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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世枭雄-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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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来真是错怪他了，老当益壮，实在老当益壮。
“老扶，快，动手……哎呦，墨老墨老，你轻点，别打脸……老东西，你下手还真是黑的很……”一阵鬼哭狼嚎之后，万二彻底老实，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没义气的东西。”一旁，他看着众人说道。
刚才他被打的时候几人都是选择抬头望天，没有一个人出手，即使是拉上一把也好。
毕竟心中多少有些愧疚，对万二的话几人也没反驳，就让他骂上两句消消气又有何妨，反正自己又没挨打。
“好，现在可以谈正经事了。”墨子翟说道，方才之后，还真是一阵神清气爽，全身都舒坦了不少。
“你能有什么正事，偷人倒是一把好手。”万二冷哼，好了伤疤忘了疼，更何况他这伤疤还没好，最起码需要三天。
他也不傻，说完立马就躲去了众人身后，开玩笑，想我万二聪明一世，还能在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现在的情况我也了解，你们这些人对付区区五个城镇应该不在话下。”墨子翟说道。
“你说的轻松，你倒上去试试。”说一句回一句，万二现在算是跟他杠上了，打不过我还说不过你。
其实他不是没有道理，五个城镇夹击之下若单单凭衢州城现在的实力固守或许还行，战之，胜之，何其难也。
“嘿，我就……”墨子翟听了他的话一下冲了几步，想要让万二再次尝尝他的拳脚。
果然，没有得逞，说完万二就有准备，怎会让他得手。
“那是自然。”赵田郎说道，此人与他师傅相识，说什么也不能折了颜面，纵横一派从来不容任何人轻视。
“这才像话，若你们连这些个鱼虾都收拾不了还真是白白浪费我的时间。”墨子翟说道，五城万余人马，在他眼中不过鱼虾。
“那老家伙都来了怎么也要给他些面子，省得日后被清算来找麻烦。”他嘀咕了几声，默默的思量了一会。
“王刀，把那些以前用旧了的机械给他们，省的放在那占地方。”他摆了摆手对那黑衣说道，这可让几人十分惊喜。
虽然在他嘴上似乎很是不堪，但能够被墨家巨子留下之物岂会是凡品，说不定会有那些传说中的事物。
那可是个个大国都梦寐以求的东西，所有足够的器械，以一万敌十万也不是不可能，但这一向是墨家禁器，即使是当初也只能由墨者使用，核心技艺更是之有寥寥几人知晓，即使得到也难以仿制。
并不是他们敝帚自珍，吝啬那些技艺，试想一下，若是各国都有了这等杀伐之器那将会是怎样的情景，恐怕杀人会如同饮水一般，一场战争下来伤亡增加不知几何。
“好你个铁老头，把老子打成这样弄一些破烂就想把我打发了。”
这次不用墨子翟出手，赵田郎几人就把他按在了地上，还真是无知者无畏。
………………………………
第22章 兵临城下
一队队人马从那铁匠铺中鱼贯而出，身后的马车上拉着些有些陈旧的奇异事物，谁能想到这些可是杀生大器。
看着车上的器物，赵田郎眼中慢慢的都是惊异，不得不承认，这墨家机关之术果然是无人能敌，单单就他看到的就足够震惊。
有了这也东西，给他五千兵马，可当十万大军攻城不下，可想而知，这是何等的利器。
“老赵，这些东西真的有你说的那么邪乎？”万二看着来往的车马问道，若真的像他所说的一般，那这顿打也算是值了，他还默默盘算着要不要过去再让那铁老头打一顿。
“比你想的还邪乎。”赵田郎现在哪有功夫搭理他那么多，全部的精力都在那些个器物之上。
