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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君(无敌道君)-第5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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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论。娘娘觉得他能舍得?”

    “而此事于娘娘和公主,也有莫大好处!还了公主清白不说,为君分忧得了陛下器重,邵平波来日权势也可为娘娘倚仗!女婿乃国之重臣,何人敢怠慢娘娘?”

    兰贵妃目光急闪,最后一句话倒是真正打动了她,身在宫闱,最是怕那失势后任由其他贱人践踏的情形出现,宫中失势的女人有多惨,身在其中比谁都清楚,女人对付起女人来,其尖酸歹毒是无法形容的,能让你猪狗不如,贵人的一条狗都能让你跪着舔!

    可她又不傻,再心动也还是要面对实际困难的,担忧道:“先生所言甚是,若陛下愿如此,邵平波自然不敢不从。但也如您所言,邵平波乃陛下身边幸臣,得陛下重望,陛下岂能随意如此委屈他?陛下在意国事,不会因家事而坏国本,只怕本宫一妇道人家无法说动陛下同意此事,让陛下答应此事何其艰难,恐还会惹来震怒,先生可有办法教我?”

    此话一出,无异于承认了自己女儿已非清白之躯,否则下嫁公主是美事,何来委屈邵平波一说?

    其实清白不清白,她岂能不知道,不说别的,女儿回来后以泪洗面就足以说明一切。

    太叔欢儿闻听此言,银牙咬唇,眼眶红了,原来在母亲的眼里也是觉得自己清白受损下贱了。

    贾无群空闲着的一只手指向太叔欢儿,“要说服陛下,乃区区小事,何足挂齿!陛下答不答应,全在公主一人,公主愿意则陛下愿意,若公主不愿意,则神仙亦无计可施!敢问公主一句,可愿意?”

    “欢儿?”兰贵妃看了女儿一眼,此时也顾不得女儿心情如何,忙代替答话道:“自然是愿意!古往今来,婚嫁之事皆由父母做主,本宫这个做娘的替她做主了!至于如何个愿意法,本宫尚不明白,愿听先生高见!”

    “想要陛下答应,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此事,时机、地点、人物,火候和场合一样都差不得……”元从呆板着将背后飞速写下的内容口述出来。

    神形淡定的贾无群身形几乎不动,唯独一只手在人背后挥洒自如,配合久了,两人一写一说倒也默契。

    听得计策办法妙飘飘而出,兰贵人双手十指交握在一起,不时连连点头,两只眼睛绽放出异样神采,满脸的兴奋不已,今日方知何为神来妙计。

    太叔欢儿也有些听呆了,真要这样的话,自己若真是嫁给了那人…

    在今天之前,她从未想过自己有可能会嫁给那人,可是到了今天,听了贾无群的方法后,她发现的确有了这可能。

    不知为何,她忽然找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报复快感。

    而报复感之余,她思绪恍惚,脑海中画面回到了农舍中与那人相见的一幕,自己打翻了饭食,那人蹲下一点点捡起,又慢慢塞入他自己口中的一幕……

    元从嘴上说着,说到后面,脸颊已略有抽搐,心中暗暗嘀咕,牛有道从哪挖出个手段这么阴损的人?

    之前跟着经历了一连串的布置,还无太大感觉,待到此时图穷匕见了,方知这没舌头的家伙有多坑人!

    贾无群指划停下,元从亦话毕。

    兰贵人惊喜的已是上前两步,惊叹道:“先生果然妙计!可…”回头看了看自己女儿,“欢儿嫁了他,他若是心存怨恨,刻意怠慢虐待欢儿,那该如何是好?”

    贾无群:“公主姿色貌美,若清白,一段良缘,他何来虐待?就算有瑕疵,又是何人造孽?他不来担,何人来担?娘娘,他敢虐待她人,却不敢虐待公主,这晋国的君主是陛下,只要陛下还在一天,只要太叔家族仍掌握晋国大权,太叔家的女儿还轮不到他邵平波来欺凌!若太叔家大权不在,计较这个还有必要吗?”

    “他不择手段,乃为前程,前程系于太叔家,他不过陛下跟前一臣子,荣华富贵皆在陛下手中。还是那话,敢问娘娘,邵平波可愿舍去如今所得之一切?他若能舍,若有那骨气,又怎会行那龌龊手段!”

    “娘娘,就算公主嫁予之后略有委屈,难道还大得过现在的委屈不成?是受小小委屈,还是负这终身奇耻大辱,娘娘自行决断,贾某言尽于此!”

