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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无敌道君)-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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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森披垂的长发一甩,霍然回头,冷目盯去,他现在怀疑是不是有人在背后搞鬼,故意把他推出来干这事。

    黄谢一惊,脸色变得温顺了。

    赵森语调森冷道:“并非犹豫,而是在琢磨怎么动手,刺史府戒备森严,连见人都难,岂是那么好下手的,若真有那么好下手也不用等到今天。”

    黄谢道:“正因为平常不好下手,这才是机会,女儿生产,做娘的派人来探望乃情理之中的事情,加之府令身份足够,她焉能不见。上面让府令伺机下手!对了,我此来,为府令带来了大内秘藏的一样好东西。”

    赵森扭头看着他。

    黄谢伸手从袖子里摸出一小只黄布包裹的东西,托在他面前将包裹打开,露出了一根像是人参的干瘦东西,深红到有些发黑的东西。

    略端详,赵森问:“什么东西?”

    黄谢低声道:“此物名为‘红孩儿’,甚是少见,生于沼泽瘴毒之地,一遇血腥便会异变,见血封喉。寻常人体表沾染,也会亏损血气,若是女子月期沾染了此物,则会血气渐衰,败血而亡,灵丹妙药也难解。对刚生产,血污未尽、血气本就亏损的女子来说,效果更甚,府令只需将此物研磨成粉,想办法让她接触到,便可坐等好消息。”

    说罢又将布包重新包裹好了,轻轻放在了榻上。

    赵森面无表情道:“用了此物,除掉了大的,小的怎么办?”

    黄谢低语:“脐带初断,同样血污在身,小儿食母乳,大的沾染了,小的又岂能躲过?”

    赵森沉默不语。

    黄谢盯着他。

    良久后,赵森徐徐道:“为上面考虑,现在做这样的事情合适吗?”

    黄谢:“府令在外巡视,有些情况可能不知,局势已有变化,收复金州良机已到。”

    “何变之有?”

    “燕国欲对南州动手!”

    赵森扭头看着他,等他后话。

    “燕国那边,商朝宗已成了商建雄眼中钉、肉中刺,商建雄已对商朝宗忍无可忍。商建雄已派秘使面见陛下,希望对南州动手时,陛下能遏制住金州。而今邵登云之子邵平波投靠晋国,引得齐、卫两国忌惮,皆在往晋国边境加派人马防范,赵国内部一旦有变,齐、卫无力干预,反倒要防备晋国趁机作乱,韩国正与燕国争执北州,而燕国又要对南州动手。此时赵国周边无外患,长公主母子一旦罹难,群龙无首,再选新人之际,金州内部必然激荡,大军可趁势攻入,正是一举解决金州顽疾的大好良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岂可错过?”

    “原来如此。”赵森缓缓点头,手中那张纸搓成了齑粉,忍不住轻叹了一声,“牵一发而动全身呐!”

    “的确如此。”黄谢点头附和。

    稍候,黄谢离开了驿站,再次登上飞禽腾空而去,传达了密旨迅速返京复命,让京城那边早做准备。

    赵森则迅速洗漱整装,他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不做都不行了。

    天际大白之时,一行人马冲出了驿站,铁蹄滚滚急赴金州……

    金州城十几里外的一座村庄内,一间农家庭院。

    鸡鸣报晓后的院外四周偶有犬吠,家家户户已升起阵阵炊烟,天亮了。

    院内,牛有道开门而出,如今坐镇金州负责金州与南州之间联络事宜的方哲也跟了出来。

    牛有道与他长谈了一晚,具体询问了金州这边的详细情况。

    在没有弄清金州情况、心里有个判断之前,牛有道不会冒然进城。

    “好了,你先回去。”牛有道挥了挥手。

    方哲拱手告辞,待其走后,管芳仪走了过来,道:“家里来消息了,已经得手了,人关押在了秘地。”
………………………………

第五六一章 老来得子

    所谓秘地,指的便是蒙山鸣等人原来藏身的那个山村。

    牛有道点了点头,听到了,思绪却有点飘的远,反问:“你说邵平波厉害不厉害,人在北州,消息不畅的情况下,居然能判断出万兽门那边的晁胜怀被我给控制了。”

    这事他也是后来从大禅山那边知道的,倒不是大禅山主动告诉他的,这种没证据的事,又牵涉到万兽门的高层,大禅山不会主动乱说。而是他在北州详细询问邵平波脱身前后细节想推断出邵平波去了哪时,无意中获悉的。

    当时真正是被惊艳了一把,也越发坚定了他追杀的决心,奈何还是被邵平波给跑了。

    管芳仪不知他扯这个干嘛,“你是说邵平波会介入?”