城主府，望着堆积在院子中的机关器械众人也是一阵发愁，东西是好东西，但这也没人会用啊，铁老头就只是让他们把东西拉了过来，其他的什么都没说，爱怎么得怎么得。
“那五城已经有了动静，恐怕就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进犯我衢州，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赵田郎说道，眉宇间那缕忧愁难以散去。
“你们可有人会用这些东西？”赵田郎问道，当务之急就是要解决这个问题，这样最起码可保衢州城无被攻陷之忧。
果然，没人回答，虽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但难免还是有些失望。
若是放在平常，他可以自己去摸索，时间长了总归能找到方法，但现在可是非常时刻，哪有留给他那么多时间，况且还要教会寻常士兵。
“你们都不行？那就我来试试？”就在这时，一旁无所事事的匡傲开口说道。
对啊，怎么把他给忘了，这匡傲来历神秘，可以确定不是荒芜地之人，应该是来自中原。
逐鹿中原，争霸天下，那本就是兵家必争之地，极尽灿烂繁华，天下名士多半出自于此，能人智士更是数不胜数，每个方面都非这荒芜之地能比。
乱世五霸，中原占其三，当年的大隋也在立都于洛邑，称之为四海之中心丝毫不为过。
“你会使用这些器物？”扶君卿问道，想不到这家伙还有这等本领，真是出人意料。
“略懂略懂。”匡傲说道，虽然嘴上谦虚却是一脸自豪，尤其是面对扶君卿。
两人一直谁都不服谁，当初因为那把初荷刀梁子就已经结下，一直要争个高地，现在终于在一方面可以压之一头，让他怎么能不骄傲。
“如此甚好，那这般重任就交给你了，务必在敌军进犯之前可将之派上用场。”赵田郎说道。
匡傲点头，这一战关乎衢州存亡，唯有战而胜之。
之后，一场席卷整个衢州的学习行动展开，遍布整个军中，任何人都参与其中，就算是万二扶君卿几人也不例外。
城中的个个铁匠铺也都彻夜闪起了火花，一个个锋锐的利器源源不断的入库囤积，寒光点点，只等一日收割来者之性命。
这必定会是一场持久战，不可能像先前收毫州一般，三刻收毫州，看似霸气，其实当日那毫州城早已剩下一个空壳，名不副实。
如今，毫州城也属于衢州的辖区，但两地相距百里，再加上如今衢州城中兵力不多，实在没有功夫再顾及之，只能先行舍弃，日后再收也不迟，有舍才有得。
本应该坐镇衢州的赵田郎现在却悄悄的坐着马车离城而去，并非临阵逃脱，当日在众人面前承诺必定借来五千精兵，也是时候付之行动。
尽管他们已经极力，但留给他们的时间终究还是太短，就在赵田郎离去的第二日，五城大军浩浩汤汤而来，卷起漫天飞尘，五千兵马而出，这已经是其八成的兵力，势必要一举拿下衢州城。
黑云压城城欲摧，天空中又卷起来滚滚黑云，狂风吹的大旗猎猎，不时响起阵阵惊雷，如同轰鸣的战鼓，实在骇人不轻。
师出不可无名，尽管乱世无义战，一切都不过是为了一己私利，但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
万二无道，坑杀士兵，马踏黄石，剑指毫城，刀满鲜血，遍布亡灵，今我五城，反二为盟，斩除灾祸，刀劈元凶，替天行道，天下之幸。
还真别说，他们为了对付万二还是下了些功夫，能够写出这般辞呈，最起码读起来是朗朗上口，比那什么反二联盟好了太多。
终于，铺天盖地的黑甲士兵压到了衢州城，仿佛要与天空中的乌云形成一色，雷声是他们的战鼓，乌云是他们的大旗，势必要攻下衢州城。
他们没有选择安营扎寨，可见其决心，要以雷霆之击打败万二等人。
五军聚集外一起，却又泾渭分明，一个个大旗都不甘示弱，如同一条条游龙。
“万二，你无故屠戮城中商贾，坑杀平常士兵，攻毫州，逼死杜毅兄，今天，我们就要为之报仇。”
城墙之下，一人高呼，大义凛然，仿佛真的是一身正气。
“放你娘的屁，说那么多有什么用，有本事就攻上来拿老子的人头。”万二说道，这些人的面皮还真的能跟他相较量，把这鸡鸣狗盗之事都可以说的这般铿锵，看来以后还得学习。