    言毕微笑,他倒是希望邵平波能放弃在晋国的一切逃跑。

    兰贵妃闻知后,真正是再无疑虑,欣喜感佩不已道:“盛名之下无虚士,今日方知‘隐相’之名绝非浪得虚名,可恨本宫身边尽是碌碌之辈,若能早遇先生解惑,欢儿又何至于落得今天这般地步,先生真乃高人也!”

    贾无群表面谦逊微笑摆手,心里却在嘀咕,早遇?我贾无群早先吃饱了撑的才会介入你们后宫的家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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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二二七章 小雨

    元从再次代言:“贾某还有公务在身,先行告退。”

    兰贵妃忙道:“先生这就走了?唉…幸遇先生得了先生帮助,本宫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感谢才好,先生在这京中可有什么需要本宫帮忙的,不妨直言,能办到的,本宫一定尽力。”

    贾无群摇了摇头,笑着拱了拱手,当场转身离去。

    别说这女人帮不上他什么,就算能帮上,他暂时也不会跟她走太近,免得惹来嫌疑。

    “欢儿,还不快谢过先生。”兰贵妃催促女儿一声,然太叔欢儿低了个头,压根没任何反应。

    拿她没办法,兰贵妃只能快步到门口,目送。

    见到贾无群两人出来了,麦德满立刻跟上了离去。

    郭文尚则有些不知顾哪边好,最终还是先快步到了兰贵妃跟前,先尊礼辞别。

    兰贵妃叮嘱其勿忘待客之道,郭文尚连连应下,敷衍过后赶紧走人,可谓快步追赶着追上了贾无群,凑近跟前,边走边问:“先生对娘娘说了些什么?”担心这位胡说什么。

    贾无群伸手在元从背后随便写了几个字,元从道:“一些开导七公主的话而已!”

    一行下山后不久,兰贵妃一行也要下山了,可经过火神庙主殿时,兰贵妃不知想到什么,突然拉了女儿,再次进入了正殿内,拉着女儿再次跪在了火神像前。

    兰贵妃跪拜之神态,看向神像的目光,这次真正是透着无尽的虔诚。

    今番,她算是领教了这火神庙的灵验,之前在宫中听到什么焚毁厄运之说时心中是不太信的,纯粹是不信也要来试试,以求心安。谁想一来竟碰上个宋国隐相,随口就给出了开解之法,此时这一拜真正是还愿和感谢的。

    母女二人起身后,看到庙祝,兰贵妃微微一笑,对外面下人挥手道:“赏…”话出口又改口,“再加倍敬上香火钱!”

    立刻有宫女上前,再次奉上金票。

    庙祝双手接了金票,躬身谢过。

    母女二人出了正殿,兰贵妃仰天舒出一口气来,脆声道:“回宫!”

    她刚才跪拜时已暗暗对火神祈祷过,若真能如愿,定再来还愿!

    一声令下,明防暗布在火神庙中的护卫人手迅速收拢撤离,护卫了宫中来的贵人下山。

    而就在一行刚出火神庙没多久,一名太监又鬼鬼祟祟跑回了火神庙主殿内,直接找到了庙祝,二话不说,手一伸!

    庙祝当即点头哈腰,袖子里摸出金票,将兰贵妃赏赐的香火钱算出一半,恭恭敬敬交到了太监手上,“公公慢走!”

    识相的很,哪还有丝毫在兰贵妃面前的道貌岸然。

    “呵呵,不送!”收了金票的太监大摇大摆而去。

    什么火神庙,他才不信这鬼东西,据他所知,这庙祝能在这里坐地发财,每年不知要给官府里的人打点多少,也就能糊弄糊弄宫里那些贵人,还是金银到手最实在。

    这是一个很有趣的现象,大人物的家眷来敬神,香火钱出手大方,而大人物手下的人又向神庙伸手捞,捞到的又要孝敬大人物,如此循环。

    走到正殿门口目送的庙祝忽一脸憎恶的“呸”了一声,一口唾沫吐地上,不过摸摸袖子里的金票,又展笑颜,这一回前前后后的收获还是不小的……

    下了南陵山回到城中,这一天游逛下来天色已晚,郭文尚本还要设宴款待。

    然目的达到的贾无群已无了再奉陪的兴趣,借口一趟游玩身体已经乏了,要回去歇着,郭文尚只好作罢。

    回到宋国使馆内,贾无群对麦德满有交代,“即刻让宫里的眼线关注宫中动静,尤其是那母女两个!”

