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世枭雄-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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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步步，往上走去，回忆，涌上心头。

　　　　这条路，他不知走了多少遍，闭着眼睛都可以走到尽头，一草一木，再熟悉不过，如许久未见之老友。

　　　　一阵风吹过，树枝轻轻摇摆，仿佛是在同他打招呼，心情也随之荡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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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5章　终得一见

　　　　这条不知葬送了多少生命的石梯，在他脚下却温顺的如同一只小狗，摇头晃脑，等待轻抚。

　　　　他就这样走着，心中似无波之古井，没有一点涟漪。

　　　　原本他以为，自己会十分紧张，但到山前，却是十分的安心。

　　　　他就如同回到家的游子，一切都那么的自然，好像本就该是属于这里。

　　　　终于，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在石梯的尽头，一处略有破败的房屋映入眼帘。

　　　　轻轻推门，那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背影就在院中，仿佛没有听到声响，依旧在看着手中的无字之书。

　　　　“郎儿，回来了。”他开口，有些苍老疲惫的声音带着欣喜。

　　　　“师傅。”赵田郎说道。

　　　　刚一开口，心中的酸楚就开始翻腾，怎么也压不下去，这么长时间的委屈一瞬间迸发。

　　　　泪如断线，怎么也无法止住。

　　　　“忘了我是怎么教你的，男儿有泪不轻弹。”依旧之时背影，但赵田郎的一举一动仿佛就在他的眼中。

　　　　目中的慈祥，赵田郎也如同是亲眼所见。

　　　　他不再犹豫，几步走了过去，就站在他的对面，目不转睛的当盯着那人。

　　　　“师傅，你老了。”他轻语，心中更添一丝悲意。

　　　　这才短短大半年，那第一纵横士如同过了数十载，从壮年直接步入晚年。

　　　　尽管赵田郎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还是吓了一跳。

　　　　他不知道这段时间其到底经历了什么，竟然到了这一步，在他心中，师傅就是不老不死的存在，这天下，没有东西可以让他走到这一步。

　　　　从孩童时，他就是这模样，一直到他下山。

　　　　他师傅也不说话，只是微微一笑，伸出颤颤巍巍得手，想要拿起茶壶，给赵田郎也倒上一杯清茶。

　　　　不过，几番尝试，依旧无果，那茶壶仿佛是有千斤重，怎么也拿不起来。

　　　　赵田郎赶紧伸手拿过来，倒上两杯，青烟袅袅，茶香四溢。

　　　　他拿起来，轻轻一抿，口齿留香，味道与原来一般无二。

　　　　这茶，他喝了十年。

　　　　这师徒两人就这样坐着，看周围群山环绕，时而传来呦呦鹿鸣，天空有飞鸟搏击长空，山清水秀，还真是一个好地方。

　　　　这时候，赵田郎不禁生出了就这样度完此生也不错的念头，管他世间纷扰，什么攻城掠地，通通都与他无关。

　　　　衢州的一切，如同大梦一场，如今梦醒，一切照旧，他还是原本的赵田郎。

　　　　不过，这一切注定是不可能，他踏上的，是一条不归路，只要沾染上一点，就没有脱身的可能。

　　　　要么胜，成天下共主，手掌天地沉浮，握生杀大权，控万灵之生死。

　　　　要么败，成一伏尸枯骨，死无葬身之地，没有其他选择。

　　　　“回去吧。”不知不觉，日头竟然已经偏西，第一纵横士开口说道。

　　　　赵田郎犹豫了一下，还是站了起来，朝着那石梯走去。

　　　　这一走可能就是阴阳两隔，从此再不会相见。

　　　　所以，每一步他都走的异常之艰难。

　　　　那第一纵横士依旧是如上次一般，根本就没有起身，更是不曾相送。

　　　　年少之时，一直都向往山下的世界，那里有人间百味，有滚滚红尘，乱人心，乱人神。

　　　　但现在，再回首，他才猛然发觉，原来在山上的时候，才是这辈子最为难得的时光，无忧无虑，逍遥快活。

　　　　红尘滚滚永不休，但那人，那些日子，却再也不会回来。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个词说的再正确不过。