赵田郎不在，王之礼自然为军师，当仁不让，没有人怀疑他的能力，投笔书生，杀伐天下惊，终于在这乱世要崭露头角，不鸣则已，一鸣必惊天下人。
那狭长的眼眸盯着众人，同样宽大的衣袍下消瘦的身躯，手中一壶酒，胸中横竖已纵横。
在他眼中，这就是一棋盘，粒粒棋子就绪，只等落子。
“攻城。”
一声令下，全军尽出。
道道寒光无情的倾泻，如同星火流萤，惨叫之声，如同天哭地崩。
此时，已经远在几百里之外的一架马车依旧火速前行，车上的人掀起帘子，向着远方眺望，眼神中满满的全是忧愁，仿佛可以透过百里云层，看见那厮杀成一片的衢州城。
衢州城中，一普通的铁匠铺中，老人坐在凳子上正打鼾，标准的铁匠装扮，黑衣默默的站在他身后，满城的乌云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们。
“打起来了。”他一声嘀咕，仿佛说了一句梦话，之后动了一下身体，鼾声依旧。
………………………………
第23章 惨烈
城墙之上，一个个墨家机关被架起，虽然还不能全部熟练使用，但其中的原理这些士兵早已知晓，他相信，这场战争过后，墨家机关之术必然能驱使自如。
在王之礼的指挥下，城墙之上三个连弩车发出铺天盖地的箭矢，所过之处，如同栽种在地上的杂草一般密不透风，不过它们是栽种在敌军的尸体之上。
墨家连弩车，当初威震八方，立于城墙之上，如同一尊尊魔神般，每次弹动都可同时放出大弩箭六十支，小弩箭无数支，仅仅一个弩车就相当于整个弓箭队，其威力可想而知。
即使早已经有些心理准备，扬名天下的墨家机关之术必然不会是浪得虚名，但真真正正见到其威力后依旧被震惊的不轻。
这等攻杀重器本就不应该出现在世间，这才三架弩车就有如此威力，若城墙遍布连弩车又将会是怎样的情景，这等杀伐，只能用天理难容来形容。
“这是何等邪术，竟然有如此威力。”下面五国的联军哪里见到过这般情景，仅仅三架连弩车就阻挡了他们的脚步，丝毫不能向前。
终于，在连天的箭矢之中，暴雨倾盆而下，仿佛要为这场征伐增添些许别样的韵味。
雨点并未影响箭矢的威力，反而好像要与之融为一体，箭借雨势，雨助箭威，仿佛这天地间只剩下漫天的箭雨。
这还不算，城墙的另一事物也开始发威，墨家重器，转射机。
它身高六尺，身材并不是十分威猛，但却丝毫不影响他恐怖的威力。
由两人操控，放置于至高之点，俯视全局，敌军尽收眼底，一人射箭一人操控方向，大箭所指，必有人亡命。
其威力堪比江湖之中的惊世大侠，操控飞剑，隔空取人头，实在让人防不胜防。
它当然不会是用来对付那些普通士兵，他们没有这等殊荣，只有那些坐镇军中的指挥将领才会惹它光顾，尽斩敌首，那时这些士兵不过没了头的飞蝇，群龙无了首，怎能成气候。
试想一下，不觉间，一道飞剑破风而来，即使在众军丛中依旧难以逃脱被钉杀的命运，那些个将领谁能不忧心，这简直就是他们的噩梦。
“撤退，快撤退。”
眼看攻伐无效，己方还损失了几名首领，这让原本想速战速决的敌军损失惨重，并且还未能接近城墙，更别提登上杀伐。
继续下去也无多大意义，只会更加增加损失，终于，撤退命令下达，众人也算是松了口气。
不仅是那些士兵，将领们也是如此，眼看着身边方才还与自己谈论计谋的盟友转眼间已经坠落于马下，鲜血还没有流干，眼睛依旧瞪的老大，却没了往日的神采。
这让他们怎么能不恐惧，说不定下一个目标就是自己，谁想身死？虫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他们是活生生的人。
“不要停，继续追射。”看到敌军退走，王之礼并不打算就此善罢甘休，下令继续攻伐。
“大人，我们的箭矢已经不多了，况且敌军已经在我们的射程之外，继续进攻恐怕作用不大。”旁边，一士兵开口说道，事实也正如他说的一般。
“继续。”王之礼冷冷的说道，并未听从那人的劝告。
他怎会不知，但必须要如此，就是要让他们落荒而逃，让其产生无力之感，这才能让其恐惧，在他们心中种下惧怕的种子，如此他们才不敢再轻易攻伐。