    “好!”麦德满拱手领命,即刻执行布置去了。

    逛了一天,按理也的确是有些累了,可贾无群负手静默在屋檐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元从一直守在边上,魏多在屋内打扫,抹布将桌椅擦的干干净净,不时会往外面偷看两眼。

    屋檐下的贾无群忽转身了,伸出了手,元从察觉到后走了过去背对,感受着对方指划内容。

    贾无群:一个普通人,身边也有不少法师帮忙调理身子,却时常会咳血,是何缘故?

    元从想了想,回道:“也许身体并不康健,有什么修士也难以治愈之暗疾。”

    贾无群:若身体康健又是何故?

    元从:“许是太过劳心劳力,不宜受刺激!”

    贾无群放下了手,若有所思。

    元从扭头回看了眼,忽主动问道:“那人若是不娶呢?”

    贾无群微微一笑,再抬手在他背后写下:根据我了解,晋国满朝上下对他并不友善,只要各种因素到位,将其卡死,他不娶的结果便只有一个,逃离晋国!擅自逃离,便失去了晋国的力量支持,没了晋国的庇护,这不正是南州那边希望看到的吗?而晋国也不会放过他!留下则必娶,不娶则逃离,他只有这两条路,随便他怎么选择都是南州希望看到的!

    元从默默点头,懂了。

    贾无群:身子的确有些乏了,我先休息一会儿。

    放手后转身而去。

    元从回头喊了声,“魏多,先生要休息了。”

    “是!”魏多立刻从屋里跑了出来,尾随了贾无群进入寝间,之后又快步出来打了热水进去。

    再出来,端了一盆要换洗的鞋袜和衣服。

    不过并未急着去洗,走到屋檐下放下了手里东西,凑到元从跟前,弱弱问道:“贾先生去了山上,都做了些什么?”

    元从冷冷斜他一眼,本不想啰嗦,但也知道这位的责任,负责传讯联系,要掌握这边的情况及时报知南州那边。

    而他也得了牛有道的托付,说这魏多乃忠义之人,让他尽量帮忙照顾一二。

    “上山后先去神庙进了香……”元从把前前后后的情况详细说了遍。

    听完后,魏多连连点头,“明白了。”又俯身端了脏衣服去处理。

    “你是上清宗上任掌门的徒弟?”元从忽问了声。

    魏多停步,“是!”

    元从:“牛有道的那个师傅东郭浩然你知道多少?”

    魏多怔了怔,含糊道:“长老的事情我不清楚。”

    元从:“牛有道和上清宗的关系恐怕没外界想的那么差吧?”

    “不好!”魏多摇了摇头,不知这位为何突然关心起了这个,但一提到牛有道和上清宗的关系,他情绪明显有些低落,端着东西低个头走了。

    “不好?”元从冷笑一声,抬头看向屋檐上方的天空,嘀咕自语:“不好能让我关照你……”

    天说变就变了,傍晚时分突然涌来乌云,笼罩了晋国京城上空,开始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

    京城街头行人步履匆匆,或赶回家,或躲避在街道两旁的店铺屋檐下躲雨,百姓谈论最多的还是战事。

    元从守在贾无群的房间外的屋檐下,寸步不离。

    魏多暂时放下了清洗的衣裳,匆匆跑来,到了房间门口,又蹑手蹑脚推门而入,不敢打扰熟睡中的贾无群,轻轻关好窗子,继而又轻步到榻前,小心为贾无群掖好被子,最后才悄无声息出去了。

    门窗的轻微嘎吱声,令侧卧的贾无群微微睁眼,目送了魏多离去的身影后,又缓缓闭眼了。

    一旦进入劳心状态后,他的睡眠便不会太好,稍微一点动静就能吵醒。

    雨不大,小雨,但这一下就是好几天,淅沥沥不停。

    元从一直守着屋檐下的雨水滴答,安详神态中透露的,似乎极为享受这时光与生命流淌的点滴……

    南州,密室内,牛有道放下手中密报,笑了。

    管芳仪拿起他看过的密报,看后啧啧道:“这个贾无舌果然出手不一般,也不枉你费一番工夫挖他出来,不过还不是乖乖听命于咱们道爷,是不是?”有拍马屁调侃的嫌疑。

    牛有道摇头:“我亲自去,也未必能想到从火神庙下手,也许会采取别的办法接近。不过看到这,我总算是放心了不少,这家伙应该没那么容易被邵平波给弄死!”