    牛有道:“没证据的事他想介入也要斟酌,他现在的主要精力也不在我身上。他介不介入先不说,倒是晁胜怀怕是要着急上火,有可能会豁出去了找我,通知家里面,晁胜怀若到了,把他给我送过来。”

    管芳仪嗯了声,“还有件事,那个宋舒还没押到京城,就被朝廷给放了。据王爷那边传来的消息,人刚送出南州交给定州的人不久,定州就放人了。王爷传来的消息中说了,宋家灭门之案还没查明,这事没有朝廷的授意,定州刺史薛啸不会这么做。王爷那边的探子也注意到了,薛啸公然派人护送宋舒去了京城。”

    牛有道呵呵一声,“一点掩饰都没有,看来朝廷是迫不及待要跟南州撕破脸了,一点面子都不给。联系晓月阁那边,路上把人拦下,连同薛啸的人一起做掉,首级带回扔给薛啸。”

    管芳仪皱眉,“做就做掉,犯得着这么麻烦么。”

    牛有道:“一旦撕破脸,定州就是进攻南州的前沿,给薛啸一点警示和震慑没什么不好。朝廷想打我脸,我也要展现必须要的强势,人是他们想放就能放的吗?”

    管芳仪,“你这边在召集晓月阁的人手,那边又让晓月阁去劫人,你把晓月阁当什么了,人家能听你的吗?”

    “不是能不能听我的,而是他们想把我给绑死了。你放心,晓月阁会尽力的,他们巴不得多抓我一点把柄。”

    “被人抓住了把柄,你考虑过后果吗?”

    “红娘,我们的实力太弱了,即将面临的局势容不得我们患得患失。我也不想授人以柄,可若是不做出一定牺牲、一点亏都不肯吃的话,会吃更大的亏。不说这个了,晓月阁的人手什么时候能到位?”

    “应该快了,到位了会给我们消息。你召集晓月阁的人手来这边想干什么?担心海如月找你算账?”

    “海如月才不会找我算账,不过只要我敢在这露面,可能有人会惦记我,不妨试试水,为今后做打算…听方哲所言,不出所料,诸国使臣基本都在来金州恭贺的路上,我们不能坐等朝廷动手被动应付,不妨以攻为守!”

    “以攻为守?”

    牛有道未答,上下看了看管芳仪的农妇装扮,笑道:“穿成这样挺好看的,就是皮肉白了点,不像。”

    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普通农夫打扮,两人都易容了,假扮来投亲的夫妻,不这样装扮在这村庄里太显眼了。

    “去!”管芳仪啐了声。

    ……

    金州刺史府内,一身宦官正装的赵森屹立庭院中,外罩一袭披风,身后站着数名随从。

    对面,一排万洞天府弟子警惕着。

    黎无花从后院出来,站在不远处盯着这边看了阵,才慢慢走了过来,拱手道:“赵公公亲临,有失远迎。”

    赵森冷漠道:“我奉太后之命来探望长公主,你们就是这样对待客的?是不把太后放在眼里,还是想造反?”

    “赵公公言重了。”黎无花摆手笑了笑,摇头抱歉着,“并非不让赵公公见公主,而是公主产后体弱,经不起任何风寒,代夫交代了要卧床休息,不让公主见客。我想太后也一定会为女儿着想听从代夫安排的,赵公公你说是不是?”