杀人诛心，若是敌军真的不惜一切代价，即使拥有墨家机关衢州城依旧难以抵挡，再有一刻，恐怕城中就再无一支箭矢，到那时，才是真正的血战，他们需要的是时间。
箭止，世间再无声音，唯有雨滴落的敲击，清脆动人，惹人遐思。
地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身体，上面杂乱的插着支支箭矢，这是对他们最好的装饰，苍凉悲壮，这就是他们所能背负的一切。
雨水冲刷，地上的鲜血竟然汇聚成一道洪流一般，纵横交错，在这片大地上肆意的奔腾，如同一副诡异的画卷，苍凉而悲壮，这本就是这乱世的基调。
“根据初步计测，共歼敌约为三百人，击毙将领三位，我军，无任何伤亡。”
城墙之上，望着这美景，几人并肩而立，王之礼开口说道，无人答话，都在默默的思量。
这本是一值得高兴的事，但看着那些尸体万二怎么也开心不起来，杀了这么多素不相识之人，无冤无仇，却只能兵锋相对。
这是谁之子，谁之夫，谁之父，谁之兄，无人知晓，能够记住他们的人，唯有家中殷切期盼的亲人。
今天的夜格外黑，星月全部被遮住露不出丝毫光芒，只留下漫天的漆黑笼罩整片大地。
衢州城下，一个个士兵正忙着收拾箭矢，这可是好东西，敌军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再次来犯，保命全靠这些箭矢。
地上的尸体没人去理会，这世道，那些箭远比这些毫无生机的僵肉值钱的多。
虽然回收这些箭矢有不少的用处，但这终究不是长远之计，那些箭起码有五成已经毁坏，难以再次利用，等到真正箭枯的一天，那才是真正的血战开始之时。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这不过是那些大将军在抒发自己的情怀，那些普通士兵，哪里有醉卧沙场的机会，无几人回倒是真的。
不同于衢州城的惨烈，有些地方如今依旧歌舞升平，舞袖戚戚，灯红酒绿之下，好一副盛世景象。
赵田郎面临的正是一般情形，大堂之中，个个达官显贵推杯换盏，食美酒佳肴，好不自在。
而他这边就冷清了许多，叨陪末座，根本无人理会，更何况是敬酒之人，他也不在意，反而落得清闲。
现在他可完全没有心情去享受这般盛会，那些让人视之垂涎的美食在他口中也如同嚼蜡，没有一点滋味。
衢州战火纷飞，城中的黎民百姓和一千多弟兄还等着他救命，这让他怎能心安，怎能有心情去品尝那些美食。
………………………………
第24章 图谋
被大雨清洗过的衢州城一尘不染，如果不是地上斑斑点点的血迹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静谧和谐。
果然，正如王之礼猜测的一般，那场轰轰烈烈的攻城之战已经过去三天，敌军没有任何动作，在十里之外安营扎寨，没有一点要继续进攻的样子。
城墙之上，王之礼负手而立，不时饮口酒，默默的眺望着敌军的位置，思量着什么。
清风微凉，如今已经进入初秋，暑气逐渐消退，树叶也开始变得枯黄，天高云阔，让人不由得心中生出特殊的情感。
自古逢秋悲寂寥，秋天是一个十分特殊的季节，既有收获的喜悦，也有生命即将终止的伤怀。
如今的世道有何尝不是这样，极盛而枯，自古的规律，极尽灿烂的背后，那缕缕死气正在滋生，终有一天会蔓延整个世界。
可能是感觉到了一点寒意，王之礼狠狠的喝了一口酒，紧了紧衣服，有些趣意索然，就下了城墙，万二等人还等着他议事。
城中如今是人心惶惶，生怕哪天城墙失守，敌军攻进来定然会殃及池鱼，乱世中，屠城之事也屡见不鲜。
天高地阔，鸟儿丝毫没有被这战争的氛围所影响，依旧是搏击长空，尽情的啼鸣，与那蓝天白云向映衬。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坐等敌人来攻不如主动出击。”城主府中，万二的几个核心人物坐在一起，正为战事发愁。
“我们需要的是时间，等赵田郎的援军到来，里应外合，必能一举将之歼灭。”听了万二的话，扶君卿说道。
