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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教余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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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阁的织女作为绣阁的少阁主,向来不外嫁,而如今的江湖能够得入织女眼眸的,恐怕也只有同样位例七公子的六人,但这六人无一不是各门派的真传弟子,师门自然不允许真传弟子入赘,因此织女的婚事便一直耽搁了下来。
方少白作为天溪剑派的真传弟子,也不由得心中暗叹。
谈话间,孙薇薇与吕三娘另行换了一身服饰,步入了前厅。
百毒书生李破不由得眼前一亮,这孙薇薇折纤腰以微步,呈皓腕于轻纱,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娇玉嫩秀魇嫩比花轿,眉角轻挑斜入鬓角,于妩媚之处又不失英气。吕三娘则未曾仔细装扮,依然是翠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然而腰若约素,肌若凝脂,也是娇媚无骨入艳三分。
大名府金针孙薇薇和银针吕三娘,给方少白一行留下了深厚的印象。
百毒书生李破虽然在江湖上略有些名气,但是深知这绣阁的二位女子,武功决计不在他之下,作为孑然一身的百毒书生李破,自知难以入的绣阁的眼角。
绣阁近百年在江湖上屹立不倒,绣女所嫁者无不是江湖巨擘的子弟,百年来形成的庞大的关系网,让其他两庄三大剑派不敢小觑。今日能有大名府绣阁的金针绣女孙薇薇和银针绣女吕三娘作陪,全赖身侧新晋武林七公子的离魂剑方少白。
倘若百毒书生李破孤身前来,或可得见赵嬷嬷,但是若想二女陪坐,那是绝不可能的。
渐已入夜,方少白一行起身告辞,绣阁之内虽有厢房,然而不能留男子住宿。
金针绣阁孙薇薇之处。
“呯”的一声,孙薇薇一脸不快的将铜镜摔落于地面。
“方少白居然惦记着绣阁的织女,真是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孙薇薇纤细的手掌拍在了身侧的桌案之上,一道两寸有余的清晰掌印生生的刻在了桌案之上,接着骂道:“织女姐姐如今闭关在即,有望沟通天地之桥,打破生死玄关,成为绣阁的阁主,也是你这刚通了任督二脉的方少白敢觊觎的!”
孙薇薇的随侍丫鬟噤若寒蝉,也不敢退下,唯有装聋作哑。
银针绣阁吕三娘之处。
自从吕三娘轻信了大河帮黄大鹏,险些**于他之后,近日来倒也无心思考这些事情,对于师姐孙薇薇有意显与离魂剑方少白身前,自然也是大力配合,不曾与其相争。
“三姐,行囊已然整理好了,吩咐了外院弟子,明日清晨有马车等候!”梅香道。
吕三娘思索之下道:“梅香,明日与我一同前往。”
梅香诧异道:“三姐,十二岁的少年郎,又是个读书人,一根银针就能结果了他的性命,不用梅香也去吧?”
吕三娘轻揉眉宇之间,苦恼的道:“在那少年郎处推托倒也易事,再不济讲些江湖中的仇杀,也能将其震慑。”
“但是我爹娘那里,就难以应付了!”吕三娘头疼的说道。
梅香笑道:“三姐,要不然你就从了吧,以后指不定做个官太太,梅香随侍在侧,也能作威作福!”
“作威作福?明儿就禀告赵嬷嬷,将你嫁与衙门的差役,以后你就能在邻里间作威作福了。”吕三娘望着幸灾乐祸的梅香,恐吓道。
“梅香这辈子都要跟着三姐,这可是咱绣阁的规矩。”梅香笑着提点道。
“死丫头巧舌如簧,看我不撕烂你的嘴!”吕三娘见梅香不上当,于是作势就要起身。
“梅香不敢了,梅香不敢了。”梅香见吕三娘要起身,忙上前一把按住了吕三娘,乖巧带着谄媚的道:“三姐让梅香同去,梅香这便收拾一二,明日随三姐一同前往便是。”
一夜无话,夜凉如洗,一弯残月逐渐西沉。
………………………………
008:绣阁吕三娘(下)
翌日清晨,梅香伺候吕三娘用过了吃食之后,便将行囊放置于马车之上,这才与吕三娘一同前往赵嬷嬷处通禀,得了赵嬷嬷的令牌后,与侧门上了马车。
马车行驶在泥泞不堪的道路,逐渐驶离了绣巷,离开了大名府,朝保安镇虎贲村的方向疾驰而去。
此时,大名府外的城门处,两名手持钢刀身穿锦袍的中年汉子,目送马车疾驰而去,彼此对望一眼,转身朝大名府的“福来客栈”的天字号厢房走去。
推开房门,大河帮帮主黄大鹏正盘坐在床榻之上,双手在小腹之处合拢,吐息间一道如炼的白雾喷于一米开外。
黄大鹏收了功法,睁开了双目问道:“何事?”
