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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教余孽-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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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上古的秘闻(上)
五更时分,十几里外的灰狼山在纷飞的大雪中和昏暗的星光中隐隐看得分明轮廓。大雪已经下足了三天了,原本凛冽的冬季,在大雪的覆盖下,更显得格外阴冷。
包文正紧紧的裹着新缝的被褥,被褥上绣着青翠的竹节,象征着步步高升的含义,这是管家明悟父亲大人,期盼包文正能够来年得中举人,特意吩咐用最好的绣娘赶制而成。寒意一阵阵的袭来,包文正只觉得暖意正在逐渐的消散,被褥内冷意越来越重,闻听村内有鸡鸣之声此起彼伏,引来远处几声犬吠几不可闻,打更的也敲响了五更的时节,于是趁着星光摸索着钻出了被褥。
用火石点亮了窗台前的油灯,油灯昏暗的灯光伴随着窗外的星光,将屋内照亮。
提起虎贲村,谁人不竖起大拇指说一声包员外乐善好施,一副慈悲心肠。
也就是乐善好施,慈悲心肠的包员外,这十几年来将虎贲村近半的土地通过各种隐晦的手段收归于自己的名下,整个虎贲村唯有包员外的佃农用的起耕牛,并且租子要比市面上低上两分,虎贲村的水渠也是包员外大力修建,引灰狼山山涧的溪水汇流入村外的小河,围绕着虎贲村缓缓流淌,整个虎贲村的农户都可引河水灌溉土地,为虎贲村土地里刨食的农户省却了不少力气。
或许,在爹爹的心目中,这虎贲村所有的土地,迟早都是包家的,这才将水渠围绕着虎贲村修建吧。
十几里外的灰狼山盘踞着一伙强盗,这伙强盗既不剪径途经的路人,也不打劫县城的大户人家,但是对于往来的商贩则是从无遗漏,却也不曾坏人性命,因此不曾得罪官府,这些年来一直相安无事。
甚至虎贲村的村民,农闲时上山打猎还能碰到零散的强盗,也会将强盗打猎得来的猎物,交由村民转卖得来散碎的银子。
这灰狼山的强盗首领匪号插翅虎,据闻身高九尺,餐食一只肥羊十斤烧酒,武艺高强能一窜三丈高,手持一把鬼头大刀,曾横刀立马斩落一支商队雇佣的十三名刀客,而闻名遐迩。
这灰狼山的强盗首领插翅虎,乃是包文正的二叔落草为寇。
十几年前,所谓包家不过是流浪到此处的兄弟二人,长兄包云天笑口常开也惯于算计,以自身带的几两散碎银子与虎贲村落户,平日二伯包云天去灰狼山打猎,父亲将猎物送于安平镇酒肆之中,冬日猎物稀少之日,便以砍柴卫生,生活虽不富足,倒也足够糊口。
一日兄弟二人砍柴之时,无意中目睹了一起江湖仇杀,待双方死伤殆尽之时,见有金银的黄白之物,于是兄弟二人恶从心头起,以平日打猎用的弓箭,将剩余三人尽数射杀,获取了大量钱财。
掩埋了这批江湖中人,父亲当日设计让二伯在闹市中与人发生争执,手持猎刀误断了他人手臂,被下狱。以此遮掩兄弟二人不在灰狼山的行踪。
当日获取的钱财为数不多,但是却有一百多两的银票,二伯远走大名府将银票置换成现银后返回虎贲村。
自此,父亲以这批银两为资,又在保安镇的赌场之内设局,以九出十三归的驴打滚印子钱,将保安镇的三处酒楼收归于名下,父亲一手银两打点县衙,又有等闲三五条大汉近不得身的二叔在侧,威逼利诱的将酒楼囊括下来。
自此,父亲在虎贲村成了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二伯也收拢了县城的街头闲汉,以闲汉的名义在虎贲村开设了赌场,输急了眼的农户先后的将土地押给了赌场,在经过赌场流转到了父亲的名下。
赌场开设了半年,虎贲村约有六成的土地就成了包家的田地,并获取银两甚多。父亲深知赌场一举已经逐渐让村民起疑,因此也就迁移了赌场,并给原本无田可种的农户提出了佃农的举措,使农户不至于家破人亡。