两人说的都有些道理，主动出击固然有利，但一不小心若被敌人包围，恐怕很有可能会落得城破人亡的下场。
况且那些杀生大器墨家机关之术也只能在守城上发挥巨大的优势，若放在正面的对抗中恐怕难以再显神威。
其实也不是没有适合的器械，墨家的另一鼎鼎大名的籍车就是其中之一，放置于战场之前，其中置入火油，所过之处，一片火海，杀伤力同样巨大。
但以他们现在的技术根本就没办法操控，况且在铁老头那拉来的也就两架籍车，在数千人的战争中用处不大。
再说赵田郎，走了四天，没有一点消息，离他承诺的时间也就只剩下两天，六天五千精兵，不是众人不要相信他，但如果把希望都放在那不知道怎样的五千兵马上，他们赌不起。
“坐以待毙是绝对不行，要出击，但却不能瞎打。”王之礼说道。
现在也只能王之礼拿主意了，当时墨子翟对他的评价众人都有听到，能够得到那般大人物的赞许，他的能力可想而知。
一旁的匡傲完全不关心现在的情况，悠然的翘着二郎腿，众人中就他闲的很。
看到王之礼的酒壶，他也是一阵酒虫上脑，伸手就要拿过来痛饮几口。
“放下。”王之礼一声怒喝，狠狠的将桌子上的酒壶夺了过来，用力之大，手上的青筋都崩了出来。
这下可把匡傲给吓坏了，谁能想到他这么大的反应，不就是一口酒吗，至于发这么大的火？
“好了好了，别生气，还是说说我们到底应该怎么做吧。”万二当然不能看着两人闹下去，开口说道。
匡傲也不是好惹的，怎会让他就这般呵斥，拍桌子站了起来，怒目而视，剑拔弩张。
身材瘦弱的王之礼在他这等江湖高手的压迫下凛然不惧，同样冷冷的看着他。
“匡傲，别乱来。”扶君卿说道，在这个大厅里，也只有他能够压匡傲一头，其他人恐怕加起来都不是之对手。
“哼。”匡傲直接拂袖而去。
他本就与万二等人不太亲近，当时留下来恐怕多半也是因为扶君卿手中的那把初荷刀。
他来历神秘，看惯了中原的繁华，对这北方荒芜地心中多少有些不屑，众人都能感觉，他不过是暂居于此，绝非长远落脚之地。
说也奇怪，这么长时间根本没有见过王之礼这般，身为儒士的他一直都是待人谦逊有礼，本就是君子，谁知道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奇袭。”王之礼恢复了神情，平平静静，好像刚才的事没有发生一般，不过那酒壶他却握在了手中。
“怎么个奇袭法？”万二问道。
“速进速退，不求杀敌，只为干扰。”王之礼说道。
“既然是奇袭，就不能有太多人，但是需要是军中的强兵，不然过去之后恐怕就是送死。”他接着说道。
“最佳的人选就是扶君卿与匡傲，由两人带领铁血营，必然能达到奇效，让敌军休息不得。”他早就谋划好了一切，并且定好了人选。
无人有异议，这就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他们需要一场胜仗。
远在十里之外的五军现在同样也在默默谋划着一切，他们绝非是酒囊饭袋之辈，一场大战又即将开始，既然敌军有那些奇怪的器物，那就避开之，五千敌一千，他们还真不信那衢州城是如铁打的一般。
“不知大王考虑的如何？”万二等人一直日思夜想的赵田郎如今正立于一华丽的宫殿中，给稳坐高位之上的人说道。
“赵军师，不是寡人不相信你，但你这空口白话就想拿走我五千兵马，是不是有点太没诚意？”那人说着，头上的大冠跟着摇动了几下。
现在赵田郎所处的地方名为祈黎，是这荒芜地有名的大城之一，占地数百里，有差不多六万兵马，除了那些大国的势力外基本上无人敢惹。
说话的人名为齐赫来，正是这祈黎的主事之人，身穿盘龙红袍，真把自己当成了土皇帝，竟敢自称寡人，若是放在当初大隋之时，单这一个称呼就足够他株连九族。
就是放在现在，那些个裂地诸侯也都没有明面上叫朕之类的称呼，没有统一天下之前，没人想背上篡位之名，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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