    这自然是托辞,在搞不清对方所有人员深浅之前,不敢冒然让这些人去见海如月,担心会出什么意外,海无极对这边没安好心又不是什么秘密。

    如今的海如月成了他老婆,还为他生下了儿子,他焉能不上心保护。

    赵森默了默,上面让他来,就是因为他的身份够份量,没想到还是连海如月的面都见不到。

    不过也没有勉强,知道勉强也没用,越勉强人家越怀疑有鬼,越不会让他去见,搞不好要坏事,遂问:“长公主这般年纪生产,我想知道身体状况目前如何,回去也好向太后复命。”

    黎无花呵呵道:“生产年纪是大了点,不过好在长公主体质不错,我们万洞天府也不是吃素的,悉心调养下,公主身体很好,烦请代为转告太后,一切安好,不必担心。”

    赵森抬起一只手过肩招了招,身后左右有两人奉上两只匣子上前,他道:“这是太后吩咐带给长公主的贺礼,劳烦转交给长公主。”

    “好说。”黎无花点了点头,也招了招手,立刻有人上前将两只匣子给接了。

    这边做女儿的,也没理由不收母亲看望的礼物,不过收归收,该怎么处置自然是这边看着办。

    礼物收下,黎无花也不含蓄,直接问道:“听说赵公公正在代陛下巡视四方,想必忙碌,不知何日离开金州?”

    这话摆明了有逐客的嫌疑,也的确是巴不得对方早点走人。

    赵森平静道:“太后有令,她老人家在京城外出不便,外孙的满月酒不便亲自前来,命我代为恭贺,待喝过太后外孙满月酒后,我才能离开。”

    黎无花心中腻味,对方似乎摆明了不见到海如月不肯走,满月酒那天,海如月肯定是要带着小孩出来见客的,就算到时不让人家见,人家代表太后喝喜酒的合情合理要求不能拒绝,现在赶都不好赶了。

    他只能笑道:“来人,送赵公公去留芳馆,好生安置。”

    立刻有人上前伸手相请,“请!”

    赵森盯着黎无花徐徐道:“你好歹是太后的女婿,娶了长公主,至今也未去见过太后,于情于理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

    说这个就尴尬了,黎无花笑的很尴尬,不尴尬都不行,他的年纪比太后商幼兰的年纪还大,弄了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娘。可是又能怪谁,只能怪自己管不住裤裆里的东西。干笑道:“诸事繁忙,待抽出空来,一定去京城拜见。”

    也就说说,现在打死他也不敢去京城,怕去了就回不来,真要被人留下代海如月在京城那边对太后尽孝的话,万洞天府估计都很难把他给捞出来。

    赵森没有多言,披风一甩转身,领着几位随行而去,这边有人快步跑到前面去领路。

    目送人走,黎无花轻轻松了口气,赵森的来到给了他不小的压力。

    回头招了弟子过来,让把赵森随行所有人员的身份核实清楚,防止暗藏了什么特别的高手。

    之后又对捧着礼物匣子的弟子示意了一下,示意将匣子里的东西好好检查一下……

    后院重地,一间门窗紧闭的屋内,披发垂肩的海如月素颜朝天,坐在摇篮旁。

    有万洞天府的修士照顾,加上黎无花不惜灵丹妙药,她产后的身子恢复的很快。

    看着摇篮中熟睡的婴儿,海如月愣愣出神,想起了自己那个被鬼医带走的儿子,也不知如今怎么样了。

    摇篮周围,几名丫鬟站立陪同着。

    门开,黎无花进来了,手里抱着一只匣子,轻步走到摇篮旁,盯着熟睡中的婴儿看了阵,脸上流露出寻常见不到的慈祥。

    修行界风风雨雨,未来的许多事情谁都说不清楚。

    年轻时为了上位连自己都顾不上,哪还有心思拖家带口,不想有那累赘。

    等到真上位了,年纪大了,条件也不合适了,许多事情也看透了,也没了成家的打算。

    之前的海如月名声在外,他是不可能娶海如月的,既是玩玩,也是要帮万洞天府控制住这边,从未想过真和海如月在一起,然而这个小家伙的出现,终究是触及到了他心底的那块柔软。

    为了这母子两个,他这次算是豁出去了老脸,跪在了掌门师兄的面前恳求。也不管海如月的名声,真的把海如月给娶了,一张老脸在万洞天府算是丢尽了,身为长老做了很不好的表率。

    每当看到摇篮里的小家伙,他心里就有些不踏实,自己年纪大了,倘若自己不在了,谁能保母子两个平安?

    他原本的观念渐渐有些动摇,甚至想过趁着自己还能在万洞天府说上话,保母子两个周全,让母子两个退出这场利益纠葛,不要这权势又有什么关系,能安安稳稳过一辈子比什么不强?