“帮主,绣阁的银针吕三娘今早乘外院的马车离开大名府,方向应该是保安镇。”中年汉子中年龄略长一些的禀告道。
“将备好的金银与绫罗绸缎装车,明日一早前往虎贲存!”黄大鹏笑着道:“本帮主,明日要上门提亲!”
“祝帮主马到功成!”两名中年锦袍汉子,行礼恭贺道。
“哈哈!”黄大鹏一声大笑,屏退了帮众。
这几日吕三娘虽然避而不见,但是黄大鹏对于这等涉世未深的妙龄女子,倒是有几分的把握。无非是诚意赔罪,最多也是在无人处留下两行虎泪,倒也不怕这吕三娘铁石心肠。
待娶了吕三娘之后,那梅香便是随嫁的通房丫头,到时候自然有这丫头受的,胆敢坏了鹏爷的好事。
想到自己粗鄙的身子能够压在吕三娘和梅香的身上,肆意的鞭挞,黄大鹏不禁发出嘿嘿的冷笑声。
马车自清晨赶路,一直到黄昏时分才过了保安镇,远远得见虎贲村的轮廓。
近乡情怯,吕三娘将近数月未曾得见双亲,心中也自是挂念,吩咐梅香让车夫快马扬鞭。
张霞几日不见吕三娘回转,也不由得心中焦虑,每日晚间皆在虎贲村的村口张望,此刻远远得见一辆马车疾驰而来,马车厚重的前帘上谢了斗大的绣字,可不正是绣阁的马车。
马车近前来放缓了,母女数月不得相见,自然也是彼此挂念。
张霞一跃而上,乘坐马车返回了虎贲村。
虎贲村内马车倒不稀奇,包员外家的马车便有许多,但是如这般以骏马为力,车上带有木制的棚顶的倒是不多见,因此马车行驶入虎贲村,也有村民诧异的张望,目睹着马车进入了虎贲村的吕家之后,这才啧啧称奇的私下议论。
“这是吕家的闺女回来了吧!”有村妇询问道。
“可不是吗,这王大娘为吕家闺女和包家的文正少爷撮合亲事,据说已经是**不离十。”有村妇眉开眼笑的说。
“据说这吕家闺女标致的很,也未曾得见过!”有村妇撇撇嘴,一幅传言不可尽信的神态。
“呦!我说荷花她娘,您老还惦记着把荷花嫁给包少爷哪?”
“我家荷花腰细臀大好生养,若能嫁给包少爷,定然能为包家开枝散叶,不行,我得再去找王大娘说道说道!”荷花他娘想了想,心有不甘的迈开小碎步朝王大娘家走去。
吕家正厅之内,吕金霹见张霞领着吕婉回转了家门,咧开嘴呵呵的笑了笑,就起身道:“你们娘两正厅说话,为夫去准备吃食。”
“伯父,梅香既在,怎敢让伯父动手准备吃食。”梅香刚将马车上的行囊拿下,听闻之后,立刻将吕金霹按回了椅子上,起身就朝吕家的后厨走去。
吕金霹多日未见吕婉,心中也是欢喜,于是也坐下,听着张霞与吕婉诉说着几月来的琐事,也是心中大悦,回头不经意看到了长子吕三通的牌位,笑容略微抽搐了下。
“三娘,近日与包家少爷见上一面,倘若包家少爷不反对,你们就定亲吧!”吕金霹心中隐隐作疼,丧子之仇多年不敢稍忘,若不是有小女的终身大事未曾筹办,恐怕吕金霹和张霞夫妻早已提着兵刃,找昔日仇家索命去了。
“爹,女儿不嫁,女儿要伺候爹娘一辈子。”吕婉心中一震,本来心中说的只是见上一面,怎么回到家里就变成了定亲了。
而且还是包少爷不反对,这包少爷莫非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不成,怎么绣阁的银针绣女,到了父母这里就变成了嫁不出的闺女了哪。
“好,好,陪着爹娘一辈子。’张霞拉着吕婉的小手,闻听吕金霹咳嗽了一声,忙转了话头道:“爹娘终究是要走的,再说,哪有女子不嫁人的。”