　　　　“可还会相见？”最终，赵田郎还是忍不住回头，张口问道。

　　　　尽管答案早已经在他心中，但他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在其身上，一切皆有可能。

　　　　他可是天下第一纵横士，近乎神的存在，这片天地，只要他不想死，就没人能杀的了他。

　　　　“何必多说，你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停了好久，第一纵横士才幽幽开口道。

　　　　是啊，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何必多问。

　　　　他早已经报了必死之心，所以，这一战，不论怎么努力，都是改变不了的结局。

　　　　看似无用，但赵田郎却万万不会放弃，就算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就算没有可能，他依旧是要战到底。

　　　　这，不这正是你所教的？

　　　　赵田郎如原来一样，一不不的有了下去，尽管心头万般留恋，却不曾回头。

　　　　一边走，泪如雨落，滴在石梯之上，立刻就渗了下去，只留下单单的痕迹。

　　　　就像是他同这荒山，人在这世间，百年之后，谁不都是一培黄土，王侯将相又如何，平民百姓又如何，死，可能就是这天地最为公平的地方。

　　　　其实，人生就是如此，回头想想，一切的功名利禄，高官厚禄，任你享受也不过百年，但在滚滚历史之中，以百万，千万为单位，这点东西，又能算得上什么。

　　　　那天下第一纵横士看似没有任何波澜，自己是面对与他相处十年的弟子，其最为亲近之人。

　　　　但仅仅只是表面，他心中的苦，又能同何人说，若是可以，他又何尝不想跟赵田郎狠狠的拥抱，嘘寒问暖。

　　　　可是，这一切都不可能，因为他们都不是常人。

　　　　身份，有时候是好东西，尤其是却也不见得。

　　　　就比如现在，如果他不是第一纵横士，又何尝需要如此，甘愿压抑心头的感情，不敢多看一眼，因为他的结局早已经注定，不想多添感伤之情。

　　　　不过，他又何尝不知道，就算是如此，赵田郎的心中的悲苦也不会减弱半分，甚至可能会更加剧烈。

　　　　下山之后，赵田郎直接进入大帐，不同任何人多说几句话，即便是扶君卿，都是闭门不见。

　　　　扶君卿也不强求，这世间，很难有真正的感同身受，即便是父母，手足，也是如此。

　　　　人，是群居动物，但每个人却也都是自己独立的个体，有些伤口，只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一个人去舔舐。

　　　　一夜匆匆而过，太阳还是如往常一样从东方升起，将光芒洒向大地的每一个角落。

　　　　不过是极尽繁华还是满地荒芜，都从不吝啬。

　　　　经过一夜，赵田郎出门，面色平静，但眼中的血丝证明昨夜的难过。

　　　　同时，他心中，已经是杀机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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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6章　见墨子翟

　　　　大秦国，虎贲雄师，李斯，五大裂地诸侯，只要参与了这次行动的，都不可饶恕，来日，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虽然荒山之上，是那人甘愿赴死，但赵田郎可不这么认为，不论如何，这些人都是罪魁祸首。

　　　　血债，必须血偿。

　　　　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在东山之上的朝阳，将心中腾腾的杀意暂时压了回去，现在还不是时候。

　　　　单凭他的实力，想要对付李斯已经百万雄师，没有一点可能，若是贸然，只能送死。

　　　　他虽然愤怒，但却并未被冲昏了头脑，送死之事，可不是他会做的。

　　　　现在，他应该去拜访一人，那就是墨子翟，墨家巨子，这次联军的扛鼎之人。

　　　　以他跟赵田郎师傅的关系，肯定会知道一些他若不知道的辛秘，同时，所想报仇，也离不开他的力量。

　　　　一路询问，他终于来到了墨子翟的大帐之前，上百万人，联营足足有十几里，如同一个巨大的迷宫，进入，若是没人引导，很有可能会迷失在其中。

　　　　而墨子翟的大帐同普通营帐从表面看没有任何区别，想要找到也不是件容易事。

　　　　几个士兵笔直的站立，守在门口，相比普通士兵住的地方，这里明显稀疏了不少，巡逻的士兵也有减少。

　　　　能住在这里的，肯定都是军中的重要人物，如墨家十二卫，个个大将军，奇谋之士，才有资格在这里有一席之地。

　　　　他们中，绝世之人占据大半，自然不需要那些普通士兵，如果遇到他们都不能阻挡的事，恐怕再多的士兵也没什么用。

　　　　略微停顿，赵田郎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向着那大帐走去。

　　　　墨子翟毕竟是前辈，见之，肯定是需要略微注意，不能有不敬之处。

　　　　门口的守卫看了他一眼，并没有阻拦，想必是已经得到命令。

　　　　进入以后，眼前的景象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原本他以为，墨子翟再怎么说也是墨家巨子，领军之人，大帐表面同普通无异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其中肯定会有很好之装潢，最起码得住的舒适一些，这样才配得上他的地位。