    但是他知道,已经卷入了这场漩涡,没有了退路,首先万洞天府就不会同意,万洞天府答应他娶海如月,就是为了更好的掌控金州,之前说的好好的,现在想反悔过自己的小日子,开什么玩笑?

    他已经无路可退,自从有了这个孩子后,算是切身体会到了常言所谓的老来得子是什么心情,一种年轻人觉得青春漫长而不懂的珍惜,一种未知的惶恐一直如影随形,那是一种对未来的莫名担忧。

    原来自己安好与否很好掌控,如今真正是有了拖累,有了放不下的牵挂,有了不得不为之着想的人。
………………………………

第五六二章 异变

    目光一偏,见海如月走神,连自己走到了她身边都不知道,问了声:“在想什么?”

    对她说话的语气也变了,原本语气中充斥着威压或戏谑和玩味。

    威压时是谈正事的时候,戏谑和玩味时是把玩这女人风情和姿色的时候,如今那种感觉不知不觉都过去了,海如月再怎么妩媚动人,也难再让他有迫不及待地占有和把玩的。

    语气变得寻常平淡了,没有了觊觎、玩弄、占有的意味,变成了不是对外人而是对家人的交流方式。

    海如月回过神来,站了起来,问:“赵公公走了?”

    “走了。”黎无花点头。

    海如月目光落在他单臂抱着的匣子上,“这是什么?”

    “赵森代太后送来的贺礼,一匣子是补药,这一匣子我有点看不懂了。”黎无花说着打开了手中匣子。

    两只匣子都仔细检查过了,没发现什么问题,至于装有补药的匣子暂时扔一旁了,京城那边的东西可不敢随便给海如月服用。

    而这只打开的匣子里,只见有水晶球,有凝滞着昆虫的琥珀,有小巧的木雕玩偶,有精致的风铃等等,装满了琳琅满目的小玩意。

    黎无花有些不解,“难道是给小孩玩的?孩子这么小,玩不懂这些吧?”

    看到匣子里的东西,海如月的目光已经呆滞,眼眶渐渐红了,手伸进了匣子里,指尖触摸着抚过件件,呢喃嘀咕道:“不是给孩子玩的,是我小时候玩的东西。”

    “……”黎无花无语。

    海如月拿出了一块丝绢,打开一看,只见上面绣着歪歪扭扭的花花草草,花花草草上面还有两只模样丑陋的蝴蝶。见到此物,热泪瞬间夺眶而出,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看了眼小孩,似乎怕会吵醒呼呼大睡的孩子。

    黎无花讶异,“怎么了?”

    海如月哽咽道:“这是我小时候第一次学刺绣时绣的东西,娘…”

    原来是触景生情,黎无花表示理解,叹了声,“莫不是想以情动人,想以这些蛊惑你回京城?”

    海如月泪眼婆娑地摇头,一脸不堪,“我已不是当年的小丫头,皇兄也不是当年的少年,母后也管不住了他,也管不住了我,还回得去吗?回不去了!”

    明白这个道理就好!黎无花伸手到她后背略作抚慰,“既是一些儿时记忆,那你就留在身边吧。”