二伯则带领一众闲汉与宝a县妓院之中,与人争风吃醋犯下了人命,原本是秋后问斩的地步,父亲不吝大量银两,以李代桃僵之计将二伯救了出来。
二伯就此在灰狼山落草为寇,兄弟两一人在虎贲村中做员外,一个在灰狼山中做起了山大王。
父亲娶了虎贲村里长的女儿,隔年就生下了包文正这哇哇啼哭的大胖小子。
包文正自幼聪颖,三岁识字,五岁可书写百家姓,不过十二岁便于与宝a县考取了秀才的功名,乃是虎贲村老幼皆知的孩童秀才,私塾张秀才建议包文正来年去大名府考取举人,虽说十二岁考取举人略有些才识不足,但提前与大名府的弟子往来一二,对于未来仕途有所增益。
包云天闻听有理,便催促包文正多加钻研学问,并着下人多行购买落魄人家贱卖的书籍。
包文正端坐在案前,手持一本破旧的书籍津津有味的翻阅。
这是一本杂记,记述的是鬼神狐怪之类的妄语,不曾有所闻。
“自盘古开天,鸿钧立道,三清立下道统,先有龙凤初劫争夺气运,再有巫妖之战破天地,以及封神之战建立天庭,共有三次大劫临下。而封神之战后再无神与仙的踪迹,代天封神的姜太公有感巫妖遗族为祸人间,因此代天封神之时,立下约定巫妖遗族若祸乱人间,可以此侍神契约请众仙家相助。”
“侍神契约子不语怪力乱神!”包文正鄙夷一笑,朗朗乾坤,哪里来的妖神鬼魅一说。
处于读书人对于书的尊重,包文正耐着性子将这本杂记看完,随后抬手将此书引于油灯之上点燃,如此杂书蛊惑愚昧农夫,焉能任由其流传,待来年若能得中举人,被官府得知曾有此类鬼怪妄语自书房流传出去,引起了上官的不喜,影响了仕途岂非不妥。
杂书有些潮湿,燃烧起来很快有些浓烟飘起。但包文正自幼记忆力甚佳,一卷杂记虽然大致翻阅,但是已经记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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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上古的秘闻(中)
侍女小翠已然及笄,清晨起来梳洗之后贴上了淡淡的花黄,这才端着梳洗的用具,脚步轻快的朝少爷的住所走去。
小翠因饥荒之年全家无以果腹,父母一狠心就将她卖给青楼,因当时年幼无法迎客,青楼也不愿意白白养大,便被人贩子再次卖到了包府。随着年龄渐长,小翠体态轻盈且凹凸有致,清秀的姣好模样也曾有人愿意下聘迎娶,但一来小翠伺候包文正已经有些年头,二来包府也不缺少那点银子,因此就一直伺候在包文正身前。
小翠自从上月为包文正整理床榻,发现少爷已经有了“龙吐水”的痕迹后,这些日子每逢伺候在包文正身前,就淡画妆容,期盼一日能与少爷颠鸾倒凤,就算能成为少爷的妾室,对于小翠来说也算是爬上了枝头。
小翠刚走到包文正的门前,就嗅到了一股烟味从屋内传来,眼见房内光线明显过亮,以为走水。“哐”的一声就扔下了梳洗的木盆,推门就冲了进去,急切的喊道:“少爷,少爷!”
冲进来的小翠眼见一本杂记在地面上火焰渐小,抬起脚就用力的朝即将熄灭的杂记上踩去,随着一阵手忙脚乱的扑打,原本就即将熄灭的杂记,彻底的熄灭了。
包文正诧异的看着有些气喘吁吁的小翠,饱满的胸脯随着呼吸一颤一颤,身形在寒风的吹拂下显得有些单薄,清秀而娇好的面容上一双惊慌失措的目光,包文正压住了旖旎的心态,解释道:“一本妄语的杂记,留在此处玷污了书房的雅致,因此付之一炬。”
小翠轻轻的揉揉自己的心脏,喘了一口大气,抬起头见少爷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胸脯,也不由得脸颊一红,吐了吐舌头露出俏皮的笑容道:“少爷,若再有这等妄语的杂记,交与小翠焚烧即可,切不可在屋内点燃,以防走水,对了,我去给你打水。”
包文正梳洗完毕,小翠又端上糕点伺候少爷用罢,收拾了残羹,退下了。