　　　　但事实并不是这样，一床一桌，一青灯，别无他物，真是要多简单就有多简单。

　　　　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桌子上摆满了书籍，大帐中间，还有一巨大的沙盘。

　　　　其上，两色小旗遥遥对立，一方秦，一方墨，沙盘上，两军相争，同现实中一模一样。

　　　　“来了。”听到声响，墨子翟抬头，看到他，平静的说道。

　　　　他早就已经预料到，赵田郎肯定会来找他，虽然并不意外。

　　　　墨子翟身后，墨家守卫纪绍翁和刀卫魏厂公并立，这天下，能够让他们这般的，除墨家巨子外，别无他人。

　　　　原本应该是铁拳闫义同纪绍翁再次，但上次山城一事，四卫战李斯，闫义身负重伤，至今还未痊愈。

　　　　“晚辈赵田郎，拜见墨家巨子。”赵田郎不敢怠慢，摆手欠身，恭敬的说道。

　　　　他可不是万二，能够将墨家巨子这等人物当成一个打铁匠对待，在他心中，就算当初在铁匠铺，这人也从未是打铁之人。

　　　　就算是，他手中的铁，也不可能是凡铁，只能是以天下为铁，加以千锤百炼。

　　　　“见到他了？”看着他，墨子翟开口问道。

　　　　“见到了。”赵田郎回答道。

　　　　昨日之事，肯定是瞒不过墨子翟，恐怕这荒山方圆几十里，任何风吹草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

　　　　若是这点本事都没有，他根本就不可能跟大秦国交锋，早就被歼灭。

　　　　“你不该去。”听了赵田郎的话，墨子翟叹了口气，道。

　　　　那第一纵横士刻意隐瞒他这么长时间，自然是有原因的，在这唯一的亲人面前，那种模样，只会徒增伤悲。

　　　　于己于他，都没有任何好处，结局都已经注定，为何还要做这种无谓的挣扎。

　　　　“我必须去。”赵田郎盯着墨子翟，斩钉截铁的说道，如个个钢珠落地。

　　　　“可还满意？”墨子翟依旧平静。

　　　　对那人的模样，他心知肚明。

　　　　赵田郎沉默，布满血丝的眼中，更添一丝悲切。

　　　　满意？怎么可能满意，短短数月，岁月却如同在他身上过了几十年，鹤发鸡皮，垂垂老矣。

　　　　看到他的表现，即便是纪绍翁同魏厂公都被感染，心中不由自主的为之感伤。

　　　　不知是因为赵田郎，更是因为那天下第一纵横士。

　　　　英雄迟暮，自然万人悲切，他们也算是亲身经历过那个时代，亲眼见过那人的绝世之风采，至今仍有神往。

　　　　可叹可叹，即便是他，也不能躲过世间凡俗之事，本可以逍遥一生，无拘无束，却甘愿落于红尘。

　　　　自困荒山十几年，一手乱天机，如今，更是要用自己的生命，换来一个太平盛世。

　　　　他，无愧天下第一纵横士，无愧英雄之名。

　　　　“我们来此，是为何？”赵田郎问道，这个问题，从昨日就让他很是困扰。

　　　　跟师傅的对话，让他明白，能杀之的并不是李斯，也不是那百万虎贲，而是他自己。

　　　　已经报有必死之心，结局是他自己所注定，那墨子翟这些人，来又是为何？

　　　　难不成就仅仅是想跟大秦国对战？好像也不太可能，墨家从来都不是那般好战，如果他们想，现在早已经是一方裂地诸侯，起码能跟大秦国平分秋色。

　　　　“你可知道，他为何要死？”墨子翟没有回答，反而是问赵田郎道。

　　　　“为何？”赵田郎道。

　　　　这答案恐怕只有那人自己才能知晓，他实在是猜不透。

　　　　“为了还天下之大天平盛世，青天白日之下，人人可丰衣足食？”他又说道，如果非得有个答案，他也只能是这句话。

　　　　他知道，这也一直就是师傅的心结，当年以一人之力，让大隋神州陆沉，大厦倾覆，无数人流离失所，路上随处可见伏尸，每每回忆，都会叹息。

　　　　但若是这真是他一人之过，却也不太正确，当时的大隋，本就是风雨飘摇，就算没有他，也撑不了多长时间，最多也就是他用了最后一把力，将时间提前了几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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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造神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这是规律，当时大隋不仁，以万民百姓为刍狗，苛捐重税，残刑峻法，早已经是名不聊生。

