是什么后退,只是往侧面走了两步,暂逼锋芒而已。”
“事情到了这一步,我不付出相应份量的代价,不让他们满意是无法让他们罢手的。人若是不在了,留着这东西又有什么用?只要人还在,一切皆有可能。他们既然已经盯上了我,没实力是保不住这东西的,等我们有了实力,东西自然有机会拿回来。有舍才有得嘛,放不下就没办法空出手来干其他的,放的下才能重新拿起来。何况这东西现在留我手上也没任何用处,交出东西能争取利益最大化,何乐而不为?世道艰难,局势复杂,负担太重的话,我们身板太弱,扛不住的,必要的时候就该快刀斩乱麻,什么好处都想捂在自己手里是找死。”
管芳仪叹道:“这东西实在是太贵重了,就这样交出去未免…你刚才也说了,连秦国一国之力也许都无法勘破,我们能不能仿造一面假的给他们?”
牛有道一口回绝,“不行!谁也不知道晓月阁有没有办法鉴别这东西的真伪,弄个假的给对方太冒险了,一旦让对方识破,后果不堪设想!”
东西交给对方,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没有告诉管芳仪,那就是猴子。
他太了解猴子了,猴子不会看到他遇到难处而不管,肯定还会想办法接触白云间,会惦记着以另一种方式来帮他。
猴子在他身边那么久,认识猴子的人太多了,现在不暴露,不代表以后不暴露,频繁接触白云间必然会引起晓月阁的警惕,会彻查猴子的老底,说不定现在就已经暴露了,处境太危险了。
猴子的身份一旦被识破,晓月阁自然会知道是他的人。
猴子落在别人的手里,其他人未必会杀猴子,唯独落在邵平波和晓月阁的手里不一定,和邵平波之间的恩怨不说,和晓月阁的其他过节也可以放一边,他在海上可是杀了晓月阁三百号人。
他对晓月阁提出的最后一个条件,不得妄动他的人,就是在为猴子准备后路!
当然,猴子也不傻,猴子会采取什么自保手段他不知道,他现在也不好对晓月阁点破猴子的身份。
对于猴子的决定,他不好说什么,他可以给猴子自由,可并不代表他能放任猴子遇险,他得暗中为猴子创造一个宽容的环境,不管猴子遇见什么危险,他都要想办法尽量保住猴子的性命!
他既然这样说了,管芳仪也就不再计较了,不过仍好奇一件事,“你干嘛要帮令狐秋脱身?”
牛有道:“毕竟结拜一场,我也没那么重的杀心,当初让他被抓,就没打算要他的命,能顺便给他一条活路,就没必要置他于死地,也是成全我自己。背负杀害结拜兄弟的名声毕竟不好听,出来混,人心这东西不能不当回事,人心尽失就是死路一条啊!邵平波那种杀母杀兄的事我是干不出来的,有些事情该委屈自己的也只能是委屈自己,我若是连自己结拜兄弟都能轻易杀害,岂不让你们心寒?”
“少来糊弄我,你心狠手辣的事干的还少了?”管芳仪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轻摇团扇,“只怕他未必会领你这份情。”
牛有道耸耸肩,无所谓道:“他本欲害我,我放他一条生路,已是仁至义尽,他若不领情,我也没办法。离开了晓月阁,动用不了晓月阁的势力,他也奈何不了我。他如果实在是想不开,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凡事都有底线,他最好不要逼我!”
正说着,陈伯回来了,两人停止了话题。
“没跟住,他前往的山林中有人接应,直接骑乘了一只大型飞禽离去,无法再跟。”陈伯禀报了一声,一副颇为内疚的样子,他也知道黑牡丹为了掩护牛有道和管芳仪登船而被晓月阁的人杀了,也想尽点力。
管芳仪没吭声,牛有道摆手道:“陈伯,没事的,晓月阁的人既然敢来,肯定有所准备,哪有那么容易被跟上,意料之中的事情,不必介怀。”
……
扶芳园,独孤静快步进入一座轩阁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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