包文正坐于窗前,望着窗外的大雪纷飞,包家在这虎贲村已经算是首屈一指的大户了,在这寒冬时刻,依然需要温酒驱寒。那些虎贲村的一般农户,屋舍甚为破旧,想来是没有新缝的被褥,也难得有驱寒的温酒,这季节如何过活。
既然饱读诗书,立志走上仕途,未来替天子牧边一方,如今经史子集已然明其大意,也该要关注百姓疾苦。眼见时辰尚早,父亲按照往日习惯,应该已经去了账房,核对昨日的账目,于是包文正起身向账房走去。
包府占地十亩有余,规模不大。
分东西两个区域,以一道高达两丈的围墙隔开。东侧为上,是包云天和包文正父子居住的所在,入的大门便是占地约有一亩开外的庭院,用青石板铺设而成庭院边沿栽种了竹子,经过几年的生长已经连排成片有了观赏的价值。举步再走便是包府的正厅,三栋并排修建的青砖瓦房,屋檐下雕刻着粗糙的花鸟图案,每逢包府有重大要事的时候,才会在此商议。
两侧各是连排的厢房,各有十间,东侧用来招待县城和大名府的父亲挚友,一应物品尽数齐全。
西侧则是包府的管家,账房,以及一些多年的老仆居住,算得上包府的核心班底才有资格居住。
正厅后面则是包云天和包文正父子的居所,因包文正母亲早逝,因此后堂显得有限冷清。带池塘的花园将两侧分开,父亲包云天居于东侧,包文正居于西侧,各是略低于正厅的青砖瓦房。
冬季的花园自然没有姹紫嫣红,就连池塘池塘也结了厚厚的一层冰,冰雪覆盖下的池塘凉亭内有下人正在清扫积雪。
最后面则是一排低矮的瓦房,是下人居住于此。
后门看门的老杨头,打了一辈子的光棍,到老来无处可去,父亲包云天见他了无牵挂,因此就许了他个开门的活计。
包文正穿过了正厅来到了账房外,父亲的贴身丫鬟清漪,如今约二十来岁,自两年前成为父亲的贴身丫鬟后,就水涨船高逐渐成了可以与黄管家分庭抗争的女人。
涟漪身姿丰满,白白净净,胸脯更为丰硕,臀部宽阔而紧绷,用俚语来说就是好生养的女子。包云天在原配死后,也曾有过续弦的打算,但是包文正虽然孝字当先,却对于父亲续弦一事三缄其口;二来既然包文正来年考举才是包府的大事,自然不愿让孩子为续弦一事扰了清静;三来涟漪迟迟未曾有孕,因此此事一直耽搁了下来。
“少爷!”涟漪福了一福,虽然如今私下成了老爷的女人,但是就算是三媒六聘进了包府的大门,少爷毕竟是少爷,如今的秀才,未来的举人老爷,绝不敢有半点失礼,涟漪行了个礼后道:“可是来找老爷?”
“父亲可还在账房?”包文正对于涟漪也是无可奈何,毕竟父亲续弦也是情理之中,哪有儿子阻止老子续弦的情理。
“是文正吗?”帐房内传来父亲包云天爽朗而欣喜的声音:“天气寒,快些进来!”
包文正推开房门走了进去,涟漪看着房门再次关上,心也仿佛被房门撞击了一下,不由得叹了口气,拢起鬓角在寒风中略微散乱的头发,我这婆娘就不是昨夜的婆娘了吗?
包云天盘腿坐在账房的太师椅上,两旁则是两个账房正在报账,包云天拿着算筹正在核对,抬眼见自己浓眉大眼的儿子走了进来,不由得露出笑容道:“桌子上有温酒,去喝点,驱驱寒,我这就算完。”
包文正见父亲毫无仪表的盘腿坐在太师椅上,原本就矮胖的身材显得更为不雅,却也无可奈何,于是就听话的来到一侧。
黄账房斜眼打量了一下包文正,心中不由得暗赞,不愧是来年就要考取举人的孩童秀才,浓眉大眼仪表堂堂,且举止风雅,黄账房因为掌管包府的账务往来,因此早就知晓老爷的那些个勾当,对于老爷培养出包文正这个少年秀才,只能暗叹一声真不像是老爷的种啊。
包文正虽然已经考取了秀才,虽然不敢说学富五车,但是对于黄秀才那里的书籍,以及这些年父亲通过各种渠道收集的书籍和杂记,着实也看了不少。但是奈何这个年代古籍无价,尤其是各个名家的孤本,更是被豪门大族所典藏,非是包文正可以拜阅的。
包文正今年十二岁,身高已有五尺,站起身来已经与父亲包云天一般的高低。且包文正非同私塾其他弟子那样的眉清目秀,摇头晃脑的之乎者也。包文正身高五尺,且浓眉大眼,身材匀称,比私塾的其他弟子略微壮硕。
包云天将算筹放下,又嘱咐了两个账房几句之后,边挥手让他们出去。来到了包文正身前,亲昵的拍了拍文正的肩膀道:“这么冷的天,你不待在书房,跑来找爹可有事?”