    匣子到了海如月的手上,海如月抱着坐在一旁,一件件取出,一件件,一件件放在了桌上。

    每一件都是她的一桩记忆,把玩一件便抹一把泪。

    里面不但有她第一次刺绣的杰作,还有一张她第一次绘画留下的墨宝,纸张已枯黄,仍折叠的好好的放在里面,看到那丑陋的画作,海如月忍不住破涕为笑。

    以现在的眼光来看,难以想象这是自己画的东西。

    但一眼看到,便知是自己画的。

    黎无花站在门口,回头盯着她看了一阵,最终跨步而出……

    次日,海如月的身体便有些不对劲了,开始有些发烧,还不时咳嗽。

    也不知是不是看到了儿时的东西触景伤情,黎无花不管这些,立刻将那匣子连同里面的东西一起拿走了,与这边隔离了。

    更让黎无花恐慌的是,他那幼儿也开始发烧了,哇哇大哭不止。

    身为修士的他,不断对母子二人施以灵丹妙药,施法救治。

    母子二人体温降下了,咳嗽停止了,可过不了多久又复发,不断救治,不断反复。

    无论是施法,还是施药,皆没有真正的效果,反而是母子二人的血气渐衰。

    大人还好,自身有自制能力。

    幼儿却不懂这个,这样不停哭下去根本吃不消,不得已将其点穴,令其陷入了昏迷状态中,方停止了啼哭。

    黎无花有些慌了,紧急传讯给宗门,求救。

    各国陆续来到贺喜的来使也未能见到海如月,皆被黎无花找了个理由挡下……

    双骑进城,牛有道和管芳仪不慌不忙来到,没有遮遮掩掩,露着真容进的城。

    进城后,与前来迎接的方哲碰了头,三人一起前往刺史府。

    至于吴老二,已经先一步进城,暗中抵达了南州设置在此地的联络处。

    到达目的地后,三人在刺史府门口稍等,门卫进去通报后不久,有人出来引领了三人入内。

    朱顺在门内现身迎接,这位管家看着苍老了不少,神情憔悴。

    “朱管家,没休息好么?”牛有道见面随口问了声。

    朱顺陪笑一下,未多言,伸手请三人跟他去。

    深入府邸的途中,牛有道渐渐发现了一些不对,来往下人见到朱顺居然没一个行礼的。

    牛有道隐约看出来了,这位管家在这刺史府似乎失势了。

    其中苦衷,朱顺在这金州也没办法对外人言。

    真正的萧家子弟在金州弱势太久了。

    萧别山在世时身体弱,是海如月出面当家。

    萧别山过世,萧天振又年幼体弱,还是海如月在当家。

    金州一直都是海如月在代表萧家发声,前前后后,海如月执掌金州将近二十年。

    原来忠于萧家的老人基本上都换了一茬,不出事还没什么感觉,一出事,朱顺才意识到,那些忠于萧家的势力已经在海如月的怀柔手段下变了味,萧家就是海如月,海如月就是萧家,萧家不在了,只要海如月在也没什么关系。

    以至于一场变故并未在金州掀起什么波澜,海如月轻易转换了身份。

    萧家在金州已经成为了过往,已经过去了,事情既然已经做了,万洞天府就不希望萧家还有什么影响力,不想金州地面上回头又闹出什么纷争麻烦来,萧家毕竟还有个儿子在鬼医那。

    而他这个萧家老臣,黎无花本是要将他踢出去的,是海如月念在他这些年辛辛苦苦,将他留下了。

    人虽然留下了,权力却没有了,被架空了,如今在这刺史府管家的是黎无花的一个徒弟。

    在庭院中见到黎无花时,牛有道也有些诧异,发现黎无花这个修士同样是一脸憔悴模样。

    还不等他客气,黎无花已经瞪眼道:“你来作甚?”

    对这位来客也实在是客气不起来,抓了萧天振要挟万洞天府的事岂能轻易忘记。

    牛有道笑道:“黎长老大婚,未能前来恭喜,还望恕罪。获悉长老得一贵子,特来恭贺。”

    这边和海如月结婚的时候,是南州大战之后的事情,他正在潜隐期间,不想让天玉门找到,因此没来。

    黎无花大袖一挥,“用不着你来恭贺,我这里不欢迎你!”

    连连不给好脸色看,有点给脸不要脸了,牛有道略挑眉,语气沉下几分,“黎长老,听你这话的意思,莫不是想代表万洞天府终结金州与南州的结盟?若真是如此,我走便是。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我出了这个门,万洞天府可别后悔!”

    黎无花本就心烦意乱,现在还被人当面威胁,真想大吼一声让对方滚!

    可他毕竟还没有急糊涂,深知如今的南州不比从前,连天玉门都被这位踢出了南州,如今的这位对南州有着绝对的影响力,他没权利代表金州终止结盟,人家却有资格代表南州终止结盟。

    这么大的责任,他还担不起,否则也不会让牛有道进门。

    黎无花的徒弟郭完金,也是如今代为打理、接手了朱顺手上事物的人,忙出面圆场给自己师傅台阶下,“家师最近心情受了点影响,牛兄不要往心里去。”

    牛有道也不想跟这边闹掰,也顺着台阶下了,笑问:“如花美眷,又得贵子,正是高兴的时候,何事让黎长老心情如此恶劣?”

    这个,郭完金也不知道该不该说,目前这事还在保密中,怕消息传出去令金州出乱子。

    就在这时,内里方向隐隐传来小儿的“哇哇”啼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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