　　　　当权者只知享乐，对国家事务毫不关心，再加上天灾不断，洪水地震，暴雨大旱频发，大隋国崩，已是定局。

　　　　他所谓的心结，其实以那人的神智，又怎会不知，与其说是心结，更不如说是他自困于这事之上，更为合适。

　　　　他之所以要这么做，实在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即便是一同生活十年，亲如父子的赵田郎也摸不清楚。

　　　　“是。”听到赵田郎的回答，墨子翟点点头。

　　　　“也不是。”紧接着，他又摇了摇头。

　　　　是，也不是，那到底是还是不是，到这个时候，有必要再卖弄这等玄机，让人捉摸不透吗？

　　　　若不是看在他是墨家巨子的份上，赵田郎都恨不得给他来上一顿万二毒打，让他也尝尝铁拳的滋味。

　　　　“还请前辈明示。”赵田郎依旧恭敬的说道。

　　　　那想法不过是一闪而逝，对墨子翟，他还是很尊敬的，嗯，很尊敬。

　　　　“你可知，他有三分龙气？”墨子翟道。

　　　　“自然。”赵田郎回答。

　　　　这事，几乎世间有点地位的人都知道，更何况是身为其徒弟他，要是连这事都不知道，那在这荒山上的十年，就真的白活了，也妄为人徒。

　　　　“这跟今日之事有何关系？”他又道。

　　　　“自然是有关系。”墨子翟道。

　　　　这就令赵田郎更加疑惑了，手握龙气，是天下再厉害不过的手段，李斯为何可以战墨家四卫而立于不败之地，看的就是那一分龙气。

　　　　若是龙气散入天下，肯定是一场腥风血雨，无人不想得以为己用，成为下一个李斯，甚至下一个天下第一纵横士。

　　　　现在，从墨子翟口中竟然说话他存死心是因为手握龙气，这说出去，不仅是他赵田郎，恐怕无人会相信。

　　　　“你可知晓，他死之后，龙气将会如何？”看到了赵田郎心中的疑惑，墨子翟又开口道。

　　　　“散入天下，别无他法。”赵田郎回答道。

　　　　这问题，本就只有一个答案，龙气乃是天地而生之神物，不消不散，除非是另一个王朝建立，育龙而生。

　　　　如今所言之龙气，依旧是大隋崩散后所留，确切的来说，依旧是大隋之龙气。

　　　　不过却不再朝堂之上，散入天下，这也正式大隋陆沉的原因，若是有龙气庇佑，也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这正是如此，为了防止别的真龙之气孕育，保江山千秋万代，历朝历代都是绞尽脑汁，不惜劳民伤财。

　　　　有人筑万里之长城，横贯东西，蜿蜒曲折。

　　　　更有甚至，找修道之人，尽斩天下之龙脉，何其丧心病狂。

　　　　但到最后，不过是竹篮打水，再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覆灭的结局，千秋万代，怎么可能，传世少年之王朝都不曾出现。

　　　　“非也。”墨子翟回答道。

　　　　现在，听他的话听的赵田郎是火冒三丈，明明三句话就可以说完的事情，在他口中恨不得拆分成三天，三个月，甚至是三年。

　　　　有什么事就不能先说清楚，等闲下来，真的没事了，大可把酒言欢，说上三天三夜。

　　　　“那还能怎么样？”赵田郎说道，语气略微有些不耐烦。

　　　　都这个时候了，他真的是没有功夫跟他闲唠。

　　　　就墨子翟这磨叽劲，也不知道是怎么当上墨家巨子的，难不成是根本就没有竞选之人，只有他一个选手。

　　　　要不然，他实在是想不出到底是何等眼力劲才能让墨子翟当这巨子。

　　　　这话也就是说说，墨子翟身为可以震惊天下之士，自然是有常人不可及之能力，如若不然，墨家在他手中也不会如此兴盛。

　　　　杀人者死，伤人者邢，墨家出，天下震惊。

　　　　他还是有些魅力的，要不然，衢州城中那张大婶也不会被他迷的神魂颠倒，可能至今心中还有他的位置。

　　　　“天下第一纵横士并不会死。”墨子翟说道。

　　　　这话就更加玄妙了，但落在赵田郎耳中，却是猛然一阵。

　　　　随后，他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里了，面上也随之露出欣喜，开口道：“他不会死？”