    ……

    大早上,平常天应该微微亮了,但被阴云笼罩的天空难见光明,天色依然黑蒙蒙一片。

    兰贵妃已早早醒来,钻进了女儿的房中,与女儿嘀嘀咕咕。

    这两天一直在跟女儿悄悄嘀嘀咕咕,一直在叮嘱教导女儿。

    待到下人来报,说百官已经上朝了,母女两个这才出了门。

    天蒙蒙亮了,依旧飘着细雨,兰贵妃轻轻在女儿后背推了一把,“你我母女的前途命运皆在你手中,去吧!”

    太叔欢儿咬着唇,步入了细雨中。

    一旁下人中立刻有人打着雨伞跟上,急着帮太叔欢儿遮雨,兰贵妃喝了一声,“没你们的事,站住,让她去!”

    举伞太监僵住,不敢妄动了,一群人看着太叔欢儿身影孤零零消失在冷雨中。

    做母亲的终究是放心不下的,最终还是领着两名随从跟上了,但止步在一道月门外,看着女儿淋雨的身影慢慢行走在空荡荡的广场上,看着女儿慢慢走向那座乌云笼罩的朝堂。

    太叔欢儿步履沉重,也许是雨水湿润了衣裳,感觉有些冷,那座宫殿像是盘踞的怪兽,敞开的大门像是能吞噬一切的獠牙巨口,让她有些害怕。

    可她最终还是走到了高高的玉阶前,守将快步过来拦住了她,“公主,这里是朝堂,不是您该来的地方,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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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二二八章 威震朝堂

    太叔欢儿深吸了一口气,“我要见陛下!”

    守将略怔,随后提醒道:“公主要见陛下待散朝后再说,现正早朝议事,不宜打扰!”

    太叔欢儿:“去通报!”

    守将看她沐雨而来的样子,犹豫了一番,随后左右招手,让人先拦住了她,自己则快步跑上了台阶。

    稍候,殿门前的一名太监急匆匆跑了下来,当面与太叔欢儿沟通了一下,之后又迅速跑回。

    那太监挨着门框边边侧身进了朝堂,不敢惊扰殿内聚集的众大臣议事,绕着殿内墙角边边而行,到了御座下面一侧的柱子旁,借着大柱子的遮掩,对着上面躬了躬身。

    晋皇太叔雄正在宝座上听政,一旁束手而立的大内总管陶略瞥了眼后,知道来到的太监肯定是有急事,否则不会轻易来打扰,遂慢慢挪步离开了宝座旁,轻悄悄下了台阶。

    走到柱子旁后,低声问道:“何事?”

    那太监低声回,“七公主来了,正在外面淋着雨,要求见陛下。”

    陶略低沉声道:“胡闹,朝堂是处理国事的地方。去告诉公主,正早朝,让她请回,有什么事让散朝后再说。”

    那太监道:“小的也劝了,可七公主说了,她就要现在见,不让她见的话,她便死在外面,说是咱们逼死了她!”

    “嘶…”陶略略惊,也有些犹豫了,这要是把人给逼得自杀了可不好,出了那样的事,那位主还真有可能做的出来,这真要死了的话,可不是他们逼不逼死的事,传出去都要认为是皇帝陛下那样对女儿把女儿给逼死了。

    他深知,皇帝将七公主视若掌上明珠,十分疼爱,出现那样的事情皇帝也不愿看到,可陛下是一国之君,有些事情不得不去做!

    事发后,皇帝也十分心疼,但皇帝不会让人看见而已,皇帝甚至不敢去见女儿!

    略思索后,摁手示意他稍等,之后转身离开了大柱子的掩饰,不疾不徐再登步到了宝座旁,俯身,在太叔雄耳边嘀咕道:“陛下,七公主来了,正在殿外淋着雨,要求见陛下!”

    太叔雄猛然举目看向了殿外,看不到殿外高高台阶下的女儿,但知道外面正下着雨,脸颊反复绷了绷后,偏头低声道:“不懂规矩吗?让她回去!就说孤王散朝后再见她。”

    陶略:“陛下,七公主说了,现在若不见,她便…便死!”