“爹,你说大雪下了三天,这虎贲村的农户可是衣物保暖,可有食物充饥,可有温酒御寒?“包文正认真的问道。
包云天端起一杯温酒一饮而尽,奇怪的问道:“好端端的,你操心这个干嘛?”
“孩儿来年考取举人,对于诗词文章有几分把握,但是限于年岁,对于百姓生计了解甚少,若得庭前询问策论,恐无以作答!”包文正解释道。
“这场大雪咱们虎贲村下了三天了,但是大名府的其他地方可能下的时间更长一些,往年来每逢大旱大涝官府总要赈灾,在差役的分食下所剩无几,饿死人的事情却比比皆是。”包云天叹了口气继续道:”咱们虎贲村这些农户虽有衣物,但谈不上保暖;吃食倒是不缺,毕竟咱们虎贲村有灰狼山的水渠灌溉田地,温酒御寒就连里长家也未必有的。”
“既然如此,近日父亲若是外出,带孩儿一同前往,孩儿也想亲眼目睹百姓的生计。”包文正道。
“倒也不需外出,三日后是佃农缴纳粮食的日子,虎贲村过半的村民皆会去侧府,晚间也有咱们包府的流水席,酬谢佃农一年来的耕作,三日后我携你一同前往就是!”包云天想了想,如今大雪连天,虎贲村的道路被积雪覆盖,也不愿意出门,因此又补充道:”待来年天气转暖,积雪融化后,为父带你在虎贲村看看百姓的生计。”
包云天压低声音道:“如今天下匪盗丛生,只看百姓的生计尚且不足,明日我与你二叔去一封书信,来年让你二叔派人回来与你讲解一番匪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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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上古的秘闻(下)
“等来年你考取了举人,为父自会倾囊所有为你补个实缺,你二叔的灰狼山就是你补缺后的资本,随着你建功立业。”包云天几乎细不可闻的声音贴着包文正的耳边道。
“孩儿谨记!”包文正押低声音道。
包云天沉默了良久,道:“孩儿,跟我去地窖!”
包文正虽然不明所以,但是父亲吩咐,自然不会拒绝。二人离开账房,包云天找了个理由打发了涟漪前往后厨叮嘱午间的饮食,带着包文正来到了包云天的厢房。
包云天的厢房外的檀木架子上摆着几个物件,却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走入厢房之内,包云天将床榻上的被褥掀开,露出床板后,扭动床侧的机括,原本浑然一体的床板向下垂落,露出一个黑乎乎的洞穴。
包文正有些吃惊,包家埋藏黄金和白银的地方,包云天早早就告诉了包文正,唯独这个洞穴却只字不提,难道这个洞穴里面的东西,要比黄金和白银更为珍贵不成?
包云天攀爬下了洞穴后,用火石点亮了一盏油灯后,招手示意包文正下来。
包文正将衣摆束于腰间,费力的扣着石阶慢慢的趴了下去,洞**黑暗一片,随机包云天又点燃了几盏油灯后,洞**这才亮了起来。
包文正接着油灯打量,这是一间不过二十个人就可占满的石室,石室内摆放着一条石桌,石桌上摆放着几个物件,一把连鞘的长剑,一本书和一个小型可手持的圆筒。
包云天扭动机括关闭了洞穴的床板后,略有些寂寥的道:“当年为父与你二叔以弓箭射杀了几个江湖人,此事已经与你诉说。”
这三件东西就是当时遗留下来的东西,其一是一把连鞘长剑,这长剑削铁如泥,上面刻着流光二字,后来据你二叔探听,这是江湖中一名武艺高强的剑客所持,这剑客匪号惊燕剑,据说曾一剑斩落屋檐下飞翔的小燕,端是一等一的好手。
这本书名为基础练气决,你二叔自幼习武也曾修习了一段时间,但是毫无功效。但是想来能让十几名江湖好手厮杀抢夺的东西,肯定异常珍贵,所以我曾再三叮嘱你二叔,不得在江湖中打探这本书的任何的来历。
整个可以手持的圆筒,名为蜂针筒,里面囊括了四十九枚钢针,发射距离可超过五丈开外,瞬间可以将人射成马蜂窝。