　　　　要是别人跟他这么说，他肯定是不会相信，但这话从墨子翟口中说出就不一样了。

　　　　“他肯定会死。”墨子翟回答道。

　　　　这话对赵田郎来说，真可谓是当头棒喝，迎面之冷水，让人猝不及防，刚刚燃起的希望就无情的打破。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赵田郎道，语气很是不善，双拳紧握，眼睛中都快喷出火红。

　　　　看那模样，这墨子翟要是不能给他一个难以的答案，肯定会上去给他两拳，还专门打脸，管他墨家巨子不墨家巨子，让你跟我皮。

　　　　这不是逗他那吗，一会说这一会说那，刚才还说天下第一纵横士不会死，现在又说一定会死，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墨子翟怕不是脑子出了问题，他怀疑，这人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天下第一纵横士不会死，但他会死。”墨子翟又重复了一遍。

　　　　这实在是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无非是把刚才的两句话合成一句，连着说了一遍。

　　　　但在赵田郎耳中，却跟方才大不一样，虽然依旧是满心的疑惑，隐隐的，却有了些眉目。

　　　　不过，若真是同他猜想的那样，实在是太出人意料，让他有些难以接受，更加不愿意去接受。

　　　　“不错，他第一纵横士不会死，他死后，这名号，就会落到你的头上，连带龙气。”墨子翟说道。

　　　　这一次，他一口气将话全部说了出来。

　　　　“什么！”赵田郎惊呼，尽管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依旧是被吓的不轻。

　　　　一同被震惊的，还有纪绍翁跟魏厂公两人，这也太匪夷所思了，让谁人听了，恐怕都会是同样的感觉。

　　　　这天下第一纵横士的名号，可不是他自称，而是天下人所公认，如何能够传承。

　　　　这也就罢了，更加让人难以接受的是龙气之说。

　　　　天地之物，绝非人力能够操控，早已经有些神智，除非其愿意，不然，就算是那人也无法操控强行认主。

　　　　这无疑于造神，造，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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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他来了他来了

　　　　“这怎么可能？”赵田郎对墨子翟说道，实在是难以相信。

　　　　“在他身上，没什么不可能。”墨子翟平静的回答道。

　　　　是啊，这本来如天方夜谭的事情，在第一纵横士的身上发生，却也并不显得那么难以接受。

　　　　赵田郎沉默，听了这消息，心头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堵着，上不去，下不来，实在是让人十分难受。

　　　　抬头，他目光向着那荒山的方向，仿佛可以透过这大帐，直接看到山顶之上。

　　　　在他眼中，映衬出满山的郁郁葱葱，一片雾霭中，那人坐着，如往常一样，一壶清茶，一卷书，悠然自得，逍遥似神仙。

　　　　他回头，哪里有半分苍老的神色，依旧是一头黑发，正值壮年，略带些深沉的模样，不知要迷倒多少少女少妇。

　　　　嘴角微微扬起，更添一丝风流。

　　　　但这一切，注定只能在梦回时分，在想象之中。

　　　　另一边。

　　　　咱们好久没有出现的万大统领还在火急火燎的赶路，这么长时间没有镜头，就他的脾气，肯定会心生抱怨，再怎么说他才是咱们的主角。

　　　　“李大狗何在？”在马上，万二说道。

　　　　现在的他，一身戎装，许久未曾刮过的胡茬满脸都是，给他徒增了沧桑之感。

　　　　这也并不是怪事，正好可以掩盖他那几分无赖，有些猥琐的面庞，反而让他看起来更像是久经沙场之大将军。

　　　　“末将在此，大统领有何吩咐？”应声，李大狗赶紧策马过来，开口道。

　　　　说完，他还小心翼翼的看了万二一眼，心里忐忑不安，这些天，他可没少挨万二的毒打。

　　　　以至于万二都已经在他心里留下了阴影，甚至说梦话还在求饶，可想而知，他过的是什么日子。

　　　　这万二，实在是有些过分，仗着自己是大统领，就为所欲为，还真以为没人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