    太叔雄双手骤然抓紧了两侧扶手,指节紧绷,紧盯着朝堂之外那阴沉沉的天空。

    朝堂上朗朗说话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停下了,朝臣们尽管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都看出了陛下有事,一个个盯着他的反应,肚子里皆暗自揣摩着。

    良久后,太叔雄徐徐道:“让她进来吧!”

    陶略立刻转身,对藏身在大柱子后面的太监挥手示意了一下。

    那太监迅速挨着殿内墙边边跑了出去,出殿后见公主还在雨中站着,急忙跑下,挥手让阻拦者让开,情急之下脚下雨水一滑,直接摔出一声“哎哟”差点滚下了高高台阶。

    幸亏边上一站立的将士紧急俯身扯了他一把,否则这么高滚下去,还不得摔个头破血流。

    站起来后又不管不顾地快跑下去,一侧一路站班值守的将士都不时小心伸手,生怕他又摔到了,能出入朝堂通话、能随时和大内总管陶略说上话的太监在宫中的地位可不低。

    可也正因为地位不低,对宫里的事知道的颇多,才知道陛下对这个女儿有多愧疚,皇帝上心的人,他焉能不表现的上心?

    “让开,让开,都让开,陛下有旨,宣七公主进殿!”跑下台阶的太监左右挥手,摈退了横栏的守军,又到太叔欢儿跟前连连点头哈腰道:“七公主,陛下宣您进殿。”

    守军退开到了两旁,太叔欢儿再次深吸一口气,迈步前行,登上了玉阶。

    “七公主,您小心,雨天台阶滑的很。”太监呵护了一声,一脸心疼模样地伸手扶了太叔欢儿的一只胳膊肘,另一手拎了袖子举起,帮她逆风挡雨。

    朝堂大殿内鸦雀无声,一片死寂,落针可闻,见太叔雄和陶略都紧盯着殿外,他们也回头看向了殿外,估计是有什么人要来。

    稍候,两个人步步升高出现在了众人的视线中。

    登上玉阶,到了大殿屋檐下的太叔欢儿一挥手,将搀扶的太监撇开到了一旁。

    那太监惶恐退开,然站在堂内的陶略却看到了他挡雨搀扶侍奉的样子,暗暗点头,觉得在陛下面前做得好,是个用心且有心的,这孙子可堪用!

    广场边缘的月门旁,远远看着的兰贵妃,看到女儿进殿了,紧张到手揪住了胸口衣裳……

    待太叔欢儿迈过门槛进了大殿,一步一个水印走来,众臣才纷纷看清了这浑身湿漉漉的女人是谁。

    七公主来了?众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个个不吭声,目光时而看看太叔雄,又时而看看步步遗留水印的太叔欢儿,心中叹息者颇多。

    太叔欢儿的出现,甚至让不少朝臣心中羞愧,某种程度上,太叔欢儿的牺牲付出,也是为了能让这帮男人继续屹立在这朝堂上,或者说能更好的站在这里。

    高高在上的太叔雄面无表情,可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一刻的视线似乎十分清晰,似乎能看清女儿脸颊上滑下的水滴在下巴上一滴滴的滴落,也清瘦了许多。

    女儿这孤零零、湿漉漉落汤鸡似的黯然走来的样子,令他双手再次紧抓了两侧扶手,心痛,心痛的无法呼吸!

    他依稀记得女儿小时候赖在他怀中扯着他的胡须,说做了个噩梦,梦到了坏嬷嬷在骂她。

    他哈哈大笑,抱着她说,不用怕,只要孤王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孤王的欢儿!

    此刻他意识到了,他食言了,而且…

    近前停步,太叔欢儿半蹲行礼,“女儿参见父皇!”

    太叔雄喉结耸动,咽了咽口水,润了润发干的嗓子,才威严道:“免礼!”

    谁知他一声免礼后,太叔欢儿反而噗通跪下了,行了更大的礼,大声道:“女儿冤枉,请父皇为女儿伸冤!”

    她还是头回擅闯朝堂,从小就被告诫,这地方不是她们能来的地方,可她今天来了。

    之前母亲逼她来的时候,她还害怕,之前登上台阶的时候她也正紧张害怕着,可进来见到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后,心中忽涌起了恨意,不怕了,一点都不怕了,从未这么清醒过,发出的声音大而干脆利落!

    冤枉?伸冤?众臣面面相觑,难道要提西屏关之事?

    这事,大家在朝堂上都刻意回避,没人提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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