“你天资聪颖,几乎过目不忘,非是为父和你二叔这等愚钝,这本基础练气决,你记下之后就此销毁,不管是否能够修习都要把这事烂在肚子里。“包云天喃喃的道:“尤其是这基础练气决,一旦走漏风声,咱们包家朝夕之间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包文正有些震惊的望着石室内的三个物件,怀璧其罪的道理还是父亲自幼教导,然而自家居然十几年来一直保存着这样的东西,而一直以来父亲和涟漪这丫鬟就居住在洞穴的上面,若是涟漪发现了这个秘密,岂不是最大的漏洞。
包文正不由得有些焦虑,但是耐着性子上前拿起这本基础练气决,这本书只是用普通的纸张书写,在地下的洞穴中保存了十几年,墨迹已经略有些晕,但是还可以辨认,上面用古体秦文书写五个大字《基础练气诀》。
翻开第一页,包文正集中了精力快速记录。
“吐气三寸纳至踵,绵绵密密闭如瓶……如电闪决破鸿蒙,似昊曰洞澈重暗,北极冥渊……”
这基础练气决不同与包文正以往阅读的经史子集,颇为绕口而隐晦,包文正足足读了半个时辰这,然后闭目默诵了一遍后,再次核对其间内容无误之后,这才引火将这本基础练气决付之一炬。
“父亲,涟漪不曾察觉此处吧!”包文正思索再三,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包云天闻言一愣道:“此处自从建造之后,为父和你二叔从来来过,涟漪也自然不曾发觉……。
“孩子,你记住,世事难料,人命比狗贱!”包云天加重了语气接着道:“这世上爹,你二叔和你,除此之外,其他人都不姓包!”
父子二人爬上了洞穴后,包云天小心的将被褥恢复原状,几乎可和涟漪整理的一般无二之后,再次斜靠在被褥上,肆意的翻滚了几下后,示意包文正先行退下。
包云天来到了自己的书房内,沉默了许久。
这才抽出一张不多见的天府纸张,歪歪扭扭的写下了涟漪这两个大字后,用火漆封好,吩咐下人让后门的老杨头前来。
老杨头不多时来到了包云天书房内,挺起了胸膛后一改往昔的猥琐,谄媚之色,焕发出老而弥坚略带一些阴冷的气息,上前接过包云天递过来的信笺,抱拳施了一礼后,转身再次弯下了腰,恢复往昔猥琐谄媚的气质,转身走了出去。
包云天推窗望着窗外的鹅毛大雪纷纷扬扬的落下,脑海中不由得浮现出当日初见涟漪时的情景,涟漪站在桃树下微微一笑,白皙的面庞在桃花的映照下,泛起了淡淡的红晕,引动了包云天的心潮。
涟漪乖巧听话,从来不争任何东西,首饰和银两给了便接下,不给也从来不曾讨要,平日里关心文正的饮食也是尽力,文正生病时也是前后奔波;闺房之乐时候也让包云天泛起了活力。
“这是灭门的大祸啊,涟漪,别怪我……。”包云天眼角不由得有些湿润,摸了摸才发现是自己的眼泪,好多年了,居然又流了马尿。
包云天原本矮小的身形,窝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任由风雪推开了房门,卷起了案上的纸张,屋外,风雪依旧。
是夜,老杨头冒着风雪来到了灰狼山上。
灰狼山的山寨大堂之内,人声鼎沸好不热闹,众多光着膀子的汉子露着油光而强壮的肌肉,木桌上数只烤羊依旧在火盆上翻滚,不时有人粘着调料涂抹,烤羊的油脂在烈火的熏烤下,滴落在柴火上发出“吱吱”的响声。
插翅虎身裹虎皮做的大褂,两个半老徐娘斜靠在插翅虎的身上,不时的调笑着。
插翅虎锃亮的光头在油灯和火焰的映照下,不时地咧开嘴露出笑容,活像一只择人而噬的老虎。
“大当家的!”下首左边的汉子身材壮硕,匪号下山虎杨兽,原本是大名府通缉的要犯,曾因为邻里污龊之事,酒醉之下拎刀杀了邻里一家七口后,潜逃到了灰狼山,插翅虎见这杨兽心胸耿直,也学过一些无意,于是就成了灰狼山的二当家。
“大当家的带领我们兄弟,这一年来下山做过多少买卖,无有不成,才有我们兄弟今天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称分金银的快活日子。!”杨兽端起满满的一碗酒,站起身子吼道:“这一碗,敬大当家的!”
“敬大当家的!”
“敬大当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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