说话间,梅香将吃食端了上来,这才将话题暂时岔开。众人落座享用吃食后,吕婉便拉着张霞来到自己的房中,母亲心软自然不会强逼自己定亲,再有母亲去父亲耳边吹一吹枕边风,想来定亲一事便可化解。
吕三娘刚刚开口,便傻了眼。
母亲张霞在这件事情上,没有丝毫妥协的可能,将包家少爷夸耀的是人品和才学无双,包家更是积善之家,言下之意便是倘若包家少爷愿意娶,吕家愿意当天就把吕三娘给嫁过去。
这下,吕三娘就连施展轻功连夜逃婚的心思都有了。
吕三娘这边稳住了母亲张霞,表示明日便随同父母一起前往包府。待夜深人静的时候就同梅香悄悄的溜走,不想二女刚鬼鬼祟祟的拉开了房门,就听吕金霹响亮的咳嗽了一声。
吕三娘心知道,这下子是走不了。
那么明日,便用江湖中的仇杀事件吓唬包家这十二岁的秀才,最好吓哭了他,便能躲了这桩亲事。
对方不愿意娶,难道父母还能用刀架在人家脖子上,逼包家少爷娶了自己不成。
吕三娘和梅香两人躲在被褥内窃窃私语,商量了一番细节,这才睡下。
………………………………
009: 包文正请期(上)
翌日,太阳刚升过了屋顶。
王大娘踏着泥泞不堪的村间道路,叩响了吕家的柴门之时,吕金霹和张霞已经是早早的在正厅内等候,闻听柴门叩响,张霞挥手示意梅香退下,自身来到院落打开了柴门。
张霞未语先笑道:“本说前去请王大娘过来,不想大娘先到了一步。”
王大娘踏进了吕家的大门后接着道:“昨日晚间荷花娘上门央求我撮合亲事,被我推托后不甘,又去求了钱家寡妇,大娘恐多生事端,因此早早的前来。”
“大娘快请入座!”吕金霹迎了上来。
王大娘进了正厅之后寒暄了几句,边询问起吕婉姑娘的近况。
张霞步入吕三娘的房门,眼见吕三娘刚梳洗妆扮,如出水的芙蓉般清新脱俗,不由得大为满意。
“啧啧,吕家媳妇,这不是我吹捧啊,这闺女的摸样跟仙女似的。”王大娘眼见吕婉儿的身段和容貌后,心中更是多了几分信心道:“这门亲事就包在大娘身上,就等着来年抱孙子吧。”
吕三娘闻言不由得脸皮发烫,如今连包家少爷的面都未曾得见,这老妇就已然跟父母论起了儿子,难不成自己这绣阁的银针绣女回转了虎贲村,就成了待人挑选的货物不成。
吕金霹和张霞夫妇闻言,也大为欢喜,张霞忙接着道:“大娘撮合亲事断无不成之礼,倘若包府应下了这门亲事,茶水钱还请大娘放心!”
王大娘听闻此言,更是欢喜,于是便催促着一家人一同前往包府。
就在王大娘一马当先,吕金霹和张霞夫妻领着吕三娘和梅香前往包府之时。
包云天手中正捏着二弟插翅虎包云中的书信,书信中提到这绣阁乃是江湖中六大门派之一,门内高手甚多,等闲的外门弟子已经不是插翅虎包云中所能匹敌,若能攀上这门亲事后,虎贲村的包家也算是水涨船高,自此决计不会有等闲好汉前来打秋风。
侄儿文正自幼丧母,如今这女子比文正大上一些自然是正好,来年文正外放为官之时,也有人侍候,自然是一力支持侄儿娶下了这绣阁的女子。
包云天心中难免有些纠结,虽然知道自家孩儿若能娶了绣阁的女子为妻,于包家来说无疑是多了道护符,有百利而无一害,然而唯一美中不足的则是这女子足足比文正大了八岁。
有下人前来禀告,王大娘领着吕家人已经来到了前厅之中。
包云天拉着下人问道:“那吕家闺女模样可算周正?”
“老爷,那吕家闺女貌若天仙啊,小人长这么大,就没见到过如此美容的女子啊!”下人闻言不由得双眼放光,精神大震道。
包云天心中的一层阴霾尽数的退却,起身朝前厅走去。
包府的前厅之中,吕三娘和梅香打量着前厅的摆设,桌椅乃是寻常的木料打制而成,虽然有些花草图案,但是雕工明显粗糙。
唯有大厅之内墙壁上的字画倒是有几分才学,尤已正厅中央一幅黄鹤入云栩栩如生,更有对联在侧,上联书:孤舟冲瀚宇,俯点江山法为凭,下联书:黄鹤翔九天,傲立云间理作戟。
正厅东侧的墙壁上悬挂着一幅翠竹图,数丛竹子娇翠欲滴,更有雨雾在翠竹上凝聚成珠,清亮晶莹。翠竹图上更一阕诗词:水畔竹林成相映,半似高洁半似幽,风舞青纱纱声悦,一曲竹韵润虎贲―包文正。
两幅书画不论是画技还是文笔皆是一人所书,吕三娘和梅香对视一眼不由得心中称奇。
“这两幅画乃是包少爷所作。”王大娘见吕家女儿在这两幅字画上多打量了几下,于是笑着解释道:“这包少爷可是十二岁的秀才,来年倘若考取了举人,这大名府近百年来还没有出过十三岁的举人哪。”
“包少爷才学出众一表人才,吕家闺女贤良淑德,这可是天作的姻缘啊!”王大娘道。
吕三娘和梅香不由得对视一眼,看出了对方眼中的无奈,这王大娘哪里看出来吕三娘的贤良淑德,吕三娘自幼习武入得绣阁的内门,成为绣阁的银针绣女,一身功夫出类拔萃,若是说武艺精湛,针法精妙,哪怕是内力深厚倒也当得。
贤良淑德真是风马牛不相及。
“那是自然,我家婉儿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更是尤为擅长绣功。”张霞深知自家的女儿,跟贤良淑德真是不搭边,于是忙转移了话题。
吕三娘脚下轻踢地面,心中恼羞不已,银针绣女此刻变成了会缝制衣物的绣娘,倘若传回绣阁之内,也不知众师姐妹如何调笑。
“王大娘,吕家哥哥,吕家嫂嫂!”包云天走入正厅,眼见宾客已经落座,忙双手抱拳行礼。
吕三娘一眼望去,更是失落。
这包员外身高不过六尺,身材臃肿且肤色较黑,双眼细小,声音洪亮且一脸的笑意,若不是身穿细布缝制的长袍,换上一身无袖的衣衫,宛若铁匠铺打铁的铁匠。
吕金霹将桌子上摆放的锦鸡提了起来,上前笑道:“承蒙员外关照,今年略有节约,这才登门造访。”
这几只锦鸡和野兔,正是昨夜八臂罗汉吕金霹入灰狼山上猎取。
包员外上前接过了吕金霹递过来的锦鸡和野兔,转交给下人,然后道:“吕家哥哥能上门来,云天已是高兴,怎敢劳烦哥哥与大雪封山之际,猎取这些野味。”
包云天上前拉着吕金霹的手,略显激动的道:“灰狼山上有一伙强人出没,这大雪封山之时,更有灰狼和黑熊出没,哥哥无碍吧。”
吕金霹虽然对于包云天的热情有些不习惯,但是深知这包员外一贯皆是如此,满脸鼻涕眼泪的孩童能一把抱起,摔倒了路边的老妇也能搀扶,不过也就因为这包员外慈悲心肠,包少爷彬彬有礼才觉得女儿能嫁入包家能粗茶淡饭,一生无忧。
“无碍,无碍。”吕金霹任由包云天握着双手,送坐下来。
“吩咐管家,去宰上两头肥羊,再备上几坛酒作为回礼。”包云天粗犷的吩咐下人准备回礼之时,有丫鬟将糕点和温好的酒端了上来。
“大雪刚化,天气甚是阴冷,大家吃酒暖暖身子!”包云天端起温好的酒,示意大家饮用。
吕金霹一家三口内力深厚早已不避寒暑,梅香修行绣阁的碧鸢流溪心法体质也异于常人,唯有包云天和王大娘结结实实的满饮了一碗酒水。
“员外,今日怎得不见文正少爷?”王大娘将话引入正题。
“大娘有所不知,文正我儿自幼律己,此刻应当于凉亭之中抚琴对弈。”包云天闻言有些自豪的夸耀道。
“说是对弈,其实不过是自己下棋罢了。”包云天笑着道:“自从三年前,文正我儿将我府上管家和账房杀的大败之后,咱这虎贲村已经没有人能与我儿对弈。”
“自己跟自己下棋,这可得瞧个稀罕。”王大娘起身道:“吕家闺女上前见过包家员外,大娘带你去悄悄自己怎么跟自己下棋。”
吕三娘巴不得赶快逃离这正厅之内,包员外的眼珠子在其身上打量个不停,不时地露出慈祥的笑容,仿佛在看自家的儿媳一般。
吕三娘上前拜见了包云天之后,在母亲的示意下,随同王大娘转身离开了前厅,朝包府的后院走去。
………………………………
010:包文正请期(中)
包府的后院的地面略有水渍,积雪却被清扫的干净,迈入后院不多时,便闻听一阵琴声传来。
琴声浑厚深沉,清澈流畅,虽然略有杂音想来技法生涩,然而于呼啸的北风中响起,颇有一番豪迈之气。
近前来,只见一身穿蓝色长袍的青年于凉亭之内,端坐如青松,指法铿锵有力,仔细一打量却是身高异于常人的少年,这少年浓眉大眼,身穿粗制的蓝色长袍,用一根黄色的丝带将头发束起。
少年身边有一堆炉火,炉火之上放置一把铁壶,随着炉火发出响声,有酒味从壶口传来。
昨日管家自大名府回转,捎来了包文正特意叮嘱的曲谱《高山流水》,今日初行弹奏只觉得大气磅礴,甚为符合心性,一曲终了正欲演练,只觉得有人自远处走来。
包文正抬眼望去,只见是王大娘领着两个姑娘走来,于是双手按住了琴弦,站起身来迎了上去。
包文正弯腰行了一礼,歉意的道:“怎敢劳烦大娘前来,叮嘱下人前来,文正自当前去。”
“文正少爷正是用功之际,老妇今日不曾打扰吧?”王大娘笑着道。
包文正上前搀扶着王大娘,眼角余光得见两位姑娘的容貌,心中不由得一震,忙收敛了心神,目光平淡的面带笑意,请二位姑娘一同凉亭入座。
此时,吕三娘对于包文正略微有了一些好感,这少年知书达理且目不斜视,搀扶起王大娘落座更是自然,正所谓听琴知心,这少年倒是坦荡。
“几日不见,大娘身体还好吧?”包文正用布垫在手上,拎起了火堆上的铁壶,为王大娘和两位姑娘斟满了一碗酒。
王大娘见文正少爷如此做派,心中也是欢喜,笑道:“托员外的福,今年略有节约,一家人都念着包老爷的恩德。”
包文正见两位姑娘并未饮酒,于是道:“两位姑娘稍待,容我遣下人换上茶水。”
吕三娘连道不必,包文正已经起身施礼后,朝凉亭外的后厨走去。
王大娘见包文正走远,于是道:“等下梅香你跟大娘去前厅,让婉儿与文正少爷在此小诉。”
梅香闻言有些无奈的看着吕三娘,也找不出理由留下来。
包文正不多时便回转,下人上前为吕三娘和梅香替换了茶水,又端上了糕点,王大娘寒暄了几句,说几句包文正的才学和人品,又说几句吕三娘的贤良淑德,于是借故去前厅找包员外诉说来年多租种土地的事宜,带着梅香起身离开。
凉亭之内,包文正与吕三娘对坐。
包文正打量了一番吕三娘,只见吕三娘吕三娘一身草绿色的翠烟衫,水雾绿草的百褶裙,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衣着单薄尽显曼妙的身材,但是与这北风呼啸不相适宜,然而脸颊上却犯着淡淡的红润,心中不由的称奇。
“吕家姐姐。”包文正起身抱拳深施一礼,落座自嘲道:“姐姐国色天香又久居于大名府之内,想来自有俊俏才子和达官贵人爱慕,文正不过是虎贲村一个小小的秀才。”
“不敢有此非分之想!”包文正正色道。
吕三娘被包文正这一席话说的哑口无言,一路上绞尽脑汁想出来的江湖仇杀半点用处没有,这包家少爷压根就没想过与自己结为秦晋之好。
“小女子不过是大名府绣阁中一寻常的绣女,怎敢高攀达官贵人。”吕三娘将皮球又踢回给了包文正,故作幽怨的道。
“吕家姐姐于此寒冬之际,身穿单衣却又面色红润。”包文正抵御不住寒意,于是饮了一口酒接着道:“姐姐右手纤细且白皙,全无绣女劳作的痕迹。”
“这又如何做解?”包文正略带笑意反问道。
吕三娘心中不由的称奇,能写出孤舟冲瀚宇,俯点江山法为凭;黄鹤翔九天,傲立云间理作戟的少年,果然非寻常的秀才。
“少爷以为哪?”吕三娘也不抵赖,反而想见识一下这少年秀才的过人之处。
“那就请赎文正孟浪了!”包文正言罢闭目,思索了片刻后,睁开了双眼。
包文正道:“文正久居虎贲村,少有外出,若有偏差还请姐姐赎罪。”
“无碍,请说!”吕三娘好整以暇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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